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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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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也屈指一弹,一枚青色灵种扎入雷木中,恰好种在打入的灵种左旁,并忍痛取出储物灵玉内最后剩下的两枚上品元石催发起来,磨了约一炷□□夫才令灵植成功开花,一串密麻开了约有三十来朵细花,只米粒大小,花瓣淡紫花心米黄,精致可爱。
  梅仙子却奇道:“三百年份的燕子掌?你身上的宝贝确也多。。。。。。可惜我这令箭荷,终归是略胜你一筹。”
  她话音刚落,空气中猛地发出一声嗡鸣,燕子掌与令箭荷上方凭空冒出两根木簪大小的檀黑色细枝,粗细有别木纹流畅,中部略有弯曲起伏,顶端有一拇指大小黑紫色小苞。
  两根“木簪”飞至灵植上方,紫色小苞忽地一颤,妖异花瓣层层绽开,露出里头含着的一块炭黑色石块,拇指大小,黑黢黢毫无出彩之处,暗中不定睛细看,实难找见。
  然而这丑黑石头一暴露,不仅那两朵被元气催熟的灵植,就连池深四人身上的一股股生机都以肉眼可见的痕迹如一涓涓细流朝木簪汇去!
  寒烟当机立断大步退后,减缓生气流逝,向天游皱了皱眉,见池深与梅仙子巍然不动,便也不肯退后,但却劝道:“云弟,你看好哪个,须得早下论断,不然以你的修为怕撑不过半个时辰。”
  池深正有此意,稳住体内翻腾的元气不退反进,抬手碰了碰其中一根木簪,顿觉手指一凉,这并非是木簪本身冰寒,而是他手上的血肉精气大幅度被吸收,故而不能维持体温,同时脑内响起提示:“黑木精,集将死灵植生气而生,亦正亦邪。”
  池深暗想,既然墨石这般断定,那此物便是黑木精无疑,就是不知另一个是假冒货色,还是这儿竟能同时生出两份黑木精?想罢放开手再去碰另外一支,便听墨石道:“黑木灵,木精开灵智后所化,可成长。”
  池深眼瞳一紧,缓缓收回手,就连向天游也瞧不出他有何异样。并未贸然出手,沉吟道:“木精孕育出形后最多受草木之气温养,从没听说能主动现身吸取生气,我本意只是想用令箭荷引出黑木精的元气波动,继而判定其藏身之所,现下看来情况有异。”
  池深忽生一念,坦然笑道:“梅仙子,我且问你,你将黑木精之事告知于我,就不怕我与你抢夺么?”
  也不掩饰,大方回答:“并非我自夸自傲,若明刀明枪比拼起来,云小友的赢面实在不大。”
  池深却不认同:“梅仙子记性不好,难道忘了我们是为何身陷此地么?”
  梅仙子神色一变,反问池深说:“那十六枚饮冬风,当真全是死种?”
  “千真万确。”池深笃定道,“虽说梅仙子当时假借地母之名为我撑腰,但我确确实实对木道感悟更为敏锐,这两份黑木精中的奥秘,我也已判断分明。”
  寒烟惊呼道:“果然有真有假么?”
  向天游神色不变,收回盯着池深的目光,投向悬在半空的黑木精,试图寻找其中的破绽,但一时却难有收获。
  “非也,”池深目光灼灼,言语中满是自信,“它们都是真正的黑木精,但其中一份更为特别,已经生灵。梅仙子,今日你可敢与我云深赌一场?”
