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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环五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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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
明天照立即伸出手道:“各位乡民莫慌,我正是来探究此事。不知何人能说明一下,黄鹂镇出现了什么怪事,中邪之人,有何反应?”
镇长鲁大荣一听,赶紧一边叩头,一边道:“大侠,我们自从搬进来后,这十余年怪事频生。本镇镇民都是流民,经不起再迁徙之苦了。求求你啊,求求你!”
此时半百余人都围着明天照叩头,地上都发出几十声闷响,吓得明天照不断挥动双手央求道:“大家都不年轻,求求你们站起仔细一说,莫再跪了,我高堂健在……”
鲁大荣给明天照拉起,抹着眼泪说:“大侠,我儿子十年前上山砍柴,岂料一去彻夜未归。我携着几个兄弟上山寻找,岂料儿子早已干枯成尸体,脸部深陷,双眼突出……呜呜……之后,很多镇民上山后不是失踪,便如我儿子那样……呜呜……”
明天照一听,道:“此为鬼夜叉所为,其专门吸收人血与阳气,不难对付。可是,何以你们身上均带着晦气,且有凶恶之色,皆因琼台山么?”
鲁大荣紧紧拉着他的双袖道:“大侠,正是。”
明天照道:“魔障与邪灵,我有信心除去。只是山中那股阴隐源流,我未必能对付。容我先除去魔障与魔灵,再召唤几个兄弟,好一同想想法子。”
镇民一听,又连番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蒜,令明天照不得不下跪一起叩着。
黄鹂镇镇民与明天照一来一回,已到夜深。明天照稍微吃过数块蒸饼和辣菜,喝了点黄酒,就取起天阙剑前往镇后的山。
修道者,都开启了五目中的灵眼,凡有灵眼者能夜视而无需烛光。明天照上山不久,靛蓝色的鬼夜叉就无声无色地靠近他身后,伸出枯枝般的手,要以指甲陷入他的颈上经脉。
那夜叉指甲陷入肉中,尚未察觉有异,当他奋力扭过明天照时,明天照拉开了鹤氅,展出“月波镜”。
此时,月波镜镜光一泻千里,直接照得鬼夜叉嗷嗷地叫着。
月波镜为明氏世代相传的驱魔镜,能以镜光杀灭妖兽,修行多深的妖孽无一幸免。
原来明天照早在颈脉上缠上一面粉制的巾带,他面向鬼夜叉时不禁道:“哈哈哈,居然鬼夜叉亦有好男风!”
自古鬼夜叉多为母者吸食男人阳气与精血,眼前居然是一个朝天鼻的秃头男鬼夜叉。
“啊!”鬼夜叉叫得声嘶力竭,镜光照得皮肉剥落,骨头断裂,“嘎吱”一声,倾倒而亡。
“喝!”当明天照照射这只鬼夜叉时,有感有邪灵靠近,反手一柄天阙剑砍杀到身后,剑刃幻化成十道光影,一时往林中其余妖兽射杀去。
他身后原来还有一只男鬼夜叉,听得同类嘶叫,而要扑杀明天照。当男鬼夜叉手握着铁叉刺去明天照时,他右腕画了下剑花,一招“银莲映光”使得对方的首级剥落,肉身出现数条裂痕,倾倒在地上。
明天照见二夜叉相貌不同,却各自带着同一半月玛瑙信物,一时心软,就一挥长刃使两具尸身相近自焚。
