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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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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华咬牙,瞬间移到门外,伸手握住离月手臂,离月就势向后躲过,苍华再次发力,指尖开始有水珠涌现。
  “这可是人间。”离月提醒,接着叹了口气,“你要在人间动法术,就不怕天帝知道,拘你回去?”
  苍华适才停手,眼神却依然凶狠,离月望着不明所以的小维,笑笑道:“我跟这位公子认识,所以开个玩笑,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小维知道二人有事要她回避,于是也便点头出门。
  小维一走,离月跟着叹了口气,他面前明明是虎视眈眈的高大苍华,却眼神温柔,似乎还在望着小小的黑蛋。
  片刻后他微笑,“你还是记起来了,我是阿离。”
  “是呀,阿离。”苍华低眸,手指关节发红,“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山谷里,阿离的确对他最好,可狐妖是妖神亲信,那悠然的山谷同时也是结界,是为了让他困在里面,做永远无知无识的黑蛋。
  “你的身体还未恢复,最好不要擅动法术。”离月笑笑,眉目温和,“你的三魂六魄都被重创,至少要恢复上百年。”
  “狐狸,你将我困了那么久,是不是都忘记我是龙神?”苍华讥笑,露出半颗虎牙,不以为然,“即使没有法力,杀只狐狸也不在话下。”
  “我的确将你困了很久,可那都是为了你好。”离月索性坐下,眼神依旧和善,语气间带了些无奈,“你七魄碎了一半,若不是我将你留在结界,以方寸山温润灵气调和,你又怎么可能再次为龙,重新站在这里。”
  苍华怔了怔,进而冷笑,“你是妖神的臣子,我凭什么信你?”
  “看来,你还是没有全部想起来。”离月低头喃喃,发现苍华穿着件锦缎衣袍,腰间坠着出自皇宫的精雕美玉,才回忆起他如今是宁王,“苍华,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早说过,人间危险,你本不适合这复杂的人间,应当离开。”
  “我为什么要离开。”苍华笑笑,不以为然坐下倒茶,神色讥讽,“我倒没问,你为什么留在这里。离月侍卫?堂堂千年狐妖,还留在这里给人当下人,你为了杀人?还是为了看我笑话?”
  离月停顿片刻,见他到底没了杀心,于是坐在对面开口,“在人间,有个我喜欢的人。”
  妖灵不似人性情复杂,对情爱之事也更坦荡,因此离月说的波澜不惊,苍华也没觉着这句话有多酸,有多不可置信。
  “你……”苍华反省片刻,忽的推到桌上茶水,“你!喜欢那王爷?!”
  “嗯。”离月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只是神色有些恍惚。
  他抬头,却看到苍华少女般一脸兴奋,感觉一头雾水。
  苍华当然很高兴,他一直觉着白雪鹤与那王爷走的很近,如今有狐狸精缠着那人,他也就不必操心了。
  “我也有喜欢的人,所以我也不会走。”于是苍华喝了杯茶,语气兴奋,仿佛孩子得到欢喜的东西,“待白雪鹤处理完他的事,我们自然会走,那时候希望你永远不要离开人间,不然你就会知道,我杀你究竟容不容易。”
  “是白雪鹤……”离月重复了遍这个名字,语气有些痴惘,接着诚挚道:“苍华,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人。就算你是高贵的龙,我们也天生是妖……”
  “我是神。”苍华抬手,对之前的话不以为然,反而纠正他的称谓。
  “就算你是龙神。”离月改正,望着他叹气,“你还年轻,很多事都不懂,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人性复杂,我们无法匹及,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不如早点回四海帝君身边。”
  听到父亲四个字的鼎鼎大名,苍华失了耐心,“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离月垂首,神色一时惘然。
  “我怎么不了解他?”苍华没注意离月的神情,自觉知道许多白雪鹤的秘密,对离月的话更不以为然,“何况,我们已经……”
  他突然敛声,因为恰好瞥见离月锁骨,大概因为方才打斗,他的衣服被扯开一些,露出点点红痕。
  “这是什么?”苍华好奇抬头,“你生了什么怪病?我听书上说,有种瘟疫……”
  “哪有,这不是。”离月低头,瞬间明白了苍华在问什么,他哭笑不得,迅速拉起衣服。
  苍华依然看着他,年轻面孔上写着不明所以,似乎还准备问个究竟。
  “我得回去了。”离月最后望着他笑笑,苍华总觉得,这个眼神有些熟悉,仿佛在结界中跑来看他的阿离。
  “你要小心。”离月最后道。
  “什么呀。”苍华歪歪头,却也没追出去,这人甘心做什么侍卫,想来也不会离开,如果他离开人间,自己也就不必在意什么天帝天规。
  当然,若不是为了在人间等白雪鹤,他本来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离月离开白府,仍然忍不住回望,看到苍华百无聊赖的玩着杯子,眸子澄澈如水。
  桌上摆着糕饼。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顿觉自己和遇滟一样。
  什么情爱,无非愿赌服输而已。
  离月走后一个时辰,白雪鹤才从朝堂归来。
  今日刑部事杂,明明是冬日,他却偏出了身细汗,一面进门,一面吩咐白福去烧洗澡水。
  “你等一下!”苍华奔过来将白雪鹤推走,思索一阵后扒开自己领子问:“你看我脖子上,有没有红斑?”
