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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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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少爷一连数日,天天坐在榉树下发呆,这种情况已经好久不曾出现。十六手上托着一个乌木小盒子,径自来到跟前,心下犯嘀咕。他偷偷觑过一眼,轻声言道:“少爷,有人给您送礼。”说着,恭恭敬敬地递上。
无为抬了抬眼皮,一手接过,垫垫份量,对十六问道:“谁送来的?”
“是兰大人的家仆,只说是交给少爷您,搁下东西就走了。”
拿着盒子回到房间。无为先是看一眼墙上兰北望题字的丹青,暗自腹诽,“不是已经送过谢礼了吗?怎么又来一份儿?读书人真是客气。”他仔仔细细端详一番乌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瞧见里面规规整整放着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玉佩。才刚把玉佩拿起来,盒子里不小心掉出一物,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东西骨碌碌滚到床底下去了。
“什么东西?!”无为蹲在地上,看了看黑乎乎的床底,拿过施无畏一通乱扫,连个影儿也没捞出来。他只好认命地爬进去,在一片昏暗中,发现一丝丝微弱的光亮,一手伸过去,果然抓到一物,仔细摸上去,好像是块儿小石头。正当他手脚并用地爬出床底的时候,忽然发现还带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小卷轴。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是少师无为的吗?”无为随意坐在地上,轻轻展开卷轴,上面画着个衣不蔽体的人形,腰间缠绕着金色的龙身。待到看清楚腰股相贴间,那若隐若现的玉麈龙影,他登时一阵面红耳赤,嗖地把画卷折上。这居然是一幅龙阳彩绘图?!难怪会在床底下!八成是少师无为藏得!还真是人小心不小。
不过,那条龙,为什么是偏偏是条金色的龙?无为冷静下来,又猛地彻底拉开画卷,画中内容完完整整呈现。原来衣不蔽体的是个光头少年,而另外那条金龙,上半身则是打着赤膊的人形,后背上还盘绕着一尾金色的龙。二者正搂作一团,口唇相交。他脑中顿时嗡地一声,如遭五雷轰顶,“御龙皇!”
“无为!你在房里吗?”
“糟了!”听出门外来者是有涯,无为匆匆卷了画,见对方大步流星迈进来。他不假思索地抬手一扬,眼角瞟了床架上露出一点点角,对来人调侃一句,“你倒是比进自己家还熟门熟路。”
有涯哈哈一笑,“你还真说对了。”他瞥见无为面色异样,眼神也游移不定,狐疑问道:“你这脸怎么那么红?又病了?”说着就要上手去探一探。后者一巴掌挥开,挪出两步。
无为问道:“来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儿。”有涯揉揉手背,露出个笑脸,“日常攀交情而已。”他在屋内转悠一圈儿,看到桌上乌木盒子里一块儿玉佩,霎时眼前一亮,拿起来赞叹道,“少师府到底不同一般人家,这一看就是好货。以我对玉石的了解,这块玉佩,应该……”
“这个是兰北望托我转交给你的。”无为说着,悄然把手上的玉佩藏在袖中,“既然来了,自己拿走吧。”
“啊?”有涯一时愕然,谨慎地拿起玉佩,反反复复欣赏片刻,不确定地问道,“真的?”见对方笃定地点头。他冲无为眉毛一挑,露出个痞痞得笑,“很会做人嘛,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读书人就是太客气。”无为故作随意地言道,“你又没帮上什么大忙,还非要送谢礼。”说着瞥有涯一眼,“你拿着不会受之有愧吗?”
