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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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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涯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和他像冤家似地,难道没见过他的样子?”
无为不禁瘪了嘴角,一脸嫌弃,“那家伙每次都罩着个龙首战盔,好像见不得人似的!”他叹息一声,仿佛想起什么往事,淡淡言道,“机会倒是有一次,被我放弃了。”他凑近有涯,紧紧盯着对方眼睛,再次追问,“你当真没见过御龙皇的真容吗?”
“没有,没见过。”有涯回答地很快,一手推了推无为,提醒道,“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我又不想去了。”无为垮下脸,“就像你说的,画得这么糟糕,哪里能找得到正主儿?”
有涯偷偷一乐,安慰道,“说不定御龙皇看到你把画成这样,一时气愤,主动来找你了。”
无为想了想,竟然觉得这话似乎也有道理。两人趁夜溜出客栈,直奔城门外。这就是他想出来的主意,把一张御龙皇的画像,贴到城门边儿墙上去。
才摸到城墙下,看到上面贴着几张新旧不一的图像。无为面上犯难,忘了找点儿浆糊来,这要怎么办?
忽然间,城墙上头略过一道黑影,同时带过一阵妖气。
无为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趁夜为祸!”他定睛一看,对方的肩头似乎扛着什么。立即想到采阳大盗,二话不说,提棍就打。
黑影接了两招,不再恋战,顺手丢下肩头重物,纵身离去。
无为看到被丢出来,乃是一个人,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果断追过去,“站住!非抓到你不可!”
有涯根本来不及阻止,无为已经跑到没影儿了。他端量着倒在地上昏睡的人,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把人扛回城里?眼前突然落下一道黑影。他抬首看到那一双眼睛,已知这八成就是那个采阳大盗了。可是,无为不是正在追它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他心中升起惊觉,可惜慢了一步。
黑影手起掌落,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只手抓起有涯,直奔城外,眨眼间,消失不见。
明明一路都紧盯着那道黑影追。可一进了林中,那黑影霎时没了踪迹。无为谨慎扫视着四周,妖气却是越来越弱,片刻间,就再也察觉不出。“奇怪?!连一丝动静都没有,是如何走掉的?”他不禁有些气馁,想起有涯还在城墙地下,连忙赶回去。
然而,当无为奔到城墙下,却没看到有涯的身影,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公子被丢在地上。无为一手托腮地打量着对方,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长相俊秀,穿得干干净净,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无为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解开小公子的穴道,“你是什么人?”
小公子幽幽转醒,看一眼四周,对无为抱拳作揖,“在下程子晋,明旭府程大人乃是家父。”
无为点点头,再次端量着程子晋,追问道:“抓你的,是不是城里在找的采阳大盗?!它是不是抓走了我朋友?!”见对方一脸木讷。他焦急地催促道,“喂!你倒是说啊!”
“啊!”程子晋被吓了一跳,一手揉揉脑袋,支支吾吾,“我……我迷迷糊糊看到一个黑影儿,扛着一个人离开了。”他说罢,对无为礼貌问道,“少侠又是什么人?”
“捉妖的!”无为随口回答一句,对程子晋言,“你没事儿了,回家吧。”
捉妖的?!程子晋见无为要走,立马爬起来,快赶几步,作揖言道,“少侠,请留步。你救了我一命,还因此走失了朋友。不如随我到府上暂住。府衙人手众多,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
这小子莫不是怕那妖怪再找上他?有意留我去他家,好帮他解决采阳大盗?无为暗自思忖着。他本欲直接拒绝,忽地想起入城时候的事情,既然已经没了对方的踪迹,一时三刻难以找寻。倒不如,借用这小公子家的人手帮忙?
踌躇再三,无为陪同程子晋,迈进了程府大门。
一大家子人早已炸了锅,从上到下,忙进忙出。程夫人坐在一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时不时念叨着,“儿啊,我的儿啊!”
程大人身为一家之主,失了儿子本就心烦,又闻夫人在旁哭泣,更是焦躁不安地在厅里来回踱步,“哎呀,你不要再哭了,不是已经派出人手去找了吗?”
