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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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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绶踌躇良久,“最初,我并非要要置他于死地,而是要带他……”他迟疑一瞬,“带他回去复命。”
  “复命?!”饶天泽一脸震惊,“你是官家人?!”后者缓缓点头。万万没想到,墨绶竟然出身官家,但他作风不似一般官职在身的人,难道是身份特殊?她继续言道,“但盭绶被文世遗打死了,你宁可抗命也要杀他?”
  墨绶没有说话,昂首望着远方。曾经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曾经那些刀光剑影的生死,一一在眼前浮现。天空中依次出现三道不同的光芒,皆是一闪即逝。他略作沉思,顿时大惊失色,悄然回首,看一眼等不到回答,昏昏欲睡的饶天泽,轻声言道:“天泽,回房休息吧。”
  “哦。”饶天泽迷迷糊糊站起来,才刚一转身,又猛地回头,“不行,我得看着你。”
  墨绶心头一滞,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啊。他一手覆在饶天泽肩头,“我不会再去了,你忘了,我答应过少师无为,会照顾好你。”
  饶天泽还是有些不放心,见墨绶一脸真诚,而且已经不知不觉把她送到房门口,顺带贴心的帮她打开房门,只手向前一伸。她只好迈进房,回首看着墨绶将门关闭,看着那道身影一步一步回到另一间房。
  “等这事儿过去,我还是要劝丫头回少师府。”走在路上,无为对有涯言道,“你也看到了,那家伙,给台阶都不下,嘴里没一句实话。要不是顾忌饶丫头心情,我刚才就直接扒了他,验明正身!”
  有涯劝慰道:“先搞定文世遗吧。你可有眉目?”
  无为双手一摊掌,“除了他家那只白螺,其余一概不知。不过也懒得猜,直接去打一顿,什么答案都有了。”
  

  ☆、117

  文世遗忍着手掌钻心的痛,一路退回家中,才推开门,脚下踉跄,摔倒在地。周全俯身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自家主子的时候,有所迟疑。他犹豫再三,悄然缩回手。
  “今天辛苦你们了。”文世遗缓缓站起来,转身看着几个一边哆嗦,一边向后躲的人,“都回去睡吧。”
  几个人松了口气,抱拳离开。身后,文世遗举起双掌,以闪电般的速度在每人身后落下一掌。
  没想到雇主会背后偷袭,四人大惊失色,同时停步回头,“你……”然而,另在场所有人惊愕的是,文世遗的招式软绵无力,丝毫没造成任何效果。他们对着昔日雇主,张狂大笑,相互递个眼色,暗中握紧手上兵刃,“没了妖力,还想杀我们?哥儿几个,杀了他,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倏然,一袭蓝色身影纵身略过四人头顶,于半空中抽出长剑,一式出,回身落地。四人只见眼前一道寒光划过,继而颈上一丝冰凉,未等痛感放大,皆是应声倒地。
  文世遗垂首看着自己不断发抖的双手,面上浮现从未有过的慌乱,好象是稚子失掉了最重要的玩具。他一把抓住周全,“去!去黑貂岭取兽血来,快去!”说着推了对方一把,“我在神阁里等你。”
  被文世遗抓住,周全脸色瞬间煞白,趁机挣脱,出了院门,拐到暗处。他一把扯开衣服,仔细查看自己胳膊,没有看到任何泛白迹象,这才放心下来,仰天自语,“好险!”
  夜空中依次窜上三道异色的光芒,分别闪动三下便消失不见。周全猛然抬首,握紧长剑,回首看一眼院墙,迟疑片刻,一步跨出,青竹丹枫。
  当无为和有涯赶到文世遗家,刚刚翻上外墙,就看到院内地上横着四具身着夜行衣的尸体。
  “好剑法,一招四命!”有涯赞叹一句,“想不到文世遗一直都在藏招。”
  “非也!”无为摇摇头,“文世遗功体特殊,一般人碰到就会遭殃,他何须用剑?我猜应该是他身边那个提剑的年轻人。”他沉思一瞬,站直身形,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儿宅院,“这院子里空荡荡,好像没有人了?”
