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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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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画梁扭头看了雅天歌一眼,雅天歌摊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什么小动作了,他才转过身。
沈隅愤恨地锤了一下桌子道:“全怪我爹一时心软,也怪那丧门星倒霉!让她害死我娘!我当时竟没怀疑到她头上!”
雅天歌又挑了一撮开始打辫子。
柳画梁懒得管他,皱眉道:“她究竟为何要害你娘?”
沈隅道:“想来也是嫉妒我娘常年受宠,忽略了她的主子,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
柳画梁:……
柳画梁抿了抿嘴唇道:“沈公子,既有红薇护着,那么这位二公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沈隅低声道:“他一直嫉妒我能入雅氏修仙,且常年在外游历,长大后便与我不和。那日我与他下棋,他又输我,一怒之下竟掀了棋盘,我自然也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便走了。未料到第二日他便死在桌旁,想来是怒极了气血攻心,他的身子又一直不太好……”
柳画梁愕然:“……因输你几盘棋就被气死了?”
沈隅微微仰起头,道:“丧门星常年不出门,坐在那小阁楼里,自然心胸狭窄,气死也不奇怪。”
柳画梁竟无言以对,顺手抓住雅天歌还在打结的手,又见沈隅面色不悦,便将两手一同按在自己腿上,雅天歌便老实了。
沈隅又喝了口茶水,继续道:“丧门星死后,我爹便想将红薇嫁出去,她死活不肯,我还以为她是感恩于我家,没想到竟是另有所谋。这贱婢喜欢那丧门星,把他的死归于我和我爹……后来还妄图做我爹的刀下鬼,伺机报复,故而这十几年来在府中作怪,你道可恨不可恨?”
柳画梁道:“沈少爷所说皆属实?”
沈隅道:“自然属实。”
柳画梁长长叹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了。”
沈隅自然不可能让他们与自己同住,柳画梁便主动提出依旧住在阁楼旁边的小院子里,反正该不该知道的,柳画梁这厮都知道了,沈隅也就由他去。
到了院子后,雅天歌摘了斗笠道:“这里莫非就是十年前你最后赶来的地方?这人态度如此恶劣,你帮他干什么?”
柳画梁拍拍他的脑袋笑道:“我不是帮他,只是八卦没看完,总觉得不安心。”
雅天歌:“……”
“再说了。”柳画梁唇角含笑,眼中透出一丝狡黠来,“你总说我不带你,这回把之前不带你的地方都带你走一遍……”
柳画梁凑近他耳朵,低声道:“你可满意?”
雅天歌愣了一愣,随即连耳朵都红起来,他捂着耳朵退了两步,又被柳画梁拉住,继续凑近道:“脸红什么,小蛮公子难道害羞了……”
雅天歌退无可退,被柳画梁按在墙上,柳画梁将那两根小辫子捏在手里,轻轻扫了扫雅天歌的脸:“好玩吗?”
继而有些意外道:“哟,还是红色的头绳,哪儿拿的?”
雅天歌抿了抿嘴唇,道:“逛街的时候顺手买的……”
“顺手?”柳画梁恍然道,“这么说,一早就有预谋?”
雅天歌往后缩了缩,一双眼睛却看着他。
柳画梁笑起来,他迎着雅天歌执着的目光,用辫子轻轻扫过雅天歌的喉咙,然后凑到他的耳边道:“小蛮,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热啊……”
何止热,他全身的血液都快聚到头顶了,那发尾冰凉,轻轻滑过喉结时,温热的呼吸就在他颈边流连,他的眼神都烧了起来,脑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只微微点一点头。
柳画梁低声道:“我替你降降火,可好?”
雅天歌口干舌燥,手上用力,猛然扣住他不让他再靠近,却见柳画梁笑了起来,带着种别样的味道。
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道身影掠入屋中,雅天歌眼疾手快,侧身将柳画梁揽入怀里,另一手往空中一拦,掌心隔着层薄薄的红光挡住了鲜红的指甲。
“别杀她!”柳画梁猝不及防被拉进怀抱,愣了一刻才连忙叫住雅天歌。
那身影落地,分明是个穿着紫衣的女鬼,斜着一双血红的眼看着柳画梁,“狗贼,你又回来干什么?”
