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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黎明纪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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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在狱卒长看来——“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小伙子,”狱卒长温和地笑了,捏了捏高文的肩膀,不住赞许——“海怪家的孩子总是让人另眼相看。”
  TBC


第20章 (13)扭曲的空间
  加雷斯是在黑夜中醒来。
  不,他不知道是不是黑夜,因为他发现自己带了一个头罩。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起来了,正靠着一块冰凉的墙面。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感到躺着的地面正轻微地起伏。
  他大概是在海上。
  他打了个呼哨,旁边另一坨东西便撞了他一下。
  “我在这里,”特里斯坦压低声音说,“你往上挪一点。”
  一听特里斯坦也在他旁边,加雷斯安心了不少。他正想动作,却又犹豫了——“哪边……哪边是上?”
  “……我声音这边。”特里斯坦道。
  于是加雷斯蠕动着身躯,往脚的方向挪去。一边收缩不留神养出来的肚腩,一边蹬着腿。没蹬几步,他就感觉特里斯坦的手碰到了他绑在身后的手。
  特里斯坦迅速地在手腕上的绳结上活动着,但奇怪的是扯了半天,加雷斯还是没感觉到自己双手松了哪怕一点点。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加雷斯抱怨道,说着就要自己去够特里斯坦手腕的绳结。
  岂料特里斯坦却暗骂一句——“妈个逼的,这他妈是法术绳!”
  “什么绳?”加雷斯一边回应,一边也学着特里斯坦的样子活动手指。他们很多次通过这样的方法脱险了,大部分的绳结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但很奇怪,那绳结仿佛有生命一样,虽然手指感觉不出它的弹性,但每一次只要拉开一点点缝隙,它又会缠得更紧。
  “行了别弄了,解不开的。”特里斯坦说道,动动手腕,示意加雷斯停止动作。
  这种绳子把人捆着时就像踩进沼泽一样,越挣扎会陷得越深。现在特里斯坦觉着自己两手都被勒得充血了,再这么下去估计加雷斯得把他双手废掉。
  他的手还要用来拿枪和拿“枪”的,要不灵活了就麻烦了。
  “我叫你别动了!”特里斯坦骂道,说着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迫使加雷斯不要再自作聪明。
  然后特里斯坦活动了起来,他也不住地弓着腰再蹬着腿,似乎在变换身体的角度。
  片刻之后,加雷斯感觉自己的头罩被揪住了,继而猛地一掀,特里斯坦用嘴把加雷斯的头罩扯了下来。
  加雷斯眯起眼睛甩甩脑袋,总算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们是待在一个空房间里,这房间看着不像轮船的仓库,毕竟挂毯壁炉包括餐桌和餐桌上的银质餐具都一应俱全。
  但加雷斯还是感觉到地板在晃荡,就像海浪一波一波地涌,带着他们起起伏伏。
  而他和特里斯坦就靠在这个壁炉旁,加雷斯用脑袋撞了撞壁炉,很硬,头皮还有点疼,看来他不是在做梦。
  可正当他想看看那壁炉上绘制的花纹,以便从中找找线索时,他发现壁炉上的花纹是扭曲的。不仅如此,整个壁炉都是扭曲的。
  他吓了一跳,又把目光转向前方的桌子和桌子上的餐具。
  岂料这仔细一看,却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所有的家具边缘都是不清晰的,它们仿佛处在一个变形的时空里。那些应该横平竖直的物件边缘全部呈现出波动的状态,只是波动的范围很小,加雷斯一时没有察觉。
  它们时而膨胀,时而坍缩,以一种十分微妙又诡异的方式在加雷斯面前扭曲。
  瞬间,加雷斯干呕了起来。
  “……我操!这……什么情况?”他吐了两口唾沫星子,扭头看向特里斯坦。
  谁知这一看,他差点吓得晕过去。