没两个时辰,琼台余脉后山山腰的魔障和邪灵都给明天照灭去,没什么伤害的,给他一脚踢到琼台山更远的地方。
晨曦出现,此后山的晦气却依旧在空中流动,而非魔障或邪灵导致。明天照的兄弟,按着“传音术”音讯,漏液踏着法剑前来。当天色明朗时分,都前来跟明天照会合。
明天照来的兄弟都是同胞,长兄叫明天晖,三弟叫明天亮,四弟叫明天熙。名字充满日照阳气,好配合着修道世家的身份。
这三位兄弟都是方脸,一脸正气凛然,就明天照貌似母亲,俊眼修眉。
四兄弟各自问好后,就随着阴隐之源走,纷纷手持法剑,不敢大意。
那股灰色的流动,一时现身、一时隐身,掠过的花草,好不容易长了块叶,又给晦气流致枯萎。
越走得后,林中的树草一是长得墨绿,妖草横生,一是枯萎泛黄,死气沉沉。
偶尔有几个小石邪灵蹦哒出来袭击明家兄弟,四个人都纯熟地消灭邪灵,继续前往。
山后的西面中央,正是阴隐之源,当下鸦雀无声,连蛇虫都不见。
林央有一球体的东西,却给枯叶包裹着,灰色晦气正源源不绝地从它身上流出。
长兄明天晖见此,取出了侦魔仪盘,道:“瞧,极凶。此物,不能以我们法力修为而去销毁。若任由此物在林中矗立,莫讲黄鹂镇镇民,此股晦气流只会慢慢渗透整个乡县,感染之人再散播到天下。”
明天照一听,问道:“那该当如何?”
明天晖道:“我们身上有万年护法器,自是一时没事。当下黄鹂镇镇民,沾染日数不多,且能以汤药治理。根源在,如何处置此怪球。”
四弟明天熙问道:“此为什么怪球?居然比你我都高。”
三弟明天亮沉吟半日道:“既然不能销毁,要不请峨嵋或昆仑等大宗法师销毁?”
明天熙道:“三哥所说有道理,今日琼台山之灾,且不是昆仑派掌门不分场合开打,使得龙脉之地受创?不如就传唤昆仑派的掌门来处理。”
明天晖一听,又是沉吟一阵,后道:“当今昆仑掌门闭关不出,首座法力还不及我明家子弟。峨嵋修道高的法师不乏在治水时,灵飘忘川。天山远在西方,岂会理会我们的事情。既然我明家以灭邪为己任,今日又遇上此怪事,就由我们几个担当吧。”
明天照一听,沉吟一阵后道:“大哥所言甚是,天下得道法师不多,不如我们明家出力解决。只是?该如何销毁?”
明天晖道:“封印吧。此怪球必须封印,藏在地中,好别让他人感染晦气。”
几个人一听,商量半日,先打扫枯叶瞧是什么。四人身上带着月波镜,又在怪球附近放置晶石,各自站在东南西北。
四人食指中指合拢,指着怪球,此时法力从他们手指飙出。枯叶给法力风吹起成旋涡,又“嘭”一声给法力粉碎。
“啊?”
明天晖和明天照不禁诧异叫出,月波镜立即照射出光波灭邪,同时保护主人。
他们眼前赫然见一眼球,眼球恍如尚有生命,见到明家两位长兄时,瞳孔收缩一下。
明天照吓得缩了下肩,道:“一瞳球?”
明家两个幼弟一听,走前,只见一个瞳仁是血色的眼球。眼球眼白的地方本是血丝的地方,都成了黑丝。灰色晦气流,慢慢从瞳孔中渗出。
四人一见,各自拈起怀中的符咒,手指夹着飞刀,同时飞到瞳孔中。
“滋——滋——”
瞳球内发出怪声,瞳孔突然喷出一股黑雾,又有一股龙啸惨叫声。那股黑雾冲到四人,幸而四人有月波镜遮挡反击那股黑雾。
月波镜给黑雾冲击得裂出几条痕,明氏兄弟不禁握了一把汗。
那孔口给符咒塞得不再渗透晦气流,然而瞳球的怪异得让他们不寒而栗。
明天照问:“此是龙目?”
