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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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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妖与人天差地别,有些念头,还是趁早打消得好。若它真的再来,我会帮你。”
  程子晋礼貌地道一声多谢,可是太过礼貌了,连无为都发现,他似乎想那狐妖再来,但似乎又不想?
  虽然他不去找,也不追问,程府还是每天有人来告知,“今日无所获。”无为每每听到这句话,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猛地一惊,程子晋之前提到狐妖的时候,好像头颅出来的也是这种感觉?
  窗外有风灌入,吹动桌上的人像图的一角。已经三天了,没有有涯任何消息,却听到连程府都在讨论,外面有妖怪,专杀修行者。为此,程子晋还特地跑来告知无为,提醒他注意安全。
  无为见程子晋面上掩不住的愁容,不由自主地说出,“坊间传得那只妖怪,不是狐妖,是其它的妖类。”果然,他看到程子晋面上一怔,随之明显松了口气。他心中陡然升起一丝糟糕地想法,程子晋似乎不是担心百姓,而是再为那只狐妖忧心!
  “听无为话意,知道杀修行者的是什么妖怪?”程子晋问道。
  无为转首看一眼桌上的人像图,良久才回答:“我不知道,但确实不是捉你的那只狐妖。”
  送走了程子晋,无为心头烦乱,两者到底是不是同一人,已经折磨了他好几天。实言,他对有涯的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只不过,从来没有确切的证据。直到有涯抖出和自在君的过往,便彻底打消了这种怀疑。
  而今,事情一连串发生,尤其是这相似的画像。又察觉程子晋对狐妖生出担忧之色,越发觉得有异。无为决定还是要直面这件事情,于是趁夜溜出程府,想要寻个三乘界弟子。
  因为妖怪四处杀人,城内人家,天一黑就关门闭户。不过戌时,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无为走过好几条街,终于发现一名儒生。这个时间还能够在街上闲逛的,不是书呆子,就是三乘界弟子。
  无为很幸运,这儒生正是后者。此刻,儒生独自一人,渐渐往城外走去。他便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随。
  忽然间,身后两道杀气逼近。无为敏锐发觉,是三乘界的修者,原来是故意布计,想要引御龙皇来。他身形一顿,暗中思量着,是转身虚晃一招溜走呢?还是开门见山?
  

  ☆、158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略过。无为只闻身后轰然一声巨响,转身看去,一僧一道,已然倒地。
  两具尸体,各自额头有一滴血珠,一滴冒过后,又有一滴。继而,两具尸体同时发出‘嘶啦’一声,碎地四分五裂。
  能够一招秒掉两名三乘界六门弟子的,无为心中不做他想。他不禁退后两步,抬首凝视着不远处的黑影,“是你吧?御龙皇。或者,你还有别的称呼?比如……”他一字一顿地言道,“有涯!”
  对方逆着月色,龙首战盔闪闪发光,立在那里,并不做言语。
  “你这次怎么不打我了?!”无为质问道,“是不是扛着我杀人不方便?!”对方毫无反应。他双手一摊掌,“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然后继续扫荡三乘界外在弟子。”
  一时寂静无声,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打更声,以及一个人地惊叫声,“啊!死人啦!有死人啊!”这一诈唬,引动一阵此起彼伏地犬吠,有几户人家的大门悄悄拉开一个缝隙,里面有人探头探脑。
  无为没有动,目光始终落在对方身上。
  后者也半晌没动,直到长街尽头,一众人影快速移动过来。
  “你早已被三乘界逐出,与妖界并无私仇。既已重铸生身,何必一心寻死?”
  听闻久违的声音,无为一脸震惊,登时僵在当场,“真的是你?!”他突然朝着对方迈出两步,继而又连忙退后,猛劲儿摇头,“不对!不是你!这个感觉,一定不是你!”
  两队差役分两路渐渐靠近,数支火把的光亮也越来越近。有人大声喝道:“前面的贼人!束手就擒!”
  御龙皇沉声言道:“你还不走?是准备留下来替我顶罪吗?”但见无为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盯着他,也不言语。他抬首看一眼逐渐逼近的火光,“别再管三乘界的事情!”