“老爷!少爷回来了!”管家一句话,二老同时看向门口。
见自己儿子当真毫发无损地回来,程夫人转为欢喜地眼泪,连忙奔出房门,将程子晋拉进厅里,一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一边嘘寒问暖。
程子晋将无为请进房内,对二老言道:“多亏有无为少侠出手,孩儿才能平安地回来。”又将发生地事情与父母说明白。
二老闻言,对着无为连声称谢。程大人言道:“少侠因救犬子而走失了朋友,程府必定会帮少侠将朋友找回。”他扬声喊道,“来人啊,安排一间幽静客房。”转身吩咐程子晋,“儿啊,务必好生招待救命恩人。”
无为礼貌地挂着笑容,“程大人,不必太过客气。”
程子晋看得出无为不喜礼数,找个理由,带着他离开正厅。
无为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脑中想起在少师府的日子,不禁摇首苦笑。回过神儿来,已经跟着程子晋来到别院,进入一间屋子。一眼看到留在床架上椽的狐狸头,想必这就是程子晋的卧房,他询问道,“抓你的,是一只狐妖?”
程子晋看一眼狐狸头,“在下也不敢确定。但据说,所有被其盯上的人家,留下的都是这个图像。”
狐啊?!无为昂首看着有些可爱的狐狸头像,看着那一双带有几分妖媚地眼神儿。
“少爷,客房已经准备妥善。”
无为从程子晋房里出来,跟在一名小丫鬟身后。穿过回廊,与一众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一阵淡淡地芳香。注意着身后渐行渐远的两名家丁与两名丫鬟,四人先后拐进程子晋的小院儿。他心中生疑,刚才那一缕芳香好似在哪里闻到过?
☆、156
将近丑时,程府内外一片寂静。无为躺在宽敞的床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明知道有涯内元恢复异常缓慢,为什么还要任性地拉着他下山?既然带在身边,就不该轻易丢下啊。他心中万分懊悔,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不是被狐妖捉去了?若是真的,又会被怎么对待?
一想到采阳大盗,无为嗖地从榻上蹦起来,一手拍在脑门儿上,自言自语,“不会的!一定不会!应该不会吧?”他渐渐没了底气,越想越焦躁,“不行!我要去把他找回来!有涯是我的,不能被各路妖道杂毛染指!”
无为索性溜出了程府,走在四下无人的街上,看着四通八达地道路,完全没有方向。就算真的是被狐妖抓走,那只妖修为颇高,经过这么长时间,鬼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不由得仰天长叹,忽地看到一名道士,纵身提气,在房顶上飞速略过。
这不是今天才见过的那个小道士吗?无为翻身跃上屋脊,那道士已经跑远,只是身后背着的长剑还在闪动着白光。定睛细看,正是道乘法宝斩妖剑。他霎时想起来在客栈听闻的事情,暗自嘀咕,“莫非,又发现了御龙皇的迹象?可为什么只有这小道士一人呢?”
思虑再三,无为决定悄然跟上,一探究竟。然而,视线里已经没了小道士的踪影,好在对方身上带着道乘法宝。他运起道乘的功法,对斩妖剑进行追踪,足下快速赶了一段儿路程,总算捕捉到一点儿踪迹。
可是,没一会儿功夫,法宝气息越来越弱。无为才追出城外,就彻底没了踪影。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远处一道白光直冲天际,同时再次有了斩妖剑的踪迹。他立即朝着那个方向追过去,看到小道士正手持斩妖剑,与一个身披斗篷的人苦战。
看到对方面上戴着一副龙首战盔,无为登时全身一僵。他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是这战盔他却记忆犹新,万万没想到,当真会撞见御龙皇!就在此时,耳边忽闻一声闷响,斩妖剑应声而断,小道士的身躯被炸成残骸,血肉横飞,掉落一地。
无为他猛然醒神儿,纵身一跃,冲上前去,拦下对方,不确定地问道:“是你吗?!”
