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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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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玉宸垂首许久,缓缓点头,“其实,我今天来,是找你辞行。江湖朋友传信,我需要离开息丹城。”
  无为听后,心中一乐。简直天助我也!可当剑玉宸真的转身就走的时候,“喂!等下。”他刚出声就升起一阵后悔,斟酌许久,也没说出个下文来。
  剑玉宸见无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你若不信,不妨找个机会试他一试。”脑中莫名想起有涯的话。无为暗自摇首,冲剑玉宸露出个笑容,“江湖路险,珍重。”

  ☆、057

  无为闲来无事,鬼使神差地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有涯。后者闻之,一脸郁闷,“他走的倒是潇洒,我找谁算账去?”
  “以你的身手,现在追上去索要,绝对来得及。”无为说着,指向正在排队出城的剑玉宸。
  这愣小子终于离开息丹城了,宁可舍掉钱财,也不能把人叫回来,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出现。有涯瞟过一眼,根本懒得去看剑玉宸,而是把目光放在另一处。
  兰北望魂不守舍地走在大街上,对之前种种毫无头绪,加之又在路绍元身上发现大哥的神态举止。心中仍然谨记着有涯曾经告诫过他的话,可他始终不愿相信……
  突然间,迎面撞来一个小乞丐。兰北望连忙伸手去扶,那孩子就地一个打滚儿,撒丫子跑远了。
  无为清清楚楚看到小乞丐从兰北望身上摸走一个物件儿,他不去提醒,反而低声夸赞道:“小家伙儿,身手很利索嘛!”
  “有猫腻儿!”有涯注意着小乞丐,“那孩子一看就是老手儿,放着钱袋子不偷,却单单顺走兰北望身上那个不起眼的小布袋。”
  无为悠悠言道:“不仅如此。这小乞丐身上的妖气,和路绍元身上的一模一样!”说着又问有涯,“对了,你上次趁机摸过小布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保兰北望不被妖杀死的东西。”有涯看了一圈儿四周,在无为面前摊开手掌,“我猜对方真正想要偷的是这个。”
  无为拿过黑珠子,仔细端详一番,大感惊讶,“千年乌木念珠!兰北望危险了!”他说着,不免责怪有涯,“你什么时候偷偷换得?这样会害死他!”后者倒是一点儿不着急,笑吟吟地言道:“别慌,别慌。我们将计就计,是时候钓出幕后暗手了。”
  “你……”无为思忖一瞬,对有涯嘱咐道:“算了算了,那就盯紧他,不然咱们会有很大麻烦。三乘界规矩砸下来,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后者略微一愣,笑呵呵地应承两句。
  月上树梢,夜风凄凄。兰北望提着竹篮,又一次来到竹西华和梅南都墓前,孤零零坐在一旁,一副哀哀戚戚,伤春悲秋的模样。
  忽地,周围刮起一阵诡异莫名的狂风,吹灭了白烛,掀翻了贡品,卷走了竹篮。兰北望被迷地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眼前晃过一道黑影。他揉揉眼睛,努力看过去,又什么都瞧不见。正在暗自疑惑,肩头冷不防被什么拍了一下。他登时吓出一身冷汗,眼角余光瞥见肩头似是落着一只皮包骨的手掌,一颗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儿。他鼓起勇气,猛然转首,身后树影摇曳,阴气森森,却无半个人影儿。
  可当兰北望再次看向墓碑的时候,那里赫然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着破布长衫,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只见那人恭恭敬敬地对着两名逝者依次行礼,缓缓抬首,望向呆若木鸡地他,开口问道:“三弟,不认得我了吗?”
  闻言,兰北望如遭五雷轰顶。熟悉的相貌,熟悉的声音,举手投足之间,全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虽然已经分别数年,但是面对自己的结义兄弟,他坚信自己不会错认,眼前所立着的人,真真切切是他的大哥,菊东篱!
  “啊……”兰北望太过震惊,已是话都说不出来,张了张口,“大……大哥啊……”一声喊罢,眼眶也随之湿润,颤抖着双手,激动地抓着菊东篱的手臂,“大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啊!”
  “多大的人了,还哭得像个孩子,丢不丢人?”菊东篱一边调侃,一边拍着兰北望的后背,“你真的很希望我回来吗?”
