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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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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酒性热烈,你身子又还虚着,喝上许多那还了得?”
吴云闻言拍膝道大骂:“哪来的庸医,尽说那些危言耸听的话!要我说,你们早些灌我几坛子老酒,我也早就醒了,何必费心费劲的炼什么丹药。”
许老怒意陡生,转眼又散去,失笑不已:“老夫是冲撞了哪位元尊大神?这几日尽无故挨骂了。云小友,总之你这位朋友一时半会性命无恙,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回药堂去,这几日不知耽误多少事了。”
许徐二老是有真本事的医者药师,池深对他二人一向恭敬,闻言揖道:“我送一送二老。”
二老客气道:“留步留步。”
屋内一番对话宁千影是不知情,却瞒不过万虚川等高手,听了个一清二楚,宁千影见他眼角唇边隐带笑意,不由奇道:“何事开心?”
“这个吴云,倒是有趣,得空我找他喝酒。”
宁千影随即露出笑模样:“能得你这一句,先前倒是我小看他了。如此看来,这孩子病也大好了。”
万虚川迟疑一瞬,实话实说:“尚未好全,但也并非大事,将养一段时日就成了。”
宁千影不知前后详情,点头频频:“病去如抽丝,是该养一养,我看留在府内就很合适。”
万虚川神情一顿,心内苦笑,宁千影这番愿景怕是不能成真了,且不说罗千分毫不想和万府再拉扯不休,吴云这人也是堂堂男子汉一个自在惯了的,必然忍受不了他们这些规行矩步。
说话间许徐二老走出房门,他两位已是地级药师,万虚川也得上前迎一迎,宁千影跟在一旁心不在焉,频频朝尚未合拢的门缝里张望,许老为万府做事多年,多少知情,可怜她慈母之心,笑道:“里头站着三个大男人,再细心也照料不周全,不若夫人进去瞧瞧,就当体贴病人了。”
宁千影巴不得如此,得万虚川点头后,捏着衣摆去了。吴云见一位衣衫素淡气韵天然的美妇站在门边,看他的神情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古怪,这才打量四侧,奇道:“还没问,我们是到哪儿来了?这位大娘,请进来坐,站在门边儿吹风做什么?”
罗千闻言脸色一窘,池深与向天游二人各自偷笑,宁千影却是进退为难,话到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还是向天游为两边解围道:“吴大哥眼拙,这样风姿清逸的夫人,怎么像村妇一般叫唤,什么大娘,是如假包换的丈母娘才对!”
吴云下意识朝罗千望去,罗千脸颊生红,瞪眼道:“什么丈母娘,明明是我找了个男媳妇!”
吴云素日大大咧咧,不想也有如此窘迫让人看了笑话的时候,连忙以手撑床就要坐起,宁千影赶忙走上前几步进了屋子中,手在半空虚虚一拦:“快别乱动,这睡了十来天,哪是说起就能起的?”
罗千原本就坐在床头,见宁千影夹在众人当中神情老大不自在,站起身让出位来,冷声道:“你坐。”
吴云面上青气已去,只是比往常时略瘦了些,身子却依然高大健壮,毕竟是底子足,人更是浓眉虎目,一看就是忠实可靠的性子,不似花花肠子的模样。宁千影这还是头一次见,此时细细打量一番,暗暗点头思忖,我只怕千千被花言巧语的草包迷了去,现在见了人倒是个可靠的,他又是为千千消灾挡难才遭此一劫,这也是没得说的了。
“你和千千的事,我都知道了,他认定你不可,我这做娘还不是只要孩子开心就好,”宁千影心想不扫大家兴,话说出口又免不了带了隐晦的埋怨,只一瞬便又展颜道,“既然成了一家人,你便安心留在这养身体,要我看啊,少不得再要半月才好走动呢!”
