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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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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说着便双手举了自己的青瓷酒杯,捧在尹承业面前。
  尹承业真是被张墨弄得都不知应该如何骂他了,一阵怒火上涌,抓过张墨捧过来的酒杯,一口气将其中的花雕酒喝尽了,又一把摔了杯子。
  尹承业这一举,本是想表达自己的愤怒,不过这花雕酒味道实在太烈,尹承业摔了杯子后忽然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忍不住松开了张墨蹲在地上咳嗽。
  张墨此时笑得更欢了,却也没忘帮尹承业捶背,一边捶一边忍笑,连手都是抖的。
  “你还笑!”尹承业好不容易才顺过了气,声音沙哑地说道。
  “我真的忍不住。”张墨道,“尹公子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你不能不让我笑。”
  “你。。。。。。”尹承业被气得又咳了两声,彻底发不出火了,撩了袍子直接坐在了地上,面颊微红,瞪了张墨一眼竟说道:“你再给我倒一杯酒?”
  “啊?”张墨有些惊讶。
  尹承业重重叹气,“我还想喝,你再给我倒一杯酒。”
  “成成成成。”张墨闻言忙说道,从桌上抱了那壶酒抓了杯盏,也坐在了地上,倒了杯酒递给尹承业,笑道:“尹公子,请。”
  尹承业接过酒杯,对张墨道:“你这种人,早晚被人家乱棍打死。”
  张墨没心没肺地笑笑,灌了自己一口酒,端着酒杯笑道:“彼此彼此,来,尹公子,我敬你一杯,在尹家的这些日子,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你知道就好。”尹承业道,举起酒杯时,却是一脸柔和的微笑。
  杯盏相碰,清脆的响声贯穿了寂静的夜晚。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尹二杯
  张墨只是不曾想到尹承业如此没有酒量,刚刚两杯下肚就已经脸庞发红、眼神迷离,和张成和灌了自己两壶酒之后是一个样子。
  张墨瞟了尹承业两眼,忙将他的酒杯夺了过来,生怕他喝醉伤身,再惹得本就对他有了点儿意见的尹端更厌恶自己,哄劝道:“尹公子,差不多得了,酒喝多了对身子不好。
  不过尹承业是刚刚识得这酒的滋味,还未过瘾,怎么能听张墨的话说停下就停下,再加上酒劲作用,脾气比以往还要大,皱着眉头满脸不不耐烦地向张墨说道:“还给我。”
  “别别别,尹公子,适可而止好不好?”张墨将酒杯酒壶举过头顶说道。
  尹承业眼神飘忽地望了张墨两眼,忽然不争抢了,颓颓然转回身子靠着桌腿而坐,两手搭在膝上,一副很乖的样子。
  张墨一怔,觉得尹承业此番反常估计是已经醉了,便凑过去跪坐在他身边试探道:“尹。。。。。。尹公子?你还好吗?”
  “嗯。”尹承业垂着脑袋,半闭上眼睛,含含混混地应了一声。
  “困了?”张墨问道。
  尹承业眨眨沉重的眼皮,长吐一口气。
  张墨笑笑,拍了拍尹承业的肩头,没心没肺地说道:“还行,喝得多了就睡,你这酒品还算不错。”哪知话音刚落,尹承业便脑袋一歪靠在了张墨的肩上,惊得张墨身子一僵。
  “尹。。。。。。尹公子,你这是。。。。。。”张墨吞吐地不知该说什么,扭扭肩膀想要起身,却被尹承业捏住了另一侧肩膀。
  “别乱动。”尹承业低声命令道,靠在张墨的肩上紧闭眼睛,眉头蹙得很重,也不知是否清醒。
  张墨更加愕然,尹承业如此靠着他他竟不敢用力去推,半天才回神说了句:“那什么尹公子,你别在这儿睡啊。”
  “闭嘴。”尹承业又道,只是声音不似刚才的严厉,而是多了几分飘忽,大约是被困意笼罩了。
  不过张墨被这一声弄得确实没敢再说话,又不知所措地待了半晌,听着尹承业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静绵长,既不敢退,又不敢将尹承业吵醒,眨着眼睛四处望望,似乎连心跳都不规律了。
  屋门还半敞着,徐徐晚风吹进屋内,稍稍有些凉。屋中的烛火随着晚风摇曳着,不时有小虫不顾性命地扑向热烈的火焰。
  张墨环顾片刻后依旧一阵迷惘,实在不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竟直挺挺跪坐在地上,任醉酒的尹承业枕在他肩上睡过去?
