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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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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一时间锐利明亮得让温见深感受到一股威胁——仿佛一瞬间,温和无害的大猫变成虎视眈眈的猎豹。
  
  温见深愣了愣,道:“怎么?”
  
  意沧浪定定看他一会儿,片刻后又恢复平静:“不,无事。只是听你描述仿佛亲临,令我颇为欣喜。”
  
  “哦?何喜之有?”
  
  “喜在知己难得,想不到世上除我之外,还有人爱听那细语呢喃的……红雪之声。”
  
  “哈!”温见深眉目柔和了下来,“听你这么一说,倒让我当真引起了一番兴趣。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生而能记事,过目不忘,三岁之景,今日犹在眼前,却唯独记不清楚是谁与我说过这番话。现在想来,或许这便是一个天命呢?”
  
  天命吗?倘若可以,我愿做你的天。只可惜这句话若是说出口,怕便要被你嘲笑一句胡言妄语了。
  
  意沧浪看着他,在心中轻轻叹息,罢了,罢了,一切猜测暂且留待他日,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万千思绪都不如光阴短暂。
  
  “若有一日你来北地,我带你去听雪可好。”
  
  “哦?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一言为定。”话虽如此,但温见深眼神间却透着几分不屑一顾的玩笑。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倘若他去到北地,那定然是出了大事,又怎有可能会有闲情雅致听雪呢?
  
  “一言为定。”
  
  意沧浪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屑,心中微动,一个念头悄悄种下。
  “你说你明日要去何处?风月楼?”这一日别时,意沧浪表示明日有别事缠身,怕是不能与他相见,温见深不知出于何种心绪,竟是又问了下去,却想不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这个。
  
  意沧浪颔首。
  
  温见深仔细看他双眸澄澈坦然,竟是毫不避讳地直视自己,忍不住道:“那你可曾想过,邀我同往?”
  
  意沧浪道:“这……我记得你似乎并不愿与那些凡夫俗子交往,此次不过是同来的一些故友相邀,对你,他们或许听闻了什么……”
  
  温见深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忽然上前一步,俊美无瑕的眉眼直直撞入意沧浪眼底心尖:“哦?他们听闻了我的什么?你又听到了多少?可能说来听听?”
  
  他冷冷勾起唇角,竟是显得危险而妖冶。
  
  意沧浪自知失言,补救不及,面上显出几分错愕:“你、莫多想……”
  
  “哈!罢,你我本非同路之人,你自去赴你的风月雅会,不必再来与我解释什么。”他留下一句刺,竟是毫不回头地松开意沧浪离开了。
  
  楚虞!好一个楚东煌!竟然敢去风月阁这样的声色场所

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7)
  其实风月楼虽名带风月; 但四舍五入也算是个正经的宴饮集会之处; 酒菜的滋味算不上绝顶,但胜在风雅,其中美人无数; 赏心悦目。有传言说风月楼背后更有大人物坐镇; 南魏的达官贵人争相在此地一掷千金。
  
  意沧浪亲自尝过之后; 大概就知道了为何温见深对这大名鼎鼎的风月楼极为不屑。
  
  不说别的,就连昨日他带自己去的古刹; 不但环境清幽典雅; 寺中斋菜更是一绝。可见这风月楼名头大是大,但却也只有个华而不实的名头罢了; 莫怪他这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豪门子弟嗤之以鼻。
  
  “宗主、嗝、楚、楚老弟,这南国的小娘子; 果然是比咱北地更水灵、嗝、瞧、瞧这白里透红的皮子……”
  
  意沧浪不着痕迹地躲过旁边一个大着舌头要来套近乎的属国国主:“哈!能让你如此欢喜,看来此遭却不曾白来。”
    “楚、楚老弟,嗝,跟我们这种莽汉就是不一样; 嗝,这话都说的得文绉绉的……”那人迷瞪着眼看了看; 眼睛一瞪,“怎么、怎么没人来伺候楚老弟?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
  
  意沧浪一抬手将人托起; 平平将人送到一旁身段窈窕的两名歌女手上:“国主醉了; 还请二位扶他去歇息吧。”
  
  “我、我才没醉……嗝,楚老弟万万、嗝、怠慢不得; 嗝,你们几个快去招待他……”
  
  人还在不依不挠地说着什么,意沧浪连忙后退避让,对那几名欲凑过来的姑娘道:“这便不必了,我此来并无此想。”
  
  当先一名临头似的姑娘明眸垂泪,楚楚可怜道:“可是奴家长得不能入眼,恶了官人?”
  
