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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小区只有我一个人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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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正巧有人从外边进来,手中还拿着叠放整齐的衣服,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冒出白眼的女人尸体,低着头没说话,将衣服递给了云姜。
  云姜慢慢的穿上裤子,赤裸着脚,将头发搂到一侧,忽然疑惑的偏过了头。
  守宫的尸体已经彻底不见了,留在地上的却不是完整的壁虎尸体,而是一条断尾。
  陆尧拉着晏轻往外走,一开始少年还有些不甘心,呲牙咧嘴的往回看,过了电梯后陆尧一转身,抬手就想扇他后脑勺,结果出手凌冽,到了最后还是没打下去,停在他脸旁。
  晏轻在他面前一点戾气都没有,软道:“不想打这边,就换另一边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陆尧捏着他的脸,恼怒道:“非得让云姜把你带回去才开心?往哪边凑不成?偏往他那边走?”
  晏轻非常自然的说:“在想你。”
  少年眼睛湿漉漉的,亲近的蹭了蹭他的脸颊,陆尧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也不拉他了,扭头就走。等再往外走远一点,他忽然停下来,掀了一下裤脚,里边爬出一只壁虎来,冲他摇摇尾巴,转眼就溜进了草丛中。
  陆尧直接带着晏轻回了酒店。
  老五心也大,国安的时候把那两只狐狸忘记了,车也被交警大队拉走了,酒店桌子上摆着一张纸条,是狐狸精留下来的,说已经把门修好了……
  陆尧洗了把脸,换好衣服,脸上湿哒哒的,出来的时候发现老五给他发了个定位,说让他过去喝酒。陆尧疲惫得很,原来不想去,但是一出浴室看见晏轻,忽然就改变了主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晏轻乖巧的坐在那里,最后反倒是陆尧犹豫了,问:“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以么?”
  晏轻点点头,目送他出门,扒着门框,忐忑的问道:“你介意么?”
  陆尧问:“什么?”
  “毒蛇……”晏轻说:“他说,你把我藏在怀里,我会咬你……”
  陆尧顿了一下,没说话。
  ——比不上晏轻这么坦荡,他有太多话没办法说出来。
  他无数次下定决心想要避开晏轻,也很清楚的知道再这么拖沓下去,对谁都不好。要什么、要不要,一开始就该说明白,没道理用‘害怕伤害’来拖着,吊着人家的胃口图什么?显摆自己很厉害么?
  云姜开口要人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把晏轻交出去。而他没有——把人要下来,扭头就想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又渣又膈应的行为。
  这个走向真是太不对劲儿了。
  他抬手摸摸晏轻的头,低声说:“等我回来再说吧。”
  这话说的太过隐晦,以至于晏轻的眼神儿荒乱了起来。陆尧自己心里也乱,干脆扭头走了,脚步快的像是落荒而逃。


第56章 要不
  陆尧很少会去酒吧。
  老五发的定位离酒店不远,他徒步走过去,脑袋里浑浑噩噩,手脚都发麻,到了地方之后还回不过神儿来,在酒吧外边的金属栏杆上靠了很久。入秋的晚风凉,把他从头到尾吹冷了,脑子还是热的,半晌他揉了一下太阳穴,暗骂了一句,真不是东西。
  骂的人是他自己。
  老五夺命似的给他挂了几个电话,陆尧才转身走进去。
  这家酒吧不大,是个半地下场,去年进京做年终汇报的时候老五就带着他跟老三来这里喝过酒。当时老三戴着顶黑帽子,手中抓着一串佛珠,拘谨的绷着脸,一看就是新手;老五点酒就挑最便宜的点,用失恋的语气絮叨他闺女——唯独陆尧还算是正常,他身高腿长,脸又好看,不少人都往上贴,但是他一个没接,觉得难受。
  这次不一样了,他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漂亮姑娘,没说话。
  酒吧灯黑好干事儿,昏暗的灯光照在人脸上,只能大概看清楚五官。姑娘手里端着一杯酒,身子软得像蛇,抬头笑着说:“请你喝一杯?”
