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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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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中,少师老爷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少师夫人正手持银枪,与一身着黑衣,手持利剑的人苦苦缠斗。他仔细看去,瞧见黑衣人竟然是十六,“夫人这是在和十六切磋吗?”
倏然,少师夫人一招走偏,不慎露出空门。十六得到机会,单手直逼夫人身前,以闪电般的速度连续击出三掌。少师夫人顿时口吐鲜血,踉跄后退数步,倒落在地。
“不对!”无为大惊失色,俯身冲过去。
与此同时,十六已经脚步瞬移,对着奔向夫人的少师老爷,手起掌落。
双方一击掌,院中立时一声闷响。十六撤招一个转身,看清楚来人,面上一瞬震惊,随之怒视眼前的人,“少师无为,又是你坏我的事!”
听闻对方声音,无为眼中闪过惊愕,“你是……”对方面容虽然是十六,但这个声音,这种阴气森森的感觉。他眼神一凛,“墨绶!”
有涯亦随后来到,瞪着伪装成十六模样的墨绶,攥禁双拳。
“你……不是十六?”少师老爷苦着老脸,“你们又回来了?”他左右看看,一甩手,“这都什么事情啊。”说着,奔向少师夫人跟前,“夫人,夫人,你醒醒啊。”
无为猛然想起来,转首看向奄奄一息的少师夫人,对有涯言道,“我去救人,你拿下他!”说着,奔到少师夫人身前,连忙扶着人,探了探脉息,伤得好重,“您放心,我一定会救回夫人。”他出言安抚着少师老爷,继而盘膝坐下,将自身内元汇聚,化作真气,一点点输送给少师夫人,化消对方掌伤。
墨绶已然恢复成自己形貌,一双眼睛泛着厉鬼索命般的血红色,面上毫无正常人色,只有一脸夹带黑青的死人白。整体看上去,比从前更为阴森。他目光灼灼瞪着三人,对少师无为狠狠言道,“你也一起去死吧!”
有涯一个转身,足尖儿挑起地上银枪,抓在手中,拦在三人身前,寒锋指向墨绶,冷言道,“我们放过你一次又一次,你却死不知悔改。看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人间已不适合你,我这就送你落阴间!”
墨绶手中长剑一抖,“多管闲事!”说罢,提剑主攻,直迎对手银枪。他没有正面与有涯交过手,也未看过其出手。印象中,这个人总是跟在少师无为身边,还要劳后者保护。而今他练成神功,身负异能,归来复仇。是以,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银枪上挑,方一接招。有涯惊觉墨绶身上一股邪力,心知饶天泽所言,八成属实。这家伙不知躲在哪里,练了什么邪术,功力大成。眼下尚不知道,墨绶到底是不是完全非人。他暂时不敢出全力,只想先把对方擒住。
有涯暗暗催动内元,附着银枪之上。继而,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使出一连串的快攻。
墨绶眼神一变,一边接招,一边步步后退。待到对方缓了招式,他猛然发现手中长剑生出几道裂纹,这才注意到,有涯手中银枪泛着微弱的光芒。他眼中闪过一瞬惊愕,一只手慢慢摸上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纸人儿,向上一抛,随之一手剑尖儿划过另一手的手指,继而朝天一指。
纸片儿渐渐飘落,倏然一剑穿身而过。纸人儿好似被戳痛了一般,五官霎时扭曲成可怕地模样,四肢紧紧缠在剑刃。墨绶面上划过一个阴冷地笑,持剑攻向对手。
看到墨绶熟练地为长剑附上恶灵,有涯不由得紧锁眉头。眼见对方一剑刺来,他身形不向后退,反而朝着侧边一闪。剑风中夹带着一道黑影,嗖地冲出,撞上原本立定位置那一处后方的树身。整棵树在一瞬间枯死,落叶纷纷。
“啊!”少师老爷不禁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嘴,怕惹得有涯分神,更怕打扰到正在拼力救人的无为。
