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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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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梁少的敷衍,无为也不再继续刨根问底。脑中再一次想起当时从车内出来的那个赤膊蒙眼的少年,梁少并未将其带在身边,是不是有意隐藏?他突然醒悟,如果说梁少所言属实,那么店主的儿子,莫非是被车里那个袭击的?!
有涯手下使出三成力道,拉着壮汉,一直走出老远,才寻了个僻静角落站定。他先是偷偷查看情况,继而沉着脸,对壮汉厉声言道,“你太冲动了!若还想你的儿子能够好好的活着,劝你最好冷静下来,别再去动那位富少。否则,就等着你儿子被风化到尸骨无存吧!”
“公子。我儿变成一块石头,仇人却依然在大街上逍遥自在,你叫老汉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啊!”壮汉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你出口恶气,你儿子便会因此断气。话我不多说,你自行选择!”有涯警告道,“再有下次,没有人会救你!”
无为带着梁少吃过聚儿斋得点心,品过名酒,逛遍息丹城的二十三坊。心中不由的翻白眼,梁大少也算是可以了。要知道就连有涯那小子,都没有过这种全程陪伴的待遇。他转念一想,为什么突然惦记起那小子?又或者为什么不找个时间,陪着对方走遍每一处地方呢?想到此,无为暗自一撇嘴,有涯没事儿就四处窜来跑去,想来早已把息丹城摸透,没什么好走的!
“无为少爷。”梁少驻足停步在一处地方,笑吟吟地言道,“逍遥坊,想来这便是第二十四坊了。”
无为双手一摊,贼贼一笑,“梁少,你该不会是想让在下带你逛这种场所吧?”
“不不不!”梁少连连摆手,“凡事有所为,有所不能为。家门规训,时刻在心。此等地方,不是你我能入的。”他说着,昂首看看天色,对无为言道,“时候不早了,无为少爷不如随在下回别院,让我有机会表达谢意。”
无为正心心念念六驹辇里的少年,此刻听闻梁少话中之意,推断辇车应该已经不在少师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也不多做客套,两人换个方向出了城,片刻功夫,来到一处气派的别院。梁少找来管事交代几句,便径自走入偏厅,放任无为随意参观。
到底不是一般人家,区区一座别院,比少师府还要大。无为胡乱弯弯绕绕,寻找着目标。穿过五进门,终于看到院中的六驹辇,他霎时眼前一亮。不过,这会儿六匹马皆已被安置到马厩,辇车前头用几块石头架着,保持平衡。难道那少年还在车里?他一边想着,趁四下无人,手上不着痕迹地朝车帘打出一掌。掌风掀动帘幔,内中空空如也。
“无为少爷似乎对这驾辇车很有兴趣?”
无为转身哈哈一笑,“是啊,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让梁少见笑了。”他发现对方这会儿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衫,与白天锦衣华服,招摇过市相反。心中更加笃定,面前三朝元老的嫡孙,不可小觑。
梁少十分好客地言道:“无为少爷若是感兴趣,改日一同驾车出游如何?”
“我和你?坐着它?同游?!”无为眨巴眨巴眼睛,莞尔一笑,连连摆手,转而问道,“在下听闻百姓言说,今日发生动乱时候,多亏辇车里出来的一名赤膊蒙眼的少年,及时拉住失控的马匹,才避免出现更大的伤亡,不知那位是什么人?”他说罢,看到梁少面上神情闪过一丝异样,但对方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只是府上一名家臣。”
“哦?”无为故作狐疑,“怎么不曾再见到?”
“在下有事差他去办。”梁少顿了顿,言道,“无为少爷对他比六驹辇还有兴趣?”
无为痞痞一笑,“你懂的!少师一门改做以武传家,在下也勉强算得上是个武者,听闻这等惊人的身手,心生仰慕,就很想有幸一见。”
“哈哈哈哈!”梁少爽朗一笑,“原来如此,实在是太不巧了。无为少爷放心,待到家臣回来,我一定叫他出来见过您。”
心知对方这是铁了心打马虎眼,无为也不再继续过多执着,放宽心在梁少家中蹭一顿晚饭,算是慰劳自己数个时辰的脚力。见月上树梢,已然该入定。他对梁少寒暄几句,起身告辞。后者也不多做挽留,客客气气将人送出二里地。
刚好出门办事?信你才有鬼!你越是藏的严实,本少越是要给你翻出来。无为打定主意,转身刚抬起脚,还没等迈出去步子,眼前翩翩然落下一道身影。他横了对方一眼,“喂!你每次都出现的这么及时,是不是在暗中盯着我?”
