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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惊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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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道:“他们俩你要怎么办。”
花落眼中闪过寒光。
流水道:“别打歪主意。野望本就惹眼,如今你是野望之主白之野,少不得会被很多人盯着。我能保证的,就是他们俩谁都伤害不了你,但你也要向我保证,决不能伤了他们两个的性命。”
花落道:“那便让他们离下锦城远一点,把那些爪牙都藏好些,否则我见一个,扔一个。”
流水道:“对阿璧和双城手下留情,其他人你爱扔便扔。”
花落:“你怎么就有那么多要顾及的人。”
流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啊,你没有要顾及的人吗?”
花落不吭声。
流水沉声道:“你不一样。”
花落脸上再看不出一丝情绪,和他心中的那个人完全判若两人,就跟再见时刚刚打交道的那几次一模一样,让他心中没底。
花落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流水手上,道:“我要顾及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望令,野望的副令!
流水始料未及。
这么多年过去,多少人事已非,再次相逢,流水与他两次擦肩而过,对面相见不相识,眉宇间依稀的小小少年模样也只有仔细分辨才能够看出,他的那份倔强也只有在闹别扭时才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除此之外,此时的流水再也找不出当年那个小小少年的一丝熟悉。
野望之主白之野,是整个江湖朝堂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也是于他全然陌生的一个人。这些天的相处说得上熟悉,也说得上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人就变了模样,如梦中一般咫尺天涯,遥不可及。
流水郑重把令牌交回花落手中,道:“我已知你心意。这是你性命相关的东西,放在你手里更为妥当。”
花落皱眉,“你怕我?”
流水笑了笑,小声道:“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花落定定凝望着他,沉声道:“流水,我们相逢不晚,再次相见却如此艰难,我再也不要和你从头再来。我们也不可能从头再来,不必要从头再来。我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自己这些年的变化,便是不想让你凭空猜测,惴惴不安。可你在我面前却还是这般小心。”
流水心中所有的不安和遥远的担忧都消散了,握了他的手,道:“你打给我的那把好看的剑也落下山崖了,不如你再送我一把剑,我天天拿着去人间烟云走一遭,炫耀一番。”
花落打开兵器库,各种刀枪剑戟陈列四周。
流水蹿上蹿下好不欢喜。每一件兵器都是世间少有的宝贝,看得眼睛都花了。
花落取出一把朱色流光的宝剑,道:“此剑配你。”
宝剑出鞘,流水惊叹:“落红!”
落红剑,一剑惊鸿退江湖,一剑飞花傲护主。杀与护缠缠绵绵,只在一息一念之间。
流水喜不自胜,拔剑起舞,朱色流光,剑气如虹,剑如其名,炫人耳目。
收剑,流水叹道:“这下好了,流光宝器在手,天下都要为我侧目。我可要大大出一番风头了。”
花落道:“一把剑就值得你如此欢喜,你可真好打发。”
习惯了他如今的尖酸刻薄,流水挑眉,“怎样,是不是很省心。”
花落:“很糟心。突然觉得我那些小金库,那些天下人趋之若鹜的令牌,都成了无用的东西。”
流水拿着宝剑爱不释手,眼睛都挪不开,随口道:“此生最爱剑酒花,一人一剑走天涯。落红宝剑赠流水大侠,城主大人这是送了我的心头爱呀!”
啧!油嘴滑舌的流水大侠又回来了,果然宝剑才是心头爱。
花落夺过流水手中剑,道:“谁是你的心头爱。”
流水笑眯眯蹭过去要取回宝剑,蹦出一连串的甜言蜜语:“你,只有你,其余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
花落深知他这些年新染的德行,什么谎话浑话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还是架不住听得心里喜滋滋,任他把宝剑拿去。
流水大侠拿了宝剑便不认人,一溜烟跑去了人间烟云,一把宝剑在手,一壶美酒在口,放荡地坐在一位美人的船头。
人间烟云是富贵温柔乡,其中往来者三教九流都大有来头,各个人精似的,见流水那炫耀的嚣张模样,就知道是真的勾搭上了下锦城的城主野望白之野。
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十万雪花银买一人对饮的佳话沸反犹在,半年前盛传的野望之主喜欢一位江湖少侠的风言风语仍然吹在耳边。
如今落红宝剑一出,所有传言仿佛都得到了落实,流水耳朵里嬉笑打趣没有了,灌了一耳朵的巧言令色。
“哟!好漂亮的一把宝剑,公子这是打哪儿来的,一看就价值连城,定非凡品。”
“这可是城主大人的宝剑,从不轻易示人,少侠果真得城主喜爱。”
“果然,落红宝剑,传闻中野望之主的贴身佩剑!”
