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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大爆炸[无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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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嘿,马上你就要死了,死了来做我的小弟……一个厉害的老大怎么能没有小弟呢……”
  纪慕夏很想说:反派死于话多,苏杰克你这样不像是主角,更像是反派。
  但他没有。
  他猛地睁开眼,右手向前,猛地突破了层层叠叠的湿纸张,刺向苏杰克的人皮。
  人皮破开的一刹那,纪慕夏感觉到了湿漉漉的液体扑在了手上。
  人皮还有血液吗?
  怎么感觉油腻腻的?
  “轰——”
  一股热浪从手上传来,纪慕夏立刻收手。
  苏杰克一声惨叫,窜天猴一样飘走了。
  他的后背上已经燃起了一片火焰。
  谢秉言一把手术刀,把苏杰克钉在了墙壁上,然后趁这个阻拦的功夫,抱起蚕茧一样的纪慕夏,跑到敞开的窗户跳窗就跑。
  两人几乎是以翻滚的形式,狼狈跳窗倒地。
  在他们身后,满室的湿纸张轰然起火,烧成一片火海,掺杂着苏杰克的惨叫。
  谢秉言把纪慕夏从湿纸张的蚕茧里撕出来,纪慕夏狠狠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谢秉言温柔的拍着他的背,让他喘口气。
  “你从哪里弄来的火油?”缓过劲来后,纪慕夏好奇。
  他划破苏杰克的人皮时,感受到的液体就是谢秉言在苏杰克背后偷袭时泼上去的火油。
  “祠堂。”谢秉言把纪慕夏身上还缠着的湿纸张挨个撕下来,“那个装黄纸的竹篮里有没用的火油和灯芯,我刚刚跑过去偷得。”
  碾草房和晒纸房隔得并不远,在碾草选草过程中需要去室外把纸草抱入室内,纪慕夏的房间窗户大大敞开着,谢秉言本就担心,来去时自然会多多注意。
  在一开始看到纸张变成有生命的蝙蝠袭击人时,谢秉言冲动的差点抱着碾草房那个作妖的石磨过来,直接把所有人皮和纸张压下去。
  但是纸张实在太多,而且不死,不痛,双拳难敌四手。
  昨晚纪慕夏的纵火给了他灵感,于是谢秉言强忍担忧,跳窗先跑去祠堂去偷了火油。
  “本来那个领路的家谱不让我去,被我压在石磨下了。”
  谢秉言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已经得罪NPC了,再得罪一次也没什么。”
  纪慕夏:“……”
  很好,时间还没找到,线索也没有,得罪NPC的本事两人倒是越来越强大了。
  纪慕夏扭头看看晒纸房,冲天的火势里,也不知道带他来晒纸房的那张书页是否无恙。
  但是,无所谓了。
  他都差点死掉,能趁此机会削弱NPC更好。
  火浪惹得窗外也能感受到,纪慕夏站起身来,还觉得有些腿软。
  谢秉言搀扶着他走远。
  “古时候有一种刑法,叫贴加官。用桑皮纸,铺在人的脸上,再喷上水打湿。再一层纸一层纸的贴上去……”
  纪慕夏说起刚才的经历,“被贴住五官的人,呼吸会受困,感到窒息,还不会留下任何刑讯痕迹。”
  “苏杰克应该就是这么被杀的,窒息而死后才被放血,那时他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刚刚经历的杀机,与苏杰克的死也有关系。
  “反正已经出来了,我们去书房。去主屋的书房,主人书房里一定有文字信件,有可能还有可以计时的沙漏等物。”
  谢秉言眼前一亮:“好。”
  真英雄不回头看爆炸。
  对于自己造成的火灾,两人没有回头,抓紧时间去找书房。
  ……
  “吱嘎”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时,纪慕夏一刹那感觉到了很多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但是阳光洒入室内,书房内空无一人。
  谢秉言有意把门大大敞开,找来石头把门挡住,然后把书房内的窗户全部打开。
  墙壁上有一幅山水画和横着的匾额。
  书架上有新旧不同的书籍。
