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泑山多美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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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当然有区别，从第一个人死亡到现在，傻柱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与他之前每天做的事有什么差别，他活着的原因很可能就藏在这些细节里，到时候反向一推论，就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死了。”
死人的事不好查，活人却是简单的多。
兴许是对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兽骨念念不忘，白虎听完第一时间就想到傻柱脖子上的那个骨坠子。毕竟那是灵兽的兽骨，会不会是害人的对此有所顾忌才没有对傻柱下手，白虎心里已经开始暗暗思考这个推论的可能性。
山中的情况暂且不明，在没有确切的目标之前不利于贸然行动，在这点上他们和祝融达成了一致，分析完毕后，向北和向南的任务几乎没怎么变，就是再次检查尸体，如果可能的话也把之前那些人的尸体检查一番，白虎负责在村子里打探情报，蓐收的任务看似轻松，只要认认真真的陪傻柱玩就行了，但其实这个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这是他们留在霍太村的第二天，然而短短两天的时间，每个人过得都很疲惫，向北向南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累得浑身直哆嗦，刚吃完晚饭就钻回去睡觉了。白虎比他们要强一些，日常的操练居然没有落下，而趁着白虎出去的功夫，蓐收又习惯性的掏出了小话本。
英雄救美是小话本里写烂了的桥段，现在看的这本也不可免俗的套用了一番，蓐收趴在被窝里看着看着就开始神游天外一目十行，等到回过神来已经翻了好几页，可之前的内容却是半点都没有记住。
看来今天不是个看小话本的好日子呢。
蓐收又往被窝里钻了钻，整个人呈大字一趴，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涌入了各种各样的事，也不知最后到底回忆到了什么，看了几眼进门的方向后，嘿嘿的笑出了声。
第三十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蓐收都是吃过早饭就往傻柱家跑，一开始傻柱的父母还心有疑虑，不过这几天过去， 傻柱倒是越来越喜欢和他亲近， 本来除了失踪的长生以外再没人陪他这么玩闹， 傻柱还有些闷闷不乐，蓐收这一来又让傻柱脸上有了笑容， 他父母也就没再拦着。
这天，蓐收又是早早跑来找傻柱玩。
霍太村四面环山，虽说山风清爽， 但奈何位置不佳， 尤其是白天日头正足，在屋子里待一会儿就觉得湿闷无比，傻柱倒是不觉什么， 哪怕头上已经挂着豆大的汗珠， 依旧开开心心的玩着石头。反观蓐收就不行了，整个人汗涔涔的往地上一趴， 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
“给你玩～！”傻柱不知道蓐收满脑子的生无可恋， 只以为自己有石子玩而他没有， 所以才会不高兴，于是拿起一块石子塞到他的手里，“玩～！”
“唔， 谢谢哦……”蓐收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石子， 撑着爬起身，看着傻柱满头大汗的模样， 好奇问道：“傻柱，你不热吗？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凉快的地方呀， 我们去找个凉快的地方玩好不好～？”
“凉快？”傻柱不太明白他所说的，歪着脑袋反问。
“对呀对呀～”蓐收绞尽脑汁给他说明，“就是凉爽爽的，比如额……哗啦啦的小溪啦，瀑布啦～”他现在浑身是汗，特别想找个地方冲个凉，否则回去要被自家大白嫌弃的。
毕竟山里的夜晚那么黑，不能求抱抱再加蹭被窝的话，想想都很伤心。
傻柱虽然还不太明白，但是听懂了小溪这个词，长生以前带他玩的时候曾经教过，所以蓐收一提到这个，傻柱就立刻笑嘻嘻的拽着他往山里走。
一路上，蓐收略为感到意外，因为傻柱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有时还不怎么能听懂话，但他拽着自己走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迷路，也不知道是就这方面记得准还是因为长生带他来了太多次。
