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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惊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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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灵毓幽怨道:“我这是千年等一回。”

“行吧!”流水收紧的心终于散开了一点。

笛声又起,夹着清明细雨传出,多了一丝凉意。

山灵毓装作不在意道:“他是谁?”

流水:“大街上偶然遇到的一个小孩儿。”

山灵毓皱了眉,脸色也沉了下去,道:“他这是在等你?”

流水干脆道:“是。”

山灵毓道:“你们要去哪儿。”

“回芦花村。”

“他是芦花村的人?”

“不是。”

山灵毓越问心中越闷,盯着流水的眼睛,肯定道:“你们住一起。”

流水的心紧了又紧,不怒反笑,“你今天是来查我行踪的吗?之前出来的时候不就告诉过你了?怎的还这么多问题。”

山灵毓眼神幽暗。流水脾气一向温和,今日却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流水推开手边的茶碗,道:“估计是哪家离家出走的公子哥,一时兴起跟着我去芦花村看新鲜,玩儿够了也就回家了。”

山灵毓轻轻叹口气,愁眉凝视着他,放低声气,道:“我一直都想跟着你走,你却从来不肯带上我。如今这样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同吃同住,就不怕他对你心怀不轨吗?”

流水张开两手,素白衣衫,两袖清风,“我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他一个富贵公子哥贪图的?”

流水这无甚在意的模样让山灵毓心中很是恼火,又不能对着流水发作,只皱着眉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流水心中的烦躁一点一点冒到了眼角眉梢,他耐着性子道:“丞相府的事还不够你操心的,别东想西想了。你当明白,我心若磐石,此生一心只放在一人身上,再无转移。”

山灵毓站起来,压着冲天的怒火,沉声道:“流水,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慢慢放下了。”

流水漠然看他。

山灵毓心头百转千回,望着流水冷漠的眼神,知道今日再如此僵持下去他怕是要发疯,做出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半晌,他道:“我累了,想回去。”

流水给他整了整衣裳,喊了管家进来收拾了东西,一直把他送上马车,才折回楼上,带着逢源回芦花村。

细雨蒙蒙,他的心也变得阴沉沉,看不到天光。

两匹白马在雨中奔腾,一前一后,雪色芙蓉,带起一地泥泞。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小天使节日快乐!
今日留言会在入v后给大家发红包。
谢谢支持。
鞠躬。
明天见。





第8章 第 8 章
逢源骑着芙蓉白马一直默不作声在后面跟着。

今日的流水实在是太陌生了,全身上下云遮雾绕着一层看不见的漠然和说不出的悲沉,让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

一路策马狂奔回了芦花村,逢源不住打喷嚏。

流水方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在,忙抱出一床冬日里的厚被子放在芦花垫上,道:“快把湿透的衣裳脱下来,用干布擦擦,捂被子里去。”

他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巾放在床上,见逢源还磨磨蹭蹭一动不动,道:“怎么自己的衣裳还不会脱了。”

走过去给他看了看,里里外外的系带不知怎的搅到了一处,不禁好笑,“你这衣裳是怎么穿上去的?”

逢源小声道:“早上穿的时候也没见是这样绑的,兴许是天太黑没看清,方才胡乱拽的时候拽岔了。”

流水手中拈了一把银质桃叶小刀,抬眼看向逢源,道:“割了罢,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要解到什么时候,怕把你冻病了。”

逢源若有所思点点头:“快刀斩乱麻,如此也好。你动手罢。”

流水心中有事,分不出心神想别的,见他点头,便一刀下去,斩得利落,随后转身朝灶房那边去,回头嘱咐道:“我去给你烧热水洗澡,你先去被子里。”

逢源三下两下除了那一身水衣,用干布擦了擦钻进被子捂了。

流水极快地引燃了柴火,在灶上烧了热水,扔了一块老姜进去大火煮了一会儿,好歹成了汤,舀起一碗端进房,道:“趁热喝了这碗姜汤,你若是病了,我今天便罪过了。”

每年清明节都是流水最难熬的日子,今日又听了山灵毓那样的话,心死死沉在了深渊里。如行尸走肉般从上锦城回来,完全忘记了要给逢源找点什么遮一遮雨。

逢源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道:“天要下雨,你还能拉着不让下?你喝了吗?”

