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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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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中那一掌,后来身上开始出现白霜,和咱们之前看到的六个少年状况很像。不过,白霜在妖封之上,两相制衡,你那妖封变得一半红一半白,相互吞噬对方。”有涯顿了顿,转身去倒一杯茶,轻描淡写地言道,“最终代表妖封的红方获胜。”他一个转身,看向一脸怀疑的无为,“你现在依旧能够活蹦乱跳,不如找个时间,对御龙皇表达一下感谢。这怎么也算是,间接救了你吧?”
“谢?!”无为一个乌龙绞柱,利索地翻身下床,眉头一挑,“他还受不起我的一句感谢!”
有涯闻言,在其身后偷偷做个鬼脸儿,暗自腹诽,“嘴硬。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盖章是属于谁的。”心里叨咕是一会儿事儿,看到无为重新生龙活虎,他心中比本人还欢喜。
“你在傻笑些什么?”无为一边穿衣服,一边斜了有涯一眼。后者突然一把将他拥在怀里,“你没事儿了,我开心。”
“哈?”无为面上一怔,擎起胳膊搂在有涯腰间。他忽地想起一事,略微抬首问了一句,“所以,你昨晚一直眼睁睁看着我冷热交替?”
有涯眨巴眨巴眼睛,低声言道,“我感同身受。”这话是真的。他俯首在无为唇边落下一个吻。
“咳咳。”店小二站在门口,象征性敲了敲本来就没关的房门,“二位客官,昨日那名公子又来了,催促小的来寻你们下楼。”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想起来,昨日承诺饶丫头,今天给她答案。
饶天泽今日坐在一处临窗的位置,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人来人往,时而又看看客栈里的食客们,最多的还是注意着连接上下层的楼梯。看到无为两人下来,她面上露出笑容,扬手打招呼,“兄长,二哥,这边!”
察觉到有涯足下明显乱了一步,无为不由得偷偷一乐。见饶天泽今日没了愁云盖顶,欣慰不少。知道她是来听结果的,两人也不绕弯子。
有涯言道:“丫头,想知道答案,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等到对方犹豫着点头,他继续言道,“日前咱们在墨绶家门外偶遇,当时你们二人到底在做什么?”
闻言,饶天泽踌躇片刻,反问道:“这个问题与我想要的答案有关系吗?”
“关系密切。”无为和有涯异口同声地说道。
见两人神情严肃,饶天泽又急于知晓内中乾坤,“我……我只是阻止他去做傻事。”
无为狐疑问道:“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果然瞒不过你们。”饶天泽一声叹息,“我只知道他有杀人的任务在身。”
听她这样说,两人稍微放心下来。推测贵公子口中两番杀他的,应该就是墨绶一干人,至于打死的那个?既然墨绶还好好的活着,死得一定是那名女子。有涯追问道,“死得那名女子究竟是谁?!”
“女子?”饶天泽张了张口,打消了解释的念头,“死得是盭绶,和他六名弟子。”
无为注意着饶天泽的表情,“就是你所说,那个挨了对手一掌,结果全身溃烂至死的人?”
饶天泽点点头,“那晚,盭绶带着六名弟子与墨绶一同去了文世遗家。”
“文世遗?小凌江上游那户独立的大宅院的主子?”看到饶天泽点头,无为追问道,“尸体呢?你们如何处理的?”
饶天泽想起盭绶的死状,哪里还有尸体可言,只剩下一堆坏肉,及散了架的遗骨。她不禁长叹一声,“墨绶按照盭绶的心愿,天葬了。”
“那就好。”有涯解释道,“我们昨夜去文世遗家,他已经派人从殡葬铺入手,查找数次暗杀他的人。所以,墨绶去了两次,均未得手,又死了那么多人,他还不肯放弃?”
