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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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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抬,只顾埋首整理药草。里里外外找不到吴大夫人影,小伙计这才说出,“我师父被官府的人情走了。”
  请走?!把吴大夫的医馆砸成这样,还能说是请走?有这么霸道的请人方式吗?恐怕只有那姓章的能干出来!无为眼神锐利地盯着小伙计良久,“小子,是不是你通风报信?”
  小伙计面上一愣,“冤枉啊!我怎么会坑害自己的师父,招那些恶人来拆自己的家?”
  “就冲你当初收了钱便放我们进来,我不得不怀疑你。”无为一脸怀疑地瞪着对方。
  “得了!”小伙计连连摇首,搁下手里的药草,双手一拍巴掌,“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师父早知道你们会来,日前,也是他老人家特地交代我守在后门口儿。”
  什么?!三人皆是大惊失色。这才了然,吴大夫不但算无遗策,更是有意援手饶家。小伙计继续言道,“不然,我一个小童,为何敢在师父跟前儿,收你们的银子?我师父说过,如果你们给钱,让我拿着,作为收留你们的辛苦钱。”
  闻言,无为追问道:“小子,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我师父说,三位不用担心。章老爷只是请他去吃酒,散席了就回来。”
  有涯在旁调侃道:“既然是去吃酒,那我来问你,你师父是走着去的?还是捆着去的?是自愿去的?还是被迫去的?!”
  小伙计被问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就在这时,吴大夫好端端的回来了。只是看上去有些醉意,手上还提着一壶酒,走路也是脚步踉跄,东倒西歪。小伙计赶紧上前把人扶住,埋怨道:“师父啊,你又贪杯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人瓦上霜啊……哈哈哈哈哈……”吴大夫一边饮酒,一边胡乱吟诵,“童儿!为师此刻文思泉涌,快快扶我回房……回房。”
  无为一手托腮地瞧着吴大夫和小伙计,越看越觉得有蹊跷。他刚准备跟上去,察觉饶天泽还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饶姑娘,这里都是些力气活,交给我们好了,天色很晚,你回房休息吧。”后者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反正对方是两个人,自己何苦在这里碍眼,她点点头,拐进旁边小门。
  下一瞬,无为一手拉过有涯,“跟我走!”两人匆匆向另一侧门走去。
  与此同时,饶天泽瞥见两人手拉手离去的背影,不禁朝天翻个白眼,这也太正大光明了吧?真当其他人都是瞎子不成?
  来到吴大夫的卧房之外,果然听见屋里传出一阵阵异样的轻哼。两人放缓脚步,突然一手推开房门,闪进屋内。只见吴大夫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多处伤痕,明显是挨过一顿鞭打。
  小伙计手脚麻利地处理着伤口,他一转头看到跟前站着两个人,吓得一个哆嗦,“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小子,竟问废话!”吴大夫看也不看两人,“还不是你疏忽大意,门都没关好。”
  无为直言问道:“吴大夫,吃酒怎么会落得一身伤回来?”
  “黑灯瞎火的,道路湿滑。我这一把年纪,又多喝点儿酒,摔上几跤,不足为奇。”吴大夫转过头来,看一眼两人,“这点小伤,离心脏远着呢,死不了。你们都回房去睡吧,去睡吧。”
  “吴大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涯抱臂言道,“章老爷的眼睛是不是又恶化了?”
  吴大夫面上一僵,继而沉着脸,“小童啊,跟为师好几年了,手法还是这么墨迹!”小伙计立即把最后一点儿药膏抹在淤青处,抱着医药匣子离开房间。
  “唉!”吴大夫一声叹气,“老朽与饶家早年有些交情,得饶捕头从中调停,才能在慕化城里安居。谁想到,好好的地方,会出姓章的这么个玩意儿,仗着官位,横行霸道,搅得慕化城鸡犬不宁。他那眼睛啊,报应!绝对是作恶太多的报应!”

  ☆、079

  这一日傍晚,医馆里面来了名慕化城的大人物。县令章老爷大摇大摆进了门,由小伙计引着,来到偏厅。一进门就对吴大夫打官腔儿:“吴老头,你派人传讯来。说已经研制出能够令本官眼睛痊愈的灵药,此事当真?”
