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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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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问了两声,蒋氏都毫无反应。一名县衙凑近去看,蒋氏惊吓过度,已经昏了过去。
县官皱了皱眉,一脸嫌弃:“来人啊,先把蒋氏收押大牢,等她醒了再让她签字画押。”
两名衙役架着蒋氏拖走了她,蒋陵挣扎得更厉害了,一旁的衙役拿水火棍恶狠狠捅了他肚子一下,蒋陵如虾米般蜷起身子,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对没什么存在感的副西皮……
☆、佛曰
此判决一出,吴老夫人和燕儿立即扣头高呼“青天大老爷”,牡丹跟着她朝县官盈盈拜了拜。沈彬眉头紧锁,一句话都没有说。
县官心情大好,飘飘然退了堂。吴老夫人被牡丹和燕儿一左一右搀扶起来,仍是装作哭丧的样子,嘴角却是压不住地上翘。围观的人群散去,衙役过来关门赶人,沈彬只得带着蒋陵走出县衙。
沈彬把他放在衙门口的阴凉处,我拉着青玄和无拂凑过去躲在墙角,恰好听见他对蒋陵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看一看?”
蒋陵蜷缩着身体,痛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摆了摆。
“那我背你回吴府。”沈彬说着,就要蹲下身子。
蒋陵抬起头,嘴唇发白,满脸冷汗,忍痛说了一个字:“滚!”
沈彬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蒋陵是这样的反应。他念及蒋陵继父刚死,生母被抓,一下子受不了打击,忍住火气,耐着性子劝他:“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不回吴府,还能去哪儿呢?”
蒋陵刚要开口,脸色骤然变了变,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沈彬拉起他,不由分说要背他去看大夫。
我戳戳津津有味看八卦的青玄:“你去救个场?”
青玄整整下摆,从容地自墙角转出,粉墨登场。
他不八卦的时候,高冠博带,朗目疏眉,颇有他师父五陵子的风度气质。
沈彬还认得他,冲他点头示意:“青玄道长。”
青玄回了礼,转头仔细端详蒋陵的脸色:“我见小友似乎身体不适,贫道这里有一枚灵丹,食之可以修复经脉,百痛立消。相见即是有缘,贫道愿赠与小友,小友速速服下吧。”说罢,从袖中拿出一枚红色的丹药。
沈彬的眼中犹豫不决,似乎想开口拒绝。蒋陵看他一眼,接过来一口吞下。
我听闻终南山道家一派长于炼丹,可惜我是个无疾无痛的妖精,遇到五陵子的时候已经成过仙了,是以从未见识过丹药的神奇。蒋陵服下丹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对青玄拜了一拜:“多谢道长。”
青玄扶起他,微微一笑:“起来吧。”
沈彬见他好转,斟酌着说道:“我先回吴府了,你如果想明白了,也赶紧回去吧,毕竟是你的家。令母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蒋陵想也不想,打断他:“我母亲不是凶手!”
沈彬叹了口气,消沉地挥挥手:“罢了。”他又谢过了青玄:“蒋陵年幼,还望道长麻烦看顾一二。”
青玄一点头:“好说。”
沈彬放下心来,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蒋陵开口叫住他。
“怎么?你想通了吗?”沈彬回头,面有喜色。
“我只问你一件事,”蒋陵偏过头不去看他,一双手攒得死紧,“刚才堂上,你为何要出言替我隐瞒?”
沈彬看着他,并不为他冷漠的态度气恼,温声回答:“我教你读圣贤书,毕竟师徒一场。你还年幼,勿要让一时邪念蒙蔽了双眼,铸下追悔莫及的终身大错。”
“只因为师徒之情?”
“那是自然。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
蒋陵垂下眼眸,冷冷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沈彬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会跟自己走了,又叹了口气,离去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蒋陵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软软地倒下去。青玄眼疾手快,把他捞在怀里,摸了摸他的脉搏。
“奇怪,我师父的丹药应该药到病除,立竿见影才对啊……”他又摸了摸蒋陵的额头,“你感觉怎样?”