第94章 心疼
对宁千影这番提议,四人心思各异,吴云抢先道:“夫人多虑,我不是矜贵人,半月卧床这话委实吓人了,去留一事,我听罗千的。”
宁千影侧头看向罗千,眼中隐含祈求神色,罗千本意是立刻就走,但一对上她两只水眸,顿时为难起来。向天游见状插一嘴道:“我先向夫人讨个便利,炼制定炎丹不易,云弟为此受了伤,夫人也是看到的,不知能否多叨扰两日收收伤势,比在外奔波要强上百倍。”
宁千影自然是百般同意,为保罗千留下,又咬牙说道:“听说你牵扯到地域暴动一事,如今飞弧关那头还在等你们几个回去,又欠着池中域几位大修的人情,若现在出了万府,那些事儿解决起来都是麻烦。”
罗千心思一动,问:“万虚川告诉你的?我们四个运气不好,也不知当日地域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辜受害不说,还要遭上头百般盘问,真是飞来横祸。”
宁千影心疼的不得了,当即将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吐出来:“还真是不简单,不止魔修一心想攻下地域,据说是妖修也参与了进来,一场大战留下了真龙孔雀的印记。那边忙着去探妖修大能的动静,加之从你们身上没查出半点端倪,如若不然,六老是决计不会放人的!再多的,我也不知了。”
向天游与吴云悄声对了眼,两嘴紧闭,罗千眼珠一转,浅笑道:“竟如此扑朔,我们卷入此次事件,能脱身出来真当侥幸。”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罗千寻个理由送走宁千影,转身一瞪眼,意思不言而喻,吴云摸摸鼻子,正要说话,池深忽然出声道:“哥哥,我这次炼药颇有心得,既然大哥醒了,我也好安心记下来。”
说着走到案边,拿过纸笔写起来:“真龙孔雀,所谓何事?”写完传给向天游三人传看。
吴云后知后觉道,是了,如今在他人篱下,万复归更是一域之主,宁千影说给我们听的话,谁知不是爷们儿刻意透露的,或许就等我们张口了。
想罢接过笔写:“长话短说,我是金龙一脉所剩不多的传承,大妖血脉潜力虽强,成长却难,更何况我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父亲也性命堪忧,便用生命之力将我金龙妖血封锁,化成人形以便加速修炼,并打开一条极元与玄元间的通道,让我在下界生存,以免过早夭折。如今算来,已有百年。”
池深大感惊奇,他看吴云只三十左右,不想竟同他父亲云谷是一个年纪的人,按理说吴云资质必定不凡,却只有顺心中后期境界,那若是以妖兽本体修炼,岂非要花上二三倍时间还不止?
罗千内心翻涌,轻轻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原来是老牛吃嫩草。”
吴云嘿然一笑,并不否认,池深跟在他后头又问:“哥哥呢?”
向天游沉吟一番,跟着写道:“我母亲是孔雀一脉的大修,父亲确是实实在在人,须知大妖繁衍子嗣比人修还难百倍,他二人自然不为族人所容,之后发生不少事,母亲便逃到玄元躲避追捕,可惜后来与我失散了。与吴大哥不同,我是因修为太低,维持不了真身,尤其此次化出法相,一年内再无力变幻,什么六老七老来查,都不足为惧。”
池深松了口气,继而又担忧不已,法相乃向天游保命绝技,若接下来一年再遇上什么困境,恐怕要化险为夷就更难了。
向天游看出他心思,伸手揽住他一侧肩膀,无声安慰,池深对上他深不见底的一双海眼,心尖顿时酥了。罗千看的牙疼,又和吴云有许多话想说,赶紧出言将两人打发了。
吴云手心电花一闪,纸上顿时多了个焦黑小点,焦黑色快速散开,将字迹灼的一干二净,向天游点点头,才放心拉着池深出去了。
院子外留着人,引二人去邻近小院厢房,进门已是晚饭十分,万复归院里的下人规矩最严,丫鬟端着酒菜进来,却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顾看路,利索摆好就退到墙边,只等客人有事传唤在上前。
向天游给池深夹了一筷子菜,作势要喂,池深脸一热,余光一瞥丫鬟们,虽说个个垂着头,但到底肉麻了些,端起碗筷想接过来,却被向天游避过,“你手伤了,不要动来动去,否则好的更慢。”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池深低声讨饶,“让人看了笑话,又不是手没了。”
向天游将筷子往前又伸了伸,几乎戳到池深嘴唇,含笑道:“那么大片的伤口还不叫严重?我心疼。”
池深眼珠乱转,扯开话说:“你夹的是什么?瞧不出名堂。”
向天游倒转筷尖咬了半口,仔细嚼了嚼品道:“金果酥,用小鸡汁并十八道药材熬过,再裹了腌制的蛋黄过油,算来还是半道药膳。”
池深恨不得把舌头咬下,说什么不好,非要多问一句,此时情形更臊人了,向天游眯眼道:“再不吃就凉了,手也举的酸,难道要我用嘴……”
不等他把话说完,池深一口咬住筷尖,将剩余半截金果酥吞入口中,囫囵嚼了两下也没尝出什么味道便咽下肚中。
向天游低低笑了两声,转而探向另外一道菜,安安分分吃了起来。池深总算松下肩膀,心道总算哥哥没穷追猛打,放他自在,吃了两口却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本来就是向天游调戏在先!怎么最后反倒他还感激起来了?
