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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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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涯此刻已经把无为身上衣服褪去,将四个元灵拿出来,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搁置好。听到外面两人言语,以及匆匆离去地脚步声,他莞尔一笑,对着已关闭五识,渐渐入三摩地的无为低声言语,“无为,你听到了吗?是你将元功全部灌给少师夫人,她才能这么快醒过来。少师老爷正高兴地感谢你呢,你听到了吧?”
望着面前宛如死去的人,有涯面上缓缓浮现愁容,“无为啊无为,可知道你是何等的自私?每次都选择一死了之,不管他人会为你伤心难过。当初御龙皇没能留住你,而今我也没能使你放弃坚持。或许真的如你最初所言,能够令你改变的,还不存在于这世上。”
此时,四个元灵各自浮现一道光芒,渐渐上升,皆冲向无为心口的妖封。内中妖形图腾,仿佛被点醒的妖兽,一点点吸收着四道不同的光芒。随着四个元灵之力不停灌入,妖封之上,唯有最中心的位置,不曾有丝毫改变。
有涯注视着那一处,心道:“果然,缺一不可吗?是否有别得能够代替呢?”他不禁皱紧眉头,苦思冥想,意图找到其它办法。
与此同时,在少师府外,来了一大队人马,一顶软轿,里面走出一名头戴乌纱的官家老爷。有人小跑上前,“启禀老爷,少师府外的所有衙役,全都被人打晕了。”
仇老爷听后,脸都气黑了,“两队人马把少师府给我围起来,剩下的随我进去!”
☆、149
少师老爷正亲手给夫人为补汤,一边将无为的事情讲述给夫人知晓。
少师夫人耳目好,听到外头一阵不寻常的杂音,她面色一变,“老爷,外面似乎来了很多人。”
“咱们家就剩管叔了,哪里会有很多人?”少师老爷说着,忽地也听到外头一阵乱哄哄。想起那边两个小子的事情,他连忙搁下碗,嘱咐道,“夫人,你先躺下休息,我出去看看。”说罢,疾步走出房门。
还不等出了院子,管叔已经跑得气喘吁吁,“老爷,仇……仇老爷,带着好多衙役……来府上,喊着要拿人……”
闻言,少师老爷大为震惊,这么晚带着衙役来,难道是已经知道无为在府上?可那些事情,尚未查明是无为做的啊?他们怎么就敢直接闯进来?!他心中一阵叫苦不跌,今晚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可别再来了。一想到无为那边十分要紧,他脚步匆匆,赶到前院儿。
仇老爷倒也算是给少师府面子,只带着一众衙役等在前院,没再整出太大动静。看在多年交情份儿上,一心等着少师老爷出来。
少师老爷来到前院儿,看一眼几十号衙役,将目光落在仇老爷身上,也顾不得说什么场面话了,直言问道:“仇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来抓人!”仇老爷面上三分不悦,板着官家态度,“我派来固守在外的衙役,不知为何,全被人打晕在地。本官听闻,少师无为已经回到府上,可有此事?!”
“这……”少师老爷面色犹豫,不做正面回应,“息丹城九十九口人被杀取心,事情毫无线索,仇老爷将我少师府围困了数日,现在又直言来抓人,敢问可有证据证明是小儿?!”
仇老爷缕着胡须,没想到少师老爷此刻火气这么大。他心中不悦,打着官腔儿言道:“有人来我衙门击鼓,说是找到最近连环命案的真凶了,犯案者就在少师府!本官特地连夜前来缉拿。”
“什么?!”少师老爷一脸惊愕,怎么还会有人去击鼓举报?难道还有人在针对少师府?他语气软和几分,“这……此事疑点太多。仇老爷何以凭一个举报,就断定少师无为是凶手呢?”
“是与不是,拿起来到大堂上去审问!”仇老爷怒道,“你劝你莫再包庇,最好赶快把人交出来,让我把令郎带回,好好审问。看在多年交情,此案我一定万分仔细审理,你尽管放心。”
少师老爷登时奴上眉山,袖子一甩,“你先摆出证据!再来我府上拿人!”
闻言,仇老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亮着嗓子喊一句,“来人啊!给我把少师无为搜出来!”