  “自然是真的,咱们兄弟多年情谊。可惜二哥和四弟,他们无法看到。尤其是四弟,更是无法等到你回来,便……”兰北望说着,不由得一阵哀伤。他连忙胡乱掩饰,语气故作轻快地言道,“不过,他们泉下有知,也一定会为此高兴,你说是吧?大哥。”
  “非也。”菊东篱脸上挂着笑容,却是略微摇首,“子非鱼,怎可肆意替人定夺?我看不如三弟你,亲自去问问竹西华和梅南都,看到他们的大哥出现,心里是不是真的会高兴?”
  兰北望身后莫名窜起一阵凉意,“大……大哥,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哥和四弟已经……已经……”
  “咱们结义的时候可是说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而今只剩你一人在阳间,岂不是孤单寂寥,不如随他们同去!”菊东篱说罢,手上五只倏然伸出三寸多长,眼看就要嵌入兰北望锁骨。
  就在此时,一个庞然大物由半空落下,摔在两人脚边。有涯狼狈地爬起身,对兰北望笑道:“哟!兰状元,大半夜怎么在这儿呢?”说着又看了一眼菊东篱,明知故问,“这位是……”
  兰北望赶紧介绍,“是我大哥菊东篱。”
  “菊东篱?!”无为不知何时已站在另一侧,他将对方打量一番,笑吟吟地言道,“在下有一个问题,你当年是怎么死的?!”
  菊东篱面上丝毫不见异色,淡然言道:“无为少爷说笑了,站在这里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别演了!”无为眉毛一挑,露出三分不屑,直言道,“我们已经查过,你当年并未参与殿试。兰北望曾在野店见过一棵半枯半荣的柞树,我在梅南都家中也见到一棵怪异的柞树。想来,那便是郁郁不得志,又心有不甘,最终选择吊死在一棵柞树,继而化为柞树妖的你……”
  菊东篱早已是脸色煞白,足下不着痕迹地挪动着。兰北望上前一步,把他护在身后,厉声言道:“无为少爷,这是我大哥,不是什么树妖!”
  “没错!这一身散不去地怨念就是你大哥!”无为说完这话就退了两步,与此同时,有涯身形一闪,只手拨开兰北望,一掌拍在菊东篱的天灵,后者猝不及防,趴在地上。
  “啊!”兰北望一声惊呼,“你竟然杀了我大哥!”他叫嚣着就要冲上去,好在被无为拉住。
  有涯一把抓起地上的人,“菊东篱!别装死,一掌要不了你的命!”
  “多事的修者!”菊东篱地声音忽然变调,苍老又嘶哑,“你们故意引我入局!”
  无为狡黠一笑,“你占用竹西华的皮相,又吸收了梅南都的五脏六腑,身上人气太重。我们为能够找到你,只好出此下策。”他说着,对菊东篱质问道,“还不束手就戮吗?”
  “哈哈哈哈!”菊东篱发出凄厉地笑声,一手指着两座墓碑,“竹西华,梅南都。同样都是死去,我的结义弟兄们,只惦念那处处碾压兄弟的竹西华!吊唁那成事不足的梅南都!他们早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兰北望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好好的兄弟情义,会扭曲成这个样子,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呼唤,“大……大哥……”
  “别叫我!”菊东篱忿忿言道,“没错!是我操控董巡按的梦境,杀死竹西华,并且把魂魄束在柞树,让他看着我是如何得到一切,如何毁掉董府!只是,没想到兰北望会来,身上又平白无故带着罡气,害我不得不暂时躲避。本以为梅南都能够杀死兰北望,哪知道有好事者插手。”他说着,瞪了无为一眼,“又凭空冒出来竹西华的亲笔遗书,他明明在柞树上做了吊死鬼,哪里来的遗书?!”
  无为坦言,“你说对了!那份遗书的确不是竹西华写得。而是在你第一次欲杀害兰北望之时,阻止你的那位所写。不过,以你当时的薄弱修为,大概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暗中阻止你。”
  有涯附议地点点头,补充道:“后来,你见梅南都受冤入狱,把握机会,到府衙大牢将他杀死,又将五脏六腑掏空,用于补全你的妖身,让我们以为凶手是柳树妖。”
  “看穿一切又如何?”菊东篱一副有恃无恐地样子,“我曾在古籍记载中了解到,因怨成妖,只要能够换上凡身,便无须惧怕你们修者!”
  “啧啧啧!”无为一脸惋惜状,“那你看的一定是残缺不全的手抄本!”