  特里斯坦虽然大致还是那个特里斯坦,但他的面容也是扭曲的。加雷斯非常熟悉特里斯坦,所以他连他脸上哪一块有胡茬,哪一块有伤疤,每一个伤疤有多长上面又增生了多少而熟悉无比。
  但一旦经过微妙的变形,特里斯坦就仿佛成了一个陌生的人。他的眼睛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其中一边脸的皮肤也在拉伸着,使得他左右胡茬完全不对称。
  加雷斯吓地往后挪了一点,而这一挪,正巧让他面对一只反光的铜壶。铜壶把他的形象映了出来,证明着他也处在扭曲变形中。
  加雷斯痛苦地把眼睛闭上,他不敢再看了。他虽然是个赏金猎人,但平日里打打杀杀血肉横飞的场景远不如当下所见来得恐怖——“操……这他妈、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们在越界,”特里斯坦倒很镇定,“你别慌,你要慌我就帮你把头罩戴上,那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加雷斯心说这头罩是你想戴就能戴的吗,用牙齿咬开皮带或者纽扣都很不容易了,更不要说再把那破布口袋灵活地罩在他英俊却棱角分明的脸上了。
  加雷拼命地摇头,不住地往后挪,可他还是没敢睁开眼睛,直到他挪到另外一边墙角,才把脑袋压在自己的膝盖上,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妈的,有点出息好不好,”特里斯坦恶声恶气地抱怨,但看着加雷斯这副样子,估计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好也往后靠上墙壁,叹息——“那行吧,你冷静了叫我,我再跟你说话。”
  三分钟后,加雷斯似乎接受了现状。
  他抬头再盯着餐桌看一会,然后迅速地瞥了特里斯坦一眼——变形的特里斯坦非常诡异,而加雷斯不想记住这样的容貌——他收回目光,绝望地道——“你说吧,你想说什么。”
  “你……你心痛吗?”特里斯坦问。
  加雷斯一愣,突然还有点感动。
  没想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特里斯坦还在关怀着他的心情。虽然特里斯坦似乎也许曾经把他当成畜生养,但估摸着后来养着养着也产生了感情。
  就冲着这句话,加雷斯也认为特里斯坦有情有可原的成分。毕竟他们所剩的时间估计也不多了,相互诉诉衷肠,表表情怀,该怎么样大概也是下辈子的事了。
  于是加雷斯吸了吸鼻子,道,“其实也不是心痛,你知道,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看。你成天说我脑子不好,我也认。我承认傻子是我惹的麻烦,再加上你说我是个畜生,我一时脾气没控制住,所以对你态度也不太好,这一点我挺愧疚的,也算是有点那啥——”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加雷斯还没说完,就被特里斯坦打断了,再次强调——“我他妈问你的是——你心脏痛不痛。”
  “我心脏……”加雷斯深吸一口气,“唉,我心脏总是为你而痛,我也只能为——”
  “我是问你他妈心脏有没有突然的揪痛!就是被人扯了一下,被镊子钳了一下,被驴踢了一下,被傻子咬了一下那种突如其来、毫无预警、和我屁点关系没有的那种痛!”
  加雷斯怔住了,他不知道特里斯坦为啥冲他发火。他明明认真审题并且认真作答了,而且这是一个十分抒情的问题,重重复复问很有碍于情绪的抒发,特里斯坦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真情,反而还吼他。
  加雷斯很委屈,也很难过,于是他决定骂回去——“我他妈说我有点痛!我把咱俩弄到这步境地我确实很后悔,我都说痛了不行吗?那我他妈说不痛了可以不?妈了个逼的……操……”
  特里斯坦选择死亡。
  他放弃了,面对加雷斯奇葩的思维方式,他绝对无法清晰地向其解释这个问题到底在问什么。
  于是他闭上眼睛,认怂地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反正当下他们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他们也跑不了,有的是时间让加雷斯自行开悟。
  果不其然,等到加雷斯又骂骂咧咧了两句而自行沉默下来后,靠着壁炉思索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噢!你是不是问我心脏痛不痛?”