龙首战盔的人看了无为一眼,不做言语,转身就走。
“别走!”无为双手化出施无畏,提棍就攻了过去。他这一招虽是奔着对方后脑勺儿,但心中十分清楚,御龙皇也不是一记闷棍就能敲死的。果然,他棍势尚未到,对方倏然一个转身,只手挡开施无畏,另一手以快不及眨眼地速度出招。
一掌击出,正中胸口。无为猝不及防地吃了一招不说,而且这一招准确无误地打在妖封上,牵动了他心口一阵锥刺般地疼痛。身形一晃,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上半身全靠施无畏撑着。
对方一击得手,并未继续,反倒是向后退了两步,双手负于身后,冷眼觑着无为。
怎么会?完全扛不住?!难道真的是御龙皇?!无为缓缓抬首,双目紧紧盯着对方,下一瞬,他便失去意识,身体砰然倒地。
“你!别走……别走啊!”无为突然坐起身,看到周围环境,原来是程府的客房。他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突然停住动作,暗自疑惑,我不是因为妖封而疼晕过去了吗?怎么会在床上?谁把我带回来的?
垂首发现自己只着了一件里衣,无为心里一凉,动作一滞,呆愣了好半晌,一手缓缓举起,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下去。顿时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儿,确定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什么幻境里,他脑子里就更乱了。我昨晚到底出去没有?那个戴龙首战盔的究竟是不是御龙皇?!
想起昨晚是趁夜溜出程府,这也没人可以询问,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无为心烦意乱,使劲儿揉了揉脸,垂头丧气地穿衣服。
外面一名小丫鬟,听到房内有动静,礼貌地叩门。随之几名下人也依次进来,有捧着脸盆的,有端着托盘的,还有两个各自提着食盒,拿出几样早点,摆在桌上。
无为整理妥当,看到桌上香气四溢地点心,慢慢地靠近桌边儿。一只手刚摸上筷子,脑中霎时想起来有涯的提醒。他闪电般地缩回手,拿起竹筒灌下两口。
“无为少侠已经起来了,不知住得可还习惯?”程子晋步入房间,抱拳作揖。
无为回一个笑容,“多谢程公子款待,实感宾至如归。”
程子晋连忙摆摆手,见无为有几分没精打采,心知八成是为不见的朋友忧心着呢。他也不再客套,单刀直入,“想必无为少侠未能安眠,毕竟少侠的朋友下落不明。”
“呃……”无为犹豫片刻,“子晋啊,你就不要少侠来,少侠去的。直接叫我名字吧。”
程子晋先是一愣,点点头,“今早我已去请来一名画师,让他画出你朋友的人像图,再拓印几分,派府中人出去帮忙打听。无为,认为如何?”
跟着你来程府,就是为了你家人手多。无为自然赞成这个注意。随着程子晋来到偏厅,已有一名长须文生站在那里,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正缕着胡须,欣赏着墙上的丹青。
“刘先生,我们来了。”程子晋礼貌地言道。
刘先生闻声转身,连忙上前作揖,“见过程少爷。”
“先生不必多礼。”程子晋抬手扶了一把,“事不宜迟,咱们尽早把人像图画出来。”
刘先生走到书案之后,手执狼毫,吸饱了墨,对两人言道:“可以开始了。”
无为不由得在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浮现出有涯的相貌,尽可能用词准确地描绘着。他希望自己能够说明白,这是找人的唯一法子了,虽然机会渺茫。当他叙述完毕的时候,刘先生亦随之停笔。
“画好了?这么快?”无为心生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书案上的画像,一瞬间愣住了。
程子晋看清楚画像上的人脸,登时惊讶万分,暗自腹诽,没想到,居然是他?!这么说,当时看不到脸的那位,莫非就是眼前之人?他率先反应过来,夸赞道,“我只道无为玉树临风,想不到还有个龙颜凤姿的朋友。”
闻言,无为回过神儿,对程子晋笑了笑,“谬赞了。”他转身询问刘先生,“你这是按照我方才的叙述所画?”
刘先生作揖言道:“回公子爷,不敢有任何错漏,一切皆以公子爷的描述为准。”
程子晋观察着无为面上表情,斟酌着言道,“刘先生作画数十年,专职为府衙绘制人像。难道他画得不像?”虽然当时只有朦胧月色,但这画像,可以说是与那个人很像了。
无为盯着画像,缓缓摇头,连忙解释道,“子晋误会了,这幅画,画得像极了。”但似乎不只是像有涯那么简单。他对刘先生作揖言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烦劳您再画一张?”