  话音甫落,有涯手上多出一把片儿刀,他故意用刀背在菊东篱的脸上蹭过,笑吟吟地问道:“你猜,我这一刀下去,你会不会死?”说着,已是手起刀落。
  “别!”兰北望突然出声,“别杀我大哥!你杀我好了!”说话的同时,他奋不顾身地扑过去。
  这一举动,着实把无为吓一跳。他来不及细想,纵身挡在有涯身前,毫不犹豫地出手,一掌打飞兰北望,怒言:“迂腐书生!你想害死他吗?!”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菊东篱得空挣脱。他反手甩出树枝,贯穿兰北望的锁骨,将人挑向半空,对有涯威胁道:“别乱来,否者他将因你而死!”

  ☆、058

  “笑话!”有涯轻蔑瞥过一眼,“你兄弟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罢,手中片儿刀一转,毫不犹豫地掷出去。
  闻言,菊东篱也丝毫不含糊,当真双臂一甩,将兰北望吊在身前挡刀子,他自己只露出只眼睛,留意变动。
  无为大惊失色,不顾后果地飞身上前,一脚踢飞片儿刀,对有涯怒道:“你疯了!兰北望是凡身,不能死!”后者被吼得直愣神儿,一脸茫然。
  “你难道忘了三乘界的规矩?!”无为狐疑看向有涯,踌躇一瞬,推了对方一把,“这阵我来!”说罢,一双眼睛在菊东篱和兰北望身上扫过,寻找可以下手的空隙。
  “哈哈哈哈哈哈哈!”菊东篱稳住心神,露出狞笑,“古籍记载果然不假,身为修者,绝对不能杀害凡人,更不可让凡身因其而死,否则,轻者修为大减,重者三魂永远被固封!”
  “这家伙还真没少做功课?!比我知道的都多!”有涯暗自嘀咕,他努力思忖,才恍惚记起,无为好像也说过,三乘界的修者,一旦境界脱凡达到之后,便不能和凡身的死有任何牵扯,否者会被处以极刑。这么说,无为方才阻止兰北望的时候,其实是在担心……他想着想着,心里偷偷一乐,面上故作愁容,对无为言道:“但你和他功体相克,还是我来吧。”
  “不行!如果被这两个连累,死得会是你!”
  有涯皱着眉头,一副难以决断的模样,“可万一有个闪失,死得也会是你呀。”
  “又不是没死过,无所谓了!”无为将施无畏横在身前,“你退开!”
  此时,夜空中突然传来极为不耐烦地言语声,“你们再谦让下去,天都亮了!放着我来!”话音甫落。林中狂风乍起,树木诡异摇曳,掉落满目落叶,遮蔽在场所有人视线。耳边又闻一阵阵窸窣之声,由远及近,借月光望去,乃是无数藤蔓游弋而来,眨眼间,已将他们四个围困其中。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无为向有涯递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两人提高警觉,各自转身,后背紧靠在一起,肩负着同伴看不到的半边生死。
  菊东篱一边控制着兰北望,一边用眼角瞄向四周,还要兼顾着提防无为和有涯地趁乱出手。它很清楚,这种阵仗,来得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但见无有两人的反应。心中猜测,难道也不是他俩的帮手吗?
  而躲在暗处的家伙,只用无数藤蔓罩出个四周密不透风,完全没有露面的意思。正当菊东篱越发疑惑地时候,忽地双手一空,原本被束缚住的兰北望,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他立即再次甩出双臂,可还是慢了一瞬。
  一条藤蔓已先一步缠上兰北望的腰间,嗖地将人拽出战团,毫不客气地丢向无为身前,伴随着一句,“喂!接着啊!”
  无为手中施无畏向上一挑,兰北望顺着棍稍滑下。他朝着菊东篱步步紧逼,眉毛一挑,“还有何招数?”
  “有!”菊东篱大喝一声,手上燃起火焰,它催动火术,反掌将火焰推进自身。火光不但照亮了它扭曲的面容,还有一阵滋滋声,以及一股难闻的烧油味道。
  菊东篱会选择引火自焚,早在无为意料之中。他嫌弃地避开点儿距离,忽然觉得施无畏有些发热,甚至越来越烫手,害他不得不轻微挪动手掌,免得被烫伤。
  有涯已经将兰北望扶到一旁,却猛然发现自己手掌有如火燎一般,瞥见袖口一抹暗红,登时明白原由。他倏然望向无为,疾步冲过去,一手握住施无畏的棍稍,顺势一捋,继而把手背向身后。后者正集中精神对阵菊东篱,不敢松懈,他趁机偷瞄一眼,对有涯突如其来地怪异举动,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由四面八方飞来无数藤蔓,皆奔向燃烧中的菊东篱,未等它有所反应,全身上下已被藤蔓裹成个蛹状,栽倒在地上,拼命蠕动。
  无为察觉到施无畏热度褪去,又见菊东篱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稍稍松了口气。他仔细想了想,赫然了悟,暗中出手的到底是谁?!