  吴大夫点头哈腰地请章老爷入座,陪着笑脸言道:“自然是真的。否则小人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无端请章大老爷纡尊降贵来这小破地方。”他说着,指向桌上一堆瓶瓶罐罐,不知名的器皿,“章大老爷,您请看,所有药材和工具,小人已经全部准备完毕。这回,保证一次见效。”
  “嗯。果然你老小子也是属骡子的。非要身上见点儿血,才肯拿出真本事来!”章老爷瞥一眼桌上的东西,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更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的。他只关心自己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康复,这不仅仅关系到他个人形象问题。一旦他瞎了一只眼的事情传出去,轻则丢官,重则丢命啊……
  吴大夫嘿嘿一笑,将章老爷安置在床上,递上一碗汤药,“这是缓解疼痛的药,您请用。”后者瞥过一眼,抬手推开,“本官趟过多少大风大浪,何须用这些玩意儿?!拿走,拿走!”
  “那是,那是。”吴大夫面上堆着笑脸儿,斟酌着提醒道,“章大老爷,有句话,小人得说在前头儿。您这眼睛虽然是能够彻底痊愈,但是也许会有些其他方面的损失。”
  章大老爷瞧着吴大夫,心中暗自琢磨,这是跟我开口要好处呢,说什么损失,还不就是想要钱吗?他冷笑一声,“吴老头儿,只要你能把本官这只眼睛治好,我府上的金银玉帛,任君挑选,想拿多少拿多少。快来,快来!别再耽误时间了!”
  当饶天泽得知章老爷来到医馆,而且吴大夫正在亲自接诊。她一把抓起佩剑,气势汹汹地拉开门。看到外头两人皆是抱臂瞧着她,“你们……姓章的狗官来了!他作恶多端,鱼肉百姓,吴大夫为什么要救他?”
  无为双手一摊,“救人乃是医者的天职,吴老并没做错什么。”
  “少年人所言不差。”吴大夫慢悠悠踱步而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了看三人,最后落在饶天泽身上,“让章老爷说出自己的恶行,是老朽唯一能够帮忙的事情。至于其它,饶姑娘,请见谅。”
  饶天泽还没整明白,是要怎样让章狗官说出自己的罪行?吴大夫的小徒弟出现在三人面前,“师父交代我带你们过去,他老人家自有办法套出章老爷的话儿。”小伙计说罢,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隔间,一手指了指木门,无声地言道:“你们千万不要出声儿。”
  三人顺着门缝儿看过去,原来隔壁床榻上睡着个被蒙住一只眼睛的人。再看桌上那些饰物,不难推测,这人便是章老爷。无为转首望向有涯,后者默契的点点头,表示对方所料不差。
  此时,吴大夫提着酒进门,笑呵呵地言道:“人老啦,三急忍不住啊。我这儿顺便带来珍藏的老酒,一杯下肚,保证章大老爷忘却疼痛。”
  “吴老头儿,你可别坑我!”章老爷冷言道,“本官现在这个样子,能喝酒吗?”
  吴大夫嘿嘿一笑,“章大老爷,误会啦,误会。老朽这坛,乃是专门酿来养身体的药酒。”他说着,倒上一杯,双手托着递上前。
  章老爷接在手里,也不忙着饮下,对吴大夫言道,“吴老头儿,小小眼疾,耽误本官这么久时间,你枉称神医,是不是该自罚三杯?”
