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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惊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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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一张银票扔在客栈老板手上。

客栈老板差点扔掉银票自己逃了。毕竟还是云顶山的人,多少靠着柜台勉强立着。眼看着他进了运来客栈的客房。

他的落红剑如此眼熟。

王火火凑过来,道:“这人是何时住进我们客栈的?”

客栈老板摇头,“不曾见过啊!这煞神怎么就住这里了?!老天爷呀!要不要告诉大公子?”

王火火道:“他摆明了不是来找云顶山麻烦的,我们总不能店大欺客,把人赶出去。叫人多提防着点儿,我去找他谈谈。”

客栈老板拉住他,小声道:“小祖宗,你别去惹他了。三步杀人,血溅三尺,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匹夫的老命休矣!”

王火火眨眨眼,“怕什么,我一个彩云追月便能回了云顶山,打不过还是能跑的。”

客栈老板何曾劝动过这祖宗,见他真去了,只得叫人盯着,派人往云顶山送了一封加急信。

王火火轻声敲门,流水料想到了这几天将不得安宁,只道:“寻仇的从明日开始,其余人等莫来扰我清静。”

王火火道:“是我啊!王小六。”

流水却不曾注意他竟在这里,仍是躺在床上,懒洋洋道:“在下不认得什么张五王六的,莫再打扰。”

王火火见他耍赖不肯认,想了想,道:“我跑得很快的,我爹也很凶,不怕被牵连。你开门让我进去见见呗!”

流水的确不想拖累旁人。阿勿的事是他一口应下的,他便不应该把花落牵连进来。如今要给花落洗清嫌疑,也不该再牵扯旁人。

他早把门窗都紧闭了,如今只需把眼睛闭上,耳朵塞了,睡个好觉便好。

王火火等了半天也无人应答,蹲在门口也舍不得走。

何宝宝匆匆带着人赶来把客栈护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便被客栈老板拉着来看蹲别人门口的云顶山混世魔王,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奶狗。

何宝宝强忍了笑,也在他旁边蹲下,“六公子,可看见墙角长了蘑菇不曾?”

王火火漫不经心道:“这里又不是云顶山,怎么会长蘑菇。”

何宝宝道:“我见着了一朵,天可怜见,长得一张脸皱巴巴的。”

王火火鼓了脸颊,“这样呢?”

何宝宝诚意十足,“好看了些。”

王火火拍了他脑袋,“走吧!长成蘑菇了也磨不出人来。”

他回了自己的房,何宝宝跟着他寸步不离。

他道:“大哥又让你来管我?”

何宝宝道:“就跟着你看着你就行。”

他撇撇嘴,“派人去那些门派送信,来找落红剑报仇可以,不能动了云来客栈一桌一椅,否则便是与云顶山为敌。”

何宝宝瞪大了眼睛,不动如山。

王火火瞥了他一眼,“你若不派人去,我便自己使了彩云追月亲自送去。”

何宝宝叹气,“说吧六公子,他究竟是你什么人?”

王火火搔搔脑袋,什么人也不是。怎么就忍不住要去操心呢?他咳嗽一声,道:“怎么了,我看他顺眼,就爱管些闲事。你就说你去不去。”

何宝宝点头,“去。你是祖宗还不行吗?大公子知道我又要上云水崖面壁思过了。下个月掌门就要出关,你多体谅体谅小的,且安分些吧!”

王火火见他出去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许是近来听了太多落红剑嚣张跋扈大杀江湖的事,心中有许多猜测今日乍然成了真,他竟微微勾了唇。

若是这两个人,便如何都不奇怪了。

活得肆意,爱得张扬,让他好奇去见,久久不忘。一场红了眼的大杀四方,傲然天地间的凛凛轻狂,让他铭心刻骨,动了心肠。如今又肆无忌惮惊了江湖的风浪,不知退避,反而大张旗鼓邀人来寻仇,这是有多狂妄!

这样的人,如惊鸿过心,一眼见之不忘,再见莫名怅惘,三见,似乎要思之如狂了。

王火火惊坐而起,他如何会对两个大男人思之如狂了?!

