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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惊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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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贵公子淡淡道:“杀把你送过来的人。”
流水心里一紧。谁?阿勿?山灵毓?还是阿璧?不管是谁,那晚在人间烟云的小小交手,他便知道眼前这人都能手到擒来,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他不确定这人知道多少,装傻,“我流水大侠要看美人,还需要谁来送。便是美人远在三千里外,我也是要骑马昼夜狂奔不停去一睹芳容的。”
贵公子:“大侠竟是如此风流之人。”
流水得意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有美一人,抵过世间万千美景繁花,自然是要马不停蹄追上去看一看的。”
贵公子道:“便只是看一看?”
流水眨眨眼,道:“美人如花隔云端,自然是如镜花水月般看不真切最好。”
贵公子勾唇,嗤道:“流水大侠果然是深谙美人之道。云端美人如花,看不真切便能长相思念,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如此,流水大侠可还能安然?也不知大侠对多少美人抓心挠肝了。”
流水张口便道:“世间美人再多也抵不过野望之主一个,见了城主的美貌,流水便顿觉那些美人都索然无味了。”
贵公子点点那张泛着冷月光辉的银色面具,道:“便只见了我一副面具,何来美貌之说。若是我面具之下面目可憎,大侠的夜不能眠便不是因为思之如狂了。”
流水道:“流水阅美人无数,城主的美貌万千人也是难及一分。城主若是不信,可把面具摘下让流水好生看看,做个见证。”
贵公子缓缓道:“流水大侠喜欢看美人,我却喜欢杀人。不如我们先杀个人,我再给你看。”
他随手拉了一张垂下的红绡,金铃声起,紫萝押了一个人进来。
流水看了看浑身是伤的阿璧,微微色变,道:“野望之主一向都对人言喜欢流水,如今流水亲自送上门来,如何野望之主却是如此轻慢,随意打伤了我的人。”
贵公子道:“流水大侠莫要动气,他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罢了,还当不得你的人。”
流水道:“不知城主大人究竟想怎么样?”
贵公子:“杀人。”
流水挡在阿璧身前,道:“如此,便动手吧,我们来决一死战。”
贵公子看着他,平静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决一死战。”
流水:“你要动他,便要问过我愿不愿意。”
贵公子嗤笑,“他也值得你与我动手?流水,若是你今日为了他与我动手,我明日便不会放过他身后的人。”
流水一把抓了他的衣襟,怒道:“白之野,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把流水的手轻轻掰开,缓缓道:“流水公子无需动气,这个人不过是受了点伤,只是小惩大诫罢了,不然什么人都敢来打我的主意。”
流水道:“放了他。”
贵公子道:“可以。你留下,或者,他的命留下。你自己选。”
流水此时却想起那句如嗔似嗤的“没看出如何少有”,一颗心微微提起,道:“留下我做什么。”
神经病贵公子特别有耐心地擦着那盆红花的叶子,懒懒道:“养花。”
流水点头,“挺合适,放了他。”
贵公子:“你不跑?”
流水:“不跑。”
贵公子道:“我不信你。”
流水道:“君子一言。”
贵公子看他一眼,“你张口就来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流水莫名竟听得一丝幽怨,定了定心神,道:“你要怎样?”
贵公子一挥手,紫萝便带着阿璧出去了。
他把那盆鲜艳欲滴的红花放在流水的掌心,道:“抱着这花看一晚,天亮你说的话如果让我不满意,他也就活到头了。”
高贵矜持的贵公子走向重重红绡帐深处,在长榻上安然入眠。
流水目瞪口呆望着那盆开得正精神的红花,靠在窗边。
让他看花?这人是什么毛病?
他瞪着花看了半晌,眉毛拧成了一朵花也没看出个究竟。再怎么看都只是人间烟云处处亭台楼阁都摆放着的一模一样的红花。要不然凭着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指鹿为马,硬生生说成是牡丹?芍药?千里红?
究竟怎么说才能让这下锦城的神经病贵公子满意?
