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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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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公子重重点点头,“读书人深知百行孝为先。我不会将这荒唐事再延续下去,但我必需履行身为人子的责任。”他不想父亲死后仍然造孽,不想宫羽再死一次,可活葬了这两个孩子,宫羽就能够安全了吗?若是知道他最终的选择,又会是怎样地反应?
  对于这种说法,无为还是有一部分赞同。他压下怒意,缓和言道:“我想,宫羽应该劝过你,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然而,他高估了你,亦看重了他自己。”
  “上次在少师府见到二人,我就察觉出无为少爷与以往大不相同。”金公子看向无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为何来折腾金府的事情,但事已至此,二位想如何处理在下,请随意吧。”他说罢,一手在袖中磨蹭。
  竟对方无意一句话,无为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暴露太多,万一金公子说出去,那少师无为双亲那边,恐怕就兜不住了。他眼角觑向有涯,使个眼色,对方悄然点点头。
  “金公子,你不会又想寻死吧?”有涯瞧见金公子神色有异,出言问道。
  “唉!”金公子仰天长叹,一声苦笑,“不然又当如何呢?我父亲铁了心要这两个孩子落到阴曹地府,帮他阻挡饿鬼来袭。不然就要再去……”说着,又是一声叹息,“罢了,死谁不是死呢?此事本该由他的亲生儿子一肩挑起。”
  金公子唉声叹气,俯身想要盖上棺材盖,却发现自己无论用多大力气,都不能拉动这块板子。他不禁暗自腹诽,“父亲啊父亲,你仍是不肯放弃吗?”
  “没错!金老爷不会轻易放弃!”无为直截了当点破金公子的猜测,“金家老太爷为财害死上千条人命,害怕报应在身,便想用这种邪路躲过灾劫。而你父亲当初亲手盖棺,活葬两名无辜幼儿,又不思行善,同样会灾劫临身。你若现在封棺,他将立即落入刀上火海之中受罪,永世不得超脱。”
  无为一番话说完,才发现另外大小四个人,八只眼睛,直勾勾瞪着他。尤其是那三个一脸茫然,不明就里。他暗叫糟糕,怎么就那么口快呢?连忙一手指着有涯,“我说的没错吧?有涯修者?”后者沉思一瞬,话中意思了然于心,他频频点头,“然也,然也。无为所言甚是。你父亲的中阴身还在徘徊不去,必须要想个解决之道才行。”
  “你……”金公子这才把有涯仔细打量一番,猛地想起一句话,“淫起于火而熄金”。他登时大惊失色,“我想起来了!你……你是……就是你……”他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深意,一切只因为他踏足了逍遥坊,如果当时没有去请宫羽……
  有涯自然明白金公子是想起自己当初对他的提醒,一时惊愕而已。他沉着道:“没错,就是我。可惜,你当我是个神棍,最终没有听进去劝告。”
  “我……我有听,只是……”金公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我眼拙,不知阁下居然是脱凡的修者。”
  这两人像打哑谜一样,无为听得一头雾水,悄悄戳了有涯一指头,低声问道:“你们俩之间竟然还有暗度陈仓的事儿,你和他说过什么?宫羽吗?”后者只摇了摇头,也不言语。
  金公子犹豫着问道:“请问修者,对于我父亲的事情,是否有其它解决之道?”
  一时间,灵堂内寂静无声,只有夜风轻柔地吹起帘幔,在地上划过一道影子。无为盯着地上来回游弋地影子,半晌沉默不语。沾上金老爷的中阴身,属于干涉鬼界的事情,万一捅到三乘界去,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已经掺合到这份儿上了,也不能弃之不顾。
  当有涯察觉到投在身上的目光,他冲着无为双手一摊,示意自己无能为力。对方毫不客气地甩给白眼上来,他也只回个为难地表情。两人虽然出发点不同,但考量的问题一致。不是没有解决之道,而是不想招惹麻烦。
  “这个……”无为踌躇着,刚说出俩字儿。有涯立马出声打断,把话儿接过来,“这个办法还是有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无为一眼,继续对眼中充满期望的金公子说道,“怪力乱神之事,不适合小孩子在场,你带他俩出去等着吧。”
  “一切有劳了。”金公子连连点头,带着两个娃儿出了灵堂。
  无为低声对有涯言道:“时间不多了,你去帮我把门关上。”说着,袖子一挽,双手一抬,仿佛要拉开架势,大干一场的样子。
  有涯倒真的把门合上,转身回来,拦住无为,“这阵我来吧。”  
  “哈?你行不行啊?天龙门有教过没?”无为像个过来人似的操心着。
  “不行也得行。”有涯忽然神情无比凝重,“如果一定是你我之一,有什么麻烦就冲我来。”说着抬手作个请,“外面一起等吧。”
  无为反手指着自己,一脸疑惑,“我为什么也要出去?”