果然是在云顶山拘太久,没见识。一定要趁着爹没出关,去上锦城,去传闻中一夜灯红长不灭的春风十里见见世面。

出乎意料,真正来找流水报仇的竟然没有。

流水拿着一封封红帖子,上面清楚明白写明了从此恩怨两清,互不干涉,还郑重其事加盖了掌门人大印。

流水望着信很想去各山头走一遭,问一问为什么。

第一日如此,第二日亦是如此,第三日竟连往日里在云来客栈大堂看热闹的人也少了。

他把一封封红帖子贴在客栈大堂,道:“不知各位掌门是何意,若是有人听见了也传个话,在下多谢各位掌门不杀之恩。从此恩怨两清,在下也不会再出现在这些门派面前。三日之期已到,为了不让野望之主追杀在下到此扰了各位清静,在下明日一早便告辞了。若还有不甘心放不下的仇家,在下还会静候一夜,欢迎前来寻仇。”

他声音洪亮清晰,看热闹的人听得胆战心惊。连各派掌门都亲自出了书函帖子盖了红印承诺恩怨两清,这位落红剑客究竟是什么来头?到底是有多惹不起。

便是惹不起也还是有人不怕死。

王火火听得清楚,流水天明就要走了,他决定跟上去见见那两个人见过的世面,开开眼界。

夜尽天明,流水换了一身从小苍山带出来的衣裳,把落红剑用布缠了背在背上,踏着呼之欲出的晨光轻轻一掠,出了云来客栈。

王火火守得云开见月明,悄咪咪跟上。

彩云追月不愧是江湖数一数二的轻功,王火火跟了流水一路,流水竟浑然不觉。

流水赶了半日路,来到一个小镇上,从一个客栈的后门牵出一匹白马,拍拍它的头,“马儿马儿,让你久等了,我们回家吧。”

王火火犯了难,自己是骑马追去还是依旧彩云追月去追?骑马去追必然不能跟得太紧,很容易跟丢了。若还是用彩云追月,却不知这人要去何处,他毕竟人力有时尽,怕太远了力不从心。

流水马不停蹄走远了,他弃了骑马的念头,依旧用彩云追月跟上。他没想到流水骑了马竟昼夜不休,一口气跑了两天两夜。到得下锦城时,王火火都想直接瘫软了躺在那传说中软绵绵的烟水河里去。

他没来过此处,却也听说过。下锦城,野望之主所在,四季红花盛开,如火似锦。

这是野望的地盘,王火火不敢冒然跟着进城。在城外徘徊了大半夜,到了天明时分终于下定决心递了拜帖。

紫萝见拜帖上写的是落红剑主,并无流水名姓,面无表情道:“城中无此人。”

说罢便吩咐人多留心,转身回了红绡殿。

流水与花落分别日久,赖在红绡帐中不肯起。

紫萝也并不催促,只是命人备好一应洗漱和饭菜,安安静静等着他二人出声唤人。

待二人终于睡饱吃足穿戴好靠着窗台晒太阳时,太阳已经三竿过尽,要上中天了。

流水看看紫萝,懒洋洋道:“可是有人要见我?”

紫萝道:“公子料事如神,那人已经候了半日光景。”

花落不出声,只抱着他慢条斯理一丝一丝捋他的长发。

流水道:“让他回去吧。就说此人尘缘已尽,不再见红尘中人。”

花落抿着唇由着他胡说八道。

紫萝来到城墙上,果真把这话说给了王火火听。

王火火道:“你跟他说没说,我是王火火啊!”

紫萝道:“公子知道。请王公子回去罢。”

王火火道:“不能够,他若知道是我,定会迎我进城好生款待一番,怎么会把我拒之门外。”

紫萝不再言语,也不回去传话,只在城墙上看风景。

王火火一万个不相信,喋喋不休,“这位姐姐,麻烦你进去再通报一声,我是白云县的王小六啊!他记得我的,我还请他喝过酒,不是一般的红尘中人!”