墨绶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持剑连番朝有涯攻击过去。后者手上长兵,近身不利,只能不停地左右躲闪。毕竟一不留神被那恶灵碰到,后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有涯正思虑着要如何制敌,眼前又一招袭来。他连忙身形一闪,险险避过。却见墨绶脸上一副正中下怀地欠揍模样,他转首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
这一招本意就非是为了攻击他,而是不知危险临近的无为。
☆、147
看出对方意图,有涯运起身法,以极快地速度退向无为身前,横起手上银枪,快速武出几个枪花。只听“砰”地一声,一个小黑团儿亦随之炸开。他立即跳开些距离,手腕一翻,逼向墨绶。
后者未料到有涯身手如此迅速,一击被识破。还未等再运起一式,银枪已经如蛟龙出海一般,游弋而来。他连忙反手提剑,护在胸前。银枪势如破竹,毫不迟疑地刺中剑刃。
一声凄厉地惨叫之后,紧接着一声利刃崩断地脆响。墨绶整个人向后退了数步,他看一眼断剑,又狠狠瞪着面前的有涯。原来一直低估了这家伙,他才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事已至此,那便做个最后了断吧。
院中一阵诡异地寂静,唯有晚风阵阵吹过,卷起地上枯叶。
有涯并未乘胜追击,他想给这个人,最后一次机会。
然而,等来的却是,墨绶一手再次负于身后,拿出一张黑符,反手贴在身上。
有涯的眼中浮现黯然,暗自叹息,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只有超度一条路。
黑符贴在身前,墨绶面容霎时变得黑漆漆,两只眼睛红得慎人。他双手成爪状,周围一道道黑影,绕着手腕上下翻飞。那些小东西一个个,皆露出呲牙咧嘴地凶狠模样,仿佛早已恶极了,叫嚣着吞噬一切。
瞥一眼身后无为,见其正在紧要关头。一抬首,墨绶已经双掌已经功过来。有涯一声叹息,银枪往地上一楚,双手在身前合十,凝聚内元,继而猛一打开,迎上对方。
乍一交接,两人掌中交汇处,金光四窜。
一阵阵刺耳地叫声,此起彼伏。墨绶面上一阵扭曲,尽是痛苦神色,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手。觉出双臂骨头在碎裂,眼中登时出现慌乱,口中一遍遍低声重复,“不可能的!我已经完成了百人祭,你不可能化消这些恶灵?!”
“它们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有涯面无表情地言道。见对方面上黑色一点点退去,双臂同时撤回,随之,金光烁烁的两掌,依次打在墨绶身前的黑符上。转身的同时,只手抓过一旁的银枪,向下刺去,对其言道,“下辈子,重新做人!”
眼看即将取命,一道白影冲入内院,高声喊道:“二哥,手下留情!”饶天泽抬手挡在两人之间,对有涯言道,“恳请二哥把此人交我,之后定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饶丫头,你……”有涯犹豫片刻,慢慢松开双手,银枪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由重到轻地响声。他长叹一声,缓缓点头,“你带他走吧。”
饶天泽俯身扶起墨绶,朝着府外走去。
“等一下!”少师老爷赶上前两步,对墨绶厉声问道,“我的家仆十六呢?”
墨绶抬起头,瞪了对方一眼,冷冷蹦出两个字,“死了!”
少师老爷大为震怒,“我们少师府何处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来杀人?!还打伤了我的夫人!”
“她咎由自取!”墨绶怒气冲冲,咬牙怒道,“是你们两家害得我们颠沛流离,家破人亡!我娘至死都还在念着她的姐妹,可是谁有记得她?!我爹说,他上门来求,你们却不念旧情,不肯施舍一丝一毫!”
闻言,少师老爷更为震惊,“你说得什么?!”他忽地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你的母亲是琼霄仙子。”
饶天泽听闻此话,猛然看向墨绶,暗自腹诽,“琼霄仙子?那岂不就是娘生前偶尔提到的结义姐妹吗?墨绶难道是阿姨的儿子?!”
墨绶冷哼一声,对少师老爷言辞咄咄,“你记得我们家了?!记得我的母亲了?!”