  “二位!我困得住它,可杀不了它。你们两个谁来动……”躲在暗中那个,话还没说完。一把片儿刀横空飞来,直戳进菊东篱身体里。后者身上藤蔓随即炸开,一颗脑袋果断离开身体,打着转儿上升到半空,又直直落下。
  “大哥啊!”兰北望一声哀嚎,连滚带爬地扑向那颗头颅,“大哥……大哥啊……”
  无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兰北望怒道:“他真的不是你大哥,菊东篱已经在当年就死了!这只是他不愿消散的怨念聚成形。”
  “咳咳……”有涯朝无为使个眼色,连忙打圆场,“兰状元重情重义,那便将这颗头颅也埋在此处吧。”
  兰北望拼命点头,“所言甚是,所言甚是。相信二哥和四弟泉下有知,不会再怪罪大哥。”
  “一厢情愿!”无为不屑地低声嘀咕一句,却也没再言语,只冷眼瞧着兰北望当真吭哧吭哧挖了坑,把那颗头颅埋在两座坟旁边。他不由得向天翻个白眼儿,又瞪了有涯一眼。不经意发现其神情有异,好像在咬牙忍耐着什么似的。他心生疑惑,正欲询问。后者仿佛心有所感,昂首递过一个笑容。无为一瞬失神,霎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兰北望整理停当,狐疑地问道:“不知是谁伪造二哥的遗书给我,又是什么目的?”
  有涯宽慰道:“兰状元无需多心,它只是一时正义之气上脑,不但曾出手救下你,还寻找机会赠送你一颗辟邪珠,保你没有被菊东篱杀死,甚至于跑到解试考场写下三篇竹西华当年的文章,借此逼迫菊东篱加紧动作,露出妖迹。我才能够寻到线索,助你们兄弟冤屈昭雪。”
  每每提到大哥菊东篱,兰北望不免心中一阵难受。当听到最后,他更是大为惊讶,脱口而出,“是楀森!”
  楀森?无为默默记下这个名字,顺水推舟地劝慰兰北望,“既然事情告一段落,咱们就此别过。还是那句话,‘君子之诺,你没有见过我’,至于这位嘛……”他斜过有涯一眼。后者连忙言道,“兰状元若一定需要一个人物才能把事情像官老爷禀告清楚,那就将一切荣辱怪诞,尽数堆于在下身上吧。”
  两人与兰北望分道扬镳,偷偷返回林中。无为一路走着,一边四处瞧着,“楀森?楀森……”他戳了戳有涯,“依你看,刚才那家伙,是个什么东西?还在不在这林中?”后者极为笃定,“它一定正在等着我们!”
  才说罢。林中传来一阵笑声,随之,一名丰采俊秀,气度飘逸的男子,落在两人眼前,笑言道:“就知道你们肯定回转找我!来吧,输赢还是生死?”
  “哟!还是个爽快的美男子。”无为出言调侃道,“带我把这层皮相扒下,看看你内里是何乾坤?!”说罢,倒提施无畏,直奔对方面门。
  楀森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单掌一抬,化出一柄神弓在手。只手拉弓,一箭射出,准确无误地将无为束缚。未等对方作出反应,下一瞬,箭羽回转,竟是扯走其身上的衣服。
  无为一脸惊愕,打架扒衣服,也太不讲究君子之道了吧?!然而楀森看上去似乎如遭五雷轰顶,瞪大一双青睛,直勾勾盯着他身上的妖封。见机不可失,无为手中施无畏一转,斜劈而下,一招伏虎式击出。
  “啊!”楀森猝不及防,挨了个结实,一条手臂无力下垂。他一手指向无为,眼神中透着几分隐忍,几分不解,“你……你……”没说出什么内容,又忽地转首瞅有涯一眼,动了动嘴唇,“后会有期!”说着身形向后一撤,竟是融进树身。
  待到无为赶上前,再出一招,打断了树干,但早已没了楀森的气息。他哪里肯罢休,手中施无畏一通挥舞,周身树木皆受殃及。有涯实在是看不下去,抬手抓住棍稍,“无为,它早走了!放过这些小兵小卒吧。”
  “放手啊!”无为将施无畏使劲儿一转,一掌灌入棍身,推向有涯。后者不得不两手抵挡这股雄劲,艰难地咬着嘴角。
  无为见有涯神色越发不对,一双眼睛锐利扫过,猛然发现对方那只半晌羞于亮出的手掌,已然开始莫名溃烂。他嗖地收回施无畏,一把抓过有涯企图缩回的手掌,厉声质问:“为什么会这样?!”