用完饭自有人收拾,因二人来万府第一夜是在吴云房隔壁将就了一晚,后几日也是不曾好好休息,今日是头一回进厢房,故而丫鬟捧了双份的被褥来,被向天游叫住吩咐道:“我与云弟同床而卧,只收拾一份就可。”
丫鬟只楞了一瞬,旋即应了声是,重新退下。待下人收拾完,池深说道:“哥哥还是收敛些,男子相好多为世人不容,宁夫人对罗千是没法子,但背地里说闲话的少不了。”
两人都不让丫头伺候更衣,向天游解着衣襟扣子浅笑一声:“你在意别人怎么看?”
池深跟着笑了:“你知道我不会在意,就是在别人地盘,不想给吴大哥他们多添麻烦。”
“你这性子,怎地那么怕烦扰他人?”
池深手指一僵,正想找话应付,向天游已靠了过来,说道:“别蹭着伤,我来帮你。实则这天底下我只在意三人怎么看待,一是师尊,二来就是你父母,只消他们认可,天神元尊也挡不住我们在一块儿。”
这话甜如蜜糖,池深心里美滋滋,配合着转身褪去外衫,难得调笑一句:“那你不如我,就算师尊和父母不答应,我也绝不同你分开。”
向天游呼吸一窒,一把将人搂个满怀,亲住那张惹人的嘴细细罚了一通,待到池深唇红腰软方才松开,喘着气道:“趁我现在不好把办你就来惹人,等好了之后,看我怎么治你。”
池深比向天游要矮上大半头,只觉小腹间抵了个热源,简直有把丹田点燃的趋势,想着自己好歹是个现代人,难不成次次被压的心慌意乱,便鼓气作死道:“只是伤了一边手,总有别的花样好玩。”
向天游眼海一翻,胸口起伏加剧,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去,某一处却硬的发疼,咬牙道:“在万府还是消停点好,再者不论你说的是什么花样,我敢保证就算你全须全尾都好好儿的,也不定承受的住!”
池深耳根一麻,颇有些后悔自己嘴硬,再不敢惹他,往后仰了仰道:“困的受不住,早些歇了罢。”向天游也怕再多说酿出火来,松开手应了。
一夜好眠,次日四人再度凑齐,罗千问道:“云深,你的伤还要养几日?”
池深一想便答道:“你这是想走了?”
罗千痛快点头,嗯一声,挤眉道:“我想了一夜,飞弧关那边已成定局,天天耗着查不出个结果,人魔两方迟早各自退去。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岂有躲在他人屋檐下避难的道理,从前怎么过往后当然还是照旧,若被繁杂琐事迷了眼岂不糟糕。再说万府内也很不太平,万见贤两兄弟被万晴风打发去了戍边苦寒之地,万静闲被关在祠堂后的惩戒所禁足思过,三日才给一顿饭,令她苦修。”
池深肩一动,叹道:“她也还未辟谷,三日一顿也够难捱了。”
罗千哼道:“只说不给饭,元石又不限,她若是肯沉下性子潜心修炼,却是一场因祸得福的幸事,倒是万见贤两个要吃苦头了,万晴风一点不顾情面,为此和陈家闹得很不友善,不过和我当时所受苦难一比,我还嫌罚的不够重呢!”
池深满腹疑问:“不是说拿了芝兰玉树,从前的事暂且压下,万晴风怎么还罚起自己儿女来了?他竟一点也不护内?”
向天游好笑道:“万晴风自然是无利不起早,这些你也不必无想,高门大院里的肮脏事深了去了。”
吴云一摸眉心鼓出的小硬块,接过话口:“再说炎毒残留之症,还须找个清静地方闭关修炼一番,早日进阶悟能境才是正经。”
池深觉得有理,想到自身也是诸多感叹:“我此番炼制丹药,也是险中求胜,多亏一个运字,不论是修为境界还是医道经验都欠缺良多,也是时候专心攻克一番。”
向天游集三人所言,长眉一挑,拍板决定道:“不如一同回蒹葭去,门内有处修炼圣地,正好方便我们闭关,再说掌门与地母援手之情,也该亲自去郑重道谢。”
第95章 辞别
“今日就要走?”万复归蹙眉,见罗千一脸决意,轻叹一声,“你直接找到我来,看样子是不想同你母亲说一声了?”