流水心中有愧,生怕他生病,忙道:“喝了汤再说话。”

逢源觉着这姜汤把心都快烫没了,见流水焦急,不忍他苛责愧疚,便硬着头皮,就着碗口使劲吹了吹,三口两口胡乱喝了下去,全身上下都出了汗。

流水一手接过空碗一手把他按在被窝里捂着便要走。

逢源见他衣裳还是那一身湿透的,突然蹭起来半跪着,一把抓住他前襟,“脱下来!”

逢源身上的被子落下一半,流水被白花花晃了满眼,怔了怔,被子一拉,把他按下去继续捂着,道:“我不妨事,一会儿洗了澡再换。”

逢源还被他按着,挣扎道:“不行!要生病了,现在就脱。”

流水道:“老实点,我还烧着水,想必已经烫了,现在去给你提进来。”

逢源不敢动了。

流水面无表情,语气也平淡如常,可是逢源看到他深沉的眼就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只能老老实实睁着眼看着他穿着一身湿哒哒的衣裳进进出出,拿桶,倒水,伸手试温。

又见他拿了一身干净衣裳出去,走到门口顿了顿,道:“起来洗澡,洗好我再进来。”

看着他沉沉的背影,逢源心中的担忧更甚了。

在山上修行时,师父曾说,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会踏上许许多多条不同的路。没有任何人能够到达任何一个旁人所能到达的地方。

逢源知道师父又是在讲道了,道是如此,他也能听懂,却总还有年轻的心不能甘愿附和之处。

此时此刻,他便不知流水走在哪一条路上,到达了哪一个地方,他是应该听从师父的训|诫在旁边冷眼观之即可,还是试着走过去,试一试是不是一个人走的路,另一个人真的不能到达。一个人能到达的境,是不是另一个人真的无法涉足。

流水再进来的时候,已换好一身衣裳,只有头发还湿漉漉滴着水。

逢源早换好了衣裳躺在床上思绪漫漫,见他苍白着脸走近,也顾不得思索师父的训|诫了,坐起来一把将他拉到床上坐好,拿一块干布巾翻了翻,把他头发拢了,道:“我给你擦头发,你也捂被子里来,都是暖和的。”

流水道:“不必。”

从逢源手里拿过干布,站起来,“我自己来就好。天还下着雨,春夜生寒,你盖好被子。晚上想吃什么?馒头还是芙蓉糕。”

逢源摇摇头,“不想吃,就想睡。”

流水伸手摸了他额头,没有发热,放下心来,道:“想睡也等头发干了才好。我再去给你端碗姜汤来,你喝了先捂一捂。”

流水进来的时候,还是给他拿了一个热馒头,“多少吃点。”

逢源默不作声接过,老老实实啃了馒头喝了姜汤,乖乖钻被窝里。

流水收拾了洗澡的木桶,又把空碗拿去灶房。

逢源一向乖巧,但他是爱热闹的性子,没有一刻是这般安静的。

流水望着灶房漏下的雨水,心底生出一丝愧疚。

这个清明已经足够冷了,他不该这般冷淡对待一个无辜的人。

可是,该怎么办呢。

每年清明,流水都是泡在雨水里安安静静过的。

他不知道人间为什么要过清明,他从来不愿过清明。他始终坚持着,他没有要在清明祭奠的人。

然而清明始终年年岁岁不变,终究还是要过。他不能醒着过,只能悄悄找个地方把杏花春酒喝了,闭着眼睛淋雨到天明。

只盼着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是大好的春光,好晒一晒他经年不动声色的热望。

盼着春光大好,盼着那朵骄矜的红花能大发慈悲放出一缕幽香,给他指引一个要去的方向。

逢源见他迟迟没进屋,爬出来轻手轻脚到得灶房门口,悄悄躲在门后,于一豆昏黄里看他。

流水揉了揉脸,道:“头发可干了?”

逢源点头。

流水走过来摸摸他的头,道:“捂得好好的出来做什么,沾了寒气可不得了,快进去。”

逢源由着他安排,见他把自己捂严实了还是要回草堆里睡,便拉了他衣袖,软软道:“睡不着。”

流水道:“不是一早便想睡的吗,如何又睡不着了?”

