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开棺有奖-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尚未来得及多做追问,肩头落下一只手,猛然将他向怀里一带,随即,垂首覆上他的双唇。剑玉宸登时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任由对方探进来,一阵攻城略地。他竟然在这莫名的痴迷中沉醉,一手不由自主地揽上对方腰身,生涩地做出回应。
而后者更是极为满意剑玉宸的反应,一手紧紧拥他入怀,另一手悄然伸进他的衣襟。感受到一丝微凉触及皮肤,剑玉宸神思恍惚,嘴角不禁滑出一声低哼,忽闻耳边轻声细语地问话:“我是谁?”他双眼迷离的看向对方,略微泛红的双唇,张口欲言,却像是被剥夺了所有气力,已然说不出话。
突然间,“哐啷”一声响,划破夜空。引起巡夜学子的注意,“好像是藏书阁那边,咱们过去瞧瞧。”两名书生一路赶过来,走在后头那人脚下不慎踩到一物,他拾起来一看,“这地上怎么有柄剑?”此时另一人已经推门进入藏书阁,一眼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身体交叠在一起,下边那个却是一脸煞白,毫无血色。他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继而,一阵叮呤咣啷敲破锣声,其间夹杂着惊惧地呼声:“啊!死人!死人了!快来人啊!”
次日,整个息丹城的百姓,都在谈论缉柳书院死人的事情,连少师府也不例外。无为从家丁谈论中,得知书院里昨夜死了一名书生。据说发现时,全身干瘪,死状凄惨,诡异非常。他倏然变了面色,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少爷,有涯公子来了。”
还真是……意料之中。无为暗自腹诽,对十六问道:“人呢?”
“这儿呢,这儿!”有涯连声答应着,笑吟吟出现在无为面前。后者上上下下扫过一眼,注意到手里提着的四五个盒子,捆在一起,盒上雅致的花纹有点儿眼熟,他顿时两眼放光,“来就来,还给我带了糕点,真有心。”
正欲伸手,却抓了个空。有涯早就一个闪身避开,举着手里的盒子,一脸正色地言道:“有所误会,这个是烦请无为帮我转送给一个人的。”
☆、045
闻言,无为冷哼一声,眉毛一挑,“当本少爷是你家小厮?”看他整日凑上来,原来也有自己的朋友。心中不免好奇对方是什么人,他犹豫一瞬,补问一句,“送谁?”见有涯反手指向自己,只笑不答。他再仔细看过盒子,才发现这几样糕点,根本就是昨日送剑玉宸那套。
“无聊!你又不是人!”无为说罢,趁着有涯莫名发呆,立即上手抢过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其中一盒,房内香气四溢,引人食欲大动。他只手捏起一个,咬上一口,唇齿留香。又把剩下半个送到有涯嘴边,笑吟吟地言道:“来,喂你!”后者面上一愣,刚刚张口,还没等碰到糕点。无为却是嗖地反手塞进自己嘴里,笑得一脸狡黠,扬声喊过侍童,“十六,把另外几盒代我送给老爷和夫人,就说是,有涯公子孝敬二老的。”
待到十六走远,无为将昨夜从于夫子家中了解到的事情,向有涯说明,末了言道:“剑玉宸那小子撞见树变成人,应该是另外一只树妖。我们去找他问问详细,看看是个什么妖异。”
有涯不咸不淡地问道:“无为少爷,你进得去府衙大牢吗?”
“牢?府衙大牢?”无为一脸茫然,“去那儿做什么?”
“剑玉宸昨儿半夜就被抓府衙大牢里去了。”有涯言道:“缉柳书院昨夜死了一名书生,剑玉宸当时睡在尸体上,书院学子报案之后,衙役不消丝毫气力就把人锁上带回去,连夜审问一番,丢进大牢。”
无为听后,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一副幸灾乐祸地模样,“哟,他也有今天。”说着,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可知道什么时候问斩?”
“哪能随随便便就斩?”有涯莞尔一笑。若是剑玉宸看到无为此时的反应,估计不用问斩,就直接气死过去。他言道:“那小子拒不认罪,没动机,也没什么证据指向他,只好先暂时收在府衙大牢里关着。”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衙役后来又抓进去一名落魄的书生,叫个什么梅南都,审问一番,又关进去了。”
“梅南都?”无为心下一惊,“怎么会是他?!”
