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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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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谢琅琊捂着脸,惊愕地睁大眼。
  
  谷青脸上的表情却是出乎意料地没有一点生气,打了人像是什么都没做一样,心平气和道:“这一掌是因为你口出秽言,侮辱我是混账。”
  
  打得好!
  
  意沧浪能同步谢琅琊的痛感,此时却捂着脸在黑暗的意识空间里低低地笑。
  
  对,这才是他的谷青,他的阿卷。任何敢挑衅他的,便是没得商量,先打一顿,打服了自然就听话了。
  
  谷青平静道:“至于你其他的话,大致并无什么不对,只有一点我得纠正,这里是无痕小舍,不是什么神医谷,一针寄命是我的名号,谷青是我的字,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叫我谷青前辈,便称我命师,我也无所谓。至于你要不要我救,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再来。”
  
  “……若是我拒绝呢。”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你只能选择要不要喊疼、要不要哭号、要不要咬舌自尽。”
  
  “……”
  
  谢琅琊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气得面容扭曲。他畏惧谷青的手段,那人能一声不吭将人从谷外转移到门外,说不得自己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便只能在心里用无数恶毒的话语咒骂谷青。
  
  一口一个“侏儒”、“老妖怪”地骂了许久,谢琅琊才觉得自己受的委屈消散了些,一边又想着等谷青治好了自己,要用何种手段来折磨他。
  
  而呆在他意识空间里的琅殊、也就是意沧浪,则握紧双拳,恨不得立刻开始治疗,好早日代替了谢琅琊。

冷峰夜话之愿与神医洗银枪(4)【二更】  
  谷青虽然只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但也足够让谢琅琊怂得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郁郁不平得呆在小屋里独自生闷气。意沧浪看得分明,他也就是放几句狠话的能耐了。
  
  只是总归还是有一些是事情发生了变化。
  
  第二日一整天谷青都未曾露面,食物汤药都是由傀儡小童端进来的。谢琅琊并未多想。意沧浪作为第二人格; 一直呆在谢琅琊的意识空间中; 对外界的时间流逝也并不灵敏; 直到看到天边透着一丝不详的血红,才意识到这是赶上了什么。
  
  竟然正好赶上了月圆之夜。
  
  意沧浪不由担心地蹙起了眉; 只望今晚谢琅琊安分点; 可千万别做什么蠢事。
  
  但,flag这种东西; 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你想拔就能拔的了。
  
  谢琅琊果不其然地,在入夜之后听见了外面古怪的动静; 并且作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从里头往外偷窥。
  
  天空中那轮皎洁的圆月,此刻像是浸在血雾里,空气中透着一股血腥味; 无痕小舍外的紫竹林无风自动,隐约听见遥远山头的几声狼嚎; 幽静又诡秘。
  
  谢琅琊心里咦了一声——门外居然没有他想的禁锢法阵。修真者怕是最迷信的一个群体,对自己的第六感之类有着无需逻辑地崇拜。他能感觉到外头气氛不对; 却感觉不到那对自己有什么危险。
  
  所以他就踏出去了。
  
  意沧浪眼角一抽; 精神立刻紧绷起来,准备好了随时接手这具身体。
  
  果然; 就在谢琅琊踏出屋外第一步后,面前的景象忽然变了。
  
  还是那轮血月,还是风摇影动的紫竹林,可是地上、山上,入目所见却都是断肢残骸,宛如人间炼狱。而站在正中的那人,只披着白色的单衣,如今已染上斑驳血污,衣衫的下摆都吸饱了血水。
  
  就像是一步从天堂踏到人间。
  
  谢琅琊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纤细身影,屠手撕开一只雪白的龙兽,那只白皙得像是在月下发光的手,从血污中掏出一块拳头大的灵晶,稍稍一运力,那灵晶中的灵气便被化作一缕青烟,被他吸入鼻腔,而剩下的变成一堆粉末,随手抛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谢琅琊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跟直直窜上天灵,身体一寸寸被冻结,连血液都被凝固。
  