  梅仙子心头一热,豪气顿生,定声道:“梅从寒应赌。”
  “好,请梅仙子上前验证,”到如今池深才知道梅仙子的全名,便也明白梅从寒对与他和这场赌约的尊重,“规则很简单,既然我已知道结果,就请梅仙子先行挑选,选错了,便是我赢。”
  梅从寒好字出口,手已触及黑木精,将木元力凝于指尖轻轻点压、细细感受,只觉精纯的木元力方一靠近便毫不留情地被吸收殆尽,只能不停输出才可勉强维持。
  两相比较之下,竟无丝毫差别,越是如此,梅从寒越不敢掉以轻心,世间一花一叶,凡是生灵,绝无一模一样之物,哪怕这两根“木簪”有些微不同,她也能顺藤摸瓜做出决断,如今场面,实在是无从下手。
  时候过去不少,容不得四人慢吞吞消磨,若是其余修者也找到此处,更要忙中添乱。梅从寒一指其中一根“木簪”道:“便是它了。”
  池深眼睁睁见人指向黑木灵,心内叹道,这梅从寒显然是没能发现其中的奥妙,只是胡乱选了一个而已,却恰好选了对的。也罢,说到底是我与黑木灵无缘。
  梅从寒右手爆发一阵寒芒,一把将黑木灵抄在手中握住,池深正想道贺,双眼却骤然一痛,便见炭色小石块中飞出一粒米粒大小的小黑团子,嗖一下窜入另一块黑木精之中。
  池深一瞬间露出讶然之色,可朝其余三人看去,向天游等似是完全没有捕捉到这一动静,按理来说委实不应该,转念一想,他能破例看到,恐怕又是墨石的功劳。
  如此一来,留给池深的依然是黑木灵,而梅从寒手里头的已是失去灵智的普通黑木精了,但饶是如此,黑木精吸取生气依然霸道无匹,梅从寒受不住长久握在手中,将之收入储物灵玉内。
  黑木灵感应到另外一个容身之所气息消失,顾不得再吸收灵花的元气,身形一晃便想逃走,向天游岂能如它所愿,抬手一挥,数股劲风猛地将其包裹,黑木灵急如热锅蚂蚁,左突右冲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池深却能看到,小石块里头的黑木灵就像是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童,四处乱转,十分焦急,正在此时池深又觉双耳忽有如被针刺之感,痛楚过后一阵细微声传来,“咿——咿!”,如小兽乱鸣,闻之不忍。
  向天游对此却一无所知,屈指一招,黑木灵被风卷起,跌入池深手心,许是知道自己惨遭贼手,黑木灵发出愤怒嚎叫,十三道花瓣猛地一张,尽力做出凶狠之状,可听在池深耳中,却如同幼猫炸起软毛喵喵叫般毫无威慑力,于是屈指便弹在位于花心的黑石块上,竖眉教训道:“不得无礼!”
  池深的元力稀松平常,却有一道霸道灵气自他丹田之内发出,顺着指尖猛敲打在黑石顶部,黑木灵呜一声哀鸣,花瓣蔫答答半收起来。
  这一番变化看的寒烟三人惊奇不已,向天游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梅从寒怔愣之后笑叹道:“愿赌服输。”


第44章 白晴
  黑木灵虽在池深手中,身躯却微微拧转,可称之为头部的石块探向燕子掌与令箭荷,显然是还贪图那没吸收完的生灵之气。
  池深取下令箭荷交到梅从寒手中,另一株燕子掌却放至黑木灵身边,无奈道:“左右这灵草已是半废,全给你吸了罢。”
  黑木灵发出一声欢快叫声,亲昵蹭了蹭池深手掌,它与梅从寒收取的那枚“木簪”上的小黑块一样,本是托雷木幼年时便嵌在木干中的一颗普通小石子。
  两粒石子跟随托雷木历经天雷地火万年淬炼,各自占据了一截木枝与其融为一体,阴差阳错之下不知吸收了多少将死未死之物的残存生气,将木枝化为黑木精,而其中一颗更是有幸生出一丝丝懵懂灵智,可游走于两截一模一样的木精之间,但唯独有它在时,方可称之为黑木灵。
  这黑木灵长久以来也是可怜,打从记事起就没怎么吸收过生机旺盛之物的灵气,向来只能吃些残羹冷炙,因而这突然冒出的燕子掌和令箭荷无异于饕餮大餐,美味无比。
  燕子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化为焦黄蜷曲的一株干花,黑木灵吃饱喝足,扭了扭身子,安静趴伏在池深掌心之上。
  梅从寒见之喜忧参半道:“有灵之物故而罕见,却也不好掌控,比如上古剑灵,后人得之若是不受其认可,反会被其侵扰神智,作乱世间。这黑木灵虽不比剑灵霸道凶狠,但生于死气之中也绝非温和性情,云小友收了它,往后可不会太轻松。”
  池深运起灵诀,想将黑木灵收入储物灵玉中,黑木灵身周隐约已结起一道空间阵法,却被其一甩尾挣脱,并发出一声不满之音,绕住池深手腕不肯离开。
  “我既收了它,必定不会由它为非作歹。”池深轻抚黑木灵花瓣,“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不详之地,小黑,你可有法子?”