  “什么红斑?”白雪鹤奇怪看他,然后笑笑摇头。
  苍华这才很认真的拉着他进来,详细解释道:“就是脖子附近,一片一片的。”
  白雪鹤不明所以,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我看书上说,有种瘟疫,会长出这样的红斑……”苍华长处口气,接着解释,“刚就碰到这样一人,我怕自己也被传染到,不知怎么,觉得痒痒的……”
  “他的红斑在哪里?”白雪鹤扒开他领子,却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蛇能不能染上人的病,“是什么样的?”
  “一小块一小块。”苍华比划着描述,“就像……草莓那种颜色……”
  “草莓?”白雪鹤瞬间停下动作,神色凝滞,然后迅速放开苍华衣领,“没什么,小孩子家家,你别盯着人家看。”
  “我哪还是小孩子?”苍华这下不服气了。
  “那我告诉你。”白雪鹤转转眼珠,笑容蔫坏,他拉开袖子露出手臂,将唇吸在雪白手臂停了一阵,片刻后他放开,手臂上已留下片嫣粉痕迹。
  “这什么意思。”苍华依旧不明所以,露出半颗虎牙,看起来呆的可爱。
  “有人来过了呀。”白雪鹤不理他,伸手翻着桌上糕饼,“这玩意儿看起来很甜,你要吃吗?”
  “吃什么呀!”苍华不高兴,伸手抢盘子,可白雪鹤还是掰下来一大块塞进嘴里,瞬间吃完,边笑边噎着打嗝。
  “我都说了小孩子不懂。”尽管在打嗝,白雪鹤还是笑的很灿烂,根本停不下来。
  “我哪还是小孩儿!”
  苍华不满,用力抱着白雪鹤按在自己腿上,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探。
  那只手不断向下,一边挠痒一边质问,慢慢便鬼使神差探到他腰际,白雪鹤腰很细,也很紧实,可腰之下居然有软软一团,触感很好的东西。
  白雪鹤依旧是个秘密,让他不为所知。
  苍华的手堪堪停在那里,二人骤然呼吸急促。
  这一刹那,白雪鹤也跟着停下来,茫然寂静,眼神霎时一片空洞无物。
  “你……没事吧……”
  苍华扬起头,看到白雪鹤衣领散开,他肩膀上留着少年做工留下的陈年伤口,虽然痊愈,可依旧和别处皮肤颜色不同。
  那一片片嫣红,仿佛刚才离月身上的痕迹,可它带给苍华的不再是好奇,而是至深的诱惑。
  苍华脸颊滚烫,开始想,如何也为他留下那样的痕迹。
  白雪鹤没有答话,突然开始咧开嘴笑,尽管他总是在笑,可这笑容却与平时迥异。
  “白雪鹤?”
