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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抚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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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措吃闭门羹吃到吐,终于等来时蒙的一点回应。
  张措收拾好碗筷,时蒙站在门外望着桃林的方向。张措心有灵犀道:“你想去桃林?”时蒙走出院子,张措笑着跟上他。
  一线天后便是桃林,桃源深处曾是墨狼隐居地。
  时蒙突然顿住步伐,张措问:“怎么了?”时蒙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望见衣裳火红的人旁边站着个和尚。张措顺他惊愕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看见胡不归和了然。
  张措惊骇道:“了然!”
  “他怎么和胡不归在一起?”张措惊讶地说,时蒙跑了过去。张措紧随其后。胡不归胖了不少,这一想法突然从张措脑海中冒出来。
  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胡不归的腹部也未免大过头了。。。。。。
  时蒙盯着了然,咬牙切齿道:“放开他。”了然狞笑道:“妖物果然是妖物,还能让这男狐狸生孩子。”
  胡不归望向时蒙,同时看见从他身后跑来的张措。胡不归先是惊喜的眼神一黯,半晌说:“时蒙,他怎么阴魂不散。”
  张措:“。。。。。。”
  张措:“我怎么阴魂不散了!你才是阴魂不散!”胡不归冷哼一声,视线移回时蒙身上,道:“我藏在北溪深山中,狐族不能回,想不到还是被这和尚发现。你身体可恢复了?”
  时蒙点点头:“你当时为何要走?”
  胡不归笑了笑:“我看张措不会善罢甘休,再说我是狐族,与你又不同,需安心静养。”
  张措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谁生小孩?”
  胡不归笑着朝他说:“怎么样,我赢了你三百年,”说完朝时蒙一扬下巴,“还有他的后代。”
  张措:“。。。。。。”
  “臭狐狸!你对时蒙做了什么?”张措愤怒道,时蒙踏前一步,缓慢地靠近了然:“你想要什么?”了然哈哈大笑,神情阴鸷:“白狼是天生异象,你该死。”
  “但我活着。”时蒙冷冰冰地说。
  了然道:“你该死!你这孽障!”
  张措道:“嘴巴放干净点,你用计害时蒙的事我们清算清算如何。”张措后来也自行思忖过,一捋前因后果,再结合袁勤所说。
  原来周峻和了然早有预谋,早先利用道士墓险恶谋害时蒙不成,反被对方逃脱,道士墓尽毁。后来又利用时蒙算计他,这和尚真是用心良苦。
  时蒙拧动手腕,能用拳头就不废话。
  张措道:“时蒙!当心有诈!”这人太冲动了。
  了然唇边一抹冷笑,胡不归被他用加持过的绳子绑到树上。
  时蒙与了然缠斗时,张措跑到胡不归身边想将他救下来,这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胡不归道:“别管我,这玩意儿你弄不掉,看着时蒙。我看了然是有备而来。”
  张措咬牙:“那你小心。”说完朝时蒙奔去。时蒙本来就没恢复,了然会阴阳之术,逼得时蒙渐渐落了下风。张措不敢出声打扰,视线紧紧地黏在他身上。
  了然将时蒙引到四面受困的位置,张措按捺不住冲上去。了然道:“尝尝袁勤受过的撕裂之苦,你这恶狼!”了然抛出另一块与时蒙脖上挂的玉石相同的玩意儿,时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了然恶狠狠地说:“你脖子上那块是假的,我故意做来好引你前来。”时蒙顿步,他面前赫然屹立着一座石碑,半年多前,他在河底见过它。
  天降神墨狼族后人时蒙之墓。
  了然手上的白玉爆出刺眼的光芒,时蒙别开脑袋,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了然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他前胸被刀身穿透,血液汨汨流出。了然的表情由惊骇到恐慌,他猝然回头,胡不归还被绑在树上。
  张映宵握着阴阳刃,冷眼瞧他:“和尚,你先祖谋害天降神,现在你对墨狼族唯一的后人不敬,你可知错?”了然忿忿不甘:“我杀妖有什么不对?”