  “楚老弟!我可不会让那些别人用过的来污了您的眼,这些都是一等一干净、嗝、的小娘!”
  
  意沧浪眉头一皱:“几位姑娘皆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但,在下早已心有所属,恐怕有负姑娘深恩了。”
  
  姑娘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生得如此丰神俊朗,斯文有礼,却又怀着一份君子之风。意沧浪这番话表态,反而引起了那领头女子的好胜心。
  
  她对身后姐妹一使眼色,让人自退去,自己却留在原地,双目盈盈道:  
  “公子言笑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三妻四妾也是寻常,岂有独占之理,想来有幸能得公子爱重的那位姑娘也非是不明理之人。茯苓不敢妄与公子的意中人同日而语,但……公子的英姿早已深种心底,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说着便往意沧浪身上一缠,软软靠去。
  
  “姑娘不可如此!”
  
  意沧浪有心避让,偏偏身后便是摆满杯盏觥筹的餐桌,他只得将将转向往旁。
  
  正在纠缠之时,忽闻门口忽然洞开,清亮华美的嗓音冷冷响起:
  
  “你何不直接告诉她,她模样生得太丑,入不得你眼你也吃她不下?”
  
  茯苓动作一顿,竟是忽然没了重心,软软往愣住的意沧浪身上倒去。
  
  这回意沧浪反应格外地敏捷,竟是逼得动用了武功,一下子抽身而出,害得茯苓直接磕到餐桌上,咚的一声,当时撞得不轻。
  
  换做别的男人,即便对茯苓没那份心思,见状也免不得升起几分怜惜与愧疚,然而这个男人的注意力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分给自己,语气虽有焦虑,却又含着一层欣喜。
  
  “阿深,你莫要误会,我与这位姑娘什么都没有!”
  
  茯苓怔怔地看他,竟是无法想象他竟也会有这样慌乱的时候。来的这人是什么关系?她不由有些敌意地看过去。
  
  一看却哑然了。这闯入的男子生得是她此生仅见的清隽华美,恰好与楚虞先生是两种截然不同却相映成趣的风格,两人光是站在一起,便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平衡。
  
  莫非此人是楚虞先生所爱慕之人的兄弟?否则,再难解释楚公子的紧张了。倘若那女子也有此人的风仪,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那茯苓也只能认了。
  
  温见深却从始至终都不曾注意到茯苓姑娘心中转过的种种心绪,他看着脸上难得露出波动的意沧浪,折扇虚虚往前一挡,冷笑道:“慢着慢着,现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误会,你也不必解释。”
  
  这时门外似乎有人呼唤他,他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冲意沧浪一拱手:“我先告辞了。”
  
  然而意沧浪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他立刻追上去拉住他:
  
  “等等!”
  
  “嗯?”温见深眼神扫过他圈住自己手腕的手,瞥眼看去,“还有何事?”
  
  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意沧浪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地微微勾起唇角:“昨日我一时失言,抱歉。但你愿意为我屈就此地,我心下十分欢喜。”
  
  “打住!”温见深脸上浮现出一个夸张的惊愕表情,“什么为你?你可不要误会,我来不过应邀而来,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的风月雅会又不曾邀请过我。”
  
  好深重的怨气呀!
  
  但意沧浪怎么会把温见深这种避实就虚的话当真?  
  “好好好,你不是为我,但昨日我的确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惴惴不安,生怕从此遭了你的厌弃。你现在愿意与我说话,当是接受了我的致歉?”
  
  温见深露出一个假笑,掏出一块精致的清透似血的红翡玉坠:“你说的是这个?”
  
