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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有位白月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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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若邪符是鬼道之人所用,使用不慎还会反噬自身!”
“鬼道用于除恶正途便无妨。”头一个人反驳道:“至于技艺不精的人,为了保险,不用便是!”
“你什么意思!”后者气呼呼道。
人却不理会他的生气:“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而已。”
后者已然气成河豚,只见他旁边一个圆脸修士拍拍他的肩膀,又问先前那人:“那道友你知道若邪符有几种画法吗?”
“这还不简单,若邪符有四种画法,当初我可是参加过铡月之征的,完全了解。”对方志得意满道。
“怕不是会为他人做嫁衣裳,论画符,在场哪个比得过狗子?当初铡月之征目标一致也就罢了,此番我们与那魔头可是敌人,若邪符是他所创,谁知道他会掌握什么秘密机巧,你要用这些符对付他养的狗,后果还请三思。”
其他人闻言,深以为是。
姬无羡笑了,并无什么机巧,只不过已画好的符,可通过增减笔化让符或废或逆,那人能有此考虑,倒是不差。
坚持要用符的人还要说什么,那圆脸修士又道:“一张若邪符的作用大小跟术力等级很有关联,且画符之后尚需时间恢复,万一遇到更高阶的凶煞恶灵,我方战力堪忧。”
“就是就是,遇到傀尸还是一剑刺死算求了,不过是些低等魔物。”有人高声道。
“死人化的傀尸还好对付,活傀尸才让人头痛啊!”又有人叹气道:“那姬狗子真是作孽,杀人灭门不说,躲藏的这些年还养蛊似地弄出这么些不人不鬼的东西。”
其他人一听,深表赞同,有人摇头道:“活傀尸散布各地,百姓们都不堪其扰,却因为他们虽然脑子坏了,却都还是活人而不能直接打死,伤神。”
有人愤愤骂道:“自己躲躲藏藏背后暗算,放出这么一批东西出来作乱,姬狗子实在太不要脸!”
话音刚落,却见一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往那愤然之人扑去,动作狂野蛮横,龇牙咧嘴道:“说什么,你说什么!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张嘴就朝那人脖子咬去。
突来变故,众人皆是惊怔,姬无羡眉一蹙,轻旋手中茶杯,一片茶叶飞出正中那女子额心,她如同被火灼到,退了一步,将凶狠目光望向这边。
“这这这,这就是活的活傀尸?!”那几个修士一愣,齐齐离座,要来助阵,却又下不了手,那毕竟是个活人,还是个女子,着实让几个大男人发了愁。
却见一名老妇急急而来,抱住那女子哭喊道:“阿梨,回去吧,快跟娘回去吧!”
那女子挣扎一番,心口剧烈起伏,妇人边努力制住那挥舞的双手,边急急道:“追随无羡君,慈悲济世心,追随无羡君,慈悲济世心……”
姬无羡听着,只觉哪里怪怪,而其他众人则是齐齐翻了个白眼。
那女子终于安静下来,却是神情恍惚,偏偏倒倒,妇人扶着她对姬无羡与那群修士行了一礼:“我女儿只是神智不清,并不严重,各位高抬贵手,千万不要上报王宗主啊!”
姬无羡还在寻思王宗主是谁,旁边那圆脸修士摆摆手:“带回去吧,下次看好别让她再跑出来便是。”
那妇人千谢万谢地离开了。
“敢问道友……”
“呸呸呸,谁跟你是道友,我们是修仙道的。”其中一位修士鄙夷道:“你们这些鬼道邪道,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姬无羡一愣,继而了然,方才他用了鬼道的飞叶点睛术,被那人看在眼里。
唐氏之后,还有臭名昭著的他,便是修鬼道最有代表意义的反面教材,若从前仙门对鬼道还算宽容,如今,鬼道早已是个不见光的修炼之途。
“道友,莫气,我们与鬼道虽是殊途,但目的若都是解决姬狗子引发的祸患,却还算是同道啊!”圆脸修士好生劝道。
“哼,看他那眼睛和这身打扮,怕是来游玩的异域人士吧,大概连刚才那妇人的行为都不解,怎会投身除魔大事?”