逢源只睁了一双清亮的眼看他。

他道:“说吧,想做什么。”

逢源道:“想听听你说话。小时候睡不着,我娘就会跟我说话,说着说着我就睡了。”

不想让你一个人难过。

在门口看着流水望天不语的模样,逢源的心蓦地疼了。

他从没有过那样悲伤的时候,一向没心没肺任侠放诞的流水忽然间仿佛置身于完全不一样的天地间,他无法说出那种遥远和孤独,也不想让流水一个人沉在那样的孤独里。

不管流水此时在经历什么,他都想此刻能陪着。

他想试着走过去看看。

和那个爱闹人的小小少年从幼年时常年相处一同长大,流水一向懂得有娘的孩子不经意的娇气,不禁溢出了一丝柔和的笑容,温声道:“想听什么?”

逢源掀起一边被子,“你到被子里来说,这样说话好听。”

流水依言躺下,道:“你娘想必很疼你,怎的舍得你出来受苦。”

逢源摇头,“不苦。有你这么好的人一处,我怎么会苦。”

流水道:“怎的嘴这般甜了。不怕我了?”

逢源点点头,又摇摇头。

流水:“怕是不怕?”

逢源道:“怕你冻着。”更怕你孤独。

流水把手指尖轻轻放在他脸上点了一下,“我是暖和的,不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流水有一丝恍惚。

“我不怕冷。花落手里暖和着呢,我若是冷了就扰他。”

一句少年时候半玩闹的顺嘴话,花落却当了真,好好把他的手捂在手心。

言犹在耳,手心的温暖还留在自己的指尖。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发愣,逢源便看着他。桐油灯还燃着,昏昏黄黄晕染了清明绵绵不尽的烟雨。

逢源打了个喷嚏,流水从恍惚中回神,收回手,道:“不早了,睡吧。”

逢源拉了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额间,闭了眼。

流水以为这又是逢源养成的一点小娇气,由着他,耐心等他睡着。

片刻之后,见他呼吸平稳,便轻轻抽回手准备起身。

逢源伸出一只手揽在了他那边的被子上,闭着眼喃喃道:“好冷,你跟我一起睡。”

流水把他手放被子里,道:“我明日去上锦城,要早起,怕扰了你。”

逢源睁了眼,迷迷糊糊道:“你早起便是,我困得很,你扰不醒我。若是半夜我冷了,却是会冻醒的,受了冻还会生病发热,你可忍心?”

明明白白的小心思让流水心中浮生一股暖意,他一手挥了那盏昏黄,轻声道:“说不过你。”

逢源满意了,朝他这边挤了挤。闭了眼想事情。

他方才试着探了探流水的灵台,想看看他入了一个什么境界,眼前却是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摸不着。

明明只是一个凡人,他却不能探知,无法感应。这是不应该的。

是有仙缘吗?

想到此处,他笑了笑,或许自己也可以收个徒弟了。

过得许久,流水见他终于沉沉睡去,稍稍往外移了移,听着清明细细落下的雨,微微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上午11:22更新
其余时间都是捉虫。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9章 第 9 章
山灵毓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流水坐在窗边的短榻上看天。

他今日舒展了心情,道:“来得这样早。”

流水回神,应道:“嗯。”

山灵毓梳洗之后,流水递给他一杯白水,又从食盒中端出一碗莹白的粥来,配了两个山野小菜,道:“你先吃这槐花粥试试,若是喜欢,晌午再给你做槐花饭。”

山灵毓闻了闻,槐花的香气很淡,还混着蜂蜜的清甜。他笑眯眯看着流水,问:“怎的就一碗?”

流水抱臂靠在屏风上,慢悠悠道:“厨娘见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做了好多我爱吃的,热情得不得了,把我撑得不行才放过我。”

山灵毓噗嗤一笑,乐道:“活该,让你不经常来。”

流水也笑,眉眼弯弯,竟多了丝孩子气。

他道:“经常来更惨,你吃得太少,她热情高涨,一做便是一桌子,眼巴巴指望着我,不吃完她还委屈。”

一大早心中的人便来到眼前,山灵毓胃口极好,一口一口慢慢把一碗槐花粥喝完,还夹了几筷子菜吃了。

流水见他喜欢,心下也平稳了几分,道:“中午还吃槐花饭吗?怕你腻。”

山灵毓道:“吃。好不容易腻一回,腻死了也甘愿。”