明天晖答道:“适才那嘶叫,该是龙鸣。此瞳球或是当年幼龙的残肢。”
明天亮摇头道:“不如我们先念往生咒诵,驱逐龙目的怨气。”
四人在瞳球前打坐,即便咒诵没任何大作为,却令他们稍微心安。
明氏四兄弟先以法力将瞳球深陷在泥地十米下,再以法力使得五面巨石飞来,四面巨石深陷在瞳球的四方,一面盖在瞳球原来的位置上。
不久,四人传唤其他明氏子弟,一同盖建安龙宫。那安龙宫占了山林西面一遍,上下皆建了屋院,修筑成法观。地面上的前殿为祭祀之用,中院为镇邪院,放置各种镇邪仙灵像和法器,就在瞳球的上方。后院到地宫,都是给封印起,除非明家子弟,都无能人穿入墙内。
明氏一脉,就在前林居住,好有镇守之意。
山上且有一台石碑,石碑有侦魔仪,竖立在平台上,瞳球稍微有变异或有人入侵,就以石碑为封印口。
明天晖摸着八字胡道:“龙血瞳球怨咒强大,今日的镇邪法力,他日必衰竭。既然,我明家担起挽救苍生的责任,此责任就得担当下去,不能贪生而卸去。我将下天下最狠辣的血咒,不知诸位兄弟有何意见?”
明天照道:“为救苍生,我无怨无悔。只盼有日明家子弟能修目术,通天眼,悟大慧,以救天下。”
余下明氏子弟纷纷点头,决意成为守墓人,看守安龙宫。所谓守墓人,并不是守墓意思。多指专门看守禁用法器、天机卷籍的家族,这类家族多半隐藏自身身份,以另一身份活跃江湖。明家决定守护龙血瞳球前,是个铸法器的世家,又专门行侠灭邪,故此威震江湖。
明天晖的血咒为以明氏血脉注入龙血瞳球内,以防有邪道之仕,为求法力大增,动用龙瞳魔力。同时血咒将流在明家每一代弟子,若明家子弟疏忽職守,一日内不返黄鹂镇,将承受七孔流血重罚。
自从降服龙瞳,黄鹂镇人丁兴旺,都当明氏一家为仙灵供养,感谢明氏看守安龙宫。
然而,生死循环,盛衰轮回。黄鹂镇并不能一帆风顺,灯火旺盛到时代的终结。
第4章 第二章 酒壺
天爵六百二十年
“那时海浪翻起,有十余米之高,宛若晶蓝璧玉。浪涛渐渐张开口,发出‘呵呵’的怪响,声音似是一个老伯伯在笑。我与师父便大喝一声,取起法剑,往那怪口一砍……你们不知北海妖浪是多奇怪!……连飞过的白鹤,均是双头模样,各叼一夜明珠……”
此时黄鹂镇的烟雨楼正堂传出一把清亮的少年声,原来是个少年剑客正在忆述自己的除魔奇谈。一众食客都纷纷围着少年,又吃着瓜子,又问东问西。
这少年剑客姓阳,叫镜清,拜孤海老人为师。
阳镜清一直就喝着自己的酒壶,那酒壶内的酒似乎饮之不尽,渗出米香。阳镜清感到身后有着热炽的目光,就时不时微微歪过头看去。然而墙边是雅坐,都是独立间,他只能见到竹帘后有个白衣人正在喝酒。
此时烟雨楼窗外云层变黑,一股压抑的气流流动着。
“嗖!”
一道白影在阳镜清掠过,众人都道:“明家公子灭妖了!”那些人一下子涌到窗边,半蹲着望出去。
镇市集正街有个身穿白衣,头挽正方髻的,插着一支玉簪的翩翩少年剑客。这剑客风标俏倬,英气凛凛。那双桃眼流动着晶莹的光波,眼神却渗出威严的杀气。
天空上的黑云若旋风般骤降,风云幻化出一人,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手持两个圆铁环向前。
白衣剑客朗声问:“来者何人?”
黑衣女子仰笑三声道:“老娘也不识?老娘正是黑旋风十三娘!你便是明家子弟?”