  张映宵道:“佛家慈悲为怀,你却滥用阴阳术夺人性命,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你血脉中的恶自要今时来还。”了然仰天干嚎,胡不归嫌吵:“别废话了张映宵。”
  张映宵瞥一眼他:“得了吧臭狐狸,我已完成承诺了。”
  了然终究咽了气,他到死也没想到还有张家后人这个战力超常的后援。张家向来不亲自动手,只会最后补刀。只见张映宵伸手握住虚空中一物,众人却完全看不见。
  “阴阳刃将记载刀下亡魂。”张映宵道:“往后九世苦厄轮回不休。”说完阴阳刃当空一划,在场的人皆听见撕肝裂胆的惨叫。但现场除了了然的尸体,再空无一物。
  时蒙倒在石碑前,张措想上前抱住他。玉石在半空中钟摆般摇晃,张措无法接近时蒙。光是靠近他,疼痛就潮水洪流般席卷而来。
  张措疼得半跪在地,双手撑住地面,石块的棱角划破手掌心,但这点疼与全身撕裂般的疼痛相比丝毫算不得什么。张映宵怜悯道:“白狼今天要是走不出来,以后也别想走出来。”
  胡不归急道:“你有办法吗?”
  张映宵摇摇头,“要与他心意相牵的人才能将他拉回来。但首先,”他看向张措说,“他能不能抵御这种痛苦都有待商榷。”他把胡不归放下来,胡不归朝两人蹒跚走去。
  张映宵拉住他:“狐狸,你最好别去,那力道太凶悍,会将你体内的小孩直接绞碎。”胡不归望着倒地昏迷不醒的时蒙,低声说:”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张映宵找了块大石头盘腿坐下,胡不归伫立原地,高声道:“张措,去带他回来!”张措被时蒙周遭的强压逼得爬在地上起不来身。
  恍惚间,时蒙离他那么近,三年前能遇见他,真是何其有幸。
  “九重伏魔阵,会比这还痛吗?”张措四肢着地,浑身狼狈朝时蒙爬去。
  “他周围的空间都撕裂了,”张映宵摸着下巴道,“这男人肉体凡胎,恐怕也要被撕得七零八落。”
  胡不归揪紧胸口,他离两人有段距离,那股强压却使他喘不过气。张映宵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地:“过来坐着,你站那儿没用。”胡不归念及腹中小孩,返身坐到张映宵身边。
  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撕成漫天飞舞的残渣,张措感觉身体里血肉拉扯,他似乎听见骨头断裂肉体撕开的闷响。
  “据说白狼恨某个人时,就会将他带进时空的漩涡,重复回忆的痛苦。”张映宵突然说。胡不归猛然醒悟:“所以袁勤每次接近时蒙,都会觉得异常痛苦?”张映宵不明所以:“袁勤又是谁?”
  胡不归摇摇头:“那现在什么情况?”
  “我猜那块玉石激发了他心中最大的恨,若与他心意相牵的人也曾让他恨过,那男人自然会感到难受。”张映宵道:“现在看来,那个叫张措的,确实做过令白狼憎恶的事咯。”
  “。。。。。。”胡不归不置可否:“那他会怎样?”
  “停下来,远离他,白狼永远回不来。或者抵过回忆的痛苦,接近他,把他叫醒。”张映宵起身拍拍屁股:“若是前者,我不得不去杀了暴走的白狼。”
  胡不归拦在他面前:“你要让墨狼灭族?”
  张映宵冷漠地说:“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时蒙的身体卷在风暴间若隐若现,张措七窍渗血,他身后留下一道血迹。张措瞪大眼睛,疼痛使他闷哼出声,世界天旋地转,他紧紧盯着时蒙。周遭的一切倒退回原地,张措看见了大火。
  “火。。。。。。”
  胡不归恍然悟出张映宵话中含义,他的目光从张映宵移回张措身上。
  胡不归咬牙朝跪倒在地的男人说:“你要接近他,就要跨越这百年来的时空和记忆,若你要牵到他的手,你就得把所有他曾受过的苦楚一一受过去,再让回忆将你的身躯撕得一干二净,等你碰到了他,你就忍受了痛苦与欢欣,你碰到了他,才说明你爱他。”
  张措眼眶中泛起眼泪,混着鲜血沿脸颊滑落。
  桃林大火,狼族灾难,一切似乎都在眼前,张措还看见了时蒙。那时尚且幼小的时蒙蜷在他娘的怀中,朝山野深处逃命。

  ☆、终焉

  时蒙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发现他身处在北溪山间。山脚下聚集着凡人的军队,墨狼族的族人尖叫着四处逃窜,死尸遍地,有狼的,也有人的。此时凡人的猎杀行动已到尾声。
  时蒙眼前一片模糊,三百年前凡人围攻桃林,与这景象一模一样。小时蒙还是条幼崽,趴在一条通体玄黑的狼身上,三条狼钻进山林深处,似乎想要保全一命。道士骑马追逐,眼看就要逼近。
  时蒙飞身朝他们奔去,三条狼离桃林越来越远。道士穷追不舍,时蒙看得出两条黑狼已精疲力竭。在道士伸出手要触上幼弱的小狼崽时,时蒙仰天嘶嚎,白狼赫然横贯在道士面前。
  两条黑狼得以喘息片刻,两双灿金瞳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白狼。那白狼身高一丈,宽三尺,巍巍屹立,煞是威风。黑狼转而叼住幼崽,白狼拦在道士面前,伸爪要拍。
  道士狼狈后退,白狼仰天长嘶,道士额头渗出滚滚汗水,身下的马不安地躁动。道士狠狠瞪了眼黑狼嘴中的幼崽,忿忿离去。
  两条黑狼对视一眼,叼着幼崽朝更远的山林奔去,时蒙担心道士还有后手,紧紧跟在两条狼身后。黑狼跋涉过两座山头,体力不支,其中一条看向另一条,他们将时蒙放进丛林隐蔽处。
  以法术作结界封裹,两条狼化作人形,时蒙蹲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妇人轻抚幼崽的脑袋,长长叹气,低声说:“墨狼族,没了,时蒙,好好活下去。”
  幼崽眼中露出不舍和眷恋,却在极度的困意下陷入沉眠。妇人朝蹲在结界外的白狼道:“我看你也是墨狼族人,可否请你帮我们一个忙?”白狼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
  妇人笑容疲惫:“时蒙睡着了,我们虽在周遭布下结界,但道士手段无穷,如今墨狼族已经穷途末路,你就在这里保护他一阵可行?”