文武双全的流水大侠双眼失神,全无头绪。把花盆放在小桌上,双手抱头趴着,全然没了赏花的潇洒得意。
他睡眼看花,看花是花,很想昏睡过去。三更敲响,他揉了揉眼睛,还是不能睡,要看个分明。为了不睡着,学着小和尚念经,口中念念有词道:“美人如花隔云端。美人如花隔云端。美人如花隔云端。……”
心中灵光一闪:“难不成要看花不是花?若这花不是花,能是什么?”
人间烟云,烟水河上美人如云,烟水河畔红花遍地。
人间烟云是这位贵公子的,整个下锦城都是野望的。这位神秘莫测的贵公子爱红花,整个人间烟云都是这样的红花。野望爱自由,整个下锦城都没有官府衙门。
野望如今是这位贵公子的,整个下锦城,遍地红花繁似锦,处处楼台红如云。这人对这个说不出名儿来的红花到底是有多喜欢。
野望之主,江湖朝堂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三年前把江湖第一嚣张狂妄独占整座下锦城的杀手组织野望收归囊中,一举哗然,朝野上下无不震惊,无不畏惧。
没有人知道野望之主白之野究竟是谁,真正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住在何处,长什么模样。只知此人行为嚣张怪诞,杀人如探囊取物,江湖朝堂都十分忌惮。
有人说,野望之主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野望的上一任主人收养。也有人说,野望杀了他们一家,独留了他一个来折磨。还有人说他其实是朝廷派来的奸细,潜伏在野望多年,就是等待一举拿下野望的时机。
各种花样的传闻中有一个说法相当怪诞,跟这位神经病一样的贵公子本人一样怪诞,说他其实是某个神秘世家大族遗弃的私生子,究竟是什么神秘世家大族却从来没有人肯说个分明,每每谈到总是含糊了事,反而让人更加想入非非。
越是来头大的人,越是众说纷纭,毫无定论。
如此神秘的一个人,却独独喜欢一种没有名字的红花,还要搞得人尽皆知,当真十分怪诞。
流水此来怀了要见一见真人的心思,也想探一探野望的虚实。
他还什么都没做,自己的人便轻而易举被野望抓了。可谓是出师不利,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叹了口气,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问题。
这花究竟是什么来头?
来下锦城之前,自己根本就没见过。在下锦城住了这些天,除了知道谁都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之外,只知道野望之主绝不允许任何人给它取名字。
流水每天在下锦城对着这些花抬头不见低头见,早就见怪不怪了。
与其说这花怪,不如说野望之主怪。
这样一个杀人狂魔般的恐怖人物,为什么对一朵红花情有独钟。
正思量得入神,流水的头冷不防被拍了一巴掌。
“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20章 第 20 章
逢源从窗户窜进来,“你还有心思看花,阿璧不见了。”
流水被吓了一跳,朝他翻个白眼,不想多谈阿璧的事,随口道:“他不是经常不见吗?”
逢源道:“他天天晚上都要拉我去看他跳舞的,今晚我等到现在他都没有来。”
流水两眼盯着那盆红花继续参禅,应付道:“他那么疯,说不定疯哪儿去就把你忘了。”
他抬手拍拍逢源的脑袋,叹道:“你也忘了他吧!”
逢源拍开他的手,一身鸡皮疙瘩,嫌弃道:“你抽什么风。”
流水语重心长道:“我现在看这盆花是花。”
逢源:“废话,这当然是花。”
流水道:“我想知道怎么能够看花不是花。”
果然是有仙缘的!
逢源两眼亮晶晶,忙不迭凑上去,道:“你这是要跟我悟道修仙了?”
流水随口道:“就当是吧!逢源师父教教我?”
也不管流水是不是真心,逢源听了这声师父十分受用,满意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坐下来,道:“乖徒儿,你看这花是花,我却看这花在你眼里是个美人。”
流水:“……你认真的?”
认真的想收徒弟!
逢源道:“修行的时候我从来不说假话。你现在看花也是认真的。你除了看美人的时候有过这般入神之态,还从没见过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
流水想笑,有谁看美人是一本正经看的。逢源妥妥的还是一枚傻傻的小仙君。
一本正经?
