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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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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正前方拜了拜,“还好有神灵庇佑,我的家保住了。”
  无为顺着小乞丐的方向看过去,一堵断壁残垣,再之外就是海水,不知这小家伙在拜什么。他转首看一眼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汩淼,“你不去找你的东西,来这里做什么?”
  “我正是为了寻找法器才来这里。”汩淼面上三分黯然,“找到这里线索就断了。”
  无为面带笑意,故作真诚地建议,“你有没有下海去找找?说不定这一阵阵海啸就是你那个法器引起的。”毫无意外,对方送他一个白眼儿。
  忽地,身前一重。原来是小乞丐眼皮打架,栽到他身上来了。无为一手扶着小乞丐,发现小家伙胳膊冰凉。想把自己外衫给对方披上,拖下来才发现自己外衫潮湿冰凉。
  再看四周破破烂烂,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有一堆干草,还带着一个坑形。无需多想,肯定是这小乞丐平时睡觉的地方。
  无为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儿放到干草堆上,然后拿着外衫走到有涯跟前,“拿一下,打开。”后者一脸茫然,手上依言而行,两只胳膊拉开,扯着无为的外衫。下一瞬,他双手化出施无畏,一手结个离印,点入棍梢,对有涯言道,“可以了,把我衣服搭上来。”
  汩淼眼角瞥见施无畏时,心中一惊。定睛一看,无为竟是挑着施无畏来烘干衣服。不禁一阵哭笑不得,出言调侃道:“无为尊者这是内元多到无处消耗吗?”
  无为甩过一个白眼,转而面上一乐,“对哦,我怎么忘了这里有一只道行高深的小妖。不如,你给咱变出点儿干柴来?让我生个火,烤烤衣服。”这话是真,因为他现在用内元烤地衣服,就是为了给小乞丐盖上。
  “这事儿别找我,要找就找你……”汩淼话未说完,猛然察觉有涯的目光,改口道,“你们三乘界祖师爷,从天上扔下来点儿干柴赏你。”说罢,毫不掩饰地露出一脸不屑。
  有涯瞥见无为手上的施无畏突然不动了,再一看其面色越来越沉,连忙轻咳一声,“嘘!咱们可是借人家地盘儿,别把小主人吵醒了。”
  然而,小主人还是醒了。小乞丐揉揉眼睛,偏着脑袋,一个个看过,“大哥哥,你们还不睡觉吗?”
  无为摸一把衣服,给小乞丐穿上。衣衫较长,可以直接包到小家伙的膝盖,“小家伙,你好心收留我们,这件衣服送给你。待我们办完事情,回来接你一起走,帮你找个安身之所,好不好?”
  “离开这里吗?”小乞丐偏着脑袋,看了看三人,慢慢点点头,“好啊。我现在要拜神灵了,顺便告诉他这件事情,可以带着他一起离开这里了。”他说着,走到断壁残垣之下,拨开一堆干草,掀起一块黄布。
  身后三个满脸疑惑,这小家伙所言的是什么神灵?当她们看清楚小乞丐面前的饰物,同时瞪大眼睛,不由得面面相觑,最后又一起将目光落在那件饰物上。
  所谓的神灵,乃是一个破木架子,上面放着一只通体透亮的白螺。白螺约莫寸余长,表面干干净净,无一丝一毫灰尘。看清楚白螺上方的螺纹朝向,无为率先回过神儿,转首望向汩淼,身旁有涯亦同时看过去。
  汩淼似乎并未察觉另外两道目光,他盯着架子上的白螺看了许久,仿佛被定住一般。
  直到小乞丐重新盖上黄布,堆上干草。转身发现身后三个人都傻傻站着,他好奇地问道:“大哥哥,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呆住了?”
  汩淼俯身抱起小乞丐,“小家伙儿,那就是你说的神灵吗?”
