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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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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天泽又压下一口酒,加重语气,“终身大事!过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哪能在娘胎里就被定下?想当初在下的娘亲还说什么‘我在娘胎里就同意她们了’?我还是个肉球,不能骨碌一下,就被理解成答应这种荒唐事吧?”他说着,一手背拍在无为的心口,“你说是不是?”
  无为越听越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少师夫人也是这样给少师无为定了亲?他曾经还为如何化解此事,忧心忡忡。难怪那会儿总觉得饶天泽的话在理,原来走过江湖的长辈都是这般作风?他连忙应承,“是,确实有些过分了!”
  得到肯定,饶天泽越说越激动,毕竟这是他憋了多少年的委屈,无人可诉。索性跟这两人倒苦水,反正酒足饭饱,天各一方。他忿忿言道:“重点是,在下从来都没见过对方,只晓得是个文生,也不知道人是圆是扁,是歪瓜裂枣,还是邋遢糙汉。我饶天泽这辈子最讨厌读书人,迂腐,惧事。”
  “等等!”有涯忽地听出关键点,疑惑地问道:“听兄台言说,家中给指定的怎么好像是个男子?”无为仔细想了想,也是满脸狐疑。虽说是指腹为婚,但落地发现两家都是男孩儿,也不改吗?男子和男子?!
  “啊?!”饶天泽哈哈一笑,“比喻,比喻懂不懂!”他见两人仿佛仍有不信,一双眼睛四处一瞟,指着楼下远处言道,“哎!你们看,那人很奇怪,背着一个看上去有几百斤的大石雕。我刚才就见他边走边打听,好像是在找人,叫个……叫什么来着?”他努力思忖,猛地一转头,双目直勾勾盯着有涯,把人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他找的人就叫‘有涯’!”
  两人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名中年壮汉,身后背着一个石雕童子,约莫二尺多高,五官精致,活灵活现。无为低声对有涯言道,“我就说吧,看到你就有祸事!”后者一脸哭笑不得,“真的是冤枉啊,我不认识他。”
  饶天泽此时却瞥见另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急忙忙地对身边两人说道:“在下身负要事,有缘再见!”说罢,纵身一跃,落在街上,直奔一人而去,口中喊着,“大侠,喂!大侠!等等我啊!”

  ☆、062

  两人跟着望过去,又是上次接下饶天泽那个年轻武者。武者大步流星地在前头走,饶天泽追地有些辛苦。可就算这样,在路过背石雕的壮汉身边,他还不忘停下,手舞足蹈地向其诉说着什么,继而一手指向酒坊。有涯嗖地一个闪身,躲到柱子后面。
  “这饶天泽虽然行为乖张,人倒是很热心肠嘛。”无为见那壮汉面上一脸感激,当真朝着这边走来,幸灾乐祸地言道:“想不到你有涯大护法,也是声名远播啊,竟然有人慕名而来。”
  “不认识!不见!有事儿也别找我!”有涯悄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楼外大街,“人走了没?”
  说话间,那边楼下已经掀起一阵躁动。壮汉背着石雕,径自走入酒坊,拐个弯儿,就奔楼上去。店小二急忙拦下正欲上楼的壮汉,“客观,您这石雕看上去有几百斤,会压碎咱们店里的楼梯。要不小的还是安排您在一楼坐吧,或者您先把它放在柜台?”
  “这……”壮汉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扫视一圈儿酒坊,又看看木质楼梯,犹豫着言道,“其实,我需要上楼找人。”
  “您找谁,我帮您去楼上喊一声?”
  “哎,别别别!”壮汉此时却越发踌躇不定,心知自己是来寻人的,更是来求人帮忙的,哪有让高人亲自下楼来接自己的道理?他想了想,唉声叹气,“我……我还是在外面等吧。”
  “且慢!”有涯来到壮汉身边,低声言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罢,率先走出去,壮汉连忙跟在身后,再其后是结了账,尾随而来的无为。
  三人前后脚,寻到一处僻静角落。有涯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受谁的指点找到我?”
  壮汉打量一番对方,言道:“刚才路上,一名叫饶天泽的年轻人,他说……”
  “不是这个!”有涯瞥了壮汉一眼,“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你要找的人!我的意思是,是谁告诉你到息丹城来找我!”