  有涯一本正经地言道,“你身上罡气太重,金老爷子的中阴身怎么敢出现?”
  “不行,我在这儿看着你,别出什么岔子。”
  “你担心我?”
  “哈?”无为刚想习惯性地反驳,话锋一转,大方承认,“对对对,我担心你,我非常担心你……”待看到有涯脸上惊喜交加的表情,他慢悠悠砸出最后半句话,“搞砸了,丢人现眼啊。”
  金公子领着两个娃儿站在外头,一脸忐忑地瞧着内中。见无为不情不愿地走出灵堂,再次把门关上,只留有涯一人在里头。他上前两步,询问道:“无为少爷,你怎么也出来了?”
  无为正三步一回头地看向灵堂,听到金公子问话,他随口敷衍道:“昂,修者嫌我碍事。”
  话音甫落,内中突地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一对儿娃娃吓得一个哆嗦,连忙钻进两个大人怀里。无为一手拍着小娃儿的后背,望着黑漆漆的灵堂,面上隐约浮现担忧之色,暗自念叨:“你小子,可千万别逞能啊。”
  而在灵堂之内,有涯站在灵柩旁边,随手轻轻敲两下棺木,悠哉哉说道:“闲杂人等都已被我阻隔在外,你还不出来吗?”他掌心向上一翻,金老爷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泛着诡异的蓝色,继而头上凝聚出一个二尺左右,黑乎乎的小童。
  那小童上下翻跃,怒视着有涯,“小修者,你多管闲事!自找……”话没说完,只见头顶黑影罩顶,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禁锢。
  有涯手上拿着玉婴儿,对还在里面不断挣扎地小童问道:“小鬼,你知道什么叫‘水深火热’吗?”他露出个狡黠地笑,手一松。
  随着‘扑通’一声,玉婴儿重新落入银盆,稳稳坐在水中。里面一个黑影,打着滚儿翻腾,惨叫连连,“你……你好损的阴招……你……”
  “别急,还没完呢!”有涯说着,只手结印,点在玉婴儿灵台。
  倏然,银盆上燃起熊熊火焰,玉石通体泛红,好像是被烧熟透的石头。那小童在面里越缩越小,东躲西藏,最后逮着个唯一没有被波及的地方钻进去,恶狠狠地说道:“碎了我的中阴身,鬼界不会放过你!”
  这话倒是提醒了有涯,忽的想起外头还有等着看结果的人,若是就这样打碎,没办法交代。他改变主意,从水火之中捞起玉婴儿,瞅着瑟缩玉麈中的小童,笑吟吟地说道:“说得有理,不过,我要是把你束在里面,鬼界又怎么知道你是赶着去他家报道的呢?”说完,手中捏一道红光,在玉麈上绕两圈儿。
  金公子等得心焦,“这都半个时辰了,里头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吧。”话虽如此,无为心下早已有几分不耐烦,奈何顾及另外三人在场,没办法在外直接窥视内中情况,越等越是焦虑。
  突然间,厅内红光大作,人影晃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036

  这时候,灵堂里再次亮起烛火,有涯打开门,一脸疲惫地样子,“终于和金老爷子谈妥了,他不会再强迫你活葬双子,也不会去害宫羽,你大可放心。”
  “真的吗?太好了!”金公子立即奔到灵柩前,“我爹他终于不再执念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为在有涯身边站定,低声问道:“你没事?”后者双手一摊,挑着眉头,不答反问:“怎么样?还可以吧?”又对金公子提醒道:“时辰将过,为金老爷盖棺吧。”
  此话引起无为疑心,他走上前,仔仔细细观察着灵柩,猛然发现银盆里的玉婴儿下身有异。无为霎时大吃一惊,瞪着有涯,说不出话来。这是哪门子的邪路?居然把金老爷的中阴身给束在玉婴儿的玉麈中,简直……
  “咦?这玉婴儿怎么……”金公子棺材板盖到一半,也注意到玉婴儿下身好像染上了墨,正准备拿起来。
  有涯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金公子,“碰不得,碰不得。”他瞥见无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眼珠一转,解释道:“玉婴儿是灵性之物,这个可保佑你们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说着,帮金公子把棺材板盖严实,打上全部棺锭。
  总算见识到,有涯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主儿。一旁的无为肚里嘀咕一句:“都给扎上了还人丁兴旺呢?”他忽地想起来一事,暗中戳了有涯一指头,压低声音言道:“金棺,把金棺要过来。”
