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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抚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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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面带笑意写下了我的名字,时蒙。
张措接过毛笔,一板一眼地在旁边落下他的名字,张措。这两个名字离得那么近,近到中间没有隔阂,分不清彼此,还以为只是无端凑起来的四字,时蒙张措。张措莞尔,像一小孩儿似的,固执道:“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了,时蒙。”
我并不理解张措的想法,也无法体会他的固执,后来有许多次他也这样说,你不能离开我,时蒙。好像说多了就会变成真的,他执拗地重复,执拗地让我和他一样相信,我被他这句话绑在身边,再也无法挣脱了。
假如我将这一切称为命数,我的命来自张措,那么我的命数也全部系结于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张措,我认为语言是有力量的,我的张措,他不知道我不愿意让他重复这句话,不是因为我要离开他,而是害怕有朝一日他让我走,我舍不得。
舍不得,也是一种难堪的情绪,伤害他也伤害我自己。
我厌恶舍不得。
我们打闹了一阵子,张错又写了几句,他的气势比我更显恢弘开阔,远景细节手到擒来,我想张措一定能实现他想要的,尽管我不太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张措写好后把对联裁下来,他捏着我写的,我拿着他写的。
张措说:“要贴吗?”
我点点头,张措搬来板凳放在门框边,然后将我抱上去,他的脑袋就靠在我的腰侧,张措笑眯眯地说:“贴吧,我抱着你,时蒙,不怕跌了。”我点点头,弯腰从他手里接过对联,张措揪了揪我的脸颊:“大年初一要笑着过,时蒙。”
我眨眨眼,张措抬手又想挠我胳肢窝,我躲开他扯开唇角笑起来,张措的笑容扩大了,我俯身学他的样子碰了碰他的额头。张措激动地眨巴眼睛,他抱着我,压下我的脑袋,他仰着头,猝不及防唇角轻撞。
就好像品了小口的蜜,一直甜进了心坎里。张措猛松手放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先把脑袋埋进我的腰腹间,我以为他害羞了,虽然我觉得这没什么。
我只能看见他黑乎乎的头顶,还有泛红的耳朵,煞是惹眼。我情不自禁笑出声,一手持对联,一手准确无误摸中他的耳朵,张措身体一僵,我叫了声他的名字:“张措。”他又放松下来,只是还没抬头看我。
张措一手抱住我,另一只手覆上我捏住他灼烫的耳廓的手,他的手也像要烧起来一般,张措的声音含糊着传来:“我要去看医生了,时蒙。”我不解,疑惑地问:“为什么?你发烧了?”
张措摇摇头,又说:“可能因为太兴奋了。好久没人陪我过年,谢谢你,时蒙。”
我笑着说:“我也是。”
然后张措一直握着我的手,我也没办法抽出身来贴对联,山里时有清风拂过树林,鸟鸣清脆,声声入耳。
我们相对无言,良久后,张措才抬起脸对着我笑:“贴对联吧。”
我点头,门框上的浆糊早干了,张措又刷了一层。我小心翼翼捏住红纸一头,从上往下贴上去,临末时,怕不够紧,还加大劲拍了两把。张措忙道:“小心。”他握住我的腰间,我抖了抖,想和他开个玩笑。
于是纵身从板凳上跳下来,张措哈哈笑着搂住我,我栽进他怀里,我们一起滚到地上,还骨碌碌打了几转。张措被我压在身下,我跪伏在他身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怎么办好像越来越舍不得这个人类了。
张措带着笑说:“时蒙,起来,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我还裹着恢复人形时的月白长袍,张措摸着我的头发,十指陷入发间揉弄几下,说:“你这头发也是,白的可别弄黑了。”我哼哼几声,从他身上爬起来,张措问:“背上的伤口还在吗?”
我摇头:“不知道。”
张措站起身,我个头只到他腰间,他拍拍我的头顶,“要不现在进去让我看看?”