有涯眨巴眨巴眼睛,抬手向前一送,“有理。整件事情最辛苦的是无为少爷,来来来,我转送给你。”
无为沉着一张脸,暗暗埋怨自己话多,面上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不要!你留着吧。”
“也是。你呆在少师府里,锦衣玉食,对这种小来小去的东西自然看不上眼。瞧瞧这间屋子里,就有不少好东西,比如这个花瓶,这套茶具,这一桌子的文房四宝,还有这……”有涯一手在房内指来指去,一双眼睛四处扫视。
“喂!你差不多一点儿,别得寸进尺。”无为生怕他看见床架上的画卷,连忙出声打断,拉着有涯向外走,“出去出去,我请你吃饭。”
有涯收起嬉笑,看了无为一眼,“你确定就这样拉着我走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出少师府吗?”后者闪电般地一甩手,率先出了房门。他却是趁机用手肘撞过床架,继而负手在身后,感受到一物落于掌中,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无为离开。
两人前后脚在息丹城的大街上走了半晌,无为满脑子都是那幅画的内容。为什么会有那样一幅画?是谁画得?又为什么会藏在少师无为的床底下?尽管他他极度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那幅画上,的的确确是他和御龙皇。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干过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无为,咱们都转悠两个多时辰了。”有涯不满地抱怨道,“这午饭都变成晚饭了,你还没定下来去哪家吃吗?”
无为立即停步,回首瞪了有涯一眼,抬手一指,“就这家了!”
酒楼十分热闹,大厅更是已被人包下,坐满了食客。小二将两人引致楼上,满脸歉意,“二位,对不住了,今儿小店就剩这一处地方。”
无为随口问道:“是什么大人物来到你们店里?”
小二笑脸答道:“回无为少爷,是有江湖人携家眷路过息丹城,正逢老友相遇,索性在此驻留,饮个痛快。”说着悄悄指向不远处,“那边一桌的几名夫人,便是家眷。”
两人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两名大肚子的夫人并肩而坐,笑容满面的聊天,旁边还坐着几名女儿家,大到十几二十岁,小到咿咿呀呀话都说不利索,围在一处,好不热闹。
两人距离那一桌女眷不算太远,时不时有言语落入耳中。
“我看那,咱们干脆给这俩未出世的小家伙儿定个亲,妹妹觉得怎么样?”
无为一口茶水,险些呛死自己。他偷偷转首瞟过去,却见一个俊俏的年轻公子,起身走向那一桌女眷,将手上三尺秋水,往桌上一杵。
☆、060
“你们简直不配为人母,娃娃还没出世,连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不知道,就已被定下终身,荒唐至极!”
看到年轻人对着一桌女眷,张口就来。有涯幸灾乐祸地低声言道:“我今儿算是见识到,比剑玉宸还愣的家伙了。”
无为仔细打量年轻人,心中把对方的话好好品一番,越想越是赞同,“我觉得他说的很对。”顿了顿又道,“你说的也对。”
相较于这两人,事主的那桌女眷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其中略微年长但风韵犹存的夫人,略微抬首看向这莫名出现的年轻人,笑言,“小……这位公子,深秋时节,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有什么话,不妨坐下来慢慢说。”
那年轻人大概是没料到夫人笑脸相迎,提剑在手,防备地后退一步,自然是不肯当真坐下,厉声言道:“少来这套,我说的不对吗?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不该在还没出世就被定下!”
此时,另外一名较为年轻的大肚子夫人,冷哼一声,“对与不对况且不论。我见你也是个提剑的,你家父母难道没有告诫过你,出门行走江湖,千万记得谨言慎行。否则,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年轻人瞪向夫人,忿忿出言:“江湖人看到不平就要管,不然拿剑切菜吗?”
“我看你还不如个切墩儿的厨子!”年轻夫人说罢,拍案而起,身边两名十几岁的姑娘,立即提着拳头,护在夫人两侧。
年长的夫人连忙拦住她,劝慰道:“妹妹,何必跟晚辈动真格儿的?”说着看向左右一群姑娘,“就让我家二丫和这位小公子比划比划。公子若胜得了,再来发表你的长篇大论吧。”
话音甫落,一众女眷之中,闪出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年轻人瞧了片刻,笑嘻嘻地抱拳作礼,“小哥哥,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这秋水便不露锋芒了,点到为止,不伤和气。”才将说完,手上一挽剑花,竟是用出一招劈山之势。
“啊!”没料到对方叫出一个小丫头,还说打就打。年轻人大惊失色,连忙起手持佩剑格挡,对姑娘言道:“快住手!本公子不与一名丫头片子动粗,说出去被江湖人耻笑!”
