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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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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深听到这里,脑中毫无征兆地响起提示:“问心草,成株后夜间开放白日沉睡,周而复始。若开放时有生灵在其左右,便能幻化出其内心最渴望的物景,随后彻底消亡,再不能重生。”
“原来如此。”池深心内了然,向天游迟迟无缘顺心境,只因有所执念,如今竟要找问心草,怕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内心本愿究竟为何物。
但这也没什么稀奇,世人大多执迷不悟,看不清至关重要的人事为何物,既然是向天游想要,那池深便尽力去找便是,这本就是他的任务所在,更何况,他也看不得向天游为一点小事困扰。
不动峰外疾风昼夜不停,是最天然的屏障,峰主与长老还有九位亲传弟子皆是风系灵根,可视若无物,记名弟子虽并非全然是风系,但也有出门良策,唯独一众仆从,论境界不足以破开风屏,论身份更是不得随意外出。
池深思来想去,唯有去求两位兄长,让他们帮忙带其出不动峰,上主峰去。
云渺与云流二人比邻而居,他俩年纪只差一岁,准确说不足一年,云谷当年受父母二人多番催促,直到两个儿子出生方能喘口气,之后更是与妻妾相敬如宾,原配病弱而亡后外出闯荡遇上花入云,那都是后话了。
因而云渺云流与云谷间的父子亲情也颇为寡淡,再加“云深”从前狂妄自大令人见而生厌,因此池深寻上门去时,颇不受待见。
“三弟,实话同你说,带你出峰不是难事,甚至你想在主峰寻灵草,我和二弟陪你找一找也无妨。”云渺身材高大,鼻挺脸方,气度上与云谷最为相像,“可惜你从前就惯爱惹是生非,捉弄于人,我和二弟也没少受其害,实在想不明白你这次葫芦里又装什么药?”
池深哭笑不得,但也并不怪两人误解他,语气愈加诚恳:“我自入峰后,修行勤恳待人周全,不曾犯下一件错事,大哥二哥就算不是亲眼所见,也该有所耳闻。我感恩向仙长提携,故而此去寻灵草,也是想为他分忧解难,实在没有丝毫的坏心思。当然若是二位兄长无意,小弟也决会不强求,花些元石另外托人帮个忙便是了。”
云渺心道,收好处办事的外人,必定不会将三弟的性命安危放在心里,若他一个不小心迷失在主峰,被高阶妖兽所食,岂不白白叫爹娘伤心。
云渺生母病弱早逝,花入云对他虽无对云深般溺爱无度,但也从不苛待,一应外物所需也是给最好的,云渺性子忠厚老实,很是承这份情,对云深也从来是多般忍让。“我便再信你一次,明日按时在出峰关口相见。”
池深喜道:“多谢大哥,多谢二哥。”
翌日三人准时在约定时间出发,云渺手持一块定风牌,往风屏扔去,刹那间打开一个临时通人的缺口来,云渺抓住池深一同跃上飞剑,叮嘱道:“我功力尚浅,行速并不快,但你也要站稳了,千万别乱动。”
池深感受一番,心知他所说不假,飞剑飘飘晃晃,可见云渺云流二人还未将御物练至随心所欲的境界,与他来时乘坐云谷本命飞剑的体验大大不同,一时间却觉两人亲切起来。
主峰足有子峰数十倍十大,且无任何防护,三人落到地面,也不敢分散,四处找寻起来,大半日过去却一无所获。
池深叹道:“这问心灵草踪迹飘忽,连白舟仙长也说若是无缘,任你身份功力多高,均不可得见,但若是有缘,闭着眼瞎走也能撞上,别名称求不得。”
云流性子比之云渺还要闷,只闭着嘴不答话,云渺问道:“那怎么办?”
池深咬咬牙说:“我们再略微往里走些看看罢,若日落西山时仍没头绪,便回不动峰去。”
三人于是提着心往深处摸索,走了约一盏茶不到的光景,云流忽然拦住二人压低声音道:“前边有妖兽。”
池深心一紧,他五感远不如另外两人敏锐,看来看去,也没察觉丝毫异样。
云渺见他神情,颇觉好笑,解释道:“现在还瞧不见。”
池深脸微微一热,点头道:“很棘手么?”
“不知,以我的本事,还分辨不出是何种妖兽,须得见到才能下论断。”
池深心道,自家这两位兄长,倒是个比个的实诚,这一点上倒是得了云谷不少真传。
三人越发谨慎,终于是瞧见了妖兽的真身,池深咋舌道:“这,这灵草怎么长在妖兽的脑袋瓜上?问心草须得连根拔起,如此岂不是要和它决一死战?”