少师老爷被问得身形一僵,面露疑惑之色,“你说自己是琼霄仙子的儿子,就算此事为真。但你说的那些什么上门来求,什么拒之千里,老夫却闻所未闻。”
墨绶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目,厉声指责,“你不敢承认?!你们当初……”话未说完,已经晕了过去。
墨绶真的是琼霄阿姨的儿子?他们不是早在多年前就没了音讯吗?感觉肩头突然一沉,才发现人已经昏死过去,她看向一脸茫然的少师老爷,心知此刻也不是认亲的时候,忙道一声,“告辞。”
“这位少侠,请留步。”少师老爷把人喊住,上前几步,盯着昏死的墨绶瞧来瞧去。
饶天泽索性实话实说,“晚辈饶天泽,见过伯父。”
少师老爷这边还没看明白墨绶,又闻另一个是尚未见过面的饶家丫头,“你……他……”他面上一阵惊愕,指了指两人,一声叹息,“罢了。不论是与不是,这人伤势很重,便安置在府中吧。待到人醒过来,我有话要问他,再做确认。”说着,抬手指引,“你跟着我来吧。”
“多谢伯父。”饶天泽看一眼有涯,动了动嘴角,最终什么都没说,扶着墨绶,跟上少师老爷。
有涯搁下银枪,奔向无为身边。看着其满头大汗,不由得暗自嘀咕,“好不容易才给他稳住了内元,这一次又不知道要消耗下去多少。结果那边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认起亲来了。”他越想越是烦躁,在一旁不停地走来走去。
疗伤接近尾声,无为能够听到身边有人在焦躁的踱步,亦模模糊糊听到只言片语。眼下关键时刻,他不禁拧着眉头,拉回心神,将真气送入少师夫人最后一道经脉。
有涯等得不耐烦,已经准备挽起袖子接替。无为终于收功了,整个人好似泄了气一般,全身无力。他连忙蹲下身,把人扶住,“怎么样了?”
无为虚弱地翻个白眼儿,“她没事了。我大概需要休息一会儿。”他索性靠在有涯身上,交代道,“帮我安顿好少师夫人,我先睡一会儿。”
还没等说话。有涯感觉到怀里一股重力压下,无为哪里是睡一下,这分明是运功过度,晕过去了。他左右看了看,记起少师无为的那间房,果断抱着人离开。
才迈出一步,注意到少师夫人还躺在地上,一时犯了难。有涯犹豫再三,正想把无为放下,身后脚步匆匆。
少师老爷去而复返,看一眼有涯,复看一眼其怀中的人,关切地问道:“无为……啊不是,是这个无为,他怎么样?怎么好像昏过去了?”
有涯直言道,“是运功过度,休息一阵就没事了。”又道,“少师夫人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只需要静养。”
“哦,好好好。”少师老爷神情有些激动,对有涯言道,“哪间屋子想必你也知道,带他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月光照在灯火通明,满院狼藉的少师府。三处房间,各自有一个昏睡不醒的,亦各自有一个苦守在旁的。时间一点点推移,月亮越爬越高,不知不觉,外头已经敲过三次二更。
有涯已经帮无为续了一部分内元,只是一部分,他就忽地收手了。暗暗想着,只要无为一直昏睡,错过了时辰,若想舍身,就需要再等一年。心中正打着如意小算盘,可惜天不从人愿。
就在又一次敲更声响起的时候,无为嗖地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啊!现在什么时辰了?!什么时辰?!”
有涯不禁朝天翻个白眼儿,认命地回答道:“亥时未过,你还有很多时间。”
“那就好。”无为松了一口气,重新倒回床榻,望着有涯问道,“你和墨绶较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闻到一股返魂香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吗?”
有涯点点头,又将之后离奇地发展,以及饶天泽的出现,少师老爷的安排一一告知无为。
然而,无为对那些似乎完全不感兴趣。他满脑子只记得返魂香,思虑片刻,一拍巴掌,言道,“墨绶能够得到返魂香,应该是用自身的什么东西来交换。既然他四肢健全,五官不缺,又不断杀人取心。我推测,他应该是用自己的心做了交换,而后又仗着他早期学得把戏,加上返魂香的功效,练成了更强的邪术。”
“他还练了百人祭。”有涯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此话一出,无为面上一愣,继而与有涯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有涯又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来的,你没看他那一副坚信自己得到不死之身的模样,最后甚至不惜用自己献祭。”他说着忽地没了笑容,“可惜啊,饶丫头插手,那小子没死成。”
无为露出个无奈地笑容,想起那丫头三番五次地护着墨绶,不禁一声叹息。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关键,一手抓着有涯,“墨绶既然处心积虑找上少师府,莫非之前饶家之事,他也有份儿?!”