  好重的心机。无为暗自腹诽,不愧是江湖里打滚儿过来的。说那么好听,不过是怀疑酒中有问题,让吴老先喝下三杯。可惜,他忘了,吴老本身就是医者出身,且不说,不会害人,就算当真要害人,也会是神不知不觉。
  吴大夫一边陪着笑脸儿,一边饮下三杯酒,“章大老爷,小的这儿三杯已经下肚。您……”
  “好!本官就尝尝你这神医自酿的药酒,看看能否纾解我这一身疲乏。”章老爷说罢,正要仰脖灌下。
  “慢着慢着!”吴大夫连忙上前两步,“章大老爷,千万当心,一个时辰之内,切勿乱动,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啊。您细细的品,细细的品吧。”
  章老爷心中一凛,沉着脸,别别扭扭地尝一口药酒,咂吧咂吧滋味,味道确实不错。脸上也没了怒气,越饮越高兴,“吴老头儿,你这酒还真不错。赶明儿多酿些,送去到府衙与本官分享!”后者只有笑脸点头的份儿,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侃大山。
  不知不觉,过去小半个时辰。借着章老爷说起连日死了不少兵卒,府衙缺人手办事儿。吴大夫趁机问道:“章大老爷,饶家的事情,可是已经了结了?小的听说,尚有饶家一女,还没有找到。”
  “嗯。可不是嘛!”章老爷重重叹气,“不得不承认,饶大富可是慕化城最为尽忠职守,最为铁面无私的捕头。可惜啊,可惜。”他说着,咂一口酒,“也不知道饶家那丫头跑哪儿去了,找不到人,始终是个隐患啊。”
  在隔壁屋子听见章老爷的话,饶天泽气得全身打颤,果然是这狗官害了我的父母,如今还想害死我!天知道她多想冲过去,一剑戳死那狗官。可她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不知用什么手法让她动不了的有涯。
  “吴老头儿,咱们酒后吐真言,我还真就不怕告诉你。”章老爷略微压低声音,“本官不过是失手打死了一条贱命,他饶大富竟然要上报京都大理寺,那要是去了,我还能有命吗?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官只好先下手为强。你说说,这事儿能怪我吗?!”
  吴大夫脸上地笑容顿时僵住,“所以,章大老爷就将饶氏夫妇,溺死在湟河中?杀死了本城最为尽责的捕头!”
  “老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章老爷嗖地拍案而起。
  吴大夫慢悠悠地言道:“章大老爷,老朽方才可是提醒过您,不可乱动。”
  闻言,章老爷全身一僵,“吴老头儿,你老小子想做什么?!你可是医者,莫要忘了自己的本职!”
  “老朽从不敢忘。”吴大夫饮下一盅酒,睁着泛红的双眼,“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章老爷不屑地冷哼一声,“怪力乱神之事,本官一身武学也不是白练的,有何惧哉?!若是那饶大富的鬼魂在此,叫它尽管来杀我!本官能弄死他第一次,就能再让他死一回!”
  突然间,不知何处发出一声细微响动,章老爷霎时酒醒七分,狐疑望向吴大夫,“吴老头儿,你这儿还有别人?!”
  “师父,药来了!”小伙计端着一碗汤药,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退开。吴大夫看一眼外面,“章大老爷,这碗药下肚,过上半个时辰,您这只眼睛,便可痊愈。”章老爷端着碗汤药,踌躇良久,就不信你老小子敢下黑手,待我眼睛康复,再杀你也不迟。
  无为和有涯几乎是架着饶天泽,把人拖走。偏偏丫头使劲儿挣扎,口口声声嚷着要回去报仇。无为的好耐心很快被磨光,他猛然停步,一手抓着饶天泽的手臂,“别胡闹了!章老爷是慕化城的县官儿,你若杀了他,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家都没了!我还差自己这条命吗?!”
  有涯在旁边好言相劝,“饶姑娘,请冷静点儿。想想令尊令堂那晚和你说的话,你又是怎么答应他们的?”
  这话还真管用,饶天泽当真安静下来。无为稍稍松了口气,看向有涯,心中暗自嘀咕,赶情说了半天,也不如这小子一句话好使。
  “我想去湟河之畔祭拜爹娘。”
  可当三人提着东西来到湟河,赫然发现岸边有一人跪在地上,观其神形,怎么看都像是本该在医馆的章老爷。此人一身狼狈,明显才与人拼斗过。此刻,他面朝湟河,雪亮的双目,望着水面怔怔出神,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人向他靠近。
  饶天泽跟在无为身旁,小心翼翼走近,她嗖地抽出佩剑,架在章老爷的项上,“我只问一句话,可是你派人将我爹娘溺死在湟河中?!”后者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垂着首缓缓转过脸,目光盯着寒光烁烁的剑刃,猛一扭头。眨眼之间,身首分离,章老爷的脑袋直接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一旁,两只眼睛到死仍旧保持着雪亮。
  “啊!”饶天泽惊呼一声,丢了佩剑,踉跄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尸体,“我……我……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是他……”
  无为本想去看看那把佩剑,刚迈出半步,身形却是一个趔趄,被饶天泽拽住。后者长久以来的积压,终于爆发了。
  宁静的夜空下,只有水波荡漾声,和着丫头伏在他肩头地抽泣声。泪水浸湿了衣衫,被夜风一吹,格外冰冷。无为擎着一只手不知该不该说点儿什么,目光看到正专心致志察看尸体的有涯。后者有所察觉,向他递来一个眼色,又做出个拥抱的动作。
  就在无为思忖着,要如何安慰饶天泽的时候。这丫头突然站直身体,盯着他抬起的手臂,直言道:“你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她说完,径自提着篮子走到河边,拿出香烛贡品,祭拜饶家二老。
  “哈?!”无为一时语塞,半晌没想出来怎么接话。有涯凑近他身边,低声言道,“这人死得有蹊跷!”