“谁敢越雷池一步,休怪我□□染赤血!”少师夫人不知何时来到,正手持银枪,直指仇老爷。
“你们!你这是公然与官府违抗!”仇老爷气得脸色铁青,一手指着少师二老,“我要将此事上报,少师府多少代的功绩都保不住你们!”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地时候,远处有人高声喊了一句,“大人,真凶在这里!”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一年轻的公子。少师老爷面上惊骇,只见饶天泽只手提着一个人,走上前来,把人直接丢在地上。
那人被砰地一摔,也没反应,好像瘫了,就那么躺在地上。
少师二老仔细一看,“啊,是墨绶!天泽,你这是?”
饶天泽对着仇老爷抱拳作揖,“大人,此人便是息丹城九十九条命案的真凶,他还杀了少师无为的跟班侍童,只在息丹城里就是一百条人命。”她又对着众人高声言道,“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他处也曾发生过杀人取心的命案,那些也都是此人所为!”
乍闻此消息,在场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众衙役皆不由自主地按上腰间佩刀。
仇老爷问道:“这……凡事讲求证据,你说是他杀了那么多人?可是你亲眼所见。”
脑中闪过第一次见到墨绶杀人食心的模样,饶天泽不由得握紧手上长剑。她瞥了仇老爷一眼,这会儿倒是知道要证据了?刚才气势汹汹要拿少师无为时候,怎么不说摆证据?若再晚来一步,指不定会出多大乱子。她俯视着墨绶,一脚踢上去,“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墨绶笑了,淡淡言道:“昂,所有杀人取心的命案,都是我做的。”
仇老爷缕着胡须,眉头深锁,“这……确实是你?不是替别人顶罪?”
墨绶叹息一声,抬手抹一把脸,面容瞬间变成另一个人。他再抹一把,又换一张面孔,一连数次,全都是不同形貌,好似变脸的把戏一般。
有人在仇老爷身后提醒道,“大人,这些好像都是死者的样貌。”
仇老爷大惊失色:“够了,够了。来人啊,锁起来!”
从墨绶抬手不断变换样貌,饶天泽便一脸震惊。她记得清清楚楚,刚才一脚,只解开了墨绶的哑穴。但他居然能动?!难道是点穴早已失效?!
眼看数名衙役上前拿人,饶天泽抢先一步,抱拳道,“大人,此等恶贼,手上命案无数,还锁他做甚?应当就地正法!”说着,手起剑落,贯胸而过。
剑,是用来杀人的。
墨绶露出意料之中地笑容,指了指自己心口,对饶天泽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死不了的……哈哈……哈哈哈……”
饶天泽忽地想起来,墨绶早就没了心,可剑锋确实捅在了什么东西上。她抽回长剑,俯身掀开对方衣服,一个透光的珠子,嵌在心口位置。她看了墨绶一眼,小心翼翼伸过手。
就在对方当真伸手取下珠子的时候,墨绶眼中的没了狡黠之色,瞳孔倏然放大,身躯霎时变为一堆白骨,至死仍旧不敢置信似地盯着饶天泽,已是骷髅的上下颚,艰难地动了动。
骗局?饶天泽费力解读一番,只得出这么个答案。说得谁?我没有骗过你,而你也从未对我说过一句实话。她一声叹息,将珠子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嗖地起身,纵身一跃,奔向另一处地方。
仇老爷反应过来,“唉!那个人怎么就这样把凶手杀了?!”
少师老爷连忙言道,“仇老爷,您仔细看看,哪有人会一死就立即变成白骨的?这才是那只杀人取心的妖。此事,你可莫要再说,与我儿有关了。”他说着,也有意绊住仇老爷,生怕对方过多询问,再搞出什么事端来。
没心思去管前院儿发生什么,有涯只望自己能够想出办法,补救无为。他焦躁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踱步,突然传来敲门声。看一眼外面的人影,他轻轻将房门打开,“饶丫头,你怎么过来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别管外面,你看!”饶天泽说着,将珠子送到有涯面前,“二哥,你可能看出这是何物?!”
