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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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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现在采取对生者的报复,倒也说得过去,可怎么没去找章老爷,反而只对一群兵卒下手?他倏然想起追踪饶天泽的时候,追杀那丫头和墨绶的分明是邪术,而非真正的人身。
  “邪术啊……”有涯懒洋洋地重复一句,“这个范围可就大了。也许是什么邪路的修道者,也许是其它异类,也许是饶天泽父母的鬼魂……”
  岂料,两人疏忽大意。这话偏偏被饶天泽听去,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登时晕倒在地。待到她再次醒来,一手抓着有涯追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为什么说我父母已经……已经变成了鬼魂……他们……他们不是在府衙大牢里关着吗?不是等着我们去营救吗?!你说清楚,你说清楚啊!”
  “你……你先别激动,那个……”有涯一边试图挣脱,一边皱着眉头看向无为。后者思忖片刻,冲他点头示意。他重重一声叹息,直言道,“你的父母,并不在府衙大牢。”
  饶天泽听到这话,反而安静下来,喃喃言道:“果然是这样。他们真的……真的不要我了,把我丢在这个世上……”她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垂着首,全身不停地打颤。
  即便再怎么不会安慰人,此刻无为也不得不磨蹭到饶天泽身边。他是真真正正心疼这个无助地丫头,一只手擎起放下数次,轻轻拍拍饶天泽地肩头,“想哭,就哭出来吧。”
  饶天泽却是拼命摇头,抿着嘴角,努力平复心情。过了良久,她缓缓言道:“其实,自从那日噩梦之后,我就觉得他们出事了。而最近更是每晚接二连三的噩梦,无不是爹娘深处水深火热之中,我却永远无法触碰到他们,无法救他们出来……”她突然再次抓着有涯的手臂,“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是不是……是不是在……湟河……”
  无为和有涯皆是大惊失色,“你在梦境里看到的是湟河吗?”
  “我……我不知道!”饶天泽面上极为痛苦,拼命捶打自己的头,“我只看到水,全是水。我爹娘身带枷锁,在水中拼命挣扎,但是他们越挣扎,就下沉地越快。我想拉他们上岸,可怎么都够不到他们的双手……”
  有涯叹道:“我虽然不敢十分笃定,但种种线索来看,你的父母或许是死于湟河之内。”
  “湟河……”饶天泽喃喃重复一句,她突然跳下床,“我要去湟河!我要去湟河找我父母!”
  无论两人怎么苦口婆心地劝慰,饶天泽都仿佛吞了称砣似的,铁了心要去湟河水底找饶家二老。无为执拗不过,最终只好正色道:“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公然出现在慕化城里、若真想去,那便今夜三更之后,再去吧!这是我看在你为人子女的孝心上,能做出的最大让步。现在,回床上躺着去!”好在饶天泽终于点头答应,乖乖喝了药,躺回床上。
  两人总算松了口气,坐在房外,也不敢离开。生怕这丫头一个冲动,自己溜去湟河。有涯在院里来回晃悠,悄悄问道:“无为,你确定我们要带饶天泽去湟河?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很有可能你要脱壳。”
  “唉……”无为言道,“天伦人情,最是难解啊。今晚,只能见招拆招了。希望那个什么湟河龙王别出来跟着添乱就好。”
  “龙王?”有涯不屑地哼哼一声,“是不是哪路小妖在水下兴风作浪?”
  无为深思一瞬,暗暗摇首,“非常有针对性,杀了多名章老爷新调来的守卫。就算是妖,也八成是只听命行事的小妖而已。”他顿了顿,对有涯言道,“今晚有得忙了,你回房睡会儿,这边我守着。”后者摇摇头,坐在他一旁。一时间安静无声,两人都不由得开始犯困,相继进入浅眠。
  心系父母之事,饶天泽根本睡不着觉,两眼直愣愣瞅着天色一点点昏暗。对她来说,这时辰走得太慢太慢,恨不得一眨眼就是三更时分,就可以去湟河。眼见月亮缓缓爬上树梢,她轻手轻脚来到窗前,缓缓推开窗子。
  月光下,无为和有涯坐在院子地上,两人相依相靠的背影投向窗边。饶天泽看到这一幕,又忆起每每遇到,这两人似乎都凑在一起,好像有些过于亲密了吧?她将过往种种,稍作细想,恍然意识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这两人的关系……
  一阵夜风吹过,将无为由梦中唤醒,不禁自我嫌弃地朝天翻个白眼儿,有床不睡,偏要在这里吹夜风。他开始怀念少师府,怀念他那张温暖舒适的大床,怀念少师夫人做的糕点,甚至怀念起少师老爷的不苟言笑。
  察觉到肩头上还有只脑袋,无为小心翼翼地略微偏首,凝视着睡着地有涯。一个避无可避地问题,窜上心头,回去之后,该拿这小子怎么办呢?他渐渐靠近对方,露出个狡黠地笑容,在有涯唇边偷偷落下一吻。还没等继续,赫然瞥见饶天泽屋子的窗户虚掩着!