……
夹河两岸众人哗然,交头接耳,纷纷侧目。
一时间流水得意非常,风光无两,好不快活。
在美人河上足足炫耀了七个来回,整个下锦城又多了一段世间独一份的风流佳话。
流水收了一船的夸赞,心满意足,拿着宝剑,踏着月色,笑意盈盈甩掉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去找他的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一个人独守红绡帐中,面色不虞。
流水一身酒气,笑嘻嘻凑过去,勾了勾他的下巴,得意道:“如今下锦城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落红剑在侧,看谁还敢来觊觎你。”
花落:“沾花惹草也知道要回来。”
流水:“我就收了一船五颜六色的花,可没去摘什么草。有落红剑在,就是那些杂七杂八的花我也没有沾一片,城主大人明鉴。”
花落道:“我还没吃饭,两眼昏花,见不了。”
流水心中一暖,温声道:“等我呢!”
花落没理他,摇了摇手中的七巧金玲。
待侍女们放下饭菜出去,花落才道:“看着我做什么,吃饭。”
流水嘴里喂着饭,眼也不眨盯着他,“你好看呀!”
随口的话,说完两个人都呆住了。
那年的小苍山,大雪静寂,红梅新剪,流水也是在红纱灯下这般对他道:“花落,你真好看。”
那时的花落勾了唇,问:“哪里好看。”
·
红纱漫漫,风月无边。
花落用手摸了摸水温,在榻边坐下,轻轻拍了拍打盹的人,“沐浴。”
流水酒足饭饱,眯着眼有些迷糊。
多少河山沧桑已变,故人依旧红烛窗前。
当时少年相逢不晚,相见不难。欣喜若狂相对而眠,细水流年,情根深种。
当时少年相逢不晚,再见太难。红纱帐外相见不识,红纱帐中,爱人如故。
恍然如梦,多少风花雪月,天涯追逐,似这般都收归眼前。
故人又来,故人依旧。
花落白皙的手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滴,轻声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流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多少辛酸事,换取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22章 第 22 章
野望收到一纸买卖。
花落递到流水眼前,流水正浇花,抬眼看了看,放下眼帘,停了手上浇花的动作。
花落:“接吗?”
流水拔出落红剑,一剑将那纸买卖定在了下锦城外的城门口,道:“我个人来接。”
花落:“随你。”
流水在案前写了一封信,对花落道:“找人帮我送到洪罗王手上。”
花落笑,将信交给紫萝,转身对流水道:“洪罗王落草为寇,怕是难翻身了。”
流水道:“他翻与不翻都只在一句话,没什么要紧。”
花落挑眉,“这个人可要我手下留情?”
流水道:“洪罗王一向识趣,不会来招惹你。”
花落看看城门口,道:“所以你就让这个识趣的,去收拾那个不识趣的。”
流水道:“野望声名显赫,这种事情本不放在眼里。但我不想让你也搅在他们的这种局中。”
花落道:“天下三分,我独占一隅,怕是难以独善其身。”
流水:“那你便兼济天下。”
花落:“你想帮他?”
流水眼神黯了黯,“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我现在已然知道野望之主是你,便不会再打野望的主意。只能在别处帮他。”
花落道:“我给你令牌,为何不要。”
流水反问:“我为何要把你的东西给他?”
花落道:“如果你要,我什么都甘愿给你。”
流水心下柔软,柔柔捏了他的下巴,一手弹了他的侧脸,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如何变得傻笨了。我护他,但更护你。他权倾天下,爪牙尖利,又生性多疑,阴晴不定,我不能让你赤条条去应对他。”
花落笑,桀骜不驯的狂情野气多了丝甜意。他拿出一块白色玉牌交到流水手中,道:“这个收着,不许再推辞。”
流水看着玉牌,“这是做什么?”