饶天泽点点头,“我不知他原本因何要杀那个人,但现在那人打死了盭绶。墨绶自从被我劝住,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练武。看他样子,不杀对方,是不会罢休了。”
无为放下茶盏,身子向椅子背一靠,双手垫在后脑勺,“你让那黑小子死心吧,他就是再练上几百年也杀不了文世遗。”终是刀子嘴豆腐心,瞥见饶天泽面上神情,他重新坐好,正色道,“丫头,别让墨绶再去了。那个文世遗功体诡异,被他打中之后会怎样,你也看到了。”
“我……我尽力而为。”饶天泽双手捧着茶盏,垂着首,“还有一件事情,本不想提,但或许说出来会有帮助。”她抬起头,看着两人,道出实情,“不久前,我也曾挨过文世遗一掌。”
“什么?!”无为登时紧张起来,关切地询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要紧。”饶天泽轻轻摇头,“据墨绶所说,都是相同的招式。只不过,我当时的症状是全身结霜,被救回来了;而盭绶的症状,却是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直至死去。他的血肉就好象是被冰冻过,然后又融化了似地,一块块从身上掉下来,死状极为凄惨。”
无为听得后脊梁发毛,脑中再次闪过在黑貂岭所见情景,暗自嘀咕,“冻过又融化?一块块掉下来?”他不由得搓了搓手臂,“文世遗到底练得什么邪功?”他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差一点儿也落得相同死状,多亏御龙皇的妖封能够与那一掌相互克制。
有涯心中十分清楚昨夜惊险,此刻再闻饶天泽的话。不禁沉思,连无为的功体都扛不住的招式,饶天泽既然也曾中招,却能安然无恙,“丫头,我能问一句,墨绶是如何救得你?”
☆、115
饶天泽最终没有说明。两人知其八成有难言之隐,也不多做追问。
“相同招式,造成不同后果,这道不足为奇。不过,既然是邪功,墨绶区区一介凡身,又是如何救了饶天泽?”
无为看一眼有涯,“虽然丫头不肯说,但这事儿我比你更加好奇。看来,只能从文世遗那边着手,找寻蛛丝马迹了。”
“又去?!”有涯一想起来无为昨夜差点儿真的送掉一条命,他仍旧心有余悸。重要的是,两人到现在也没摸清,文世遗练得到底是什么邪功。
无为一手搭在有涯肩头,“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中招。”他说着,另一手化出施无畏,“直接上家伙!”
有涯连忙阻止道:“不妥不妥,万一他是人呢?”
“没万一,他就是一介凡身。”无为把施无畏在手上颠倒两下,挽出个棍花,“你昨晚踹文世遗一脚,他当时并未躲闪,也不防守,面上还带有一丝轻蔑,似乎吃准了自己不会有事。”
有涯点头附议,“我当时也疑惑,还以为碰上硬角儿,没想到只是虚张声势,被我踹出三丈开外。正好儿得到机会,带你溜走。”
“据饶丫头所言,墨绶两次去,送了多条人命,都是死在文世遗掌下。而我昨夜也同样中了他一掌。”无为一手托腮,“文世遗在打我之前,曾对着白螺拜了又拜,并且还抚摸过白螺。”说着,他把施无畏往地上一杵,“问题八成出在他供奉的那只白螺身上。”
有涯暗中思忖,当时一脚踹中文世遗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对方身体格外坚硬,像是一脚跺在岩石上。他犹豫再三,但见无为坚持再探,那是谁都阻拦不了的,也只好附和,“好好好。”
睡到三更,两人再次翻出房间。怎料,后院有人,客栈老板正在烧香拜着什么。无为仔细看过去,对有涯低声言道,“这老板一看就是假信徒,三更半夜拜的哪门子佛?”他说罢,悄然跃上屋脊,临走时,又瞥一眼佛像。
走至半途。无为眼前一亮,突然停步,转身对有涯言道:“我知道白螺哪里不对了!是螺纹!”后者一脸茫然,脑中回忆一番,也没想起来,可以说他压根儿不记得具体细节。
眼看前方就是文世遗的宅院,无为反手拍拍有涯胸脯,胸有成竹地言道:“等会儿看见白螺,你就知道了。”
有了前次教训,又明了内中环境。两人这次谨慎地在房顶藏了一会儿,确定整座宅院,除了几名巡夜守卫之外,一片寂静。正准备再去供奉白螺的那间屋子,却闻足下房间有人交谈。
“查到线索了?”文世遗照旧一袭黑羽斗篷裹在身上,一手持着书卷。
“是另一条线报。”周全立在身旁,低着头,“据传信言,那边派出数人执行此任务。目前已先后赶往白石郡,是否需要安排人手,逐个击破?”