  “您……您就是有涯公子?”那壮汉顿时一脸激动,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地,不住地磕头,连声哀求,“高人,求您救救小儿吧,求您救救小儿啊……”
  此刻近距离接触,无为和有涯才敢笃定,这壮汉身后背着的石雕童子,内中乃是一个活生生的孩童。只是这孩童的血肉皆已被石化,抬手触及,尚能感受到内里包裹的骨架。
  有涯伸手把人扶起来,出言问道:“你先说明白,是谁指点你到息丹城寻我。”他满脑子疑问,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哪里来得在外熟人?看样子还提他宣扬了一把。
  壮汉连连点头,“前些日子,有一老一少两人,路过我的小店。得知我家中不幸遭遇,深为同情。其中年轻的书生告知,可到息丹城寻找一名叫‘有涯’的世外高人,也许能够解开小儿被石化的怪象。”
  原来是兰北望?!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暗暗松了口气,异口同声地言道:“还好不是他!”话一出口,皆是狐疑盯着对方,不约而同地追问,“你以为是谁?!”
  无为眼神游移不定,指着壮汉和石雕童子,对有涯提醒道:“这位大哥千里迢迢而来,你先帮他看看,这娃娃还有的救没?”
  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两人都看得出,壮汉的儿子是被妖袭击,才变成石雕童子。有涯一手覆在石雕童子的天灵片刻,悠悠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怪象,我也就直言不讳了。”说着双手一摊,“你这个……我救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下手的那只……咳咳,那个人才行。”
  壮汉闻言,面色惨白,“这……这要去哪里找那班人啊……”
  无为从旁听不下去,“你不如说说,事发当时的情况,也许能够从中得到些蛛丝马迹。”
  经壮汉诉说,两人终于明了事情始末。原来是有名阔少,曾路过他家小店。一顿酒足饭饱之后,非但不给钱,还纵仆打砸。小孩子冲上去咬,被阔少一把抓住,扬言要活活打死。可就在鞭子一起落的瞬间,壮汉的儿子不知怎得就变成了石像。那阔少挥舞着马鞭,却只能打在石头上,只得忿忿离去。
  “这倒是很新奇。”有涯言道,“我本以为是哪个妖类,袭击了那孩子。可依壮汉所言,似乎是那名阔少抓到了他儿子,接着,孩子就变成了石像?既然阔少原想打死那孩子,就绝对不会是他暗中做手……”
  “嗯,嗯嗯……”无为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喂喂喂!”有涯不满地言道,“都找上门了,无为少爷能不能动用一下您的智慧,帮忙想想注意?”
  无为一副事不关己地模样,笑吟吟地问道:“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吗?”
  “他来找我,不就约等于间接找了你吗?”有涯说着,痞痞一笑,“兰北望可是已经送过谢礼给你,无为少爷,拿人的手软。”
  说起这茬,无为忽地想起来那对儿玉佩,斜视有涯一眼,懒懒言道:“在这世上,能够把人石化的妖类,少说有成百上千种,每种粗略估计也有万八千只。又根据修行及功体不同,也能分出数不清的派别。当然,在解法上亦大相径庭。”说着把手往对方面前一伸,“百妖录拿出来。”
  “啊?!”有涯面色突变,支支吾吾地言道,“那个……那个我……来的匆忙,没带。”
  无为一脸震惊,“你一个天龙门护法,为什么不把它带在身上?!”他顿了顿,又道,“这下完了。现在,只能看那孩子的造化。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让咱们碰上那伙人。”
  好在老天开眼,这一日,息丹城里热闹非凡。不知是哪路来得有钱人,驱着一辆极为华丽的六马辇车,大张旗鼓地入城,在主街道上缓缓而行,把个原本宽敞的街道,堵地十分拥挤。
  此时的无为正和有涯一起来寻壮汉,查看石雕童子的状况。“这位大哥,你且记得,这里面仍旧是你的儿子,石像不可有一丝一毫损伤,否则将来一旦解开,孩子也许会变成残疾。”就在有涯刚刚叮咛万嘱咐,只见那童子突然哐啷一声栽倒。继而,骨碌碌滚出老远。
  壮汉大惊失色,立即飞身扑上去,紧紧抱着石雕童子。有涯也连忙赶上来,仔细查看石像是否受损。无为却是狐疑地望向四周,怎么好端端的就栽倒了?他正暗自思忖,只闻壮汉一声大叫,指着大街上的六马辇车,颤抖着声音,“是他!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啊……”
  二人也望向那辆辇车,两旁有六名姑娘随侍,以及十几护卫保驾护航。车帘垂下大半,完全不知道里面坐着什么大人物。
  突然间,六马辇车最前面的一匹马猛然一声嘶鸣,同时直立起身,随即撒蹄狂奔。身后其余五匹马亦跟着狂奔起来,拉着辇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马惊了!马惊了!快闪开!”六马辇车一路狂奔,直冲内城而来。大街上顿时陷入一阵人仰马翻的乱象,不少摊位直接被撞翻,百姓们无不抱头鼠窜,生怕被马蹄子踩死。
  无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六马辇车,但也只看到内里像是有两个人,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容貌。有涯这会儿也注意到下面情况一团乱,猛然发现大街正中还傻站着一个人,“那个饶天泽怎么不躲开?!”