  “尹公子。。。。。。我腿麻了。”直到腿快要没有知觉了,张墨才不得不小声说了句。
  只是尹承业早已睡得沉,靠在张墨的肩上,连睫毛都未动一下。
  “腿麻了尹公子。。。。。。。”张墨有些绝望,声音添了几分委屈,抬手戳了戳尹承业瘦削的脸颊,却也不知哪一下的力气用大了,戳得尹承业的头偏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滑下去了,张墨却忽然不忍,抬手将他的脑袋推回自己肩上。
  尹承业依旧睡得香。
  张墨撇撇嘴,呲牙咧嘴但动作极轻地将一条腿挪出去伸直缓解酸麻感,轻声抱怨道:“算了算了,你愿意这样睡就睡吧,不过你第二天早上落枕了可不怪我,谁让你非要这么睡的。就你这酒量,连我家大黑都不如。”
  大黑是张墨养过的一条狗,可以舔完整整一壶的酒,远比尹承业这两杯便醉的酒量要强。
  张墨一条腿伸开,一条腿弯屈,两腿交替休息地跪坐了整整一晚上,他倒也不是不想睡,只是这个姿势他实在睡不着,浑浑噩噩挨到早上,实在挺不住了。
  “早上了尹公子。”张墨呵欠连篇地说道,“我不管你了。”言罢把尹承业从身上推开,自己直挺挺地趴在地上,觉得浑身散了架子一般。
  酣睡一晚的尹承业因为身子失去平衡,猛然惊醒,一阵天地倒转,觉得头晕目眩,伸手向地上一撑才稳住身子。恍惚了半天后回神,眯起眼睛自屋内环顾了一圈儿才发现地上还趴着一个人。
  尹承业一怔,片刻后才认出这是张墨,依稀回忆起了昨晚了的事情,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先去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活——着——呢。”趴下的张墨拖着长音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尹承业一番疑惑,拍了拍衣服站起来,却觉得身上,尤其是脖子的部位一阵酸痛。
  苦熬了一晚上的张墨根本没有解释的心思,只有气无力地叹了句:“你也忒没良心了。”
  尹承业并不记得两杯酒下肚后发生了什么事儿,揉了揉脖子对张墨说道:“你快起来,在这趴着算什么样子,你昨儿喝多了?”
  张墨猛然抬起脸,一阵气愤,强撑着精神反问道:“什么叫我喝多了?”
  “没喝多你赖在我这儿做什么?”尹承业道,脚步不太稳地摸到门边,将屋门完全打开,令晨光洒进满是酒味和醋味的屋内。
  张墨望着站在刺眼阳光中的尹承业由气愤转而无奈,他当真懒得说什么,又把头枕回地上,懒懒说道:“算了,你就当是我喝多了吧。”
  尹承业也不傻,听着张墨这语气便知自己昨晚也没好到哪儿去,毕竟一早醒来时,自己竟也衣袍未换地坐在地上。只是尹承业孤高自傲惯了,自然放不下脸面来承认,于是走到张墨身边蹲下来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喝多了你就别趴着了,站起来醒醒酒。”
  “我醒了,我真的特别精神。”张墨都快困傻了,趴着说道:“你甭管我,我要在这儿待一会,你别踩着我就行了。”
  “你这。。。。。。说什么胡话呢你?”尹承业推了推张墨的肩膀问道。
  张墨困得哼哼唧唧的,也听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来,尹承业最后只依稀听得张墨要他盖个被子。尹承业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招办了,从榻上抻过一床被子压在张墨身上,在一旁端详了一阵便不管了。
  于是这日中,尹承业房里地面上,便多了这么一摊东西,那青翠衣衫的姑娘送饭菜过来的时候被地上的东西吓了一跳,差点儿将饭菜打翻。尹承业倒是很平静,悠然倒了一盏茶,漫不经心地瞟了地上那一摊东西说道:“他说他喝多了,你别踩到他。”
  姑娘眨了眨眼睛,没听懂尹承业的话却也没敢细问,点了点头,小心绕开张墨,将饭菜端到尹承业的面前,布菜时却一直瞄着地上的人,移不开眼睛。
  这日张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顶着一脑袋乱发和满脸的灰土印记,迷迷茫茫地起身,转头见尹承业捧着一卷书愣愣地望着他,四目相接,颇为尴尬,直到尹承业手上的书一个没拿稳,“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弄得他只得弯腰去捡。
  张墨则趁着这个空当一骨碌起身,抱着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绕过屏风,扔回了尹承业的榻上。
  “你睡醒了?”尹承业将书捡起来在桌上放好,向张墨问道。
  “嗯。承蒙尹公子关照。”张墨揉着脸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尹承业却没计较,也没搭话,只倒了一盏浓茶递给他。
