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狐涂-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碰到老太婆的婢女,说吴慈仁和那小妾都不在,叫我去把门关好,免得夜风把药吹凉了。我送完我娘,把之前藏的药带了出来,吴慈仁和那小妾都还没回来,我潜了进去,把药洒在碗里,然后退出来,回去上课了。”
我把蒋陵的话跟公堂之上牡丹和蒋氏的口供暗暗比较,发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沈彬是在公堂上说谎了?他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替你隐瞒?”
“这……我不知道。”蒋陵的脸上混合着尴尬和困惑,“我问他,他说是师徒之情,不希望我下狱受刑。”
青玄哼了一声:“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好人。”
我一直认为读书人的想法很是奇怪,沈彬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宁愿倾家荡产进京赶考求得金榜题名,也不愿脚踏实地找份工作安定下来踏踏实实过日子,任凭红颜在青楼把眼泪流尽,也要做个薄幸的负心郎。
有时候又会动动恻隐之心,怜爱误入歧途的学生,让有恩于自己的吴老爷含恨而去。
一旁的无拂仿佛猜透了我的想法,轻声说道:“都是执念。”
“你们别想太多了,”青玄颇为不屑地摆摆手,“吴家无子嗣,说不定他以为蒋陵会继承家业,所以想讨好蒋陵继续资助他科考。”
沈彬作为一个外人,对吴家的恩怨是非不了解,青玄的猜测的确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不想在蒋陵面前说起吴老夫人和沈彬的关系,转而问道:“那么吴老夫人为何要陷害你母亲?”
“哼,那个老太婆早就看我们母子不顺眼了。吴慈仁和老太婆并不亲,听说他不是老太婆生的。老太婆看不上我母亲,吴慈仁硬要娶我母亲进门,双方闹得很不愉快。那时候我们还没进吴府就听说了,后来老太婆总是想方设法找茬想让我们滚蛋,吴慈仁刚开始还试图调解,后来慢慢也厌烦了,索性不管了,看我娘生不出孩子就在外面花天酒地。那之后老太婆反而不处处针对我们了,没过多久,吴慈仁又弄了个小妾进门,老太婆没反对,还叫他给我找个先生教我读书。再后来,沈彬就来了。吴慈仁很宠那个小妾,老太婆不再找茬,沈彬教我挺用心,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好一阵子。我本来以为她已经不在乎我们了,呵呵,她今天突然在公堂上发疯,果然她还是恨我们。”
闻言,我和青玄对视一眼。吴老夫人这样针对蒋氏,恐怕不是记仇,而是借此机会扫清一个绊脚石。凶手到底是谁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只要让蒋氏背了这个黑锅,处理掉这个可能分割家产的威胁,再顺便把表面功夫做足,让人以为她对吴慈仁尽心尽力,安心而去,为了以后扶沈彬上位,旁人少些闲言碎语。
不得不说,吴老夫人为了这个亲生孙子,还真是殚精竭虑啊。
“最后一个问题,”我晃了晃扇子,“你跟吴慈仁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蒋陵跟他母亲住在舜若镇,之前跟吴老爷毫无交集。进了吴府虽然跟吴老夫人不合,但吴老爷并不曾亏待他们母子。要怨恨也是对吴老夫人,为什么最后死的是吴老爷?
蒋陵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滔天恨意,手指将被角绞成了麻花,咬牙切齿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什么?”我们三人同时吃了一惊。
“几个月前,我遇到一个人,他自称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他告诉我,我父亲并不是跑商路上遇到劫匪失踪了,而是吴慈仁看上我母亲,想让她改嫁,雇凶杀害了我父亲。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替我父亲报仇,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你凭什么相信他的话?”青玄忍不住问道,“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他说了我父亲很多事情,我父亲生前都跟我提过,全部对的上。他还给了我一块染血的手帕,是我母亲绣给父亲的,他一直戴在身上。”他眉目微耸,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别看吴慈仁平日里乐善好施,装得像个大善人,他为了能有个儿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还曾经想让我改性吴,我呸!”