“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
“你刚刚冷汗出太多,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看刚才蒋陵对沈彬的态度,他是决计不肯回吴府了。青玄四下张望,建议道:“不如我先扶你到客栈休息一下吧。”
蒋陵摇摇头:“不了,麻烦道长扶我到衙门口就行。”
他们坐的地方距离衙门口十几丈,并不远,青玄扶着他走到喊冤鼓旁边的时候,蒋陵示意他停下,自己拿起鼓锤,重重地敲了一下鼓面。
奈何他身体虚弱,没敲两下已经体力不支。青玄看不下去,替他敲了十几次,鼓声隆隆,音波震耳,刚才散去的百姓又被鼓声吸引过来。
“咦?这不是吴家那个继子吗?他敲鼓干什么?”
“刚才县太爷不是都把案子结了吗?难道又有冤情?”
“刚才被抓的是他生母,这孩子接受不了吧。”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无拂拉了拉我的袖子,低声问道:“蒋陵要干嘛?”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静观其变吧。”
现在已是申时,衙门不会再升堂了。青玄放下鼓锤,露出疑惑的表情,劝道:“县官已经退堂了,你击鼓也没用啊。”
蒋陵低头喘了两口气,开口道:“我知道了,麻烦道长扶我到衙门口吧。”
“你先告诉我你想干嘛?”
“道长马上便知。”
青玄将信将疑,又扶着他到朱红色的仪门正中。蒋陵挣脱了他的手,扑通一声,跪下了。
青玄吓了一跳,下意识反手去抓他,拽了几下蒋陵还是不起,皱眉问道:“你这是为何?”
蒋陵端端正正跪在门槛之外,大声道:“罪民蒋陵,毒害继父吴慈仁,罪不可赦。望大人释放我母亲,我愿认罪伏法!”
他一连喊了好几遍,衙门始终紧闭不开,也不知是县官听见了装作不知,还是散衙了听不见。
围观群众都当他是救母心切,替母受罪,怜他是名孝子,无人把他的话当真,都摇着头渐渐散去了。
青玄好言好语地劝他,他都充耳不闻,硬撑着跪在原地。
青玄无奈,只好拼命朝我和无拂藏身之处使眼色求助。
无拂担心蒋陵,拖着我从角落走出来。刚走两步,只见蒋陵身体晃了两下,青玄赶紧伸手去扶。
待我凑近一看,蒋陵躺在青玄怀中,无知无觉,已是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被盗号了……删了一上午的辣鸡营销广告,心累。
☆、佛曰
事已至此,肯定不能再让蒋陵跪在这里,青玄提议找个客栈先安顿下来。
我和无拂均无异议。
青玄扶着怀里的蒋陵,视线从我和无拂一一身上扫过。
无拂困惑地与他对视,青玄打量了一下他瘦弱的小身板儿,率先转开了视线,热切地看着我。
我弹弹袖口,对他微微一笑:“人妖授受不亲,道长可放心?”
青玄灼热的目光在我身上烧了半分钟,我自岿然不动,最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打横抱起了蒋陵。
抵达客栈,青玄双手占着脱不开手,无拂向来风餐露宿没住过客栈,只有我摸出一片金叶子,对掌柜道:“两间上房。”
“两间?”掌柜的眼珠滴溜溜从我四人身上转过,“客官,我们房间的床,那个,比较小……”
小?那最好不过了。青玄要照顾蒋陵基本不用睡了,我和无拂嘛……我收起表情,肃然点点头:“我们没钱,就要两间。”
掌柜苦着脸倒找了我一堆碎银子。
进了其中一间客房,青玄把蒋陵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角,又号了脉,确认身体没有大碍。我们三人转移到另外一间,围着桌子开始从长计议。
坐下之后,青玄敲了敲桌面:“茶。”
我从乾坤袋中掏出紫砂壶,开始取水泡茶,只有一对杯子,便给了青玄和无拂。我在乾坤袋里又摸了摸,掏出一只摆在自己面前。
青玄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只新的杯子:“狐兄,你从哪里搞来的?此杯仙气环绕,似乎不是凡品啊。”
我干笑两声,拿袖子遮了遮:“这是我从西王母蟠桃宴上偷的,你信么?”