“同是缉柳书院的学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有涯言道:“听闻好像是现场找到一样关键证物,指出是梅南都所有。又有书院学子提供线索,言说司徒驰皓,就是那死掉的书生,曾经当众奚落梅南都,有可能是其心有怨愤,夜半杀人。”说着,看向无为,“瞧你这反应,莫不是认识梅南都?”
无为面上三分愁容,将昨夜撞见梅南都欲杀义兄一事告知有涯。后者思忖片刻,“照你这么说,书生死得时候,梅南都根本不在现场,难怪他直喊冤枉。看来,只要他那义兄和你出面证明……”
无为心中一凛,“糟糕!祸事要上门!”话音甫落,门外十六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正是一脸焦急之色的兰北望。
兰状元一进门,先是向两人作揖,得知有涯并非外人,才言道:“无为少爷,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该不会也是因为缉柳书院死人的事情吧?”无为向兰北望斜过一眼,后者重重点头。
将案情细节一一说明,兰北望犹豫着问道:“不知无为少爷是否可以走一趟府衙,出面证明我四弟的清白?”
果然是来找他去府衙当证人。想起少师无为家门祖训,这要是被少师老爷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无为思虑再三,“兰状元,相信你还记得昨夜咱们三人之间的君子承诺。令弟生死攸关亦不肯食言,你这做哥哥的未免有违君子之道。”
“只要能够证明四弟清白,兰北望万死不辞。”兰北望向无为作揖言道:“之所以请无为少爷出面,乃是因为,四弟与在下有结义之情,所作证词,并不足以完全采信。”
有涯见无为面有难色,开口言道:“这件事情,在下应该能够帮上忙,就看兰大人有没有需要。你说是不是,无为?”
“哈?”无为愣了一瞬,继而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的这位朋友来历不凡,只是不知道你……”说着看向兰北望,“敢用吗?”
是夜,兰北望带着乔装成随从的两人混入府衙,辗转来到一间屋子,将门外守卫支开。正欲跟着二人进去,却是被无为拦下,指着有涯言道:“我这朋友验尸手法比较特殊,外人不宜在场,烦劳兰状元在外帮咱们盯着点儿。”
月光透入,房内晦暗不明。两人围着破木架子上的尸体,仔细查验一番。见其确实如兰北望所言,浑身干瘪,只剩皮包骨头,诡异非常,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为能够做出。
有涯指着尸体言道:“就这死相来说,绝对是被妖物吸走了全部精气。”无为听罢,也颔首表示赞同。目光落在尸体头顶,发现束发带子里面像是沾了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端看,“碎叶?!”
当三人来到大牢的时候,剑玉宸正赔着笑脸和狱卒打商量,“我说官爷,能把佩剑还我吗?没它我心里不踏实。”
狱卒停步在跟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怎么着,想逃狱,我还得给你提供作案工具?老实呆着,再磨叽,当心皮肉受苦!”突然间,门外一声轻咳,他转首看过去,面上立即堆满笑容,“原来是兰大人,您纡尊降贵到这牢狱重地来,不知有何指示?”
“我要问犯人几个问题,你们外面守着。”
剑玉宸懒懒斜过一眼,“原来是状元爷到此,这是要夜审?”
“哟,一代少侠转眼间成为阶下囚。坐牢的滋味如何?”
剑玉宸听声音有些熟悉,借昏暗烛火仔细看过去,兰北望身后两人乃是有涯和一脸笑吟吟的无为。他道:“托福,有瓦遮头,总比躺尸野外好多了。”
无为凑上前,笑吟吟看着剑玉宸,调侃道:“没看出来啊,你和司徒驰皓有私情?”后者厉声反驳,“没有!我根本不认识死者!”
“那你怎么昏在死者身上?据说,死者当时衣不蔽体,而你,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发觉剑玉宸登时哑口无言,无为追问道:“你昨儿半夜做什么去了?不如说来听听?”
“还不就是那棵树,不对,是那个可以变成人的树!”三人齐齐瞪大眼睛。剑玉宸继续言道:“昨夜,我又在河边看到那家伙,出于好奇,跟着进了缉柳书院,见它和一名书生攀谈几句,两人便溜进藏书阁,在里面……里面……那个啥……”他说地含含糊糊,遮遮掩掩。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啥?”