  “先去找那只白螺!”无为说罢,率先纵身跃上旁边更高的屋脊。他才站稳,还没等迈出步子,下面忽来一声兽吼,整个院落抖上一抖,堪比地龙翻身。无为晃了晃身形,终是没站稳,向后倒去。好在有涯扶他一把,两人同时凌空一个翻身,落在院中。
  无为看了看四周,发现此处由地面到墙上,皆浮现出一层层白白的,亮晶晶的东西。如爬墙藤蔓似地,飞速向四周扩散。两人连忙纵身离地,再次跃上房顶,“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凇!”一道沉闷地声音,从两人所处的屋顶下传出,“二位还不下来,是想要被冰冻在房顶吗?”
  两人这才发现,雪凇已经蔓延到脚边。无为足下一沉,竟是果断踏碎了屋脊,直直掉落房中。
  文世遗端坐在地,不动不移,身上没了那件儿黑羽斗篷。外面的雪凇也蔓延到这间房,还在外面筑起一道冰封的门。
  一眼看去,到处都冰凉凉地冒寒气,无为不由得搓了搓手掌,这种天气,两人皆只穿一套薄衫,要不是仗着一身功力抵御,早就冻成冰雕了。他不再迟疑,提起施无畏就一棍招呼过去,“歪门邪道,看招!”
  只听“咣当”一声,施无畏被文世遗胳膊挡下。无为立马撤招,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好硬!”
  “哈哈哈哈!滋味儿好受吗?!”文世遗猖狂大笑,“既然敢坐在这里等,就不怕你们两个。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他顿了顿,斜眼看着两人,“我可提醒你们,这是一具凡身,若失手打死了,有何后果,相信二位心中清楚。”
  “瞎操心!”无为手挽棍花,变个招式再次劈过去。
  棍到面门,文世遗稍稍抬手,轻而易举地挡开,只守不攻。任凭无为从哪个方向袭击,他都能一一挡下。
  有涯在旁观战,听得屋里子一阵噼哩啪啦地撞击声,不由得皱眉头,暗自嘀咕,“这俩是叫上劲了,果然不是自己的,都不会感觉到疼。”他一手托腮,在战团外走来走去,注意着文世遗的一举一动,想要帮无为找到突破点。
  无为一连攻了不下百招,对方就跟长在地上似地,纹丝不动。转念一想,到处是冰,可不就是长在地上了。他一手横起施无畏,另一手结印向棍梢一点,“离!”施无畏毫无反应。他面上一瞬愕然,不死心地又试了两次,棍身连个火星儿都没迸出来。
  “哈哈哈哈!”文世遗见无为三番四次没倒腾出花样,调侃道,“小修者不成气候!此地背靠黑貂岭,又临小凌江,属坎位,加之此刻乌云蔽月,东风相助,你是借不来火了!”
  “话多!”无为狠狠言道。他自然知道对方说得都是实情,但上半夜交手时候,没觉得文世遗十分难缠,这会儿再较量,判若两人。
  随着冰封空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无为明确察觉到施无畏表面有异,暗自转动手腕,却发现扯的手掌疼。他忽地反应过来,对面是个不停散发寒气的大号冰块儿,用施无畏根本就是个错误,随机收了兵器。转身绕到有涯身后,推了一把,“你上!”
  “啊?!”有涯一个趔趄,回首瞪大眼睛看着无为,“为什么?!我连武器都没有,怎么和他打?”话虽如此说,身形倒是向前一送,瞬间凑近文世遗,纵身一个鞭腿踢过去。后者仍旧只凭胳膊来挡,然而这次情况却不同。
  一声闷响过后,文世遗面色大变,胳膊被对方夹在膝窝,一时抽不出来。有涯冲他一挑眉头,“没辙了吧?我不客气咯!”说罢,略微送了力道,凌空一个翻身,一脚踢向文世遗,继而起掌就是一连串的快攻。
  “果然!”无为心道,“有涯上次得手不是走运。他真的能够破文世遗的邪功,为什么呢?”
  文世遗虽不惧施无畏,但对有涯的连番攻击,却有些出左右支绌,频频催动邪力挡招。即使如此,他的下盘依旧不移不动。
  这情况引起无为注意,“难道非是文世遗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他一边思忖,一边观察两人招来招往。
  冰面上一次次划过细不可查地闪动,无为猛地将目光落在文世遗身后。只顾着打,却忘了那古里古怪的白螺。他纵身跃过两人,伸手去抓。文世遗察觉,立即改变招式,抬手阻止。有涯见机会难得,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文世遗胸膛。后者仰面倒地,没了动静。
  “死了?!”无为不敢置信地踢了踢文世遗,见其毫无反应,连忙俯身探了探脖颈,松了口气,“还好,活着!”他把白螺拿在手里,来回颠倒,“这东西并无妖气,文世遗为什么拼命护着?”