  “小黑?”向天游握拳蹭了蹭鼻尖,掩饰笑意,“云弟取名,甚是随意。不过也好,黑木有灵,养在身边无异于灵宠一类,起个贱名更好养活。”
  天地生成的灵智,约摸都是二三岁孩童水平,这黑木灵却更高一些,轻易便听懂了小黑乃是池深唤它的亲昵称呼,加之池深身上有一股令它又畏又不自禁想靠近的气息,对这个所谓的“贱名”毫无异议,并从池深掌中脱手而出,朝上不断升起。
  池深聆听黑木灵散发的讯息,拦住意图出手阻拦的向天游与梅从寒二人道:“切勿妄动,小黑是要为我们打开出口。”
  四人抬头上望,黑木灵停在半空,徐徐打起转来,速度渐渐加快,池深忽觉四周的死气越加浓郁,向天游则一转头朝托雷木那道缝隙望去,虽然四周光线已是极其黯淡,但仍旧能看见一股股更为黑沉的死气如片片薄刃从缝隙中前赴后继扑进来。
  梅从寒身为木系灵根修为,对死气更为敏感,忍了片刻后抖手取出一粒丹药塞入口中,催促道:“能否让小黑快些动作?要再这样下去,我看没等出口打开,死气就能把大家吸成人干了。”
  向天游挥手打出一柄玉伞,罩在自己与池深上空,玉伞只有寻常伞三分之一大小,却是灵气充裕,张开后在向天游元力操控下将死气驱开,牢牢护住二人。
  黑木灵没入凝聚而来的黑云之中,将树内小天地搅出一个漩涡来,几抹光亮一闪而逝,却逃不过下方修者的眼睛。梅从寒肩头忽有一白色絮丝打着摆停落,她拿手一碰,提醒其余几位:“已经有人往托雷木方向赶来,我看小黑打开的这黑云通道异常不稳定,恐怕维系不了太久,早走为妙!”
  向天游一收玉伞,揽住池深腰间将人锁在怀里冲天而起,猛窜入黑云中,梅从寒一搭寒烟肩膀,两人紧随其后冲出漩涡。
  四人眼中景色瞬间变幻,落地时却并非在当初参赌的房间内,入目是一片烂漫山花、苍翠矮丛,不远处清流细淌,白鸟垂颈饮水,偶尔梳理一番翅下软羽。
  池深讶然道:“这不会是将我们传到十万八千里外了罢?”
  向天游眉眼浅笑,乐道:“当真如此,你这小身板在传送途中怕就得坏了,哪能这样生龙活虎站着说话,这儿顶多是落水城外一处山郊,且放宽心。”
  池深舒了口气,脑袋顶忽地被一物件击中,伸手一捞正是黑木灵,“小黑也出来了,那困局里头其余的人岂不是。。。。。。”
  “兴许还有别的法子,谁能说那小空间里除了小黑,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呢?”向天游意图安慰,但终究也见不得池深太过“好心”,拧起凌眉道,“我确实是故意将其余人撇下,无亲无故,谁也不能断定救了人后他们会如何抉择,说不准还有人觊觎小黑。还有万事不如意坊,我的意思是你和梅从寒多少也得了好处,便暂且放过,若将来再有什么争端,且一并算总账。可那些人若是两手空空出来,未必就会甘心,若打着拉帮结派将水搅浑的主意,解决起来总归是少不了麻烦。”
  向天游说了一大通,见池深面有慌张迷茫之色,狠心又道:“人性本恶,需时时受约束教化方能从善,我向来都是这么认为,也是依据此对待陌生之人,并不想在你面前假装谦谦君子。你若觉得我太过无情、与人不善,趁早看清说开,分道扬镳也不算太晚。”
  池深一下慌了神,攥住向天游半边衣袖软声道:“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三日前才结完契,立刻就要反悔了么?我知自己行走经验浅薄,识人不清是非难辨,心思有时确也稍显婆妈,但只有一点,凡是事关哥哥,我必然以你为先,断然不会因为怜惜他人性命而害哥哥置身险境。困局之中的其余修者,我虽感叹那当中或许有可惜之人,但也决不至于因此来怪责哥哥心狠无情呀!”
  这一席话听得向天游神色如风吹迷雾、拨云见月,端的刺痛梅从寒双眼,连声哀叹:“聪明面孔笨肚肠。”
  池深气不过道:“我哪里有说错?梅仙子嘴里怎么总没一句好话。”
  梅从寒怪声怪气发出“噫”一字感叹:“云小友说的挺对,识人不清,倒确实如此,把狐狸当菩萨哩。”
  向天游斜眼瞧她一记,帮衬池深道:“你无需搭理她,聪明面孔笨肚肠,说的是梅仙子那谪仙一般的小师妹才对,我不过是只假狐狸,她师妹却是真正慈悲心的活菩萨!”
  池深分不清两人争锋相对是打什么哑谜,好奇道:“便是令梅仙子挑选抱翠灵钗的那位小师妹么?”
