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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大爆炸[无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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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这一场游戏没有NPC,现在看来,也许不是没有,只是所有的NPC我们都看不到。”
  纪慕夏看着满院子风中奔跑的白灯笼,如此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他们的祠堂。”
  “这边走。”
  纪慕夏以他对建筑结构的熟悉,以及白天有心的观察,熟悉的带着谢秉言朝着宅院祠堂的方向走去。
  “祠堂有光。”
  “会不会有人……”谢秉言其实更想问的是,会不会有鬼。
  这个很明显有鬼的地方,祠堂这种供奉家族牌位的地方,更像是众鬼的大本营。
  “白天可能有,晚上就不一定了。”纪慕夏扭头,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别忘了我们房间的那把火。”
  玩家纵火,放完火就跑,游戏结束就走人,对他们来说,破坏场景物品不算什么,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对于NPC来说,尤其是全部死在这里类似于缚地灵的NPC来说,这里的每一间房子就是他们的最后栖息之地,寄托着所有的感情,怎么舍得让火烧掉?
  看那些白灯笼匆匆忙忙全部去救火就知道了。
  纪慕夏甚至还大胆猜测,这里所有的鬼,依然保持着生前的秩序,就像那个保持着生前品德的纸张鬼一样。
  即使对纪慕夏的威胁举动十分愤怒,也没有趁他出恭时动手脚,因为对文人来说,不雅。
  晚上晁代成变成鬼来找纪慕夏,他一点都不意外。
  所谓君子欺之以方,纪慕夏就是因为这样,反而知道了该如何应付。
  “走吧。”
  祠堂里亮着灯光,影影绰绰,昏暗的摇曳着。
  两人直接从祠堂正门大摇大摆走进去。
  室内当然没有任何人,至于鬼,似乎也没有。
  不意外的,正对着大门的就是一排排黑色的牌位。
  牌位下,是一张铺着红布的长桌,长桌上摆满了圆形的长明灯。
  每一盏长明灯里的灯油都是满的,灯芯是崭新的,火苗被开门带进来的风吹得左右摇曳,但就是不熄灭。
  “奇怪,这个宅院的人都不在了,为什么长明灯还在?”谢秉言疑惑道,“谁给续的灯油?”
  纪慕夏没有说话,在长桌下看到了竹篮,还有竹篮里的香和黄纸。
  纪慕夏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没有碰黄纸,只拿了香。
  他恭敬地取出三支香先递给谢秉言,然后自己也取了三支香,用长明灯的烛火点燃后,先鞠躬三次,再把香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炉里。
  香炉里同样有三支香,刚被点燃,静静地燃烧着。
  纪慕夏把自己的三支香插进香炉时,手指轻轻摸了摸香灰,是冷的。
  谢秉言有样学样地鞠躬,插香。
  既然知道了鬼怪是真实存在的,他更会表示自己的尊敬和礼貌。
  九支香香雾缭绕,在室内烧出一缕缕白色的香烟。
  如梦如幻,有点不真实。
  谢秉言盯着长桌上的长明灯,双手蠢蠢欲动。
  “你说,长明灯会不会代表着时间?代表这里的鬼怪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停止时间就是熄灭长明灯,他们马上就可以游戏通关了。
  “不是。”纪慕夏正看着被香雾半遮半掩的牌位,细细看着上面的人名。
  “这一局通关的时间或许跟纸有关。这里到处都有纸,纸……”
  “谁!”
  谢秉言突然一扭头,手术刀犀利的甩向门口,“砰!”的一声扎在了木质的门框上。
  黑暗里没有人现身,也没有脚步声,不知道偷窥的到底是人是鬼。
  “应该是玩家。”谢秉言皱眉,鬼是不需要躲藏的,他们本就看不到。
  “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次的玩家人数太多,足足十八人,死了一个洼田友江一个晁代成后,还有十六人。
  玩家太多,有些性情就完全没法短期看出来。
  纪慕夏没有否认,点点头一起离开。
  “我们去堂屋。”
  “洼田友江不是……”
  谢秉言不明白,第一晚洼田友江独自待在堂屋死的那般凄惨,怎么纪慕夏还要去堂屋。
  “没事的,相信我。”
  谢秉言没有再质疑,左右两人在一起,要死也是一起死,要活那就一起抗争。
  只是离开祠堂时,谢秉言警惕地环顾观察了一番,在门口发现了一串沾着泥土留下的脚印。
  看那尺寸,看那间距,分明是男子,还是比较高的男子。
  谢秉言眉眼深了深,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
  他没有多语,只默默在纪慕夏身后警惕,跟着他一起去了堂屋……
  ……
  等到二人的背影彻底走远,黑暗中一个银发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
  蒙博书喃喃低语:“多亏了你们放的那把火,火势那么大,正好给了我机会。”
  “长明灯,时间?”