第32章 兄长
云流按住池深摇头道:“不急,这妖兽唤作小饕餮,喜吃万物,花草虫鸟,只要是在它肚饿时入了它眼的东西,皆能当做食物。此兽皮糙肉硬,醒时便吃,吃完即睡,蠢笨的紧,咱们若有什么不惊动它就能取宝的法子,未必需要硬碰硬来。”
池深迅速思索了一番,迟疑道:“只是不知问心草长在小饕餮颅内多深之处,若是。。。。。。想要不惊动怕是很难了。”
说到此池深眼前一亮,单手一翻,掌心多出两粒麦色种子,露出喜色:“我真糊涂,竟把这样的宝贝给忘了。”
云渺看不出名堂,问道:“这是何物?”
“是我入峰前,娘给我的梦里醉。”池深笑道,“传闻有说用梦里醉的果实酿酒,就算是元尊,喝一口也要入眠三日。”
梦里醉的大名云渺倒是听过,此时惊奇不已:“可惜梦里醉数量极少,种子甚为稀贵,用它来酿酒,普天之下还没人有如此大的手笔。”
云流虽不说话,心里却道花入云果然爱护池深,这样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作保命之物,且方才见人动作,灵种分明是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可他身上并未挂什么荷包香囊式样的储物袋,唯有腰间佩了块翠色硬玉,储物灵玉制作起来,相较储物袋难数十倍,空间也大上数十倍,向来都是有价无市。
思及此不免有些心酸,但仍然劝道:“问心草的功效真假难辨,即便是真也颇为鸡肋,而梦里醉却是不可多得的灵种,小弟,你用它来对付小饕餮,实在是暴殄天物,不值当了。”
池深心里一暖,轻轻搭了搭云流肩膀道:“值当不值当,不能以灵草价值下定论,若是用了它,能免去争斗,换我兄弟三人平安,我心里很乐意。”
这是池深嘴上所说,心里还想着,问心草是拿去给哥哥的,只要是他用得着,就算要我用日月星辰去换,也是值得。
云流愣了愣,头一次露出笑脸来:“三弟,你从前最爱逞凶斗恶,挑起事端,经那一遭事后居然能如此向善,平和心态,实在难能可贵,这与你木之一道的修炼也有不小的益处,还需多多维持。”
云流字句都是真心实意,池深颇为受用,心道这云深从前实在身在福中而不惜,如今既然已被他占据,日后定当兄友弟恭,尊师敬长,再不做惹人厌恶之人。
池深屈指一弹,梦里醉种射入小饕餮前方两寸之地,钻入泥中,再单手按地,元气源源不绝输送过去。
梦里醉上方的泥块逐渐被顶起,两片嫩芽破土而出,扭动升高,长至手掌高的一株幼苗时,池深忽然停住手,半蹲的身体一个摇晃,险些跌倒在地。
云渺云流惊疑之下,从两边扶住人,面色凝重:“这是如何?莫不是被小饕餮发觉反击了不成?”
池深苦笑一声,大大觉得没脸,抹了一把汗解释道:“是我。。。。。。是我自己元力耗尽,须得歇一歇才能继续。”
云渺面色古怪,轻声嘀咕道:“小弟,你,你这也忒不济了些。”
池深告饶道:“我日后勤加修炼便是,大哥莫要再笑话了。”
云渺掏出一块元石递给池深:“这块木元石,我也是偶然得到,并未费什么工夫,拿给你快速恢复元力用是正好。”
池深接在手中,心里却大大不是滋味,云渺见他并无喜色,只当他不清楚元石之事,想了想还是解释道:“记名弟子每月只能领二十块下品元石,我身上也只有这一块勉强已入中品等级,元石品级越高,元力越是醇厚,吸收时负担也更小些。”
“父亲。。。。。。”池深本是想问云谷难道就不接济一些么,好歹也是拜花山庄出来的少爷,但一想花入云特别交代他上品元石之事时,的确是有意避开云谷后才肯道来,想必又是她自己的私藏了。
“多谢大哥,我先将眼前事解决,再去说其他事不迟。”池深将木元石握在手心,浓郁元气瞬发便至,可惜以他修为,最多只能吸收其中的十之一二,好在梦里醉有了后续供应,又徐徐变化起来。
花谢之后,顶端生出三粒深青色小果实,个个只有黄豆大小,生涩的紧,却有一股醉人清香飘散而出,小饕餮离的极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很快从安眠中苏醒,眼还未睁开,鼻孔已震动起来。
池深脸色微变,急道:“不好,梦里醉尚未成熟,若是此时被小饕餮吞吃,效果将大打折扣!”他话音刚落,妖兽便张开大嘴,足有鼓面大小,一条黑紫长舌如蛇般窜出,一把将梦里醉连果带茎卷入口中。
云渺打了个手势,静观其变。
小饕餮吞下梦里醉后,喉部一阵翻滚,不出一会儿又没了动静,仿佛方才那短暂的动作似乎是一场幻影。
云流细细观察,突然说道:“就是现在!”