只闻旁边夫人轻描淡写地飘来一句话,“小公子,连个丫头片子都打不过,才叫丢人!你还是尽展所长吧。”
局面已是骑虎难下,年轻人只好衣袂一别,正色对阵眼前的小姑娘,“丫头,打疼了。你可别哭鼻子!”后者俏皮地做出个鬼脸,一个弓步翻掌,气势十足。
二人就在楼上两桌之间的地方较量起来。无为饶有兴致地围观,“来猜猜他俩谁胜谁败?赌输的人付这顿返钱,如何?”
不知无为突然玩性大起,别人打架相拼呢,他倒有心情开赌局。有涯笑道:“好啊,我压小姑娘胜。”
闻言,无为贼贼一乐,暗自嘀咕,“等着输吧!”面上故作谦让状,“我站那位公子好了。”
说来怪异,楼上这么大动静,楼下大厅众人照旧该吃吃该喝喝,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这边。而在楼上,除了另外几个小丫头好奇的瞧着热闹,两名大肚夫人则是完全不操心的模样,看也不看一眼战局,面上依旧谈笑风生。
年长的夫人叹道:“我家二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在武学上迟迟没有长进。你家他大哥,已经有打算送二丫去念书,将来闲在家里,管管家事,到了年纪,拾掇拾掇嫁出去,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那年轻人听到此处,突地一个闪神儿,肩头被对方一招斜砍,不偏不倚砸在锁骨,疼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小姑娘颇有武者风范,一招得手,也不再趁机抢攻,而是退开两步,笑嘻嘻地提醒道:“小哥哥,专心哦!妹妹的剑锋从来没沾过血,你可不能让我坏了自己规矩哟。”这话一出口,谁都听得出,她分明有意放水。
年轻人当然也听得出,他沉着脸,一手揉着生疼的肩头。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似弱柳扶风,虽然剑未出鞘,但几十个回合走下,大多都是刀招,更甚面不红气不喘。他暗暗握紧手中佩剑,斟酌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二丫头!”年轻夫人言道:“再磨蹭下去,这盘狮子头可就被你的姊妹们瓜分干净了!”
“哎呀!”小姑娘娇嗔一声,面上果然露出几分着急,手中剑鞘一扣,反守为攻,一招快过一招。年轻人顿时陷入左支右绌,没过几招,出现败象。
有涯在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低声对无为言道:“看来这顿饭,注定要无为少爷破费了!”后者横了他一眼,手中筷子一动,竟是夹起一颗蚕豆,嗖地甩向身后。
“哎!你别跟着掺合呀!”有涯话出口,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蚕豆却在半空被打碎。年长的夫人悠悠言道:“那位公子说的不错,观战不语君子也。小兄弟,再从中作梗,别怪咱们以众欺寡,以多胜少!”她这一说完,另外几个女眷皆是齐刷刷把目光聚到无为身上,盯着后者倏然转回身去。
年轻人匆匆瞥一眼暗中出手的人,结果冷不防身前挨了一脚,被踹地退后数尺远,眼瞅就要撞在无为身上。后者脑后如生了眼睛一般,身子稍微一斜,只手在年轻人后背撑了一把,免得对方直接砸翻桌子。
“攻下路!”无为趁机低声提醒道。
年轻人眼前一亮,道一句:“多谢!”待到小姑娘再主动攻击,他已然是冷静解招,专攻下路,对手果然没几招便败下阵来。
眼看自家女儿要吃亏,年长的夫人毫不迟疑地出手,一掌打得年轻人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无为正欲起身,被有涯死死按住,压低声音言道:“住手!你别再给自己揽事儿了!”
年长夫人看了无为一眼,露出一声轻笑。她脚步婀娜,来到年轻人身边,缓缓言道:“这一掌是代替令堂教导你该如何走江湖,回去练好武学,再来阐述你的立场!”说罢,水袖一抖,缠上对方腰间,随即只手一扬,人直接被丢出栏杆外。
“啊!”年轻人一声惨叫,划着弧线飞出酒楼。
无为立即奔过去,看到年轻人好好的立在地上,这才松了口气。又见其身旁还站着一名年轻武者,想来是这位出手接下。年轻人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大侠,是你啊!真巧!”
那年轻武者不言不语,看一眼楼上探出地两个脑袋,立即挪开视线,垂首离开。
年轻人颠颠撞撞跟在身后,“喂!大侠!你等等我啊!”