白衣剑客答道:“不错,小生正是琼台明氏子弟。我想十三娘你无意离去吧?”
邪道者来黄鹂镇不外乎为了镇守的龙血瞳球,江湖纷纷谣传龙血瞳球能目及太寰,法力大增。碍于明家子弟修道超卓,势力甚大,没人敢抢盗。
然而,近来明家子弟凋零,不乏邪道者都来强取瞳球。白衣剑客明月卿不是第一次打退这些旁门左道。
黑旋风十三娘也不多废话,两手各握铁环,“呼呼”两声挥斩去明月卿。明月卿并没出鞘,他手握天阙剑,也不正视黑旋风十三娘,右手熟练地上下挡着铁环。
铁环在黑旋风十三娘的纤纤玉指上不断旋转,时而上下在空中翻滚,时而如大刀般斩向明月卿的上身。明月卿使出《映月剑》中的“月泉千激”,身子利落往后一倾,天阙剑鞘连续往十三娘的重穴点击去,犹如点穴指。他向后一倾时,铁环距离他的玉脸半吋左右,差点头裂而亡。
黑旋风十三娘给电速般的点穴剑招,戳打得几声闷响,她内力反弹,喝了一声又将铁环往明月卿的头上去砍。
明月卿双手一架,运动着内力一震,十三娘手上的铁环给他震飞。十三娘虎口隐隐作痛,歪着嘴屑笑道:“小子,瞧你女里女气,想不到还有三两下子。”
铁环却回旋返来,明月卿又倾后,右腿一扫去十三娘,抽出天阙剑,上方撩起铁环。那雪白的天阙剑,剑刃透亮着一股晶石的莹光,铁环就在剑刃上不断旋转,发出“滋滋”的刺耳金属。
明月卿此时睥睨着黑旋风十三娘,露出一抹冷笑。黑旋风十三娘见到他掌控自己的法器,黛眉一蹙,双手在黑氅内掏出了另外两个铁环。
此时铁环前冲,化身成无数个光影。明月卿甩掉了铁环,一下子挥动着剑刃,剑刃银虹成铁墙,“当啷”十数声尽化铁环光影。他一下子前冲,脚步似是游走冰湖上,那身白影掠过在十三娘前。
“嗡——”
剑刃随着自身的修为,给内力传输着时,不自觉地动鸣。那道晶莹白光晃在十三娘前,她居然一食指弹开,执着双环挥舞着。
二人轻功超卓,市集街口,黑白双影鬼魅般不断游走着方位,时而偷袭着对方。
铁环与剑刃此时相互划过,兵刃交架时,二人头顶上空都闪着雷暴,兵刃散发着光波,黄鹂镇此时似是左右翻倾着。
烟雨楼的人都吓得哆嗦,不乏人惊讶地问:“是地震么?”
黑旋风十三娘的丹凤眼笔直地正视着明月卿的桃花眼,明月卿一时双眼只见白光。
原来黑旋风十三娘使出了“惑心术”,明月卿虽心内一惊,却耳辨四方,双眼紧闭,天阙剑平剑一推,推走了欺近上腹的铁环。
“嘶——”
此时一阵金属声细如蚊声,明月卿双眼一睁,见到十三娘撒出一群“蚊臂针”。他大袖一挥,蚊臂针给打开,铁环又自行转动砍杀他去,霜白大袖唯有轮番挥动。
十三娘的攻势连绵不绝、一气呵成,旁人看着,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一柄短剑接着飞来,天阙剑反撩开,没料还有一柄子母剑正飞刺到下腹。电光火石之际,一块卵石击开了子母剑,明月卿一个虚步,白影斜倾,一剑刺入十三娘的上胸。
天阙剑是法剑,伤的不止皮肉,还有身中灵。
十三娘一时凤眼大睁,口吐黑血,扭曲脸道:“小子,后会有期。”她双袖一挥,黄鹂镇摇晃得更厉害,她一溜黑烟飞上天去。
明月卿感到下腹一阵麻痛,他想是十三娘用法器毒针穿透了他的衣衫。他当下封闭经脉,怕毒气攻心。
此时,黄鹂镇的镇民都包围着明月卿,距离他三丈半多站着,那些人鼓掌,镇长鲁叔达道:“明公子,你又为我镇出力,适才打得太好了!”