花落:“兼济天下。”
玉牌莹白无字,只用精致线条勾勒了几枝芦苇。
花落道:“野望分七支:芦芽,落红,秋水,长天,短歌,长歌,采薇。你不是一直想建万间广厦,大庇天下寒士吗?如今我把落红和芦芽都给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流水:“……落红,不是单纯的一把宝剑?”
花落道:“落红剑是首任野望之主亲自锻造的随身宝剑,历代野望之主的佩剑,也是野望唯一以剑为形的无声之令。野望所有人,见之如见野望之主。”
流水看着落红,“……为何……这是你性命攸关的东西。”
花落望进他的眼,“你才是我性命攸关的人。”
流水抱紧了他。心道,你也是,只有你是。
花落轻抚了他的背,道:“你可记得落红剑上一次在江湖上出现是什么时候?”
流水道:“听说是三十年前,天下风波不息。”
花落道:“落红剑,一剑惊鸿退江湖,一剑乾坤定天下。你想帮他,我想护你。”
流水不语,沉沉望着窗外。
花落拔出他手中的落红剑,他转身,看花落举剑起落。
飞花,惊鸿,乾坤,夜雨。
一剑飞花傲护主,一剑惊鸿退江湖,一剑乾坤定天下,一剑夜雨共剪烛。
一套落红剑法,四种剑式,一剑十八招,共七十二般变化。
流水只知落红了得,却并未见识过真正的落红剑法。
此时眼见花落翩若惊鸿,拔剑起舞,飞花绕身。豪情起时江湖惊,剑气贯时天下定,情思深处忆归人,再携手时共剪烛。江湖侠气,天下霸业,公子多情,都在他一人一身,一转一念。
花落笑,把剑递还给他,道:“落红剑法,天下只此一家,送给你。”
此时的花落,在流水的眼中,多了江湖少年的任侠之气,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熠熠生辉。
流水接过,旋身起落,舞一剑夜雨共剪烛。
花落,当江湖风云散尽,天下风波平息,我欲独善其身,与你携手同归,促膝夜话,西窗剪烛。
·
上锦城,深夜皇宫。
皇帝皱紧了眉头。
流水道:“西北边陲如今蠢蠢欲动,把洪罗王召回来,安定人心。”
皇帝眉宇间按捺着隐隐怒气,道:“他大逆不道,敢公然做了丞相府的爪牙,我如何能用他?”
流水道:“他一个年少成名的将军如何会是丞相府的人,你与他置气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他始终想为你守卫江山,否则丞相也不会想借野望的手除了他。”
皇帝掀翻了案上的茶杯,道:“丞相如今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流水道:“朝堂内外,左右都布满了丞相的人。毕竟他把控朝政二十载,决不能轻易撼动。为今之计,在外你需要安定人心,在内你需要好好培养一批能用之人。”
皇帝道:“朕自然知道需如此作为,奈何丞相手段通天,处处掣肘,我步步如履薄冰,左支右绌,步履维艰。”
他目光如炬,深深凝望着流水,道:“流水,你要帮我。”
流水道:“我必定是帮你的。阿勿,把洪罗王召回来,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皇帝道:“他色胆包天,竟敢觊觎你,我不想让他好过。”
流水笑笑,“他就是这样的人,说惯了玩笑话。当时也是一时兴起张口就来,便被一起别有用心的人胡乱散播。况且这些年你晾着他,已给了他足够的教训。洪家一门忠烈,阿勿,忠臣良将,千古难求,百年难遇,你遇之而不珍惜,再三折磨贬低,早晚寒了人心。不可再如此任性了。”
皇帝沉默。
流水道:“此事便如此定下来罢。接下来我们便需广纳人才为己所用了。”
皇帝任由他敲定洪罗王的事情,道:“培养人才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现下我手上也无人可用。”
流水道:“江不语贬官十载,种田度日。他曾执掌朝堂六部,根基威望犹在,与丞相水火不容,眼下正是你启用他的好时候。”
皇帝道:“眼下并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他。”
流水道:“阿勿,你可知天下寒门子弟如今的处境?”