  昨日两人不欢而散,意沧浪思来想去,觉得温见深如此的情绪化虽有些怪异,却也非是不能理解之处,无论如何,当然要设法弥补才是。然而他再去登门拜访想要解释,从来直接让他进入的守门童子这回却一摊手,问他要通行证。果然还是在气头上,意沧浪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转头便连夜取了一块红翡,亲自将之雕刻成一副微型的三面佛像,紧赶慢赶,在今日温见深上朝点卯之前将赔礼送到温府。
  
  温见深细细描摹着这东西,赞叹道:“这尊欲界波旬的确精致非凡,构思精巧,非是俗物。”
  
  “能得爱染斋主一声赞叹,它之制作者,想来亦是此生无憾。”意沧浪讨好道。
  
  “只是我却好奇两处,一则,为何你要将波旬像赠我,二则,为何此像三面模样,虽表情装饰不同,却都令我有似曾相识之感……倒像是再刻我,难不成,这雕刻者对我温见深有什么意见不成 ?”
  
  魔佛波旬,在佛典中乃是欲界之主,三面六臂,三身合一,为佛门异数,离经叛道,乃是阻碍佛陀证果路上的魔王。
  
  意沧浪摸摸鼻子,低声道:“雕刻者的心意,斋主那般聪慧,当真不知么?”
  
  “……”
  
  “且不论这是存了什么心思,那雕刻之人只想知道,矜傲的斋主大人可否为了这小东西,原谅他一时失言的可怜好友?”
  
  “是哪个厚脸皮的自诩为我温爱染的好友呢!”温见深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至于你之事,我从未生过气,又何来原谅?”
  
  这时还不肯松口了,意沧浪嘟囔道:“都跟来风月楼了,还嘴硬呢……”
  
  “在说什么呢!可莫要胡思乱想,我方才出言,不过是看在你好歹陪我玩耍了一段时间方才出言助你脱身,你看,那歌女如今不够不再纠缠你了么?”
  
  “你从前从未踏足此地,偏偏这么巧?”
  
  “还就是这么巧,倘若可以,我也不愿意踏足这浑浊之地,只偏偏有些浊物爱在此地与人为恶,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虽说温见深是在讽刺被人,但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总让意沧浪怀疑他是把自己一起算进“浊物”里去了。
  
  正在此时,楼道尽头最大的一处雅间内走出一个熟人,口气颇为骄矜:“怎么?温少府迟迟不来,莫非是怕了?”
  
  意沧浪眉头一皱,侧目看去。
  
  “嗯?阁下是?”
  
  “上楚下虞,不知这位兄台……”
  
  “原来你就是那个楚虞!”那人恍然道,看到两人搭在一起交叠的手,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屑,哼道,“趋炎附势的阿谀小人,我萧岐山不屑与你这等人为伍!”
  
  萧岐山!
  
  意沧浪恍然,怪道他觉得眼熟,原来是那天那个又当枪又当提款机使的凯子。
  
  “原来是萧公子,久仰大名。”
  
  “哈!”温见深讽笑一声,“他有什么大名可仰仗的。”
  
  “能将一座最多价值五万金的玉珊瑚生生抬到十万金,这等豪气自然是值得我久仰。”
  
  谈及玉珊瑚,温见深会意地笑起来,只觉得果然在这种事情上,这个傻哼哼不会说话的意沧浪才难得合一次自己的心意。
  
  他反手拉住意沧浪:“得了,我看你也没心思再吃那些对付外地来的糟糠,且随我一同来吧。萧岐山,加一个不速之客,想来不会将你吃垮吧。”
  
  萧岐山冷笑着拱了拱手:“温少府言笑了,这点钱萧某还是付得起的。”
  
  温见深并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语,拉着意沧浪便进了那间房。
  
  并不出意料,偌大的清雅房间内坐了不少人,其中就有意沧浪眼熟的倾城公主、七皇子、晁衍之等人。意沧浪见到他们,眸光一凝,嘴角挂着的笑容浅了些许,略带审视地看了看温见深仍旧抓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或许是他有些魔怔了,他太自信温见深会爱上自己,便将他的一切作态都当做是因为心里存了一分自己才有的情绪波动。但温见深这样故意在这几人面前露出与自己的亲近,究竟是什么意思?
  