“两名大少结伴招摇过市,全息丹城的百姓都看得到。”
“那现在呢?”无为挑眉问道。
有涯拍着胸脯,自信十足地言道,“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当义无反顾。”
无为扯着嘴角哼哼一声,将梁少所言以及自己的猜测告知有涯,“依你看,是哪个在说谎?”
“依我看,咱们也别猜来猜去,直接摸入梁少家里找那个家伙,单刀直入的问,反正早晚都是要正面杠一场。”
两人一拍即合,乘夜色混入梁少别院。此时已过三更,院中几班轮值巡卫,来来回回绕圈子。“这窝可真够大的!”有涯低声问道,“你和梁大少套了大半天近乎,可能推出那家伙会被他藏在哪里?”
“别被他吊儿郎当的外表欺骗。”无为言道,“那小子精得跟猴儿似的,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打的一手好太极。根本不是我能否套出什么来,而是他愿意透露出什么来!”
见无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有涯偷偷一乐,面上关切地安抚道,“无妨,慢慢找吧。”他刚说完,突来一阵咕噜噜地声音,连忙干咳两声,做个掩饰。
无为沉着脸,正准备数落,猛然想起来,这小子难道一直暗中守着,饭都没吃过?他心中一动,数落人的话卡在喉头,抬手朝着西南角一指,改口道:“咱们先从那边找起,跟我来。”
“嗯?”有涯不解,提醒无为,“分头找更省时间。”后者瞪了他一眼,“让你来就来,我自有打算。”他只好灰溜溜地跟上。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已经趴上一处屋脊。有涯使劲儿嗅了嗅,风中带来一阵油烟味儿,还伴随着微弱的饭香,引得他肚子叫得更频繁了,他支支吾吾地言道,“无为,你是不是找错了,这下面好像是厨房?”
无为瞥过一眼,冷言冷语,“不把你喂饱,我怕关键时候你肚子乱叫,再招来巡夜守卫啊!”说罢,他侧耳倾听片刻,暗自点点头,一手推了推有涯,“没人,下去。找找有没有吃的。”后者却是纹丝不动,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你……”无为还没问出内容来,岂料有涯反手拉住他,将人揽入怀中,毫不犹豫地吻上他双唇。微凉的薄唇覆上来,冰得他一时忘了要原本说什么。不过这种情况下,好像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感受到对方将他视若珍宝似的箍在怀里,无为迟疑地抬起尚处于自由的一只手,缓缓靠向有涯。彼此之间越发激烈的心跳,在一点点吞噬着他苦苦压抑的情愫。
☆、065
此时,一胖一瘦两个护卫前后脚走入厨房,胖的那个一脸笑嘻嘻,“哈哈哈哈,今天运气真好,赢了不少钱。”瘦小的那个则是垂着头,不断唉声叹气。两个人各自忙碌,起锅端出几样吃食。胖的那个开口吩咐道,“小张,把这个送到那屋去。”
小张闻言,一脸惊恐,颤抖着声音,连连摇首,“我不去,今天轮到你,为什么叫我去!”
胖的那个狡黠一笑,“你若替我去,欠我的赌钱一笔勾销,怎么样?”
“那个……这……”小张心中有些动摇,支支吾吾地问道,“他……他不吃人吧?”
“不会!”胖子一摆手,“你看我送过这么多次,不还好好的活着吗?”