  无为心中一凛,霎时坐直身体,目光紧紧盯着窗户,暗自嘀咕,被看到了吗?真的是不得不面对吗?
  有涯正睡着舒服,脑袋下面一空,害他猝不及防一个恍神儿,睡眼朦胧地看一眼天色,“这么晚了,叫那丫头出发吧。”
  两人轻轻叩响房门,片刻之后,饶天泽才将房门打开,支支吾吾解释道:“睡沉了,抱歉。”
  “差不多该出发了。”无为打量饶天泽,“丫头,天冷了,睡觉记得关窗。”后者面上顿时白了三分,僵硬着点点头,抓起包袱,率先走出房门。有涯一边拾掇被子,一边不忘调侃他,“无为少爷,什么时候对我也关心备至,体贴入微一次?”
  三人辗转来到湟河之畔,沿河边往上游走。无为特地选择他上次看到水中异象的地方,“这里比较隐蔽。”
  有涯不放心地提醒道:“你想清楚,这条河里暗藏危机,一旦水下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来不及援手。”
  饶天泽望着平静的水面,使劲儿点点头,一脸自信,“如果我爹娘当真做了湟河龙王,相信他们是不会害自己女儿的。”
  无为手上甩出一条细绳,缠在饶天泽的腰间,“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就使劲儿拽这根线,我们把你拉上来。”后者随手摸一把,腰上极细的线,不禁对它的韧度产生怀疑。
  想到自己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溺死水里又何妨?全当与爹娘葬在一处了。饶天泽把话吞回肚里,重重点点头,转身一个猛子扎入湟河,溅起一片水花。
  两人在岸边席地而坐。无为手腕上系着线,目光盯着湟河水面,一点儿不敢走神儿。有涯抱着脑袋仰卧在地,时不时偷偷欣赏一番无为的侧颜,等得昏昏欲睡。
  水里半晌不见动静。无为昂首看看天色,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了,这丫头怎么也不浮上来换口气?可别是也溺在里面了?!他猛地转身,却见有涯睡得一派安详。他试探着伸过去一只手,轻轻抚过对方的脸颊。后者缓缓睁开眼睛,冲他露出抹微笑,“你偷亲我,被饶天泽发现了是不是?”
  “没……没有!”无为矢口否认。
  有涯坐起身,凑近无为耳边,笑吟吟地问道:“是没有做过,还是没被发现?”
  “胡……胡言乱语!”无为涨红了脸,侧过身,有意避开有涯的视线。突然间,感觉到手腕上的丝线忽地一紧一松,继而掉在地上。他倏然望向湟河,只见水面上莫名出现白雾,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糟了!饶天泽有危险!”他立即甩手收回丝线,尽头空空如也,“我下去看看!”

  ☆、077

  “别!”有涯阻止道,“不能再被饶天泽察觉你的身份,我替你去。”
  无为还想说什么,那边水面上已然浮起来一个不明物体,看上去像是凡人的骨头架子。继而又浮起来一个,再之后,则是饶天泽虚弱地呼喊,“喂!无为……这边啊,有涯……我在这边……”
  两人连忙奔过去,把饶天泽扶到岸边,又将事先准备好的被子,尽数裹在其身上。饶天泽嘴唇泛白,窝在被子里,看着眼前两具差不多只剩骨头的尸体,全身不停地打哆嗦,“是……是我爹娘……他们……他们在水下,卡在礁石之间。”
  无为盯着饶天泽,心中狐疑,一个丫头在水下潜这么久,居然还有力气带出来两具尸体?即便当真如此,为什么丝线会莫名断掉?水下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但这种时候,也不适合多家盘问,他只好把所有问题压下。
  “这……”有涯皱着眉头,看了看两具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的尸体,他斟酌着言道,“饶姑娘,请恕我直言。都这样了,你能确定,这两人是令尊令堂吗?”