“先把对联贴完。”我说。
张措道:“好,听你的。”
贴完对联,我们回到里屋。张措让我坐到床沿上,背对他,我盘腿坐上床,张措替我解开腰带,然后撩起长袍。冷空气嗖地灌进衣领深处,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张措忙起身把窗子关上。
他贴近我,拨开了衣襟,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手总是在抖。我安抚性地拍了拍,张措说:“我不该打你,时蒙,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三个字,事实上,我那时候真的以为是自己错了。
我眨巴眼睛,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轻响,我仰起脸,张措从背后抱住我,我们恰好四目相对,天光从贴了旧报纸的窗户外密密麻麻地渗透进来,张措的脸就印上一层朦胧的光。我想了想,扯开唇角露出一个笑。
张措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暗深邃,他定定地注视我半晌,环抱收得更紧,近到我后背的皮肤贴住他的胸口,似乎能隔着布料,摸索出他心跳的节奏。室内寂静地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
张措突然垂首,唇瓣一触及分。张措红着脸说:“你的。。。。。。伤,还在,结痂了。”我收回目光,双眼平视着土墙,泥土是一层层叠放着码上去的,层与层间还留着凹下去的缝隙。我答:“好。”
张措松开怀抱,往后趔趄两步,单手捂住嘴,声音嗡嗡响:“你,时蒙,你讨厌我。。。。。。这么做吗?”
“讨厌什么?”我系好衣带,把玉佩解下来放在贴近心窝的位置。张措盯着我:“讨厌。。。。。。我亲你。”我站起身,跳下床走到他身边,我想握张措的手。
他却被烫到似的缩回去了,我怔怔地看着他收回去的手,想不通他为什么摆出拒绝的姿态。张措固执地问:“讨厌吗?不喜欢?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我仰头莫名其妙地看他,张了张嘴:“为什么,我讨厌你做什么?”
“那你。。。。。。”张措犹犹豫豫地偷眼瞧我。
我觉得好玩,找了张板凳爬上去,张措紧张地说:“小心点。”我站到板凳上和他差不多高,我抓住张措的衣领,把他往身边扯。张措看上去心惊胆战,任由我将他拖到身边。我戏谑地看着他笑。
将脑袋塞进他怀里,“我讨厌什么?抱着你?”
又握他的手,手小握不全,反而是张措捏了拳头将我的手包裹住,“同你牵手?”
最后拉下他的脑袋,按住他的后脑勺,张措猝不及防被我吻了个正着,我低笑起来,咬着他的唇瓣幽声说,“和你接吻?”
这些我都不讨厌,人类,我不讨厌和你有关的一切,只要这个人类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张措先推开我,我朝他眨眨眼,张措大喘气,看得我都替他心慌。他猛一下扑上来抱紧我,脑袋埋进我的肩窝,他的鼻腔喷出的热气冲进我的衣领深处,让我不由自主地战栗。张措一激动,不是语无伦次,就是一言不发。
我乖乖地任由他抱了许久,摸摸他毛茸茸的大黑脑袋,耳边终于又响起张措的声音:“时蒙,中午到三婶家吃午饭,前几天说好了。”
“好,”说到三婶,我猛然记起那天竹林后发生的事,心里有些担忧,道,“你的那个曹姨,曹秀清是吗?”
张措身体一僵,话语染上浓浓的不高兴:“提她做什么?她还想踢你。”我说:“不是,昨天下午,我出门溜达,在竹林后面碰上她和张顺呆在一起。”
张措惊讶地瞪大眼,抬起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好半天才捋直舌头大声说:“她和张顺?只有他们两个人?你确定?”
我把昨天下午的事朝他说了一遍,张措抱着我,让我坐到他大腿上,我皱了皱眉:“所以当时我让你赶紧离开那儿。”张措咬牙切齿道:“我就晓得她不安分。”
我忍不住好奇问:“曹姨和你爸爸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吞糖
张措神色间闪过丝黯然,他吞吞吐吐,好像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我想了想,又摆摆手:“没关系,不说就不说。”
“不是。”张措忙急道,他用大手包住我两手,说:“我不想瞒你,但这事儿太丢人了,你可别学坏了。”我翻白眼,无语道:“我好歹也活了三百多年了。”
张措唇角扯出一丝尴尬的弧度,犹豫半晌,慢腾腾地说:“我妈以前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和我爸谈恋爱,就留在北溪村没回城里去。后来我妈生下我,村里日子苦,她身体底子弱,就生病了,她生病那会儿,我爸和曹秀清勾搭上了。”
“曹秀清也怀了张凯,她来找我妈,两个人大吵一架。然后我妈那天晚上就。。。。。。去世了。”张措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摸了摸他的脖子,说:“我爹娘也去世了,三百年前,为了救我去世的。”
“医生说她一口气没提上来,梗在喉咙里,就去了。”张措说完了,我的脑袋枕在他心口,有一搭没一搭地拍他手背,轻声说:“她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张措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
“我睡了三百年,一醒来就碰见你了。”我庆幸道,张措和我一样想起那个大雪天:“下雪那天,你刚醒来?”我答:“恩。”
张措抱着我安静地坐了会儿,我说:“走吧,别让三婶久等了。”张措才起身,他揉了揉我银白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我笑了笑:“要我变回狼崽吗?”