  逃!快逃!他的内心在尖叫。
  
  可是没用。
  
  脚下像是生了根、灌了铅,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从地下长出来、绊住了不让他动弹。
  
  他失去了动弹的勇气。
  
  不要转过来,不要发现我,不要,不要。
  
  谢琅琊睁大了眼,却绝望地看到那个白色的魔鬼转过身,和他的眼睛直直对上。
  
  那不是谷青,是一个陌生的青年,长着一张妖异过分的面容,眼珠子散发着幽幽的红光。他的脸上还沾着一点撕开龙首时的血迹,就像是从黄泉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青年抬步了,前进的方向,就是自己。  
  谢琅琊感受到一种如海潮般涌上来的恐惧,并且被这种恐惧压入窒息的漩涡。他浑身僵立,一动不能动,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人噙着一丝笑意,像是一只猫在逗弄恐吓一只小老鼠似地走过来。
  
  然后扼住自己的喉咙。
  
  “呜、呜呜——”
  
  他的手劲真是奇大无比,谢琅琊绝不怀疑他可以单纯靠手劲捏碎自己的颈骨。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真正的发黑,渐渐地,谢琅琊的意识陷入昏迷。
  
  而琅殊便又要在此时现身救场……又一次地。
  
  琅殊一出现,原本状若鬼魅的青年便是一怔,他想不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明明被自己捏在手里的一个玩物,眼睁睁看着他的变换了气息,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一体双魂?有意思。”青年一愣,手上动作微微松开。
  
  沙哑的声音似乎比白日更加沙哑了,没错,若是谢琅琊还在,听声音便能听出来,这种沙哑年迈的老人音又鬼畜又独特……听久了甚至还能听出几分老顽童似的萌感。
  
  是谷青。
  
  再萌也掩饰不了现在的谷青身上冲天的煞气和血腥味。
  
  意沧浪刚松了口气,想要让谷青冷静下来,可只是稍微一动,谷青的魔爪就像是鬼魅似的套上了他的颈脖,这一次,掐得更紧。
  
  “晚上出来散步的孩子,不乖哦~你看看你,我都说了吧,不要想着逃走,可你却偏偏自作聪明。怎么?很惊讶吗?”
  
  “我得惩罚你,让你知道痛才对。对对对,我不能杀了你,杀了你我就没有研究对象了……那我就吧你的腿一条一条撕开,再帮你治好吧。来,不哭哦,很快一下下就好……”
  
  说着青年模样的谷青就将手往下探去。
  
  然后到一半的时候,谷青忽然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一股大力,自己一时不慎,竟然陷入被动。
  
  被动也就算了,刚一得到一点自由,这人便得意忘形,竟然忽然一挺腰凑近,双手捧起他的脸,吻了上来。
  
  谷青吃惊地睁大了眼。
  
  谷青体内的秦卷却借此机会,终于冲破了圆月之夜对这具身体近乎不讲道理地约束,艰难抢到了一点这具身体的操控权。
  
  “阿卷、阿卷、阿卷冷静点……”
  
  这是谁?为什么凑得这么近?
  
  我又是谁,为什么他要叫我阿卷。
  
  我在这里做什么?
  
  低声呢喃的话语在耳边近在咫尺处响起,低音炮的的男音带着极致的温柔与宽容,柔和得让人近乎落泪。
  
  “我在这里,我的命在你手里。”意沧浪捉住他的手按上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感受到了吗?那是我的心跳,它正因你而跳动。”
  
  秦卷,或者说谷青,愣愣地看着月光下的男人,白濛濛的月光在他脸上铺出半明半灭的阴影。
  
  “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因为恐惧,也因为欢喜。我的命现在就捏在你手中,你想要我生便生,想要我死便死。所以,我们慢慢来好吗?”意沧浪竭力用最温和平稳的语气缓缓道。
  
  谷青的脑子现在就是个摆设,不但不能用,还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他的第六感却告诉自己,可以相信这个人的话,他的话里,只能感受到一片如海般的真挚。
  