  ☆、080

  章老爷自缢于湟河边的消息,一清早就传遍慕化城大街小巷。人群中不知是谁吆喝一声,“老天开眼啊,龙王显灵啊!”此话一出,百姓们顿时毫不避讳,宣泄着心中的喜悦。雨过天晴的慕化城,万里无云,人们再也不用受那狗官的欺压了。大伙儿不约而同的带上香烛供果,来到湟河之畔,频频叩拜,将无数贡品撒入湟河,“祈求龙王保佑慕化城,风调雨顺,太平无忧!”
  吴大夫远远看着,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饶丫头,这些百姓们,也是在祭拜你的父母啊。他们是不会忘记饶捕头,对慕化城所作的贡献。”
  “晚辈懂得。”饶天泽注视着湟河水面,“我父一生为慕化城百姓,在他死后也依然不忘守护着一方安宁。”
  而无为和有涯,在人群中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两人相视一眼,皆无收获。无为眉头深锁,吴大夫言说,当晚章老爷本欲杀他,可两人才过几招,章老爷不知为何,失心疯似的破窗而出。之后就是被他们三人撞见,死在湟河岸边……
  两人帮着将饶家重新整理妥当。饶天泽有意接吴大夫入府常驻,却被后者婉言拒绝,“饶丫头,你心不在此,又何必把我糟老头子留在这里?传出去,对你名声可不好哟。我那儿小破医馆,慕化城的百姓都跑惯啦,换了地方,他们找不到路,那可就是生死大事咯,哈哈哈……”
  饶天泽闻言,也不多做客套,亲自送上些文房四宝,日常必需品,作为对吴大夫的感谢。继而大门一关,跟着无为和有涯,趁着天不亮,牵马出城。
  无为斟酌良久,询问饶天泽,“丫头,如今你孤身一人,是否随我回少师府?相信二老定会将你视如己出。”后者眼前一亮,脑中倏然闪过那晚所见的一幕,她暗暗摇首,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找到你!
  “哼!当本姑娘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饶天泽故作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别想拐我去少师府!本姑娘说不会嫁你,绝对不嫁!你死心吧!”
  “哈?!”无为暗自叹气,这丫头想做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然而,那个阴气森森的家伙,会是饶天泽的好归宿吗?虽说这丫头不能嫁给无为,但如果是少师无为呢?如今的结果,会对少师无为造成什么影响?也罢,事已至此,再想也是多余,反正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冲饶天泽笑笑,“丫头,既然你铁了心要去找他,我只能从心里祝福你。”
  “少师无为!你就一定要说那么直白吗?!”饶天泽红着脸,显得有些不自在。她咬着嘴角,翻身上马,看向两人,一本正经地言道,“礼尚往来。本姑娘也不是吝啬的人,我祝二位百年好合。”说罢,看着无为一张脸红到耳根后,满意地策马绝尘而去,消失在两人视线中,留下一句爽快的话,“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有涯赞叹道:“饶天泽真是一名好姑娘,将来谁若是娶进门,可谓是三生有幸。”
  “是啊!”无为附和道,“也不知道他墨绶家里是不是祖上烧了高香,只望这丫头以后能够幸福。”
  “不必担心,你难道忘了,饶天泽身上带有饶家二老的守护,定然能够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
  无为又一次想起章老爷的死。到底是谁用邪术控制了他的神识,造成自缢的假象?前前后后出现三次,这个能够操控邪术的人,怀着怎样的目的呢?