  张墨接过茶,咕噜两口便喝下去了,将茶盏递了回去,也未说什么,两人对立而站,屋内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之感,弄得二人都很不舒服,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最后是张墨捂着嘴重重咳了两声后说道:“尹公子,那我就先回去吧,再晚就要惹先生不高兴了。”
  尹承业低着头,轻“嗯”了一声。
  张墨又揉揉脸,转身便要向屋外走去,可也不知他是不是还未睡醒的缘故,竟左脚踩在右脚上,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了。
  “小心。”尹承业见状脱口说道,也没细想便拉了他一把,不过他的力气用得有些大了,张墨一个不稳正好将额头撞在了尹承业的鼻子上。尹承业被撞得鼻子一酸,眼圈立刻便红了起来。
  “尹公子,没。。。。。。没事儿吧。”张墨见尹承业红着眼圈捂着鼻子便生怕自己把他撞出个好歹来,忙问道。
  “没。。。。。。就是酸了。”尹承业声音闷闷地说道,眼圈却更红了。
  张墨一阵着急,对着他左看看右看看,却没忽然忍住噗嗤一乐。
  他这一乐,倒是将二人先前的尴尬别扭之感一扫而光了,尹承业此时也觉得轻松了起来,捂着鼻子暗暗笑了一下,继而说道:“张墨,昨晚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再和任何人提起。”
  “不讲不讲。”张墨笑着摆摆手,“不过尹公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笑。”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尹承业说道。
  “好好好,怪我。”张墨笑嘻嘻凑过去,“尹公子,你想不想知道你昨儿晚上都干什么了?”
  “不想。”尹承业决然道,鼻子已经好些了,只是依旧有些红,“我都说了别再提起了。”
  张墨抿嘴一笑,没轻没重地拍了拍尹承业的肩膀,说道:“成,不提了,尹二杯公子。”
  尹承业一怔,随后目光如刀子一般望向张墨。
  这日晚些时候,张成和也不知张墨这小子吃错什么药了,一回来便嘿嘿嘿地傻乐,身上灰秃秃的就跟个小疯子似的。
  “昨晚上干什么去了乐成这样。”张成和凑过去问道:“调戏谁家姑娘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闺阁密谋
  面对张成和的质问,张墨只是神秘兮兮地微笑不答,将腿搁在桌子上,懒懒靠在椅中轻叹一口气。
  张成和这老不正经的一番着急,忙又追问道:“快说说,说说。你这孩子大了,想玩什么招式我也管不了了,不过让我听一听,过过耳瘾总行吧。”
  “哪儿跟哪儿啊。”张墨笑道:“您老胡子都白了,怎么还这般龌龊?”
  “这有啥。”张成和满不在乎,“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一夜能战三百回合。”
  张墨噗嗤一笑,“您就吹吧,你就算能战五百回合也没见您讨个媳妇回来。”
  “这能一样吗?”张成和捋了捋胡子,微仰起脑袋望向天空,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幽幽叹道:“倒也不是真的不能讨个媳妇回来,只不过世事无常啊。”
  “嗯?”张墨没怎么见张成和这般感慨过,好奇问道:“怎么个无常法?”
  张成和沉默了一阵,忽然一挥衣袖,负起手挺了挺肚子说道:“罢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提它做什么。对了小子,咱可要离开樊水城了,该收拾的东西提早收拾好。”
  张墨漫不经心地拍了一下张成和这两日因为吃得极好而圆了几分的肚子,轻声道:“这就要走了?这么快。”
  张成和嘿嘿一笑,转头问道:“前两日你还催着我走呢,怎么现在听你的语气倒有些舍不得了?是不是看上了尹府的哪个小姑娘。不过你可别跟我说是尹笑阳啊,那么点儿小姑娘你可不能动。”
  张墨翻了个白眼,“说您龌龊您还不愿意听,你看看您都想哪儿去了?那么点儿小娃娃我能动歪心思吗?”说罢咬了咬嘴唇又道:“但是尹承业身边那个小丫头是真挺好看的,不过。。。。。。”
  “不过啥?”张成和问道。
  张墨抿嘴笑笑,把脚从桌子上撤了下来,说道:“没啥,再好看也没有您稀罕的尹承业好看。”
  张成和眯眯眼睛,“我是稀罕那小子,不言不语地却别有一番骨气,不过若说带在身边日夜相处着,还是你这机灵的小子对我胃口。”
  “呦呵?”张墨十分了解张成和,知道他如此夸赞自己便必定没有好事儿,便站起身来问道:“说吧,您又要我帮您做什么?”