  “与你无关!”无为才挤出一句话,眼前已没了御龙皇的踪影。他忿忿言道,“我给你顶哪门子罪?!不跑是傻子!”又看了看长街两头成包围势的差役们,暗自嘀咕一句,“真是一群傻子!”
  无为纵身跃上房顶,眨眼蹿离长街。甩开地上一众差役,他放缓脚步。看来确实是御龙皇在屠杀三乘界弟子,也不知道是哪个脑袋不好的长老,下达这种损兵折将的命令。两界之间的仇恨,怕是永远也不会消弭了。若是不援手,三乘界还有谁能够抵抗御龙皇?他仰天长叹一声,“算了,反正我也抵挡不了。”
  程子晋在房外来回踱步,抬首看到无为回来,呆呆地问道:“你不在房里?你刚从外面回来?”
  无为一路都在思忖,是以并未察觉程子晋来到。眼下被撞个正着,也懒得编理由,大方承认,随即问道,“你怎么还没睡,来找我有事情吗?”他忽然闻到一缕淡淡的芳香,霎时明白,原来这香气是从程子晋身上来的!这么说,那晚……
  程子晋言道:“我想,我也许知道你的朋友在哪里。”
  一句话打断无为的深思,追问道:“他在哪里?”
  程子晋不答,反而说道,“我带你去。”不待无为言语,他又道,“或者说是,你带我去。”
  “你什么意思?”无为皱眉。
  程子晋解释道:“我推测你的朋友或许会在一个地方,但是我只记得方向,不知道路程。”
  没有别的选择,无为只好点头同意。寻个没人的院墙角落,把人带出程府。
  程子晋看了看左右,择一个方向,率先领路。
  无为狐疑看着程子晋,谨慎观察着四周动静。
  直到程子晋再次停步,“好了,当时的起点就在这里。”说着,指向身旁宅院大门上的匾额。
  李府?难道是那个李公子?无为并没问,他已经猜出几分,也似乎明白了程子晋的意思。
  程子晋沿着宅院外,走向侧门院墙一角,对无为言道,“你能带我爬上屋脊吗?那样更容易些。”后者只手抓过他,稍稍一纵身,便落在屋顶。他闭上双眼,指出一个方向,“这边。”
  “得罪了。”无为抱拳作揖,继而把程子晋扛在肩头,足下生风似地,沿着各家屋脊,来回穿梭。程子晋两手抓着他的腰带,时不时出言告知一个方向。
  这是程子晋想出的,唯一能够摸到地方的办法。因为第一次受到不小的惊吓,又被直接扛在肩头,一路狂奔。他当时只能尽力记住方向,记住沿途的一切。
  无为扛着程子晋,很快便出了城,没走出多久,又拐进了山路,更甚爬上了半山腰。他越走越是疑惑,照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翻山越岭了?!
  还真没想错,在程子晋的指引下。无为扛着对方,翻了一座山头,心中已经开始嘀咕,“这小子是不是在耍我玩儿?”此时,肩头上又说话了,“停!改为向东走。”
  闻言,他朝天翻个白眼儿,依照指示,向东而去。又奔出三五里路,月光下,依稀可见,远处似乎有座房屋。无为倏然眼前一亮,足下加快步伐,看清楚房屋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察觉无为全身一僵,程子晋使劲儿抬起脑袋,看到眼前一座破庙,从对方身上爬下来,俯身大口喘息,“就这里了。”
  这见破庙,好不眼熟啊。无为一手推开庙门,看到内中墙边一个偌大石台,一张石桌,以及一支燃过的烛火。他脑中瞬间串联起来所有事情,正欲向程子晋求证,但一想起来自己当时在这里做什么,又瞬间不想说话了。他走到桌前,一个响指,点燃烛火。
  程子晋被这样神奇的仙术惊呆了,良久没有动作。
  无为总感觉这是要揭底儿了。他翻身坐在石台上,拍了拍旁边,“折腾这么久,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哦。”程子晋看了一眼石台,举步艰难地挪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内心几番挣扎,开口言道,“那晚我伪装成李公子,被妖狐抓走,就是辗转来到了此处。”他声音有意放低,“没想到,有两人先到一步,在此地借宿。那妖狐发现我并非李公子,说是天意如此,将我送回李府门口。”
  果然没猜错,当时在外的就是狐妖和程子晋了。想起当时自己有意没露脸儿,那么程子晋应该不知道,其中一人……他猛然想起来,程子晋在看到有涯画像时候,就露出异样的神色,岂不是那会儿就猜到了?!