“白石郡?”文世遗放下书卷,沉思一瞬,他又重新拿起来,淡淡地言道:“就凭绶宫那几只阉狗,能掀起多大动静?更何况还死了两只啊。”说罢,轻蔑一笑。
突然间,由屋顶传来一声细微的脆响。房内两人倏然抬首,周全率先跃出房间,纵身跳上屋顶。文世遗随后步出房外,昂首看一眼,“下来吧,人早走到没影儿了。”
周全翻身落地,犹豫片刻,壮着胆子请命,“主子,绶宫的人三番五次趁夜来袭,简直欺人太甚。请允许属下带上人马,这就到白石郡去把他们全都揪出来。”
“绶宫啊,走狗就是走狗。”文世遗懒洋洋地言道,“看来他们拿不到我这颗人头,是不会罢休了。”他摘下一片树叶,将其放入口中,一阵冰凉冲上头顶,“既然如此,传令下去,整装出发,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那个……那个家伙竟然是……他……居然……”无为气得语无伦次,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一拳打断了身旁一棵百年老树,满脑子都是文世遗刚才的话。之前只道墨绶看上去有几分阴气,但未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有涯也着实吃惊不小,还好刚才及时把人带离。他看一眼十分无辜的断树,从旁劝慰,“无为,你冷静点儿。也许文世遗说得不是墨绶,事情还没有确认不是?”
“还要怎么确认?扒了裤子查看吗?!”无为在原地来回转悠,对着那棵刚被打断的树一个鞭腿过去,“不行,我要把那丫头送回少师府!现在!立刻!”
“等!等下!”有涯一手拉住无为,斟酌着言道,“这个吧……这事儿就算是真,饶天泽应该还不知道墨绶的真是身份。你现在去了,把事情挑明,让丫头如何自处?”
无为重重一声叹息,一手拍在自己脑门儿,缓缓言道:“你说的有理。”
见无为这是彻底被气昏头了,什么都不顾了。大概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对那丫头的上心。遇到事情,失去理智,这兄长做得也是相当称职了。
“再者说。”有涯继续言道,“饶丫头这次有意来找咱们,无非是为了墨绶的事情,她又岂会跟你走?”
“我就是扛,也要把她扛到少师府去!”无为换了棵树,又是一拳过去,“远离那个……那个……”他忍了又忍,没说出与文世遗同样的称呼来,“那个墨……”
“嘘!”有涯向远处一指,“那边有动静!”
两人相视一眼,纵身上树,躲在树桠之间,看着文世遗那所宅院。
只见十几号人,先后从宅院中出来,皆是蒙头盖脸,身后背着刀剑,站成一排。直到内中又走出两人,一众人沿着小凌江,向白石郡而去。
“这么多人趁夜去白石郡,做什么勾当?”无为拍拍有涯肩头,“咱们去看看。”
两人暗中跟随了一路,发现这些人直奔墨绶家的方向。
饶天泽双手托腮,坐在门口台阶,目光始终落在院中的人身上,呆呆出神。她脑中还清楚记得盭绶的死状,更记得两位兄长千叮万嘱的交代。眼前这个一套招式练了三十遍,仍旧不肯歇一口气的人,还能忍到什么时候,她心中完全没底。目前看来,也许只有累到虚脱,才会停下来。
蓦地,墨绶一式剑招不到位,足下踉跄,身形一晃,单膝跪在地上。
“墨绶!”饶天泽立即起身,奔过去,心里嘀咕一句,“终于可以停了。”
墨绶只手杵着长剑,气喘吁吁。眼角瞄到饶天泽过来,他头也不抬地问道,“少师无为他们怎么说?可有查出文世遗的功体如何解?”
饶天泽手上动作一僵,“还没,有消息了他们会来告诉我。先扶你起来,你该休息了。”
“你在说谎。”墨绶看着不肯抬头的饶天泽良久,他不再坚持,任由对方扶起来,低声言道“夜深了,你回房睡觉吧。”
“然后明早给你收尸吗?你就那么想知道?那么急着报仇?那我告诉你!”饶天泽一手拉着墨绶的衣角,缓缓起身,“兄长说,你就算再练几百年也杀不了文世遗。”
“哼!”墨绶黑着脸,咬着牙,手上紧紧攥着剑柄,一把甩开饶天泽,“狗眼看人低!我这就取了文世遗的头,送给少师无为做球踢!”