青玄两眼放光,扑上来要抢,我一把夺过。与他争执之间,茶杯从桌边摔下,滚到无拂脚边停住了。
无拂弯腰从地上拾起来,他指尖碰到杯子的一刹那,杯体发出淡淡微光,原本雪白一片的杯壁隐隐浮现篆刻的金色佛文。
他好奇地把杯子拿在手中,细细查看:“这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等他读完,把杯子还给我。离了他的手,杯子又变成纯白无瑕的颜色。
他皱着眉头,口中喃喃自语。我收好杯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
“很奇怪,这个版本我从未见过……读完似有所悟,又不是很明白。”他又看了一眼,“那个茶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茶杯么,不都长这样么。”我把杯子收进乾坤袋,坐回原位,“我们还是继续说蒋陵的事吧。”
“对对,先解决当务之急。”青玄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我的乾坤袋,“你怎么看?”
“我还是很在意吴老夫人。你们两个到吴府多日,有觉得蒋氏和蒋陵如吴老夫人所说那般仗势欺人么?”
无拂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蒋氏一直都是孱弱的样子,没见她欺负过别人。”
青玄补充道:“倒是吴老夫人,好几次我见她对蒋氏指手画脚。”
“是了,所以其中必有蹊跷。我觉得,蒋氏蒙冤下狱的可能性很大。”我斟酌着,“不过,究竟谁是凶手,还有待商榷。”
“那你有什么打算?”青玄问。
我看看他:“我准备夜探吴府,你跟我一起去吧。”
无拂道:“那我呢?”
“你留在这里照顾蒋陵,现在跪在县衙门前无济于事,务必要稳住他。”
无拂点头道:“好。”
夜幕降临,我略微施法,和青玄隐去身形,趁着夜色潜入吴府。
吴府内挂满白纸灯笼,到处缠着白绫,阴森可怖。青玄抖了抖,小声问:“你确定要进去?”
我奇道:“你不是道士么,怎么还怕鬼?”
“我们是炼丹那一派的,不管捉鬼啊!”
无视他的抗议,我一脚把他踹下墙头,做法消了落地声。
房间内只点白蜡烛,照着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倒映在饭厅的纸窗上。我拉着青玄悄悄靠过去,隔着窗缝朝里偷窥。
餐桌上,吴老夫人、牡丹和沈彬正在用晚膳,燕儿在一旁为他们布菜。
我听见青玄“咕咚”咽了下口水,急忙用法术把他全身上下消音,果然不一会儿又听到他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这一顿饭,老夫人看着对面二人,吃得心情舒畅。牡丹低头吃菜,眼角眉梢却在含情脉脉地瞟着沈彬。后者皱着眉头,食不知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匆匆吃完,沈彬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吴老夫人慢条斯理地擦擦嘴,问道:“你这是要回房休息了?”