云渺与云流二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同心同行、合力抗敌,分两头朝小饕餮包抄而去,二人同是使剑,剑出鞘时却一丝声音也无,剑身漆黑,样式简陋,不像是什么名门利器。
池深则直面而上,手腕一翻,掌心多出一柄银色柳叶小弯刀,三人凑近小饕餮,妖兽毫无反应,机不可失,池深翻身跃上妖兽背脊,只觉脚下如踩坚硬顽石。
将刀尖小心插入问心草附近的鳞甲中,顺着走势逐渐下刺,若不是灵草从小饕餮颅内长出,露出破绽,仅凭池深之能,能否破开这鳞甲还是未知之数。
鳞甲极厚,池深挖了片刻方才见到问心草顶部根须,分量极少,再往下探入一分,小饕餮骤然一抽动,发出一声受伤后的恼怒嘶叫,微微晃起脑袋。
池深受惊之下,一指点在它伤处,木元力顺着豁口融入其中,将暴躁的小饕餮及时安抚,复又慢慢趴下沉重的身躯陷入睡眠。
池深左右各朝云渺云流看了眼,轻声道:“问心草已和小饕餮融为一体,若是断根取草,想要不惊动妖兽已无可能,等会我快刀斩下,咱们三人立刻掉头往外跑,只消离开主峰就能保平安。”
云渺点头道:“你得手后,立即原路返回,我和二弟先为你拦上一栏,等到了崖边再御剑脱逃。”
池深心道,事到临头还是连累他们二人,可惜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便不再犹豫,出手如光如电,一刀斜刺进根内,将问心草断根剐起收入囊中,翻下小饕餮便往外狂奔。
只听身后传来两声齐喝,想是云渺云流与吃痛惊醒的小饕餮斗在了一处,不时有金铁交鸣之声传来。
池深不敢回头,拨开拦路花枝树丛,玩命疾奔,仍可闻妖兽怒吼之声越来越近,可见身后二人抵挡甚为吃力。
如此下去怕是要不好,池深将吸了十之二三的木元石握在手心,念起元诀疯狂吸收起来,身后二人一兽的方位变换透过脚底传入脑海,清晰可见。
池深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姿势美丑,逃窜间元力一道道打在草木之上,促起狂长,避开人只朝小饕餮袭去。
此举果然稍解云渺云流二人压力,速度一增快步赶上,三人且战且逃,始终不与小饕餮正面交锋,惹得妖兽暴躁不已。
眼看主峰边缘依稀看见,隐隐能望见外边的缥缈云雾,小饕餮一个纵身高高跃起,所踏之处粗木纷纷受不住压力折断,妖兽却借力迎头追上,几次甚至咬到人衣衫边角。
池深三人跑得浑身冒汗,这点路倒不至于令人疲累,只是时刻命悬生死边缘,叫人难安。奔走间池深忽觉腰间一紧,前半个身子超前猛地扑去,慌忙间低头一看,原来是小饕餮的长舌将他卷住往后拉扯,怕是打着将他也吞吃入腹的念头。
云渺当先发觉,长剑往后一撤往妖兽舌根前方五寸打去,小饕餮吃痛之下略略松开,池深喘过气后顾不得妖舌恶心粘腻,将柳叶快刀扎入其中就是一阵翻绞。
小饕餮撤舌一甩,将池深朝旁抛出,池深背部狠狠撞上树干,五脏六腑似要移位,喉头一酸,几乎呕出来。
云流回身抵挡,云渺踏剑而起,捞过往下坠的池深,一飞冲天。池深惊魂初定,回首望去,只见云流忽地从草木当中,掷出黑剑,空中一个翻滚堪堪落在剑柄处,打着摆子跟了上来。小饕餮半个身子追出崖边,前爪抬到一半,猛地朝下坠去,利爪牢牢钉入石壁,退回崖内,朝远去的三人发出不甘的低沉吼声。
池深短短时间内消耗甚大,虽无生命危险,眼皮却摇摇欲坠,瞌睡突袭,竟然靠着云渺半边肩膀就这么脱力睡了过去。