“死到临头,还在大放厥词。”话音甫落。墨绶家的大门被撞开,一群黑衣人持刀闯入,将两人围困起来。
未料到会突然有人来袭,墨绶站直身形,握紧剑柄,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到地狱问阎罗王吧!杀!”随着一声令下,一众黑衣人,乱刀劈向中央的两人。
眼看两把片儿刀先后由身后肩头而来,饶天泽灵巧地一个偏首,避开其中一刀,同时俯下身,一脚后蹬,踹开另一人,继而一个潇洒转身,只手扣住一人持刀的手腕,另一手以拳变掌,向下一砍。
对手惨叫一声,丢了手上片儿刀。饶天泽抬肘撞开对方,脚尖一挑,将片儿刀抓在手上。她趁机看一眼墨绶,那边已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二十只手。
一众黑衣人目标在墨绶,是以只匀出两人与饶天泽缠斗,有意将两处战团拉开些距离。她战中得到机会便去注意一眼墨绶,见其双眼泛红,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手中长剑招招狠戾,专往那致命之处刺去。
虽说这些人的到来算是给墨绶一个发泄的机会,但他因盭绶之死,已经折腾了三天三夜,长时间缠斗,定会显露败相。饶天泽眼角瞥见墨绶身形晃了晃,连忙纵身越过去,一刀挥出,帮其挡开三柄片儿刀。
两人后背相抵,对峙一干黑衣人。墨绶斜视一眼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腕,低声对饶天泽说道,“他们目标只在我,你顾好自己,得到机会就赶紧离开。”
“这话送还给你!”饶天泽眼角一瞥身后,抬头看到又有人攻过来,毫不含糊地举刀迎敌。
☆、116
院中众人杀的昏天暗地,屋脊上倒是躲着两个闲闲看热闹的。两人是随着一众黑衣人,前后脚来到墨绶家。但在有涯准备冲进去帮忙的时候,却被无为拉着绕开院落,翻上房顶,作壁上观。
有涯再次看一眼,懒洋洋依靠着屋脊走兽的人,“无为,打半天了。你不下去帮忙吗?”
“一群三脚猫而已,死不了人。”无为随意的摆摆手,“要是能顺手杀了墨绶,我还要谢谢他们。”他眼角瞄一眼始终站在门外的一名黑衣人,“等带头的出手了再说。”
那人虽与其他人同样着一身黑,但在最外层披了一件眼熟的黑羽斗篷。无为稍作细想,便笃定,门外唯一没出手的人,一定是文世遗。他本欲低声告知有涯,转念一想,这小子又不瞎,肯定能看出来。
这会儿,门面的黑衣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文世遗观战许久,虽然另一人不明来路,但墨绶出身绶宫,经过严格训练。自己这边除了周全以外,都是些半路招来效命的。一个个被杀死,他无动于衷,但久攻不下,他心中恼火。注意到墨绶数度有意照顾战中另一人,文世遗暗中运劲于双掌。
饶天泽正专心迎战,眼角瞥见身后一道黑影略过,她转身横刀在身前,意欲挡下对方偷袭的一掌。岂料,手上片儿刀不堪重力,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对手眼中露出惊愕之色,“原来是你?!你竟然没死?!”
饶天泽不明所以,但见武器断成两截,心知对方身手不可小觑。她狠狠丢了手上片儿刀,双掌立在身前,身形略微下沉,全神贯注。
“那就现在死吧!”对方再次一掌推出。
饶天泽同时起掌,单手平翻,以掌解招。
轰然一声响,余劲震地在场众人不由得皆看向两人。饶天泽咬牙沉腰,肩头顺势向前一送,对手被这一股雄劲震退三步之外,黑羽斗篷缓缓飘落。
文世遗双手负于身后,接住斗篷,重新披在肩上,瞪着饶天泽,出言问道:“你是谁?!”
“阁下蒙头盖脸,莫非尊容见不得人?!”无为由饶天泽身后站直身形,一手将其护在自己身后,“上次的一掌,是时候还给阁下了!”说着,单掌向前一探,“请了!”
尚活着的几名黑衣人,顾不得战事,纷纷后腿,聚集到一处,挡在自家主子身前。见多了两名帮手,而且明显不是绶宫的人,文世遗对视着四人,口中蹦出一个字,“撤!”