  “是啊。”小乞丐点点头,甜甜的笑着,“白螺每晚都会发出美妙的乐声,我就会梦到自己有衣服穿,有饭吃,还有好几个人陪着我,一定是白螺里住着的神灵在给我唱歌。”他顿了顿,面上浮现几许失落,“刚才我做噩梦醒来,才想起来没有拜神灵就睡着了。”
  汩淼冲他露出笑容,席地而坐,“你现在拜过了,可以安稳睡觉了?”他说着,把小乞丐横抱在怀里,手上一下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睡吧。一会儿你就会听到神灵给你唱歌了。”
  小乞丐靠着汩淼,有抬首看了看另外两个,“大哥哥,你们也早点睡觉。”看到对方点头,他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安静的庙中,传来小家伙轻微地呼噜声。
  “放他到干草堆吧。”有涯拍了拍汩淼的肩头。
  白螺就是他苦苦在寻找的法器,想不到竟是掉在这里。小乞丐之所以听到白螺奏出曲调,是因他将白螺斜放,破庙前后穿堂风吹动白螺所致。汩淼看着外面树影摇动,地上一阵阵泛着涟漪。他转身往庙堂地上一指,立时出现一堆干柴。
  无为适时打个响指,丢过去一个离印。
  本就末伏时节,庙堂内很快温暖起来。火光映照着三张皆陷入沉思的面容,看到熊熊火焰,无为想起来那个四处纵火的鬼身,而今白螺已然找到,下一步,就可以去找那个纵火犯了。身上衣衫渐渐不再潮湿,他抖了抖一身细沙,靠着有涯的肩头小憩。
  有涯眯缝着眼睛,看着伫立在门口许久的汩淼。以他对这小妖的了解,对方现在心中一定万分纠结。他犹豫再三,最终什么也没说,一切但看明日吧。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悦耳的曲调。无为迷迷糊糊地抬了抬眼皮,看到一个黑影坐在断壁残垣之上,手中拿着一只纯白透亮的白螺。曲调婉转延绵,当真适合引人入睡。
  正如小乞丐所言,当天光由东方泛起的时候,海水果然迅速退去。无为提议去海边查看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海潮。他给有涯递个颜色,而后率先走了出去。
  有涯一边推着汩淼,一边言道,“让他继续睡吧,我们走啦,走啦。”
  汩淼疑惑疑惑地看一眼有涯,随手化出几样吃食,放在小乞丐身边,继而被有涯推着出了破庙。走出一段路程之后,他忽地发现,这俩个举止异常,肩头被有涯看似随意的搭着,实则若他稍微一动,那只手就会倏然扣在他肩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汩淼冷冷问道,他眼前一亮,“你们是不是……”话还未说完,眼前一个透亮的白螺,螺纹右旋,正是他的法器,也是小乞丐依赖的神灵。他顿时怒不可遏,“你们竟然把它偷出来了?!”
  这话颇为刺耳,有涯眉头一抖,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汩淼面上一怔,肩头传来隐隐疼痛,他咬牙言道:“不问自取为之盗也,何况我们昨晚还得人恩惠。”
  “你这话就骗骗自己吧。”无为言道,“你当我们不知道?昨晚海水之所以没有淹没破庙,正是因为有你这只白螺。若非有它,那小乞丐,上一次就淹死了!”
  “可是,那孩子什么都没有,已经很可怜了!”汩淼面上浮现几分哀愁之色,“现在,他连美梦都不会有了。”他猛然一抬首,“我要给他送回去!”说着,伸手去抓白螺。
  无为一个闪身躲开,正色着被有涯拦住的汩淼,“妖异之中,居然有如你一般君子风。”他手上来回丢着白螺,顿了顿问道,“就算是因那小乞丐的机缘,你才能够找到白螺。但现在,你需要法器,我们也许要你的法器。难道你想那纵火的鬼身,烧完整个人间界吗?”
  汩淼垂首看一眼自己肩头,又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无为身上。
  

  ☆、131

  日头渐渐上升,烈阳遍照大地,风吹到身上带着一股热气,着实难受,使人烦躁。无论另外两个说什么,手上力道有多重,汩淼仍旧坚持将白螺送回,双方僵持不下。
  良久,无为把白螺丢给汩淼,“毕竟是你的法器,你做主吧。”
  汩淼抬手接下,叹声道:“你们先行一步,我回去带那小家伙一起走。”他眼角斜向有涯,“你还不放手吗?”
  无为心生狐疑,有涯竟然能够制住汩淼?还是说小妖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不想还手?不管怎样,有涯一只手离开汩淼肩头,一脸无奈地摇首。
  “告辞!”汩淼抱拳作揖,才刚一转身。
  远处突来一声闷响,一阵黑烟直冲天际。三人同时望过去,遥远的来时之路,可见火光撕蹿,大火包围着破庙,肆虐地吞噬着。
  “糟了!”汩淼身影一晃,半空中一道黑影,直奔破庙方向。
  无为和有涯亦立即运起身法,赶往破庙。心中升起一阵不安,那小家伙不知道醒来没有,是否能够逃出破庙?又一想,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虽然距离破庙已有一段距离,但也未看到任何异样,难道是那个纵火犯?!