“空元!”有涯不禁低呼一声,也没时间去询问饶天泽哪里得来,为什么能够得来。他转身看向无为,一把抓过珠子,“丫头,现在紧要关头,有时间我再和你解释。”说罢,又把门关闭。
饶天泽傻傻站在门口,刚才好像看到,兄长身上一个黑乎乎的图腾,上面还有几道颜色不同的异彩?!她使劲儿摇摇头,暗自嘀咕,“还是先去找少师二老吧。”
有涯奔向床边,将空元和其它四个放在一起,五色光芒,冲入无为胸口的妖封之内,开始慢慢汇聚。
因缘轮转,回到最初。无为眼前,又是那一处无比熟悉的黑渊。在黑渊的深处,渐渐浮现出许多金光闪闪,向着一个光球聚拢。随着四周金光被吸收,光球越来越大,内中仿佛卧着一个婴儿。
无为想起初见少师无为时候的情景,嘴角不由得划过一个笑容。他对着金色的光球,打一个响指,“小子,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谁了吗?”
光球上下跳动,慢慢化出一个人形,从婴儿形貌,到稚子模样,到童子身形,又到一名面如冠玉,风神俊朗的少年郎。他模糊的身影浮在半空,对无为抱拳作揖,淡淡言道:“因缘一劫,我已清楚自己身份,亦知晓你的来历。那么你呢?又可知自己是谁?”
“哟!”无为听他说话颇有几分少师老爷的神态,不禁笑道,“果然不同以往,说话都这么文气。既然想通了,那就快回家吧。”说完此话,重新变为一颗光球的无为,渐渐飘远,沿路洒落金光点点。
少年郎对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光球,吐出一个名字:“少羽无畏。”
有涯眼睁睁看着五大元灵的光芒汇聚,成为一个手掌大的球形,内中五色,各占一处。又见数道魂魄从妖封心口离开,窜入球中,同样各占一处。与此同时,少师无为身上的妖封慢慢淡化,直至消失不见。
“换回来了?!另一个应该也没事了。”有涯放下紧绷的心弦,看着内中异彩斑斓,他眼神一凛,立即拿过镇邪卷,另一手掌中金光流转,抚过卷轴。
只见镇邪卷中浮现五道异彩,先后冲向光球中的五方位。电光火石之间,一阵光芒四窜,五道异彩却是越来越黯淡。
有涯不敢大意,运起功法相助。这一运功,惊觉心头莫名一揪。“糟了!中计!”来不及细想,他一咬牙,内元再催,手上一尾金龙灌入镇邪卷。
倏然,五道异彩依次弹出光球,窜回镇邪卷中。
有涯身形一晃,凝视着光球,自语一句,“压不住吗?罢了,之后再想办法。”随即将光球收好,一手拿起镇邪卷,对着昏睡的人道一句:“好好享受人生,日后大事还要靠你。”他也不与少师二老作别,趁夜夜色,纵身离去。
岂料,才一翻出院墙,有涯眼前一黑,摔在地上。
☆、150
当时只顾无为的生死,一时失察,没想到会在最后关头,着了道儿。而且,对方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有涯此刻躺在床上,转动眼珠,看着目力所及的一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亦不知睡了多久。身体完全不能动,有一种肉在砧板的感觉。
房门被人打开,一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床榻。有涯眯着眼睛,将对方形貌看个大概,心生狐疑,他猛一睁开眼,“饶丫头?怎么会是你?!”
“啊!”饶天泽先是被吓一跳,只手拍了拍胸脯,白了有涯一眼,娇嗔一句,“二哥,你做什么,吓死我了!”
有涯抱歉地笑了笑,“你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还能被吓到?”他觉得自己笑了,然而在对方眼里,这张脸根本没发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饶天泽发现不对劲儿,狐疑端量着有涯的面孔,“二哥,你是不是哪里不太对?我怎么看你怪怪的?好像你的脸……不会动?!”
有涯眨了眨眼睛,“是啊,我全身除了五根之外,其它毫无知觉。”他问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
“少师府咯。”饶天泽言道,“那晚我安顿好,本想再去看一眼你和兄长。才走到院子,就看到二哥你在翻墙。而后,你又一个跟头栽下去。我赶过去,就把你捡回来了。”
“这是你的房间?”有涯瞪大眼睛,“少师二老知悉此事吗?”