小张反驳道,“可那是平时。今天少爷刚刚把他一顿往死里打,又用铁链锁在堂里。我……我怕……”
胖子面上显出不耐烦,“磨磨唧唧的?你到底去是不去?”见小张仍是踌躇不定,他眼珠一转,“这么大便宜都不要?算了算了,条件收回,我自己去。”
“我去!”小张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抓着食盒,一溜烟奔出厨房。
无为瞟了有涯一眼,“现在没得吃了吧?”后者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不饿了。”他略显局促地避开对方的目光,盯着那个跑远的守卫。脑中忽地灵光一闪,这小侍卫刚才好像提到‘吃人’?难道这饭是送给那个赤膊蒙眼……
有涯亦同样想到,两人相视一眼,暗中跟上。送饭的侍卫一路辗转,来到处院墙,他抬手在墙上一阵摸索,堵在中间的两块大石分立而开。其后一间透着昏暗烛光的屋舍,房门虚掩,仿佛料准了不会有人发现。
侍卫越靠近房门,腿肚子越是哆嗦个不停。终于磨蹭到跟前,他一手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提着食盒,轻手轻脚地迈进去。飞速放下盒子,撒丫子逃离房屋,连门都顾不上关。
两人借机看清楚内中情景,面上皆是大惊失色。房间里果然是那个赤膊蒙眼的少年,只不过,此时的他一身血肉模糊,又被缠着沉重的铁链,锁在柱子旁。无为不由得皱紧眉头,紧握双拳。好一个梁少,就算不是人,也不至于如此被对待,为什么要把它当畜生似的锁着?!
“进去看看!”无为说罢,起身就要进房。“等等!”有涯连忙拉住他,仔细瞧了瞧内中,“我们去窗下!”虽是不解,但看对方已率先绕到屋舍后方,他亦只好暂时压下疑惑,抬脚跟上。两人趴着窗棂盯了片刻,里头却是一动不动。
突然间,一阵异样的清风吹过。无为敏锐察觉到随风而来的妖气,带有一种熟悉之感。他仔细看去,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那只落跑的小妖出现在门外。
楀森堂而皇之的迈入房内,径自走进那少年身边,略微俯身,一手轻轻摘下对方的眼罩。当少年双目缓缓睁开,一双金色的瞳孔倏然放大。与此同时,其目光所到之处,房屋内外,所有一切霎时变成沙塑,散落一地。而同样在少年视线之中的楀森,仍旧好好地立在其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损伤。
无为不由得咋舌,这小妖的攻击性也太强了吧!还好听了有涯的建议,躲在窗下,免受波及。不过,比起这个,楀森那只妖居然一点儿不受影响?难道这两只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楀森一手抚过少年满是血污的脸庞,“我没有恶意,收起你的杀性。”他运起功力,使劲扯动锁链,却毫无作用,只得作罢。一手擦拭着少年脸上的血迹,在其耳边轻轻言道,“再忍一天,我想办法救你脱身。”说完,俯首温柔的舔过少年干裂的嘴唇,“我一定救你出去!”
这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已经不需要无为費脑子去多做猜测。楀森已经说得明明白,要救那少年出去。想不到梁少区区一个凡身,竟然懂得锁妖之法。连楀森的妖力都不能破坏那条锁链,那它要如何带其离开呢?
想着想着,无为心下一凛。不对啊?!那两只都是妖,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操心两只妖的生死?!他看向离去的楀森,又转首望向锁在柱子旁的那只。猛地一拍脑门,对有涯言道,“快跟我去拦住楀森!”
“怎么了?!”
无为解释道:“楀森一定是白天也看到这只妖露面控马,才能准确找来。既然它不会被沙化,根据五行相克,我推测梁少那只应该是土系。”
闻言,有涯恍然大悟,“店主在撒谎!是他家儿子爬上梁大少的六驹辇,掀开车帘钻了进去,才会被袭击,变成石雕!”
“不止如此!”无为补充道,“我猜那孩子一定是揭下了这只妖的眼罩!”
当楀森被前后围堵的时候,并没有十分讶异,并且对两人的猜测一一做了肯定,“两位还真是悠闲,追我这么远,就为确认你们已经笃定的事实吗?”
无为言道:“我只有一个问题,石化怎样解?”见楀森置若罔闻,没有要回答地意思。他斟酌一瞬,“那我换个问题,木惧金。你要如何救走梁少家里那只,你的……朋友。”
此话一出,楀森面上立时浮现愁云,“其实你们没必要帮那个店主。石化之术,是域垚的善意,是为保证石封里面的人免受伤害。”
“域垚?!”原来那只叫域垚。无为赫然发现,怎么又是域?!
楀森对两人言道:“我虽为妖身,却不曾轻易伤害任何生灵。走遍人间界每一处地方,只是为找到他。而今已经寻得,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带他离开。不指望二位出手,但请不要再做阻止。”
“可以!”无为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先随我们走一趟。你既然不惧沙化,又对域垚极为了解。我相信,你同样也知道石化该如何解!”