紫萝见惯了彬彬有礼求见二位公子的,也见惯了安安静静执拗候着的,这般死缠烂打哭着喊着要见人的却是头一回。

她终于看不下去风景了,逃之夭夭回了红绡殿躲清静。

两位公子还窝在窗边的榻上看花晒太阳。

流水见她神色,道:“他是不肯走吧。”

紫萝道:“是。”

流水道:“下去吧。不必去给他回话了。”

花落手指绕着他头发,“真看破红尘了?可要我为你收了这三千烦恼丝。”

流水偏头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是不想和人有牵扯了。萍水相逢,便该平平常常相忘于江湖。待他回去云顶山,我们再差人送去谢礼,谢他的一番款待。”

花落双手抱紧了他的腰,“你不想见,便不见。我让人备下酒菜在城外款待,不要怠慢了便是。”

流水点头,望着窗外泛着淡淡金色的阳光,微微眯了眼睛。

他是真的怕了。怕和人有牵扯,怕与人有纠葛,怕缠在无休无止的漩涡里不可自拔,怕手上染血,怕心上再被人扎一根拔也拔不去的尖刺,怕人来了又无声无息地走了。

秋收,冬藏。他一路走来,走过了小苍山纯净蓬勃的春天,走过了离开小苍山之后的夏天,他的心也该收起来,藏起来了。

他侧过身抱紧了花落,头靠在他的颈窝。他的心,从此便只给身边这一个人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64章 第 64 章
下锦城又渐渐收了风云。

流水与花落依旧每日晨起一同练剑。师父教的剑法,落红剑,白心剑,还有他们未完成的双剑合璧。

那几十本泛黄虫蛀的剑谱都要被他们翻烂了。

这一天练完剑,流水抱着一堆剑谱去了书房,铺上纸,笔墨浓蘸,把这些剑谱一本一本重新抄录。

花落收集了不少新的剑谱坐在书房翻看。

两人时不时说几句,有时想法太多,说到兴起便如江河直下,不舍昼夜。

王火火犯了浑,在规规矩矩等了三天三夜之后趁着夜深人静飞身潜入了下锦城。

采薇一向戒备森严,程采采眼疾手快看到了一道掠过的身影便直追过去。奈何王火火的彩云追月炉火纯青,程采采跟了一炷香便跟丢了,她扬起一根竹笛吹了三声短音,全城搜查此人。

王火火在无数火红灯笼的阴影中飞掠而过,心中似火烧,紧张又激动。来到了传说中的野望,被江湖上顶尖的杀手追来追去,他想着便觉得兴奋异常。

他在下锦城乱窜,既不知流水和花落的真名,也不知他二人是何来历。但这些日子被款待得很贴心,心中有数,一心朝着看上去高大华贵的宅子院子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要见他们一面,可是若不见,他便翻来覆去放不下。

下锦城四处红灯掩映,黑沉沉中泛着暖红的朦胧,说不出的旖旎。

下锦城太大了,他要找人,还要避人,纵使有彩云追月也十分辛苦。

王火火决定找一处僻静之地歇歇脚。

寻到一处全无灯火的所在,王火火听了听楼中动静,也不知有人没人,若是有人也应当已经入睡。他靠在廊檐拐角处的柱子上坐了喘气。

四周寂静无人,追他的人也不知追去了哪里。被追了大半夜都没被人追到,他有一丝得意。

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王火火心中得意尚未散去,转头去看,顿时尖叫连天,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鬼呀!有鬼呀!救命啊!”

他这一跑头也不敢回,直冲着灯火繁盛的地方去,也顾不得追他的人四面八方来了黑压压一大片。

他从烟水河此岸掠到了彼岸,一头扎进了灯火辉煌的红绡殿。

追的人顿时收了步子,程薇薇和程采采一同站在红绡殿口报上名姓,对开门的紫萝说了因由。

紫萝把二人放进去,便匆匆赶往书房禀报。

红绡殿也太大了,王火火见身后无人追来,心中又咯噔了一下,也不怕被人发现,只朝灯火明亮的地方去。

见红灯掩映中,窗前月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王火火心中的怕意全消,顾不得后果,兴冲冲到得窗前,破窗而入。

紫萝早已来禀报过,流水拿了剑拭目以待,却是满脸笑嘻嘻的王火火。

他收剑入鞘,“你这是没有被拔光挂在花满楼心中留有遗憾罢,千里迢迢追到此处依旧选了破窗而入,这么执着,我是不是该成人之美,明日一早便把你挂到烟水河上让人看。”

王火火本来见人心切,如今见到二人就在眼前,反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傻笑。
花落和他本无多话,只依旧拿了剑谱慢慢看。

流水道:“既然来了,便住两日。三更半夜的,我让人带你去客房歇息。”

王火火眨眨眼,“你不赶我出去了?”

流水道:“我何曾赶过你?有话我们明日再说。”

紫萝敲门进来,“公子?”