  梅从寒沉默不言,寒烟却抿嘴一笑道:“正是,说来也巧,小师妹与云小友还是同姓呢。”
  “好了,你们这么闲么,竟站在这儿谈起天来,快些赶回落水城才是正经。”
  池深问道:“咱们还要回不夜街去赌么?”
  梅从寒看向向天游,显然是征询他的意见,向天游思索后说:“万事不如意坊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再去不夜街除非我们乔装改扮,否则少不得会让人认出,招来麻烦。这次大集原本也没什么是我十分想要的,云深便和我回客栈去,安稳等到离开落水城就好。”
  梅从寒也是此意,双方一拍即合,认准落水城方向花了半日重回落脚客栈,池深推开门见到屋内端坐着的女子,一时愣住,随后才想起,向天游从登仙楼买来的女子拿了他那一份门牌先一步回了客栈中,讪讪打了个招呼:“蓝姑娘。。。。。。”
  身着蓝绿彩衫的女子原本还有些拘谨,听到称呼忽地轻笑出声,摆手道:“小公子,我虽家父姓白,不虽衣裳姓蓝。”
  这白姓女子声音娇俏宛如鸟鸣,令人闻之舒畅,更叫池深红了脸,连连赔罪。女子惊呼一声,连忙低腰拜道:“使不得,白晴如今是主子的女奴,当不得小公子如此。”
  向天游关好门,又让池深先行坐下,这才脸上挂着笑慢悠悠道:“身子可好些了?”
  白晴显然是十分敬畏这位主人,也不知是骨子里血脉的臣服,还是女子天生敏锐的灵觉作祟,亦或是那晚领教过向天游的手段,她虽献出了体内含藏的的孔雀精血,但同时也等于是知道了对方不可告人的秘密。“回主人话,恢复三四成了。”
  向天游突然隆起眉心为难道:“回来的匆忙,竟忘了给你带些吃食,云弟可否多跑一趟,招呼店伙计准备三人份的饭来,再安排出一间隔壁的房最好。”
  白晴恭敬道:“这等小事如何要劳烦云公子,奴婢去做便是了。”
  “如今旁人还不知道你是我新收的奴仆,让人瞧见一个年轻女子从我房里头进进出出,未免惹来闲话。”
  池深一听哪里还坐得住,当即起身道:“是这个道理,还是我去最好。”说罢火烧火燎小跑下楼了。
  等人一走,向天游顿时收起笑,面上看不出喜怒来,惊得白晴心错跳了一拍,越发低眉顺眼起来:“主子有什么要奴仆做的,尽管吩咐。”
  向天游一撩袍边稳稳坐在椅中,掀起嘴角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体内暗藏有孔雀精血,却被我抽取,囫囵吞进肚中吸收,我这点小秘密,怕是瞒不过你这颗玲珑心。”
  白晴本体为蓝尾鸡,那一滴孔雀精血,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异变传承,须知血脉低微的妖族血液与人族同为红色,唯有大妖兽精血才是异色,向天游无需将精血炼制成丹药便能直接吸收,其传承的妖族身份可见一斑,更是极有可能触及了人、妖大能间的辛秘!
  “主子明鉴,奴婢万万不敢有二心!”


第45章 杀意
  面对白晴此言,向天游不可置否:“并非我疑心你有他意,只是若有人铁了心要查探,纵使你嘴上不愿说,可难保别人用什么手段能逼你就范,更别说妖族魅惑人心的技巧和魔族搜魂炼尸的本事了。”
  白晴顿感一股冷意包裹了全身,控制不住打起摆来,颤声道:“这,这。。。。。。”
  忽又听向天游叹道:“但我如今,不过只是个苏灵境修为的小小修者,现在提及这些事未免有些太杞人忧天。再者说,你是登仙楼调教出来的人,方才诸多规矩便做的很是周到,落入人修手中后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我体内好歹有一半妖兽血脉,见之也是不忍。”
  白晴连忙垂下泪,露出楚楚可怜之态,泣道:“还望主子垂怜。。。。。。”她本就生的好看,又是媚骨之身,如此嗓音情态实在惹人心动。
  向天游看了一看,骤然沉下脸冷声道:“然而我以二十八之龄,便要晋升顺心,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也是当世奇才万众瞩目,断然不能留个底细不明的妖女侍奉左右,要怪你就怪那赌约,害我只能当场服下精血暴露了身份,如今对你唯有处死,杀之后快!”