“不,”张措更快地否定我,我站到地上,他起身说,“不,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见见你。”我抓抓头发,有些无奈:“被人问起来怎么办?”
张措笑道:“包根头巾。”说着他又走到他的橱柜边开始翻箱倒柜,边埋头吭哧找边说:“换件衣服,我小时候的还留了几件,你不嫌弃就穿上吧。”我答:“好。”
张措果真找出棉袄和棉裤,他递给我:“我帮你穿?”
“我自己来。”我抱着衣服爬上床,张措背对我站着:“那你换。”我好笑地说:“你不用回避,这个身体有的你也有。”张措闷闷地哦一声,嘀咕道:“你换,别管我。”
我脱下月白长衣,棉袄和棉裤有股放久了的陈腐味道,胜在干燥洁净,有点灰尘,抖抖就好了。我套好裤子,穿上棉袄,蹦到地上拍拍张措的手:“我换好了。”张措猛然惊醒:“好,好。”
他抓起头巾,说:“我帮你系上。”
我轻轻蹙眉,这玩意儿系上去看着好傻,会不会影响我帅气的形象。
张措嗫嚅道:“放心,干净的。”
我完全没在想它脏不脏,有点不明所以,摇头:“没事,你系吧。”张措又开始颤抖,两只手哆嗦着从脑后的碎发往前拢,他仔细地一根不落地将头发全围在头巾中,然后打了个结,稍稍有些紧。
我抬手往外扯了扯,张措心有灵犀:“紧了?”
“恩,有点。”
张措急忙解开重新系,他其实只要稍微松一下结就好了,倒不至于完全解开。张措又认真仔细地系了一次,将打结时再问一次:“合适吗?”
他太小心了,我说:“合适了。”张措终于肯放下心打上结,完了后还拨弄两下,已确认他系好了,头巾不会掉。我仰头看他:“有镜子吗?”
张措噗嗤一笑,翻出他蒙尘的小镜子,扯了纸把镜面擦干净递给我。我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几眼,虽然还是奇怪,但看上去也没有特别奇特,张措顺手捏我的脸:“我们时蒙很好看,扎头巾也好看。”
我不确定地问:“真的?”
张措点头肯定道:“对。”
得到他的答复,我才彻底安心,心想既然张措作为一个人类都认为没问题,那大概是真的没问题。我以前混进人群时都不会化为人形,故也不怎么担心凡人的多少不同,若不是最后……总而言之,我不喜欢表现得与人类有太多不同。
那样很危险,人类是极度敏感的,稍微一丁点不同都可能为我们带来巨大的灾祸。
张措说:“刷牙洗把脸去。”
他有把备用的牙刷,递了只装满温水的瓷碗给我,我走到院坝边上,手里抓着挤好牙膏的牙刷。我见张措用过他,但我自己总觉得有些拿不稳。张措谨慎地问我:“你会用吗?”
我扬眉,没说什么,握住牙刷塞进嘴里,结果塞得太猛,牙刷头磕上牙床。我抓起牙刷想往地上扔,猛又想起张措只有这一只多的牙刷给我了,手扬至半空凝住了,张措紧张道:“怎么了,时蒙?”
我喃喃道:“它弄疼我了。”
张措说:“怎么弄疼了?”