  “金公子。”有涯斟酌一瞬,言道:“虽然金老爷不再执念,但那金棺始终是个隐患,还请交给在下处理。”
  然而,金公子说出来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金棺不知在何时何地,不翼而飞了!两人一时愕然,难道又被觊觎者偷走?还是察觉情况不对,自己走脱了?为防止闹出什么人心惶惶地怪事,二人立即分头找寻。
  行至途中,无为惊觉有人跟踪。他佯装不察,特地走至一户人家门前,眼角瞄向门上八卦,掐指一算,“又是你!”他故意选择偏僻的岔路走,将人甩开,放话警告道:“无论你有什么目的,再跟过来,别怪我一棍将你打死!”
  待到人离去。无为从暗处走出来,暗自揣测,这剑玉宸明明是与金府有瓜葛,不去查线索,却总莫名奇妙跟着我干什么?唉,那个金棺既然是妖物,会走去哪里?会不会去了……
  逍遥坊?!
  “我找宫羽!”逍遥坊外面,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娃儿,对身前立着的两名大汉说道。两人相视一眼,虽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娃娃,但这也太小了,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放进去。可这时候,小娃儿突然拿出一个二寸有余的大金块子,直晃得两人眼花。他再次言道:“我要找宫羽!”
  两人态度立马翻转,赔着笑脸说道:“可以可以,只是宫羽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不知是否能够接待小爷。”小娃儿大摇大摆走进去,撂下一句,“看到我,他就会心生欢喜。”说着,堂而皇之地晃悠进去。一众客人不由得多看两眼,无不疑惑,谁家长辈如此心大,放一个娃娃来逍遥坊寻乐子。
  前院热闹非常,宫羽有意避开,独自坐在后院,手上拿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怔怔发愣。距离金老爷的死,已经过去七天。他每天数着日子,努力说服自己相信,相信金公子不会活葬那两个孩子,相信不会因为自己心慈手软,让那两个孩子魂归阴间。
  “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的好苦。”
  宫羽吓一跳,借月光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小神仙。忽地想起,有涯他们说这是个妖物。心下不免有些打怵,僵着身子挪了挪位置,“钰……钰鑫,你怎么来了?”说着看了看周围,生怕有人发现,却不知早被前院多少人都看见了。
  “我若是再不来,等会儿可就只能在这金棺里面找见你了。”钰鑫说着,把手上的金棺在宫羽面前晃晃,见他眉头深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言道:“不必愁眉苦脸,那两个孩子没死。”
  “真的?!”宫羽眼前一亮,追问道:“那……那他……”
  “怎么?惦记金公子啊?”钰鑫挑着剑眉,笑吟吟地看着宫羽,“你放心,他也没事。金公子已经亲手帮金老爷封棺,天一亮就会送去下葬。”察觉到宫羽如释重负,他问道:“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没必要了。”宫羽摇摇头,“已是了无牵挂,我可以安心地离开,找我兄弟去。”
  “喂!”钰鑫隔空一把夺下匕首,大声呵斥,“怎么一个个动不动就想死?!忘了我当初千叮万嘱,叫你惜命吗?”说着,竟是手下一用力,将匕首揉成一个铁蛋丸,拿在手里转悠着。
  惜命。那是兄长将他从鬼门关中推出来,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宫羽如遭重击,瞪大眼睛望着钰鑫,激动地说道:“你……真的是……”后者小脑袋一偏,也不做应声。这一举动,勾起宫羽的回忆,他俯身把钰鑫紧紧搂在怀中,笃定说道:“真的是你!绝对错不了!”钰鑫露出一个天真可爱地笑容。
  这一幕看上去是那么温馨,就连躲在暗处的两人也为之动容。有涯感叹道:“没想到,他居然是宫羽的兄弟。这下好了,都是一家人,我们不用再操心。”
  “假的。”无为笃定言道:“这小妖最起码上千年道行,宫羽他兄弟才死几年?”