我担忧地去看无拂,他心思纯净,打心底认为吴慈仁是个好人,现在蒋陵这么说,我怕他承受不住。
无拂坐在房间一角,一边听蒋陵讲话一边默默转动念珠,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微微颔首,道:“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蒋陵冷笑道:“大师,我作恶不怕遭报应,你要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无拂摇摇头:“万物皆空,因果不空。施主好自为之吧。”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发白的天色,对蒋陵道:“如此已经真相大白,你再休息一会儿吧,等天亮上衙了我们陪你去县衙投案自首。”
作者有话要说: #蒋陵的秘密#
☆、佛曰
次日一早,没等我们赶到县衙,舜若镇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吴老夫人广而告之,沈彬即是她失散多年亲生的孙子。吴慈仁无后,等丧期一满,吴府将由沈彬来继承。
这第二件,是开衙之后,县官宣判蒋氏昨夜畏罪自杀,死在了牢里。毒害吴老爷一事已经定罪结案,不再继续审理。
蒋陵得知消息后,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任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石化了一般。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突然像疯子一样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以头抢地,痛哭不止,旁人怎么劝也劝不住。
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只好先让青玄把他带回客栈,自己到县衙去打听消息。
县官宣布完消息打道回府,留下几个差役,铜墙铁壁一般堵住大门,不让探监,也不允许收尸,只说此事已经盖棺定论了。
我用神识潜入牢里细细探查一番,果然找到了蒋氏伤痕累累的遗体。虽然可以悄无声息地将遗体带回,但蒋陵现在情绪不稳,保不准看见遗体又要发疯。无奈我只能先返回,跟无拂和青玄说了这事。
蒋陵已经几近疯癫,一会儿哭喊着自己才是凶手,一会儿浑浑噩噩说要出门去找他娘。无拂按不住他,青玄翻出几种草药煮了强迫他服下,他才慢慢安静下来,缩在床上睡着了。
再怎么说,蒋陵也不过是个总角少年,猝然遭此大劫,神智难免承受不住。饶是本狐行走人间多年,见惯了悲欢离合,也唏嘘不已。
青玄担忧他悲恸至极,伤及经脉,与我商量想带他回终南山调养。终南山虽然不及须弥山灵气充沛,但胜在没什么妖精,更适宜凡人修行。再加上五陵子长于炼丹,也许可以治愈蒋陵。只是不知他这个状态,能否受得住路途遥远。
我和青玄讨论着如何说服吴府让我们带走蒋陵,不知不觉已过晌午,想到无拂还饿着,我歉意地朝他看去。
无拂至始至终端坐一旁转动念珠,默默注视着面前早已冷却的茶杯,一言不发,不曾插话,也不露悲喜。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越来越朝着澄镜的性情发展。我心下一动,找了个借口打发青玄:“你去隔壁看看蒋陵吧,好久没动静了。顺便叫小二端来些斋饭。”
“好。”青玄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隔壁,推门出去了。
我转身跳坐在桌上,与无拂面对面,拿扇子挑起他的下巴,轻笑道:“小师父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这本是一个极其轻挑的动作,我是想让他有些生气,怒骂我也好,推开我也罢,总比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要好。
无拂就着扇子的动作抬眼看我,漆黑的瞳孔深沉如墨,一眼望不到底。他的神情依旧淡淡,倒是我先收回了扇子,不再与他对视。
“无拂,你在想什么?”
“……在想蒋陵。”
我琢磨着他这个“想”应该跟我对他的“想”不是一个意思,心头仍然有一口浊气梗在喉咙,挥之不去,因而口气不善地问道:“想他做什么?”
“《涅盘经》有云:‘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善恶不过是一念之间,但罪孽苦果却要伴随终身。如果不是当时蒋陵心生恶念,就不会导致今日的恶果。”
我皱了皱眉:“你是说他自作自受?”
“不……我只是觉得他这样……”他斟酌着词汇,“很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我撇撇嘴,“他生父大仇得报,也失去了他母亲,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虽然是报仇,但杀人毕竟是业障,对他自身修行不好。”
我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要修行?他说不定只想着报仇,现在心愿已了,可以往生了。”
我最烦他瞎操心,以前在山上对个什么野菜啊锦鲤啊也就算了,全天下这么多人,他要每个都救过来吗?