  闻言,无为仔细观察饶天泽神色,慌张无助。他眼神一凛,拧着眉头,“我猜……他应该是动不了了?!”说着,望向有涯,“怎么办?人太多,没办法出手!”
  有涯看了看周围,想要制止受惊的六匹马,唯有策动法术。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一旦展露非常人的能为,势必会引起人们恐慌。眼看六马辇车距离饶天泽越来越近,已经不容多做犹豫,“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内跳出个打着赤膊的蒙眼少年。他身子向前一跃,沉腰下叉,横跨末排三匹马,同时,双手前探,拉住所有缰绳,缠在双臂,用尽全力向后拉扯。此时车内传出一道命令,“还不快控马?!”坐在旁边的车夫恍若初醒,挥动马鞭,吆喝着。
  饶天泽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无法动弹,他眼睁睁看着六马辇车直奔自己而来,等待着被乱蹄踩死。一瞬间,不禁红了眼眶,有委屈,有不甘,有尚未对父母尽孝的后悔……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再次出现那名年轻武者。他纵身上前,一把拉住饶天泽,“走!”
  说时迟,那时快,马蹄子擦着饶天泽的衣角落了地。年轻武者冷言问道:“为什么不躲?!”
  “我……我刚才动不了……”饶天泽惊魂未定地言道。

  ☆、063

  六马辇车被控制住,赤膊少年在默默退回车内。耳闻外头百姓们一阵阵谩骂声,车里面走出来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穿的绫罗绸缎,极为讲究,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喂!”少年人瞥一眼饶天泽,懒洋洋地开口质问,“是你惊了我的马?”
  饶天泽本就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此刻霎时被点燃。他指着少年人,冷眼怒道:“是你家的畜生吓着了本公子!”
  少年人叉着腰,一副趾高气昂地神情,“我家马儿从未出现过失控现象,而你刚刚站在大街正中间不闪不避。本少怀疑,是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才导致它们不受控制!”
  “笑话!”饶天泽怒言,“这么懂它们,莫非你和它们是同类?!还是个嚣张跋扈的畜生!”
  此话一出口,引得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少年人脸上瞬间挂不住了,对身边人下令道:“来呀,把他给我打得做狗爬!看到到底谁才是畜生!”
  “遵命!”左右护卫立即应声抽刀。可这刀刃儿还没亮出三分之一来,已是被人一肘一膝全部撞回去。少年人拧着一双眉毛,瞪着插手的年轻武者,“你……多管闲事!一起打!”
  无为仔细瞧一眼身法如闪电的人,低声赞叹道:“好俊地身手嘿!难怪饶天泽大侠长大侠短的缠着此人。”
  “这纨绔子弟,再不收收脾气,怕是要皮肉受苦咯。”有涯幸灾乐祸地言道。
  “都让开!让开,让开!”三名衙役一边嚷嚷着,一边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中间。最前面的捕快,看一眼六马辇车,又将三人打量一番,对少年人问道:“这座驾是你的?”
  “废话!”少年人不屑地言道,“你看在场还有谁置办得起六马辇车吗?”