  姑娘长得是真好看,鹅蛋脸,嘴唇上涂着一层红软,长睫毛忽闪忽闪的。
  陆尧低着头,灯光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小哥?”姑娘又喊了一声。
  陆尧顿了一下,像是惊醒一样的后退了一步,快的那姑娘猝不及防,失去支柱之后险些当场来个大礼跪拜,脸上也多了一点恼羞成怒,压低了声音说:“性无能啊你?!不约早说!”
  来酒吧的人,要么就是图好玩,乐乐呵呵来消费的,要么就是单身放得开,正大光明约炮。后者少归少,开放程度高,也泼辣,陆尧面无表情,那姑娘也不害怕,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踩着能杀人的高跟鞋走了,没多久就勾搭上了另外一位。
  陆尧看了几眼,姑娘盯上的第二个人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长T ,看上去还是个生涩的大学生。
  他手机又响了一声,老五问他在哪,陆尧回复说很快就过去。他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双愤恨的眼睛,那姑娘从他身边走过,呸了一声:“来这里干什么?”
  陆尧:“……啊?”
  刚才那个被姑娘勾搭的小哥走了过来,冲陆尧笑出一口白牙,还没说话就下意识的挺了一下胸。这个熟悉的动作让陆尧如遭雷劈:“……壁虎?”
  守宫眯着眼,说:“喝一杯?”
  十分钟后。
  他们两个找了个小角落,一人捧着一杯酒。守宫靠在卡座的椅背上,冲路过的小姐姐抛媚眼,陆尧看不过去,问道:“你一定要这么没节操么?”
  “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就尽管去做,管什么节操?”守宫舔舔嘴唇,轻佻的看着他,“本来就时日无多,我才不浪费时间当苦行僧。”
  陆尧挑了挑眉,问:“那你还跟巫龄……”
  守宫咔嚓一声捏碎了杯子,狰狞道:“别跟我提他!”
  陆尧:“……这么讨厌他的么?他还挺喜欢你的。”
  “我不稀罕!”守宫暴躁的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我一开始是想挟持他来威胁你来着,谁知道他妈的跟个狗皮膏药的似的!你知道他吃了我多少尾巴么?!你知道我每天要供着他吃喝有多崩溃么?!他还吃独食!一口都没给我留过!”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看着跟个傻子似的,比谁都精明!”他恨得出血,简直想把那只小卷毛咬死:“打又打不过!不然我早弄死他了!”
  陆尧心平气和的给他取了个空杯子,说:“同病相怜。”
  壁虎发完火,蔫儿吧唧的摊在桌子上,抬头看陆尧给他倒酒。青年眉宇间带着点阴霾,也不知道是在心里藏了什么事儿,让他喝酒也不尽兴。
  半晌守宫咂摸咂摸嘴,用一种垂涎的语气问:“你真的不跟我来一炮么?”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陆尧早就该摔杯子按他脑袋了。但是眼下他心头压着晏轻的事儿,多少有些顾忌,对守宫如此大逆不道不知死活的行为没表态,仰头闷了一杯酒,顺手把响个不停的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
  守宫眼馋的看着他的喉结,眼神儿犹如实质,蠢蠢欲动的想把他衣服扒下来,“你是怕晏轻生气么?别担心,只要把后续措施做好,我保证他闻不出什么来……”
  陆尧说:“我跟他没什么。”
  守宫愣了一下,随后不敢置信的摊手,连忙给陆尧添酒,准备听八卦,“我看你们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晏轻自己都说了,说你们两个该做的都做了。”
  陆尧想了想,说:“有过一次比较亲近的接触,但是那只是个意外,其他……最多就是亲两下了。”
  守宫恍然道:“是因为你怕麻烦么?”
  “什么?”
  “怕麻烦。”守宫解释道:“怕他纠缠你?”