程子晋狐疑,“无为,这张若是合格,拿去拓印就可以了。”
无为道:“不,我的意思是,请先生帮我画另外一幅人像图。”
刘先生将画像搁在一旁,重新摊开一张纸,“公子爷请说。”
无为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回忆起另一幅面孔,一幅泰半被战盔遮盖的容颜,缓缓道出。对龙首战盔的描述,对仅仅能看到的双目以及下颌部分,他极力思索着每个细节,全部讲了出来。
看到有涯的人像图之后,程子晋心中就已经猜出来,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的朋友。他看向在厅里走来走去地无为,敏锐察觉出情况有异。要找的人已经画好了,怎么又要画一个?因他始终站在书案旁边,手上还拿着第一幅人像图,时不时看一眼刘先生在画的那幅。
见另一幅也完成了,无为走到桌前,看向书案上的那张人像图,“先生画工出神,果然画得很像。”那么和第一张对比一下,会是什么结果呢?他心里莫名开始打怵,不敢去看程子晋手上那张人像图。
程子晋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他只觉得有些疑惑,便把第一张人像图放在第二张旁边,还特地保持一个水平线,一手托腮,说出自己的看法,“单就画像来说,第二幅的人,虽然被面罩遮住大半张脸。不过,这眉眼儿和露出的下颌部分,与第一张的人比较,看上去长得有个五分相像。”
“五分相像吗?”无为不确定地问一句。
程子晋这才注意到,无为根本没去看书案上的画像,而是眼神涣散,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一旁刘先生只手缕着胡须,作揖言道:“二位公子爷,您们是直观来看两幅画,通过成品对比。老朽却是亲自作画之人,眼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子晋本想示意刘先生别讲,可是慢了一步。
无为已经先开口,“先生但说无妨。”
既然无为已经发话,程子晋示意刘先生,“说吧。”
“根据公子爷的描述,老朽作画过程中就感觉这两个人,长相神似。第二人虽是面罩遮颜,气势上也比第一人强出很多。但我们作画的,起笔落笔,都有一定门道儿在里面。老朽敢说,这两幅人像图,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同一人。”
☆、157
程子晋拿着几张人像图,出了程府,往府衙方向走去。他看一眼无为,自打听完刘先生的话,这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不太对劲儿。是因为这两张很像同一人吗?相识不久,他也不好胡乱询问。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迎面走来一名容貌清秀的小书生。书生见到程子晋,抱拳作揖,“程公子。”
程子晋停步,回一个礼,“原来是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公子行一个大礼,“在下为日前程公子大义牺牲,前来感谢。那晚多亏有程公子代替,才免去在下被掳劫的危险。”
这句话入了无为耳中,顿时心生狐疑,程子晋曾经代替这位李公子被狐妖捉走,他为什么这样做?下一瞬,就得到了解释。
程子晋道:“李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家父乃本地父母官,守百姓安宁。我身为人子,亦是职责所在。”
李公子又问道:“不知程公子是否顺利脱身?可有抓到那采阳大盗?”
程子晋缓缓摇首,安慰道:“李公子无需太过担忧,府衙这边已有眉目,相信不久便可以将犯案者缉拿归案。”
虽然结识时间加起来不过几个时辰,无为能够感觉出来,程子晋是个懂得玉韫珠藏的人。单就这以身为饵的行事,足以令他心生敬佩。他未随着程子晋去府衙,而是走去昨日的一间客栈。
若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是假,那么只有来一寻三乘界弟子。无为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看到内中有两名三乘界弟子,已经将店小二叫住,正在询问着什么。他小心翼翼走进去,找了个背向的位置坐下,侧耳偷听。
一名儒生打扮的,对店小二问道:“你说他们今天一早就走了?”
店小二使劲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言道:“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昨晚我起夜,看到那个背长剑的道士,从房顶略过。当时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呢,今早再去客房,就见他们全都不在房里了。”
无为眼神儿一凛,那个道士当真半夜离开过客栈?此时,又闻那两名弟子,低声议论。
儒生问道:“师兄,依你看,那六名师弟,现在情况如何?”