罗千眉眼一低,轻笑道:“来时不请而来,去时不告而别,也算有始有终。”
“随你,”万复归倒也爽快,挥手道:“我让马厩管事挑四匹万技马,你们骑到飞绝阁,可用马换一叶灵舟去下一个城中转,就当我送一程的心意。”
罗千也不拒绝,道一声好,转身去了,四人走至东门,果然见到四匹高头大马,毛色灰亮,神骏非常,俱是万里挑一。四人翻身而上,打马从偏门而出,城内不准纵马,向天游几个只催马小跑,没等行出三里地,就听后边马蹄滚滚,来势颇急。
池深好奇回头,见到人后不由与向天游对了一眼,罗千双肩一耸,缰绳轻勒,令马儿缓下步伐,调转前身侧首回望,就见宁倩影鞭马追来,怀中还抱了个粉雕玉琢的男童,大约是被马背颠的难受,漆黑浓眉微微皱着。宁千影身侧紧紧跟着万虚川,他三人身后,则尽是神色慌张的随从下属。
见罗千停步,宁千影焦急神色稍缓,在离四人两个马身外逐渐慢下,美目含怒质问道:“你要走,连招呼也不肯和我打一个么?你就厌恶我至斯?”
罗千不正眼瞧她,淡淡道:“只是觉得无话可说。”
“你好绝情……”宁千影一时语塞,除了流泪,竟不知该怎么接那话,坐于他身前的男童却忽然一扯宁千影藕色衣袖,语气虽沉稳,却未脱奶声,字正腔圆道:“母亲,是大哥,我瞧见大哥了!”
池深早将孩子打量了个仔细,心道,这必定是万宁安没错,瞧这眉眼,竟与罗千有六分相似形似之处,皆有宁夫人的影子。
罗千闻声心头一跳,忍不住转身去看,正巧与万宁安眼神相对,等看清他面貌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脱口问道:“你认得我?”
万宁安点头答道:“母亲房中有大哥画像,安儿日日都见。”
罗千怔忪半晌,眼眶微湿:“她早点把我忘了就好。”
万宁安毕竟年幼,对此话半分不解,又听头顶呜咽咽哭起来,两只嫩手握住宁千影安慰道:“母亲这是怎么了,从前你说大哥贪玩,离家不回,常常对画哭泣,如今大哥既已回来,为何还不开怀?”
罗千闻言心神剧震,原来宁千影虽又生了孩子,却从未对万宁安说他已死,这份心思,纵然是百炼钢也要化为绕指柔,更何况罗千的心也不过是肉做的。
宁千影哭道:“何苦来问娘,这话你该问问你大哥。”
几双眼睛一齐看来,罗千长叹一声,终是服软道:“还不是懒得看你哭哭啼啼,仿佛我没一日叫你开心过。罢了,终究是我的错,没做个孝顺孩儿,宁安,你替我照顾好娘,大哥要走了。”
“大哥,你才回来没几日,又要到哪去?”宁千影跟着万宁安后头问道:“你还是不肯留下?”就连万虚川也出言挽留,言辞恳切:“不管万府其他人如何,咱们这个小家始终都认你是一份子。”
“我并非还心存积怨,从前是我不懂事,这几年长大不少,合该本多出去闯荡,更可况如今要事缠身,不得不走,想要回家随时都可。只消母亲多多保重,你安好,我就放心,至于说我么,吴云在外会护我平安。”罗千神情淡然,心口相应,宁千影感受的出,渐渐止了哭声。
“爹、娘,好弟弟,你们放心我,回去罢。”
罗千自十岁进万府,五年里就连万虚川名字也鲜少叫,更遑论认他做爹,可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今日他这一言,前尘往事尽数揭过,人在外,心系家。既如此,宁千影也没什么不好放下的了,含泪点头道:“好,好,你什么时候要回家了,提前捎个话回来,给你备下好吃的。”
罗千情知要宁千影先回头绝无可能,只能自己狠心先走,腿肚一夹万技马道别:“就送到这罢,走了!”说罢当先跃出,绝尘而去,吴云“驾”一声随后跟上,向天游与池深缀在后头,身影渐行渐远……
山路湿滑狭窄,女弟子白衣胜雪,健步如飞,来至石府外层,上报道:“不动峰大弟子携友求见掌门。”
此女声音低婉,石府内却立刻传出人言:“请进来罢。”
“掌门千寿,飞弧关仗义相助,向天游在此谢过。”向天游打头,池深三个随后一揖,真诚写过。