一个女孩子手执一个面粉人道:“明哥哥,给你!”她走前没几步,身后的母亲就抱着她说:“别送些没用的。明公子见笑了。”
明月卿抱拳道:“不客气,应该的。小弟先走了。”
他轻轻一踩身旁的大石,连番跳在屋檐上,步伐飘逸,一时有腾空走路之意。走了一阵后,他身后就有个人从容不逼地在他一旁走着。
阳镜清走着时像孩童跳跃着,道“喂!你还好吧?”
明月卿的眼角余光瞥向阳镜清,不发一言。
阳镜清半撑着腰道:“适才的鹅卵石可是我打去,见到恩人也不道谢?”
明月卿道:“哦,谢谢。”
二人一走数里,去到后山时,阳镜清一个转身,停在明月卿。明月卿见是一个龙眉星眼、神仪朗爽的少年,就是衣衫褴褛、都是补丁,额前居然还有刘海,发髻随便地挽起,一身童子不童子,少年不少年,模样甚为诙谐。
阳镜清情不自禁地扫视了明月卿一番,对方近看不但是明秀之人,还面若玉琢。阳镜清红着脸,摸了下后脑说:“在下姓阳,太阳之阳,叫镜清。行走江湖,不讲究什么字。”
明月卿的目光很快移开道:“镜水清心。大名如此清逸,怎么一身邋遢?”
阳镜清嬉皮笑脸地道:“纵横四海,计较不了仪表。不知明兄大名是什么?”他厚脸皮地唤对方为兄,似是十分熟络。
明月卿自小独居,住在山上,不太与人亲近。他见阳镜清如此热情,不禁害羞,却故作冰冷,微微别过头道:“月卿。”
阳镜清无声无色地靠前道:“好听。”手已往明月卿的下腹推前,明月卿暗自一惊,反手一推,又给阳镜清另一手架开。
两个少年一时四手相架,相互摊推,下盘各自踏步踩踢,欺身相打。阳镜清两手锁着明月卿的手腕,明月卿却向外一挥反扣对方的经脉,阳镜清肩膀一抖,松开右手,右掌半拢,对着对方的小腹。
明月卿感到对方有一股特别气息,一直在他身上流动,比阳气更是旺盛。明月卿双臂一振,道:“不用你救!”
阳镜清不理,继续用法力吸出毒针,就霎眼的事。明月卿感到那股刚阳气流锁着伤口,一时驱走十三娘的巫蛊剧毒,浑身的绷紧都松下来。
明月卿不禁转头张望,阳镜清道:“好了,你瞧此毒针,是南疆爱用,叫七七毒针。月兄你内修好,三两日就能以内力逼走。”阳镜清又改口,叫月兄,变得更亲近似的。
明月卿重重一瞪,问道:“你就如此爱吹牛么?”
阳镜清不解地问道:“我吹什么牛?”