僧者沉思片刻,“事情不太乐观。昨晚斩妖剑的光芒一瞬即逝,今天又找不到他们六人踪迹。我担心,师弟们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客栈里进来一名道士,手上抓着一柄断剑,直奔一僧一儒的那桌儿。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忿忿地言道:“这是我在城外林子里找到的,斩妖剑已经断了。”不待两人询问,他继续言道,“甭问了,师弟死得尸骨不全!已经被我就地安葬了。”
斩妖剑?尸骨不全?无为暗自思虑,看来昨晚事情确实发生过,御龙皇打死那个小道士,又把我打晕。但是,我为什么醒来在程府?他脑中灵光一闪,不敢置信,莫非是御龙皇把我扛去程府的?!那家伙竟然知道我住程府,难道一直都在暗中窥视着我?!无为想到此处,不禁打个寒颤。
僧者道一句佛号,叹息道:“唉,不知另外几名师弟,现在情况如何了。”
那道士一手攥拳,“师兄,我刚才没说清楚。我葬地不仅仅是我道乘的师弟,是咱们三乘界的六名师弟!”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面色霎时变白,不确定地追问道:“他们……他们都死了?!”道士缓缓点点头,“本以为只是我师弟惨遭毒手,但我继续行进,便又看到一名佛乘的弟子,而后仔细找找,一共六人,皆是死状凄惨,尸骨不全。我走了一路,埋了一路,直到出了林子。”
六个都死了?!闻这三名弟子,将怀疑对象指向御龙皇,推测是御龙皇有意分散六人,逐个儿杀死。无为心中惊愕,忽地想起来,在那小道士死了之后,就被打晕了过去。若说御龙皇是凶手,难道那大妖带着我一路走,一路杀?!
回到程府客房,无为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铺在桌子上。这一张人像图,是他请刘先生帮忙,画得是御龙皇。刘先生的话,又一次浮现于脑海中。他当时也看出这两幅画有些相似之处,但刘先生笃定两者是同一人。
说起来,有涯前脚闹失踪,后脚就看到御龙皇对三乘界弟子进行屠杀。这时间上,也太过巧合了吧?无为开始怀疑,那小子到底是被妖捉走的,还是自愿跟着走的?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演戏?!
事已至此,让无为不敢坚信两者为一人的唯一理由,就是有涯失踪之后,理应不知道他改去程府借住。除非,对方一直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愿继续推测下去,也不想出去找了,索性收了画像,倒在在床上睡大觉。
事情又过去一日,程子晋发现无为似乎对找人没那么着急了,或者说根本不上心,连问都不问了。就连和他说话,也好像总是在神游。
“无为?”程子晋礼貌地喊回对方注意力。
无为懒洋洋地回一句:“啊?什么事情?”
程子晋犹豫一瞬,出言道:“我想问,被妖狐采阳的人类,会死吗?”他略微停顿,解释道,“城里有几家受害的年轻公子,但至今没传出死人的消息,所以心生好奇。”
“原来如此。”无为看向程子晋。依照他的秉性,肯定不是随口一问,话里头或许有其它深意。他言道,“这就要看狐妖的道行。比如说抓你的那只,我那天与它匆匆照面儿,粗略估计,那只大概有近万年道行。若它不是存心要开杀,被采阳的人类,基本不会死。只需根据情况,进行调养,很快就能恢复自身阳气。”
程子晋了然地点点头,追问道:“妖狐一世都需要靠采阳来修炼吗?”
闻言,无为犹豫再三,“通常来说,过九千年以上的狐妖早已不需要如此。除非,它正在经历万年的大劫。”他顿了顿,疑惑问道,“程公子好像对狐妖很感兴趣?”
程子晋尴尬地笑了笑,“凡人嘛,以前只能在话本上看到的故事,如今出现在自己身上,难免会对离奇的事情,生出一些莫名的念头来。”
无为直觉程子晋言语中透着说不明的古怪。思前想后,难道这小公子又要以自身去捉那狐妖?他斟酌片刻,婉转提醒道:“恕我直言,妖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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