对方识趣离开,无为反倒松了一口气,要是真都冲上来,失手打死人,那问题可就大了。他转身一把抓过饶天泽的手掌,一边仔细翻看,一边关切地问道:“丫头,刚才那一掌,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啦。”饶天泽冲无为笑道,把手抽回来,“多谢兄长助我。不过,那个人好奇怪,手掌冰凉,刚才一掌感觉像是打在了冰块上,好凉啊。”
无为面露疑惑之色,“冰?”他垂首思虑,文世遗到底练了什么邪功?方才只是借饶天泽为媒介,与对方交手一掌。若想探出虚实,还是要正面较量一番才行。
墨绶立在一旁,觑了少师无为两眼,走过去,“多谢无为少爷援手。”说着,一抱拳。
“糟了!”有涯看了看自己没来及拦住墨绶的手,收回来,抚上自己额头,“这回怕是不见血,不算完了。”
“二哥,你说什么呢?”饶天泽距离有涯最近,听他小声嘀咕,好奇的询问。
还没等有涯说话,那边无为嗖地一拳打向墨绶,后者本就坐着抱拳的姿势,见他莫名打过来,连忙以拳变掌,双手交叠,挡下一招。
即便如此,墨绶仍然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掌骨头,少说碎了两三块儿。
饶天泽惊叫一声,“兄长,你做什么?”正欲上前,才发现有涯一手按在她肩头,“二哥,你们……”
此时,无为一步上前,一手扣住墨绶甩过来的手腕,另一手一把抓起对方的衣襟。他看向饶天泽,忍下原本要说得话,改为质问,“你可能照顾好她?!”
墨绶盯着无为,又看了看饶天泽,任由自己被抓着,不还手,也不吭声。
见他犹犹豫豫,不肯表态,无为更添七分怒意,厉声吼道,“回答我!不敢说吗?!你要还是个爷们儿,就给我一句痛快话儿!能不能照顾好她?!”
一时寂静无声。虽然心知兄长是好意,但对着一个木头,逼出一句话是何等困难,她早就心中有数,眼下尴尬的反而是她。饶天泽咬着嘴角,准备出声给自己打圆场。
“能。”
终于听到答案,无为缓缓点头,松开手,“记得你的话,如果饶丫头有个什么损伤,天上地下再无你墨绶的容身之所!”
有涯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这黑小子要是再不肯吱声,打起来真不知道是劝,还是帮。他拍拍饶天泽肩头,一步窜到墨绶跟前,反手指指自己,嘿嘿一笑,“叫人。”
“什么意思?”墨绶一脸茫然。
“饶丫头是我俩妹子,你懂吗?知道该怎么叫人了吧?”有涯说着,看向另一侧还在气头上的人,“是不是,无为?”
岂知,无为根本不买账,“别拉上我,受不起!”他说罢,随意踢一脚地上一具尸体,算是撒气。
有涯冲饶天泽做个鬼脸儿,他看向墨绶,明知故问,“你们知道刚才那波是什么人吗?”
这一问本是为给墨绶一个台阶下,希望其能够借机说出实话。然而,墨绶却是摇摇头,“不知道。”
话音甫落。无为又飞起一脚,这次直接把一具尸体踢出院墙外。
饶天泽垂首沉思片刻,“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好像认识我,看到我活着他似乎很吃惊?”她顿了顿,眼前一亮,“我记得了,我记得那件黑羽斗篷,那个人是……是……叫什么来着?”
“文世遗。”墨绶淡淡地言道。他曾为解释窘况,向饶天泽透露过对方姓名。以她的聪颖,怎么会记不住名?无非是察觉到气氛有异,故意让他自己说出而已。墨绶心中犯嘀咕,“莫非这两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无为冷眼瞅着墨绶,反手拍了拍有涯,“杀回去!”
“我也去……咳咳……”
瞟一眼手臂尚在微微发抖的墨绶,无为毫不客气地撂下一句,“待着吧你!”
闻言,饶天泽不由得吐舌,对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喊道:“你们小心啊!”直到少师无为两人走地看不见人影,她觑一眼一脸颓废的墨绶,暗自嘀咕,“看着他这模样,兄长那句话,可以说是杀伤力很强了。”
“先坐下。”饶天泽扶着人坐在石凳,沉思半晌,问出心中的疑惑,“我知道盭绶之死,你非杀文世遗不可。但在那之前,你为何杀他?你们之间有仇?”
墨绶踌躇良久,“最初,我并非要要置他于死地,而是要带他……”他迟疑一瞬,“带他回去复命。”
“复命?!”饶天泽一脸震惊,“你是官家人?!”后者缓缓点头。万万没想到,墨绶竟然出身官家,但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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