  陆尧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是怕他……纠缠我。我只是觉得,他年纪太小,又没有见过太多人,见到一个勉强够得上眼的,就觉得自己一生都定了。”他难得迟疑了一下,补充道:“将来会后悔的。”
  “这个理由太可笑了。”守宫轻蔑的说:“年纪小怎么了?我顶多比晏轻大十几天,泡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拐卖小孩、恋童癖都该千刀万剐没错,但是人类的法则对我们不适用,晏轻早就适应这个社会了,该见过的也都见过了,他要是真把你当宝贝,那就会缠死了不松开,要是见到更好的后悔,那一开始就没有看上你。”
  “这事儿多简单啊。”他感叹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陆尧:“……”
  陆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抬手摆了摆,说:“我再想想。你喝吧,过会儿我去付账。”
  守宫接连喝了几杯,眼神儿倒还算清明,撑在桌子上笑了出来,“约炮跟真感情不一样。约是你爽我也爽,一晚上过去啥牵扯都没有,只要两边都没感情债,那就算是露水姻缘,说断就断了;要是动了真感情,那就完了……”
  “得一辈子对他好。”
  “就算有缘无分,善始不得善终,心里边也永远都……都挂念着他。”
  这话就跟针扎在耳膜上的似的。
  陆尧没再搭理他,全当他在说胡话,一杯酒一杯酒的往下闷,他酒量没壁虎好,中途一个人出去抽烟清醒一下,大街上穿堂风呼啸而过,比来的时候又凉了几分。
  他低头点了一根烟,默不作声的抽了一会儿。酒吧是半地下式的,入口往下是楼梯,男女嬉笑着走进走出,陆尧觉得觉得有些聒噪,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听见脊椎嘎巴响了一声,脑袋里顿时起了一个想法。
  不喝了,回去。
  他干脆的把烟掐灭,一路走回了酒店,在门口摸索了半天房卡,好不容易才把门打开,一步走进去险些踉跄着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稳。
  “晏轻?”他小声喊了一句,很快噤了声。
  玄关处亮着灯,里边却黑沉沉的。窗帘被拉开,逶迤在地,窗户留着一道小缝,有风从外边吹拂进来,屋子里的味道干净又好闻。
  晏轻靠在床边,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睡着的样子也拘束紧绷,后背靠在床头,连个枕头都没有垫,头偏向一边,头发落在柔软的嘴唇上,两只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五官精致,眉头却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东西,睡觉都不安稳。
  陆尧坐在他身边,手搁在他腰下,想扶着他躺下去,然而他刚刚伸出手,晏轻就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含糊着说:“……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陆尧兵败如山倒,他单手覆盖住晏轻的眼睛,少年疑惑的半张开嘴,两只手软乎乎的,抬起来捂住了陆尧的手,问:“怎么了?”
  ——一直以来他都怀揣着一颗复杂的心。他觉得晏轻太小,觉得晏轻不该被他耽误,觉得晏轻会有更好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觉得。
  没有尝试过,凭什么就把所有的前路都断掉?非得把两个人都逼得后退,才心满意足么?
  陆尧心口一动,有什么东西叫嚣着想要涌出来,很久之后他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晏轻。”他说:“要不,我们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守宫:付钱了么大爷?!


第57章 放火烧山
  房间中一片安静。
  陆尧手心下是晏轻的眼睛,少年迷茫的往前挪动了一下,长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搔得他手心痒。
  这寂静太磨人了,陆大爷生平头一次被撩、头一次被告白,对方却像是块木头,不该着的时候吹口风都能自燃,如今他开膛破肚把心递出去了,人家反而后退一步,安安静静的蹲在那里,真把自己当块实心的死物。
  陆尧心头难掩失望,又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放下来,揉揉小孩儿的头,低声说:“不愿意就算了。今天晚上我打地铺吧,以后稍微注意一点,过了界我会提醒你的……”
  他单手撑在柔软的床上,把虚晃的自己撑了起来,晏轻呆愣愣的,眼神儿落在身前的阴影中,那一片黑暗成了他最后的支柱,半晌他忽然一抬头,拉住了陆尧的袖子。
  陆尧笑道:“怎么了?”
  他秉性摆在那里,好聚好散对某些人来说是放屁,对他来说是需要奉行的准则,反正不管试不试、合不合,都没必要甩脸给对方看,省的尴尬。
  晏轻缓慢的摩擦着那一小片布料,试探着伸出手,抱住了陆尧的腰。
  他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看样子并不怎么清醒,只是把脸埋在陆尧的小腹上,用鼻尖轻轻地蹭着。
  陆尧想要伸手推开他,想跟他说这个动作就是过界,不接受的话不应该去做,然而晏轻先他一步开了口,小声的询问:“你是在骗我么?”