  当无为赶到时,看到漫天大火,突然顿住身形,一阵难忍地头痛欲裂,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发作。脑海中冒出各种模糊影像,杂乱无章。他一手搭在有涯胳膊,面色泛白。
  与此同时,汩淼已经就地起阵,使出个五行相克之法,掀起数丈海水。海水如银河划过天空,直扑破庙,灭了大火。他一头钻进废墟中,俯身一阵倒腾,推开一条梁柱之后,猛地双膝一软。
  无需进入,便可以将内中情况一览无余。废墟之中,蜷缩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小的人形,被大火熏地没了原来样貌,两只已经辨认不出原样的小手,紧紧抓着一个被烧毁的饰物。
  无为忍着头痛看过去,一眼认出小乞丐的尸体,以及对方手上那个早就被偷梁换柱的白螺。他面上一怔,紧紧咬着嘴角,不由得偏过头,不忍再去看。
  然而,汩淼抱着那具烧烂的尸体,送到无为面前,“若非被你调包,白螺可以救他一命。”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是怒是哀,但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无为的心头。
  有涯察觉无为紧紧抓着他,目光有意避开小乞丐的尸体。他不禁略微调转身形,帮其挡住汩淼,踌躇再三,“谁都不想是这种结果。你……”
  “他死了!”汩淼打断有涯,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悲愤,“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一个有血有肉,心地纯良的孩子。”
  无为避开汩淼手中的尸体,却挥不去脑海中错综地记忆,阻不断耳中汩淼的言语。一瞬间,火燄印记,佛乘弟子,以及小乞丐甜甜的笑脸,在他眼前杂乱交汇,被一片火光吞噬殆尽。眼前霎时一黑,已是生死不知,只依稀听到汩淼的质问犹在继续。
  “无为!”有涯连忙扶着无为坐下,探了探脉息,原来是一时急火攻心,晕过去了。他猛地起身,走到汩淼跟前,“你还有完没完?!这孩子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死了……”汩淼喃喃重复一句,“是啊,他死了。我当然知道他死了!”他忽然拔高音调,怒视着有涯,“你也应该知道,死人了会有什么后果!但你仍旧盲目护着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
  不待汩淼说完,有涯上前一步,飞起一脚,踢向汩淼手中尸体。后者连退两步,侧身躲开,“你与我动手!”才说一句,面门已经一掌招呼过来。
  汩淼一手放下小乞丐的尸体,另一手运气接招,顿时一阵强力的雄劲由手掌直蹿肩头。一交手,便能感觉出有涯心中压抑的怒火。然而,他比对方更为愤怒,愤怒自己数千年道行,却连一条人命都护不住。
  日头已缓缓爬上天空最高处,毒辣地阳光,焦灼着大地一草一木。鸟儿振翅在海面上盘旋,时而一个俯冲,叼起只鱼儿,再向上天际。海水一波一波冲上岸边,洗涮着地上的细沙。
  两人拳来掌往,不一会儿功夫过手数百招,皆是气喘吁吁,衣衫早已湿透,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汗水。有涯看一眼旁边,无为一直躺在地上被太阳晒着,此刻似乎有转醒的意思。他收了架势,对汩淼言道:“就算他调包白螺有错,难道现在首要任务,不该是先查查为什么起火吗?”
  汩淼缓缓垂下双手,“我再进去看看。”说完,转身再次跳进废墟中,仔仔细细翻察着每一处地方。最终走到断壁残垣之下,记得方才入内,小乞丐便是躺在那里。一想到小乞丐的死状,他抬腿狠狠踢一脚面前的墙壁。
  “砰!”一声闷响,彻底惊醒无为。他揉着后脑勺,呆滞良久。目光触及不远处一具黑乎乎的小尸体,脑中倏然清醒七分。
  有涯抬手挡住无为的眼睛,“难受就别看了。”
  已经烙印在脑海中,又岂是一只手能够遮住的?“是我惹得祸。”无为拉下有涯的手,低声言道,“一条人命,我要如何弥补?”说着,他眼中一片黯然,轻轻摇摇头,给自己答案,“无法弥补了。”
  有涯暗自叹气,这么长时间以来,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却在这里翻了船,搭上一条无辜人命。他宁愿这条人命算在自己身上,也不希望这笔帐算到无为头上去。
  “他怎么了?”无为盯着废墟中汩淼的背影,“怎么一动不动?”