  蒙博书走了进来,走到长桌前,垂眸看着密密麻麻的长明灯。
  身为汉学家,他自然是了解长明灯的意义。
  “你们不确定,我来赌一把。”
  左右也是死,与其凄惨的死在碾草房里,还不如在这里赌一把。
  如果赌赢了,时间停止,他就可以立刻通关。
  蒙博书直接对着一盏长明灯吹了过去。
  火苗摇了摇,但是并没有熄灭。
  蒙博书深呼吸一口气,更加用力的吹。
  长明灯依然没有熄灭,蒙博书反而兴奋起来。
  越是不普通,越有可能是时间。
  蒙博书直接拿起一盏长明灯,把灯油全部倒在地上。
  果然,灯芯里的火光肉眼可见的微弱了下去。
  只待灯芯上残留的最后一点灯油烧光就要熄灭。
  蒙博书看了看长桌上的几百盏长明灯,再看看上面阴森森的牌位,做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决定。
  如果全部吹熄灭,或者恶意破坏,可能会被鬼怪抓住迁怒,如果是不小心导致灯油变少,让它自然熄灭呢?
  恰好,蒙博书一低头看到了竹篮里的黄纸。
  蒙博书知道,这种黄纸是用来祭祀而不是书写,他放心的把黄纸撕成两半,再折叠起来,每一盏长明灯里放一些。
  黄纸会把灯油慢慢吸收,然后灯芯碰到黄纸,迅速的爆出一瞬间的热烈火苗。
  等到黄纸烧完,灯油也没了。
  他人为的加快了长明灯燃烧的速度。
  蒙博书把所有长明灯里放满黄纸时,最先放的那些已经绽放出一朵朵热烈的火花,烧的只剩一些黑色的灰烬。
  而这时,黑漆漆的牌位震荡了起来。
  蒙博书放下最后一张纸,转身就跑。
  等到这里的所有纸张烧完,他或许已经可以顺利回到现实了。
  蒙博书计划的很美好,一出门也朝着堂屋的方向跑,等待着就算是那些鬼怪反应过来,来追杀报复,也能拖着谢秉言和纪慕夏一起扛。
  但是他觉得很奇怪,明明堂屋就在眼前,为什么一直跑不到。
  蒙博书累的背上额头上满是汗水,他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手指间的额触感有些黏糊糊的?
  蒙博书低头一看,惨白的灯光下,他的手是血红色的。
  粘稠的血液还在从上往下滴在他的手上,仿佛下雨一般。
  等等,哪里来的灯光?
  蒙博书突然浑身发凉。
  他战战兢兢抬头,看到了一根巨大的灯芯,就在他的头顶上,燃烧着惨白的火苗……
  天亮之后,纪慕夏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从太师椅上醒来。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纪慕夏浑身酸痛。
  而旁边的谢秉言警戒了一晚上,直接没睡。
  “趁还没分配任务,我们去祠堂看看。”纪慕夏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桌上的那本线装书。
  它静悄悄地,没有翻页也没有飞翔,仿佛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书。
  纪慕夏就当它是不反对他的自由行动了。
  虽然,他很清楚,因为昨晚的纵火,今天二人面对的杀机定然更大。
  “嗯。”谢秉言也有此意,“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应该是蒙博书。”
  等到了祠堂,敞开着的大门,两人还在门外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那人有一头醒目的银发。
  走进祠堂,看清楚细节后,纪慕夏深呼吸一口。
  这样的场景,他只在墓葬里见过。
  蒙博书跪在祠堂的牌位前,头顶上有一根灯芯。
  灯芯深入蒙博书的身体,他的尸体就是灯油。
  蒙博书,被做成了一盏长明灯。


第十七章 晒纸
  “看来不是。”
  谢秉言绕过蒙博书,看向桌上的长明灯。
  到了白天,跟熄灭的白灯笼一样,长明灯也熄灭了。
  谢秉言走近观察,看到几乎每一盏长明灯里都多了一些东西,小小的灯盏里,残留了一些黑色的纸屑残渣。
  再低头看看长桌下的竹篮,里面的黄纸少了一大半,稍微动脑思考一下,谢秉言便知道了这纸屑是哪里来的了。
  “突然有点感谢他了。”
  纪慕夏没有说话,他的视线再次落到了牌位上。
  到了白天,原本写满名字的黑色牌位变得空空荡荡,只有最边缘的牌位上有名字。
  洼田友江,晁代成,蒙博书。
  三个牌位上都是死去的玩家的名字。
  纪慕夏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十八个牌位。
  十八个牌位都是为玩家准备的吗?