野望之主看这花的时候便是一本正经的神情!
难不成,野望之主也在看美人?在他的眼中,这红花是个美人?
灵机一动,流水一拍桌子,跳起来,喜道:“我知道了!这花一定是心上人送的!”
逢源:“什么心上人?”
流水一把把他捞起来狠狠抱了抱,道:“逢源,你果然当得起我的师父!一语惊醒梦中人!”
逢源非常开心,得意道:“我就说让你跟我学仙问道嘛!你很有悟性的。要不现在就拜我为师!”
流水摸摸他的头,把他往外推,道:“这么晚了,回去睡一觉。”
逢源:“我刚睡醒不久,还不想睡。你不跟我回去吗?”
流水道:“我天亮了便回去。”
逢源:“你还要在这里看花?”
流水挑挑眉,神神秘秘道:“不,我在这里悟道。”
悟道很重要。
逢源笑了,对这半个入了师门的徒弟十分满意:“好,这是你的机缘,我不扰你,这就回去。”
流水点头,看逢源消失在黑暗里,才慢慢转过身来,对着红纱帐中的贵公子道:“怎样?我猜得对不对?”
贵公子凉凉道:“这就是你悟的道?”
流水:“刚刚那是哄小孩儿呢!当不得真。”
贵公子:“哦?你的哪句话可以让我当真。”
这莫名弥漫的酸性!
若不是与这位贵公子素昧平生,流水都要以为这是一个被他负了心完全抛之脑后的人回来报仇了。
他咳嗽一声,道:“我就问你,这红花是你的心上人送你的,是与不是?”
贵公子不动声色。
流水看不出他的喜怒,道:“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大手一挥,乐颠颠道:“放人吧!”
贵公子道:“我为什么要放人?”
流水理所当然道:“我不是猜对了吗?你为什么不放人?”
贵公子:“我说过吗?”
流水怔了片刻,道:“难道你对我这个说法不满意?”
贵公子坦言:“不满意。”
流水:“我明明说对了,你为什么不满意?”
贵公子嗤笑,“不过是些投机取巧哄小孩儿的言语,我为何要满意。”
流水气结,拍着自己的脑袋,愤愤道:“这一晚上光盯着这花想事,我头都要裂开了,你竟然说我是在投机取巧!”
贵公子:“不是吗?你有认真想过?”
流水气死了,“人命关天,我当然是认真的!”
贵公子勾了勾唇,挑眉:“既然你认真了,那有没有想出,这送花的人是谁?”
“……”
神秘莫测的贵公子从红纱帐中走出来,兀自在烛火旁的榻上坐了,拿着小剪子一点一点剪灯花,慢悠悠道:“看来是没有。天色尚早,你还有时间,再想想看。”
流水很想骂人,谁知道谁是你的心上人。猜你一个人都够麻烦了,现在还要猜你的心上人。
真是想不通传说中的杀人狂魔怎么有这样多的怪癖好。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流水简直头痛欲裂。
贵公子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
他闭眼吸了口气,不管了!一定要把这个人看分明,否则没法睡。
他抬眼看过去,看到几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映在红色灯笼笼罩的烛光下,一点一点剪着灯花,整个人仿佛都添了分温柔细腻。
他的小指微微收着,流水看到那小指指腹上有一小块殷红的印记,红光掩映中,忽明忽暗,看不十分分明。
流水的心中隐隐拨动了一根久久不曾响过的弦。
他蓦地抓过那只白皙的手,把那小拇指展开仔仔细细地看。
那是一朵娇艳的小小红花骨朵,曾和那只白皙的手一起,出现在他那场风花雪月的梦境里。梦里是那个他总也追不上的人。
水珠滴落在那朵小小的红花上,更加鲜艳夺目,刺眼刺心,刺痛了那根不敢触碰的神经。
流水握着眼前人的手有些颤抖。
他抬眼望向对面的人,泪水止不住落在殷红的掌心。
颤抖着手取下那张白银面具,一张透明白皙的容颜,讥诮狂野散尽,红红灯火中,眉眼依稀还有那小小少年咬唇赌气的执拗。
白银面具落地。
流水张了张嘴,露似的泪珠滚落到小小的花朵上,开得越是鲜妍,越是伤心。
“……花落……你……还活着?”