  白狼灰蓝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妇人似乎猜出他心中疑惑:“我们夫妻必要与墨狼共存亡。你既然是白狼,大约能在往后告诉时蒙该如何使用白狼异术。”
  两条黑狼不再耽搁,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时蒙心中放不下,又无法辜负两条黑狼的托付,正好一只红狐狸从树丛中钻出来。时蒙化为人形,那红狐狸试探着靠近他,看来还是条幼狐。
  时蒙道:“你是赤狐族的?”
  道士果然杀回来了。抬手一击直向狐狸去,时蒙扑到红狐前,反手截住道士。道士阴阳术相比了然厉害太多,时蒙被他逼得后退一步。他变回原形。
  白狼四爪锋利,力道凶悍拍向道士。一人一狼缠斗起来,道士破开结界,转身冲进狼崽隐藏地。时蒙紧随其后,赤狐跟在白狼后面。
  白狼一爪落空,道士受了伤,却死命要碰触到狼崽。赤狐吐出火焰,道士惊叫一声躲开,恶狠狠地说:“至阴狐火。”说完瞪着狼崽,满脸不甘心,半晌退开骑上马跑远。
  时蒙重新化成人形,赤狐跑到他身边。狐狸突然抬爪指着狼崽,时蒙惊讶回头,那狼崽浑身变得透明。时蒙瞪大眼睛扑过去,狼崽消失了。
  赤狐低声嘶叫,时蒙趔趄着后退两步,他想起古墓中青龙所言。你早就死了。时蒙不可置信地呢喃:“怎么回事?”
  时蒙离开结界,返身冲向桃林。
  道士死了,死在他父母手下。两条黑狼也力竭而死,人类军队抬起道士的尸体撤退。撤退前按道士所言,洒遍酒精,引燃大火。山麓下的桃林尽数被火舌吞噬,时蒙和红狐并肩立在山头。
  墨狼族的一切,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墨狼的时光到此为止。
  时蒙双膝跪地,朝山麓的方向重重跪首。赤狐摸摸他的手掌,似在安慰。时蒙眼底含泪,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一狐一狼引河水灭火,费了不少功夫。傍晚时蒙坐在山顶的岩石上,灭族之痛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狐狸钻进他怀里,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时蒙轻叹一声,低头看狐狸:“你怎么不回狐族?”赤狐摇摇头,也许是找不到狐族位置。时蒙又问:“你可有名字?”
  小狐狸又摇摇头,眼中染上期盼望着他。
  时蒙道:“你想让我给你取个名字?”狐狸摇晃尾巴,点点头,时蒙蓦然想起那只爱吸烟,不惜违背族规吞下母实的红狐狸。他轻抚狐狸脑袋:“既然我们都为这凡尘琐事奔波不休,式微,式微,胡不归。”
  “狐不归,胡不归,行吗?”
  狐狸眼底一亮,点点头。
  桃林大火熄灭后,遍地焦土灰烬。时蒙按照记忆在河水附近搜索一番,却没有发现刻着墨狼后人时蒙之墓的石碑。但那条狼崽却是从他眼前消失了,时蒙心中疑惑,问胡不归:“你说那条狼崽死了么?”