“还请道友指教。”姬无羡诚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愉快的一天,周末了,有小可爱来看文嘛
第6章 夜月逢
“‘追随无羡君,慈悲济世心’这句虽不知是谁最先传播,但能让暴躁的活傀尸平静下来,多是亲友使用。”圆脸修士解释道。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姬无羡散布的,名声臭了当然想挽回,奈何只有脑子坏掉了的活傀尸会帮他传颂。”
“反正我是说不出口,恶心地隔夜饭都能吐出来。”有人皱眉道。
“就是就是,让我说这句,我宁愿死!”他的同伴亦是同样反应。
姬无羡心平气和地听完,笑了笑,又问:“那位妇人似乎很忌惮王宗主。”
“应该是所有有活傀尸的家庭都忌惮,活傀尸发疯不分时间地点,又很有攻击性,时常引发伤亡事件,但其他仙门对活人终究还是心软。”那人顿了顿:“而琅琊王氏现任宗主,手段比较铁血,也是他最先验出活傀尸脑子里有种菌丝,但凡有活傀尸在王氏地盘上闹事的,都会被抓了去关押。”
又有位修士补充道:“活傀尸被治好后才会被放出来,然而现在尚无根治方法,因此活傀尸在王氏那,现在是有进无出,闹得过分的还会被毒打一顿。亲友再是心疼也没办法,只能自己看护好。”
此时天幕间恰有一道亮光划过,如同流星坠落,往山坳飞去,几乎没人注意。
“这是倒逼亲友看管好啊,免得家有疯狗还不拴链子,琅琊金陵一带少有傀尸出来扰人,还得多谢王氏。”另一位修士点点头,又咦了一声:“方才那修鬼道的人呢?”
众人这才发现姬无羡已离去,先前鄙夷他的人又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人也配当道友?”
“走吧,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上山夜猎了。”圆脸修士笑道。
一行人便带上各自东西,除了茶摊。
姬无羡在山道上疾步而行,那道亮光,如同银蛇般在目之能所及的峰峦间穿梭,悠然轻灵,他却丝毫没有放松,往那方向追去。
夜色愈发浓重,森然树林间,却闻几声急切呼救声。
“有人吗?快来人啊!”
“救人啊!”
就是这一分神,那在山峦间游离的亮光倏尔消逝,再无踪迹。
非常时刻,这入夜的山岭对普通人来说是个吃人的巨兽,此番在山中呼救,邪物鬼魅的可能性更大。
姬无羡冷笑一声,往那呼救声源头而去。若真是邪物,就得承受惹恼他的后果。
到了那处,才发现并无妖邪,只是几个大活人,被困在一个阵中,地上散落着风罗盘,八卦镜等小法器,还有几张劣质符纸,被风一吹,十分凄凉地飘飘飞飞。
每个人被困住的姿势不同,或趴或跪,膝盖以下皆罩了厚厚一层珠丝般的银网,还有一个被裹成了茧,只露出个脑袋,在那呜呜哇哇大喊。
是个缚灵阵,那阵法本就不简单,效果参考粘鼠板,加上那雪峰蛛丝做的网,猎物但凡被困住,皆难以挣脱,非等闲之辈也少不了折腾一阵。
是结伴上山除恶的散修,看他们一脸晦气的样子,并未猎到什么有价值的妖鬼恶兽,却踏入哪个有钱家子设的陷阱中了。
雪峰蛛丝粘性极高,管你是人还是妖魔精鬼怪,粘上就难跑脱,实用性高,原材料却又稀少珍贵,加上人工成本,那样一张网,没有千金是做不出来的。
那些人一见有人来,齐齐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姬无羡,却见是个相貌平平的外族年轻人,一身装扮倒是上档次,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能为,顿时又愁眉苦脸起来。
被挂在树上那人再次嚎了起来:“救命啦!救人啦!”
其他人也跟着嚎了起来:“谁来帮帮我们!救人啊!”
姬无羡被吵得脑仁疼,走上前去,一脚踏入阵中,默念口诀,足下草叶狂舞,缚灵阵随即被破。
那几人惊讶间,只见刀光一闪,身上蛛丝尽断,那个茧落地还弹了弹,里面那人用力剥开已被长刀破来的茧,从里面爬出来,坐在地上深吸了口气回神来,他的同伴们已有发声:
“少年人啊,多谢多谢!”
“就是就是,太谢谢你了!”
“好俊的刀法!”
“少侠定是哪个仙门大派中人吧?这是新校服吗?”