皇帝:“大家士族把控官场,寒门子弟多为依附,难以出头。”
流水道:“寒门当中有郁郁不得志之辈,有身怀绝技之人,他们之中大多数人若不能等来机遇,就只能埋没寥落,抱负不得施展,于国无益,于你便是大大的损失。”
皇帝道:“流水,局势如此,我所启用之人无一不被丞相以各种手段或打压,或除去,难以有大用。”
流水:“大家士族中有名门清流谢无定,守丧三年,孝期已满。皇上若能礼贤下士,此人可为你挡下丞相诸多手段。”
皇帝叹气,“流水,朕已经请过他了,已被他拒绝。”
流水道:“此人有傲气,傲骨,见不得昏庸无能之辈,见不得忠诚良将平白受辱,见不得官场藏污纳垢。阿勿,要请动此人,你需要做到三件事。”
皇帝情绪低沉,小声道:“流水,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流水目光灼灼,沉沉看着他,缓缓道:“阿勿,你我一同长大,知我为人。纵使你一无是处,也是我不能失去的人。更何况,你若当真一无是处,如何到得了今日。你不必自轻自贱,妄自菲薄。”
他沉了声,“只一点,阿勿,你疑心太重,只怕这世上,你只容得下你自己。你今日猜忌于我,明日我是回江湖逍遥呢,还是继续帮你做点事情好呢?”
皇帝恼羞成怒,“流水,你太狂妄了!”
流水笑了,“还是,你现在就想杀了我?”
皇帝:“你不要如此逼朕。”
流水道:“阿勿,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中没有皇权,只有朋友和天下苍生。”
皇帝道:“流水,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不过也只是在求生。你心怀天下,怜恤苍生,为什么就不体恤我?为什么就不能说两句软话哄一哄我?我现在也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我只剩下你。连你也不让我使一下小性子,我会发疯的!”
流水叹气,上前摸了摸皇帝的头,道:“我一味哄你惯你,只会让你更任性。罢了,你这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与你计较不过来,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小心眼儿在我这里收好藏着,因为我也是会生气的。”
皇帝嘟哝道:“你说我任性,你比我还难伺候。”
流水道:“好了,我们说说怎么来请谢无定。第一件事,阿勿,使出你的手段来,把朝堂的忠臣良将护在你的羽翼之下。第二件事,阿勿,天下寒门学子已经足够艰难,我不想看到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上锦城,也没有一个立足之地。至少给他们一个暂且的安稳,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所以,建座广芦馆吧!你总不会想看到这件事情是丞相做的。”
皇帝道:“那第三件是何事?”
流水道:“这两件事做好了,第三件事也就做好了。”
皇帝:“广芦馆要如何建?”
流水道:“广芦馆须得有三个用处。给天下寒门学子一个立足之地,选拔人才。给天下幼小一个有所依怙之地,使其幼有所养,长有所教。这第三件我还没有想好,你给我留出一个宽敞的僻静之处就行。”
皇帝沉吟一会儿,道:“这广芦馆你是想让江不语来掌管吗?”
流水道:“他当得起。有他在,丞相就难以插手。他为人正直,眼光毒辣,也能真正为你物色人才,培养人才。”
皇帝道:“这谢无定,当真难请。”
流水道:“谢无定是谢家长子,世家大族,本人又有经纬绝世之才,定国□□之能,自然有他傲气的资本。皇上只要诚意足够,他定会出山,为你所用。”
皇帝:“那我只能等吗?”
流水:“绝世之才不怕等。”
朝堂内外之事商议已毕,皇帝揉了揉眉心,一直皱紧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他看向流水,忽地又皱紧了眉。
流水看了他瞬息万变的神色,一言难尽的表情,道:“有话直说。”
皇帝道:“那个野望之主白之野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了。”
流水笑,神色古怪,“我有这么俊采不凡,魅力广大吗?”
皇帝看了看他手边的落红剑,道:“他把如此贵重之物都给了你,难不成是要把你收归己用?”