“小兄弟,想作壁上观,就管好自己的言行!”
无为闻言回首,僵硬地点点头,“受教了。”他根本不认识刚才那个年轻人,只是单纯认为对方言语十分在理。人的一生为什么要被这样稀里糊涂地定下来呢?转念又一想,我又不是,做什么去操心别人一生怎么活?
一通搅和,无为被有涯生拉硬拽拖出酒楼。在隔了几条街的地方,找到一家小店,“我知道无为少爷不缺钱,但咱们还是选这家实惠一些的吧。”
无为木讷地哼哼一声,忽地反应过来,“等等!明明输的是你!”
“喂喂喂!”有涯不满无为地耍赖,提醒道,“那年轻人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丢出酒楼。”
“可那是因为小丫头的娘亲插手帮忙!”无为强行反驳。
有涯撇撇嘴,反问道:“帮忙的不算?”
“自然不算!”
有涯一拍巴掌,“那也是你输。要知道,在你出手之前,那年轻公子已经被打得难以招架。”
“我……”无为一时语塞。
“话说回来。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去管闲事?”有涯狐疑地问道。
无为思忖片刻,正色道:“你算问倒我了。也许是因为做人时日久了,沾上些人性吧。”说着,话锋一转,询问有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吗?”后者略有愣神儿,莞尔一笑,言道:“无为少爷对在下最常说的一句话‘你又不是人’。我确实不是人,你也不是。但我们也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不是吗?”
“说的在理!”无为长叹一声,“是时候找御龙皇出来了!”
“啊?怎么又找他?”
无为一脸茫然,“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是很早就和你说过,破除妖封,只能是他来。可是这大妖不知道在忙什么,至今也没露面,那我只好去找他了。”
有涯十分不解,“人生那么漫长,你可以慢慢等它来呀!反正我看这道妖封,也并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你当我喜欢赶着送死好了。”
“无为,你就那么确定御龙皇一定会杀你吗?”有涯故作随意地问道。
☆、061
夜幕深深,万籁俱静。无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手捞出颈上挂着的玉佩把玩儿,自言自语,“原来乌木盒里是一对儿玉,怪好看嘞!这块儿看上去和送给有涯做顺水人情那块没什么差别嘛。该不会,兰北望也不知道里面事两块吧?”他一阵胡思乱想,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把另外一个送给有涯了?!万一被那小子知道,这玉佩原本是一对儿……
不对?!当时因为有涯在房里四处乱瞄,才谎称玉佩是兰北望给他做谢礼的,只是不想让那小子瞧见床架子上的东西。无为猛然醒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一眼看上去,床架子一角已经不见了画卷?!
哪去了?!无为心里咯噔一下,轻轻摇动床架子,没有任何东西掉落。他不死心地加大力道使劲儿摇晃,最后干脆拉过两个凳子摞起来踩上去。这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床架子上面干干净净,连一丝积灰都没有,更没有什么画卷!
不翼而飞了?!无为重新把自己摔在床上,苦思冥想。难道是哪个家仆来打扫过房间?那也应该把画卷规规整整搁在书案上吧?一想到那画中内容,若是被他人看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抱着枕头在床上来回打滚儿,不由得把脸深深埋在被子里。若不是现在半夜三更,真想仰天哀嚎,再把唯一可能的嫌疑人拉出来询问。
然而,待到无为终于熬过一夜,顶着一双明显睡眠不足的红眼睛找到人,含含糊糊地套问几句,却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他不免有些心烦气躁,吩咐道:“那你没事儿的时候帮我找找。记住,不许打开!”
十六满脸疑惑,“少爷,这不打开,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在找的那幅画?”
“不用打开也能知道,它长得很特别!”见十六面上疑虑更深,无为无可奈何,只好说明饰物形貌,“这……它比一般画卷小,内里是纯黑如墨的绢布面,用龙纹天地锦绫和乌木天地轴装裱。”
十六瞪大眼睛,“少爷,您说的这东西听上去就很上档次,确定在府上?”