无拂摇摇头,显然对我的话并不认同:“他还年轻,不应该早早自食其果。”
“那你是要如何?”火气上头,话语到了嘴边也变得咄咄逼人,“生而为人,哪个不是身负业障?你们佛家所谓八苦,我看光是小小的吴府就占了个齐全。一个小吴府尚且如此,芸芸众生又如何能幸免?”
吴老爷发妻难产而死,此乃生苦;
吴老夫人年迈体弱,此乃老苦;
吴慈仁久病缠身,此乃病苦;
蒋氏含冤而死,此乃死苦;
蒋陵之前恨吴慈仁,日日相对又无能为力,此乃怨憎会苦;
花魁和沈彬相爱却被拆散,此乃爱别离苦;
吴慈仁求子不得,此乃求不得苦;
前七苦皆由此而生,此乃五取蕴苦。
“你是想发下大宏愿,拯救天下苍生?还是想学地藏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夹带着不屑,“你们佛家所谓的杀神成佛,以身饲虎,说到底还不是自私的一种?比起自身的性命,你们更看中得道,生命在你们眼中渺不足道,因而舍弃它并没什么可惜。你现在这副作态,说是为了蒋陵,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早日成佛吧?”
他不说话,眼帘微阖,不知在不在听。我恍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不该把往日对澄镜的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无拂才十几岁,不可能有这种觉悟,也许他只是看蒋陵可怜,一时悲天悯人罢了。
刚想说点别的缓和下气氛,无拂重新转起佛珠,面容平静,轻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想,如果你帮他清除这业障,对你的修仙,会不会有帮助?”
我有些吃惊。他这么说,倒叫我捉摸不透他是为了救蒋陵,还是为了成全我。这一刻,我甚是懊悔之前撒的谎,说什么我上舜若寺是为了修仙,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若叫我和盘托出前因后果,我又赧于开口,只能任由他这么继续误会下去。
我往日的修仙道上没有因救人而积德,全靠自己苦修,但听过别人有行善事成仙的例子,因而含含糊糊地答道:“可、可能吧。”
他眼睛一亮:“你有办法救他?”
既然被问了,我想了想,也顺着往下说:“我可以施法回溯时光,阻止他杀人。如此以来,他就不用背负杀业了,蒋氏也不会因他而死。”
他兴奋地抬起头:“太好了,我也跟你一起去!”
瞧着他这样兴奋,我雀跃的心往下沉了沉,难道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低下头,凑近了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每个字符,缓缓问道:“你想让我救他?”
他与我对视许久,终还是吐出了一个字:“是。”
罢了罢了,不论是为了蒋陵还是为了我,他开心就好。
我看着他,也回了一个字:“好。”
修不修仙,对我没有意义,但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这是一篇有穿越红元素的报社文。
☆、佛曰
草草用过了斋饭,我对青玄说了回溯时光的计划。
他忖度片刻,问道:“我听说回溯时光是极耗灵力的法术,你如今已经不是神仙,不知能不能支撑得住?”
“这个你大可放心,虽然根基毁了无法继续修炼,但我毕竟已经修炼千年,以前贮存的灵力还剩下不少,回溯一次没问题。”
“那就好,我替你护法。”
我婉言谢绝了。护法这种事情,我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那便是老涂。
写了张字条准备烧给老涂,叫他速速下凡来助我。刚点燃一角,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老涂这种连个净衣诀都不肯让我动手的性格,必然是不会同意我施此等大法,说不定还会要求替我上阵。我已然被仙界除名,倒是不怕报应,可老涂若是强行逆天改命,指不定要承受因果报应,下凡历劫于他在仙界并无益处。
我堪堪收回字条毁了,暗自称赞自己考虑周全。
如此一来,我只得再次厚着脸皮去找青玄。幸好他虽然奇怪,还是答应了我。
青玄把客房中的桌子椅子统统挪开,留出一片空地,我用沾满朱砂的毛笔在地上画好符文,又到蒋陵床前,手指点在他眉心处,抽出一段银线般的丝状物。丝状物在我掌心翻涌滚动,最终汇成一团圆润的银球。
无拂看得好奇:“这是什么?”