  无为眼前一黑,干咳一声,“听你的意思,它没对你出手?反而把你送回去了?”
  “嗯。”程子晋言道,“我是第二天晌午才看到,床架上椽一只狐狸头像。”他顿了顿,“后来就遇到了你。”
  狐妖带程子晋赶那么远的路,就为来这里?莫非这里其实是狐妖的窝?!既然程子晋不是与狐妖窜谋的话,那畜生该不会真的抓着有涯采阳吧?!那小子自从放血之后,内元迟迟没有恢复,根本不是狐妖的对手。
  无为越想约烦躁,在破庙里走来走去,“你确定那狐妖会来吗?”
  程子晋诚实地摇摇头,“不过,我相信,他早晚会出现。”
  “你带我来,是因为你想找到它!”无为笃定言道。
  程子晋仿佛被戳中痛处,脸色煞白,他咬着嘴角,缓缓点点头,抬首问道,“你不是也想找一个答案吗?”
  无为不答,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执着地找它?”
  程子晋道:“它是搅乱一方安宁的采阳大盗,扰地家父寝食难安,身为人子,有义务为父排忧解难。”
  好一个冠冕堂皇地理由。乍一听,说得很真,无为实在是难以相信。或许程子晋在代替李公子的那一次,就并非为了捉住狐妖。而是,有自己的盘算。他端量着程子晋,“希望你是为父分忧,而非增愁。”
  “我看的出来,你不愿相信那两人其实是同一人。”程子晋不怕死的言道,“所以,你等在这里,就会有答案了。”
  程子晋没有说错。无为在等一个结果,只要狐妖不是单独回窝,只要能看到有涯。他还是愿意相信,一切纯属巧合。可是,他也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质问御龙皇的时候,对方并未反驳。是默认,还是不屑?
  将近子时,外面月色明亮。无为抬手熄灭烛火,双手抱头,仰卧在石台上。程子晋则抱膝坐在一角,不时望向窗外。破庙里寂静无声,只有外面,偶尔传出一两声虫鸣鸟叫。
  突然间,无为嗖地从石台上坐起来,一手捂住程子晋的口鼻,示意他噤声,另一手指了指窗外,无声地说道,“来了!”
  程子晋斜着眼角看过去,只见窗外莫名升起一阵浓雾,随之一阵狂风,吹开庙门。一道黑光掠进来,直奔石台。他不禁瞪大双眼,怔怔注视着黑光。
  无为眼疾手快,一掌打向黑光。对方丢出一物,黑光离开石台,弹出老远,“哪路来得硬角儿?!”
  无为只手接下,定睛一看,竟然是有涯!不过,看上去似乎还在昏迷中。他登时大怒,“妖孽!连他也敢动,你是自找死路!”
  黑光此时已经现出人形,匆匆瞥一眼石台,狐疑一句:“怎么还有一个人?!”眼见无为已经提棍招呼道面门了。他也没时间仔细瞧,连忙抬手招架。
  

  ☆、159

  茫然看着两个模糊的身影,四处冲撞,飞来飞去,一下打碎了石桌,不时又敲碎石台一角。
  在程子晋观来,神仙打架,也不外如此了。不过,这话还有后半句,“凡人遭殃”。所以他只能缩在石台的最里面,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边注意着战况,一边两头儿躲闪,还不忘好心的把有涯也拉倒最里面。
  不一会儿功夫,无为和狐妖已过手数百招,发觉对方身上明显受了重伤。他上次交手时,就已心知肚明,自己不是狐妖的对手。虽然不太地道,但眼下机会难得,他是不会讲什么公平的,故意激起狐妖一次次催动内元。
  逮着狐妖伤势发作的瞬间,无为毫不客气地横抡一棍,一招击中,再进对方身前,补上一记雄劲地金刚拳,接一招莲花掌。继而,手上施无畏挽个棍花,向前一冲。
  妖狐连中数招,摔在地上,才撑起上半身,施无畏已经停在它眼前。
  “手下留情!”程子晋突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挡在狐妖身前,“求你别杀他!”
  无为不禁皱了眉头,“让开!忘了我刚才和你说过什么吗?!”