  饶天泽使劲儿点点头,“就像为人父母不可能认错自家孩子一样。我爹娘无论是什么样子,做子女的也不会认错,就算只剩下这两副枯骨,我也不可能认错!”
  闻言,无为心中一凛,不知怎得想起少师无为的双亲,想起二老对他的宠爱与照顾。他不由得暗自腹诽,当真如此吗?那少师府中的二老是否知道,他们眼前的无为,并非是少师无为呢?
  无为努力驱散脑中的胡思乱想,来到尸体跟前,赫然发现异状。他记得这两人当时被绑着千斤坠,溺在湟河。可饶天泽的双亲皆是武者出身,碧霄仙子更曾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按理说,下水之后,不至于无法挣脱,更不应该卡在礁石缝里?除非,还有别的什么阻碍。想到此处,他悄悄结印扫过两具尸体,结果令其大感讶异。竟然是有修道者禁锢了两人的武骨,锁住了主要经脉……
  就在此时,夜空月色突然变得血红,一束红光照在两具尸体上。饶天泽腾地起身,不顾一切地扑向双亲遗骸。无为一把拉住她,大声喝道:“危险!别过去!”
  两具尸体同时一跃,直愣愣立在地上,其中较为矮的那具,颚骨一张一合,发出嘶哑的声音,“妙妙,你总算回来了,快来娘怀里,让娘好好看看你。”它说着,朝饶天泽伸出一只白骨森森的手,“快来……妙妙,快过来……”
  无为听得后脊梁发毛,偏偏饶天泽仿佛失了魂一般,拼命挣扎着,想要去触碰两副骷髅。
  另一副骷髅的颚骨也开始一张一合,一口苍老地声音,“天泽啊,你翘家的事情,爹不责备你。还不快到爹娘这边来?!”
  “无为!你放开我!”饶天泽喊道,“那是我爹娘,他们是不会害我的!你放开,让我过去!”
  无为死死箍住饶天泽,“你冷静点儿,看清楚!那是两副枯骨,你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死了!”
  饶天泽全身一僵,耳边不断充斥着二老的话语。她霎时回过神儿来,仍旧挣扎不休,“我不管!他们就算是不在这世上,也还是我的爹娘,你放开我啊!”
  实在是拿饶天泽没办法,好在这丫头蛮力不大。无为瞥见旁边看上去无所事事的有涯,不悦地喊道:“喂!你还不动手?!”
  “啊?”有涯后知后觉地望着无为,一脸茫然,“什么意思?打他俩?”他说着,指向两具骷髅。
  无为狠狠甩过一个白眼,暗自嘀咕,这不是废话吗?!可他垂首看一眼饶天泽,想起自身诸多顾忌。又不能这样对有涯明说,只好旁敲侧击地使眼色。哪成想,有涯却一反常态,对他言道:“你放开饶天泽吧,我也相信,天下间没有父母会想要害自己的孩子。”
  “哈?!”无为一个愣神儿,下一瞬,手上一空,“危险啊!”