无为冲他翻个白眼,“我若是确定,还用打发你去找吗?但绝对有这么个东西,你尽管帮我留意就得了!”十六看自家少爷这是真急了,也不敢再贫,连忙应承着,灰溜溜地闪人。
时间一点点推移,日子一天天翻过。突然没有事情可忙,无为天天在家闲得难受,唯一可做的,只有明里暗里在少师府里四处找那张画卷。令他更为纳闷地是,有涯那小子自从收下玉佩,也没有再登门少师府。这什么意思?拿了东西就不再出现?耳边少了呱噪,他反而有些不适应,每每安静下来,总会想起对方。
“欠的慌!”无为反手很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暗自嘀咕,“不来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可才自言自语罢,就见院外慢悠悠地晃进来一道人影。
“你!”无为看到有涯,简直可以说是两眼放光,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人,“你……你……”半晌没憋出来下文。
有涯一头雾水,低声调侃道:“看到我这么激动?难道是太久没来,你很想我?”
无为一句话卡在喉头,硬生生憋回去。他想起来,当时有涯好像是跟在身后出的房门。如果说整个少师府里都找不到那张画卷,莫非是……但一想起画上内容,也许已经被这小子一览无余,叫他怎么问得出口?
“无为,你怎么了?脸有点儿红诶。”
“没事儿!让你气得内伤!”无为瞪了有涯一眼,“你一来,我就觉得又有什么祸事要上门。”
有涯把话当夸奖手下,痞痞一笑,“你越来越懂我了。”继而正色道,“不过,这次你还真说错了,我就是来找你闲侃而已。”
两人百无聊赖的逛大街,最后来到一家酒坊。不得不说,有涯果然所言不虚。说找人闲侃,还真就是闲侃。无为见他手上拿着个扇子,耍得不少花样,不禁言道:“这都快入冬了,你拿把扇子充什么文人雅士呢?”
有涯眼珠一转,暗自腹诽,终于引起注意了。他面上笑吟吟地言道:“这上面可是兰大人亲笔所书,价值连城。”说着一甩手,抖开折扇,“说是为答谢我帮他们兄弟昭雪。”说罢,眼角瞄向面色有异的无为,淡然一笑。
“咳……咳咳!”无为尽力压下脸上的尴尬,对有涯笑道:“那千万要好好收藏,你命那么长,放个几千年,价值连城,还可以作为传家宝。”他心中暗暗懊恼自己当时疏忽大意,竟然忘记读书人最重礼节,兰北望既然给自己送了谢礼,又怎么会不给大恩人有涯送谢礼。他一手悄然摸上颈上玉佩,现在想来,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就知道当时办错事!
“哎呦!这不是那个小兄弟吗?真巧哦!”
无为循声望去,眼前一亮,原来是上次那个少不更事的年轻人。对方一脸笑呵呵,毫不客气地往两人跟前一坐,对他言道:“谢谢你上次出手帮忙,又偷偷指点我,在下才没有输给那小丫头。”
忆起这年轻人当时挨了夫人一掌,又被丢出酒楼,万幸有人接住他。而今倒是能笑嘻嘻地上来攀谈,看上去完全没有把事情放心里。无为扯出个笑容,“兄台你……还真是乐观啊!”
“嗨!”年轻人一拍巴掌,“没什么大不了的。技不如人,心服口服。”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在下坚决捍卫自己的立场,如果再让我遇到,还是那番说辞,绝不含糊!”
无为面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十分清楚。若非那夫人有意留手,加之年轻人运气好,这会儿都该入土为安了。但他对年轻人印象很好,也就不直言拆对方的台。
有涯在旁飘来一句:“兄台作风实属罕见,不知是何缘由?”
“嗯?”年轻人狐疑看了看两人,一抱拳,“在下饶天泽,你们呢?”
无为痛快言道:“无为。这是我朋友有涯。”
饶天泽了然地点点头,“报过名字,咱们就算认识了。有什么话在下可以就直说了。”
两人相视一眼,“愿闻其详。”
饶天泽举杯一饮而尽,稍稍压低声音,“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因不愿顺从长辈指腹为婚,这才跷家走江湖,辗转来到息丹城。当日初到,碰巧听到这种指腹为婚的荒唐事,一时怒气上头,忍无可忍。”
有涯得知原因,不由得暗自翻个白眼儿。无为倒是颇为感同身受,甚至冲饶天泽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天泽兄,真性情中人也。”
饶天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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