沈彬犹豫了一下,道:“不,蒋陵身体有些不适,我想去看看他。”
“今日可是落葬的头晚,逝者转生路上看到家人会留恋尘世,不肯安息。为了他能安心投胎去,还是待在家中吧。”
沈彬犹豫不决,牡丹也开口劝道:“是啊,老爷生前待你有恩,还是以老爷为重。明日一早我再陪你去看蒋陵。”
沈彬想了想,重新坐了回去:“我知道了,是我没考虑周全。”
吴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让燕儿把饭菜撤下去,换上红茶。
“沈……先生。”她摆弄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眉头微耸,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沈彬以为她有话要说,恭恭敬敬地等着。
“想必你也知道,吴慈仁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沈彬斟酌着开口,“略有耳闻。”
“我进吴府以来,没有生育,先夫便娶了妾。吴慈仁是妾所生,一个庶出的儿子。”她顿了顿,“但其实,我在出嫁前,曾经与人私奔,怀过一个孩子。分娩的时候难产,幸好我父母赶到,及时把我送到医馆,我活了下来,可是再也不能生育。等我醒来,那孩子和那男人一起消失不见了。我心灰意冷,便同意嫁给吴老太爷。”
沈彬有些不解,吴老夫人的这些过往与他有何相干。我却隐隐有了种预感,一直以来困扰着我们的真相似乎就要破土而出。
“后来我一直在找他们,不久之前,终于有了线索。”她的语气陡然低了下去,“那男人和我的孩子都已经去世多年了。”
“这……节哀顺变。”沈彬不知从何安慰,只好尴尬地说些客套话。
吴老夫人拿手绢擦擦眼泪,又道:“所幸,我那孩子生前结过婚,给我生了一个孙子。”
她抬起头,眼中迸射出的热切如条条藤蔓,紧紧地缠绕着沈彬。
她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也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吴老夫人的秘密#
☆、佛曰
我今日做的最为正确无比的一件事,就是把青玄从头到脚消音了。
吴老夫人话音刚落,青玄就在我耳边无声地大叫起来。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像只漏气的青蛙。
屋内沈彬坐在圆凳上,双手成拳抵在膝边,全身不自觉地轻微颤抖起来。
牡丹显然已经知晓,并没有多震惊,只是一双美目担忧地看着他。
吴老夫人盯着沈彬,犹自在劝说:“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你我血浓于水,迟早是要相认的。”
沈彬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你……”
“你不必担忧,吴慈仁已经死了,吴家无后,蒋陵又是个外姓,由你来继承家业,再合适不过。这吴府上下,我都替你打点好了,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她扬了扬手,燕儿立刻朝沈彬盈盈拜倒:“少爷。”
沈彬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说不出。
吴老夫人满意地扶起她,对沈彬笑道:“你看,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安心等着做这吴府的新主人吧。”
“我……”
“我知道,你与牡丹有情。当我确定你是我亲生孙儿之后,就一直派人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当初建议吴慈仁买下牡丹的是我,让吴慈仁请你进府教蒋陵读书的也是我。”吴老夫人和颜悦色地看了一眼牡丹,“我知道你对牡丹情深意重,也是为你二人长久考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不要怪我。”
牡丹连忙离座,朝着吴老夫人磕了一个头:“牡丹不敢,牡丹感激老夫人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怪罪!谢老夫人成全,让老夫人费心了!”
吴老夫人站起身,托着她的手扶起她,又去拉沈彬的手。
沈彬咬着牙,忍住没躲开。
吴老夫人将他二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拍了拍:“明天我先对外宣布这个消息,等吴慈仁的孝期过了,就让你们结为夫妻,八抬大轿正式娶牡丹过门。你二人本就是一对儿,于情于理,别人都说不出闲话儿。”
牡丹脸颊上飞出两朵红云,娇羞着道了谢。
沈彬虽然没有言语,神色却颇为动摇,我猜他似乎想起了梳拢那夜自己拒绝牡丹的事情。他张了张嘴,没说出拒绝的话。
吴老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中带了几滴浊泪,欣慰地拍了拍他们的手:“这才是好孩子。”
沈彬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我想问一件事。”
“你尽管说便是。”
“吴老爷……是不是……”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问出口,“你杀的?”
吴老夫人拉下脸,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她后退几步,颤声道:“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不,我只是想问……”沈彬被她的反应吓到,自乱了阵脚。
“我可以立下毒誓,我没有下毒害过吴慈仁,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彬儿,那蒋氏看起来固然可怜,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勿要凭外貌做决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凶手已经伏法了,你还同情她做什么?”
“对不起,我……”
“你若有证据,可以明早直接去报官。无凭无据的恶意揣测,可不是读书人所为!”吴老夫人怒目圆瞪,一甩衣袖,声泪俱下道:“我虽然想早日与你相认,可决计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怜我一个老妇,只想找回自己的孙儿,却要承受这样诬蔑……我……我……不活了……”说罢,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燕儿和牡丹急忙一左一右拉住她,沈彬慌了神,跪在她身边自责不孝,才堪堪把她劝住了。
一番闹剧结束,时候也不早了。沈彬告辞回房休息,牡丹挽上他的手,双双迈出了门。
等他们走远,吴老夫人朝门口啐了一声,骂道:“婊|子还想立牌坊!在青楼自甘堕落的女人还妄想明媒正娶进我家大门?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燕儿给她倒了杯茶,拍着胸口给她顺气:“老夫人您消消气,留得这女人不也是为了一时的缓兵之计么!”