  头脑里交织打结成一片浆糊的记忆,也似乎因此而渐渐不再像一团被猫爪子玩着的线团球一样越缠越乱,而是随着两人渐渐深入的接吻,舒缓了节奏,间理出了头绪。
  
  怀中的青年渐渐平静下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第二日。
  
  谷青脸色惊疑不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气血充盈,精神饱满,双目明亮,脏腑调和。
  
  简直美好得就像一个假人。而在谷青的记忆里,正常的月圆之夜之后的第二天,他应该是血气亏损、精疲力尽,不调理个三五七时的还真好不了。
  
  他给自己把了许久的脉,试了不同的方法,得到的结果却都是相同的。
  
  可昨天是月圆之夜啊。
  
  “六六,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六六也不知道。
  
  谷青这具身体,说好听点叫做“去老还少”、“鹤发童颜”,实际上还就真像谢琅琊随口骂的一样,是具老妖怪的肉体。
  
  秦卷在刚进入这具身体时便已经扒过谷青的过去,总的来说也是一个任性自由的典型散仙,一手奇门诡医行走天下,闲云野鹤好不快哉。只是却少有人知,这位神医谷的“一针寄命”,同时也是魔宗珈罗殿的右护法。
  
  虽是右护法,却受到殿主处处礼遇。谷青虽不喜束缚,却也感念珈罗殿培育之恩。修真界越是修到大能处,这人脉关系便越是微妙难言,他这样出身魔门的散修大能,不说还没有明白着就要从魔门抽身,就算是真的断绝往来了,除非做绝,魔门也不会怎么追究。
  
  他也是天资绝俗,少时得了个奇遇,不过五六年光景,便一路修至元婴期都稳稳当当,却没想到了出窍,迟滞百年之久,又过了十年才修的出窍大圆满。迎接分神期的劫雷时,却意外发现自己准备的诸多防护宝具尽皆残次,险险便要渡劫失败!
  
  好悬最后时刻,他当初的机缘再度激发,这才硬生生抗下最后的三道劫雷,可也因此变成了这副少年模样。更是分神有缺,心神不稳。无奈之下,谷青只能剑走偏锋,彻底将那半分神分出体外温养,每到月圆时回体,便会神智大乱,饮血残暴。
  
  这也少不得造了诸多杀孽,魔宗知晓后却并未多加微词,反而在他尚未控制住自己的时候,一力将这些杀孽承担下去。谷青感念此恩,此后对魔宗多了不少好感。
  
  待秦卷进入这具身体之后,却知道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那些损坏的防护宝具是从何而来?珈罗殿可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为何会对一个已经日渐边缘化的右护法如此维护?这一切都未免蹊跷了些。
  
  这些暂且不提,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估算出下一次月圆的日子,去搜罗了大量生灵圈养起来,已备疯魔发作时可以看过那一段。为了不伤及无辜,他还特意卸下了身上的所有法器,更在谷外设置了一大圈严丝合缝的阵法,防止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跑出去发疯。
  
  既然如此,为何昨夜谢琅琊却像是一副屋外没有禁制的模样,愣头愣脑就撞到外面来了呢?
  
  这也是一个疑点。
  
  “之后呢?我杀了他?”秦卷依照逻辑来推断,似乎只有这个道理。可说这话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这又是怎么了。
  
  “没有,他好端端呆在自己屋里呢。”
  
  咦?这怎么可能。
  
  逻辑上这是不可能的。
  
  可六六不会骗自己,而自己也朦胧记得一些:那时候意识错乱,但的确看到门口站着个人,自己闻见生人血气便冲了过去——没道理杀不掉。
  
  等等……“六六,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我之后发生了什么?”
  
  “涉及宿主隐私呀。”
  
  ……隐私?
 