  “……”陆尧托住他的下巴,往下那一小块软肉透着一股暖气,“对,在骗你。”
  晏轻脸色一白。
  陆尧这才感觉出不对来,他本意就是开个玩笑,然而晏轻却不这么想,他张开嘴,叼着那一点衣料,用尖锐的牙齿嘶磨着,陆尧的衬衫开了几颗纽扣,他眼底下就是一片细腻光滑的皮肤,泛着诱人的光泽,晏轻盯得眼睛发红,想露出牙,狠狠地舔舐啃咬,往上往下都可以,然后把他按在地上,撕开这件脆弱的衣服,看着他露出脆弱的、汗津津的侧脸,努力咬住嘴唇、却依然会从齿缝间露出一点微弱的呻吟。
  可是他不能。
  这个人不属于他。
  晏轻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猛地抬起了头,以此同时陆尧也觉得过火了,解释说:“我错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他话还没有说完,晏轻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直起上半身,然后近乎凶猛的将他反压在了床上。
  陆尧愣了一下,继而无奈的笑了出来,这时候他还把这个动作当成玩闹,丝毫没有危机感,任由晏轻狠狠地吻了上来。少年按着他的肩膀,一只膝盖放在他两腿中间,动作比起上次熟练了很多,陆尧拍拍他的背后,说:“你先清醒一下。”
  晏轻动作停了一下,房间被一片黑暗笼罩,隐约有光芒从外边照了进来,少年那张秾艳的脸只能看个大概,却依然摄人心魄,陆尧仰着头看他,呼吸紧了起来。
  下一刻晏轻忽然俯身,尖锐的獠牙露了出来,一口咬在了陆尧胸前的淡色上。这一口丝毫没有留情,几乎立刻就见了血,陆尧吃疼的嘶了一声,溢出来的血珠立刻被晏轻用舌头卷走,然后再重重的舔在他胸口。
  自作孽不可活。
  陆尧没生气,试图解释,“我是说真……”
  晏轻又是一口。
  陆尧:“我没骗你……”
  再一口。
  这么来回几次,陆尧彻底没脾气了,晏轻红着眼睛,一边哭一边舔他胸,按着他肩膀的手也很快没了力气,到最后已经是彻底自暴自弃了,他委屈坏了,连胆子也被撑大了不少,以往亲一口都要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如今什么顾忌都没了,想到也是能舔几口是几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陆尧终于等到他平静下来,任由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中不说话,慢吞吞的用手给他理着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喊了一声:“晏轻。”
  晏轻不说话。
  “晏轻。”陆尧叹气道:“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愿意么?”
  晏轻小声的抽泣一声,说:“……骗子。”
  他不等得陆尧回答,就又补上了一句,“你骗吧,我给你骗。”
  陆尧没辙了,用手蹭着少年的侧脸,低声道:“缓过来了?”
  他刚才借着酒意随口一说,哪儿知道晏轻这么在意,现在只能想方设法的安慰人,所幸晏轻生气归生气,该占得便宜一点都没少占,整个人还是压在他身上,半寸都不肯移动。
  陆尧反手抱住他,说:“你听我说。”
  “……嗯。”
  “我不是喝醉了胡说八道。”
  “……”
  陆尧迟疑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感情应该被认真对待,说是试试,他做的却是孤注一掷的准备。
  一直以来他扮演的都是年长者的角色,晏轻长成这样子跟他脱不了干系,小孩儿懵懂无知,如果一开始引领他的是更‘正常’的人,他应该要比现在更快乐得多。
  “我也很乱,感情方面我跟你没有区别。”他抬了抬下巴,衣衫半敞,凌乱却认真,“但是我会竭尽所能,对你负责。”
  爱源于荷尔蒙,是一种从内分泌腺中产生的激素,它会让人觉得激情、兴奋、冲动,感情往往从这里开始,对方身上独有的香气、柔软的头发、甚至于一点裸露出来的肌肤,都让人觉得喜欢;而这种喜欢将在漫长的岁月中转化,变成最普通不过的厨房、厕所跟卧室的味道。
  而从头到尾,陆尧嘴里都没有蹦出过‘喜欢’这两个字。如果换成其他人,可能会疑心,觉得这场告白只不过是重重思虑下最合理的选择,情感反而是丝丝缕缕夹杂在其中、并不明显的那一部分。
  但是对陆尧来说,这是他能够做的、最为郑重的承诺。
  陆家父母一生恩爱,夫妻相处三十余年,连争吵都少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厨房中的剪影都是你侬我侬,温和的商量这道菜该放多少盐。
  后来这个剪影被绞成了碎片,陆尧再也没有见到过类似的场景,他曾在心里默默勾画过这样一幅画面,觉得自己一生所求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太过平淡的生活,是他永远都难以触及的。
  多年来他镇守邺城,被凶戾环绕,没有人敢把这种生活跟他联系在一起,以至于事到今日,他并不能清晰地辨别出感情。
  “我未必有多少喜欢,但这话是真心的。”他扣住晏轻的手,说:“要是你能接受的话,那就……”
  晏轻似懂非懂,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说,你没有那么、那么的喜欢我?”