“我说,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剑玉宸不由得冲三人翻个白眼,低声言道:“他俩在里面行鱼水之欢。”
“哦。”三人面上皆是了然地神色,无为挑眉言道:“然后呢?你看着不过瘾,也跟着下场?结果睡死在书生身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剑玉宸反驳道:“在下也懂得,君子之道,非礼勿视。不过,我……我正欲离开的时候,看到熟人。”
“谁?”三人又是异口同声。
剑玉宸面色越发难看,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觑了无为一眼,“你。”后者霎时黑着一张脸,“行了,凶手就是你!在这儿等着被问斩吧。”说罢,转身就走。另外两人相视一眼,也跟着离开,徒留剑玉宸憋得满面通红,低声叨咕:“苍天啊!凶手真不是我!我没杀人啊!”
兰北望赶上前两步,礼貌询问道:“无为少爷,为何笃定此人是凶手?”
无为言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剑玉宸是从现场抓回来的,他说当时看到我。但那个时候,我正和兰状元还有梅南都在一起。他若不是凶手,还能是谁?”
有涯在其后不禁露出个笑容,看得出,无为摆明了是在故意借机整剑玉宸,毕竟定罪还是要讲证据。不过,剑玉宸为什么会看到根本不在现场的无为?
兰北望沉思片刻,言道:“请恕兰某直言,剑玉宸是个江湖人,没有任何理由杀害一名书院学子。”
“你也知道他是江湖人。”无为言道:“江湖人有几个按规矩办事的?好人歹人,又没写在脸上。兰状元为其说话,莫非是有什么其它事由?”
“确实有那么一件事情。”兰北望言道:“实不相瞒,在下随董巡按回乡时,曾遇一伙山贼,便是剑玉宸仗义出手。当时巡按大人赠予厚礼,全都被他婉拒。董巡按对此人侠骨赞赏有加,知悉此事,也暗中授意在下务必查明真相。”
无为自然知道凶手不是剑玉宸。且不说到底有没有杀人动机,单论那一介凡躯怎么可能吸光一名书生的精气,事情八成是其跟踪的树妖所为。但剑玉宸为什么会说看到我?而且对方说这话时候的反应,他越想越觉得怪异。此刻冷静下来,他又暗自懊恼自己甩手的潇洒,也没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树妖?长什么样子?又是在哪里的河边?
☆、046
府衙的另一间牢房里,梅南都正负手而立,望着月色连声哀叹,自言自语:“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怜学弟,人中龙凤,却在临近解试,一朝命陨,呜呼哀哉。若你在天有灵,保佑官老爷明察秋毫,为你冤案昭雪。”
三人辗转来到,“四弟!”
梅南都回身望去,才发觉兰北望站在牢门外,身旁还有两名随从,仔细看去,其中一人竟是无为少爷。他面上登时浮现几分怒容,厉声言道:“三哥,你……你怎么能将无为少爷牵扯进来,还把少爷带来此地。快离开,快离开。此事与你们全不相干,没必要蹚浑水。”
闻得此言,兰北望不禁连连摇首,“只要能够还你清白之身,做一回小人又何妨?”
身后两人相视一眼。无为心中暗自赞许,梅南都果然不负读书人气节,承诺在前,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言道:“我虽不想出面,但未必没有折衷办法,当务之急,是为你洗脱冤屈。不如把事情原委讲清楚,我们也好为你奔走。”
梅南都向三人深深作揖,哀叹道:“我也是说不清楚原由,一大早,迷迷糊糊就被官差给锁来衙门。才知学弟司徒驰皓昨夜死在藏书阁,因生前与我有些误会,便被拿来问话。他们拿出一证物,问我是否认得。我见确实是我所有,自然认得。官老爷才说是从死者身上发现此物,定是凶手遗落无疑。这……这我真的是百口莫辩。”
无为问道:“所言对你不利的证物,是什么?”
“是一只废笔杆子。”梅南都顿了顿,言道:“说来颇有几分怪异,那已是在下一年前便丢弃之物,不知为何会掉在案发现场?”