  苍华连半句话都没说出口,白雪鹤已欺身在他耳侧,狠狠吻过他脖颈,接着沿他锁骨一路向下,攻城略地,仿佛失去神智。
  他挥舞双手,身躯如少年般柔软纤细,一点点攀着苍华身体,扣着他皮肉,如溺水之人捞到浮木一般。
  苍华不知他是否犯了烟瘾,因为这次和上回的确不同,白雪鹤一直在笑,眉目间没有半分痛苦,仿佛在,
  勾引。
  苍华沉默抬手,将人抱着起身。
  接着,一道水珠自龙神袖中甩过,狠狠合上面前木门。


第57章 元宵节  07
  清晨时分,敬业的白大人头一回告假,躺在床上打着喷嚏。
  这次烟瘾与往日不同,即使过了一夜,他的眼白仍旧猩红,接着不断掐自己手指,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只是肩膀依旧不住哆嗦,整个人浑身是汗涔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好了,出来,去给我倒杯水。”白雪鹤靠着床沿垂头。
  作为毫无经验的处男龙苍华,连接吻都会脸红心跳,他既没听过酒后乱性,也没听过药后乱性,但是当时的情形如此,根本不容许他做别的事。
  做完一切的苍华觉得自己趁人之危,十分沮丧,他不出意料的变成了蛇,在床角蜷缩成一团,整一条蛇烧的通红。
  这场莫名其妙的情…事让白雪鹤腰酸背痛,扭头望向那害羞的尾巴尖时,竟觉得他很可爱。
  白雪鹤揉揉脑袋,大概真如同那些大臣们说的,自己太不要脸了。
  “我……”看他低头,小蛇开口,奶声奶气,声音越来越小。
  “又不要你负责。”白雪鹤有些吃力的笑笑,“我又不会怀孕,去给我倒杯水,快点。”
  苍华适才爬下床变成人,着急忙慌的穿好衣服,扭头看到白雪鹤仍衣衫不整,正在角落中不住颤抖,死死抓着自己手臂,之前伤口已大致愈合,如今白细手臂上又留下抓痕一道一道,有几条几乎沁出鲜血。
  白雪鹤努嘴指指桌上,抬头冲他笑,锁骨嶙峋,仿佛可以盛着一汪深泉。
  苍华端来杯水,白雪鹤迅速伸手接过往嘴里灌,但他仍有些手软,一时没有拿稳,水跟着洒了满身。
  白雪鹤笑笑,抬眼看着苍华,示意他再倒一杯。
  “你别动。”苍华帮他除去湿衣,端来杯水坐他身旁,一点点将水喂进他嘴里,两人虽靠的近,但苍华一直不敢抬头,英挺脸颊烧红。
  白雪鹤嗓子生疼,灌下口水也如火烧灼,于是将水杯推开,手指仍扣着手臂,苍华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没有说话。
  “抓你,我不会感到痛。”白雪鹤笑笑,将手收回来,“小黑,没用的。”
  “那怎么办……”苍华看着他难受,却也毫无办法,最后灵机一动道:“要不要我去拿息痛膏给你,你以前说,让我帮你看着,一点点就……”
  “一点点也不行!”白雪鹤断然拒绝,头一次敛去笑意,见苍华似乎被吓了一跳,又笑道:“小黑,你要是看着不舒服就出去吧,皇上为你安排府邸,你还没去住过。”
  “我不要。”苍华摇摇头,将白雪鹤拢在怀里,却又不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样吧。”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白雪鹤转转眼珠,虚弱无力的笑道:“你不是能变出来小鱼吗?你再给我变一次吧。”
  “好呀。”
  苍华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有用,立刻向空中挥手,茶杯中水流再次化作水幕,这一次,他将场景转向深海,视线随着幽暗无光的深海沉下,反而有光怪陆离的七色水光交接,逐渐有鳞片如海波般出现,一浪浪泛出水色微光,似乎是条巨大龙身。
  白雪鹤望着深海,眼睛发直,如同孩子般露出笑意,苍华看到他开心,将他在怀中搂的更紧。
  在从未见过的景象中,白雪鹤渐渐身上痛楚渐渐缓解,他一夜未眠,两腿间又痛的要死,因此疲累不堪,渐渐阖上眼睛,缓缓发出均匀呼吸。
  见他沉睡,一直脸红的苍华才挺直了腰,低头亲他的额头。
  接着苍华敛袖,预备将面前景象收回,水幕中水色却渐渐退却,浮现出一道暗金色,鳞片逐渐鲜明清晰,苍华放下衣袖,他依然搂着白雪鹤,只是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手堪堪停在半空。
  世上不可能只有一条龙,隔着千山万里,苍华也不可能识别出什么气息,但他明白,那低沉而奢丽的暗金色的龙纹只属于四海帝君,他的父亲。
  苍华皱眉,虽然他与父亲关系并不好,可是也知道,四海帝君排场很大,出门至少八抬大轿随行,怎么会独自一人来如此幽深的海底。
  暗金色巨龙继续潜行,鳞片如碎屑般一点点消失,水幕中,高大削瘦的中年人一甩袍袖,稳稳停在暗潮汹涌的海底。
  四海帝君仰头,侧脸英挺清丽,片刻后他退了半步,低头恭敬道:“上仙。”
  苍华这才看到,沉沉深海中适才隐现一人,这人通体身着白袍,遮蔽面孔,手持白玉拂尘,虽非水族,却在深海中如履平地。
  这幅打扮苍华认得,这是天帝使者,时常在告状时出现。
  苍华冷笑,想着这人又来找什么事,还这么神秘兮兮,真是有病。
  “参见帝君。”天帝使者开口,声音缥缈,男女难辨,内容客气却毫无谦恭之音,“帝君可知道,他已经醒了。”
  “……知道。”四海帝君点头,眉目沉沉,言语间有些犹豫。
  “那您预备如何?”天帝使者继续问,有些咄咄相逼。
  “什么垃圾。”苍华虽不满四海帝君管束,可毕竟是天生高贵的龙族,他更不满别人对自己父亲毫不恭敬。
  “如果没有办法,只能听任陛下处置……”四海帝君迟疑许久,脸上泛起青白,声音中带着些恳求,“可他如今并没有错,只是……”
  “嗯?”
