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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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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天龙门的护法。”无为陈述一个已经确认的事实。
“我不是。”有涯知道,这个身份的谎言早已被突然出现的小释子无意戳破,他不承认也没用。
无为淡淡言道:“三乘界三身九法门,各有不同。既然你说是三乘界命你带镇邪卷来,我来问你,是哪一法门下的哪一位长老的命令?”
“非是那群老不朽。”有涯不待无为追问,继续言道,“是你的师尊,三乘界界主,自在君!”
“什么?!”无为霎时瞪大眼睛,震惊不已。他忽地神情一变,冷眼看向有涯,“你又在骗我!我师尊与你有什么关系?!”
有涯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事已至此,我只好将实情告知你。你师尊与我乃是旧识,他早已算得自己的死期,以及身后会发生的一切事情。所以,他事先将镇邪卷交给我,言说,若你当真死了,就在你生时最旺盛之际,助你借身还魂,再将这卷交予你。”
乍闻事情缘由。无为半晌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自在君战死时的那幕场景,再一次划过他的脑海。师尊早就知道会死?亦早就算准了我会死?死后又会还魂?实言,虽然自在君的能为不可测度,但他还是难以相信,若师尊当真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再最初的时候,阻止呢?
“我不相信!”无为笃定言道,“你不要以为搬出我师尊,就能骗过我!我自小跟在师尊身边,从未听他提起过,有你这号人物。”
有涯仰天叹气,“果然如自在君所料,他当初有言在先,说你不会信我一面之词。”说着,他一手指向无为腰间,“你应该记得,三乘界与妖界大战之前,镇邪卷便不翼而飞了。当时,三乘界弟子里里外外翻个遍,也未能寻到。恰逢妖界中的两只大妖打上门来,于是便猜测是被妖界趁机偷走。”
说到这里,无为不禁想起当年,确实如此,而且他依稀记得,似乎是师尊先提说,有可能被妖界偷了去?难道是师尊监守自盗,却推转到那两只大妖身上?他心中一凛,暗自否决,不可能!师尊不会做这种事情!
“有些时候,为顾全大局,可不必拘泥于小节。”有涯仿佛猜到了无为心中的挣扎,给上对方一记重击。
果然,无为动摇了,面上渐渐浮现疑惑。没有想到,一向教导他‘栖守道德,心地光明’的师尊,也会干出非君子作风的事情来。
有涯继续言道:“你若还不信,我再来告诉你。自在君早已算准你会自戮,亦算准你的最佳生时。不然,为何你才将还魂,我便能够准确找上门?想必你也应该记得,当时是你帮我解了‘束魂祭生’,这一手法,可是你师尊独创,很少有人学会。”
无为虽然仍是不愿相信,但他记得,当初确实是自己出手,才免得有涯直接‘束魂无生’。而且,解法也是从自在君那里学来的。可是,凭这小子的本事,他会和师尊有交情?他对有涯道,“就算你这样说,我也还是不信。凭你那三脚猫的修为,怎么能和我师尊相提并论?再不说实话,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已经化出施无畏,直指对方。
“你!”有涯终于不似之前那般淡定了,他目光在无为身上来回打量,黯然地问道,“要我如何做,你才肯相信?”
“和我正式打一场!”无为坚定道,“别和我说,你修文不修武!想让我相信你确实有能为,那就和我正式打一场,不要再藏招,拿出你的实力,证明你自己的话!”他凝目看着有涯,“你敢吗?”
有涯不由得皱了眉头,“你当真要与我打?”见无为坚决地点点头。他长叹一声,“好吧。”说着,抬手向外一指,“这里施展不开,咱们换个地方。”
“随你选!”无为只手向前一探,“请!”
有涯转身开门的同时,不禁朝天翻个白眼儿。率先下楼,走出客栈。身后跟着无为,手上提着施无畏,冷冷看着他的背影,也不作声。
两人前后脚走了一段儿路,瞧见街边一处卖把式的,周围立着不少看热闹的,叫好的,就是没几个给钱的。一看到人拿起锣鼓要钱,纷纷转身走开。待到有涯踱步过去,看热闹的人都走完了。
卖把式的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收拾家当。一块碎银放在锣鼓上,他眼神一亮,连忙抬起头,笑脸道,“多谢这位爷,谢谢您,谢谢,谢谢。”
有涯摆摆手,“出来讨生活不宜,但我这钱也不白给的。请把你那杆银枪卖给我,可以吗?”