姬无羡将刀归鞘,转身就走。
他还要继续去找那抹亮光。
“少年人呐,还是不要往里去了。”有个看起来寡言的汉子好心道。
方才唯一未呼救之人,也是最先道感谢的人,姬无羡便停下脚步,回过头,笑道:“为何?”
金色的眼睛在夜色中尤其明亮,如同豹或者猫那类夜视动物。
“此阵是个警告,再往前,便是琅琊王氏的夜猎区。”
“我不记得,莲坞山有哪个仙门的圈过地。”姬无羡平静道。
但若是王氏作出此事,他也不惊讶。
能称得上仙门世家的,大多有数百年以上根基,而最顶尖的四大家族,在仙门竞争愈发强烈,各门能人辈出的情况下,大多是百年一换。
百年时间并不短,但民间戏语流水的排位,铁打的王氏却是不假,数百年间,无论经历各种境况,琅琊王氏总在四大家族中屹立不倒。
当初唐氏仗势称皇,让御用笔杆子黑秀先生写了封《告天下书》,引经据典强添族史,先有起源后四仙,唐氏更在起源前,洋洋洒洒万字将仙门四大家族皆踩了个遍,依次送至四大仙门,要求盖族徽朱印章,联合署名拥唐敏为仙皇。
而历史远比其悠长,宗主王朔独子还差点在“世家苦修班”中被唐氏整残废的琅琊王氏,却是首先臣服于“仙皇”的家族,宗主独子因此与父亲决裂,离开王家,王朔却毫不在意,亲自盖章署名,从唐敏那得了个逍遥侯的赐号,为庆贺,还发出布告,海纳百川,新侯上位,也要广纳民意,广纳民礼,无论何种评价各种礼物,他都会一视同仁悉数收下。
此布告一出,如同沸油中泼了一瓢水,本对唐氏不敢怒也不敢言的众人爆发了怨言怒骂,但唐氏走狗要勒索,礼还不能不送,是以当时兴起一股送人参公鸡的热潮。
附贺书的人参公鸡作为礼物被送到琅琊王氏所在月牙湾,各地市面上的人参与公鸡基本都断了货,是以有梨子与马搭配的替代方案,而琅琊王氏收到的无数人参公鸡与梨马,九成九是给王朔的。
贺书自然少有真的祝贺之语,多是花式骂文,多则千字,少则百字,文采斐然者有之,语言粗鄙者亦不乏。
王朔将贺书留下,将梨放在府邸门口任那些流浪乞儿取走,在自家荒山放养了半山公鸡母鸡走地鸡任由食不果腹之人捉走,精挑细选好参宝马进贡给唐敏,王朔又很会做人
王氏以实际行动为唐氏承了万千唾骂,与唐敏关系愈加良好。
铡月之征中,王氏也是四大仙门中,唯一加入唐氏的盟友,数百年清名将败尽,没人想到,在河洛萧氏被唐氏屠戮灭族、三大仙门联军即将溃败之际,王朔却跳反。
琅琊王氏家主王朔与唐敏同归于尽,唐氏从此走上覆灭之路。
一宗之主为等待时机,忍辱负重,最后更是付出性命扭转了关键战局,王氏族人在反唐氏的过程中也有死伤,时人皆道王氏付出了惨痛代价赢来最终胜利,外在赢得美名,内里却保留了最大的有生力量。
“咳咳,那是从前,现下这莲坞山有价值的猎物太多,世家向来喜欢高级猎物。”
“我们这些无名散修,也还想靠此回夜猎闯出一番名声。”
“王氏昨天就在荷叶镇贴出了公告,这莲坞山南一带,都是他们的夜猎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我还听人说,他们这次在莲坞山几个山头,光雪峰蛛丝网都布了六百张!怕是连蚊子妖都不放过!如此不给其他修士活路,实在过分,”
那几个人七嘴八舌道。
“公告落款没有四大仙门的合署名,便不具有公信力。”那寡言汉子耐心等同伴说完,才道:“且此处并未到山南,已被设阵,王氏的态度很明显,少年人你虽有能为,但孤身一人,还是不要得罪世家大族,尤其是琅琊王氏。”
姬无羡对王朔不甚了解,但铡月之征中,王朔的谋思与作为,让王氏从最显眼的靶子化为暗处的箭,给了唐敏致命一击,在血与火的征战中,还能让自己家族利益最大化,他虽然不喜这种独善其身借机谋利的做法,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位极其合格的家主。
姬无羡眯起眼睛笑了:“琅琊王氏又如何?”