  程子晋坚定地摇摇头,恳求道:“无为,我求你放了它吧。他虽然是妖,但没有杀人。”
  妖狐一脸惊讶,偏首瞧着程子晋的侧颜,鼻端闻到一缕淡淡的芳香。他想起来了,这人原来是扮作李公子,被他从城里扛来,欣赏了一场巫山云雨的那个小公子。而后府衙便有了他的画像,他去了程府,结果这小公子又出现在那里,还心甘情愿地被他掳走。
  无为犹豫再三,叹息一声,“我就猜到会是这样!”他收回施无畏,杵在地上,“除非它保证,不再对凡人采阳!”
  “不可能!”妖狐不假思索地反驳。又对无为忿忿言道,“你明知道我深受重伤,不让我采炼阳丹,巩固内元。反正撑不过万年劫也是死,干脆你现在杀死我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无为单脚一踢,施无畏棍梢便顺了出去,硬生生停在程子晋的面前。
  “我可以成全他!”程子晋坚定地言道,“此后,他只会从我身上采。”
  乍闻此言,妖狐眼神一暗,再次看向程子晋。活了近万年,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种慈悲心泛滥的傻子,在人间界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人啊,到底该说他不知死活呢?还是该说他初生牛犊不畏狐?
  无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程子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程子晋先是使劲儿点点头,突然转首看向妖狐,倾身过去,在对方唇边亲了一口,“我愿意有生之年,与你相好,我愿意用自身助你采阳炼元,陪你渡过万年大劫。答应我,别再对其他人类下手了好吗?”
  妖狐脑中一片空白,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个人绝对是个傻子!天下第一小傻子!但妖狐不傻,只是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虽说妖与人相好的情况确实有,可往往都是悲剧一场,单就人生七大苦,也够受得了。
  “你也许会死。”妖狐迟疑着提醒道。他想到凡人最怕的就是死去。
  程子晋面上一怔,缓缓绽开一个笑容,“我无怨无悔。”他转首对无为言道,“他同意了,我会负责监督。请无为少侠,放过它吧。”
  事情发展成这样,无为不瞎,自然看得懂。程子晋八成在第一次被妖狐带走时,就已经动了情,所以才会在第二次的时候,不声不响地跟着离开。可惜,当时情况不明,他倒是做了一回恶人。
  无为不做表示,对狐妖问道:“你被谁打伤的?”
  “三乘界的几个杂毛老道,趁我在打坐时候,出手偷袭!”妖狐忿忿瞪了无为一眼,他可是看得出,眼前这位,虽然不像修者,但功法却是出自三乘界的,就算不是正宗出身,也是挂钩的偏门,自然没好脸色。
  “活该!”无为狠狠甩个白眼儿,到石台跟前,查看有涯的状况,发现只是睡过去了,他放松心弦,“你这狐妖,莫非一直带着他?!”
  妖狐一耸肩,“算我走了眼,他非凡身就罢了,身上居然还没有什么内元,真不知道怎么还能活着。”
  “你好自为之。”无为瞥了狐妖一眼,俯身抱起有涯。
  “等等!”程子晋言道,“他还昏迷着,不如先安顿在程府吧。”
  无为停步转身,惊疑看着天真的程子晋,“你选择了它,还想回家?”
  程子晋点点头,“既然选择了,就有勇气面对。我会说服父亲,让它留下。”他握着妖狐的手,“我已经在无为少侠面前为你作保,随我回府好吗?你在历劫,外面很危险。”
  话虽然是问句,妖狐本想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却被程子晋抓得更紧。对上那一双眼眸,他不知怎得,心头一热,“好。”待到他察觉,后悔到想咬掉舌头的时候,已经被程子晋拉着,走出一段儿距离。
  “路途崎岖,我带着你走吧。”妖狐说罢,已经把人抱起来了。是的,他彻底放弃挣扎了。人世间,还愿意相信妖有善恶之分的人类越来越少了。避免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公子有朝一日死于非命,他决定留在对方身边,为其守护。
  无为本想程子晋不过是一时慈悲心泛滥,说说而已,也许还没等走到程府就后悔了。可他低估了对方,或者说是低估了爱情的力量。他眼睁睁看着,程子晋一路握着妖狐的手,迈进程府,在一众家仆的注目下,步入正厅。
  “唉。”无为长叹一声,先把有涯送回房里安顿好。看着外面仍旧灯火通明,想起凡人对妖异的态度,他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悄悄走去正厅。
  程大人暴跳如雷,气得在厅里摔茶碗。程夫人坐在一旁,看着不孝子,早已是老泪纵横。
  程子晋跪在地上,始终攥着妖狐的一只手,仿佛这是就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撑。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家法伺候!”程大人扬声喊了一句,“来人啊,把他拖到门外,杖刑五十。”
  “啊!”程夫人惊呼一声,噗通跪地,“不可以啊,老爷!不可以啊!儿子从小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住啊?!五十棍会打死他的啊!不可以啊,老爷!”