  两人前后脚迈入废墟中,有涯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说话同时,已来到汩淼身旁,顺着其目光看过去,登时一脸惊愕。
  被踢倒的断壁之下,有一偌大深坑,里面一个黑乎乎的,椭圆形的东西,仔细看去,竟是一颗人头!再看周围地上,虽然是被大火熏黑,还是能够辨别出来,其中有些乃是人的残骸。
  这里怎么会有尸体?!无为和有涯不约而同地冒出疑问。以他们三个来说,不可能发现不了这里除了小乞丐之外,还藏着人。或者说是,藏着一具尸体。除非,有什么东西把它遮盖住了!
  无为倏然想起来,这个深坑之上,正是原来小乞丐藏白螺的位置。是汩淼那只白螺的原因吗?他沉思着,如果说是因为拿走了白螺,才导致破庙大火,那么这个人难道是和尚?!
  汩淼哀叹一声,“没想到那只鬼身连这一处,都不放过。”
  “你能确定他是和尚?”无为问道,仿佛再为自己做最后挣扎。
  “我不确定。”汩淼摇摇头,又道,“但我知道,只要中了那只鬼身的招,尸身随时会爆炸。而这具尸体,明显已死多日。这破庙中,空无一物,如何能够起火?”他转身看着无为,“五行之中,水火相克。”
  言外之意,是他拿走白螺,火性冲天,才引起这一切悲剧。无为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谁让确实是他手欠,调包了白螺呢,只能自己受着。他甚至忘了考虑自己,手中沾上人命的后果。
  此时,海面上刮来一阵狂风,风势很猛,带起地面细沙。三人不得不各自运气身法,以免被狂风卷上半空。无为沉腰下马,双足如生根似的,稳稳立在地上。任凭风沙打在身上,打在脸上。
  忽地,远处海水突然上涨,内中有什么东西浮出海面,正一点点向岸边移动。无为凝目望去,好似一口大锅倒扣在海面上。未等看仔细,那东西又猛地下沉,消失不见。
  怪异的狂风也已停止。无为垂首看一下没过膝盖的细沙,猛一运劲,纵身一跃,跳了出来,落在两个深坑边上。他回头看一眼身后,废墟已被砂石覆盖。
  眼见有涯和汩淼先后从树上跳下来,无为突然发现自己傻,为什么不和他俩同样上树?非要拿内功来抵抗?他不禁暗自苦笑,连脑筋都不转了么。
  汩淼对有涯问道,“你看见了吗?”后者点点头,“清清楚楚。”
  无为听着他俩在打哑谜,只知八成是在说刚才海面那口锅,却不知他们俩居于高处到底还看见了什么?见汩淼已经率先走向海边,他不着痕迹地蹭到有涯身边,低声询问,“你们看到什么了?”
  有涯一手拍拍无为的肩头,“跟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也向海边走去,发现无为又一次回首望着黄沙之下的废墟。他退回去两步,揽着无为肩头,“别看了,走吧。”
  两人赶到时,汩淼正面对着平静无波的大海,吹奏他那只右旋白螺。一阵阵天籁之音,随风送入大海深处。
  霎时,海面上起了变化。一个黑色弧形的东西,渐渐浮起来。弧形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无为手搭凉棚看过去,那东西好似是算卦用的龟壳,不过浮在海面上,大得有些骇人。
  正在瞧着,那大龟壳中先是慢慢伸出又粗又壮的四肢,接着由前方伸出长长的脖颈,一颗似虺的头颅,两只暗红色的眼睛,比常人拳头都大。这家伙正迈着一人高的四肢,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岸边,略微低头看着不远处渺小的三个身影。
  它昂首一声长鸣,似兽似禽。同时,一道巨浪腾地由海中升起。
  无为连忙捂住双耳,撒丫子往后跑。暗自思忖,“那一声长鸣好像不久前才听过,这家伙是被汩淼引来的吗?”