  四海帝君并未说完,天帝使者已然拂袖,苍华面前水幕陡然消失,苍华知道被他发现,迅速抬手,将飞溅的水珠挡住,不让它落在白雪鹤身上。
  “狗仗人势!”苍华抖落身上水珠,看到自己簇新的锦缎白袍染上水渍,他回头将白雪鹤放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脸。
  “老爷。”白福在外敲门,柔声问:“您好些没有?”
  苍华刚想叫他别吵,白雪鹤已经醒来,看起来已经过了难受的时候,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他扶着床起身,低声吩咐:“好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白大人,不如进宫用膳吧。”门外响起尖细声音,“皇上那里,有要事吩咐您过去。”
  “他……”苍华正要开口,白雪鹤抬手拦住,将长发拂到耳后,“白福,你安排公公休息,我换好衣服就去。”
  “你不休息吗?”苍华压低声音,“你虽然要我别管,可是这……”
  “我没事,找点事做,反而轻松些。”白雪鹤笑笑,起身束发,顺手别上那只金色烟管。
  他明明已经戒掉,即使有瘾,也不可能到丧失神智的地步。
  除非有人在暗处操作,要他再次受制。
  但绝不可能是傅季瑛做的,他是皇帝,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


第58章 元宵节  08
  皇城气氛森严,无数宫人来往穿梭,先前为白雪鹤引路的太监退开,卫岚站在前方微微颔首,示意继续为他带路。
  白雪鹤向四下望,接着笑道:“许久不见皇宫这般阵势,出了什么事?”
  “太后病中,皇上派了许多大夫。”卫岚低声解释,拉着他向前,接着低声提醒,“皇上心情不好,大人进去以后,说话要小心。”
  “嗯。”白雪鹤点点头,“多谢卫大人。”
  卫岚带的路却不通向养心殿,反而一直延伸到御花园中,傅季瑛一人站在园中,别无随侍。
  不比殿阁高大,御花园小巧雅致,可此时隆冬将至,即使是天家富贵,也左右不了草木凋敝,看着很是凄凉。
  “皇上。”卫岚跪地,低声回报,“白大人来了。”
  白雪鹤跟着跪下,温和笑道:“参见皇上。”
  “许宴负荆请罪,要朕处置许高,爱卿不会在躲吧?”傅季瑛回头,眯眼望向白雪鹤,白雪鹤恰好抬头,脸色惨白,十分削瘦。
  傅季瑛怔了一怔,突然没有再继续问,而皱眉上前把他的脉,白雪鹤随着他起身,半真半假的咳嗽了两声。
  “你是真的病了?”傅季瑛皱眉,又探探他额头,望着萧瑟北风又后悔道:“咱们还是回去吧。”
  养心殿暖阁里生着碳火,卫岚等在门外,而白雪鹤随傅季瑛一同进去,傅季瑛低眉示意他坐,接着取来奏折塞过去。
  白雪鹤拿着奏折坐下翻,傅季瑛翘起条腿,伸手去拿茶碗。
  奏折是许宴所写,字字恳切,当中有无数套话,总结下来,就是说一切是许高所为,铁矿所产都是家常铁器,已然尽数售卖,所以找寻不到,他身为兄长治家不严,恳请皇上降职罚俸,许高按例律处以极刑。
  为了引起轰动,他甚至负荆请罪,让满朝文武都知道他许将军大义灭亲。
  白雪鹤也有些无奈,发愁的皱眉。
  “看来许宴不是傻子,也没像爱卿预料的那样谋反。”傅季瑛预计白雪鹤已经看完,继续哂笑道:“而且他们兄弟情深,甚至不惜牺牲亲生弟弟。”
  白雪鹤“噢”了一声,原来许宴要将许高置于死地,所以太后才会病重。
  “裕王根基不稳,许宴觉得这并非造反的时机,而他也不想放权。”傅季瑛低头,眼睛微眯,似是瞄准般盯着前方,沉吟片刻才道:“朕随便找了一人冒充废太子遗孤,他们也毫无动静。”
  “可是铁器毫无下落。”白雪鹤迅速补充,“只要寻不到铁矿去了哪里,就不可掉以轻心!”