  张成和也爽快地不藏着掖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尹端送了我几块儿好砚台,有点儿沉,过几日就劳烦你了。”
  张墨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道:“先生,您又不是没有砚台用,还收人家的做什么?”
  “那可是澄泥砚,好东西。”张成和道。
  “您。。。。。。”张墨颇为无语,知道自己也劝不住张成和,便摆了摆手说道:“行吧行吧,不过今后荤菜的分量要增加。”
  “成。”张成和笑道:“绝对让你吃得饱饱的。”
  张墨睨着张成和摇了摇头,又问道:“先生,离开樊水城之后,咱们去哪儿啊?”
  张成和捻了捻花白的胡须,一脸神往,说道:“去当今道教圣地,武当山。”
  “啊?”张墨不情不愿,樊水距离武当路途遥远,中间又要穿行水路。张墨不愿意坐船,一坐船必晕,保准吐得连一二三都分不清楚,于是抗议道:“先生您又不信教,去那么个地方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呀。”张成和悠然解释道:“据说这武当山从前有个骑龟而行的道士,修为精深,一手将当年极不起眼的武当剑观发展成如今九宫七庙,声名横贯江湖的剑阁,也让武当山成了天下道教第一山。今年正巧是武当剑观百年,当今的观主在玄天玉虚宫设宴,邀请我去吟诗作赋。早闻武当山的秀美山色,我倒是想去凑个热闹。”
  “骑龟。。。。。。道士?”张墨觉得世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山间歧路竟然也能骑龟而行,“先生,这骑龟道士还活着呢吗?”
  张成和轻啧一声,敲了一下张墨的脑壳,说道:“僧不言名,道不言寿。这点儿规矩还不懂吗?”
  张墨不耐烦,“您别跟我说这文绉绉的话,您就告诉我他还活着没有不就成了?”
  “其实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江湖上关于这骑龟道士的传说数不胜数,不过我也不知哪个是才是真的。”张成和道。
  张墨挑挑眉毛,嘟囔道:“那便是悬喽。。。。。。”
  别看张成和岁数这么大,耳朵倒是不背,向张墨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道:“臭小子,这话你可不能在武当山说,当心那些信徒把你千刀万剐。”
  “哎呀我知道。”张墨一边揉着被踹疼了的屁股,一边看着晚霞出神。也不知怎的,他此刻心中矛盾得很,既有对武当山的向往,又有对尹府的留恋,可到底在留恋什么呢,张墨有些迷茫。
  而同样迷茫着的,还有尹府的另一位少爷——尹文瀚。
  尹文瀚此时正缩在涵谣的屋中,屋门和窗子紧闭,屋中只有这一男一女两个人。
  “都过去这些时日了,你还是没有抓到那天晚上的人?”涵谣只着了一件纱衣,依偎在尹文瀚的怀中问道。
  “没有,也是那日天太黑,我实在没看清那该死之人的长相,后来我在尹府内巡视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尹文瀚轻吻着怀中窈窕女子的脖颈说道。
  “这么多天过去了,要揭发早揭发了,要是直到现在还没动静,估计那个人也不敢说什么了吧?”涵谣问道。
  “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尹文瀚道,忽然动作顿了一下,猛然眯起眼睛。
  “怎么了?”涵谣勾着他的脖子,滑蛇一般凑过去。
  尹文瀚忽然轻轻一笑,说道:“咱们两个的事儿,或许还能用一用。”
  “用?怎么用?”
  “气我爹啊。”尹文瀚说道,眼中一丝邪光。
  “你疯了啊?这事儿让你爹知道,我还不得被打死?”涵谣压低声音说道。
  尹文瀚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当然不能现在说,得等我爹病重的时候再说。”
  涵谣一怔,继而问道:“你这是想直接气死他?”