  书桌上有用镇纸压住的信件文本。
  但是诡异的是,所有的纸张上都没有文字。
  山水画有图,但是二人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纪慕夏修缮的古董也是器物类而非字画类,看着图画完全没有头绪。
  山水画原本应该有的落款和署名却是空白的。
  山水画上横着的匾额里是一片空白的。
  书架上的书籍封面和内容也是空白的。
  书桌上的信件文本依然是空白。
  这里的所有文件和书籍,仿佛是纸张制造厂里刚做出来的新本子。
  可是如果是那样,就不会出现在书房里。
  纪慕夏摸了摸镇纸,再挨个抚摸查看一番桌上的笔墨纸砚。
  “这些东西都是主人用了很久,磨得表现光滑有了痕迹,这些空白很可能只是障眼法。”
  “我们白天看不到,那么,晚上?”谢秉言莫名有些兴奋了。
  这种不听规则、组团做坏事的感觉,像极了小时候的恶作剧。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书房一无所获,纪慕夏突然吸了吸鼻子。
  “好香,午餐时间到了。”
  “走,吃饭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两人刚刚走出书房,身后,原本被石头挡住、被木棍撑起的门窗相继自动关上。
  纪慕夏回头,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
  或许到了晚上他就知道那些人是谁了……
  游戏的恢复力是无比强大的。
  到了吃饭的时间,家谱依然是完整的一本。
  它自动翻开后,纪慕夏看到自己和谢秉言的画像已经提前呈现了,名字也被打上了一个死者才有的方框。
  “画工太差,一点都不像。”纪慕夏淡定地挑刺。
  家谱“啪”的一声合上,带着一股气急败坏。
  仿佛是老师对差生的绝望,下午也没有书页给两个带路,纪慕夏和谢秉言干脆就在堂屋靠着闭目养神。
  到了晚上,即使菊字间已经恢复如常,两人依然在堂屋等待着时间。
  零点时分,倒计时准时响起。
  【愚蠢的人类,倒计时第七天了还是毫无头绪,蠢货!蠢得我难以忍受,扣除一天时间作为惩罚!】
  【修正!修正!倒计时进入第六天!】
  纪慕夏:……
  谢秉言默默竖起中指。
  这个仿佛更年期到达的游戏操控者,怎么这么惹人讨厌呢。
  简直想砍死他。
  “走吧,书房。”
  晚上的书房才是真正的书房。
  晚上的书房,亮起来一盏红色的灯。
  一如苏杰克原本住的主屋。
  从外面看,被灯光映照的红彤彤的窗户纸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影在激烈的交谈着什么。
  他们有坐有站,有胖有瘦,但是从动作上看,似乎每个人都很激动。
  只是十分遗憾的是,他们只看得到动作,却听不见声音。
  推开门后,室内依然是空无一人。
  仿佛刚才墙壁上的人影只是一场皮影戏。
  “看,文字已经出现了。”
  纪慕夏抬头看到的第一个方向,就是山水画上的匾额。
  到了夜晚,文字果然出现了。
  “赤胆忠心。”
  纪慕夏只在心里默念,没有开口。
  “什么味道。”谢秉言吸了吸鼻子,“这里好像是火烧过。”
  “谁放的火?”因为自己的前科,纪慕夏第一反应是玩家放的火。
  “应该不是。”谢秉言走入书房转了一圈,循着烟熏味走过去,看到砚台里的一些黑色的纸屑和残渣。
  纪慕夏也看到了。
  “可能是主人烧掉的。”
  不用说,定然是机密信息。
  不单单是信件,当他们去翻阅书架上的书籍时,也发现了打量的焚烧和毁坏。
  书籍的边缘有火烧过的焦黄,内部有被撕掉的擦破,书架的角落也有不少焚烧后的纸屑。
  能完整留下来的,都是比较常见的四书五经之类。
  纪慕夏特意蹲下来,把残破的纸屑挨个搜集起来。
  “文昌帝君生日……字纸塔……祭祀……”
  “其心可诛……”
  “污蔑……天地可鉴……”
  “……不可折辱……”
  “这些信息太少了,什么都找不到。”谢秉言有些烦躁。
  “不,时间已经有了初步痕迹。”纪慕夏抚摸着第一张纸,那是一张有着红色线条的信件纸,“文昌帝君生日,是农历二月初三。”
  “可我们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不,知道。”纪慕夏第一次感谢起那本家谱,“今天家谱气急败坏,把我俩的遗像提前画出来,画像下面就有生卒年。”