流水道:“不过是见我背后之人是你,想气一气你罢了。”
皇帝不满,气呼呼道:“上次朕要送你那把宝剑你不收,如今他送你宝剑你却带在身边。”
流水道:“皇上,你那把宝剑是天子之剑,我拿了算什么?白之野不过一个江湖野人,我拿他一把剑,遂了他的心,他对我也不必太过设防,何乐而不为。”
皇帝道:“左右你都有理。他身边不好留,你自己小心。”
流水伸了伸懒腰,“是不好留,第一件便规定了不能夜不归宿,我还得日夜兼程赶回去,要不然惹怒了他,就近不了他的身了。”
皇帝摆手,“罢罢罢,且让他嚣张几日。你今日受的委屈,朕以后都会为你讨回来。”
流水拱手,嬉皮笑脸道:“皇上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23章 第 23 章
尽管一时高兴拿了银票让流水下聘娶媳妇儿,逢源心里其实还是不太喜欢花落。
虽然人间烟云的人都知道野望之主喜欢流水,但他认为这人都能把流水绑起来,就不会对流水好。因此流水走的这几天,逢源对他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花落身边每天有一大群美人环绕,脾气还大得很,动不动就不给逢源饭吃,逢源更是坚信了他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很是为流水担忧。
这一天,十多个如花似玉,比往日更加美丽动人的陌生女子进了花落的红绡帐,半日都没有出来,也听不出什么动静。
逢源要气死了,这个花落竟然天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流水一走就美人不断,白日寻欢,真是岂有此理。
他气冲冲冲到花落的大殿,被紫萝挡在了门外。
紫萝平日对他多有照顾,他不想与之为难,道:“紫萝,你让开,我就进去看看白之野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对不起流水的事情。”
紫萝道:“逢源公子,我家主人不喜欢被人打扰,紫萝不能放您进去。”
逢源跟着阿璧学了不少凡俗人家的把戏,转了转眼珠子便溜走了。
他平日里只要不在流水的事情上与花落对呛犯浑,基本上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因此紫萝也就只以为他小孩子心性玩新鲜花样去了。
不成想逢源还真的是玩了一个他刚刚看过的新鲜花样。
他从一堆小孩子手里买了一些炮仗,点燃了从花落的窗户扔进去,炮仗噼噼啪啪把花落的红绡帐炸了个漫天开花。
花落黑着脸下令抓罪魁祸首。
逢源逃之夭夭,搅得下锦城鸡飞狗跳。
人间烟云的美人船掀翻了几条,房顶掀飞了几个,无数养红花的花盆打碎在地上,落进烟水河里。
流水刚进下锦城,便看见烟水河一片血流成河的惨状,以为几日之间下锦城被人屠了,于是策马飞奔,遇上了朝城门口逃亡的逢源。
逢源见了流水便发力大喊:“流水救命啊,白之野要杀人啦!我们快跑吧!”
流水见他头发凌乱,衣衫破烂,“你这是被……追杀?”
逢源控诉道:“对,白之野他不是一个好人,他要杀我,我们快走!”
他调转马头,飞身坐在流水身后,就往城门口奔。
流水勒紧缰绳,道:“你先不要急,我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逢源咕噜噜飞快转着眼珠子,想趁机把流水拐走,再不要和花落见面,便道:“他是个禽兽,白天就和一堆女子在大殿里鬼混,被我逮了个正着,怕你知道,恼羞成怒要杀我灭口!”
“公子!”紫萝赶了过来,对流水躬身行礼,道:“逢源公子误会主人了。”
逢源道:“误会什么误会,天天美人不断,今天还换了十多个新鲜的,半天都不出来,怎么就误会了。”
紫萝道:“公子,这是主人的事,紫萝不敢多说。”
流水对逢源道:“我们回去看看,如果真如你所言,我肯定和你一起走,绝不迟疑。”
逢源见他神色坚定,而且花落天天鬼混也是他看到的,不怕流水看不出来。道:“你现在赶回去,那十多个女子被我放了炮仗,应该还没有安置好,你正好逮个正着。”
流水失笑,“你干嘛对女孩子放炮仗?”
逢源道:“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花落对不起你,就只能放炮仗,让他们再顾不上鬼混。”
流水头痛,逢源小孩心□□新鲜,在人间烟云见多了花花世界,也学了许多口舌,这飞升怕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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