两人皆是一惊,将过往事情串联起来,把疑惑部分堆到墨绶身上,霎时理清楚所有事情。他墨绶,才是饶家惨案的最大幕后黑手!
“这个畜生!”无为一拳砸在床榻,一个乌龙绞柱,推门冲出去。
有涯在身后喊道:“喂!你干什么去?!”
无为高声回道:“我要将真相告知饶丫头。”
“哦。”有涯放松心弦,才坐下又一蹦高站起来。不行!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无为失手杀了墨绶怎么办?!他越想越心慌,连忙跟了过去。
才一出门,已经没了无为的踪影。有涯暗自嘀咕,“糟了!这么大,怎么找啊?!”
☆、148
饶天泽目送无为离开,昂首看一眼明亮的月色,转身回到一片昏暗的房间,坐在桌前,也不点燃烛火,目光盯着烛芯儿,出言问道,“都听到了吧,可有话说?”她语气中毫无起伏,也不带任何主语,不知道还当是在问自己。
片刻地寂静,房中传出一声叹息,一个阴沉地男声,“只求一死,你可以成全我吗?”
屋子里又是良久的无声。饶天泽的目光仍旧盯着桌上的烛芯儿,悠悠言道:“在我年幼时候,总在想着,娘亲常常提到的阿姨,是什么模样?为什么每次提起,娘亲的眉宇见都透露着忧愁。当我懂事之后,喜欢跟在她身后追问。娘亲只会告诉我,要学得聪明些,免得长大以后,被坏男人欺骗。”
听到床榻传来一丝轻微地响声。饶天泽一动未动,目光始终落在桌上的烛芯儿,似乎就是为了对着这根蜡烛说话。她顿了顿,不紧不慢地继续言道,“当我成人之后,闹着要去看望两位不曾谋面的阿姨们。娘亲和我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单纯善良的江湖女子,被一个奸佞小人,欺骗半生,最终葬送了自己性命的故事。”
饶天泽的目光终于从烛芯儿离开,慢慢转首,看向床榻上一脸惊愕地人,不疾不徐地言道,“知道吗?你真的很有乃父之风。为了从来就不存在的仇恨,不惜自残!”
“够了!”墨绶低吼一声,咬牙紧紧攥着双拳,正欲起身。对方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手向其身前一弹。他便重新摔在榻上,全身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桌前的饶天泽。
“你刚才问我,是否可以成全你?”饶天泽淡淡重复一句,只手拿起桌上佩剑,嗖地抽出一截。月光映在剑身,照亮她冰冷的双眸,“你会死,但时机未到!现在,好好享受等死的感觉吧!”
望着饶天泽甩门而出的背影。墨绶心中暗自苦笑,这丫头不仅仅是成长了那么简单。她说得事情是事实吗?还是为了帮助少师府?罢了,事实到底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相信很快就可以下去亲自询问父亲,以及未曾谋面的母亲。
院里院外,房顶兼地上。有涯像只黑夜中的鸟儿似的,在偌大少师府里,寻找着无为的身影。当他终于找到的时候,对方正唉声叹气地走过回廊。他连忙赶过去,“无为,你终于回来了!”
无为面上一愣,疑惑问道:“你为什么是从房上下来?”