  饶天泽已经嗖地扑到两具骷髅面前,双膝重重跪在地上,“爹!娘!孩儿回来了!你们的妙妙回来了!再也不乱跑了,永远侍奉在您二老身边……”两具骷髅各自伸出一只手臂,僵硬地一下下拍在饶天泽双肩,它们的头上四个泪囊窝,渐渐渗出血迹,沿着眶骨周围,缓缓流下来。
  无为着实未料到,这两具骷髅当真没有伤害饶天泽。它们就如普通为人父母者一般,轻轻柔柔地哄着自家儿女。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绷紧神经,丝毫不敢松懈。有涯上前,一手搭在他的肩头,“放心吧,饶天泽不会有事。”
  真的是碧霄仙子和饶大富吗?无为皱着眉头,注视着阴阳两隔的一家三口,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
  饶天泽猛然抬首,“爹!娘!你们告诉女儿,到底是谁害你们,是谁害了咱家?!是不是姓章的那个狗官?!是不是他害得咱们家不成家,害得我未能向你们尽一丝一毫地孝道……”
  碧霄仙子口中发出笑声,“妙妙,很有为娘当年的风范,你这样懂事,我们很欣慰。娘常常教导你,遇事不要怕,勇于上前。但这次,娘希望你能够忘却此事,忘却仇恨。你平平安安,我们才可以放心离开啊。”
  “别!”饶天泽使劲儿摇头,双手紧紧抓着两具尸骸的手臂,声音颤抖着,“你们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是谁曾经指天发誓,不会再哭?”饶大富下颚一张一合,“天泽啊,今后的人生路上,爹娘无法在你身边。但这湟河之水,将会永远守护着你。女儿的一生能够快乐无忧,才是做父母的最大的幸福。”
  饶天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昂首望向夜空,死死咬着嘴角,硬生生憋回去眼泪。再次看向她的双亲,已是面露笑容,“爹!娘!希望下一世,我仍有幸做你们的女儿。”
  话音甫落。两具骷髅,呼啦一声散落满地。与此同时,湟河之水,逆流上涨数尺有余。无为和有涯同时一个箭步上前,拉着饶天泽后退一丈开外。看着眼前一面水墙,猛然落下,将所有枯骨带入湟河,岸边再也找不到一块残骸。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向着水流褪去的位置,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无为从饶家二老的遗言中,理清楚饶天泽身上的异象。原来这丫头第一次梦中所见,正是她父母死去的景象。而三人来到慕化城,走过城桥,湟河之水为其逆流;当饶天泽被邪术追杀,跳下悬崖的时候,也是湟河之水将其托住;甚至于,她之所以能够潜入水下那么久,更是其双亲无时无刻地守护……
  不对!无为突然反应过来,就算种种现象都说得通。但是,系在饶天泽身上的丝线为什么会断开?然而,当他找到机会询问对方的时候,饶天泽却是含糊其辞,“我……我没注意,水下那么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大概是被礁石割断的。”
  听闻此言,有涯面上也露出疑惑,他悄无声息地向无为递个眼色,后者不再继续追问这事儿。不过,两人皆心知肚明,饶天泽明显在说谎,这丫头一定不知道。那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丝线,乃是无为仗着自己一身内修,凝聚而成。刀剑不伤,水火不侵,又岂会被水下礁石割断呢?
  碍于诸多不便,饶天泽只能在医馆里,象征性的祭拜饶家二老。可这一日,她刚刚祭拜完。回到房里,发现桌上有一张字条儿,她立即奔上前,一把抓在手上,谨慎地看了看门外,连忙将房间门窗关闭。直至夜晚,房门由内被悄悄打开,饶天泽探头探脑地迈出屋子。小心翼翼地察看一番院子,轻手轻脚地打开后门儿,溜了出去。
  “我就说这丫头有猫腻儿吧?”无为斜倚着屋脊,一脸嫌弃地瞥一眼饶天泽离开的方向,“你猜,是谁再和她暗中联系?会不会是那个断了我丝线的家伙?”
  有涯打个大大的哈欠,“跟上去看看咯!”
  两人不紧不慢地跟着饶天泽,无为发现,这丫头经历过巨变,到底是成长很多。最起码学会时不时停下,留心是否有人跟踪她了。他俩也跟着一路走走停停,七拐八绕地,越走越偏。
  饶天泽手中攥着字条儿,上面无名无姓,只有一个极为简陋,但她又看得懂的路观图。因为此时此刻,足下正是她不久前,跟着墨绶逃避追杀的那条路。她甚至有些激动,有些希冀,留下字条的人,是她所想的人。
  蓦地,眼前一道黑影蹿过,立在饶天泽的前路。见此人一身黑衣,手上一柄三尺秋水,抱在胸前。饶天泽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这人可不正是她无时无刻都在殷切盼望着,能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墨绶!”

  ☆、078

  无为和有涯本来在后面悠哉哉地跟着,可这会儿饶天泽突然开始莫名奇妙的狂奔起来。两人相视一眼,也不敢含糊,连忙跟上去。没一会儿功夫,已经进了树林子深处。有涯手搭凉棚,瞧向远处还在拼命跑地饶天泽,“这丫头怎么跟中邪了似的?她跑什么呢?!”
  “你说对了,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引动她!”无为忙里偷闲地看向四周,“有涯,你不觉得这条路线有点熟悉吗?”
  有涯猛然停步,仔细观察四周,忽地反应过来,“这是上次咱们追踪饶天泽时候,路过的野林子!”