  

  ☆、132

  巨浪并未席卷上岸,而是缓缓退回海中。天空中莫名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淋在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无为站在远处,瞧着水中巨兽。同时也发现,只有他自己躲开了,有涯和汩淼都还站在原地。他不禁翻个白眼儿,脑中忆起,曾在三乘界的文献中看过相关记载,知道这乃是一只赑蠵。
  汩淼的吹奏仍在继续,赑蠵似乎能够听懂,渐渐缩回四肢,继而缩回脖颈,只露出一颗脑袋,两只大眼睛,盯着前方的汩淼,眨巴眨巴。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乖巧模样,就着曲调,渐渐阖上眼皮。
  无为放松心弦,慢慢靠近岸边。有涯率先察觉,眼珠一转,正想上前阻拦。
  岂料,就在此时,赑蠵倏然直立起身,睁开双目,暗红色的眼瞳中,皆有一道金色的裂纹。它略微垂下头,瞪着地上的无为,慢慢张开大口。
  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一阵剧烈的狂风迎面吹来。无为猝不及防地被狂风卷上半空,全身用不上力气。有涯连忙纵身跃入,一手拉着他,将人往地上拽。
  汩淼斜过一眼,暗自腹诽,“没事儿找事儿!”高声对半空的提醒道,“颈上七尺!”
  无为被狂风吹得一阵头晕脑胀,只闻耳边好像有个声音,说了什么?他眯着眼睛,看向闭不上嘴的赑蠵。心中笃定,风口必然是从那里来的。但记载中只说这家伙能够呼风唤雨,没说力量会如此巨大啊。
  在有涯的帮助下,无为已经能够调整身形。他顺着狂风上卷的方向,顺势而上,双手一抬,化出施无畏。继而俯身冲下,直奔赑蠵头颅。还没等靠近,便被风力挡回,吹出老远。
  无为只手倒提施无畏,伫立在地,顶着狂风,目光灼灼盯着赑蠵。脑中霎时灵光一闪,刚才汩淼那句话好象是,什么七尺?他目光顺着赑蠵脖颈上移,突然眼前一亮,从龟壳到脖颈七尺之处,有一个怪异的螺纹形状。
  一手结印,点过施无畏。无为对有涯言道,“帮我引开它的注意,我上去。”也不待后者言语,他已经提起施无畏,一纵身,冲了上去。这才发现有涯还在原地,一走神儿的瞬间,又是一阵飓风,搅得他四肢仿佛要被扯散架似地。
  危急关头,汩淼吹奏的曲调倏然大变。声音带着肃杀之气,赑蠵受到影响,一声低鸣,风势乍停。
  无为毫无预兆地摔下去,眼看就要趴在地上,肩头一紧,有涯只手上挑。他借势调整,手上施无畏往地面一点,站稳身形,出言质问,“你倒是上啊!”
  有涯一脸无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它好像只攻击你一个。”
  闻言,无为面上一怔。赑蠵口中的飓风,好像确实只吹在他身上。那边不停吹奏的汩淼站得最近,并未动过身形。而在他身边的有涯,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只有他一个,被狂风一次次卷上半空。
  无为冷静沉思,想起方才赑蠵明明已经昏昏欲睡了,但他一靠近,那家伙便立起来了。难道问题在我?他抬首盯着巨兽,低声和有涯说道,“既然如此,我去引开,你打它颈上七尺的位置。”
  汩淼原本计划,先让赑蠵睡着,再出手。可无为偏偏走上来,一通搅合,惊醒了这家伙,奏了半天,都没见再有睡意。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腮帮子有些发麻,眼看对方双目渐渐阖上,即将见效。
  然而,就在这时候,无为竟然举着施无畏,迎面劈向赑蠵。巨兽猛然睁开双目,眼中金光大作,张口呼风。发觉引起注意,他凌空一个转身,改变方向。同时,巨兽的头颅也跟着转了方向,飓风亦随之而去。
  饶是无为速度再快,也没能避开,一股劲力袭来,身形已在风中打转儿。
  计划又一次被破坏。汩淼停止吹奏,冷眼看着无为在风口里上下乱飞。有涯一手拍在他的肩头,“帮我一把。”说完,已经纵身跃上半空。
  汩淼一脸不情愿,一个鱼跃,冲入海面,手上白螺轻轻擦过水波。他双足在水上一撑,凌空翻上两圈儿,眼见有涯举掌奔上赑蠵头部。他将手上白螺的口部瞄准巨兽脖颈七尺之处,另一手在白螺后方一点。
  只见一道水柱,嗖地冲出,击中赑蠵。与此同时,有涯补上一掌,皆打在同一个地方。
  赑蠵一声长鸣,飓风再次停止,口中吐出一个明亮透光的饰物。
  无为眼疾手快,不顾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向前一跃,抓在手里。
  悠扬的曲调响起,汩淼一边吹奏,一边紧紧盯着哀鸣地赑蠵。
  这一次赑蠵没有沉睡,整个身形如泄气似地开始往一起缩。一眨眼功夫,已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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