  有涯懒懒瞧过一眼,“冻死了,先破开冰层,离开此地,回去你再慢慢研究。”
  “我来,你拿上。”无为说着,把白螺丢给有涯,沉腰扎马,运劲在双掌。还没等打出去,他耳边突地听到一声脆响,心中一凛,转身就是一掌。
  两人回身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苏醒过来的文世遗。只是此刻他全身被雪凇包裹,一边生长,一边掉落。挥舞着两条手臂,奔着有涯就去了。
  有涯一跃躲开,纵身飞起一脚踹在文世遗肩头。方一接触,霎时感觉到一阵冰凉由脚底窜上心头。可这回,文世遗只微微停顿,一手抓住他的脚踝,向外一扭。有涯连忙随之凌空翻了三圈儿,同时另一腿纵劈而下,这才得以脱身。
  文世遗抖了抖手臂,缓缓扫过两人,把目光停留在有涯身上,挥舞着双臂攻过去。
  “这次非打得你睡到明早!”有涯一抬手准备应招,看到白螺还在自己手里,嗖地丢给无为,“接着!”继而,提起拳头,毫不犹豫地一手扣住文世遗手腕,另一手重拳砸在对方手臂,接着手腕上翻,一拳打中对方下颚。
  一套招式连下来,后者应声倒地。
  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又躺下了?!”无为不禁翻个白眼儿,把白螺塞有涯手里,“拿着,我去看看,还活着吗?”尚未等他靠近,文世遗嗖地从地上直起来,看也不看跟前的无为一眼,直接扑向有涯。
  “喂!当心!”无为大喝一声,同时翻掌去抓文世遗的手臂。一阵冰凉袭来,他顿时松开,甩掉一手雪凇。
  有涯一边躲,一边喊,“他怎么总追着我打啊?!”
  无为一边搓着双手,一边看着他们两个在这冰封的狭窄屋子里,四处乱窜。他眼前一亮,对有涯打个响指,“白螺给我!”后者略微愣神儿,眼看文世遗扑上来,立即丢出去,同时抬起一脚。
  “别踢他!”无为拿着白螺,走上前,看一眼僵立在有涯跟前的文世遗。他伸出一个指头,朝对方身上轻轻一戳。后者直直后仰,砰地摔在地上。他拉着有涯后退数步,把手上白螺一递,“你拿上。”
  有涯才将拿到手里,就见文世遗腾地站起来。他眼疾手快,飞速塞回无为手里。
  文世遗没等站稳,又一次倒下。
  “原来是灀!”无为把白螺在手里丢来丢去,围着地上的文世遗转悠两圈儿,抬首看了有涯一眼,“可为什么在你手里,他就醒了呢?”
  闻言,有涯眼中闪过一道不宜察觉的厉色。他再次审视一番文世遗,对无为言道,“是不是你心火旺盛,压住了?”
  无为淡淡摇头,抬手使劲儿晃了晃白螺,里面忽地传出一阵叮零咣啷地响声。
  两人相视一眼,“竟是躲在这里?!”无为从怀里摸出来一颗褐色的珠子,又把白螺端在手上,“看我怎么把它弄出来。”说罢,他一手来回搓弄,只见细细黄沙,纷纷落入白螺口中。
  没一会儿功夫,地上的文世遗便有了反应。他双手紧紧扣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大口喘气,发出一声声嘶哑地惨叫。与此同时,白螺周身光芒逐渐黯淡,并渐渐吐出黑雾,而屋子里的冰封亦层层后退。
  无为看文世遗的反应,推测时机差不多了,收回地元,一手立在白螺的口部。只见嗖地一道黑影冲出,他倏然握紧拳头,对有涯笑道,“抓住了!”
  除了此间屋顶的破洞之外,整座宅院恢复如常。有涯探了探文世遗鼻息,“有气儿。”说着,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累死了,容我歇会儿。”
  无为看一眼屋外,自言自语,“我好像闻到了帝王气?!”
  “不会吧?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会有……”有涯突然住声,一手覆在地上,“确实有人来了!一……二……三……”他嗖地起身,“一匹马,五个人,皆是练家子!”