“嗯?丢了一年多的笔杆子,莫名出现在尸体身上?”无为一手托腮,陷入沉思。在旁有涯飘来一句话,“依我看,是那笔杆子随你许久,有了感情,见司徒驰皓奚落你,一时气不过。成精走去找他算账……”
“闭嘴!”无为斜过有涯一眼,“我看你才成精了!”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口无遮拦,怪力乱神之事,岂能向外胡说?须知,读书人最不屑这种言论。
此时,兰北望拿出一封信函,“今日已带人搜过司徒驰皓的房间,桌上发现这个,我见上面写名是给你,就擅作主张,拿过来了。”
梅南都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罢内容,又是一阵哀叹,缓缓言道:“学弟此信内容,只是为之前的奚落,向我表达歉意,和一些鼓励进取的话语。”
无为始终觉得,一名学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招惹上妖物,据剑玉宸所看到的景象推测,二者似乎不像是初识。他对梅南都问道:“你们既是同窗,可知道死者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有一些了解。”梅南都言道:“司徒驰皓天资聪慧,在书院里堪为佼者。其个性略显张扬,总在口头上得罪人,很多学子不愿与他来往。他也从不计较,依然我行我素。不过,学弟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只是还处在爱玩闹的年纪。”说着,抬手拭去眼角泪水,言语中颇多感怀。他忽地想起一事,对兰北望询问,“身陷囹圄,不知大哥二哥家里现在情况如何?得知我入狱,一定十分担心。”
“四弟放心。”兰北望言道:“我都一一打点过。大嫂和世侄已在二哥家,帮忙照顾义母。”
梅南都放心下来,低声念叨:“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三哥为此操劳。”
“你们兄弟有家常慢慢聊,我需要再去剑玉宸那边一趟。”无为说罢,带着有涯离开牢房。
眼见两人再次出现,剑玉宸面上又惊又喜,喜从何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坐牢还能乐成这样也是少见。”无为调侃一句,言道:“愣小子,你要想活着出去,就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剑玉宸一听这话,更乐了。无为少爷虽然言语的不怎么顺耳,但话里话外已经说明,担心他的生死。他连忙把事情仔仔细细,完完整整,陈述了一遍。末了言道:“我一回首,就看到你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
无为听到最后,忍不住甩给剑玉宸一个白眼,“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我……我……”
无为瞧着剑玉宸憋得满脸通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追问道:“你什么啊?或者说,在你准备离开,和看到我的前一刹那,有没有什么被遗忘的细节?你再想想。”经他提醒,后者双手叉腰,在狭窄的牢房内来回踱步,时而垂首深思,时而昂首望月。
有涯在旁觑一眼剑玉宸的反应,总觉得里面透着猫腻儿。暗自疑惑,这小子到底看到什么了?怎么就那么笃定是无为?会是什么妖异化成无为的相貌吗?那就更没必要留下剑玉宸在尸体身上,完全可以等着凶案自然而然指向无为……
“我想起来了!”剑玉宸眼中一亮,言道:“当时,我翻身落地,眼前飘着一片落叶,我便把树叶接在手上观看。发现那片树叶非常新嫩,不该是被风吹落,可是,以我的身手来说,断然不会是被我带落下来。而且,我记得那片树叶,触手有一阵温热感,十分怪异。”
两人面上皆是一惊。照这情况看来,妥妥是只妖在作乱。没顺手杀掉剑玉宸,八成是为了让其替死。
顾不得向兰北望解释,二人奔至剑玉宸所言的河边。到达地方,两人当场就傻眼。这一排形状各异的树木,谁知道哪个是成了精的?非但如此,无为手结法印,耐着性子,一个个试探过去,也没能察觉出丝毫妖异现象。不由得狐疑,“怎么没有?难道剑玉宸说谎?”
“不会,不会。”有涯笑吟吟地调侃道:“那小子,看到你就六神无主,哪还有脑子分神来扯谎?”
无为听出几分夹枪带棒地意味,沉着脸言道:“你这话里含沙射影的,有什么痛快儿说!”