流水:“你菜吃得太少,我忽然间也有了厨娘的委屈。随我去园子里消消食,中午需得多吃点,才不枉我千里送槐花。”

山灵毓被他逗得止不住笑,平时眉眼间的那一丝阴郁散净,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秀白皙。

流水一晚上的阴郁也烟消云散了,忍不住在心里舒了口气。

春日晴朗,园子里花儿朵儿开得美艳,花花蝴蝶飞来飞去,一个女子提起裙摆在花丛中扑来扑去。

流水打趣道:“打眼一瞧,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养了个绝世美人在身边。”

山灵毓:“可不就是绝世美人?若不是看惯了,我也要被他哄了去。”

流水道:“正好,这美人今天哄了我,我要把他带走两天。”

山灵毓朝扑蝶的美人唤了声:“阿璧,流水公子要带你走,你可愿意?”

阿璧袅袅娜娜迈着美人步上前对他二人行礼,眉眼娇俏上挑,唇角含笑,柔声道:“承蒙公子厚爱,阿璧不敢推辞。”

山灵毓道:“一大早就来拐我的人,你是不是早打好了主意,才来哄我的。”

流水左右看了看,道:“阿璧,双城呢,你二人我都要了,也不枉我伺候你家公子一场。”

阿璧掩嘴笑,柔柔道:“公子怕是要吃醋了,双城还是藏着点好。”

山灵毓赞道:“好阿璧,这才是真正向着我的人。”

流水道:“阿璧,你今天这般美貌,我带回去好生为难,芦花村怕是要炸开了锅。”

阿璧乖巧道:“公子想让阿璧做什么打扮?”

流水看向悄无声息站到山灵毓身边的双城,道:“今天得跟双城一个样。”

阿璧眨眨眼,问:“说话声口也要跟他一样?”

流水:“这个不必,我怕我到时候分不清,你变回你的男儿本色就成。”

山灵毓懒洋洋道:“我亏了,喝了你一碗粥,你便带走我两员大将,我得去找厨娘哭一场。”

流水:“然后她又给你加菜吗?”

山灵毓纠正道:“是给你加,看你撑得走不动,才能平息我的伤痛。”

“公子别痛了,银环还陪着你呢!”

一个娇俏玲珑的女子带了一堆丫鬟在园子里铺桌子,放吃食,还给山灵毓把长榻也搬到了花树下。

流水摇头,叹道:“银环丫头,你家公子都是被你这样惯坏的,走哪儿都这样铺排娇惯。”

银环道:“我家公子本就娇贵,银环可不得好生伺候着。”

山灵毓正想软骨头似的躺上去,流水忙拉了他朝一边走,嗔道:“看把你娇惯的,刚吃了饭,不能老躺着,我们再绕着花园走走。”

山灵毓委屈地看向银环,银环无奈摆手,爱莫能助。

山灵毓道:“你一来,我便成了孤家寡人。”

流水看看围成一圈的三个人,道:“谁让你把人养得这么好,看得我眼红,可不得想法子找补一番。”

阿璧被旁边的蝴蝶分了神,扔了手绢去扑。

流水道:“好阿璧,以后看到你家公子身边有这些蜜蜂蝴蝶的,都给他扑走了,省得什么花啊朵的都来他面前打转。”

阿璧蝴蝶没扑着,收了手绢道:“阿璧可不敢,公子还得妻妾成群呢,都给他扑走了,谁来服侍他。”

流水道:“你家公子懒,人也娇气,经不住那些狂蜂浪蝶扑腾。你们三个疼着他点儿,平时往他身边站的人都警醒着些。”

三个人交换了眼色,这才听出点味儿来,同声道:“是我们疏忽了,请公子责罚。”

山灵毓没说话,又软骨头似的靠到了流水身上。

流水道:“不要有下次。”

三人恭敬道:“是。”

点到即止。这三人都是千挑万选,万里挑一的,放到哪里都能独当一面,关键是还绝对忠心不二。这次的疏忽也实在不是他们不尽心,不能干,是来人太过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不过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一番。

山灵毓不吭声,这敲打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面。都是他的人,他护着便好,白脸还是流水来唱最为妥当。

流水扶着山灵毓道:“走这么几步就耍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真么大的。”

山灵毓道:“奶娘抱着,爹爹宠着,你惯着。”

流水:“你还有理了。”

山灵毓道:“你就不怕他怪你?”