  “嗯。”傅季瑛点头,问:“既然如此,要不要请荀落过来商议。”
  “不行。”白雪鹤飞速回答,“荀将军虽然效忠皇上,可许将军并没有起兵。”
  傅季瑛微笑,眼神中露出会意光芒,“那爱卿是什么意思?”
  “逼他造反。”白雪鹤照实回答,“下月十五,是许将军的生辰,京城外梅苑开花了,皇上可以为他出城庆祝,顺便让卫大人带兵过去。”
  “雪鹤,这你怕是不懂。”傅季瑛笑笑,望他的眼神十分温和,“卫岚虽然是指挥使,可打仗打兵却不擅长,他拿不下许宴的。”
  “臣知道。”白雪鹤点头,抬头小心翼翼试探,“许将军知道带兵的是卫大人,才会觉得是皇上授意,同时觉得也没什么好怕,安心准备他的人马,届时,让荀将军等在门外……”
  看到傅季瑛一直笑着看他,白雪鹤有些发毛,渐渐敛了声音,退了半步问:“臣是不是太笨了,说的哪里不对,皇上……”
  “朕一直在听你说,没觉得哪里不对。”傅季瑛言语温和,“朕怎么觉得,你气色很不好。”
  白雪鹤来时并未穿官服,只穿着件家常棉衣,那衣服看着极厚,可腰带于他腰间一捆,还是显着十分纤细。
  白雪鹤年纪不大,所以脸虽削尖,但也只是看着俏丽,但他身上那把骨头,才显着瘦的惊心。
  “真的吗?”白雪鹤一脸惊异,有些不可置信,“臣还以为是风寒,难道还有别的病?”
  傅季瑛低头,眼睛锁在白雪鹤腰间烟管上,沉默后他叹了口气,有些试探着问:“你现在做这些,都是因为忠心?”
  白雪鹤点点头,奉承话他说过许多遍,更不可能在意多说一遍,但此刻竟然觉着无需再提。
  “你先回去吧,朕照你说的吩咐。”傅季瑛露出如狩猎前的招牌样眯眼,“许宴不得不除,京城马上要大开杀戒,朕突然很好奇,裕王会怎么做。”
  裕王是个孩子,在白雪鹤心里也是如此。
  让傅季瑛疑窦丛生、不得不除许宴的遗旨突然不见,他不知道背后还有谁,更不知道隐太子究竟在哪,尽管如此,他还是相信,同尸骨无存的兰梓清一般,裕王是个正直的人。
  可傅季瑛不会相信,这一挑拨,已铸成他们兄弟间永远的隔阂。
  白雪鹤轻轻叹了口气,不太后悔,略有些遗憾。
  “你先下去吧,下去吃点东西。”傅季瑛没有多留他一同用膳,而是吩咐在了偏殿,“天寒地冻,朕让他们给你做道酒酿圆子。”
  白雪鹤重新恢复笑模样,自是千恩万谢着离去,傅季瑛坐下来,捏着桌上的橘子发呆。
  片刻后有人在门前跪下,他才回神起身,示意那人过来。
  “周怀民。”傅季瑛抬手,认真望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头,“你说,息痛膏这东西,究竟有多伤身体?”
  “还有没有法子戒掉?”
  息痛膏被禁多年,周太医鲜少听闻,可皇上连珠炮般发问,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回答,只不免有些支支吾吾。
  “你慢慢想。”傅季瑛又没耐心摆摆手,“太医院那么多书,回去翻翻。”
  周太医又退下,眉宇间万分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发问。
  傅季瑛莫名暴躁,在中庭背着手转了几圈,心底涌上万千滋味。
  活了近三十年,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脑子里还会出现“后悔”这种词语。
  ……
  旨意很快下达。
  圣上一面嘉许了许宴的大义灭亲,并皇恩浩荡的赏赐许高凌迟极刑,甚至准备为许宴操办生日,地点赏了郊外的行宫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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