饶天泽摇摇头,“我没告诉他们,免得二老忧心,再来问东问西。”
“那就好。”有涯沉下一口气,追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个多月?”饶天泽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哦,到今日正好九十九天!”看有涯只有一双眼睛能动,一张口可以讲话,但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她关切地言道,“二哥,你动不了是躺太久,暂时假性瘫痪?还是别得什么问题?”
有涯没说话,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只能够确定,不是睡太久造成的。他猛地想起来,问道:“我身上有个手掌大的球,还有一个卷轴,你可见过?”
“都搁在床榻里面呢。”饶天泽说着,向床里呶呶嘴。她感觉有涯松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道,“二哥,那个球是什么?我看里面有五种颜色,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每晚都会发光,好像还动来动去地。”
闻言,有涯尚在思虑,要如何和这丫头解释?还是干脆把实情告知对方?
“二哥,还有一件事情。”饶天泽斟酌片刻,面上更加疑惑,“我刚把你捡回来的头几个晚上,你身上会散出奇怪的金光,那金光聚成一尾龙形,围绕在你周身飞舞。然后我看到有一道道形状怪异的黑雾,从你身上蹿出来,好像什么东西在蒸发似地。”她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毕竟事情太过离奇,若非早知有涯身上带有异术,她会以为自己在梦里。
有涯暗自苦笑,都被这丫头看在眼里,也没什么好隐瞒得了。依丫头所言,该是有恶灵附着在我身上。他想起当时紧要关头,抓过饶丫头送来的空元,就直接给无为用了,根本没想太多。此事,定然不会是饶丫头的问题,那么就是空元的来路问题。
“饶丫头,你那晚送给我的那颗珠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有涯问道。
饶天泽便将如何找来仇老爷,如何手刃墨绶,之后拿到珠子的事情,全部和有涯将明白。末了,面露狐疑之色,“那家伙死地时候,好像说了句‘骗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话才说完,她脑中灵光一闪,“二哥,是墨绶害你?!”
有涯思忖片刻,言道:“我不确定。他那一身邪功不知道最初是跟谁学得,或许是受人利用吧。”此话倒也不是毫无根据,如果对方的目标不在无为,而在他,那可谓是算得太过深远了。他想起来,眼前这丫头,自从在客栈见到,就好似改变很多,不由得出言问道,“丫头,你跟谁学了一身本事?”
“二哥,想知道?”饶天泽嘿嘿一笑,“除非你先告诉我,你和兄长的事情。”她见有涯不肯言语,走上前推了推对方,撒娇起来,“二哥,你就说说嘛。兄长自从醒来,像变了个人似地,不认识我,也不曾提起过你,到处都透着古里古怪。”
有涯被她扰地哭笑不得,只得松口,“那个少师无为不是你之前认识的无为,也不是我……”他顿了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倒不是非要将事实告知饶天泽不可,不过相识一场,贵在真诚。而且,他也确实很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利用饶天泽。他只能用“利用”这个词汇,毕竟,对方数次通过饶丫头,明里暗里皆在搞小动作。表面看似帮忙,但真实目的,不可不察。
“哇!所以我真的见到了龙?!传说中的龙诶!”这是饶天泽听完所有事情的第一个反应,接着,她两眼放光地盯着有涯,“二哥,你能不能让我摸摸,如果可以感受一下,想必死而无憾了。”说着,已经开始磨拳擦掌。
有涯两眼一黑,“丫头,你别乱来,你矜持一点儿。”好在饶天泽也就是做做样子。他松了一口气,“所以,饶女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一身本事从何处来吗?”