  “它写的我们卒于二月初一。”
  纪慕夏微微兴奋起来。
  “游戏里的时间是错乱的,我们现在的时间与现实显然不一样。这里的二月初一,就是农历。也就是说,两天后,不,已经过了零点,是一天后,就是文昌帝君的生日。”


第十九章 情诗
  倒计时第六天,纪慕夏和谢秉言被安排在一起试纸。
  纪慕夏不认为这是NPC不记仇了才将两人安排在一起,相反,这大概是他们气的不行,打算把两个人集中在一起,一网打尽。
  昨天在晒纸房遇险时,谢秉言还有机会去祠堂偷火油救人。今天两人一起围困住,想必是故意想让二人完全没法相救。
  但是,纪慕夏完全不打算按游戏规则办事了。
  进入宅院后面的工坊后,他们俩轮流去工作间。
  所谓轮流,便是一人在试纸房试纸,另一人在其他各个工房轮流寻找线索,也可以说,是轮流作死。
  一开始,留下来的是谢秉言,因为纪慕夏对文字和纸张最为了解。
  他从碾草房开始寻找信息。
  碾草房的构造纪慕夏在晁代成死时便来过,也看过。
  有堆放纸草的案台,有碾碎纸草的石磨,还有堆放纸草碎末的仓房。
  今天在碾草房的是两个没怎么交流的陌生玩家,看到纪慕夏过来很是惊讶。
  纪慕夏主动交流信息:“昨晚我们去了书房,发现晚上的书房有了信息提示,得到了最初的时间信息。”
  说到最关键的信息时,纪慕夏住嘴了。
  他不出意外地看到那两个玩家神色微微激动后,迅速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是什么?”
  纪慕夏微笑着,带着公平交易的口吻:“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两个玩家一个年纪偏大,在四十岁左右,褐发褐眸,轮廓略深,看起来像是混血儿;一个看起来与纪慕夏同龄,二十三四的模样,黑色卷发,白种人的长相,神情略冷淡,带着生人勿进的高傲。
  “我们挨个搜过玩家的房间,也得到了一部分时间信息。”
  年长的那位褐发男士说完,年轻的那位下巴微抬,带着没被察觉的得意:“包括你们菊字间。”
  纪慕夏轻轻一扬眉。
  不错,游戏果然是按玩家素质分配的难度,能跟他分配在同一局,玩家的游戏水平都差不多。
  且不说人品如何,至少行动力是在同一水平线上。
  “我们谁也不相信谁,不如写下来交换如何。”纪慕夏主动提议道。
  “好。”
  造纸坊并不缺笔墨纸砚,纪慕夏所在的试纸房最多,他们的试纸就是用不同的墨水在纸上上书写尝试纸质。
  碾草房也有,是用来做记录的。
  两人分别用手挡住纸,写在了草纸上,捏成团扔给对方。
  纪慕夏打开纸,入目的就是两个蚯蚓一般歪歪扭扭的数字,这位玩家似乎没用过毛笔,写出来的字差点没法辨认。
  褐发男士打开纪慕夏的纸团后,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
  “你的字不错。”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书法”。
  对比之下,简直惨烈。
  纪慕夏的纸团上写着:“文昌帝君。”
  褐发男士的纸团上写着两个数字:“2,3。”
  如果不是纪慕夏知道文昌帝君的生日是二月初三,这两个莫名其妙的数字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同样,身为外国人的褐发男士看到“文昌帝君”四个字也是一头雾水。
  懂华夏语不代表了解华夏文化,有的只是出于商业目的。
  “抱歉,我承认我有所保留。”褐发男子终于主动低头了,“2,3是一个日期。”
  “我知道。”纪慕夏笑了,对方以为占了便宜,实际上他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他才占据了上风。
  “而且不是你们使用的日历,是我们传统的日历。”
  褐发男子微微蹙眉,和年轻的那位黑卷发对视一眼。
  年长的褐发中年男子叫贝利亚,年轻的黑色卷发男子叫雷欧。
  雷欧上前一步,高昂的下巴内收:“字纸塔。”
  “我知道字纸塔在哪里。”
  ……
  说开之后,二人不再耽搁,直接与纪慕夏结盟,去院子后面寻找字纸塔。
  造纸坊的后面是一片空地,空地堆放着一堆堆还只简单处理过的纸草,堆成一座座高高的草垛。