之前在荷叶镇还不太确定,如今他已基本确定,现任琅琊王氏宗主,算是他的一个熟人了。
“唉少年郎啊,你是外域人自然不知,现如今,得罪哪个仙门都别得罪琅琊王氏,得罪谁都莫得罪王氏宗主季凌君王若溪啊!”一人语落,其他人都点头赞同。
果然是他,王朔之子,姓王名涣,字若溪。曾经在紫霄学宫时,姬无羡就与他是对头,如今听风评,那人的性格作风倒是还没变,不觉挑眉笑了笑。
开始被吊着的那个感慨道:“说这么多,我看少年人你并无退缩之意,果然人与人是不同的。”
“少年人,那你,多加保重啊!”那汉子拍拍他的肩。
“放心吧大叔,现下没人能动我。”
“哈哈,真是艺高人胆大。”有个人赞叹道。
“我们这种三脚猫,只有自认倒霉啦,收拾东西走啰走啰。”另一个人玩笑道。
“琅琊王氏这样作,迟早有天步唐氏后尘。”有人意难平道。
“是说,怎么嚎了几声就没声响了,我倒要来看看,哪个在说琅琊王氏坏话。”有个语带傲气的少年音响起。
一阵簌簌声响,有人分枝踏叶而来,众人望去,只见月光浸染的扶苏草木间,掠出个玄衣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晋江有没有道友啊,想找小可爱陪我看部老剧
第7章 朱雀宫
说是玄衣,却是以玄色为底,暗红的绣线交织回环,在胸口簇成一幅朱鸟纹,色调稳重大气,但那象征着地位,绘有家纹的外袍服衣领衣摆以及肩腰处,皆坠着很有个性的白绒球,被夜风一吹毛绒绒地轻颤着煞是可爱,倒是适合他这个年纪的穿着。
来者只是个半大孩子,手持一张金灿灿镶了各种宝石的长弓,背负一筒白羽箭,腰佩华丽长剑,衣上精致的朱雀刺绣栩栩如生,似要振翅飞去。
小公子梳了个高马尾,面容清秀,刘海斜倾,虽是个半大孩子,周身却散发着桀骜与高傲气息,与他那温柔眉眼不甚相符。
姬无羡暗叹一声“有钱仙二代!”又觉得对方那张脸有些熟悉。
定是琅琊王氏的哪位小公子,朱雀乃王氏图腾,只有他家校服会如此精致华丽,而那少年绣有朱雀家纹外袍的大翻领上左右分别缀着金日、银月徽,意喻“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举止神态,更彰显其是王氏某位重要直系子弟。
“对,对不住,是我鬼迷心窍胡言乱语,小公子千万别放在心上。”先前报怨之人,看清来人,变得低声下气,忙俯身行礼请罪。
小公子微微抬起下巴,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回应,只扫了眼不远处散落委顿的网,语气不快中又带了不耐:“又是一群蠢货,不是贴了告示让你们别来了吗?尽会给人添麻烦。”
那几个修士面面相觑,有的涨红了脸,有的怒目却不敢回骂,那寡言汉子歉意道:“真的对不住,是我们给王氏添麻烦了。”
王氏家风原本清盛,但从王朔开始,开始偏好低调的奢华,而铡月之征后,各大仙门元气大伤,王氏却成为最大赢家。
王若溪被迎回做宗主后,家族愈发强盛,他自己年少时起就是那种锋芒毕露之人,如今族中子弟,或许并无他的才干,却将他某些性子学得十分像,更过分者还会横行无忌,略次点的仙门也会忍气吞声,像他们这种乡野散修,更是会万分退让。
“知道就好,现在的莲坞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被这小小陷阱困住就要喊救命的人,别再抱着可笑又愚蠢的空想,以为自己能通过夜猎一鸣惊人了,再回去好好练练,别出来丢人现眼。”少年语带嘲讽。
有位瘦高个站到前面不满道:“小公子何必说得如此难听,莲坞山现下并不是谁家的私有猎场,王氏百年世家,根基深厚,何必还要来分我们这些乡野村夫抢一杯羹?”