“是一个古古怪怪的神棍。”饶天泽心虚地回答道,“他说什么我天赋好,有灵性。还说我有两个结义兄长,不久之后会出生死大事,唯有我能够帮忙。”他顿了顿道,“他见我始终不肯信,就一路跟着我。后来发生关于墨绶复活,和你们的一些事情,我不得不信。”
“他长什么样子?”有涯追问道。
饶天泽双手一摊掌,撇了撇嘴角,“讲真,我至今没见过他的真实样貌,每次出现都是不同的形貌,男女老幼,没有重样儿的。”她一脸羡慕地感叹,“高人,就是非同一般。”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有涯本想继续套问。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来得又急又重,是管叔,来请饶天泽去偏厅用饭。他对准备离开的饶天泽低声道,“丫头,你等等,先帮我个忙。”
原打算趁此机会,通过镇邪卷五个,联合自身内元,强行去除无为身上的禁锢。怎料,竟是失败告终。除了少师无为的生魂之外,其余全部进入元初之内。有涯双手覆在光球上,阖上眼眸,屏气凝神,暗自催动内元,游走周身,汇聚于腰腹之间。
昏暗的房间里,光球发出五道光芒,相互激烈冲撞着,异彩纷呈,将他双手映照出妖艳的光芒。忽地,他双手猛一向下压,光球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他的腹部发出异彩,随之一阵骇人的扭曲,好似有什么东西,一心想要冲出。有涯暗中较劲,双手死死压在腹部。
不知过去多久,屋内恢复一片黑暗。月退日升,天光大亮。有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还是那个床榻,放松心弦。慢慢将两手攥成拳,心中庆幸,“暂时压住了!”他眼神一变,猛地一拍床榻,身形向半空一跃,打个旋子,落在地上。
不料,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有涯不禁翻个白眼儿,双手撑着床沿儿,停了好一会儿,才一点点站起身,晃晃悠悠走到桌前。桌上搁着个竹筒,他连忙打开,倒出一碗清水饮下,一手揉了揉肚子,暗自嘀咕,“不错,有效果!丫头办事,果然可靠!”继而,索性拿过竹筒,昂首全部灌进肚里。
有涯抓过镇邪卷收好,走出房间。本想和饶丫头道个别,再顺便看一眼那个少师无为恩,可是他在整个府内窜来跑去一大圈儿,也没找到人。最后看一眼少师府,纵身翻出院墙外。
经过三个多月,息丹城里已经恢复到他最初来所见的那般热闹。有涯独自走在熟悉的街道,身边虽然没有了无为,看到一景一物,脑海中无不浮现携手并肩的过往。
“抢劫啊!有人抢劫!”大街上,一名女子扯着嗓子叫喊。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边仓惶狂奔,一边胡乱推开人群,“让开!让开!”
此时,一名穿着素雅的姑娘,由人群中窜了出来,纵身一跃,足尖儿点着几名路人的肩头,三两下追上年轻人。上去就是一脚,将人踹倒。
年轻人摔个跟头,抽出袖中匕首,翻身而起,直奔女子。
女子侧身躲过匕首,反手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儿,向下一砍,匕首易主。随即,她一个优雅地转身,抬腿就是一个鞭腿过去,年轻人被踢倒在地。继而,女子手上匕首在掌心儿转了数圈儿,嗖地掷出。
年轻人嚎叫一声,低头看看戳在自己裤子上的匕首,这要是再偏上那么一点点儿,可就断了一门香火啊。他吓得不住打哆嗦,立马丢了钱袋儿,“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闪开,闪开!”两名衙役拨开人群上前,看罢情况,对着女子抱拳,“老大!”
“毛贼一只,人赃俱获,你们把他带回衙门。”女子说罢,拍拍巴掌,就着大伙儿的掌声,潇洒地离去。才走出没多远,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眼中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前,一蹦高给对方一个拥抱,“二哥!”
有涯被她撞得差点儿没站稳,打量着饶天泽,调侃道:“看来你在此处混得风生水起啊。”
“那当然。”饶天泽一拍胸膛,自信地笑着,“有义父出面,帮我寻来一个小小的捕快。我要以吾父为榜样,将所有奸诈败类绳之以法,还世上一片青天。”
有涯莞尔一笑,“我和无为,会永远为你祝福。”
“你要走了?”饶天泽心中有些难过,“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饶大捕快!”一名面如冠玉的少年,慌里慌张地赶过来,埋怨一句,“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他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向着对方礼貌的点点头,“这位是?”
饶天泽看了看有涯,又看了看少师无为。这小子看到有涯真的认不出?!想不起来哪怕一丝一毫吗?难道他和无为只有借身因缘?不知有涯为何不言语,她开口道,“我二哥,叫人。”
“哦,二哥。”少师无为说罢,对着有涯抱拳作揖。
饶天泽先是一愣,看到有涯也愣住了。她忍不住笑出声,一手搭在少师无为肩头,“走了,走了。”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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