  “走!免得多生是非。”无为说罢,拉上有涯直接窜上房顶。后者不放心地问,“死了怎么办?”他不耐烦地言道,“又没死我们手里,管他的。”
  一众人策马而来,于文世遗家门口停下。为首一人,翻身下马,对身后几人吩咐道,“没有命令,谁都不许进去。”
  另外几人守在门外,各自随意找一处地方,或站或坐。墨绶亦在这四人之中,此时,他正抱剑而立,目光不时落在另一身着蓝衫的年轻人身上。
  此人便是文世遗身边的周全,而他另一重更为隐蔽的身份,则是七绶之中,从未露过面的黱绶。这个人一直跟在文世遗身边,他是墨绶任务中的绊脚石,并且是刻意为之的绊脚石。
  墨绶踌躇片刻,走上前,“原来你就是黱绶。”
  黱绶嘴角划过一丝轻笑,似乎早就料中,这个人会来找他,“你想说什么?盭绶之死?”
  一句话,主动挑起墨绶压抑一路的愤怒。他咬紧牙关,冷冷问道:“你知道他的死状吗?”
  “我心中比你清楚。”黱绶看一眼墨绶移上剑柄的手,冷言问道,“你想与我动手?”他看一眼旁边两人,“你们一主文,一主罪,这种情况要如何是好?”
  “诛!”一袭红杉的赭绶,一手按在腰间,嗖地抽出一支赤色长鞭。
  察觉有两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缃绶不慌不忙地抖开手上一尺多长的铁书卷,摇头晃脑地吟道:“因主之力而敝之,以私剑戮”他拽出句文诌诌的话,将书卷一合,眼神一凛,“犯禁者诛!”
  无需多言,各自心中明白。此战不问输赢,只定生死。墨绶脑海中闪过盭绶的死状,而这一切,原本可以不必发生。他手握长剑,虽知必死,亦无怨无悔。
  之前连日不吃不喝,拿身体发泄心中郁结,又与文世遗一干手下缠斗半天,加之从白石郡奔至此地。眼下还要以一敌三,墨绶仅凭一口怒气支撑着。可他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要一个答案。何况已经动手,那便没有转圜余地。
  三人配合默契,意在取命。不多时,两方几十招走过,墨绶渐渐显露败势。一个不留神,已被赭绶长鞭缠住腰身。缃绶见得到机会,手上书卷一开一合,照着墨绶胸膛一轮重击。后者连退数步,未等稳住身形。眼前一道银光,对其贯心而过。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污浊的人世间了。墨绶心中无声的感叹,望着泛白的天空,缓缓阖上双眼。
  “你们在干什么?”为首的人由宅院中走出来,怀中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文世遗。他把人放在马背上,看一眼各自收拾兵刃的三人,沉着脸,翻身上马,率先离去。
  一只纯黑色羽毛的鸟儿在天空盘旋半晌,突地俯冲而下,停在一具尸体上,才迈了两爪子,仿佛受到惊吓,扑棱棱飞走。墨绶恍惚转醒,意识在生死之间,“地狱原来并非黑暗……”远处,一道身影若隐若现,他张了张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是你啊……”
  

  ☆、118

  “这丫头,又跑了!”无为双手使劲儿揉着一个纸团儿,咬牙切齿地言道,“有了汉子,忘了兄长。真该带回去教育一顿!”他心中更为气愤的是,自己牺牲了大半睡觉时间,左思右想才做下决定,暂时搁置计划,带丫头回少师府。私心想着能拖延一阵是一阵,哪怕是随着少师无为的凡身一同死去,相信身边这小子若是知道,应该会高兴地蹦起来。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饶天泽送信溜走了,跟着她家墨绶走了?!直接扼杀了无为想出的,最正当的逃避理由。昨晚折腾一夜,又因舍身之事萦绕心头,他本就没怎么休息。现在又被饶天泽一封留书彻底打蔫儿了。此刻整个人俯在桌子上,没精打采。
  同睡一张榻,有涯自然感受的到,但却不知无为所烦的具体原因。想来想去,只当对方是为了接下来要往哪里去而一时没有头绪。他悠然自得地饮着茶,随口问道:“下一步,你打算往哪里寻?”
  “啊?”无为抬了抬眼皮,瞥一眼有涯,“脚往哪里走,就到哪里去。”他顿了顿,发出一声感叹,“世事总与愿相背,打算何用?一切,但看天意。”
  有涯品了品话中滋味,眼前一亮,“你动摇了?!”