终于听到了期盼多年的人柔柔唤自己的名字。
花落撇撇嘴,默不作声。
流水忍不住抬手在他肩膀上狠狠推了几掌,边哭边幽怨道:“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花落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闭眼牢牢抱住。
流水另一只手还在不停捶打他的背。
花落任他打去,只把怀中的人死死箍进自己的臂弯。
花落背上湿了一片,流水终于打累了,骂累了,趴在花落肩上不停傻笑。
等到终于笑够了,他才擦了脸上挂的眼泪,推开花落一点,骂道:“你说你怎么没一点长进!”
花落点头,直直望着他发红的眼睛。
流水拍了他一巴掌,道:“点什么头!你怎么就知道气我!”
花落还是点头。
流水再拍了他一巴掌,又推开他一些,道:“不许点头!你说你为什么不认我!”
花落把眼睛垂下去,撇撇嘴,酸兮兮道:“谁让你整天四处游荡拈花惹草还认不出我来。”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怨气。
流水勾起他的下巴,捧着他的脸,目光望进他幽深的眸,好笑道:“你还有理了!你既认出我来,就该出来见我,还几次三番把我拒之千里,你说你发的什么神经!”
花落被他捧着脸躲不过去,执拗道:“你活该。”
流水双手轻轻捏住他的脸,“你还嘴硬!还骂人!还说看不出我有何不可多得,你如此这般折磨于我,你说我有何不可多得?”
花落眼睛望向一边,哼了一声。
“哈!”
流水彻底被他气死了,放开他的脸,要去掰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花落却不动如山,抱得更紧。
流水哭笑不得,道:“我没有什么不可多得的,野望之主如此不屑一顾,还不放开!箍着我做什么!”
花落小声道:“养花。”
流水简直再找不到话来接,乱舞了双手在他身上乱打,“你说说你是有多气人!”
花落轻轻抚着他的背,“不气。”
流水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这个木头人,从小就认死理,还鸭子死了嘴硬,从来不肯先低头认错,就算非要认错也不肯说一句软话哄人。
死生契阔,自己找了他这么多年,担心了这么多年,梦了这么多年,这个人竟然还是这般作为,见到自己头一件事竟然是赌气!
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深吸口气,道:“你这般试探我,我今晚若还是认不出你,你是不是就一直不认我了。”
花落睁了无辜的眼看着他,“不知。”
还是这样气人!流水作罢,不再奢望能听到一句久别重逢暖心窝的话。没好气地推了推他,“放开我。”
花落:“不放。”
流水道:“我累了一晚上,要睡觉。”
花落道:“你还在生气。”
流水:“我就生气。”
花落道:“生气睡觉不好。”他想了想,“伤身体。”
还是不肯认错!
流水忍无可忍,放了狠话:“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气死了!气死了就再也不见你!”
花落两手收紧,把头埋在他肩上,低声道:“不要不见我。别再离开我。”
流水心口一阵绞痛,什么气都散完了,伸手把他搂住,在他耳畔柔柔道:“不会离开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21章 第 21 章
阿璧跟做梦似的坐在床边发愣。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可是似这般轻易被捉了去,又蒙蒙然被放了回来,他不曾预料过。
流水敲他的门,他望着门口,不知所见,毫无思绪。
流水推门进来,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吧。”
阿璧木然点头。
流水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让他收手,把这里的人都撤出下锦城。”
阿璧两眼无神望着他。
流水道:“这就是野望的深不可测,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了今天的,切不可妄自菲薄。”
·
阿璧离开了下锦城,逢源整天黏在流水身边,围着他转来转去。
花落几次三番想要把他踢出去,都被流水一个眼神制止了。
花落哼哼唧唧克扣逢源的伙食,流水便把自己的那份给了他。
花落终于寻了个机会,让紫萝把逢源带出去看烟花。逢源没看过烟花,听紫萝讲得绘声绘色,要多好看就多好看,终于忍不住大白天便跟了她去。
流水手中浇花,不免好笑,“你怎么老针对逢源?”