  特里斯坦抬了抬眼皮,闷闷地道,“……嗯。”
  “就是那种……那种突然的揪痛!好像是、好像是被人扯了一下,被镊子钳了一下,被驴踢了一下,被傻子咬了一下那种突如其来、毫无预警的那种痛?”加雷斯震惊地反问。
  “……嗯。”
  “那你早说啊!”加雷斯感叹,“有哇!先前我们快出密道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但……”加雷斯想了想,又说——“但现在没有,现在心跳很正常。”
  “那就说明周围没有拿着魔杖的人,”特里斯坦直起了身子,庆幸现在加雷斯终于有了一点点思考的智商后,解释,“一旦有人拿着魔杖靠近你,你一定会有心脏绞痛的感觉。所以,帮老子把好关了,我得想想办法松绑。”
  加雷斯茫然地望着特里斯坦,然后点点头。虽然他不明白他和魔杖之间有何关系,但特里斯坦又把眼睛闭上了,看样子不想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此刻特里斯坦已经坐直了,他的脑袋微微垂下,双眼紧闭双眉紧皱,他的轮廓依然随着周围的一切做着轻微的扭曲变化,但加雷斯知道他没有动。
  半分钟后,加雷斯觉得特里斯坦睡着了。
  “……你不是要想办法松绑吗?”加雷斯小心地问。
  “别吵!”特里斯坦警告,“我他妈好久不用这方法了,我需要集中注意力。”
  加雷斯悻悻地闭了嘴。
  时间又过了半分钟,特里斯坦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他呼吸平稳,仍然毫无动静。
  而当加雷斯又想把特里斯坦叫醒时,特里斯坦的后背突然闪了一瞬间的亮光。
  那亮光很微弱,却无法忽视。因为它把墙面上挂毯的纹路照亮了,而在下一秒,特里斯坦便发出了“啊”的畅爽的惊呼。
  “哈,老子宝刀未老!”特里斯坦兴奋地道。
  而后,特里斯坦开心地把双手从后背过到了胸前搓了搓,并放在同样被捆住的脚踝上。
  加雷斯刚要说话,却突然欣喜地意识到——特里斯坦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安静地把捆住双手的绳结解开了。
  TBC


第21章 (14)有身份的人
  特里斯坦会魔法。这一点比自己是畜生更难以让加雷斯接受。
  特里斯坦倒觉得这很正常——“难道每次你和我躺一块的时候,没感觉出我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吗?”
  加雷斯认真思考——“你是说……发泄到我身上的那股力量吗?”
  “对了,”当特里斯坦也帮加雷斯松了绑,捧着他不住扭曲的脸,意味深长地道,“那就是我在给你注入法力。”
  加雷斯想想也是,怪不得每次输送法力的时候都有点痛,不过第二天特里斯坦就会非常疲倦,而自己除了痛以外还有点精神。
  特里斯坦还是对他好的,加雷斯确信了这一点。
  特里斯坦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以免他思考出端倪,拍拍他的脸,干脆地道——“起来活动一下,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同时感觉到一阵眩晕。好像外头的波浪突然钻进了胃里,一个猛拍,拍得他俩胃酸汹涌。
  加雷斯立马抓紧特里斯坦的胳膊,特里斯坦也连忙靠着壁炉保持平衡。
  那感觉如旋风般刮了一瞬,不到半秒,又安定了下来。
  加雷斯定了定神,问道——“这……不会又是只有我感觉得到吧?”
  特里斯坦想回答一句“不是”,但他刚张嘴,还真就呕出了一口黄疸水。
  幸亏他俩被抓走之前储备粮都让傻子吃了,而自己肚子里除了一点酒水什么都没有,呕不出什么恶心的东西。
  “越界结束了。”特里斯坦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作结。
  加雷斯捧着特里斯坦的脸细看,也确定了他已经不再继续变形,仍然是那个又老又丑的特里斯坦后,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先前整个房间在变形时,加雷斯都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抓着心脏。虽然不痛,但就像把人突然从高楼上抛下一样。巨大的失重感让他坐立不安,十分焦躁。
  现在终于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那他也重新打起了精神,决定从房门入手——开锁出去。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那房门居然没有锁。
  当他俩兴致勃勃地握着门把,心里头不住地思考是自己先逃跑还是再找一找那个傻子时,门一打开,先前穿着袍子的几个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加雷斯和特里斯坦都愣了,片刻之后,加雷斯痛苦地别了特里斯坦一眼,问,“我们……不会要再穿一次吧?”