  纪慕夏回忆着,昨晚上牌位上应该是原本宅院主人的名字,他挨个记过,是姓“徐”的一家人,但是牌位分明不止十八人。
  或许,夜晚的牌位代表的是NPC的,白天的牌位代表的是玩家的。
  “什么情况?”
  秦椒挺着肚子,从祠堂外走了进来,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与她一起住在桃字间的女玩家玛莎。
  谢秉言不意外她能找到,只抬头看了她的假肚子一眼,似笑非笑道:“有人替我们以身试险,排除了一个选项。”
  秦椒瞥了一眼变成长明灯的蒙博书,嘴角一撇:“我就知道这蠢货要死,昨晚还威胁我让我陪他一起去碾草房,被我揍了一顿。”
  “难怪他不肯放过最后的希望,大概是没想到连看起来最弱的孕妇都能把他打成狗。”谢秉言恍悟。
  他是觉得奇怪,他跟纪慕夏离开正堂时,蒙博书明明在到处找同伴,怎么晚上那么决绝的去冒险。
  原来是找同伴失败了,逼上了绝路。
  “他也找了我,但我蝉联了三届拳击冠军,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没打脸。”秦椒的同伴,那位黑色卷发长相只算的上清秀的女孩玛莎说道。
  在场的其他三人同时默了默。
  玛莎穿的普普通通的宽松运动衫,长袖长裤,看不出身材。长相普通,性格也不出众,名字也很常见,谁能想到她的身手那般厉害。
  “注定要死。”纪慕夏从蒙博书身边再次路过时,低头看了看他的双手。
  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的手,带着白种人特有的发达毛发,毛茸茸的像熊爪。
  但是,没有血迹。
  这是第一个死后没有看到任何血迹的玩家。
  纪慕夏记住这一幕:“走吧,回去吧。”
  四个玩家朝着用膳的正堂走去时,经过正堂正后面的主屋时,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灯笼不是晚上才亮吗?”
  秦椒看着满屋子红色的窗户纸,觉得有些不对劲。
  “或许,不是灯笼。”
  纪慕夏看着那让人感觉不舒服的红色窗户纸,先站在窗外喊人:“苏杰克!”
  没有任何回应。
  谢秉言换成喊他的本名,也依然没有回应。
  “进去看看。”玛莎冷静地走在最前面,抬腿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门被打开后,室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仿佛之前是一个密室,所有的味道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直到门被打开,瞬间有了宣泄口,气味一下子爆炸了。
  “血……”
  “苏杰克看样子凶多吉少了。”
  谢秉言没有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走入室内观察。
  室内并没有看到苏杰克本人,桌上唯一一盏红灯笼也是静悄悄的没有火焰,窗户纸上的红色并不是灯光,是满室的鲜血。
  整面墙的窗户纸都被染红,底部还有血液不断往地面流淌。
  进门时,门口的白灯笼和封条上出现过两个人的手印,一个是洼田友江,一个是苏杰克。
  洼田友江死了,苏杰克还活着。
  在洼田友江死的时候,纪慕夏就猜测苏杰克逃不过这一关,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别人都以为洼田友江的死是因为夜晚没有回游戏安排的地方过夜,是因为堂屋的原因,但是纪慕夏知道并不是。
  “没找到人,也不知道待会会出现在那间工作间。”谢秉言戴上医用手套,摸了摸窗户纸上的血液。
  刚进门时,血液还在从墙壁上往地下流淌,现在已经凝固了,颜色变的暗沉了。
  四人在室内床上床下各种角落找了一遍,不出意外的没找到苏杰克的尸体,但是也没找到他的死亡痕迹。
  床铺上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血迹。
  桌椅上亦然。
  只有整面墙的窗户纸被染红,染得整整齐齐,仿佛是泡在染缸里一张张上色的。
  “只有找到尸体才知道死因。”纪慕夏说道。
  他们见过洼田友江的尸体,两半截,是腰斩。
  也见过晁代成的尸体,是头被砸碎。
  还有蒙博书,是被做成了长明灯。
  只有苏杰克还是未知。
  眼看时间不早,四人便先回了堂屋,而这时热腾腾的早餐已在八仙桌上散发着香味,其他玩家也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往外张望。
  “你们总算来了,还以为一下子全死完了。”
  一个玩家松了长长一口气。
  如果一晚上死这么多玩家,感觉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昨晚死了两个,蒙博书和苏杰克。”谢秉言没有遮掩,坐下先给纪慕夏递了包子馒头,然后开口就是一记猛药。
  在座的其他玩家齐齐一静。
  才进游戏两天,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纪慕夏环顾一圈,十八个玩家,除去死去的四个,加上自己,只剩下十四个。
  十四个玩家,不知道明天还能剩下几个?