  “抱歉,临时多一位不请自来的恶客,还望见谅。”
  
  见到两人相携而来,倾城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少府何必客气,我们不过私下相聚,虽不禁国事,却更论风月,并无君臣之别。多一位俊杰参与,也是一桩美事。”
  
  倾城公主说完,众人的态度果然齐齐转变,不复方才见到温见深时的警惕与冷淡,仿佛是十分的信服。
  
  温见深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对她自动将自己放在主位的作态不予置评,转头就对意沧浪讲起这一番的规矩来: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我向来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争辩讨论没什么兴趣。”这里顿了顿,轻飘飘一句话,便成功拉起了众人的仇恨值,温见深恍若未觉,“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自然不能再忍气吞声。”
  
  作为一个温吹,意沧浪自然是立刻支持:“这也是情理之中。”
  
  “此次乃是朝堂上争论是否要讨伐北鲜之事。我以为此事不宜兴师动众,而倾城公主则以为此事应当鼓励,并且扬我国威,震慑八方,并且咱们的北疆大将军晁衍之还适时地做出了一个作战思路。”
  
  晁衍之听不下去他的嘲讽,打断道:“温少府,此事毕竟涉及家国大事,你随随便便拿给一个外乡人说,是否不妥?”
  
  意沧浪眨眨眼,道:“怎么你们还未决定好究竟如何处置北鲜么?我记得……她派兵越境滋扰南魏一事,已是半年有余了吧?我等北方诸国,一直以为南魏在进行筹备,好一举将北鲜彻底吞下呢。”
  
  “…………”
  
  “若在我北地,此等不自量力敢来犯者,早已打得她哭爹喊娘割地赔款了。”
  
  “……………………”
  
  温少府,你带来这人,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么?!
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8)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众人一个忍不住; 纷纷自以为隐蔽地看向意沧浪。
  
  ……旁边的温见深。
  
  温见深一眯眼:“哦?何出此言?”
  
  看来这次还真是要当一个耿直boy了,意沧浪拿起桌上的几张纸仔细看了看,叹息了一声。
  
  “你有话就说。”温见深道。
  
  倾城公主唇忍不住一勾; 所谓“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她对温见深深有了解。此人往日浮夸邪张; 浪荡不羁,向来不啻于用长篇大论打得人哑口无言。他如今面无表情; 言简意赅; 才是当真认真了起来。虽然说楚虞是温见深带来的外人,但恰恰因为他是温见深带来的; 说出的意思却分明是打了主和派温见深的脸,一切能够打压温见深的机会; 她都绝对不会放过的。
  
  而且,对楚虞,她印象颇好。
  
  “是啊,楚先生; 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楚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首先; 北鲜不可不伐,否则此例一开; 南魏的诸多藩国怕是会接二连三兴兵作乱。藩国嘛; 贫困的时候来朝觐一番换得一堆赏赐,若是宗主国稍弱; 便会即刻反咬一口,对付他们,只有恨恨得打,打得服了再随便赏赐点东西,才能保证他们长长久久地安分下去。”
  
  “而且,北鲜的位置微妙,在有乾元横断的情况下,北鲜乃是帮助南魏直接沟通北部大陆的出海口,这也是一层考量。”
  
  出乎众人意料,被这么“打脸”的温见深却似乎并不怎么生气,反而在一段沉吟之后颔首:“你说的这些确实有几分道理。”
  
  但也只是有几分道理而已,他并非不懂这其中关隘,只是南魏的情况意沧浪毕竟是个门外汉,并不知道其中有许多不可谓之事。但也不能否认,意沧浪所言,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至于这份讨伐计划……晁将军,你确定,这份东西乃是出自尔手?”
  
  “自然。”晁衍之一皱眉,“怎么?莫非你还怀疑本将军做不出这一份计划,要假手他人不成?”
  