  除此之外,就是几个并排的平房工坊,工坊后有排水渠,水渠连接着后山山脚的一条山溪,蜿蜒着一直流向远处的地方。
  山溪往上,就是葱葱郁郁的森林,并不高大,只是略微起伏的丘陵,这也是这处宅院的后山丛林。
  从造纸坊内部一直走到山脚下,纪慕夏并没看到什么塔。
  最重要的是,当他们想要跨过那条山溪时,发现会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这已经到了游戏的边界。
  “然后呢?”纪慕夏看向那两个玩家。
  “我在老鼠洞里找到过残缺的信件,拼凑到一起看到了一些词汇还有一张地形图。”雷欧的手在空气中勾画一番,弯弯曲曲,指向了最靠近山溪的几座草垛。
  纪慕夏轻轻挑眉,将信将疑。
  贝利亚已经直接动手,找了一根树枝,往草垛内一捅,就听见“当”的一声金属发出的清脆嗡鸣声。
  闷闷地,被厚重的草垛压抑着,并不明显。
  但这分明是金石之音。
  纪慕夏眼露惊喜之色,想不到,这最关键的字纸塔就藏在这么醒目的草垛里面。
  但是他喜悦的神色还没消退,就看到草垛里伸出无数只血淋淋的手,抓住那根树枝狠狠往里面拽。
  贝利亚早有预料的立刻松手,婴儿手臂粗的树枝立刻被拽如草垛里,消失在草垛里时,纪慕夏分明听到了树枝折断的清脆声音。
  纪慕夏的脸色难看起来。
  按照他们在书房找到的信息,这字纸塔很明显是跟时间有关系,想不到,他们唯一能看到NPC的时候,竟然是在这最关键的地方。
  “我们昨晚就找到字纸塔,但是就这样,找到也没用,没法弄出了。”贝利亚一摊手。
  “也许是时间未到。”纪慕夏也不再掩饰,“我们找到的时间,是文昌帝君生辰,二月初三,也就是明天。”
  “你确定?”雷欧强势的质疑,“如果猜错了,以游戏的脾性,也许又要扣除时间。”
  “不确定,失败了我也要死,不用担心我欺骗你们。”纪慕夏淡定道,“文昌帝君生日,也就是明天时,文人士子会焚烧字纸祭祀文昌帝君。”
  “字纸是什么?我们这里只看到了纸,哪里有字?”贝利亚问道。
  “字纸就是写了文字的纸……”
  雷欧皱着眉打断:“可是这里的纸上都没有文字。除了堂屋那块牌匾,哦,还有那本写了玩家名字的书。”
  “对,没有文字!”纪慕夏突然被点醒了,“只有耕读传家的牌匾,还有玩家名字的书上有字!”
  纪慕夏眼睛发亮,激动地用右手捶着左手手心。
  “我竟然忽略了!”
  “字纸字纸,只有纸,没有文字,就不算字纸!”
  “文字是魂,魂是文字,我知道他在哪了!”
  贝利亚和雷欧奇怪的对视一眼,看着纪慕夏喃喃自语,说着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话语。
  但是纪慕夏分明没有解释的意思,自己念叨一番后,突然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
  “我去确认我的猜想!”纪慕夏头也不回的往试纸房跑,他需要找自己最信任的好搭档,谢秉言,一起行动。
  “这里怎么办?”贝利亚在后面大声呐喊。
  “先别动,时间还没到!”
  “他说不许动就不许动?”雷欧在周围看了看,找了一根用来搅拌纸浆的木棍,“我就偏要动一动!”
  ……
  “真乖,来,继续,帮我写一首情诗。不要什么娘子,是郎君……”
  纪慕夏赶到试纸房时,看到谢秉言背对着他站在桌前,正在用宠溺的语气对着桌上一支站立在纸上的毛笔说话。
  是的,那毛笔并没有被谢秉言拿在手里,就自己用笔尖为足,站在纸上写字。
  听谢秉言的语气,似乎还在威胁对方为自己写情诗?
  纪慕夏脚下一顿,突然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他好像破坏了谢秉言的什么好事。
  纪慕夏停在门外,但以谢秉言的敏锐感知,已经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一扭头——
  两人同时尴尬了。
  谢秉言看看桌上的情诗,迅速扯下来,揉成一团藏在身后。
  至于那支作妖的毛笔,直接被他扫到桌下,一脚踩住。
  纪慕夏看到,毛笔在谢秉言的脚底下挣扎,挣扎,挣扎的满地墨水。
  “来啦,是不是找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谢秉言一用力,把毛笔踩得更用力了。
  纪慕夏:“嗯。”
  “那我们过去看看?”