  想起来有涯方才怪异地举动,再看其袖口上还有一点血污,无为追问道:“你刚才抚过施无畏,是为抹掉上面兰北望的血迹,对不对?”见对方迟疑片刻,缓缓点头。“你!真是……”他强忍着没说出下文,改口言道,“难道处于脱凡境界的修者,不能沾染凡身之血吗?”

  ☆、059

  有涯被问住了,暗地里踌躇,这到底是不是呢?他偷偷觑无为一眼,试探着反问:“你,不知道吗?”
  无为摇摇头,“我当初一睁开眼睛就在三乘界最高天,没有经历过凡身与脱凡的蜕变。”
  “哦,原来如此。”有涯狡黠一笑,随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错!脱凡境界的修者,不能染上凡人的血,不然就会成这个样子。”他故意把手掌在对方面前晃晃,长吁短叹,“唉,我好惨哦……”
  无为看着还在继续溃烂的手掌,愁上眉梢,“就说这阵我来,你偏偏插手,现在要怎么办?”
  有涯见他这副神情,心中一暖,早已忘了手上的疼痛,对无为悠悠言道:“我在天龙门的时候,看过类似记载,所以办法还是有的。”说着,把手伸到对方面前,正色道:“劳烦无为大少爷,动动玉指,握着它。”
  “哈?!”无为一脸茫然,手上却不由自主地拉过有涯的手掌,轻轻握在手中,“然后呢?”
  有涯手中稍稍用力,擎着握在一起的手,“用你的心,使它愈合!”
  无为心知又被耍了,面上一红,使劲儿甩手,对方却是越攥越紧。顾及有涯手上毕竟有伤,他卸去内力,不耐烦地言道:“你别再用劲!我不挣扎就是了!”后者略有迟疑,稍稍松了力道,毫不掩饰的露出个得逞地笑。两人十指相扣,晃晃悠悠走在空无人迹的路上。
  林中空地,楀森再次显形,望着走远的两个修者,面上浮现微笑。他盘膝而坐,看一眼被打折地一条手臂,索性直接掰断,一边拿在手上来回划拉,一边努力思考。肩上的断口处,几条新嫩枝桠,相互交缠着,生长着。没一会儿功夫,已经是一条完完整整的新手臂。当他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地上画得正是刚才那个修者身上的图腾?!
  楀森不禁陷入更深地苦思,这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图腾,它究竟代表着什么?而我苦寻不见的你啊,如今又在何方?是因为惧怕我,所以才躲藏起来,不肯出现吗?他想着想着,用废掉的手臂猛戳地面,口中埋怨道:“你们这些小东西啊!明明都是同宗出身,就没有一个能够帮我找出一丝一毫线索!是不是故意合起伙来,不让我找到他啊?!”
  此时,一阵狂风吹过,带起无数细小沙石。楀森抬起一手,遮住眼睛,“喂喂喂!你们还真是护主心切,我不说他就是了!”说来怪异,他才住声,狂风也跟着停止。地上图腾已被搅乱,反倒是留下一个偌大的字——“梁”。
  无为盘膝坐在榉树下,缓缓抬起一只手,掌中树影晃动。实在是想不通,有涯那只手,竟然真的自己愈合了?!虽然没有经历过脱凡境界,但在三乘界好歹也见过不少活着的,这种事情,真是为所未闻。他不由得心生狐疑,可一时之间,去哪儿找个脱凡的来求证呢?想起三乘界修者对自己进行两界围杀,不留活路。无为撇撇嘴,自言自语,“算了!万一见面,或许二话不说,变成相杀了。”
  自家少爷一连数日,天天坐在榉树下发呆,这种情况已经好久不曾出现。十六手上托着一个乌木小盒子,径自来到跟前,心下犯嘀咕。他偷偷觑过一眼,轻声言道:“少爷,有人给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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