我摇摇脑袋。
张措坐到梯坎上,朝我招手:“过来。”我心烦意乱走到张措身边,他拿走我手里的牙刷和特意兑了热水的瓷碗,我呆呆地看着他:“我没用过这个。”张措点头:“恩恩,我知道。”
“来,张嘴,喝一口,别咽下去。”他把瓷碗支到我嘴边,我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喝过了,涮口,我知道。”张措哦了声,重新挤上牙膏,把我搂进他的两条大腿间:“张嘴。”
我张开嘴,张措说:“低头。”
我又把脑袋放低了,他盯着我的嘴里看了两眼,揶揄道:“好俊的两颗虎牙。”我说:“我们狼族都有。”张措道:“是是,我给你刷牙了。”
我无可奈何地哦一声,张措动作轻柔把牙刷塞进我的嘴巴里,在上下牙间慢慢地洗刷着,我嘴张得有点酸,拍他的手想让他麻利些。张措道:“舌头伸出来。”
我照做了,他用牙刷刷过我的舌苔,牙膏的味道有点冲,嘴巴里全是泡沫,我不自居地想往下咽。张措眼疾道:“别咽。”我只好忍住了,张措把水支到我嘴边:“行了,来涮干净,不准咽啊。”
我迫不及待咕噜几口,终于将嘴里黏密的泡沫涮净了。张措向我确认:“真没吞下去?”我点头:“没有。”他起身把瓷碗和牙刷收拾了,我站在院门口等他,太阳爬过了山头,被屋檐遮住投下斜斜的影。
我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眺望远方云开雾霁。张措提着两条猪腿和一条腊肉,我咽口唾沫。上一次吃肉还在两天前,张措熬了肉粥,然而到现在,我再也没尝过那只鸡的味道。
张措看我眼也不错地直愣愣地盯着他手里的肉,失笑道:“晚上回来给你做炖鸡汤,这是给三婶,串门总不能两手空着去。”
我瘪瘪嘴,去拉他的手,张措腾空一只手握住我的,道:“中午三婶给做好吃的,对了,你见着张顺可镇定点,就当没发生过那事。”
“好。”我慢腾腾地答。
张措牵着我的手,山路不算颠簸,迂回绕了几个弯舒缓陡势。远远看见了张顺正在院子里洗菜,三婶在旁边和他说些什么,笑意盈盈,红光满面。我问:“不告诉三婶吗?”
张措说:“不说。”
三婶比张顺更先望见我们,她挥手迈着碎步过来,热情地招呼张措:“张措,顺儿除夕回来了!”张措笑道:“您不可就盼着他吗。”
三婶不好意思地两手揉搓围裙,张顺也放下蔬菜,跟在她妈身后过来,笑着喊张措:“张措哥,进来坐。”
三婶眼一低,瞧见我了,哎呦一声,喜道:“这谁家小孩儿呀,长得可漂亮。”张措握住我的手稍紧,语调上扬:“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叫时蒙,到我那儿借住几天。”
“欸,真漂亮,可没见你提过。”三婶一手放上我的肩膀,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包根头巾,嫌冷?”张措不好意思地笑:“是啊,他怕冷。”我想反驳他,但又想到可能是张措替我做的遮掩,于是默然不语。
张措摇晃我的手臂:“叫三婆婆。”我顺着他话喊了句:“三婆婆。”三婶笑起一脸的菊花褶子,更加热情:“欸,真乖,进屋坐,我给孩子拿点糖。进屋,外面冷。”
张措把猪腿和腊肉递进张顺手中,带着我走到他之前刷过的堂屋中坐下,三婶生了盆炭火,几把板凳围着铁盆,地上落了许多瓜子壳。张措说:“刚刚招呼过客人啦。”三婶道:“你爸他们。”
张措的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张顺,对方神色如常替我们端茶倒水,张措问:“曹姨也来了?”三婶啐一口:“可不是,我还嫌她脏了我这地儿。”张措捏捏三婶的手:“您也消消气,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
“那女人尽折腾你。”三婶替他打抱不平:“你帮她说什么话,张措,你这人啊,心眼儿太实了,你爸手上那点积蓄迟早让那女人败光。”
张措说:“墓碑是我爸坚持要立的。”
三婶往我手里塞了两颗兔子奶糖:“快吃。”
她坐下来看着张措,抬手将鬓发捋到耳后,忧心道:“我是说你爸修的房子,还不是那女人硬吵着让修的。”张措没说话,只是握住杯子的把手,呷了口茶。
张顺道:“妈,您也别多掺和人家家事了。”
三婶瞪他一眼:“你懂啥,那女人不是个好人。”她接着跟张措念叨:“措儿啊,婶说句实在的,你也别嫌我话说得难听。迟早啊,你爸是要和我一样,两脚一蹬归西了,你可得把你爸的心思琢磨紧了,万一他老糊涂把啥都留给那女人咋办?”