  “很好,很好!”捕快笑眯眯地点点头,“驾着六马辇车,在息丹城里横冲直撞,整条主街道因你造成恐慌。看看这一地狼藉,看看这些受伤的百姓们!”他说到此处,已是怒不可遏,高声对身后两人吩咐道,“把他押回去受审!”两名衙役得令,扯出绳索,不由分说地拘人。
  少年人大喝一声,“慢着!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他说着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牌,送到对方面门前。
  捕快一眼看到上面硕大一个字,登时吓得面如土色,“是……原来是……”
  “敢拘我去府衙,你们一家老小怕是不想活命了?!”少年人扬手洒落一地银元宝,冷眼斜视着捕快,“这些钱足可以买下整条街,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呃……”捕快一咬牙,点头哈腰地赔罪,“请,您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六马辇车中传出一阵阵狂妄得笑声,将人们的埋怨,咒骂统统淹没。
  有涯双手一摊,一脸无奈,“不但没敢动他,还礼貌的恭送他离开,这富家子是什么大人物?”
  “官家人咯!”无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凝视着远去的六马辇车,想起方才那个打扮奇特的控马者,他不由得皱眉,“不过,光膀子那个,好惊人的雄劲,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蒙住双眼?”
  有涯手搭凉棚,尽力张望一瞬,提醒道,“无为,那六马辇车去的方向,好像是少师府吧?”
  所言无差。当无为拐回少师府外墙,果然看到六马辇车停在大门口。他大摇大摆晃进府里,随即做贼似的四处寻找。在正厅瞧见那个纨绔子弟。少师老爷在旁落座,两人正相谈甚欢的样子。
  “少爷,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无为猛然转身,看到管叔地一脸狐疑。他连忙示意管叔噤声,指着里头问道,“那个阔少是什么人?”经管叔的言说,他才知道。这位梁少身份非同小可,乃是三朝元老梁公的嫡孙,镇国梁大将军唯一爱子。因家中人丁单薄,对唯一血脉十分溺爱。梁少得知少师一门隐于息丹城,故此前来例行走动。”
  “原来如此。”无为了然地点点头,心中暗自嘀咕,难怪一副欠揍的模样,赶情是打小儿就养歪了!再说,少师一门多少年没人做官,有什么好走动的?还不就是单纯显摆他们家的身份来了?!
  管叔问道:“少爷。梁少和您年纪相仿,要不也进去一起认识认识?”
  少师老爷看到官家身后跟着的人,大感惊愕,暗自思忖,“无为天天野地抓不到人影,这会儿怎么倒是跑来了?”
  “爹!”无为目不斜视地向少师老爷作礼。后者略微颔首,“你来的正好。”说着,抬手指向旁边客座的人,介绍道,“梁世侄是京都梁公的嫡孙,此番出来游玩,路过息丹城,逗留数日。”
  无为立即热情地朝梁少打招呼,“既然如此,梁公子可是要好好感受一下,息丹城的风土人情,包你后半生回味无穷,终身难忘。”
  “哦?”梁少顿时来了兴趣,“不知此地都有些什么耍头?”
  “多着嘞!一时半刻讲不完。”无为笑吟吟地言道。
  少师老爷嘱咐道:“无为啊,梁世侄初来乍到,你应该略尽地主之谊,千万不可怠慢。”见无为一脸严肃认真地听着,点头答应着。他满意地点点头,放心把贵客交给儿子招待。
  无为领着人在少师府里兜兜转转,偷偷斜过梁少一眼,暗自筹划,“小子,看我不整得你哭着离开息丹城。”他抬首扫视四周,发现拱门后面就是武场,忽地计上心头。他故意将人带入武场内,面上笑吟吟地问道,“梁少身为镇国大将军之后,想必武功定然不凡。”
  “这……”梁少面露难色,“实不相瞒,在下只学得强身健体的一招半式,实在是拿不上台面。”
  居然是个绣花枕头?!无为一计未遂,只好带人拐出武场,心中不禁对梁少更为嫌弃。两人辗转出门,他留心一眼被帘子遮挡掩饰的辇车。暗自狐疑,那个蒙眼赤膊的家伙呢?是否还在车里?
  来到主街,耳闻百姓们尚未褪去地怒意与谩骂,无为再生一计,佯装好意地宽慰道,“这些百姓太不近人情,梁少初来,想必你的马也同样认生。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一下新来的畜生们呢,你说是不是?”