  小狐狸抬头看他,他抖抖毛,化成人形,穿着火红衣裳的孩童坐到他身旁:“你说什么?”时蒙嘴角抽搐:“你竟然能化成人形。”狐狸道:“才会不久。”
  “我叫胡不归,”狐狸眨巴眼睛,“那你呢?”
  时蒙张口想答,张了张嘴,低声答:“时年,时光的时,年月的年。”胡不归好奇地问:“那之前那条白狼幼崽呢?”
  “时蒙,”时蒙轻拍他的脑袋,“时光蒙尘。”胡不归不明所以,嘟着嘴问:“是何意?”时蒙摇摇头,莞尔道:“不知。”
  如果这是三百年前,时蒙心想,三百年后袁勤在道士墓周围布下天罗地网,那时时蒙,胡不归和郑昌平必将陷入一场恶战。不如自己做个碑,让他们从那儿逃走。
  时蒙取了石块,和狐狸一齐磨成石碑的形状,胡不归问:“你要刻什么在这上面?”时蒙一挥袖,几个大字一蹴而就。这时空的时蒙在幼崽时期便消失了,现在看来却是消亡无疑。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天降神墨狼族后人时蒙之墓。胡不归道:“我不识字。”时蒙愣了愣,指着这些字问:“你不认识?”
  胡不归诚实点头:“确实不知。”时蒙笑了笑,没说话,带着胡不归将石碑推进河水深处。他用法术加持过,使石碑与南河的道士墓相连,只要三百年后他们经过,这石碑能将他们引进北溪。
  随后时蒙和胡不归漫山遍野重插桃枝,植桃树,胡不归叫了许多凡人小孩来帮忙,那些小鬼头与胡不归称兄道弟,看来很是熟识。人多办事快,桃树很快种好了。
  为了不让其他妖怪凡人来打扰此地,时蒙将墨狼族入口封住。从外面看,这里不过一片了无生趣的断崖。时蒙望着断崖长叹道:“便就如此吧。”胡不归拉住他的手:“别伤心。”
  “时蒙和你有什么关系么?”小狐狸按捺不住好奇问,时蒙摇摇他的手:“没有关系。”
  胡不归:“他消失了吗?”时蒙摇摇头:“他只是睡着了。”
  “如果他从沉睡中醒来,我能去找他么?”时蒙笑了笑拍拍他头顶:“那你要等三百年了。”
  “我能等,你呢?”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你替我好好照顾他。”时蒙戏谑答,他没有看见小狐狸神色郑重。
  他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玩笑意味,胡不归只是在心中下定决心,如果照顾好时蒙能让时年开心,他必然会遵守这份承诺。
  最后一天清晨,时蒙抱着小狐狸在山洞旁熟睡,他被张措一声唤醒。
  时蒙小心翼翼将还在沉睡中的小狐狸放到一旁的草堆中,睁大眼睛打量突然出现的张措。他身着现代服饰,立在时蒙面前,笑意和煦。
  时蒙一身月白衣裳,银白长发随意用草绳束在脑后。张措笑着朝他伸出手:“亲爱的,这一次,你愿意跟我走吗?”
  时蒙警惕着,慢慢地伸手,张措一把握住他。张措的手心干燥温暖,他带着时蒙路过墨狼族入口,张措在断崖前跪下,郑重地三叩首。
  “我将用一生陪伴时蒙,请诸位放心。”张措沉声道,然后将时蒙的双手捧在心口,笑着朝他说:“该回家了,今天想吃什么?”
  他俯身吻上时蒙的眼帘,呢喃道:“走吗?”
  时蒙闭上双眼抱住他:“好。”
  ·
  狂风渐息,玉石俱焚,张措终于在时蒙的身影彻底消失前将他搂进怀中。胡不归看着他两,松了口气,张映宵突然说:“这男人永世没有轮回了。”胡不归反问:“什么意思?”
  “他的灵魂撕碎了,全依托时蒙重组,也就是说,他现在的生命完全依赖时蒙的灵魂。如果时蒙死了,他的灵魂将四分五裂,散于天地归入尘埃,不能轮回了。”张映宵耸肩:“当然,他只是个凡人,依旧会生老病死,最好的结果是寿终正寝,然后永无轮回。”
  “如果时蒙没有回来。。。。。。”胡不归心有余悸,张映宵握着阴阳刃的手一紧:“如果他没回来,时蒙永远留在过去倒好,夹在时空裂缝间,我就不得不除掉暴走的白狼。这男人触上他也会一起被绞碎。”
  张映宵摆摆手:“好好保护你肚子里的墨狼后裔,我走了。”他消失在山林间。
  胡不归虽然很不愿意,不过还是老实将张映宵留下的话传达给两人。
  时蒙面色凝重:“张措没有轮回了?”