流水叹口气,道:“我不想知道你们两个的你来我往,看不见便罢了,看见了免不得一番干涉。他也要怪我,你也要怪我,我又何曾不怪我自己?你说说,我该怎么办?这次土匪的事了结了,我还是走远一点好,眼不见心不烦。”

山灵毓急了,拉了他手臂,“你又想去哪?”

流水:“还没想好。总归不在上锦城惹你们的眼。”

山灵毓:“我何曾怪过你了?也不是我要找他的麻烦。我一天到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在家里窝着,大门都没迈一步,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我送来一个人,我也不知是哪里招惹他了。”

流水连连摇头,轻叹口气,低低道:“我实在是不想理会你们之间的这些恩恩怨怨。”

山灵毓道:“你不管我,我跟谁说理去?”

流水:“这一次是他做得过分了,我得管一管。若是你哪一天做得过分了,他也要我管一管。这不是在拿我的手各打你们二十大板吗?这样是不是很好玩?你们不疼,我还嫌手疼。”

山灵毓拿过银环端着的茶水递给他,笑嘻嘻道:“你不是不想待在上锦城吗?要不我们去下锦城玩一玩?听说那里满城的红花,四季不谢,开在烟水河两岸,常年不歇,甚是好看。”

流水耳朵动了动,心弦拉紧,不动声色道:“什么红花?”

山灵毓见他似有兴致,道:“野望之主种的红花,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听说很是热烈别致。这两年传得天上有下锦城有别的地方一定没有,惹了不少人去看热闹。”

阿璧:“可不是吗,热闹得不得了,比春风十里还闻名遐迩,听说那里的人间烟云是天下第一风流地,野望之主白之野是人间烟云第一风流人,阿璧也想去瞧上一瞧呢!”

他绕了绕手上帕子,眼巴巴地看向流水。

流水道:“阿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怕你家公子怪你要我给你撑腰是不是?”

阿璧眨眨眼,山灵毓道:“一个两个胳膊肘都拐向你了。阿璧,趁着流水公子高兴,有什么话一并说了,我今天不罚你。”

阿璧拿眼去瞟流水,又看着山灵毓,慢腾腾道:“公子,阿璧说了这话,怕你生气。”

山灵毓见他这神情就更想知道了,道:“生气也不罚你,快说,否则不让你跟流水公子去芦花村了。”

阿璧挥了挥手中帕子,不管了,说不说都免不了死一回,趁着流水在这里还能幸免于难。最终咬咬牙道:“阿璧听说下锦城的野望之主看上了流水公子,说是最喜欢流水大侠这样的风流少年,此生定然要见上一见。”

山灵毓果然冷了脸,怒道:“他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流水的主意!”

流水笑了笑,江湖上各种各样的事情见过太多,他不甚在意,淡淡道:“不过是风言风语,有什么好生气的。平白的还气不过来,生这份闲气做什么。好了,先不管什么野望之主。我去给你煮槐花饭,吃了我也该带双城和阿璧去芦花村剿匪了。”

爪子伸到了他的人身上,山灵毓怒不可遏,可不会就此罢休。

听流水要给自己做饭,压下心中波涛,脸上笑着,乖乖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还没怎么消化,想在花园再坐坐,一会儿回去。”

流水知他正置气,也不再劝,自己去了厨房。

山灵毓转眼沉了脸,瞪着阿璧,道:“从芦花村回来你就去下锦城给我将功赎罪打听清楚,我定要好生给那猖狂的野望之主一番教训!”

阿璧心下戚戚,后背冷汗涔涔。听山灵毓如此发落,头顶大刀砍下,心道还好还好,恭敬领命。

饭后流水带着两个人出门,将出去时又回头对山灵毓嘱咐了一句:“此番我向着你,你也安分些,莫让我难做。你便是不高兴也得把话给我听进去,多少也让我安生几天。”

山灵毓哼了一声,撇嘴,慢吞吞道:“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明天见。





第10章 第 10 章
鲍春忙正恨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便被一颗石子儿砸了头。

他骂骂咧咧抖落了石子,抓起那团纸打开看了一眼,又把流水的祖宗十八代轮番骂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生不如死地看了一眼那匹赖皮老马,气冲冲来到了芦花村。

芦花村的鸡都还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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