  “非也。而是震惊于,阁下好歹也是堂堂南魏大将军,这涉及数十万人生死的国之大事,为何能如此轻忽怠慢。倘若先看你这份计划……我倒是能够理解为何斋主不同意兴兵了。”
  
  看意沧浪那表情,分明就是一脸的“哇想不到你这么咸鱼我们老大北华以后可以好好怼了”。
  
  温见深嘴角上翘,语气温柔:“哦?这是如何说?不瞒东煌,我对兵家之事并无太多研究,只是看这份计划,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妥之处,方才提出异议。如今看来,你似有可说之处?”
  
  意沧浪假装不知道自己刚穿越来时那场打生打死把自己险些坑惨了的战役是眼前这笑语晏晏的美人策划的,配合道:
  
  “真要我说不足,也是困难。”
  
  “毕竟一份稀烂成这样,完全不能见人的作战计划,我也是平生仅见,教我一时之间,有种无从下手之感。”
  
  “但我确定,按照这种法子来,有七成的可能,怕是堂堂南魏要惨败而归,劳师动众不说还要无功而返。”
  
  “什么?!”
  
  “竖子敢尔!口说无凭!”
  
  “你莫要红口白牙,瞎编劳什子浑话来忽悠人!”
  
  “是啊!这可是我南魏军神、大名鼎鼎的晁将军亲笔写就,岂是你这等粗蛮之人能够随意指摘的!”
  
  意沧浪此言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愤愤不满指责。
  
  “够了!不过就是各抒己见,你们模样也莫要太难看了!”温见深声音一冷,音量不高,却齐齐教这些年轻公子哥儿的哑了声。不管此人风评再如何奇葩,终究也是南魏顶级世家临头的少族长。
  
  意沧浪眨眨眼道:“哦,南魏军神,抱歉,楚某孤陋寡闻,来南魏之前,却没听过这个名头。”
  
  晁衍之脸色一黑。这个名头他并不喜欢,有什么军神是打从戍守边关起,便没有赢过一次的?只是恰逢其时,刚好在他的任期,北华在那一次的夜战之后撤退,休养生息,久未来犯,等他再回国,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这个名头。虽然觉得刺耳,然而这军神的名头,他却并未否认——日后,他必然会让这个名号名副其实。
  
  然而对国内之人尚可,这个名头拿到楚虞这么个外人这里,就让他有些难堪了。
  
  他刚要说话,意沧浪便又接到:
  
  “且不说别的,这份规划当中,只有一个想法,一个思路,一个方案,那就是快,通过最快地方式到达边境线,然后一举压上,给北鲜人造成震慑。没错吧?”
  
  “不错。”
  
  “这就是我说的最大的问题所在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份规划,只设想了最完美的一种情况呢?你们南魏组织军队、筹备粮草的速度几何?选择调动哪一处军队进行远征?有没有进行过适应性训练?如果是远征,道路的选择以及铺设又如何?北鲜地处极北之地,气温恶劣,是否会有影响?如果由于低温降低了行军速度,早一步被北鲜人发现,又将如何?凡此种种,都是问题,可你的作战计划中,却一丝一毫相关的计划都没有。”
  
  “这!我、我又不知北鲜的具体情况!”晁衍之愤怒地涨红了脸,强辩道。
  
  “原来南魏的作战指挥,可以由一个丝毫不清楚情况的门外汉指手画脚?”意沧浪脸上浮现出些许诧异,无奈道,“不仅如此,这份计划里,使用的说法也太过模糊了一点,可能、或许、大约、多半、应当……你这些全都是凭一己之见,毫无实地调查作证,这预计80万军饷,也不过是红口白牙。”
  
  “……抱歉,一时失言,但这份作战计划若是被我的军师摆上我的案头,下场绝对是丢进壁炉里烤火。”
  
  房间内鸦雀无声,温见深听到后半段,便已经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用折扇敲打着手心,一时间,室内似乎只有纸扇敲击的声音。
  
  晁衍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身上似乎落下了无数刺目的眼光,具是鄙视的眼神。
  
  他下意识地看向倾城公主,却见对方紧皱着眉。
  
  温见深偏偏这时还要加上来踩一脚:“这80万军饷之事倘若当真有待商榷,晁将军,本少府自会查证之后向陛下禀告此事。东煌,若由你说,这两份方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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