  两人慢慢悠悠赶一天路,日头才将落山。无为指着不远处的山野客栈,“我们在这儿休息一夜吧。”
  客栈开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厅里寥寥十数人。看上去都是些行脚的商人,三三俩俩聚在一处,饮酒划拳。
  有涯率先来到柜台,“掌柜的,来两……”还没说完,就见无为伸出一根手指,抢话道,“一间客房!”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无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者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身上没钱了,节约开销。”他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大摇大摆找了张空桌,喊过店小二。
  掌柜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试探着问道:“客官,到底几间?”
  “啊?!”有涯回过神儿来,瞟了对方一眼,“你没听见吗?一间!”
  穿得如此体面,一看就是有钱人,还非要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掌柜几番欲言又止,但看眼前这位明显不好惹的主儿,他决定把注意力放在银子身上。
  无为着实没想到,这客房的床榻比吴大夫家窄的多,也就三尺左右宽,怎么也躺不下俩人,心中暗自嘀咕,这下玩儿大了。可他刚一转身,赫然发现有涯早已站在身后,目光也刚刚从床榻那边收回来,笑吟吟地言道,“哟!这床虽然是有点儿窄,但出门在外,只好将就将就咯。”
  话音甫落,两人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唯一一张床。下一瞬,皆是身形一闪,足下一个箭步飞奔过去。无为率先摸到床架,顺势一个滚翻,半跪在床上。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一副霸道模样,坏笑着对有涯言道:“先到先得!我睡床!”
  “好吧!”有涯后退一步,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技不如你,心服口服。”见无为放心下来,躺在床上来回打滚儿,他慢悠悠踱步到窗前,昂首望着若隐若现的月色,“无为,我让你陷入两难了吗?”
  “倒也不是无法可解,只是……”无为趴在床上,一首托腮,转首注视着对方的背影,缓缓言道,“目前来说,确实如此。”看到对方身形一僵,他默默垂首,一手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强迫自己去正视那个避无可避的问题。
  还没等纠结出结果,忽地感觉有什么压在自己后背。无为腾地掀开被子,就看到有涯近在咫尺的脸,他嗖地正过身,厉声质问:“喂!你爬上来做什么?!”
  “帮你做决定!”有涯双手撑在无为两侧,一本正经地回答。
  “哈?!”无为一手推拒有涯,“不需要!你下去!”后者贼贼一笑,冲着他眉毛一挑,“相信我,你就差这临门一脚。”
  “滚!我看你才差一脚!”无为说着,当真屈起膝盖,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有涯眼疾手快,只手撑起全身,倒立在床沿,“你想整个客栈都知道我们俩在床上打架吗?”说罢,调转身形,企图翻到床里边。
  无为一个鲤鱼打挺,只手擒住有涯,“众目睽睽之下,房都开了!本少爷何惧人言?!”后者闻言,一时忘了反抗,难道不是因为身在人间界的道德捆绑吗?那还能有什么能够造成对方的束缚?有涯更加狐疑,“既然不惧世俗,那是什么让你陷入为难?!”无为却是不再言语,两人床上床下,一通拳脚。一个固执守着自己的地盘儿,一个就绞尽脑汁想要破防。
  掌柜的挑灯算好最后一笔账目,看着忙忙碌碌的店小二,放规整最后一个茶杯。他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放人去休息。突然间,楼上传来一声异样的震动,茶杯应声倾倒。二者面面相觑,三更半夜,这是哪一屋的客人在拆房?!
  好在只有那么一声,客栈里又恢复寂静。不知是哪一片调皮的乌云,将月光彻底遮蔽。房内战事告一段落,无为整个人扑在有涯身上,将其牢牢锁住。看到对方颈间滑出个玉佩,一时愣神儿。与此同时,他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也不慎露出来,在半空来回晃悠。
  黑暗的房间里,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两人颈上的玉佩,泛出淡淡的光芒,映照着两双明亮的眼眸。在那之中,唯有彼此。无为松开一手,轻轻抚过有涯的脸颊,语气是无比地温柔,“小护法,我让你睡床好不好?”
  有涯听得心里发毛,生怕是没逼出想要的结果,更甚适得其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他试探着问道:“无为,你想如何?”
  “睡你。”
  人生难得,何必苦苦压抑?不如放纵内心真实的七情,紧紧抓住眼前拥有的一切,不枉此生。无为恍然大悟,这不是正是重建阳光之后,第一直觉想要的凡身生活吗?当理智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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