时近四更,东方泛起鱼肚白。店主早早起身,打来温水,小心仔细地擦拭着石雕童子。深邃的双目噙着泪水,“唉!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是为父的错,都是为父的错啊!若你此番能够化险为夷,为父一定好好教导你!”
“那你千万记得自己刚才话!下一次他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乍闻身后人声,店主吓得一蹦高儿。转身就见三道身影,立在房内。他颤抖着问道:“有涯高人,三位这是……”
有涯厉声言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你儿子到底是如何变成石雕童子!若有半句虚言,他将即刻殒命!”
“这……这个……”店主心知瞒不过去,早已颤颤巍巍跪下,涕泪纵横,“老汉知错了,千万不要伤及我的儿子。一切都是老汉对小儿太过放纵,才酿成错误,报应在身!”他悲悲戚戚将事实说出,真相果然如梁少所言。
听到最后,楀森冷哼一声,朝着店主只手一挥。后者登时猝不及防地晕倒在地。他看一眼欲言欲止的两人,忿忿言道:“这一下换域垚因其子而落得一身伤,算是很便宜他了!”说罢,他双目微合,双掌中显现缕缕青光,流动交汇。
无数新嫩的藤蔓相互交缠,化成一把无弦长弓。只见楀森左手持弓,缓缓做拉动之势,瞄向石雕童子,右手两指捏着一颗嫩绿色的种子。他忽然转首望向两人,“无为少爷,不怕我趁机杀了他吗?!”
无为双手一摊,笃定言道:“我信你!”
话音甫落。室内一道破空声。种子准确无误打入石雕童子心口,立即生长出数条藤蔓,片刻便将石雕包裹地严严实实。楀森收了长弓,“好了!二位记得承诺,告辞!”他说罢,纵身越窗而去。
“希望你救得了他。”无为望着消失的身影,暗暗说道。
“哎呀!这些是什么东西啊!老爹,老爹你在哪里啊?!”一个稚嫩的童声由藤蔓堆中传出,“老爹!老爹快来救我啊!”
是该给这孩子一点儿惩罚了!无为向有涯递个颜色,两人心照不宣,皆没有上手帮忙的意思。瞅准店主幽幽转醒的瞬间,甩手离开房间。
“无为,你真的不打算帮助他们吗?”
“哈?”无为驻足,一手拍在有涯肩头,“我的天龙门大护法,你是太饿还是太困?咱们都是出身三乘界的修者,没趁机把他俩收入镇邪卷,已经是发了最大的悲悯心。出手帮忙?!你当自己是他们同类啊!”
有涯言道:“既然如此,与其活受罪,那你还是用镇邪卷收了域垚吧。你看他那一身伤,就知道梁大少心地有多么扭曲!”
“你没看见楀森是怎么对待域垚的吗?我若真趁机用镇邪卷收了域垚,楀森还不得天上地下找我拼命啊!”无为顿了顿一声叹息,“其实,我挺想尝试一下,成全一对有情妖是什么感受。”
☆、066
为了能够管住自己不沾手两只妖的破事儿,无为命令十六把房门由外面锁住,他则躲在屋里蒙头大睡一整天。但怎么都睡不安稳,脑海中总会浮现浑身血肉模糊的域垚,一双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眼中尽是茫然无措。
苦苦熬到将近日落时分,无为却不得不出屋。他没精打采地随着十六来到偏厅,“爹,您找孩儿是有什么事儿?”
“昨儿才答应会好好招待梁世侄,今儿你就在家做白日梦?!”少师老爷拉长了脸,塞给他几样礼盒,“我听说梁世侄,身体有恙。大概是初到息丹城,水土不服,你带上这几样东西,代表少师府去探望探望。”
无为霎时清醒过来,一个闪身,像避瘟疫似的躲开,鬼吼鬼叫着,“爹,您这样是会害我破功!您打发十六去,要么叫管叔去也行啊!就是不要叫孩儿去。”
“住口!”少师老爷大喝一声,“瞧瞧你像什么样子?!跟你说过多少次,这种事情最为棘手,一定要处理的妥妥当当,体体面面。”说着,他狐疑盯着自己儿子,“无为,你如此反应,该不会是把梁世侄给得罪了吧?”
无为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谨遵爹的教诲,做足面子功夫,绝对没有惹到那位梁大少。不过……”他斟酌着提醒道,“爹啊,天色这么晚,梁大少估计早就睡下了。要不我明儿一早再去看望梁少如何?”