对方先是一愣,再看看这人给的碎银,少说再买三四杆都够了。他笑呵呵地点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说着,转身拿过银枪,用袖子仔细地擦拭一番,谨慎地交在有涯手上,“爷,您拿好。”
无为看着有涯不慌不忙地接过,继续朝着城外走去。他又一次想起,与这小子当初在少师府的一战,心中暗自嘀咕,“莫非,他真的擅用银枪?”转念又一想,马上就会知道的事情,还有什么好猜测的?他紧紧握住施无畏,暗暗决定,今天非逼出有涯的实力来不可!
☆、140
初秋,黄昏,夕阳的余晖映照竹林,为一片青翠镀上层层金色。
有风,清风,徐徐而过,林间一阵沙沙作响,仿佛百虫过境。
有人,两名,各持武器,对峙而立,不移不动,已有许久。
落叶,一片,随风缓缓飘落,在两人目光交汇之间,顽皮地打着卷儿,不情不愿地继续下坠。
一瞬间,双方不约而同的有了动作。一个起手架招,两股强大的气劲一齐散出,直冲对手,于半途交锋,发出一声炸雷般地闷响。落叶亦乘着这股劲力,逆风一路向着天上飘。
声音将落。又是一连串噼哩啪啦地兵器撞击声,随之而来。一下下,又快又响,令人不禁绷紧心弦,提高警惕。一阵阵,此起彼伏,在竹林中久久回荡。
一个天赋异禀,修为极近顶峰;一个鲜少出手,不知几许能为。一个手上是克邪制圣的施无畏,另一个拿着路边儿临时买来的银枪一把。两杆长兵皆泛着淡淡的光亮,虽不似利刃般寒冷肃杀,却亦能够令飞禽走兽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危机。
不比少师府那一次试探。此番,无为本就抱着逼出对方真正实力的想法。是以,即便有涯手上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银枪,他也丝毫不会与对方客气。仗着一身霸道雄劲,一招一式,无不是稳准狠。落在地上,余震数丈,打在竹身,落叶纷纷。
片刻功夫,已是数百招走下来,双方默契地各自退守。
有涯立于一支丰茂竹子的顶端,银枪倾斜,指向对手,身形随枝桠慢慢起伏。
无为双腿挂在两支翠竹之间,棍梢上挑,凝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他已经暗暗察觉出来,有涯这一回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非但能够与他打个不相上下,而且攻守之间,身法如行云流水一般自如。
四周一时寂静无声,双方距离三丈远,屏气凝神,能够听见彼此沉重地呼吸,急速地心跳。
一片青绿色竹叶,优雅地由天空飘下,落在银光闪闪的枪头之上,又有红霞陪衬,绚烂夺目。
满目新叶落,无为伸手接下一片,淡淡言道:“真是个好地方。死在这里,此生无憾。”一句话,一语双关。他缓缓将竹叶叼在嘴边,暗暗转动手上的施无畏,将自身内元灌入。胜败唯此一招,这是他的决定,亦是他的觉悟。
世上没有人会笨到主动告诉对手,我这是最后一击。无为和有涯亦不例外,皆专注地盯着对手一举一动。是以,在棍梢动了的同时,银枪也微微一抖。双方各自发力,借竹身弹性,冲向对手。
两杆武器相距越来越短,眼看就要撞在一处。无为突然另一手剑指点入施无畏末端,一道银光由棍梢蹿出,直奔对手心口。
有涯面上一瞬惊愕,将手上银枪向后一拽,随之借着力道,凌空一个翻身,险险躲过。然而,对手趁着这一间隙,已然逼至眼前,施无畏由上方顺劈而下。他连忙横起银枪,本想架住对手的重击。
岂料,这一击实在太过猛烈,加之银枪毕竟凡铁,不堪重负,一声脆响,登时断成两截。有涯神情一变,眼见无为丝毫不迟疑,手挽棍花,变招再次劈下来。他双手一松,丢了断枪,将内元聚于双掌。
无为看见有涯扔了断枪,脑中霎那间闪过犹豫。只一瞬,便被他的理智压下去。这一次你弃械我也不会再留手了!他暗暗告诫自己,手上施无畏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对手。