  “事情已了,你好生活着,切不可再有寻死的念头,我也可以安心投胎去。”钰鑫一副小大人儿地口气,伸着手,才发现够不到对方肩膀,只好在宫羽手臂上拍两下,言道:“至于金公子,我释然了,你随意。”说着,他两只小手握着铁蛋丸,使劲儿搓了一会儿,再次摊开手掌,竟是一个小小的,银亮亮的镯子。
  “这个腕钏送你留作念想。”钰鑫说罢,托着宫羽一只手,“我给你戴上。”说来奇怪,明明是不成比例的饰物,但他手掌向下一扣,腕钏箍在手腕刚刚好。
  宫羽仔细端详着寸余宽窄的腕钏,上面布满看不懂的图纹,他正想询问有什么意义,才发现,眼前早已不见了那小小的身影。尚在犹自愣神儿,也不知是哪一房的醉客,摇摇晃晃来到这后院。见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树下,一时淫心大起,伸手就去拉扯。宫羽一边躲闪,一边抬起手腕去挡。那醉客却是一声惨叫,一脸见了鬼的惊恐状,捂着渗血地手掌,仓皇逃走。
  悄然离开逍遥坊,钰鑫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欣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挽救了生无可恋的人。他擎起两只手臂抱着后脑勺,昂首望天,“原来人界与妖界的夜空没有什么不同,但为何我至今无法追寻到你们的行踪呢?”
  “喂,小妖,这个方向可不是去投胎的路。”无为肩头扛着施无畏,拦路挡道。
  “啊,你……是你!”钰鑫面上一惊,足下一步一步后退,笑嘻嘻地说道:“你说的对,多谢提醒……谢谢,谢谢。”他眼珠一转,转身想跑,才看到身后也立着一位。心知这二人正是方才躲在逍遥坊暗处的两个修者,他故作一脸天真地问道:“两位大哥哥,深夜里围住我,是想要什么呢?”
  “要命!”有涯爽快放话,亮出一个架招,起手就攻。两人赤手空拳地缠斗半晌,打得难解难分,小娃儿仗着身形小巧,闪躲腾挪,避其锋芒。无为饶有兴致在旁观看,闹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喊打就打,积极地有些让人生疑。以他的能为,怎么可能是这小妖的对手,更何况,有涯似乎从来没有用过任何武器。
  两人从地面打到半空,果不其然,有涯一招失利,被钰鑫钻了空子,一只小脚丫踹过去,前者从半空直直栽落。好在无为只手接下有涯,另一手上施无畏当胸一横。钰鑫一招本是来势汹汹,但在与之接触时,明显收了五成力道。这一迟疑间,反倒是让无为一棍击中,踉跄后退。
  “你!”钰鑫被激起怒意,双手几番交叠,口中不知念叨出一句什么。原本赤膊的半个小身板子,浮现出金光闪闪的护甲,同时掌中显出金棺,金棺又化为金剑。一身战甲护体,施无畏再难伤其分毫。他笑嘻嘻地说道:“修者,你这支烧火棍不太济事呀。”
  “是吗?”无为拉来距离,只手结印,剑指点入棍稍,“离!”只见施无畏霎时通体泛红,继而熊熊火焰弥漫棍身。
  二者再次交锋,钰鑫只挡了一招,便惊觉这火不同寻常,心知缠斗下去必然受克,虚晃一招,得个机会正欲遁逃。却没料到,有涯拦住去路,二话不说,一掌袭来。钰鑫猛地停步,凌空一个翻身躲开。才将落地,头顶一道黑影掠过,正是无为的一招乌云罩顶。他立即双手一合,再次快速变换手势,“盾!”

  ☆、037

  “哐啷”一声响。一个二尺有余的大金棺,横在地上。无为一招出去,来不及收势,手掌连着虎口被震得发麻。将施无畏背在身后,两人围着金棺,相视一眼。有涯言道:“这小妖倒是逃得快,连金棺都不要了。”
  无为冲他微微一笑,擎手在金棺盖子上敲了几下,“小妖,若再不出来,我可以要放火把你烤熟。”
  里头传出一声反驳:“哼,你们当本妖是吓大的?这金棺刀剑不伤,水火不侵,落在地上,无可撼动!”