  此话一出,浓郁杀气宛如实质,似利剑出鞘宝刀开锋,猛地朝白晴刺去,白晴双膝一软,噗一声跪在青石地砖上,再不敢使那些应付纨绔恩客的小手段,煞白着脸也不敢哭,连连磕头告饶:“主子饶命!主子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若要奴婢服蛊毒、结死契,也绝无二话!”
  向天游施压不减,寒声问:“苟活于世,难道不如死了痛快么?”
  白晴面带惨笑,微微摇头:“对主子这样才智卓绝,底蕴深厚,从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的人来说,自然觉得不体面的生存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但对奴婢这样大半时间都在操心身家性命的小妖而言,想尽方法多活一日,多长一分修为,什么面子里子都可以抛却,如若有朝一日能习得些微手段自保,便是梦里也能放轻松些了。”
  见向天游神色不变,闭口不置一词,白晴硬着头皮再为自家性命做一番争取,只不过说到后来大半都是发自肺腑,忆及往日辛酸,忍着泪道:“想来主子是不曾有过朝不保夕的切身体会,更没尝过独自一人孤苦无依飘荡的滋味,奴婢命若草芥,早已没了野心野望,只求能得遇良主,受其庇护,并尽心侍奉,也不枉该有的这一场主仆情分。”
  向天游耳尖微微一动,忽将杀意一收,面上也重新露出个淡笑:“方才不过是我拿话立一立威风罢了,上来就动刀动枪,那和魔修有和分别?且把你说的话记进心里时刻不忘,若是安分守已衷心为主,自然有天大的好处给你,但若有卖主求饶的那一日,恐怕下场就不是生死这么简单。”
  说出这话便是将事揭过,白晴胸口一松,拜伏在地谢道:“谢主子开恩!奴婢必不会辜负教导。”
  “白姑娘怎么跪地上?”池深推开门便被这场景唬的一怔,继而蹙眉问,“哥哥做什么又吓唬人?”
  向天游神情颇为无奈,冲人一笑道:“我瞧白晴姑娘已有苏灵中期的修为,再将她收做奴仆使唤实在不妥,便与她商量着,就当花出去的那三百枚中品灵石是提前预支的酬劳,招揽她做几年跑腿儿传话的下属。白姑娘本也不愿委身于人,见此事峰回路转,感恩之下才作出这一番举动来。”
  白晴将泪一收,忙唱和道:“前番不幸落入勾栏老鸨之手,虽未曾侍奉过什么人,但也见了千百种嘴脸,不想得遇仙长这般心善之人,还肯给我尊严体面,实在感激不尽!一时失态,让云公子见笑。”
  向天游叹道:“事情便是如此,你不知前因后果,进来便说我的不是,足可见平日里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池深脸热心急,忙辩解说:“你是不知道自己冷着脸时有多吓人!这不能全怪我。”
  “但我对你又不曾如此,”向天游也不是真要与他争辩,笑道,“白晴,云深是我平酒之交的兄弟,你待他同对我一样便是。”
  白晴弯腰应下,反倒是池深见不得这般礼仪,连番推让。不多时伙计送了饭菜上来,白晴也上桌与二人一同用饭,吃完后便去隔壁房休息。
  向天游照例打坐继续炼化孔雀精血,池深讶然问道:“昨晚上不是就吸收了么?”
  “哪有这么容易,大妖兽精血一滴便胜过千百元石,须得慢慢消磨,若一个晚上就能全然化解,那我的三百中品元石岂不打了水漂。”
  池深抿嘴浅笑道:“我见识不多,又让哥哥发笑了。”
  向天游也跟着笑了一笑,忽然又出声说:“但我瞧你断酒辨木灵的见地,却是世间少有。”
  他这一句突如其至,池深心无防备,蓦地咯噔一跳,支吾间失了应对,说话竟结巴起来:“我,我。。。。。。事出巧合,那时我脑子里像是有人在说话,帮我甄别对错真假似的。”
  “那真是奇了。”向天游眼神闪烁,面上似笑非笑,“兴许是云弟对木之一道别有感悟,心领神会,才生出一些怪诞离奇之错觉,实则还是你自身的本事。”
  池深涨红脸皮,深知在向天游面前,如何狡辩也是枉然,心里更是有气:我虽是借用了墨石头之便,那不也都是为了哥哥。
  想到此反不再缩手缩脚,干脆点头说道:“多谢哥哥为我解疑,我一触碰那些灵物,心底自然而然便生出一股决断来,如此情景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从未失手,故而在辨别灵酒与木灵之时,才能胸有成竹。”
  见向天游神色缓和,池深更是打蛇上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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