就在此时,有涯猛一沉腰,随之一个俯身,向前一探,继而,双手嗖地抬起,两掌先后打向无为。棍招本就多为大开大合,每每在攻击之时,也会空门大开。他知道,无为自然也知道。
可有涯万万没想到,无为会突然化掉手上的施无畏,只留下毫无防守的空门。一掌落下,双方面上的神情同时起了巨大变化。先是皆为一脸不敢置信,继而一个眼中浮现黯然,一个眼中尽是惊慌之色。
眼看无为吃中一掌,身形向后一晃。有涯本想强行扭转第二掌的去势,然而,他这招速度太快,只勉勉强强收回三成力道,其余掌力又一次全部落在无为心口。后者彻底重心失衡,直直向地面摔下去。
“无为!”有涯惊呼一声,立即扭转身形,一个俯冲而下,赶在对方摔散架之前,把人抓住。一边扶着对方,一边焦急地问道,“你……你为什么突然收招?怎么样?伤得重吗?”他心中很清楚,那两掌的威力,即使第二掌少了三成力道,但打在同一处,中招者五脏六腑没被震碎,便是顶峰修为。
“我没事。”无为抬手挥开对方的手,稍一动,一阵猛烈咳嗽,暗自庆幸自己一身铜皮铁骨。他刚才是真的怕有涯又一个不还手,哪想到,才将收招,对方两掌就先后落下来了,还是在同一个位置。震地他胸骨一阵阵发麻,也不知道裂了没有。
“这才是你真正的能为?”无为凝视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有涯,淡淡问道,“为何故意藏招?”
气氛一时凝滞。见无为面无表情,睁着眼睛看着他,仿佛定住了似地,也不言语,似乎只在等一个答案。有涯急切道,“请相信,我对你绝无歹心。”后者还是毫无反应,好似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我……”有涯缓缓撇开头,支支吾吾半晌。忽地,又重新对上无为的目光,“我想看着你一点点成长,能够独当一面;我想陪着你经历世间百态,体会难得的人生;我想……”他顿了顿,说出内心的想法,“永远和你在一起,直至天地不存。”
无为怔怔看着有涯,看着其眼中从惊慌,到心疼,到犹豫,最终变为坚定地神色。两人相处的过往,有如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心中一阵百感交集。无论对方之前隐藏身份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在这一瞬间,他选择相信,有涯对他的感情是真。
心里的话说完了,还是不见无为面上有什么表情。有涯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他开始害怕,害怕无为始终不肯相信他所言,害怕无为直接与他划清界限。心中越想越是不安,有涯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着对方。直至一双微凉的手掌,覆在他的两只手上。
无为面上渐渐浮现一抹微笑,是真诚的笑容,是欢喜的笑容,亦是开怀的笑容。他将有涯的惊愕尽收眼底,轻声言道,“我相信你的真心。”
“真的?!”有涯不敢置信地追问,“你真的肯相信我?!”
“是啊。”无为又是一笑。见对方愣愣没了反应,他偏过首,在有涯唇上落下一吻。或许,这一举动,才是排除疑惑的最好方式?
月光将将出来没多久,黯淡的银光,洒在竹林间,地上暗影交错。
无为面色泛红,睁着一双闪亮的眼眸,注视着有涯,低声笑问道,“刚才,是谁说,对我绝无歹心?”
“这叫坦诚之心。”有涯一脸严肃地说道。
“希望你不会再骗我了。”无为说罢,对上有涯的目光。他在等一个回答,但又不想听到对方的答案。正想将这个话题跳过,说点儿别的。
有涯却笑着点点头,“不会了。”
无为面上先是一怔,继而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那你告诉我,你和饶天泽在暗渡陈仓些什么?”