花落好不容易抱他一抱,夺了他手中的竹舀子,“谁让他成天冤魂似的缠着你。”
流水道:“他是小孩子心性,就认识我一个人,当然只能跟着我转来转去。”
花落道:“他语出惊人,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哪一点小了?”
流水道:“嗯。”
花落道:“我也还小。”
流水把花挪到太阳底下,“嗯。是还小,整天要黏着我。”
花落道:“我黏着你是应该的,他黏着你算怎么回事?”
流水无奈,“你的心眼儿怎的跟灵毓差不多了。”
花落道:“提他做什么。”
流水听他语气不对,转过身看了看,见他一脸不痛快,拍拍他的脸,道:“早晚都要提的。”
花落道:“这些年,他是不是总缠着你。”
流水失笑,“你这说的什么话。他不过身子弱,依赖人一些。这几年我也不常在上锦城,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花落嗤笑,“我放出风声说喜欢你,他便迫不及待派人到我的人间烟云来教训我,这是什么道理?”
流水:“……这个,是这样的,你威名远扬的,他怕我被欺负,就让人过来看看。”
花落:“他知道我?”
流水:“他只知道野望之主,白之野。”
花落道:“逢源知道我喜欢你,这样他们不都知道了?”
流水道:“野望之主白之野喜欢流水大侠,不是你亲口对全天下说的吗?天下的人都知道,有什么稀奇。”
“就是就是,你喜欢我们流水已经人尽皆知了,有什么好稀奇的,那十万两雪花银的故事还在外头传得风风火火呢!”
逢源要去看烟火,心情好,走出去一会儿想到个事儿,蹿进来把自己的银票塞进了流水的衣服里,又在流水身上摸了几两散碎银子一阵烟一样溜了出去,边跑边道:“给你下聘娶媳妇儿的,收好了!”
流水把塞得乱七八糟的一叠银票拿出来重新叠了,道:“媳妇儿,要什么聘礼,列张礼单出来。”
花落一言不发,把他带到一个小金库,随便开了一只小箱子,金灿灿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看着流水,道:“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又塞了一把钥匙在他手里,“这个小金库随便进出,看上什么搬什么,若是不够再告诉我,绝不短了你的花销。”
流水一脸深沉,叹道:“这世道,果然不公平。我就是挣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么一个小箱子。看来,我一辈子还是当一个光棍好了。”
花落嗤笑,“别说这辈子,便是下辈子,生生世世,你想都不要想了,都得是我的人。”
流水叹气,这么好的话,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从现在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是让人生气呢!
花落道:“你叹什么气。”
流水道:“我就是可怜自己一会儿。”
花落:“别委屈,世道就是这样。任何时候,无论什么东西,我的就是你的。”
虽然花落完全没有发觉流水心中的委屈所在,但他后面的话还是让流水很难得的窝心了一次。
流水满意地点头,一脸欣慰,“这么久以来,总算听到你说了一句像样的话。”
花落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狂情野气登时又冒了出来,眼神发着幽冷的光,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流水啪地把小箱子盖上,把他拉到一面铜镜前,“照照看。”
花落一脸不耐烦,不看镜子只看他,“我就听你说。”
流水把他的脸摆过去对着镜子,一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心,在他凌厉如剑的长眉上走了一遍,摸了摸他的眼角,又在他淡薄的唇边点了点,缓声道:“你看看,这世上还有谁比你好。”
镜中的人桀骜又狂野,眉间的那点不耐却有些孩子气。
流水见花落眼神顿了顿,道:“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若是嫌弃你,小时候就嫌弃了,还要几年如一日费劲地找你回来再嫌弃一遭不成。”
花落道:“我这么俊美不凡还有钱,你在哪里找得到。”
想了想又道:“山灵毓和狗皇帝都有钱,你离他们远一点。”
流水道:“他们俩你要怎么办。”
花落眼中闪过寒光。
流水道:“别打歪主意。野望本就惹眼,如今你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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