  “笑话!这世上能让我改变注意的……”无为注视着对面的有涯,在看到其眼中闪过一抹清亮。他心中一声叹息,缓缓点头,“我动摇了。”见对方努力把笑容压下去,他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后者身形一缩,蹲在长凳上,笑嘻嘻地言道:“踢烂了可是要赔钱的。”
  嬉闹归嬉闹。有涯偷觑了无为几次,“要回转息丹城吗?”
  无为摇摇头,“闲着也是闲着,看一看人间界的大好河山,岂不是更好?”
  闻言,有涯明显松了口气,嘀咕一句,“那就好。”
  “你说什么?”无为狐疑看了对方一眼。
  有涯连忙摆摆手,“我说,那很好。”
  无为的方向感很糟糕,两人在外这么久,通常都是他说出个大概方位。具体要怎样到达,除了靠鼻子下边一张嘴,另外就是靠有涯带路。无论是多么弯弯绕绕的山路,只要这小子一个纵身上树,四下张望一圈儿,准能确定路线。
  如是,日升月沉,晴雨交替,不知过去多少时日,只觉得天气越来越热,从旁人言语中得知,原来即将入伏。无为懒洋洋地躺在树桠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暗自腹诽,“感觉才一晃眼的功夫,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抬首看一眼树荫之上的日头,“明明往北走,怎么还是没躲开盛夏的闷热。”言语中有几分抱怨兼不解。
  有涯闻言,面上闪过一瞬心虚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言道:“心静自然凉。”
  “哈?”无为斜过去一眼。才发现有涯看上去干干爽爽,而他则是能穿多少穿多少,即便如此,依然感受到身上一阵潮乎乎地难受。他挑着眉头,笑吟吟地问道,“你不热?”后者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猛然感觉到衣襟一紧,接着便是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撞在树干上。
  老树辛苦为两人遮蔽烈日,却吃力不讨好地受到一股劲力波及,晃掉它不少子孙叶。无为压在有涯身上,一手扣着对方的胳膊,垂首吻上去。原本微凉的双唇霎时被他的火热吞没。他略微眯着双眸,非但刻意挑诱,还故意憋地有涯难以喘息。另一手则在不知不觉中探入对方衣里,覆在那逐渐起伏地厉害的胸膛之上,缓缓游移。
  日头慢慢西去,不时有阵阵热风吹过,被树叶阻隔泰半,余下送到两人身上的,倒是有几分清凉。见有涯整张脸难得红透,无为露出个贼贼地笑容,在其耳边低声问道,“现在,还凉吗?”却不知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俊容上泛着潮红。引得有涯心中一动,抬手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暗自腹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是否不该多做强求?”
  两人算好时间,避过闷热,在黄昏时走下山,远远看到一处小镇。不少做完伙计的人们,各自肩扛农具手提竹篮,陆陆续续进入镇中。
  人群中,一名穿着破补丁衣衫的姑娘,一手挽着篮子,走路有些不稳,忽地摇摇晃晃摔倒在地。
  “小翠!”旁边老汉连忙丢了锄头,蹲下身,把人扶在腿上,惊慌地喊道,“小翠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他吓得脸色泛白,手上不停地摇动,怀里的人仿佛死过去了,丝毫没有反应。
  “我来帮您看看。”一名身着玄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拨开围观众人,走到老汉跟前,单膝跪在地上,伸出一只手,“如果放心,请把她交给我。”
  老汉抬头看了看跟前的年轻人,又看看围观瞧热闹的,迟疑着把怀里的人向前送了送,“这位公子,有本事救小女?”
  年轻公子面上挂着一抹浅笑,接过女子,只手在其手腕探过脉息,心中有数。他一手拖住女子的后脑勺,另一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儿薄纱白方巾,盖住女子上半张脸,随之打个响指。
  就这一下子,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水滴,打湿了方巾。一众人瞧着新鲜,不由得啧啧成奇。
  小翠发出一声细微地低吟,似乎有转醒的意思。年轻公子从怀里拿出一颗手指肚儿大小的黑色药丸,送进女子口中。
  “喂!你给我女儿吃了什么?!”老汉一脸防备,猛地夺过自家女儿。这一晃,小翠缓缓睁开眼睛,扯下自己面上的方巾,看到一众人都在盯着自己,“阿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伙儿一看,小翠还真就被这年轻公子救醒了,纷纷连声赞叹,“好厉害啊,厉害啊。简直是神仙下凡,妙手回春。”
  老汉也连忙拉着自家女儿给年轻公子磕头,父女皆是感激涕零。
  年轻公子看了看众人,身形向后退了数步,开口言道:“不必如此客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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