林中深处，一湾溪水匆匆流过，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奏着世间最清爽的乐章，蓐收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衣裳，扑腾一下跳了进去，溅起的水花落得到处都是，傻柱嘿嘿笑着拍手，以为这又是什么好玩的。
“你也下来呀～”见他依旧热的满头大汗，蓐收抬手朝他泼捧水示意下来一起玩。
似乎是觉得这个比小石子好玩，傻柱犹豫了片刻，就把手中的石子放到了一旁，然后也脱得光溜溜的跳进了小溪里。
凉凉的溪水瞬间带走了所有的湿热，顺带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蓐收见水里有鱼还扑腾扑腾的游着追了一会儿，刚想回头叫傻柱一起，却见他乖乖的待在那里，一只手玩着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颈间的骨坠，仿佛有人要和他抢似的。
“傻柱，你那么宝贝这个坠子呀～”
“宝贝？”
“额，就是好东西啊～”
“嗯！”傻柱坚定的点了点头，“长生哥给的，好东西！”
“那你还记不记得，长生哥什么时候给你的呀，又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呢？”
傻柱那边又沉默了，蓐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自己的问题，不过鉴于这几天的了解，这种时候需要给他一点时间，有时让他多想一会儿也能囫囵回答出来。所以蓐收问完之后也没催，就见傻柱玩水的频率明显慢了下来，似乎也是在思考刚刚那些话。
“晚上，天黑……”过了半晌，傻柱突然冒出了这两个词。
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蓐收听不懂了。
“长生哥给你骨坠的时候，是晚上？当时天黑了？”
可这次傻柱却是自顾自的玩水，小半晌过去再也没有说话。
看来今天又问不出什么答案了。
蓐收郁闷的想。
傻柱依旧在那边玩的开心，可蓐收却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出了什么差池，真是十分心累。突然间他又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开开心心的玩，白虎默默的跟在身后，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唉，不如继续睡前故事安慰大白吧，就当是补偿。
蓐收乐呵呵的想着。
这时，轻微的咝咝声响传到蓐收耳中，他猛然抬头一看，就见傻柱呆呆的站在岸边不远处，正与一条蛇对视。
那条蛇直立起半个身子，咝咝吐着蛇信，一副进攻的姿态。就凭傻柱的反应速度，蛇要是现在发动攻击，他是绝对没有躲避的机会的，蓐收见状也来不及细想，当即手心蓄起一团灵力，正待将蛇击杀，突然见那条蛇犹犹豫豫的左摇右摆，似乎想要进攻却又在惧怕着什么。
好奇怪啊……
蓐收当即收回部分灵力，然后将蛇虚空托起困住，傻柱似乎是没见过这么惊奇的景象，眼睛闪着亮光瞪得大大的，伸手就要去抓，那条蛇在蓐收的控制之下自然伤不到他，但这一伸手，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蛇立刻疯狂的扭动起来。
难道它在怕傻柱吗？
于是在傻柱抓到蛇之前，蓐收先行一步将蛇抓到了自己的手上。
结果它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真的是好奇怪啊……
记得白虎之前说过，某些邪祟可能会惧怕灵兽的骨头，难道这蛇也是邪祟？蓐收把那条蛇翻来覆去的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里邪祟了，可他又隐隐觉得这两者一定有什么关联，可到底有什么关联？
蓐收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由于刚刚没有抓到蛇，傻柱略微有些不开心，现在看蛇在蓐收的手中，也就笨拙的凑了过来，“玩……”
“这个不能玩哦～”蓐收耐心道，“它会张口咬人，好疼好疼的～！”
岂料傻柱听懂了这句话，开始像拨浪鼓似的摇头，“不咬，不咬……”
莫非真的是因为那块骨坠？
蓐收掐住蛇头，将它的身子缠在自己手臂上，然后慢慢的送到了傻柱的身后，蛇虽然也有些躁动，但明显不如刚刚那般，蓐收见状又把蛇挪到了傻柱身前靠近骨坠的位置，果不其然，那条蛇像疯了一般，滑溜溜的好悬从蓐收手里挣脱出去。
可傻柱却没弄清现在的状况，还以为蓐收拿蛇逗他玩呢，开心的啪啪鼓掌。
“傻柱，你怎么知道蛇不会咬你的啊～？”
“长生哥……”
他话没有说全，但相处几天下来，蓐收也能大致猜到，这肯定也是长生告诉他的。可是长生怎么知道这块兽骨可以避蛇呢？