  “我想到了一个重要地方,可能需要我们一起去看看。”
  “那赶紧走吧。”
  谢秉言巴不得立刻把此事揭过去,脚下一个用力,竹杆的毛笔被他踩裂开了,毛笔不挣扎了。
  纪慕夏同情地看一眼躺尸的毛笔,点点头,假装不在意的带着谢秉言往回走。
  谢秉言悄悄把那个纸团塞到口袋里,纪慕夏的眼角余光瞥见,也假装自己没看到。
  虽然他实在有些好奇……
  因为两人的气氛尴尬,一路上谢秉言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竟然忘了询问纪慕夏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找线索。
  等到再次看到熟悉的地方,谢秉言才奇怪:“这里?”
  “嗯。”纪慕夏跨过门槛之前,终于忍不住了,“你刚刚说,情诗写的不是娘子,是郎君?”
  谢秉言:……
  他的耳朵根悄悄红了。
  纪慕夏语气犹豫:“所以,你喜欢男人?”
  谢秉言的脖子也红了……


第二十章 时间
  “你听到了……”
  谢秉言苦笑一声,又是尴尬,又是期待。
  他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用眼角余光去观察纪慕夏的神色。
  “是啊。”
  纪慕夏第一次发现,一向胆大妄为的谢秉言竟然也有如此紧张不安的时候。
  让他忍不住想嘲笑这个老朋友。
  可是考虑到对方敏感的情绪,纪慕夏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很开明的,不会歧视你的。”
  谢秉言带着期待的小眼神:“那你能接受吗?”
  “当然能!”纪慕夏爽快的点头。
  谢秉言脸上猛然绽放出惊喜的灿烂笑容:“你的意思是——”
  “不过,以后你的男朋友我应该叫什么,嫂子,还是姐夫?”
  谢秉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纪慕夏以为自己戳中了他敏感的伤疤,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你不管当上面还是当下面那个我都没意见的,你开心就好……”
  越说似乎越糊涂了。
  眼看着谢秉言脸上的笑容被他说得消失,表情似乎越来越严肃,纪慕夏尴尬的闭嘴了。
  谢秉言直直地看了纪慕夏几秒,突然轻轻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不管我是当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你都没意见。”
  纪慕夏连忙点头:“对。”
  谢秉言诡异的翘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纪慕夏看他似乎雨过天晴,再次露出笑容,讨好的笑了笑:“所以你以后带男朋友来见我们时一定要提前通知一声,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放心。”谢秉言的眼神飘香纪慕夏架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再次翘了翘嘴角。
  “我哥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帮你搞定,你永远是我的秉言哥~”
  纪慕夏冲谢秉言眨眨眼,语气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撒娇。
  谢秉言忍不住心神一荡,回忆起了往事。
  谢秉言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幼年一直被寄养在不同的亲戚家。
  在成为纪慕夏的邻居的那一段童年时期,谢秉言便是被寄养在自己叔叔家。后来叔叔举家出国,谢秉言不想出国,被送到了另一个亲戚家。
  或许是童年一直在不同亲戚家寄养漂泊,让他自幼学会了看人脸色,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后来更是直接选择了心理学,研究起人行为语言背后的心理情绪。
  想起往事,谢秉言深深看了一眼纪慕夏。
  在那段不算幸福的煎熬童年里,只有他,带给自己最纯真的快乐。
  每次去邻居纪家,面对着纪慕夏的时候,他才能放下所有戒备,露出本来的自己。
  尽管从小纪繁春喜欢叫他“小恶魔”,纪慕夏生气时总是喊他“坏蛋哥哥”,撒娇时就喊“秉言哥”。
  但是谢秉言更喜欢纪慕夏喊他“坏蛋哥哥”,因为,那就是他本来的模样。
  他从来不是乖孩子,就是个小恶魔小坏蛋。
  不知道,以后告诉纪慕夏自己写情诗的对象是他时,纪慕夏会不会愤怒地叫他“坏蛋哥哥”?
  不知道,如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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