“我知道了,”张措说,“您肯定能长命百岁,别说归西这晦气话了,大年初一呢。”
张顺也赶紧说:“就是,哎呀妈去把肉切了,再煮该老了。”
我默默在一边剥糖纸,将白兔奶糖扔进嘴巴里,嚼了几下,还没等全软就狠着劲儿往肚子咽,然后它就在梗在我喉咙里了。我腾的跳起来,抓住张措的衣领子使劲摇晃,张措满脸疑惑:“怎么了?”
☆、疯子
我指着喉咙啊啊几声,张措大惊失色:“哽住了?”
我点头,张措掰开我的嘴巴往里看,端茶往我喉咙中灌试图把它冲下去,张顺说:“别急,糖一会儿就化了。”我憋得面红耳赤,揪着张措的袖子使劲抖,张措急得不知所措,抬胳膊想上手取。
我抖擞了一阵,糖化了,扑通掉进腹中。张顺说:“化了吧。”
我把脑袋埋进张措腹间,他松了口气,哭笑不得:“别乱咽东西。”
我点点头,对方才的窒息感仍旧记忆犹新。抓住张措的衣襟,还不敢相信喉咙里的堵塞物已经没了,大张着嘴,狠狠倒抽了几口气,张措拍我的后脑勺:“好了好了,以后注意。”张顺又说:“你这孩子可真有趣。”
我侧头看他,张顺尴尬地笑:“没,说你可爱呢。”
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你全家就属你最有趣。
但我终究是没说出来,因为三婶拿的糖虽然哽到我了,还是极甜的,我得看在她的份上给他儿子留些面子。但我对这个叫张顺的人并没有多少好印象,他和曹秀清关系好,曹秀清对张措不好。
所以我对张顺的印象不好。
张措一把按住我的眼睛,朝张顺说:“这孩子机灵着呢。”张顺笑道:“看起来就挺机灵的。”他掰着我的脸使我面对他,我瘪瘪嘴坐到一边,张措摸了摸我的脑袋:“乖。”
张措开始削苹果,嘴里有意无意地问:“张顺,你觉得曹姨咋样?”张顺一愣,脸上闪过丝慌乱,很快镇静下来,我默默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和神色变化。
张顺掩饰地轻咳两声:“咋都来问我。”
“我也就随口问问。”张措轻笑道,把削好的苹果放到我怀里:“吃吧。”我捧起苹果啃着,张顺试图绕开话题:“这小孩儿长得真好看,以前都没见你带来玩过。”张措道:“我也好久没见他家的人了,最近才联系上。”
“人家也放心把孩子搁你这儿。”张顺又喝口水,张措意味深长地笑:“人家放心我,懂我这人品性,是不是,人嘛,重要的就是品德两字,我妈小时候老这么教我。”
张顺明显尴尬极了,又不好当机立断撒手走人,张措就盯着他,脸上带笑。我啃一口苹果,张顺喝一口水,张措又说:“虽说咱们晚辈不好评论长辈的事,不过今儿也没别人,咱们兄弟说些话,你就说说曹姨这人咋样?”
张顺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半天没缓过来,狠狠地照空气咳嗽起来,张措给他顺顺背。张顺说:“你坐。”张措在他对面坐下,我啃得只剩个果核,张措一指垃圾筒:“扔那儿。”我凌空一抛,果核稳当直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掉进筒中。
张措赞叹:“可以呀。”
我自豪地挺起了胸膛,作为一只骄傲的狼,我很乐意接受人类的称赞。张顺干笑道:“你这孩子真是有趣。”
第二次了,我又瞪张顺一眼,他含蓄地咳嗽着。
张措说:“别尽想绕过去,问你的问题呢,说吧。”
张顺举双手:“我没想绕。曹姨吧,没怎么多接触,照我妈说,不是啥好人。”
张措问:“长的咋样?”
张顺道:“胖了点,还行。”
张顺:“不是,张措哥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张措:“三婶要给你找对象了,你去年在外面音讯全无,可把三婶急得,打算给你找个媳妇把根给你定了。”
张顺换上苦瓜脸:“可别,我还没混出名堂来,不想娶老婆。”
张措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张顺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妈弄得咋样。”张措点头:“去吧。”张顺起身忙不迭溜了。
午饭果不其然三婶提到让张顺讨媳妇的事,张顺低头诺诺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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