  吃完饭后,家谱无声无息地再次自动翻页,这一次,它快速的翻过后,其他人的任务都没变,只有纪慕夏和谢秉言的变了。
  “我的变了,变成了碾草。”
  谢秉言手里的手术刀不知不觉从袖中滑出,他有一种给这本家谱做手术的冲动。
  “我一个人碾草,你一个人晒纸,这居心很明显啊。”
  谢秉言的嘴角勾起,看起来像是在笑,但是眼里一片冰冷。
  安排他送死他不怕,但是安排纪慕夏去晒纸房,谢秉言更生气。
  碾草房的危险是已知的,只需要不念诗避开就好,但是晒纸房的危险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触发死亡的条件是什么。
  而第一天工作时都没有变化,即使洼田友江死亡,原本跟他一起安排在一个工作间的玩家也没有变化或者得到填补,一个人也没有遇害。
  这一次的故意调整,纪慕夏怀疑,就是来自游戏NPC的报复。
  因为他们的纵火和夜出。
  “小心点吧。”纪慕夏抓紧时间,快速啃完手里的馒头,擦擦手站起来,“生命要紧,也没必要太守规矩。”
  家谱再次分散成了一张张,这次从他头顶飘过时没有拍开。
  纪慕夏想,大概在这个鬼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没必要跟死人计较,因为都变成鬼后完全可以打一架……
  晒纸房紧挨着捞纸房,也正好是捞纸的下一道工序。
  根据墙壁上的工作流程图看一遍,纪慕夏发现晒纸房的工作难度相对于来说比捞纸难度更大。
  他需要把捞纸时叠在一起的湿纸一张张分开,然后一整张摊平贴在墙壁上等着把纸晒干。
  这个过程,纸张不能有折痕,不能有孔隙,也不能撕烂,动作得轻柔,还得快。
  纪慕夏进门之间看了看天色,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早上九点左右。
  ——进入游戏后,个人终端都会被屏蔽,直接无法打开,也无法被使用。玩家只能从太阳的高度估算大概的时辰,从游戏每晚零点的倒计时知道日期又过去了一天。
  晒纸房的位置是最温暖明亮的,大大的窗户,晒纸的那一面墙壁正对着好几扇敞开的大窗户。
  纪慕夏撸起袖子开始分纸晒纸。
  刚刚摸到湿纸张时,纪慕夏下意识的手指一缩不敢触碰。
  昨天刚刚捞过纸,他记得湿纸张的触感分明不是这样。
  今天的湿纸的触感,竟然像人皮。
  像他自己洗澡时,触摸到的自己被水打湿后的皮肤。
  冷冷的,细腻的,还是冷水澡后的肌肤。
  但是仔细看时,毛絮絮的边缘,又分明是纸张的质感。
  晒纸房只有他一个人,桌子上有一系列的工具,摊纸的木板,棕毛的刷子等。
  不知为何,这一系列的东西都让他突然产生了畏惧。
  仿佛木板变成了人的骨骼,棕毛刷变成了人的头发。
  就连整个晒纸房,仿佛是人的腹腔,他变成了一团腹腔内正在被消化的食物。
  纪慕夏索性闭上眼,默默回忆着自己的毕业论文,背诵几句理论知识。等到再睁开眼后,他果断伸手分纸,上墙,贴纸。
  这一次,纸张好好的,就是纸和水的触感,没有了那种诡异的错觉。
  纪慕夏心无旁骛的忙碌起来,快速地把木板上的湿纸一张张全部贴在墙壁上。
  等到木板上最后一张纸贴完,纪慕夏打算去宅院的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啊——”
  纪慕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突然听到了回声。
  这小小的房间,哪里来的回声?