  程子晋敏锐察觉妖狐手腕抖了一下,他紧了紧手掌,低声言道,“放心,没事的。”
  都要挨打了,还叫没事?!妖狐暗自腹诽一句,碍于程子晋面子,他不能言语。
  程大人见作势要动刑了,这逆子居然还坚定不移,他更为震怒,“一百棍!你若挨不住,就扔后山喂狼。有幸没死的话,此事我不再多做计较。”说罢,宽袖一甩,再也不去看地上的人。
  “多谢父亲大人成全。”不知道自己能否挺过去,程子晋向二老叩了三个响头,起身走到门外。他果断将上衣褪去,光着膀子面向门内,看了看两边执棍的家丁,双膝砰地一声跪地,“来吧!”
  领头两人面色为难,“少爷,得罪了。”两人一抱拳,随之挑起两根长棍,架住程子晋。
  程子晋虽是一个文生,骨子里可坚韧得很。心知家丁不会下重手,才有意褪去衣衫。他自小读书明理,对于做错的事情,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他愿意受杖刑百棍,只望二老能够消除心中怒气,亦希望妖狐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长棍被抡向半空,飞速落在程子晋的身上,本来白皙的皮肤,登时浮现一道棍痕。妖狐目光盯着程子晋,长棍每一次落下,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他皱了眉头,不由得走过去,却被程子晋一道眼神儿阻止,“站着别动!我顶得住。”
  妖狐便不再动,怔怔看着程子晋。单薄的身躯,满是伤痕,他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叫出声。渐渐地,他咬破了嘴角,渐渐地,全身开始不住地打颤,最后整个人全靠两支架棍撑着身形。
  这样下去,会打死人啊!无为在暗处看得心焦,小声嘀咕,“这狐妖也是的,就不知道偷偷给程子晋加个气罩吗?”转念一想,狐妖身上本就有伤,大概也是有心无力吧。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程夫人眼眶红中,看着走来走去的程大人,“你还不叫他们住手!真的想把儿子活活打死吗!我就这一个孩儿,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如此不孝!打死拉倒!就当没生过!”程大人高声怒道。忽地听闻外头没了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子。
  “回老爷,杖刑百棍,执行完毕。少爷重伤昏过去,已经被那个人背去了别院。”
  程夫人两眼一黑,身形不稳。被程大人两手拦住,对家丁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程子晋在一阵暖意中醒来,看到一双比人类略尖的双耳。他搂着妖狐,下颌搭在对方肩头,露出一个虚弱地笑容,轻声问道,“你有名字吗?”看到妖狐的后脑勺摇了摇,他叹道,“希望人与妖能够世世和睦共处。我给你一个名字——秦欢。”
  妖狐身形一僵,回首看向程子晋。倏然,唇边传来一抹温热,他亦尝到一丝人血的味道。
  无为回到房里,从怀中掏出人像图,拿在手上,却迟迟没有展开,只是怔怔发呆。
  “无为?”有涯醒来就看见无为站在床边,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只手上还拿着张纸。他喊了一声,对方手上瞬间燃起火焰,纸张眨眼被烧成灰烬,飘落一地。
  有涯茫然看着无为,“你在给我烧纸钱吗?”
  “哈?”无为莞尔一笑,俯身亲了亲有涯的嘴唇,“别胡说。”他翻身压在对方身上,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并且为自己找了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我要检查检查,你有没有被什么妖道杂毛染指。”
  

  ☆、160

  两人在床榻上闹腾了好半晌。无为停下动作,坐正身形,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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