云渺二人无法,只好将他先带回竹屋,池深这一睡从傍晚直至次日清晨,醒来后赧然不已,暗下决心日后更要加倍勤谨修炼。
第33章 问心
云渺二人用饭很是清简,米粥小菜,堪堪饱腹。
饭后三人天南地北聊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说到灵根一事,池深感慨道:“父亲属单系雷灵根,不知为何我们兄弟三人资质却很是普通。”
云渺一笑道:“你连这也不知?雷灵根霸道无比,持有者一旦修炼不出意外个个都能入高手之列,但在生育子嗣上,却比旁人艰难许多,要不然。。。。。。祖父祖母也不至于多番催促父亲成婚。”
此事涉及父母一辈,不好多做议论,云渺话锋一转,提及旁的事来:“我与二弟的灵根较为斑驳,修炼进度始终是普普通通,但娘是金灵根,比之雷虽霸道不足但锋利有余,故而你虽是双灵根,但木系远超杂灵根,勉强可跻身单灵根行列。从前的时光,诚然是荒废了。”
因这几次接触,池深与以往表现大大不同,云渺心性秉直,不自然便摆出长兄的架子来,这要放在从前的云深听到,必定极尽冷嘲热讽之能,消磨骨肉至亲间的情分。
池深态度陈恳,点头叹道:“生死一遭,堪比脱胎换骨,我也总算是明白过来,定当清醒做人。还有一事,昨日我来拜访,原本只是想请大哥二哥接送我出入不动峰而已,不想连累大家遭妖兽袭击,若非你二人竭力护着,小弟我怕是就要丧命于小饕餮爪牙之下。”
说着池深从储物灵玉中拿出一个鹿皮所制的袋子来,轻放于木桌台面道:“这是辞别家中时所带的一些元石,留给二位哥哥修炼所用,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提什么报酬心意之类的虚言,真要论起,哥哥收下,就当是原谅小弟多年不敬不恭的轻狂之举了。”
池深边说边从凳上站起,拱手告辞,往石阶方向走了,云渺拿起鹿皮袋翻看,哗啦啦倒出一小堆元石来,约莫七八块,均为麻核桃大小,元气浓郁,光华迫人。
饶是云流见到也不能淡然:“这些都是上品元石。。。。。。”池深如何能有上品元石,答案呼之欲出,云流心里也不糊涂,纵然是花入云偏心,那也是她的私藏,云谷再如何,在修行一事上向来对三个儿子是一视同仁。
如今池深此举,反倒让两人心绪翻滚,最终化为一叹道:“上品元石对修行之人而言实乃不可多得,小弟既给了,我们也就收下,往后得了什么好的,再还他便是。”
池深顾不得云渺云流作何感想,也不回自己屋中,只急匆匆去了向天游的灵草院,却意外撞见个老熟人。
有一灰衣老者站在一株半人高的灵草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了个葫芦瓢浇水,仿若当年池深还是向小宝时,第一次跑去向天游的茅草屋遇见道宗时的场景。
那一声呼唤已然冲到池深喉口,却又硬生生咽下,道宗早就听见动静,徐徐转头,笑着看了人两眼,对其身份已了然于胸。
池深脸色有三分讶然四分惊喜,见道宗双眼清澈如泉直直望来,慌忙收敛情绪,故作不识,问道:“不知这位老前辈系何人?又如何在向仙长院中?”
道宗和善一笑道:“我同你一样,都是侍奉仙长左右的小小仆从,只是时日略长了些。”说着将葫芦瓢放入木桶中,走到池深身侧拍他肩膀道:“老奴脸厚,想跟小兄弟讨个辈分,若你不介意呢,往后唤我一声宗爷爷即可。”
池深从善如流,当即点头恭敬叫道:“宗爷爷。”心里想道,道宗爷爷深不可测,所幸仍旧跟随哥哥左右为他所用,如此甚好。
道宗笑着应下,听池深问道:“之前没见过宗爷爷,可是外出办事了么?”