  纪慕夏慢慢回头,看到了失踪的苏杰克。
  他被钉死在墙壁上,摆成大字。
  所有的血液流干,尸体像一具干尸。
  黑色的皮肤,还像是被烧焦的干尸。
  他的血液往下流淌,流了整面墙壁,染红了墙壁上贴着的湿纸。
  “可惜这不是大男主文,杰克苏到底还是成了炮灰。”纪慕夏冷静的叹息。
  墙壁上,苏杰克睁开眼睛,咧嘴一笑:
  “其实,我也很喜欢看恐怖小说的,现在终于有机会当小说男主角了。”


第十八章 倒计时第六天
  墙壁上被染红的纸张漂浮了起来,朝着纪慕夏以一种铺天盖地的形式扑过来。
  这一瞬间,层层叠叠的红色纸张,仿佛是一只只血红色的大蝙蝠,还是会吸人血的那种蝙蝠。
  纪慕夏一手刷子,一手刀,当纸张扑过来时,迅速划破。
  刺啦一声,纸张被划破,但是破成两半的湿纸顺势黏了上来,如同蜘蛛网一般。
  纪慕夏的脸被湿纸张盖住,有一瞬间的呼吸困难。
  他似乎明白苏杰克是怎么死的了。
  纪慕夏迅速撕下脸上的湿纸,周围的湿纸再次扑过来,让他手忙脚乱。
  即使他能划破一部分,但是无法摧毁整张纸,还是会被黏住。
  而且纸上的血液粘稠的带着更大的粘性,和更大的让人窒息的味道和危险。
  一整张纸有一米多高,半米多宽,满墙的纸张有五六十张,现在相当于纪慕夏的五六十个不怕死、没痛觉的敌人。
  渐渐的,纪慕夏被一张纸糊住身子和头部,他挣扎着劈破一张,撕下来后身上还残留半张纸。
  还没来得及挣脱,又扑过来一张纸,再次扑了过来。
  又糊上一层。
  纪慕夏的视线被血红色的湿纸张遮挡住,让他看目标变得模糊不清,行动也受到束缚。
  而最恐怖的是,看好戏看够了的苏杰克从墙上扑了下来,他张开怀抱,让干瘪的身体朝谢秉言拥抱过来。
  纪慕夏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不止是脸,身上也被越来越厚的纸张缠住,让他仿佛被困在茧里。
  如果苏杰克最后一扑上来,以真正人皮的厚度,纪慕夏更加无法挣扎。
  纪慕夏毛毛虫一样扭动着躲开苏杰克,拿着刀的右手是目前唯一的攻击手段,也是唯一没被困在茧内的四肢。
  他的双足已经被困住,行动变得困难。
  他的左手放弃了刷子,努力撕掉身上的湿纸张。
  他的脸上缠到的湿纸张最多。
  因为左手被缠的越来越多,施展空间太小,已经来不及撕掉脸上的纸张,只能努力用嘴吹,用牙齿咬,先把鼻子和嘴唇周围的湿纸张弄破,让他有呼吸的空间。
  视线是被影响最大的,很快连看苏杰克的影子都困难。
  砰的接连好几声,因为视线受影响,纪慕夏撞得鼻青脸肿。
  终于,纪慕夏躲开了苏杰克的攻击,但是被一张大纸张从背后扑过来,团团裹住,紧紧收缩。
  他双腿突然被缠紧,一个无力向后栽倒下去。
  他隔着好几层湿纸张的视线里看到,苏杰克朝自己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朝自己的口鼻捂了过来。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
  纪慕夏不甘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看起来仿佛放弃挣扎了。
  苏杰克怪笑着扑了上来,拿着周围或者破碎或者完整的湿纸张,一张一张贴在纪慕夏的脸上。
  “嘿嘿嘿嘿,马上你就要死了,死了来做我的小弟……一个厉害的老大怎么能没有小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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