此间池深与罗千吴云都是第一次见蒹葭掌门真容,方妙生有一对如剑斜眉,一袭玄衣,上无花纹,头发高高竖起盘了个简单发髻,用一根凡尘青木挽住,英姿飒然,更胜男子三分。
“客套话不必说,向天游,本座观察你时日良多,对你性情略晓三分,若只是单纯感谢,你不会特意面见我,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向天游不卑不亢,淡笑道:“我原也不打算绕弯子,地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四个不论去哪儿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一点儿私隐也没了,归根结底还是修为太弱挺不直腰的缘故。左思右想,还得像掌门讨个清净地苦修几年。”
方妙微感讶异,不解道:“主峰深渊确实是个提升修为的好地方,但蒹葭的规矩,向来只有掌门及长老能入内,给你和云深大开方便之门,难保令人心动摇,叫其他弟子生出不满。更何况这儿还有两个外人,其中厉害你应该知晓。”
“掌门智者千虑,也有失察之时。”向天游摇头轻叹,“主峰再好,我也不能越了规矩,今日所求,乃是借定海珠一用,去鸱吻之巢一趟。”
方妙笑意陡沉,眼中两道精光如电闪过,气势一抬道:“那倒不如在主峰修炼了,好歹我为蒹葭掌门,给首席大弟子开个方便之门也不是不可,但定海珠事关重大,倘若你们在鸱吻之巢出了岔子,要我如何向门内上下众人交代?”
向天游早料到她一番心思,决心不改:“弟子冒犯,敢问掌门是否已炼化定海珠为己用?”
方妙单眉一挑,也不隐藏:“定海珠在圣元器中也算佼佼,至今仍在摸索。”
“那便是还未受认可,”向天游丝毫不卖面子,直言不讳,“恳请掌门给弟子一线机会,当日云弟未曾炼化定海珠尚且顺利打开了水天传送阵,倘若他此番还能和定海珠心神相连,在不交付精血的情况下前往鸱吻之巢,那也未必不能尝试。”
池深见提及他,踏上前两步道:“鸱吻之巢深藏海底万年,其中财富无法以数计,白白置放着岂不可惜,大师兄与我一日为门内弟子,终身牢记恩情,弟子强则蒹葭强,这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此话颇中方妙红心,她略一沉吟,退步道:“也不是不可,但只你们四人进去不行,须得带上我选出的二位长老。”
池深神色不动,暗自佩服道,哥哥又说对了,掌门果然要派人跟随,一来是为监管,二来论对蒹葭的忠心,总归是老人更多。“料想鸱吻那许多宝物,去的人自然是多多益善。云深厚着脸再向掌门求一求,我有两位兄弟,也在不动峰座下修行,这一回想带了他们同去。此为私心,若是坏了规矩,还请掌门千万不要答应,免得弟子好心成了祸害。”
方妙爽快应答道:“定海珠是你取回,云渺云流二人是你亲兄弟,若不答应岂非显得本座无情。你们打算何日出发?”
云渺云流二人放眼蒹葭不论是身份还是修为都实数普通,方妙脱口说的一字不差,可见他对池深观察至深,池深心头一跳,面上却忙拜谢过,向天游答道:“只等掌门选出剩下的人即可。”
三日过后主峰深处,丛林叠翠,烟霞漫天,有方妙并两位主峰长老护着池深一行二十人,隐于暗处的蠢蠢欲动之兽皆不敢轻易袭人。
要细说这二十人,不动峰占了四位,其余七峰则皆是一位长老与一位大弟子这样二人,再加罗千吴云两个,正好是四手之数。
有关定海珠得来真相,蒹葭上下只主峰之人并八峰峰主知晓,未免人多口杂就连八峰长老也未告知,因而其余七峰十四人只当令羽格外关照不动峰座下,倘若他是让喻庄和白舟来也就罢了,偏偏是籍籍无名的云渺三兄弟和不知哪里冒出的两个外人,哪个大弟子心中能服气?故而两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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