  然而,饶天泽却并未察觉异样,不顾一切,只紧紧盯着目标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墨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他留下的字条吗?但又什么一直在前面跑?为什么不停下来和她说清楚,到底是……
  追寻着人,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处雾气蒸腾的高崖。眼看墨绶回首冲她一笑,继而运起身法,使着轻功,踩着几个落点,眨眼间登上崖顶,消失在一片雾茫茫之中。饶天泽不假思索地跟着向前一跃,身后突然一紧。
  “劝你还是不要跟的好!”无为松开手,言道。
  “!哼!”饶天泽没想到被无为跟上,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瞪着对方,“你跟踪我?”她毫不犹豫地照着墨绶地样子,一下下踩过去。
  “唉!”无为一声叹息,“丫头,他又岂会让你得逞?”话音甫落。寂静地山林,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惊醒无数鸟儿扑棱棱飞起。“真是麻烦啊!”他纵身跃下悬崖,一手将人抓住,借着峭壁山石,重新登上崖顶。
  饶天泽完全不明白,自己明明朝上走,怎么就一脚踩空,差点儿直接摔死。还好无为将她救下,但是,墨绶怎么就过去了?!她努力平复呼吸,昂首看了看雾茫茫的高崖,随即转首看向身旁的人,“为什么?!”
  “救人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无为双手一摊,露出个坏笑,调侃道,“你不用太感激我,更不用以身相许。”
  “自作多情!”饶天泽红着脸,气鼓鼓地瞪着无为,“我是问,为什么我爬不上去?!”
  “哈?!”无为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是中招了,难怪举止异常,对着这种地方也敢跳。他刚准备帮对方解开,霎时想起来,自己还顶着少师无为的身份呢,万一这丫头将事情告知少师府二老,那就完了!正巧有涯这会儿赶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言道,“我什么都没找到!”
  无为一时愕然,竟然能够逃开有涯的追踪?!他尚在苦思,到底是什么在暗中搞鬼,耳闻饶天泽又一次追问。他朝有涯递个眼色,“有涯,你来告诉饶大小姐,她为什么上……不去。”他故意把个“上”字,说得很重。
  有涯一头雾水,看了看三人跟前的悬崖峭壁,暗自嘀咕,这是要上哪儿?跳下去上西天吗?但见饶天泽丝毫不似玩笑,昂首看着半空。他瞬间明了,转首看向无为。后者略微点头,示意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饶姑娘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不去,这有何难?你们让让!”有涯说罢,双手各自结印,两道光球砸入地下。随着他双手缓缓上升,掀起三尺地皮,用劲力气推向半空中。
  饶天泽只看到眼前的高崖倏然崩塌,尘土飞扬,迷了双目。当她再睁开眼睛,周围景物置换,足下正是一处悬崖边。她脑中猛然忆起,不久之前,自己才拉着墨绶,由这一处地方,跳下去,以死搏生。她不由得后退一步,瞪大眼睛,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饶姑娘陷入幻境倒影。”有涯拍拍双手,指着云雾缭绕,“你看它是一座悬崖峭壁,实则万丈深渊。仔细听听,下面还有潺潺流水。正是那流水,将这深渊,投射成高崖。”
  饶天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望向身旁两人,“你们为什么没事?”
  “在下略懂岐黄之术,这点小把戏,还是一眼就能看穿。”有涯解释道。
  “那你呢?”饶天泽看着无为,一脸狐疑,“少师无为,你也懂这些?”
  “昂……”无为含含糊糊应一声,“近朱者赤,耳融目染,也能看明白一二。”
  有涯问道:“饶姑娘,是谁叫你来这里?你看到什么了?”
  “我……”饶天泽犹豫片刻,把字条递个有涯,“不知道是谁搁在我房里,我就照着路线来了。”踌躇半晌,也没说出来自己看到了墨绶。她想,既然有涯说是幻境,估计人也不是那个人。
  无为探着脑袋瞥一眼,纸上的线路图十分潦草,一般人拿在手上根本找不到北。只有走过的人才会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就是眼前的断崖。而最近走过这条路的人,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不知道躲哪里去了的墨绶,以及那名能够操控邪术,懂得化纸片为活人,神神秘秘的家伙。
  三人回到医馆,看到馆内桌椅板凳,横七竖八,药材柜子也被推倒,洒落遍地,一片狼藉。小伙计正在一点点收拾药材,见三人来到,头也不抬,只顾埋首整理药草。里里外外找不到吴大夫人影,小伙计这才说出,“我师父被官府的人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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