“我已经答应饶丫头,暂时不说,你不会想我食言吧?”有涯挑眉看着无为,见对方不为所动。他换上一脸为难地神色,“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
“不用了。我尊重你。”无为笑道。他沉思片刻,“既然事有蹊跷,反正最后一个元灵也毫无头绪,那便依你们俩的提议,先回少师府,再做打算。”
“无为!”有涯惊讶地看着对方,给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无为就察觉出来,一只手离开自己腰间,越走越不是地方。他抬手阻止道,“喂!停手!”可后者只迟缓了一瞬,又继续自顾自得。
无为便不再挣扎,只在有涯耳边轻声细语地提醒道,“这个时间,若是饶丫头在客栈里找不到人,你猜她会不会一路找来?”
此话果然奏效。有涯霎时停了手上的动作。若搁在以前他是不信饶天泽会找过来,但对方前几天才突然找到客栈去,并且不肯说明是如何找到。他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心,万一被撞个正着,可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无为牵着有涯的手,辗转回到客栈。才将上楼,走到房前。
饶天泽正提着剑,由内中出来。看到两人,先是一愣,注意到无为面色有点儿异样,身上还沾着一片竹叶。她目光慢慢往下滑,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掌。捕捉到无为连忙松开的手,她也不挑明,好奇问道,“兄长,二哥,你们去哪儿了?”
“我们去解决一点儿私人问题。”无为扯出一个笑容。
“啊?”饶天泽不由地转首看一眼床榻,又看向面前两人,不确定地言道,“到外面去解决私人问题?”
无为不禁俊脸一红,故作不悦,“你这丫头,跑我房里什么事情?”
饶天泽面上一怔,瞥见有涯的眼色,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我找你们一起吃晚饭啊。”说着,揽过两人肩头,一起往楼下走,顺手摘掉无为身上的竹叶,冲着有涯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儿。
看来,两位兄长不但在外面解决了私人问题,而且和好如初了。
☆、141
“兄长,你夜里还喝酒?”饶天泽正准备回房,注意到无为手上提着一坛酒。
“啊?”无为点点头,“昂,备着。”又道,“你早点儿休息,养足精神,明早好赶路。”
闻言,饶天泽开门的动作一停,瞪大眼睛看着无为和有涯,“兄长的意思是?咱们明天启程,回少师府?!”见两人皆是淡笑不语,心知定然是二哥搞定了兄长。她面上立马绽现笑容,“我这就滚回屋里睡觉,你们也早点休息,别折腾太晚。”快速说完最后一句,她嗖地关上房门。
只听门外,无为气呼呼地嚷着,“别拦着我,这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兄长也敢调侃。”
饶天泽在房里捂嘴偷笑,看着外面两个人影。
有涯一边把无为往房里拽,一边连哄带劝,“好的,好的。可那也要换个时间,三更半夜,你往丫头房间里冲,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饶天泽小声嘀咕一句,冲着外头两道身影做鬼脸。继而,独自坐在床边,对着桌上摇曳地烛火。现在兄长已经决定明早便启程回转少师府,若三人骑马行路,相信三五日之内,便可到达。而那个时候,他应该还在路上,万事都来得及。
饶天泽在手上来回划拉片刻,末了自言自语,“一步踏错,回头是岸。希望不会在息丹城遇到你。”她将佩剑搁在床榻里面,缓缓躺下,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随着房门被关闭,内中一时寂静。无为打开酒坛,顺手拿过一个茶碗,倒上大半碗。随之走到窗前,对着夜空抬了抬手臂,继而昂首灌下。
有涯见无为反复数次,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敬月神?”忽而换上一个坏笑,“或是月老?”
“祭我师尊。”无为甩给有涯一个白眼儿,再次倒满一碗,顺手把酒坛砸向对方。后者身手矫健地稳稳接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隔空相敬。
无为倚靠在窗边,状似随口的问道:“你也是三乘界修者吗?又是如何与我师尊结识的?”
“我可不进那老腐朽的地方。”有涯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之意,走到无为身边,又道,“不瞒你说,我认识自在君时,他还只是个散修,对天地万物自有一番独道见解。后来,便有了你所知道的三乘界。譬如,他设下三身九法门,凡身之上有脱凡,再之上为转轮,最上是超圣。这每一重,又有三大障,层层递进。这些理论,都包含在他那套自然之道里。”
自在君毕竟是他师尊,听着有涯这么冷嘲热讽。无为黑着一张脸,这家伙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地。他懒洋洋地道,“以上,三乘界都有记录。你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吗?”