纵使王家权势如日中天,被个孩子劈头盖脸教训一顿,心里到底会有些不顺,何况现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位看起来会挫王氏锐气之人。
姬无羡听那跋扈少年说话时,已是眉头轻蹙,但尚未有何动作。
“你……!”少年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你们以为为何沿途一路太平,都是琅琊王氏肃清此山的功劳。来的魔物愈发强大,连进山关卡都过不了的人就是能力不足,这种人还来凑什么热闹?!前方凶险,回头保命,这个道理不懂?”
如此说来,王氏却是好意,但那少年显然是气坏了,又不会体谅他人:“告示上那样写不过是给你们面子,我们当坏人就是啰,偏要我们直白些说蠢货不要来白白送死吗?”
那几人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受。
“小朋友,你过分了,适可而止。”姬无羡终于听不下去,手中已多了张符纸,是方才散落一地的普通之物,却被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快速添了几笔。
“呵,哪里来得妖道角,轮得到你来教育我?”那少年不屑道,转向姬无羡,从头到脚扫了他一遍,撇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听他口气,诧异中带着嫌恶,姬无羡眯起眼睛,确定自己并未见过这少年。
只听那少年又道:“怎么,觉得受宠若惊?别介,若不是你这衣衫还算引人注目,我才不会记得你!即便如此,在我眼里,你跟这群蠢货并没有什么区别。”
姬无羡不怒反笑,“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人与人要互相尊重吗?”
“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教育我。”
姬无羡握住银护腕的手轻轻转了转:“看得出,你只崇尚强者。”
“那也永远不是你。”那少年看着他,眼神愈发鄙夷:“那天金陵城中出现妖兽时,我也在场,能为强如谢姐姐者,在与妖兽搏斗,能为一般如普通修士者,亦在牵制或疏散,这位自诩有能力的路人甲,请问你那天在做什么呢?”
姬无羡想起那天情景以及自己所为,确实有些不妥。
“你呢,你穿着一身扎眼的红衣,众目睽睽之下跟个不知羞的妖道搞断袖!呸呸呸,想起来就恶心!”见他恍神,那少年心中极讨厌,不耐烦道。
见那少年愈发说得难听,连浮梦生也被连带骂了,纵使姬无羡大度,此时声音一冷道:“为你方才所言,道歉。”
“眼神凶狠又怎样?”那少年被他的眼神逼退一步,却依旧将话吼完:“总之看见你就恶心,死断袖,还不快带这群蠢货滚!”
“王氏为何总出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可叹。”姬无羡垂眸看了眼手中符纸。
听到这句,那少年眼中腾起两簇怒焰,“刷”地一声抽出配剑直指姬无羡,怒道:“为你所言,道歉!”
剑身银芒闪烁,寒光逼人,是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小仙门打拼许久也不一定能有这么一件宝物,在那少年手里,也并非无用的玩物。
在那少年持剑刺来时,姬无羡让了一只手,侧身避开,另一只手却迅速拍到了少年后心。
少年身形灵巧,看得出修为比同龄人要好很多,然而还远远比不上姬无羡。
姬无羡拍完符,自嘲地笑笑,背后拍符居然做得如此麻利,阴冥鬼首·姬无羡,到底是个传说中掀起过腥风血雨之人。
少年猝不及防地跪下,却反应及时以剑支地,没有摔得太狼狈,然而背后重量愈发增加,如被五指山压住的悟空,动弹不得。
说是山也没错,姬无羡以符纸借来北岳之力,将那少年牢牢压住,然而他并非真如传言般凶残,掌握了个度,不至于将那少年砸死。
姬无羡蹲下身去,曲起食指,弹了弹那剑身:“怎样,能好好说话了吗?”
少年咬牙支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辛苦,却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看来还有力气,那么我再加个码吧!”姬无羡悠悠道。
“年青人啊,”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一群人,终于回过神来,小心劝道:“算了算了,王家……”
“说错话,做错事,道歉本是应该。”姬无羡笑道:“这很难吗?小朋友。”
“死断袖,不想死的话,劝你马上撤手!”
姬无羡呵呵道:“是吗?那我好怕啊!”
小公子撑着长剑,努力好几次也站不起来,脸涨得通红,咬牙道:“再不撤,等我回去告诉舅舅,你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不仅没爹妈管教,还有个超凶的舅舅啊?他是谁?”姬无羡笑意愈深,看来琅琊王氏,还真是从上到下都随了那人。
“他舅舅是我。”一阵寒风拂过,信步而来的青年,剑眉星眸,容颜冷俊锐利,棕红色长发高束,与那少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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