有涯想了想,“你难道没有发现,剑玉宸最近几回看到你,反应都有些莫名奇妙?特别是刚才,咱们追问他看到你之后,到底做了什么?他却支支吾吾,言语不出来。那脸还红得跟猴腚似的,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果然不是多心,连有涯都看出来那小子有问题。无为赞同地点点头,“如你所言,剑玉宸的言行举止,确实透着古怪。那小子之前就有事儿没事儿跟着我,尤其是他身上那张来历不明的妖封画像,总不会是大街上随意捡来的吧?”他顿了顿,又言道:“我其实并不想去管他,但也许只有通过他,或者说,他身上那张布帛的来路,我们才能找到御龙皇。”
有涯差点儿当场气结,还以为无为听懂了,结果两人根本没说到一路去!不过,怎么又是御龙皇?他好奇地问道:“无为,你总惦记着找御龙皇做什么?那可是你的宿敌,死对头!”
“我找死行不行啊?!”无为没好气地言道。面上顿时冲上三分怒容,瞥一眼被噎地哑口无言的有涯。他一个没绷住,露出个笑脸来,解释道:“自然是有利益交涉,不然还找他叙旧吗?无论我想掀起怎样的动静,也需要功体来承载。而我现在妖封在身,壮志难酬,首要任务,就是从他身上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然后破开这道妖封!”
“哦!”有涯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问道:“可是,剑玉宸会知道御龙皇在哪儿吗?”
“应该是……不知道。”无为沉思一瞬,“但那张布帛,总会留下线索。毕竟我在三乘界可是学有一招‘溯本追源’的秘法,还怕找不到原主吗?”
“无为,”有涯望着潺潺河水,出言问道:“找到御龙皇之后,你当如何?既然已经脱离三乘界,你们之间,也就不存任何仇恨了吧?为什么还要执着与他呢?”
“哈?”无为自嘲似的一声轻笑,语调轻快地言道:“和御龙皇的一战无可避免,结果必然是一死一伤,死得那个亦定然是我。”他垂首片刻,长叹一声,“一个人来到这尘世间,度过浑浑噩噩几十载,就如立身此地,看看这水中,形影相吊,独来独去一身轻,并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正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流出神。水中,一道目光也在凝视着他。
两人的身影与河边树木同样,倒映在水面,随着波纹,摇摇荡荡。无为的目光捕捉到水中月影,悠悠言道:“那看似居于天之上层的地方,不过也就是将自己从人间有形的牢狱,流放到三界无边的地狱。”说着,他转首对上有涯的视线,“所以说你呀,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脱凡入三乘界?”
☆、047
在息丹城东街,有一间供给文人雅士,浅谈风月的聚贤楼,更有缉柳书院的学子们,喜好在此聚集,交流学识。不过,这会儿,学子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可不是学问,而是同窗司徒驰皓的诡异死亡,以及被当做疑凶锁在牢里的老秀才梅南都。有言辞咄咄认为梅南都是凶手的,也有坚信其身受冤屈待昭雪的。十几个人凑在一起,吵吵嚷嚷。
打外头晃悠进来一个书生,急火火地在内张望一圈儿,与相熟的几名学子打过招呼,来到其中一桌。他毫不客气地喝下一大碗茶,对那尚在犹自饮酒的同窗言道:“跑死我了!鹏天兄,你倒是会享受,可知道这次的成绩?”
“看与不看有什差别?反正是万年第四。”壬鹏天懒懒回了一句。
那人笑呵呵地道:“鹏天兄此言差矣。如今,常年居首的司徒驰皓已死,第三梅南都还在牢里等着被问斩。排在你前面的,就剩下一个简学林,你再也不会是第四名,该是万年老二了。”
“路绍元!”壬鹏天瞪了对方一眼,“若非咱俩打小儿穿一条裤子长大,彼此心知对方脾性,你这话里话外可透着我是真凶的意味。”
路绍元痞痞一笑,“嘿嘿嘿!别人或许不清楚。老弟我可看得明白,你若收敛三分玩世不恭,认真作一篇文章出来,也就没有简学林什么事儿了。”
“那我岂不是要变成下一个死鬼秀才!”壬鹏天冷哼一声,言道:“甭管第几,都不要第一,毕竟活着总归是好的。”
“咦?”路绍元狐疑问道:“照你这意思,谁是第一,就死谁呗?那下次岂不就是……唔……”话还没说完,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