  不过,当然,他们不需要再穿了。因为其中一个站在面前的、已经把大兜帽摘下来的人开口了——“走吧,看看你们还有多少价值。”
  加雷斯默默地跟在特里斯坦身后,想等着特里斯坦给他使个眼色,然后他俩就大干一场杀出重围。
  但似乎在特里斯坦的估算中他俩的胜算几乎为零,所以一直没有扭头,只是垂着眼睛认命地跟着走。
  加雷斯当了半辈子的赏金猎人,看来今天也要被别人赏金了。
  穿过长廊再进入小厅,继而推开一扇深褐色的实木大门,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厅里。
  会议厅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边上已经落座了七个人。三左三右,还有一人在中央。
  他们全穿着一模一样的袍子,唯有领头的那个——加雷斯敏锐的观察到他的袖口有一个金色的纹章。
  只是他一直把手压在桌面,使得那纹章只露出了半截,看不清是什么动物,不知道是不是蜘蛛。
  先前被分开的傻子也带到了厅堂里,他已经被揍得体无完肤,比加雷斯刚发现他时更加凄凉。他的左边眼睛肿了起来,跟着两人移动方向转动眼球时,还能看到眼白处有一块触目惊心的淤血。
  加雷斯皱紧了眉头。
  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嘴里发出一些口齿不清的呜咽。他的衣服被划得一道一道,仿佛被利器所伤。
  此刻他的脖子仍然被拴着铁链,铁链则挂在门边,而另一个穿着袍子的人则拿着魔杖立在身侧,仿若一座雕像。
  加雷斯把头扭回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和傻子有某种共通性。那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仿佛被拴着的是他自己。
  然后他发现,特里斯坦也在看着傻子。
  特里斯坦的眼神很复杂,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厌恶。他怔怔地望着傻子的方向,直到把他俩押来的人一记狠踹,他们便膝盖一软,跪在会议桌前。
  “说吧,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待在你们身边?”看上去像带头人的老家伙说话了,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让加雷斯很不爽的、挑衅的笑容。
  “我捡的,捡了又送走了,但他不走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加雷斯说。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特里斯坦开口的,但莫名地这一回加雷斯就是想抢答,他就是想把那老家伙怼回去。
  岂料那人却喷出一个更恶心的笑容,朝守在两旁的人微微点点头。
  瞬间,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劈在特里斯坦的身上。没错,劈的不是加雷斯,而是特里斯坦。
  特里斯坦的衣服后背马上裂开,不仅如此,连皮肤都抽裂了,鲜血顷刻涌了出来。
  加雷斯大惊,立马要站起来。但他被人狠狠地摁住了,又是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道逼得他连动一动都难。
  “我……我他妈说的是实话!”加雷斯喊道。
  可他刚一喊完,特里斯坦又被劈了一道。
  这一回加雷斯看清是什么东西劈他了——因为站在身后的人把手臂垂了下来,那魔杖尖端还有一点点红色的荧光。
  “操!你们他妈的听不懂还是聋了,你们——”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特里斯坦连续被劈了两道,他甚至都没机会打断加雷斯说话。
  但此刻他顾不得了,他不想自己后背再来这么一招。于是他举起手,示意加雷斯闭嘴。然后慢慢地支起身子,对着头发和胡子都白了的老家伙。
  “我朋友把他捡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们确实试图送走过,但他又绕了回来,前后不过两三天,你们就堵到我门口了。”
  言毕,老家伙又想使眼色,但特里斯坦没说完,见着对方不信,又连忙补充——“畜生会习惯性地待在具有主子身份的人身边,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畜生了,我没意识到这点,我以为他只是一个脑子不好的普通人。”
  特里斯坦说谎了。傻子亲近的明明是加雷斯而不是特里斯坦,但不知为何特里斯坦要这么说。
  不过加雷斯没有急着纠正他,他也怕那种看不真切的法术鞭子再一次落下。