“这是记忆,蒋陵行凶之后的一段记忆。我把这段记忆抽离,等他醒来就不会记得这些痛苦的回忆。万一我们失败了,他还能好好生活。”
入夜之后,我算好时间,在房间下了禁制,将灵力缓缓注入符文中心。朱红色的笔迹渐渐亮起,变成灼眼的血红,开始疯狂地吸收着我的灵力。
我和无拂踏入阵中,飓风从脚下升起,澎湃的气流包裹着我们,刮得衣襟猎猎作响。我将灵力催动到极致,引导着气流像刀锋一般割开时空,蛮横地拉开一道口子。我拉着无拂纵身一跃,在地上滚了两滚,站起身来,已是吴家院内。
他拍拍衲衣,四处张望着:“这是什么时辰?”
回溯时光之所以被称之为最耗灵力的法术,并不是指催动符文的那一刻,而是你回到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着你的灵力。虽然我修炼时间长,灵力还算充沛,但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避免无端的浪费,我还是选择尽可能靠近蒋陵投毒那一刻的时间节点。
周围的一草一木还跟吴府之前丝毫不差,然而从我体内汹涌流出的灵力却真切地提醒着我,这是过去的时光。
我活动了下身体,试图早日习惯灵力流失这异样的感觉:“案发当晚,一更刚过。”
“噢,那我们赶紧去找蒋陵吧,否则二更就来不及了。”
我点点头,刚想说话,狐狸耳朵动了动,提醒我有人来了。我一把拽过无拂,躲在一块假山的后面。
无拂被我拽得一个趔趄,迎面扑进我怀里。我张开手臂接住他,享受着难得的投怀送抱,心想消耗这许多灵力,也算不亏。
他满面通红地挣开我,开口想问,我捂住他的嘴,示意他透过假山的石缝朝外看。
漆黑的深夜,新月被乌云遮了个透彻。吴府的走廊挂满了红灯笼,随着夜风摇摆不定,泛红的灯光洒满廊道,摇摇晃晃,明明灭灭。
一道窈窕的身影执灯缓缓走来,她身边跟着个提着食盒的少年,正是蒋氏和蒋陵。
两人行经一扇半开的房门,蒋陵停下脚步,装作不经意往里看了一眼,问道:“吴慈仁今晚还是留宿那烟花女子之处?”
“你怎么能这样称呼老爷,要叫继父。”蒋氏训斥了他几句,勉强笑了一下,“他刚刚纳妾,头几天留宿妾室房中也是应该的。”
“头几天?早已过了足月了,还能算头几天?”蒋陵冷笑了一声,“娘,我当初支持你改嫁,是以为他会对你好。如今只闻新人笑,你这个旧人,只怕早就被人忘了吧!”
蒋氏眼角微红,幸而灯光昏暗,蒋陵不曾看见。她顺着蒋陵的视线看了看,轻声道:“我时才在厨房熬粥的时候,遇见了老夫人的婢女燕儿,他说牡丹姑娘被老夫人叫去房里叙话,老爷在画室赏画,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回来。我看燕儿已经把药送来了,你去帮忙把牡丹姑娘的房门关好,免得夜风把药吹凉了。”
蒋陵毕竟少年心性,把头一扭,硬梆梆拒绝:“我不去!”
“听话,我们毕竟身在吴府,你就算再怎么不喜,也需得忍耐。等你读书有成,中了进士,就不用寄人篱下了。”
蒋陵张口就要反驳,他的眼神闪了闪,突然闭了嘴,走过去关上牡丹的房门,又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走了。
带他们远去,我带着无拂从假山后面转出,来到蒋陵停驻的房门前。
“刚才那两人在干什么?”