  “非也。”梁少似乎没听出来无为的冷嘲热讽,端着笑容解释道,“六驹辇最前面的老马,可是跟着我父亲上过战场,助其杀敌无数,最后因受了伤才改做套车用。在我手上数年亦从未有过差错,方才一定是有什么使它突然受惊,才会在街上横冲直撞。”
  短短初识,无为还是很相信梁少的说辞。毕竟一个内心强大,拥有非一般定力,能够对人们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的人,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给自己找借口。梁少由内而外散发的傲气,更加证实了他根本不屑这样做。
  就在此时,一个蒙头盖脸的人垂首而来,在路过梁少身边时,倏然反手举起一把菜刀,凌空劈下。无为大惊失色,虽然想整人,故意把梁少带上大街,但人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少师府就祸事临头了,他不急细想,正欲出手。却见梁少手腕一番,剑指一挑,准确无误夹住刀刃。对方霎时骇然,手上的菜刀已是进退不得,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你这畜生!还我儿子命来!”
  梁少手上暗自用力,只闻一声脆响,菜刀被硬生生掰断。趁着对方一个趔趄地瞬间,抬腿一脚把人踹出老远。不远处,立即有两人上手把那持刀的汉子抓住。他扔了刀刃,对无为笑言道,“息丹城的风土人情果然很特别。不过,”说着话锋一转,“像这种人,是不是应该重点看管起来比较好?”
  无为恍然发现,自己又一次走了眼。梁少不愧是将门之后,久居于京都之地,很懂得藏巧于拙,隐而不露。那么他故意做出纨绔子弟的模样,是为了装给谁看?
  梁少缓步走到侍卫身边,打量着蒙面人,“本少记得这双眼神,没想到会在息丹城再次见到。”他说着,一手扯下对方面罩,“果然是店主你。”
  怎么会是他?!无为心中一凛,“糟糕!”他连忙四处张望,寻找着有涯的身影。
  “你这个畜生!你到底对我儿子施了什么妖术?!”店主怒气冲冲地对梁少吼道。
  梁少置若罔闻,对侍卫吩咐道,“送他去府衙,你们知道应该怎么说!”两人应承一声,拉着店主就走。
  “慢着!”无为不假思索地喝阻,眼珠一转,对梁少言道,“身为本地人,此等小事怎么能劳烦远道来客?”后者疑惑地瞧着他,挑眉问道,“无为少爷想要如何做?”他连忙道,“自然是……送官问罪。不过,应当由少师府的人代为处理。”
  梁少沉思一瞬,看了看无为左右,“但,无为少爷似乎并没有侍从随身。本少又怎敢劳烦无为少爷为这种事情,亲自登门府衙,还是交给我家侍卫……”
  “少爷!属下来迟了。”

  ☆、064

  无为瞄了一眼身后垂首的人,心中十分清楚来的是谁。他端着架子吩咐道:“嗯,你把这人送去府衙,并且将事情经过向仇老爷说明。”身后的人,答应一声。二话不说,从另外两名侍卫手里接过店主,一手扯着匆匆离去。
  梁少回过味来,盯了半晌,连对方的脸都没能看清楚,他面上三分疑虑,“无为少爷,这是……”后者一派高深莫测的神情,云淡风轻地回道,“哦,这是我的贴身护卫。”说着,指向旁边的店铺,“这家的玉石很有名,我带你进去看看。”
  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但碍于两家长辈,梁少亦不敢做太多计较,只得一笑置之。
  原来这位梁大少还记得那名壮汉,想来也应该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他。无为踌躇片刻,对梁少明知故问,“在下听梁少的意思,似乎是认得刚才那个人?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后者随意地摆摆手,笑道,“说来只怪那店主教子无方,竟然放纵他儿子偷偷爬入在下的六驹辇内。”
  闻言,无为忽然发现,梁少所说的事情,似乎与店主之前的说辞大相径庭。到底是梁少纵朴打砸,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还是店主的儿子偷偷爬入辇车,才使得对方出手?这两人是谁再说谎?“然后呢?”他追问道,“你做了什么,在下看方才的店主对你可是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
  梁少面上一愣,轻描淡写地言道,“我这么大人,对一个孩子能做什么?小施惩戒而已。”
  听出梁少的敷衍,无为也不再继续刨根问底。脑中再一次想起当时从车内出来的那个赤膊蒙眼的少年,梁少并未将其带在身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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