看着傻柱笑容满面的模样，蓐收决定换个方式，“傻柱你能不能告诉我长生哥都带你去过哪里玩啊？改天我们也可以去玩哦～”似乎是怕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蓐收继续解释道：“今天来小溪，是不是很好玩啊～哗啦啦的水哦，好凉快好开心呢，那还有哪里好玩呢？”
“好玩，好玩……”傻柱傻乎乎的笑着，看着蓐收比比划划的模样，也跟着一起蹦来蹦去，“水，树，洞，好玩……”
水和树蓐收理解，应该就是常来的小溪和附近的林子，但洞是什么？山洞吗？
“什么样的洞洞呀？”蓐收想了想山洞的模样，在胸前画了个半圆，“是这样的洞洞吗，周围好多好多树的？”
“洞，大的，黑乎乎。”傻柱干脆抡起胳膊在身前囫囵了一大圈。
那看来应该是个很大的山洞了。
不过再问下去，傻柱却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蓐收又带着他玩到了太阳下山，将其送回家后，脑子乱糟糟的回了暂居的吊脚楼。
当然，还带着那条蛇。
白虎浑身难受，一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当即大步后退，弄得蓐收十分伤心，心道：我打遍六界无敌手都没把大白吓成这样，唉，太失败了……
所以当大家重新聚在桌前交流情报的时候，要不是门外听的不那么真切，白虎就直接出门了，如今只好站在门边，在屋子里尽可能的保持最远的距离。
向北：“今天我们打探到一点情报。”
蓐收：“我也是，不如让我先说吧，说完我就把蛇扔出去，不然大白今天没法进屋睡觉了。”
这个理由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于是他详细的说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进山找找，那么大的山洞，是那么大哦，肯定很好找的～！”
向南：“蓐收神，请恕我直言，这山上的山洞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么大的山洞，到底多大算那么大啊，这个真的没谱。”
白虎抱臂靠在门边，默默的点点头，显然同意向南的说法。
蓐收吧嗒一下趴在修好的桌子上，很是沮丧。
那条蛇趁着蓐收手松的功夫爬到了桌上，吐着信子似乎是在打量周围的环境，爬来爬去看的白虎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小北，你在看什么呀？”
从刚刚开始向北就一直没吭声，专注盯着那条蛇看，皱着眉头几乎眼睛都没眨过，就快看对眼了。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向北指着蛇头让众人看，“你们看它，像不像长着一张人的脸？”
第三十三章
一听这话， 向南当即浑身一哆嗦。
“哥你别吓唬我啊……”
“哪有吓唬你。”向北正色道，“你仔细看它的五官，真的是越看越像！”
经他这么一提醒， 蓐收和向南脑袋凑在一起死死盯着蛇看， “好像还真是……”其实倒也不是这条蛇就长着跟人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仔细看来，那种面相、神色， 诡异的感觉真的像是对面是个人在看着你。
“你们看够了吗？”白虎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如果看够了就把它丢出去。”顺便再把桌子擦干净，尤其是某人刚刚还是用手把它抓回来的， 丢出去之后还得好好清洗一下才是。
蛇的种类千千万， 偶尔长得诡异一点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看白虎的模样如果他们再把蛇留着绝对是要拿刀砍人的，向北只好悻悻的伸手去抓， 结果那蛇猛然挺起了身子。
“小北。”
“啊？”
向北看向蓐收， 蓐收却瞪大眼睛连连摆手，“不是我叫你的呀～！”话音刚落， 向北突然心口一紧， 紧接着整个人倒仰着从凳子上翻了下去， 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哥！”向南瞬间扑过去将他抱住。
这时白虎的反应速度比蓐收要快，眨眼睛的功夫就冲到了向北的身边，当即运转灵力覆在他额头之上， 这一探才发现， 向北竟然有生魂离体之相。
“蓐收你过来！”
蓐收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跑过去接替白虎护住向北的生魂。
白虎解放双手后沉着脚步来到桌前， 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衬的那张似人非人的脸更加诡异。那条蛇依旧保持着挺立的状态， 咝咝吐信看着抽搐不止的向北，似乎是在疑惑这人为什么还没有死，可突然间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顷刻将它压趴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此刻的白虎已经顾不得那阵恶心的感觉，伸手掐住蛇头将它提至眼前。