冷峰夜话之愿与神医洗银枪(5)  
  谷青心中的浮现出各种猜想; 然而这一切纷扰; 又被他逐个压下,按兵不动,直到了与谢琅琊约定的三日之约到了方才去见他。
  
  谢琅琊看到他; 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怒交加; 眼中更是深深的恐惧。
  
  他已经完全见识到了谷青的厉害; 丝毫升不起逃走的念头了。
  
  谢琅琊的记忆直到谷青朝自己袭击来为止,之后便是一片黑暗。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日天擦亮的时候; 他不知道后回来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异样都没有。
  
  那地狱般的景象; 定是谷青为了警告自己所布的幻象!一定是这样!
  
  这让他对谷青越发的惊惧忌惮。
  
  此时谷青提出可能治好谢琅琊的武骨残缺,谢琅琊的讽刺一笑:“说得好听; 我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不过是做个试验品罢了。”
  
  谷青也不否认:“多的是人求着做我的试验品,这么说本也无错。不过你尽管这样愤世嫉俗,若是凭着这一口不甘心的怨气; 说不得还能让吸收效果好些,少吃些苦头。”
  
  谢琅琊心中一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谷青道:“你武骨有损乃是天生有缺; 自然没那么简单。语气修修补补,还不若破而后立。我会先将你全身武骨打碎; 将一切回归混沌之初; 再激发你体内潜能——御气决你应当会吧?你若是疼得受不住了便口诵御气决……”
  
  谢琅琊不可置信地等着眼前这个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浑说什么?打碎我全身武骨?”不待谷青说话; 他又冷笑道,“你想要我死直说便是,反正我命就在你手上,何必要费这么大力绕一圈子折磨我?”  
  打碎浑身武骨的人有没有活路?
  
  有。
  
  总有这样的奇葩主角,曾经面临种种九死无生的危境,最后光环爆发,重回巅峰。
  
  但是谢琅琊有这个主角命吗?且不提有没有了,光是那种疼就足以把他逼疯。
  
  谷青认真地凝视着谢琅琊,这个人这么浮躁惊炸,终于让他确定了一件事:
  
  他果然不是意沧浪。
  
  至少现在不是。
  
  既然不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你若是咬紧牙关尚且有一丝活命扭转乾坤的可能,若不然,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信不信,随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将口气放重了些,谢琅琊果然不吭声了。
  
  当然,他就算现在不说话,很快却也被逼得不得不开口:
  
  “啊——!啊啊啊!”
  
  谷青眉眼沉冷,手下动作一点不慢,只见他手上快如残影,迅速封住了谢琅琊的数个穴位,含住一口真气护住心脉,随后双手不停,“咔嚓”、“咔嚓”几声,便如他所言,将谢琅琊长得畸形残缺的浑身武骨都一一打碎。
  
  谢琅琊满头大汗、痛不欲生。别说运转什么御气决来加速武骨形成了,若非谷青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就将他下巴卸了,恐怕他早就在剧痛之下咬断自己舌根死了一了百了!
  
  “谷青!谷青你、你个王八蛋!我会诅咒你一生一世——!!!”
  
  一会儿四肢便已经完成,谢琅琊面上涕泪横流,混做一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隔着婆娑泪眼,他看见谷青将自己翻了个身,面朝上,然后一根、一根敲碎自己的肋骨。
  
  “你有这闲情来骂我,不如含住这一口怨恨,等你好了再来寻我报仇。”谷青的声音有些喘,却是方才经历了好大一场“体力劳动”的结果。
  
  闻言,谢琅琊立刻用怨怒的眼神瞪向谷青。
  
  片刻后,谷青终于将他身上所有的骨头都打碎,便迅速扛起他,丢进早已准备的岩浆立。
  
  “嘶啦——”一声,谢琅琊身上各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皮肉散发出被煮熟的气味他,实在是凶残只至极。而谢琅琊只来得及呜咽一声,便被浑身传来的剧痛刺得大脑发昏,直直坠入黑暗中。
  
  谷青站在熔岩浆的火山口外之旁,原已经做好了准备会看到谢琅琊种种扑腾挣扎,还特意往后站了几步,免得被那太过不堪的景象吓到。
  
  却没想到半天过去,却只在最初听见一声惨嚎,随后便没了动静。
  
  嗯?莫非这么快就疼晕了?他心中诧异。
  
  随即又立刻否决,这不可能。他能撑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和那些人缠斗多时,能干下以伤换伤的事情,能在那样的伤势底下捡回一条命,没道理才刚刚进这至阳浆中便扛不住了。
  