流水道:“好好招待贵客,带他去迎客楼歇息罢。”

王火火可怜巴巴看了他二人一眼,流水对他点了点头,“去吧,明日再见。”

红绡殿又安静了。

流水拿了花落手里的书,“我们也去歇了。”

花落由他牵着去了卧房。

红纱帐落,锦被盖了,二人相拥着躺在床上。

花落道:“既然进来了,就好生款待于他,待他看够了自会离去。”

流水点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嗯。”

有些委屈。

花落知他心里想逢源了,知他在过往的那些人中受伤了。他的那颗透明的琉璃心曾那么大大方方捧在人前,如今却小心翼翼收起来了。

是这般委屈,这般的颓了神气。

那个神气的流水小公子,那个无所畏惧的小公子,便这般长大。

花落把刺了红花的手指轻轻抚在他的心口,“这颗心,我永远给你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

流水终于把埋着的头抬起来,深深望着他。

花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会一直一直捧着它,爱惜它,保护它。”

流水眼中迷濛,“……花落,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花落捧着他蓄满泪的脸,轻轻吻去他心中的苦涩,“不是。”

流水小声道:“花落,我害怕了……”

花落一手把他抱紧,一手为他拭着泪,轻轻道:“我陪你,我护你,我给你守着。”

流水的心中盛着一汪小苍山的明月,花落愿意是那棵守护月亮的树,一直看着他,一直守着他,好好保护他。

这一夜,流水哭得很伤心。这些年,这些人,发生过的许多事,让他快看不见自己心中的月亮了。

·
第二天是花落招待的王火火,流水没有出来见他。

花落话不多,王火火一个人问东问西不停,他也只是简单几个字答了,有时干脆让紫萝与王火火搭话。

王火火吃着东西,猛一抬头,“我昨晚看到一个黑衣黑面的鬼,那是什么鬼!吓得我出了一晚上冷汗。”

紫萝强忍着没笑,看花落不愿搭理的样子,主动道:“王公子,我们没见过,不知道。怕是您没来过下锦城,它欺生罢。”

王火火瞪大了眼,“什么!你们这里的鬼也欺生!真是太霸道了。我们云顶山可从来不欺生的。啧!野望真是势大气大,连鬼都仗势欺人。”

说罢眼睛落在大殿外,那黑衣黑面的“鬼”正来回飘得欢。王火火一下子蹦起来,“就是它,妈呀!大白天也敢出来吓人!救命啊!”

他吓得在花厅里乱转乱躲。

花落打眼看见那只“鬼”在窗外飘来飘去,道:“你既喜欢他,便进来陪他罢,我回房了。”

王火火道:“什么跟什么啊!你别让他进来,你别走啊!”

花落已经出去了,紫萝勉强肃了脸,拦着他,道:“王公子,我家主人身子弱,见不得这些。你别怕,它喜欢你,逗你玩儿呢!”

王火火脸都气红了,“谁要它喜欢,快让它出去呀!”

紫萝道:“这个紫萝做不得主,得看它高兴。”

那黑面“鬼”且高兴着呢!绕着花厅一趟一趟飘圈圈。

王火火足下生云,仓皇逃了出去,围着下锦城满城跑。

流水蔫儿着靠在榻上晒太阳,便见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绕着下锦城转圈圈,跑的人大呼小叫撕心裂肺,追的“鬼”笑靥渗人不亦乐乎。

他失笑,对花落道:“你师父怎的还有这般兴致。”

花落漫不经心道:“他从来就爱玩儿,如今给他逮了个好玩的新花样,他必定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玩透了才罢休。”

流水道:“可怜了王家六公子,被他吓得生生长了功力,彩云追月使得如御风而行。”

花落道:“正好他也闲不住,让师父逗逗他我们也清静清静。”

流水看着那来来回回跑圈圈的人,“花落,你见过白冰长什么样吗?只是听他声音听不出年纪。”

花落不答反问,“你可知他为何戴了这个黑面?”

流水见他一脸神秘忍笑的样子,转了转眼珠子,“莫不是生得太好看被凤前辈追怕了?”

花落道:“正是。他现在追王火火,看王火火吓得拼命逃跑的样子,跟看自己被凤小曼追得落荒而逃的情景是一样的。他在王火火这里尽情找补这些年受的委屈呢!”