有涯暗自苦笑,“好。那我就直说了。你之所以决定舍身,是因为有自在君的前例,我猜的没错吧?”他对无为倏然睁大的眼睛,十分满意,略微顿了顿,“但他应该没有和你提起过,当初的实际情况。在还没有三乘界的时候,自在君曾被妖界打得魂魄俱陨。而那时,便是我出手帮了他一把,否则,也就没有后面三乘界界主什么事儿了。”
闻言,无为一阵惊愕,撇撇嘴角,“我不信,你有那能为?再说,我师尊已死,此事并无对证,都随你说咯。”
有涯面上一怔,淡淡摇首,“你会信我的。因为若想舍身,单凭无大元灵远远不够,还需要其它的必要条件。”他不待无为追问,继续言道,“你想说自在君没有提起过?那是因为我没明说,他自然不知道,我花了多大代价才救活他。”
说道此处。无为明显觉出有涯的神情变了变。看他一脸严肃,言辞咄咄,似乎不像有假。
“不过,历史总是有重演的时候,比如,你决定舍身。”有涯悠悠言道,“我会助你完成。届时,你便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察觉无为怔怔不说话。他面上露出看似随意的神情,“好啦,你还想知道什么?想知道自在君未成名前,有意思的事情吗?”说着,眉头一挑,露出个狡黠地笑容。
“可以了!”无为摆摆手,“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依稀记起,师尊确实说过聚齐五大元灵,重塑了生身。但没有说详细,到底是怎么个过程。只说是通过冥想,入境便可。他已先后得到其中四个,并不觉得这四颗珠子,能够打造出一具生身。
无为一手扶着额头,突然感觉酒有点儿上头。有涯所言是真是假,目前尚无法证实。但他不得不深思,对方所言,舍身的另外条件,到底是什么?忽地,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震惊的问题,一个他总觉得哪里怪怪,但又说不上具体原因的问题。
沉默良久,无为道:“我后悔了,后悔知道这件事情。”
有涯正准备把自在君的过去,统统抖落给无为知道,听闻对方言语,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无为犹豫再三,略微低了声音,“我师尊作为界主已经不知有多少岁月,而你是在那之前认识他,那么你的年岁……”
原来是为这个事情。有涯心中偷偷一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言道,“赑蠵要叫我一声,‘祖宗’。”他挑了挑眉毛,对无为坏坏一笑,“你猜,我多少年岁?”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无为不悦地白了对方一眼,“我曾看过手札,那神兽可是几万年以上的寿命。”
“所以呀,它当时不敢攻击我,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有涯冲着说不出话的无为眨巴眨巴眼睛。抬手揽在对方肩头,“放心,我不嫌你是个小毛孩子。”他收起嬉笑,认真说道,“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
无为听得前半句,登时就要翻脸,又闻对方后半句,心头一软,略微垂了首,把怒吼改为一句,“吾亦同样。”
声音低得还不如房里蚊子在哼哼,听者有心,入耳则清清楚楚。心知无为不擅言语表达,本就没指望对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有这么一句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一时大喜过望,激动地把无为紧紧拥在怀中。
饶天泽一大早起床,为了说服兄长骑马赶路,苦思冥想一番说辞。可当她对无为提起这个建议时,还没等补充自己想好的理由。
“这一路,都听你的。”无为笑道。
反倒是有涯,面有难色地看着无为,“你确定?”说着,目光在对方腰身扫过一眼。
“确定!”无为回敬一个白眼儿,冷言道,“操心你自己吧!”不然又能怎么办?姑娘家已经提出骑马,他总部能说雇套车吧?何况,饶丫头再怎么咬死了不肯说,傻子也看得出,她心中很着急。那便一切依这丫头吧。
饶天泽不明白两位兄长在打什么太极,她喊过店小二,多付了点儿碎银,交代准备三匹脚力好的老马。待到她翻身坐在马上,随意地正了正身形,脑中霎时明白过来,有涯刚才问话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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