“我怕你一时怒火中烧,杀了那黑小子。”有涯老老实实地言道,“少师府又这么大,我只好上去找了。”
“哈?!”无为莞尔一笑,“饶丫头向我保证,她会将事情处理好。”
有涯撇撇嘴,“那丫头从我手上救走人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无为昂首看一眼月色,“我想再去看看少师夫人。”
有涯不假思索地附议,推着人往外走,心中巴不得无为忘记正事儿。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更声。两人皆停住脚步,心中数了数。无为一声叹息,“子时了。”
“你别冲动啊,五大元灵还缺一个。”有涯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扣在无为肩头摇晃着。眼下条件不全,他亦不敢保证,无为一旦舍弃少师无为的生身之后,魂魄会飘落到何方,又会是什么形态。
“我们都几番挣扎过,不是吗?”无为抬首对上有涯眼眸,察觉内中一抹水气。他心头一阵难以言说地酸楚,垂首拥住对方,道出实情,“非是我不想等,是时间不允许。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导致少师无为的生魂已经奄奄一息,我只好放手一搏了。”
有涯紧紧搂着无为,使劲儿摇摇头,“我可以帮你,用我的内元,帮你续。”
“没用的。”无为拍了拍有涯的后背,“他的生身承受不住。到时候,少师无为会死,我脱离不了这副生身,同样会死。”他抬首在对方唇边落下一吻,温暖对方冰凉的双唇,“我已经给了你面对的勇气,请在最后的时间里,陪在我身边。”
有涯极力压制心中痛楚,闷声闷气地言道:“一定会成功,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两人相视一眼,面上同时绽开一个笑容。才一转身,登时吓了一跳。
少师无为的卧房,房门敞开着,少师老爷不知何时来到,正一脸呆滞地站在房内。他已经不在乎眼前这两个男子是怎样的感情了,也不去管这两个到底是人非人。只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他不是无为,不是吾儿,无为会回来,吾儿会回来的。”
无为走上前,对少师老爷抱拳作揖,“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一名修者。当年夫人于一处古刹诞下麟儿,又动用了我留在佛身的法衣,结下一段因缘,令郎亦因此天祸闭塞了心窍。是以,须用主魂开启灵识。而今夜子时,正是令郎生时最旺盛之际,在下将送还您一个文章武功,无一不通的少师无为。”
少师老爷听得一头雾水,对着无为作揖还礼,为难地言道:“你说这些,我们普普通通小老百姓,听也听不懂。我当初也知道那是一座古刹,是不好见血的地方。但当时情况特殊,内子擅自取用您的法衣,实属不该,是我们过错,您……”
“非也,非也。”无为越听越不对,出言打断少师老爷。心知这事儿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明白,他也不做太多解释,只言道,“这是一场因缘,无有对错之分。若说有错,也是在下借用令郎生身,又对您一直隐瞒,私心享受着二老对亲子的疼爱。”
此时,又是一阵敲更声。今晚的更声一次比一次来的块,听起来,像是催命一般。
无为一声长叹,对少师老爷言道,“感谢二老,因缘和合,让我有幸尝过生而为人的滋味。祝福你们此后,世世自在,无诸忧恼。”说罢,他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目微阖。
少师老爷面上万般无奈,“你这……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普通人,不懂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只要我儿子能回来,咱们大可以开开心心作为一家人。不管怎么说,你来到少师府,帮过我们许多,也带来不少欢乐,咱们……”
有涯上前两步,好心提醒道:“少师老爷,他已经进入冥想,听不到你的话。接下来,我需要帮无为离魂,再引回少师无为的生魂。过程中不可有差错,烦请您回避。”
“啊?”少师老爷连忙答应下来,“好好好,你们一切小心。我先出去,我回避。”他出了屋子,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在外担心地团团转,却又说不明白在担心什么。
少师老爷好奇地看一眼屋内,“唉,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此离奇之事,还偏偏发生在少师府,发生在无为身上。”他暗自嘀咕罢了,双手合十,朝着夜空拜了拜,“希望一切顺利,无为能够平安回来。”
“老爷,老爷……”管叔慌里慌张地跑到院内。
少师老爷面上一惊,赶紧出言警告,“安静点儿!里面正处在紧要关头!你慌里慌张,什么事情?!”
管叔一手撑在石桌,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夫人,夫人她……”
半晌没出说下文,少师老爷脸色都急黑了三分,“她怎么了?!你到是说啊!”
“夫人,她醒过来了!”管叔终于把话说完。
“太好了!”少师老爷面上尽是欣喜,再次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拜了拜,“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忽地一想不对,改为对着无为的房门拜了拜,“哎呀,合该说是无为的功劳啊……”他对管叔道,“唉,快随我前去看望夫人。”
管叔答应一声,满脸疑惑的看一眼无为的房间,“老爷对着少爷拜什么呢?”他不敢大意,小跑跟上自家老爷。
有涯此刻已经把无为身上衣服褪去,将四个元灵拿出来,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搁置好。听到外面两人言语,以及匆匆离去地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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