道宗正要和他聊上一聊,忽然耳尖动了动,随后朝池深一笑:“主子唤我进屋说事,得空时再聊罢。”
池深有心与道宗套近乎,许多话又无从说起,略感遗憾同时也松出一口气:“好,好,宗爷爷去办正事要紧。”
两人就此在后院分开,道宗名为向天游奴仆,实则关系复杂,无人时也不敲门直接就进了屋。
向天游正在桌前摆弄一个方盒,里头装着一粒浑圆丹药,青白两色,晶莹如玉。“见到人了。”
道宗走上前回答:“是。”
向天游抬起头,眼中光彩暗沉:“可瞧出什么古怪没有?”
道宗沉吟片刻后方说:“人也看过,骨肉也探过,并不曾被夺舍过。”
“可能断定?”向天游转了转漆盒,“我始终忘不了那晚他脱口唤我哥哥,神情不似作伪,至于他后来的说辞,我找人印证过,云深从前性格顽劣,与家中二位同父异母兄长的关系一向不好,若不是云渺云流二人胸怀宽厚多番忍让,当做仇人都是应该。”
“悟能境修者才能修出元神夺舍他人,可这云深体内丝毫没有元神波动,就说他当真是被夺舍,也绝无可能是小宝。”
向天游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略垂下眼道:“如此。。。。。。”
“不过,”道宗又说,“方才他见了我时,神情也颇为古怪,耐人寻味。”
“那究竟是如何?”向天游略感焦躁,话一出口赶紧平复心神,自他迟迟不能突破自我入顺心境以来,便觉越来越难控制情绪,人若连己都不能自控,那可是大大不妙,心性淡然不喜争抢的人还好,若是执念深者,恐会被心魔侵扰,堕入魔道。
道宗淡然一笑道:“主子不必如此,即便是元尊,这天下也有他们无法掌控的东西,这恰恰也是人存活于世的乐趣所在,云深究竟背负何等秘密,主子只需静观其变就是,自有水到渠成的一刻。”
见向天游沉默不语,道宗又说:“自然,在老奴看来,入魔也没什么不好,主子修的道与旁人又不一样,若真勾出心魔,不如便趁机修了魔道,福祸相依何尝不是件秒事。”
向天游勾唇一笑:“如今光是人妖两道都捉摸不透。。。。。。你少拿话框我,既然回来了,往后替我多多留心这个云深,昨日他邀了兄长去主峰,举止怪异也不晓得是做了什么。”
两人屋中密谈,道宗早布下隔音护罩,就连元识也无法穿透,池深更是万事不知,偷摸从向天游后院地中掘了些灵泥,一心栽培得来不易的问心草。
这株问心草虽已成熟,但从常年汲取养分的小饕餮颅内脱离不久,须得养上三两日才好,因而这几晚池深夜夜不得安眠,既不能将灵草放在身边守护,以免触发它功效后消亡,又担心养在外头出了状况,这是要献给向天游的东西,一丝马虎都要不得。
池深抱着花盆子踏进院内,恰巧又遇向天游同喻庄白舟二人与前院说话,不禁暗自嘀咕:“哥哥的石屋藏了美娇娘不成,如此亲近的师弟妹也不让进,当真奇怪。”
本想着不做打扰原路折返,忽又起了些小心思,池深心知喻庄白舟二人对向天游收他为仆一事略有微词,不为别的,正是他元功太过低微,从前又是秉性顽劣的少爷做派缘故,故而便想当面奉上他们苦寻而不得的灵草,杀一杀那两人的傲气。
三人都认得问心草的模样,池深手上的这一株因是汲取小妖兽脑内精华生长,品相尤其出色,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白舟奇道:“你是去哪儿弄来的?”
池深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简单描述了一遍,引白舟感叹:“还是你与它更有缘分呐。”
池深一笑后将粗陋土盆放到向天游面前:“仙长若不嫌我多事,就拿去问一问心罢。”
向天游眼底尽是笑意,不错眼地看着人道:“还要谢你这一番好意呢,只是以身涉险,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往后做事还得更多加思虑。”
池深见他高兴,其余事早抛之脑后,弯腰道:“替仙长做事,不敢居功,也不怕险阻,东西既已奉上,那我便不打搅几位说话了。”
白舟等人从后院门走出后叹道:“还是大师兄有眼光,这哪是收了个仆从呢,死士尚且没他这么尽心哩!”
向天游翘起嘴角,将土盆转了一转:“你当他心里没打小算盘么,前几日央求我带他去琼粼海庄见识来着,这问心草是拿来讨好贿赂用的呢。”
“琼粼海庄?那不是本就可以带随身伺候的下属、仆从去的么?”白舟直道奇怪,看清向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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