  “嗯。”尹文瀚轻应了一声,“我爹若是撒手去了,这尹家的财产。。。。。。”
  “还不是落到你三弟的手里。”涵谣接过话茬说道。
  尹文瀚掐了一下涵谣小巧的鼻头,说道:“是倒是,不过这样我就只需对付尹承业了,不用再怕我爹阻拦。只是对付尹承业那个病秧子,可能还需要一些手段。”
  涵谣本就对尹端没有什么感情,听了尹文瀚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竟也觉得无关痛痒,沉吟了片刻忽然说道:“你想弄倒你三弟,我倒是有些办法。”
  “哦?”尹文瀚有些惊讶,“你说来听听。”
  涵谣嫣然一笑,用黄莺般的嗓子说道:“自从你爹要培养你三弟当继承人,那尹家的账目是不是都要归他管?”
  “是,这是必然。”尹文瀚道。
  “既然账目归他管,偷税漏税是不是也要他来负责?”涵谣又道。
  尹文瀚听了这话,忽然浑身一颤,继而对涵谣露出极为赞叹的微笑,说道:“偷税漏税,在本朝可是重罪,亏你想得出来,只是。。。。。。”尹文瀚的脸色忽又阴沉了一些,“这罪名我应该如何安在他的头上?”
  涵谣咬着嘴唇扬了扬下巴,说道:“自古无奸不商,所以商人从来不被人看重,于是商人都要寻求保护,你说说,这最有效最可靠的保护是什么?”
  尹文瀚恍然大悟:“官府?”
  涵谣一脸得意之色,却道:“这可是你说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尹文瀚一阵大笑,搂着涵谣的杨柳细腰,叹道:“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说什么呢?”涵谣皱着鼻子做出生气的模样。尹文瀚却不哄她,而是将手伸进他的衣袍中,印了好几个吻上去。
  涵谣被弄得也不气了,随着尹文瀚的动作一阵呻/吟,待尹文瀚的双手触到那白玉双峰的时候,二人渐渐失了方寸,好一阵颠鸾倒凤,巫山云雨。
  五日后,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高岚已经在这日一早来到了樊水城,被城中官府大元好生接待着,张成和顶着一番大名,为了帮尹端美言几句也过去了,不过尹端这等不担任官爵的人却没能近高岚的身,只得在尹府焦急地等着。
  尹端那边着急着,尹承业却很安然,他向来对功名利禄这等事看得很淡,唯一让他有些挂心的,就是张墨再过几日便走了,而这一走,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这几日中,每逢傍晚,张墨总会去找尹承业聊聊天,讲一讲自己天南海北所听的轶事,在听尹承业讲一些蹩脚的笑话。这其中二人也不少抬杠拌嘴,而且多是时候都是张墨先认输。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日,尹承业竟心血来潮地想染张墨陪他出去走走。张墨那懒蛋看着太阳有些毒,自然不愿意动。但尹承业却说,他想去尝尝樊水城最好的酱牛肉。张墨一听有肉,眼睛立刻放光,极没出息地屁颠屁颠地跟着尹承业出了尹府。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棠棣成殇
  雍州牧在京城之内并不算什么太大的官职,但在樊水小城却极受重视。再者,京城本就在雍州的地界,所以在同品级的官员中,高岚总会被高看一眼。
  于是,为了迎接高岚,樊水城的主要街道都被洒上清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往日喧闹吵嚷的街边,今日竟也安静了不少。张墨在这街上走着觉得宽敞是宽敞,就是少了点儿人气儿,不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对尹承业说道:“这高岚也真是的,动辄巡视一圈儿,弄得这边又是洒扫又是闭户,也不知损失了多少银子。”
  “倒是不能全怪他。”尹承业说道:“也是樊水的县令想巴结那个高岚才下令闭户洒扫的,自古官员升擢,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嗯。。。。。。”张墨微一沉吟,小心问道:“尹公子啊,我见令尊大人对官爵这事儿上心得很,你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莫不是你从来不曾倾心仕途?”
  尹承业闻言,淡淡一笑,摇头说道:“生意归生意,官府归官府,我倒是觉得与官府保持些距离不是坏事。”
  张墨暗自思衬,倒也觉得有理,况且他也实在想象不出高傲冷漠的尹承业一身官袍阿谀奉承的样子,刚想再问,便见尹承业顿住脚步,说道:“到了,就是这家。”
  “这家?”张墨抬头望去,他本以为尹承业会带他去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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