  老人狐疑地皱起眉头,虽然明明是加雷斯看起来比较和善可靠,但似乎他更愿意相信满口胡言的特里斯坦说的话。
  于是老人静默了两秒,而后再次示意身后的人。
  当他们上前之际,特里斯坦再次扬手示意——“别靠近我,我来,是阿拉克尼。”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很明显都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把头转过去,好奇又诧异地打量着特里斯坦。
  特里斯坦也顿了顿,继而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这次没有人压住他,也没有人那魔法棒棒对着他。
  他站直之后便缓缓地衣服解开,露出了胸口的蜘蛛纹身。
  在场的人爆发出一阵小小的唏嘘。
  老家伙更是眯起眼睛,从座位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特里斯坦面前,戴上眼镜凑近了打量。
  片刻之后,他再次发出了那种轻蔑的鼻音。
  “蜘蛛阿拉克尼,”他笑着把眼镜摘下来,用袖口擦了擦,淡淡地道——“你就是那个逃亡了近二十年的……特里斯坦?”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会停更一天~周一继续续上哈


第22章 (15)你需要辅助(上)
  高文没有回到学校,而是在第二天早上上完早课之后,便趁着接着大半天都没课的机会,回了一趟家。
  “你要替克鲁求情。”尽管高文什么都没说,雷尔还是一眼看破了他的动机——“我认为你不该这么做,这是立功的机会,何况你的举报没有错。”
  高文摇摇头表示不想解释,雷尔的固执是很可怕的,他压根没有信心说服对方。
  海怪利维亚坦家在断崖岛,距离海城岛不算远。只需要跨过一条窄窄的海域,半个小时就能靠岸。但对海民来说走陆路要比走海路耗时很多,即便陆路与海路的距离相当,但当高文上了岸,却走到天黑才回到家门口。
  父亲对他的突然回来非常惊讶,但更惊讶的是他嘴里说出的话。
  高文并没有向父亲隐瞒,而是一五一十地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包括杰兰特毒害海鳄以及他如何发现魔杖,如何盘问克鲁,以及雷尔又如何与他一起把克鲁送进候审室——和盘托出。
  高文的父亲华德与杰兰特的父亲巴罗。瑟本曾经非常要好,虽然高文和杰兰特似乎并不对付,但之前两家确实是有渊源的。
  而在巴罗于几年前自杀之际,也曾与华德私下会面,并将供给海蛇家力量的原石交给他的父亲保管。
  裂岩群岛九大家族各有一块原石,九块原石可以拼成一块完成的铭文石板。那是来自远古海兽的庇佑,也是每家人生命与法力的源泉。
  巴罗敢把自家的原石交给自己的父亲,其中必然有绝对的信任作为根基。
  而华德也多次嘱咐高文——多照顾杰兰特,他是海蛇家最后的人。
  高文确实照顾了,他已经努力地在包庇杰兰特。但这一次因为雷尔插了一脚,一切都似乎不受控制了。
  华德听完高文的叙述,沉默下来。他知道儿子必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才会突然回来,所以整个书房的门和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确保每一个字都只在父子俩之间传递。
  “你是说他带回了一根魔杖?”华德选取了最重要的一条信息,“你怎么知道那真是一根魔杖?”
  “我见过,”高文回答,“之前我在很多资料里读过,我也能感受到杖体内含有矿石的成分,无论是外形还是它所传递出的能量都证明了它,这一点请您相信我。”
  华德相信,于是他又问——“现在那根魔杖在哪里?”
  “雷尔的哥哥,典狱长裴迪。特鲁多手上。”
  在简单地进行口供记录后,典狱长不仅收缴了魔杖以作开庭的证物,还把克鲁的背包扣留了。
  高文什么都没能带回来,而现在——现在克鲁已经在候审室差不多待了一天了。
  想到此,高文又急急地补充——“那个奥特//普斯家的小儿子……克鲁。奥特//普斯,他与整件事情无关,但现在——”
  “杰兰特不知道这是一根魔杖。”
  华德打断了高文,即便高文回来最重要的目的是把无辜的克鲁救出来,但显然,华德的关注点并不在克鲁身上,“你知道那是魔杖,是因为我告诉过你什么是魔杖,但杰兰特不知道。”
  “不,他一定知道。克鲁说杰兰特曾经很神秘地告诉他——”
  “杰兰特不知道,”华德第二次打断了高文,严肃地说,“杰兰特十岁就被寄养在奥特//普斯家了,寄养的孩子受到的关注很少,他没理由知道。”
  高文还想辩解,却突然读懂了父亲的意思。他愣了一下,继而默默咬住牙关,没有说话。
  “这只是一次意外,他意外地把他所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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