  “嗯。”
  “少一点也没关系。”晏轻闷声说:“我可以喜欢两个人的分量。”
  陆尧愣了一下,又听见晏轻充满希冀的问:“那我可以亲你么?”
  “……可以。”
  晏轻眼睛亮了几分,奶狗一样的挪了一下,两只手撑在陆尧耳边,又问:“那我可以舔你么?”
  陆尧开始犹豫了:“可以吧。”
  晏轻红着脸舔了一口他的唇角,眼角毛上还缀着小颗的泪珠:“下边呢?”
  陆尧:“……”
  惨烈的记忆骤然浮现,刚刚还感天动地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了,陆大爷面无表情的偏过头,说:“滚下去,麻溜的。”
  他很少这么放松,一向强势的青年陷在柔软的被子中,上半身的衣服刚才被撕的差不多了,零散的挂在手臂上,胸膛半遮半掩的露在外边,比作用最强烈的春药都催情。
  晏轻充耳不闻,试探着吻在了他的嘴唇上,陆尧推了他两下,没真用力,晏轻立刻无师自通得学会了得寸进尺,慢慢舔弄着他的牙齿,半天终于撬开了一条缝隙。
  事实证明大爷永远是大爷,感情经验不丰富也比晏轻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来的爽快,陆尧半抬着头,手按在晏轻的后脑勺上,十指从他软亮的发丝中穿过,晏轻被亲的不知所措,薄红从耳根一路飘到脸颊。
  亲了亲了,舌头也伸了,这个已经做过一次了,很好很熟练。
  那下一步呢?
  晏轻心想总不能像是上次一样,他头发从颊边垂落,长睫毛掩盖住充斥着欲望的眼神儿,显得极其无辜而茫然,陆尧压低了声音喘息,还在想怎么阻止他——试试归试试,这进展也太迅猛了!结果他法子还没想出来,身上的晏轻忽然一只手按在他胸膛上,然后探出身子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包。
  陆尧挑眉道:“……晏轻?”
  晏轻说:“我上次做笔记了。”
  陆尧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两人均是一愣,陆尧刚直起身来,晏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回了他身上,红着眼睛,单膝跪在他两腿中间,试图把他压回去:“我们过一会儿再去开门,我很快的!”
  陆尧安抚道:“乖,先让我去看看。”
  他向来说一不二,随手从行李箱上抓了一件卫衣套上,然后光着脚去开了门。
  老五身上也有酒气,大汗淋漓的站在门口,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皮衣,气都没喘匀,只匆忙的一摆手:“去国安,立刻。”
  陆尧没废话,转身穿鞋,一扭头发现晏轻在他身后站得笔直,抿着嘴看他。他下来的太急,也光着脚,陆尧当即双标的皱起了眉,一手托在他后背,弯腰将他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床边,缓了劲儿,将他扔在了床上,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说:“乖,留下来看门。”
  晏轻反亲一口他嘴角,闷声应了下来。
  老五还在外边等他,男人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他抽烟的年数比陆尧长多了,手指夹烟的部位都有些发黄,陆尧穿好鞋关上门,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目光,老五严肃道:“云姜闹大了。”
  他没说具体,陆尧也差不多能猜出来。
  蟾蜍被国安关押着,云姜去要人,上边仗着自己拿捏着国安的把柄,未必会轻易交出来。国安组长层次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秘密,甚至关系着某些神秘的传承,哪怕挖出来一点,也能钻研上十几年。
  “也就是跟你谈的时候好说话一点了。”老五说:“平时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要不是还担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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