他一向相信兽族那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若说刚刚因为洁疾退让过远才没有感觉到异样，但现在这么拿在手中依然觉得它非妖非怪，如果不是亲耳听它口吐人言，白虎绝对不会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由于暂时还找不到问题的所在，白虎先找了块东西塞到了蛇的口中，免得再次出现刚才的状况，在蓐收的灵力护佑下，向北的生魂渐渐稳住，不再有离体之相，向南这才将他小心翼翼的背进了屋子。
早先找到线索的喜悦一扫而光，蓐收呆呆的坐在旁边，看着同样沉默的白虎，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大白……”
“这事不怪你。”白虎现在越来越看不得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只好伸手把他拽到自己怀里，一边揉毛一边安慰，“就算是现在我也没看出那条蛇有什么问题，你没觉察到也是情理之中。”
“大白，我总觉得自己要是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没事，现在也不算太傻。”
……
于是等向南安顿好他哥哥出来的时候，就见俩人旁若无人的靠在桌边抱在一起。
“咳……”
我哥还在里面躺着呢，你俩这样合适吗？
“小南，小北怎么样了啊？”见他出来，蓐收赶忙问道。
“已经没事了，就是生魂激荡得休息一段时间，蓐收神与监兵君不用挂心。”向南的情绪调整的很快，毕竟外出做功德总是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初初接触之时还会担心的夜不能寐，但已经过了这么久，而且向北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他早就知道如何调整情绪了。
“我和兄长今天其实也有所收获。”向南继续之前的话，直奔主题，“白天的时候我们遇见一位老人，从他的口中得知，其实几十年前，霍太村也发生过一件类似的事，当时貌似是两人暴毙一人失踪，不过由于时间太久，他也不太记得其中细节。”
几十年前也发生过？
蓐收和白虎皆是一惊。
“没听说过呀，之前我们去问村长的时候，也曾问过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他只说是最近的一次，既然几十年前也发生过，那他为什么提都没有提呢？”蓐收疑惑。
白虎：“兴许是无意的，山里面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就算他们对此相对了解，但也总会遇到意外，村长或许根本就没有把两件事想到一处。”
向南点头，赞同道：“我与监兵君看法相同，这事也是那个老人无意提起的，他说当时好像是在尸体上发现了蛇咬的痕迹，这山上本就多蛇，大家都只当是个意外，至于那个失踪的姑娘，村民们觉得可能已经遇难，不过尸体是被野兽叼走了，也就没有继续去找。”
失踪的姑娘？
白虎瞬间想到了那个茶棚的老妪。
手上戴着与此事相关的骨镯，而且年岁也对的上。
蓐收显然与他想到了一处，向南说明情况之后就转身进屋继续照看兄长，一时间就剩下了他与白虎二人。
“大白，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一趟。”
“没错。”
整件事就剩下了两名幸存者，傻柱又说不清楚，去问老妪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唔……”蓐收有些担忧，“之前来的时候我们也问过她，她明显不想回答我们嘛，再问的话还是不说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让她说。”
虽然白虎严肃着一张脸，任谁看都像是要去打架的模样，但蓐收相信他绝对不会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所以暂且没有多问，毕竟现在还有一件当务之急的事。
白虎单臂抱着他御风飞进了山林，在蓐收的指引下来到了白天冲凉的那条小溪，然后唰唰几下脱了个干干净净。
洁疾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事情。
手拿过，胳膊被缠过，兴许在蛇扭动的过程中还碰到了其他的位置，保险起见还是洗干净为好，于是本来只想洗洗手的蓐收，被逼无奈的又进去泡着。
“别偷懒，好好洗。”白虎叮嘱了一句，就开始自顾自的冲身子。