流水哈哈大笑,“白冰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花落道:“师父年纪不大,如今也不过三十来岁。凤小曼比他大十来岁,年纪轻轻的时候便是藏凤阁的阁主,天之骄女,又蛮横又霸道,为了追师父使尽各种惨不忍睹的花招。师父不胜其扰,这些年躲她躲得真是生不如死,可怜得很。且让他发泄发泄吧。”

流水道:“听着是很可怜。若是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天天追着赶着上门来缠,确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情。被追的人心里有苦难言,追的那个人也是满腹委屈。真不知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阴差阳错。”

花落闲闲拨弄着窗台的红花,“似师父这般的,除了远远避开,老死不相往来,便只能是凤前辈哪一天想通了不再缠了,才会得清静。我估摸着,师父这些年也因此生了心病,所以那黑面从不在人前摘下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白银面具,“像我这般的,是不愿以真面示人,让人认出来徒增麻烦。可师父从来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怕仇家上门,江湖恩怨。他的那张脸白玉无暇,美得像小苍山流淌的清泉,野望许多姑娘都为他神魂颠倒。听那些人说,师父曾经是最爱炫耀他那张脸的,如今却再不愿给人看见,也再不愿提及。”

流水眼睛望着还在你追我赶的两个人,王火火陡然间住了步子,不逃反往白冰那边逼近,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白冰正追得兴致蓬蓬,被他忽然的反其道而行之打了个措手不及。

手起之间,风过无痕,玄黑面具被王火火抓在手心,发丝过处,露出一张恍若梦境的脸。

净如琉璃,明若清泉,晓风皓月,如梦如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65章 第 65 章
王火火目瞪口呆,手中的玄黑面具从空中滑落。

电光火石之间,白冰俯身冲下,将面具又戴了回去,一声不响地掠回了摘星楼。

花落跟着追了过去,站在摘星楼门口静静看着那紧掩的门扉。

王火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呆呆地立在半空。

这件事发生得实在太出人意料,流水收起了身上的懒劲,静静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那一刻的白冰是迷惘而不知所措的。

那一刻的白冰美若小苍山的那汪山泉。

那一刻的白冰和他心中的小苍山一样如梦似幻,遥不可及。

他闭了眼,深深吸一口气,对紫萝道:“把王公子带回客房。”

王火火不会知道,他心血来潮揭开的,不仅仅只是一张戴了多年的玄黑面具。

流水心中怅惘,看着再无一人的长空出神。

白冰进了摘星楼便再没有出来,花落一直守在门外。

第三天白冰出来了,黑衣黑面掩了无双风华,毫无波澜,“徒儿,为师出门了。你自己保重。”

花落上前挽了他的手臂,“师父。”是泣不成声的一句低唤。

白冰拍拍他的头,“这般大了反露了小儿情态,小时为何不见你这般黏我,现在晚了。”

王火火像做错事的孩子,双手背在身后,怯怯地从柱子后面露出一个脑袋,眼巴巴看着那个掩了风华的人。

白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花落抱紧了白冰的手臂,“师父,你别走。”

还撒上娇了。白冰哭笑不得,“你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可还知道自己是哪一个?”

花落不作不休,干脆把额头也靠在他手臂上,“徒儿不要你走。”

瓮声瓮气,似是有无限的委屈与不尽的哀愁。

白冰气定神闲,“流水大侠,你家的人怕是失魂了,不来带回去治一治吗?”

流水从红绡殿慢悠悠走过来,大方道:“师父你老人家若是不弃,便帮晚辈看着一二吧,他这几天都失魂落魄,我也没了法子,怕是只有师父能治。”

白冰不忍挣脱自家徒儿的手,又搬不来救兵,只得叹口气,道:“你们就是成心磨我,不想让我好过。”

花落道:“师父,徒儿病了。你不能就这样抛下徒儿不管。徒儿若是就此病死了,你的白心剑就失传了,你不心疼?”

白冰一记敲在他头顶,“这么大人了,还以为童言无忌呢!说吧,你想要为师怎么样。”

花落眨眼看着他,“我和流水的双剑合璧正是要紧时候,师父留下来给徒儿掌掌眼。”

白冰无奈,“惯会磨人。”

花落能感觉得到,白冰是笑了的。笑了便好,不一个人走开便好,不悄悄跑得远远的躲着便好。

白冰看了一眼柱子后面头都藏不住了的王火火,道:“这位少侠,你躲那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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