“也不知我那苦命的孙儿到底看上了她什么……要不是为了让彬儿心甘情愿留下来,我才不会让这种女人污了我家的门楣!”
“老夫人神机妙算!等少爷接管了吴府,您再替少爷物色几个门当户第的大家闺秀。我看少爷对她也不是真心,大概是一时好奇玩玩,等见多了金凤凰,自然就看不上这种杂毛鸡了。”
“唉,现在只能先这样了……”吴老夫人叹着气,由燕儿扶着她回内室休息去了。
我和青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惊诧。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回到客栈,我把今天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说与无拂听,他掐着佛珠,道了声:“阿弥陀佛。”
青玄趴在桌子上吃着小二端来的夜宵,含糊不清道:“我们现在知道吴老夫人为什么之前会做那么多符合常理的事情了,但是谁是凶手还是没有头绪。”
“的确,吴老夫人可能会想要害死吴老爷,提早让沈彬继承家业,但是还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我抚了抚扇沿,“吴老夫人不让验尸,县官又很明显收了吴老夫人的好处,我们想要翻案,难啊!”
正一筹莫展之际,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巨响。我们急忙奔过去,原来是蒋陵醒了,想要喝水,结果不慎从床上摔了下来。
我打了个响指,油灯应声而亮。
无拂帮他倒了水递给他,蒋陵眨眨眼睛,困惑道:“你是……在灵堂诵经的小师父……”
青玄赶紧过去晃了晃,让他注意到自己:“别怕,我们是一起的。”他又指了指我:“还有这位,你可能在吴府里也见过他。”
“我是见过……”他看了看我,又扫了一眼青玄,不自在地低下头,“我见过……你们在后花园……幽会。”
“咳咳咳咳咳咳——”青玄被口水呛住,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是一篇宅斗文。(大雾
☆、佛曰
我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正色道:“我问你,吴老爷究竟是谁杀的?”
他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是我。”
“你?”青玄几步冲到床边,“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顿了顿:“不对,东西也不能乱吃……”
我懒得理他,继续问蒋陵:“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你不用有什么替母戴罪的想法。我们只想知道真相,看能不能帮到你。”
他抬起头,瞳孔乌黑发亮,认真地说:“我没有骗你,真的就是我。”
我有些气急,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还想着糊弄我们。索性搬来三个凳子摆在床边,拉青玄和无拂坐下,听他怎么说。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害死吴老爷的?”
“我……”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神经质地摆弄起被角,还算镇定地说道,“吴慈仁身体不好,每天都要喝三顿药,固定每月一次去药房抓药。上个月吴慈仁办寿辰,家丁忙不过来,就叫我帮忙去药房拿药。抓药的伙计见我面生,以为我是吴府新来的,就嘱咐我其中几味药一定要按量煎熬,过量就会变成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务必慎重。我在心里默默记下,把那几味药偷偷藏了一点。吴慈仁死的那晚,是我把药下在了他的药碗里。”
“你等等,”青玄忍不住打断他,“那天晚上沈彬不是给你作证,说你从来没离开过书房么?”
蒋陵眼神闪了闪,偏过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其实我中途离开过,我娘熬好粥,趁热端过来想让我喝。我不饿,就想让她先回去。沈彬说,百善孝为先,我娘特意送粥来,我应该承她的心意,叫我先回去喝了粥再来。”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送我娘回去,路过吴慈仁新纳的那个小妾的房间,我见门半掩着,里面没人,就随口问了一句。我娘说她熬粥的时候碰到老太婆的婢女,说吴慈仁和那小妾都不在,叫我去把门关好,免得夜风把药吹凉了。我送完我娘,把之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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