  谷青往里走了几步,脚步却猛然一顿,瞳孔猥琐——
  
  静静靠坐在岩浆中央大石上的男人,一半身体没在岩浆之下,虽然满头大汗,虽然体表各处都已经爆开显出血纹,但他却并非昏厥!
    谷青分明看见了他头顶有天地之气不断进出,引导着他身体的各处皮肉在一次次崩溃之后又重组,渐渐让他的体表镀上一层浅淡的红玉似的光泽!
  
  而且,最令谷青怔然的却是,他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
  
  是沧沧……?
  意沧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应该说,为什么他明明确认谢琅琊不是意沧浪了,可现在却又出现了意沧浪的气息?
  
  那自己这么做,又是在干什么的?
  
  谷青蹙起眉,紧紧盯着意沧浪,脸上竟是流露出比他这个亲历者更明显的害怕和担忧。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似的,岩浆中的男人睫毛颤了颤,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谷青脱口而出:“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拿不定意沧浪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更担忧自己若是贸贸然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会让意沧浪受到影响,谷青只能强自耐下性子。
  
  意沧浪眼中出现片刻的迷茫,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让谷青熟悉的冷静。入目是谷青不同寻常的焦虑,他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
  
  “我无事,你且放心。”意沧浪勉强道。
  
  果然是他。
  
  即使声音不同,样貌也改,可话一出口,谷青便能确认那是他的沧沧。
  
  “你骗人,我亲手设计的方案,有多疼我会不知道么!”谷青看见意沧浪强作镇定的微笑,没来由升起一丝怒气来,“我这就把你救出来!”
  
  他也不管那咕嘟嘟冒着泡的火山岩浆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了,抬腿便要跳过去。可刚一抬腿,便立刻被意沧浪出言阻止。
  
  “我没骗你,我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出现在你面前,所以疼一点便疼一点,对我而言,无伤大雅。”意沧浪道。
  
  “什么意思?”
  
  “我不是谢琅琊,我叫琅殊。保护谢琅琊免去所有的忧虑与恐惧,让他不用再承担那些他承担不了的痛苦,这便是我出现的所有原因。”  
  谷青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登时愕然地睁大了眼:“人格分裂?”
  
  可是这怎么可能?
  
  人格分裂说到底也是一个人的精神疾病,就算是分裂成了两个人格,却也是一个人。而意沧浪作为一个完整独立的灵魂,却只成为了谢琅琊分裂出来的一个保护人格?
  
  比起人格分裂,用双魂共体来解释更合理。
  
  可如果如此,却从来只听说过共体的双魂为了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打得不可开交的,怎么会还有强的一方反而完全听从弱者,并且完全想要保护呢?
  
  这是个什么鬼人设!
  
  这个问题,意沧浪也想问。
  
  但不管他什么鬼人设,现在这就是意沧浪面对的现实。
  
  想到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的人是意沧浪,秦卷难免就要联想到主神。他比普通的轮回者更了解主神对轮回世界的掌控力,从逻辑上而言,主神的确具有暗中操作的条件。
  
  但问题是,那是主神啊,他会这么做吗?
  
  且不论如何,跟主神投诉这个操作违规超纲了也是这个世界结束以后事情了。
  
  谷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你还能醒过来多久?”
  
  “疼多久就能清醒多久。”
  
  这话说得谷青又是心里一抽,他抬头看去,意沧浪脸上却反过来显出安慰的神色。只是这次他的安慰失去了该有的作用,舌尖像是吃了黄连似的苦涩。
  
  “好,那你听着,至阳岩总共需要撑过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成功,这四十九日中你不能离开,不能昏迷,不能休眠。无论我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好。”
  
  “此外,一开始我是打着将这小子的身体养到最完美的状态,治好他的武骨不足,然后将他练成人丹服用,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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