最终,无为双手提着几个盒子,迈出少师府。踏着月色,出了内城。他走在空旷无人的郊外,不禁仰天长叹,明明就差几个时辰了。唉,到底是你的造化?还是我的劫啊?!
来到梁少家中,见到横在榻上生死不知的梁大少。无为立时看出,这哪里是什么水土不服?这根本已经是死气罩身了!他偷偷握住梁少手腕,触手仿佛抓到一把细沙。这种症状,应该是域垚在昨夜已被唤醒妖力。而梁少今天又去那屋找过域垚,才会被其得手。
管还是不管?收还是放?无为在无数次的自我挣扎中,离开梁家。想起楀森昨夜十分笃定地打包票,今日能够救走域垚。他突然停步,望向四周,寻了棵粗壮的老树,爬上树杈,远远注视着梁家别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蹲在这里等什么?耳边回响着有涯的话,无为一手拿出镇邪卷,自言自语,“也许,人间界真的不适合和你们生存。”
就在此时,镇邪卷中冲出一缕白光,在半空中打两个璇儿,朝着一个方向急急而奔。无为大惊失色,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来不及细想,他连忙纵身紧追不舍。
白光仿佛认得路,直奔梁家,在别院内弯弯绕绕寻找着什么。过境之处,人们先后昏倒在地。片刻之间,来到两座山石跟前,不慎被一道法阵打中,显出原型。
钰鑫?!无为随后而来,看清楚白光之中藏着谁,大感讶异。是了,镇邪卷到自己手中,前后只收了这么一只小妖。但它不该是在卷里被炼魂吗?为什么突然冲出来?还径自奔来梁家?!下一瞬,令他更加难以置信的情况出现了!
楀森乘一阵清风而来,吹动两座山石渐渐分开,露出后面的屋舍;吹动房门缓缓打开。内中域垚仍旧身负沉重的锁链,孤寂地蹲坐在柱子旁边,浑身伤口新旧交叠。他心中一窒,毫不犹豫地冲上前。
“别动!”钰鑫先一步出手,阻拦楀森,“我来!”说罢,他掌中化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剑,照着锁链连砍数下。但却连一点儿铁屑都没能削下来。
在外偷窥半晌的无为,心中一凛,暗自哀叹,“徒劳一场,只能怪你们命该有此一劫!”他手上悄然化出施无畏,持棍在手,正欲进入房内。
“怎么会这样?!”楀森急得团团转。钰鑫果断收了金剑,双手不停来回摩擦,向对方言道,“看来只有咱们合力才可破,用你的功体助我一把!”说罢,继续搓着,片刻功夫,双掌已是红彤彤,
楀森顿时明白,对方是要怎么样的相助,但大家素不相识,充其量算是个同宗,真的要为了救域垚而……
“发什么呆呢?!抓紧时间!”钰鑫见他矗在原地,出言催促道。
楀森解释道:“那个……你恐怕承不住,届时,可是会被……”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钰鑫厉声打断对方,“别再犹豫不决!来!”说罢,一咬牙赤着双手抓住锁链,用尽力气拉扯。
楀森望向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的域垚,把心一横。一手掌中凝聚妖元,另一手打个响指,将指尖真火投入自身妖元。继而运起妖力,一掌打在钰鑫身后,将赤焰源源不断的灌入对方体内。与此同时,钰鑫身上仿佛被火烧似的,由内而外隐隐泛起赤色。赤焰游走于双臂经脉,直冲向双掌。
见此情景,连无为也不禁有所动容。钰鑫的功体明明最惧怕火,可这锁链非常质地,刀剑不伤,唯有用楀森的妖元引出真火,加以冶炼,才有可能将锁链熔断。他们看上去似乎并不认识,这小妖为何要做如此牺牲?
面对眼前真元大损的三只妖,无为心知肚明,若此时出手,绝对能够不费吹亏之力,把这三只全部收入镇邪卷。想到此处,他又一次想起钰鑫自己由镇邪卷中脱出。
尚在思虑间,突来一阵叮呤咣啷的响动。楀森扶着域垚起身,还没等迈出步子,眼前一支罗汉棍拦路,他连忙将域垚护在身后,面上浮现怒容,“你说过不会干涉此事!修者,是想要食言而肥?!”
“那你要问问它做了什么?!”无为手持施无畏指向域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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