皎洁的月光下，白虎一身肌肉都度上了淡淡的银辉，清冷月色仿佛是世间最好的雕刀，勾勒出坚实流畅的线条，看的蓐收直吞口水。反观自己，瘦瘦小小的，由于久疏锻炼，肉也显得软趴趴，跟人家的根本比不了，再想起以前总被人当成小孩子，真是越想越气。
所以当白虎转身打算检查一下某人到底洗没洗干净时，就看见气鼓鼓的一张包子脸。
“大白，有没有不用操练就能长肌肉的方法？”
“没有。”
“那有没有长高的方法？”
“也没有。”
蓐收吧唧一下坐在水里，委屈巴巴。
白虎不知道他又抽的什么风，不过看他这模样肯定是还没洗干净，只好亲自动手把他提溜过来。微凉的溪水哗啦啦流淌，二人间保持着难得的安静状态，水一捧一捧的往蓐收身上浇，然而被浇的某人怂哒哒的低着头，一副任人**的包子样。
“心情不好？”
“唔……我想长个子……”
“现在这样有什么关系吗？”
“大家不都说战神要长得威猛一点嘛。”
“可那些长得威猛的人，都不是战神。”
蓐收一时间没绕过来这个弯，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白虎是在安慰自己，“大白，你是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
“除了你总看小话本以外。”
“嘿嘿～”蓐收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的很。
白虎摸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但他向来不多话，只要蓐收别再继续沮丧下去就一切都好，况且现在还有要紧的事，就更没那个时间多想。
二人从小溪里出来擦干身子，换好新的衣裳好，就直接御风飞离了霍太村。
路边的茶棚烛光如豆，在黑漆漆的夜里显得那样渺小，这条山道本就人烟稀少，这种时候自然也没什么客人，老妪算了算时辰，决定今天早些回去休息，结果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刚要起身去招呼客人，结果就见是蓐收与白虎。
“老婆婆，我们想问您一些事。”蓐收先行说明了来意。
老妪虽然年岁较大，但还不至于将前几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她仍然记得他们临走时问的那些问题，此时折返肯定也是为此而来。
“对不起啊，老太婆帮不了你们，二位请回吧。”
说完转身去收拾桌椅，伛偻的身形那么瘦小枯干，仿佛一根稻草就能将其压垮。
“霍太村又死人了。”白虎冷冷告知她这个事实。
“可这与老太婆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太婆都到了这个岁数，二位总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
“与你无关，可与你手上的骨镯有关。”
听闻此话，老妪总算有了点不同的反应。
“老婆婆，我们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您当然不是凶手，可我们……”
“死的好啊。”还没等蓐收说完，老妪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冷笑道：“死的好，那些人通通该死啊！”
第三十四章
仿佛是隔了几十年的怨恨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老妪颤巍巍的扶着桌沿，嘴里反复说着“该死”“全都该死”之类的话，污浊的双眼中突然显出一抹狠厉， “死了多少， 是全都死了吗？”
“没有， 只是几个十来岁的孩子。”
“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这个消息似乎没法令她满意， 老妪双手紧紧扣住桌角，但她本来年事已高，突如其来的兴奋过后就是一阵头昏眼花， 蓐收赶忙过去扶她坐好， 又跑去倒了杯茶好让她顺顺气。
他和白虎此次前来是想问清楚前情因果好去救人，但老妪这个表现明显是想杀人，蓐收又开始疑虑他们会不会还是白跑一趟。
夜风拂起花白的碎发， 老妪抬起枯干的手将它们重新别到耳后， 脸上的褶皱在烛光的照耀下投出一片暗影，好似一时间又苍老了许多。
“二位公子快离开此处吧， 那村子不吉利， 山神有灵， 迟早会遭报应的。”
眼看着又要无功而返，白虎却抓住了她话中一处，问道：“你相信山神的存在？”
“当然。”
“那你相不相信其他神祇的存在？”言罢， 他向蓐收递了个眼色。
这不像是对向北向南证明身份， 法器什么的老妪肯定不认识，灵力的话他和白虎都是属于刚猛一类， 万一没把握好让人当成山妖就不好了，蓐收绞尽脑汁四下看了看， 目光游移半晌最终落在了老妪腕间的骨镯上。
“老婆婆您看这个～”
蓐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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