蒋氏和蒋陵离得远,无拂看不真切,幸而我这狐狸眼睛和耳朵还算灵敏,便将刚才二人的对话说与他听。
无拂听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房门:“这应该就是牡丹的房间了,按照承堂供证,蒋陵送蒋氏回房,喝完粥就会过来下毒,然后吴老爷进来喝药,毒发身亡,最后牡丹回房,发现尸体。”
我点头:“所以我们只需在这里等待,阻止蒋陵下毒即可。”
我推开房门,和无拂一同迈进,果然见到桌上摆着一个药碗,里面盛满了褐色的药汤。
无拂坐在桌边,淡定念起经文,一副守株待兔的姿态。我转身关好房门,刚想嘲笑他随时随地不忘念经老本行。甫一张口,山崩地裂般的晕眩直击丹田,我后退几步,向后背靠在门框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回溯时光消耗的灵力比我估算的要多得多,我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开口:“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吴慈仁死,我看未必需要等到蒋陵来。不如我们直接把这碗药倒了,赶紧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鹿土:我是无所不能的狐狸精!←过去式
☆、佛曰
无拂睁开眼睛,困惑地眨了眨:“为什么?”
“因为……”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速战速决,莫要浪费时间,我们赶紧回去吧。”
“可是……”他迟疑着问,“如果我们动手把药碗倒了,算是强改命格吧?会不会……受影响?”
“我来动手就好,你不用管,报应不到你身上。”灵力迅速流失,让我有些烦躁。
他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回溯时光已经很难为你了吧?我不想让你再多生事端。”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我,眼底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波光粼粼:“你说我自私,这也算是我的私心吧。”
狐狸耳朵抖了抖,我摸摸鼻子,不自在地撇开眼。虽然灵力消耗地极快,反正蒋陵马上就来了,就……再等等吧。
“好吧。”
他侧了侧头,似乎没发现我的窘迫,望着桌上的药碗问道:“如果他知道代价是痛失生母,也许会主动放弃复仇的念头,这样就不算你逆天而行了。”
灵力流逝带来的是丹田的空虚,我强忍着不适,敷衍地回答他:“可能吧……”
算算蒋陵这一来一去,应该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在我身上却度秒如年。我暗暗着急蒋陵迟迟未返,眼神偷偷瞄向桌上的药碗,心想要么趁无拂不注意倒了算了?
无拂注意到我的眼神,默默把药碗拉到他面前,用手盖在碗口上护住。
“吱呀——”房门发出一声突兀的声响,我和无拂迅速转头看去,只见蒋陵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看到房间有人,他后退几步,转身欲逃。
我强行把所剩无几的灵力挤在一起,一把将他拉进房间,袖子轻挥,房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蒋陵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爬向房门,却发现如论如何也打不开。他颤抖着转过身,骇然问道:“你……你们……是……是谁……”
我困惑地挠挠头,按照之前发生的时间顺序,无拂和我要等吴老爷去世才会上门,现在的蒋陵对我们没有印象,只是突然出现在吴府的陌生人罢了。
无拂倒是淡定地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施主,我们是你的有缘人。”
“什么?”蒋陵困惑地皱起眉,最初的惊恐过去,他慢慢镇定下来,打量着我们,“不要故弄玄虚!再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可就喊人了啊……”
“呵,如果不怕其他人知道你到这个房间来干嘛的话,你大可以叫人。”我存了戏弄的心思,悠悠说道。
尴尬的红,被识破的白,羞愤的黑,一时间他的表情很是丰富,我乐呵呵欣赏了半天,差点忽略掉渐渐空虚的丹田。
无拂不慎赞同地瞪了我一眼,温和地开口:“你不要紧张,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
“我问你,你半夜来此,是为了给吴老爷下毒,对不对?”
“什……什么……”被直白的说中计谋,蒋陵无法保持淡定,涨红了脸试图否认,“你……你别瞎说!”
“你这么做,是可以如愿害死吴老爷,但你母亲会被当做是杀人凶手关进大牢,冤死在牢里。你也会痛不欲生,悔恨终身。”无拂说得很慢,每个字符都重重地敲击在耳畔。每说一句,蒋陵的脸色就白上几分。
无拂把药碗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现在,你还想把毒|药放进这药碗里吗?”
蒋陵的右手伸进怀里无意识摸索着,一个小纸包掉了出来。我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