明月卿微微皱眉道:“见你与我年龄相若,什么北海南疆,恍惚中陆名川都给你踏遍。”
阳镜清道:“我没有吹牛啊。我自小跟师父游历行侠,虽不是天下寰宇,我皆游历一遍,可我句句都是真话啊。你不是听得很投入吗?”说毕,他又靠近,二人身高相若,一时俊脸欺近,明月卿不好意思,大力地推开他。
明月卿不再说话,使着轻功,返回山上。阳镜清就呆呆地回想着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冷若如霜的态度并没打倒恬不知耻的阳镜清。
三日后,黄鹂镇天空忽然变暗,天色异变,又是一阵邪气弥漫。此时空中刮起一阵风,数股黑雾又钻进来。
原来前日的旋风十三娘不过是来探路,加之暗算明月卿,好今日方便得手。这个算计,明月卿见他们一行人来到才懂。
眼前一行人正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西岭五毒”,老大是“五步灵”银环姑,一条疤痕划过左脸的女人;老二是“海夜叉”,一个光头的高壮男人;老三是“孔雀公子”一个满身脂粉气的男子;老四是“通天霸”,一个瘦巴巴的瞎左眼男人;老五便是“黑旋风”十三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第二章 酒壺
明月卿一生未踏出过黄鹂镇,自是不识“西岭五毒”,不知他们法力修为高,也不知喜爱用蛊。可是,看着这黑压压的阵势,似是又来一番恶斗。
十三娘响着清甜的声音道:“哟,明家小子,居然没身中尸毒?可惜,即便驱毒了,还是会压抑着你的法力。”
明月卿双腿迈开,抽出天阙剑,紧紧盯着五人。五人就在街尾缓缓地走着,除了那个红红绿绿的孔雀公子,他们一行人都是身穿黑衣,破破烂烂。银环姑的肌肤甚灰,鲜红的血管正流动着,她道:“杀死他,护法阵便破。”
她的语音没落,一清亮的少年音咳嗽了下,“西岭五毒”回头,只见是一个穿着破烂麻衣的俊朗少年。这人正在屋檐上喝着酒,又发出:“啊!”的享受概叹声,甚为挑衅。
十三娘一见,一个飞环掷过去,少年一下子消失,然后站在“通天霸”前弹了下对方的鼻子,又瞬间消失。
银环姑仰头笑了声道:“雕虫小技。”
明月卿一见,微微一笑,右腕一转,发出数下光影。银环姑一下子消失,只剩下四个邪道各自传输着法力,一时五道光芒冲撞,天空又是鸣雷,黄鹂镇镇民都感到大地摇晃。
那银环姑使了“瞬移术”,是想偷袭明月卿,当她现身在对方背后时,一道白光晃前,差点砍去她的手指。
阳镜清握着无极剑,反撩三下,迫得银环姑掏出一柄短杖。那杖身铸上了一条黑银相间的蛇,蛇恍如有生命,给主人握着的时候爬了上去,对着阳镜清吐着蛇舌。
银环姑一下子消失,蛇杖要击落到阳镜清的头时,阳镜清也消失起来。银环姑右臂一伸,银环蛇向前一冲,张开蛇口,要咬去明月卿的颈上动脉。阳镜清掌心盘旋着剑柄,银墙将那条银蛇斩成碎末,剑尖射出一道金光直冲去银环姑的小腹。
阳镜清眼见银环姑消失,他又消失,两人不过在玩弄着“瞬移”术。银环姑再次现身时,她一跃而起,一掌往明月卿的天灵盖劈去。
明月卿正以一敌四,他是个“气灵双修”者,修为高卓,一时居然还稍胜之意。四人交接着自身法力所输出的气掌,令到黄鹂镇地下出现数道裂痕,屋檐砖石跌落,走兽四散。
一股气波给推送到银环姑,阳镜清凭空冒出,又合掌一推以掌风阻挡银环姑的毒掌。银环姑此时甚为愠怒,她问道:“你如何追踪着我?”
阳镜清一听,就道:“告诉了你,我的门路岂不是被识破?”说毕,他左掌又运起内力,那气流犹如游龙直冲到银环姑。
银环姑双腿站稳,硬生生地接过他的掌风,又一下子如蛙般跳,以蛇杖发出了青光。青光在地上弹跳向前,本是下陷的地砖又给凿出好十数个黑洞,阳镜清横剑一挡,尽数化开。
“呯!”无极剑在空中画着之字,几道剑刃光波斩杀到银环姑,银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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