  无为不慌不忙地说道:“这金棺确实如此,但你最好现在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再决定要不要出……”
  话还未说完,金棺盖子上出现一缕白光,聚成一个二尺大小的孩童,正是灰溜溜爬出来的钰鑫。他看了看一左一右的两个修者,忿忿不平地言道:“你们两个,以大欺小,以多胜少,算什么?!”
  “哟!”无为眉毛一挑,斜过去一眼,反问道:“你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以妖欺人,以玄压凡?”
  “修者此话有差。”钰鑫陪着笑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若非凡人觊觎金棺,贪财害命,又怎会落得梦中进棺材的下场?本小妖从不杀人,他们都是自个儿吓死的。修者,您就放我离开吧。”
  无为本欲烧死拉倒,却被有涯阻拦,提醒他有利可图。狐疑地打量着钰鑫,眼前这小家伙几千年道行,身带异宝,在妖界也该有个一定级别才是。他问道:“小妖,你老大呢?”
  “什么……什么老大?本小妖几千年道行,需要依附谁?”
  无为不耐烦地说道:“别和我打太极,御龙皇呢?”
  “他……他啊?”钰鑫眼珠儿一转,狡黠一笑,“修者找他做什么?难道还没被虐够?”
  虽然听说过,妖界之内不设规矩,但这样一个小妖,提起御龙皇,居然是一副哥们儿弟兄地口气。到底是那只大妖没地位,还是太过平易近妖?不过,这小妖既然能够说起当年大战,想来一定和御龙皇脱不了关系。
  “和我耍贫是吧?揭我短儿是吧?”无为从怀中掏出个卷轴,笑吟吟地说道:“本来念你几千年道行不易,现在看来,不如抓你作为这卷开篇第一妖。”
  钰鑫看到镇邪卷,一脸不可思议,他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言道:“你……你手上那个是……真……”
  “真的是镇邪卷!”有涯补充道,又问:“小妖,你是想要被烧得永世不得轮回?还是选择乖乖进去呢?”说着瞥了镇邪卷一眼。
  钰鑫先是垂首盯着自己手掌心一个红彤彤的离印,然后抬头看看有涯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又看看无为手中一个黑漆漆地卷轴,“罢了,好妖不吃眼前亏。棺材也是睡,卷轴也是睡,同样憋屈,没什么大差别。只是……”他深深凝望无为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摇了摇小脑袋,发出一声长叹,“修者,可还记得自己的归途?” 说罢,金棺收在手中,自己钻入镇邪卷。
  归途?无为转头看向少师府的方向,继而昂首望着远处的夜空。内心莫名升起一阵迷茫,到底哪一条路才是我的归途?
  有涯凑上前,上上下下仔细瞧了镇邪卷,翘起大拇指,对无为称赞道:“不愧是三乘界第一龙象尊者,这等小妖看到你拿出镇邪卷,不用动手,自动自觉地滚进去。”他眼中充满着崇拜,“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等……”
  “捧完了吗?”无为沉着脸,出言打断有涯的奉承,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一个足印,“可有要紧?”
  “啊?”有涯一手掸掸身上,笑着说道:“不要紧,不要紧。小妖一脚能有多重,挠痒而已。”
  “嗯,既然这样,我回去睡了,告辞。”
  有涯愣在原地,怔怔发呆,“真……真就这么走了?!”眼见无为肩头扛着施无畏,晃晃悠悠远去,他瞬间悔地想咬掉自己舌头,早知道,就该就地躺下装死,说不准还能博个嘘寒问暖。可那离去的人,脚步不疾不徐,头也不回。有涯只好唉声叹气地走向逍遥坊,寻思着找宫羽一起痛饮至天亮,才能化解心中郁闷。
  而无为仿佛算准了似的,在有涯转身的同时。他停步回首,露出个忍俊不禁地笑,目送着人远去。暗自嘀咕,“看来还真没啥事儿,也算是皮糙肉厚了。”
  就在他抄近路,走入一条小巷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无为立即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确认声音来源。忽地发现风中夹带着一阵桂花香,以及若隐若现地一丝妖气。
  突然间,打斗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夜空掠过一个暗影,皂巾遮面,一袭朱衣罩身,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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