  胡不归道:“不仅如此,恐怕他这一生都不能离你太远。”
  当事人却一点也不在意,端菜上桌,笑眯眯地说:“这一生有时蒙就够了。”
  胡不归一拍桌子:“那你老死了他怎么办!”
  张措猛然惊醒,望向时蒙:”如果我去世了,你就和胡不归走吧,我想他能好好照顾你。”胡不归道:“算你说了句老实话。”说着拿起筷子要挑菜,张措眼疾手快将他面前的菜撤开。
  胡不归举着筷子僵在半空,嘴角抽搐:“做什么?”
  “你有单独的孕妇餐,易消化助养胎,这些是我和时蒙吃的。”张措笑弯了眼,胡不归额头爆出青筋:“我不用特意。。。。。。”
  时蒙深以为然,劝道:“对,狐狸,你听张措的。”
  张措将特制孕妇餐端到胡不归面前,乍一看真是清汤寡水,胡不归顿时没有了吃的兴致。他满脸歆羡,望着张措和时蒙两人你一筷我一筷大快朵颐。
  张措朝时蒙碗里夹了块辣鱼排,百忙中朝胡不归说:“吃啊,别跟我客气。”
  胡不归:“。。。。。。”
  ·
  将过年那阵,胡不归十月怀胎要生了。
  三个大男人简直人仰马翻,张措特意上网查了如何接生,时蒙准备热水和毛巾。胡不归痛得死去活来,母实虽然能在生产时改变他身体结构,还是痛得胡不归要死不活。
  胡不归在生产瞬间化为狐狸原形,张措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小孩儿既有狼的特征又有狐狸特征,结果小崽子再长几日,完全就是头狼的模样。
  三人凑吧着取名字,胡不归想叫他时年,时蒙坚决反对并认为时青更好听,张措在得知时蒙幼年玩伴叫时青后更加坚决地反对这个名字并认为时蒙最好听。
  那么问题来了,小孩儿究竟要叫什么呢。
  张映宵听说世上仅存的第二条墨狼族出现后,十分兴奋地来串门,并表示没有比时瓜更好听的,被三人一起轰走了。张映宵是这样说的:“丝瓜噻,好次!”
  最后小崽子抓周,伸爪一拍,捧了只毛笔在张措脸上划来划去。张措拍板道:“时毛!”时蒙和胡不归对视一眼,产夫嘴角抽搐:“还是挺时髦的。”时蒙咽口唾沫,点点头:“你说得对。”
  除夕前一天,狐族长老亲自拜访,抱住胡不归大腿哭着说族中不能一日无头领,胡不归被他领走了。
  在张措的强烈要求下,时毛留在张措家中。胡不归表示要两人好好照顾时毛,张措信誓旦旦保证必胖二十斤。时蒙偶尔变回狼形,与正常狼体型大小无异,小崽子就蜷进他爹怀中。
  张措坐着,时蒙趴在他大腿上,时毛蜷在时蒙腹毛间。
  岁月静好。
  过年好生热闹一番,张措本想趁此机会与时蒙深入交流,结果人还没碰上,时毛就从他俩中间钻了出来。张措怎么哄劝都不让开,憋得他满脸通红。
  直到时毛睡着,时蒙才笑着把时毛抱起来放进特意买的婴儿床里,然后脱光衣服钻进被窝中朝张措勾勾手。张措恶狼扑虎嗷一声压了上去。
  ·
  那时天地广阔,来日方长。

  ☆、终了

  后记
  张措活过百岁寿终正寝那天,时蒙依旧一袭月白衣裳,银白长发用红绳束在脑后。时毛尚是少年模样,三人里他不亲两亲生爹,偏偏与张措关系最好。
  胡不归不忍见离别,张措一旦去世,他与时蒙便是真真正正的到此为止。时光漫长,再无往后岁月。时蒙的未来,张措再也无法参与。
  张措白发苍苍,却还是笑着的,他这一生尤笑最多。
  张老爷子临终前回光返照,握紧了时蒙的手,白狼依然是青年模样,与他安放在记忆深处的美好时光重合。
  张措说:“我这一生。。。。。。太幸福了。。。。。。时蒙,往后我不能再绑着你,好好活。”
  时蒙一言不发送他离开。随后他花了五年时间走遍山河攒齐张措四散的魂魄,用张映宵交给他的羊脂玉似的石头封裹起来。
  他把石头用绳子串起,带到儿子身上:“听胡不归的话。”
  胡不归按住他的肩膀:“你想做什么?”
  时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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