柳画梁此时才退出雅天歌的怀抱,面色有些发红,回过神来才道:“红薇姑娘的故事未讲完,我自然是来听故事的。”
红薇白了他一眼,道:“鬼才信你。”
柳画梁:“……”
红薇只一进屋,便是满屋子寒气,可谓降火。
柳画梁看了雅天歌一眼,道:“凉快吗?”
雅天歌:……
雅天歌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只能坐到桌边猛灌茶水。
柳画梁道:“红薇姑娘,这次你可直说要在下做什么了吧?在下可不能保证不会像上次一样……”
柳画梁说到这里顿了顿,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红薇沉默片刻,道:“我想让你替我找一个人。”
柳画梁道:“什么人?”
红薇道:“我只知道他叫做阿书,脑子有点毛病,棋艺精湛,且在十多年前失踪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便是与我家少爷在一起。”
柳画梁道:“你找他做什么?”
红薇道:“我怀疑是他杀了少爷。”
“……什么?”柳画梁愕然,连雅天歌也将头转了过来。
红薇见了雅天歌愣了愣,睁大了一双怨毒地眼睛瞪着他。
雅天歌蹙眉,身后的孤峰万影蠢蠢欲动。
却听红薇道:“此人好生漂亮,竟比你还要好看……”
柳画梁:“……”
原来当年她瞪着自己竟是因为欣赏,心里不禁有一丝安慰。
红薇却没发现他们的心思,见他们半天没说话,不耐烦道:“你们到底帮是不帮?”
柳画梁道:“你家少爷……不是被大少爷气死的?”
红薇怒道:“这是哪个杂/种说的?我家少爷待人最是温柔,怎么可能被气死!定是那大少爷造谣生事,待我取他狗命……”
“等等!”柳画梁忽然想起了什么,“阿书、长月?难怪我总觉得有些耳熟,那阁楼上我还欠一个呢,不如去问问她。”
☆、沈公子(三)
自红薇死后,阁楼上多年不扫,已是处处蒙灰,二人上楼时已经尽量放轻脚步,却仍旧惊起一片尘霾。
开门时柳画梁捂了捂鼻尖,清咳两声,觉得喉咙里全是细小的颗粒,雅天歌见状,双指一并就要画符,柳画梁拉住雅天歌的手道:“慢着。”
二人一步步朝里走去,雅天歌面无表情地盯着牵着的手。
柳画梁头也没回,道:“笑什么,这么开心?”
雅天歌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弯起唇角,笑得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穿过屏风,只见内室窗外的紫薇探进窗户,粗大的枝丫上花儿开得极其热烈,为这灰败的阁楼添上了唯一一抹亮色。
周围情景又起变化时,雅天歌动了动,柳画梁轻轻“嘘”了一声,道:“没事。”
风雨夜,雷电交加
夜已深了,窗外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打在屋顶上,发出嘈杂的声音,屋内一灯如豆,一位公子坐在窗边边随意拨弄棋子,边听外头清脆的雨声。
忽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公子抬起头望向房门,半晌,门外却没了动静。
公子转动自己的轮椅,向门口滑去。他又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见,终于忍不住打开房门。
他一开门便吓了一大跳,几乎要将门再甩回去,但是因为行动不便,等到最初心中巨大的恐惧过去,他的身体还来不及转动轮椅退远一些。
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
门外是个全身赤/裸男子,直挺挺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公子:……
他犹豫了片刻,牵起窗边的一条红线,轻轻晃了晃,红线越过他的床头、窗沿、窗外的紫薇树、直到底下屋子牢牢闭着的窗户上,消失在窗沿。
公子这头只一动,窗子里头连接着的铃铛便响了,装饰简单甚至称得上寒酸的屋子里,一个女孩睁开了眼睛。
寂静的夜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二少爷,有什么……呀!”
若不是雨声过于嘈杂,这声尖叫怕是要惊起大半个宅子的人。
公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本不想叫你,奈何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搬不动他,你……若是不介意,能不能搭把手?”
“这是个什么东西!”女孩像是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一样又瞥了地上的身体几眼。
公子道:“……一个人。”
女孩叫道:“公子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大半夜的,也不穿个衣服!”
公子道:“……我不认识他。”
女孩惊怒道:“这么说这人是擅闯民宅了?那还搬什么搬!指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呢!要我说,还是明天去报官好了!”
公子听她说“擅闯民宅”忍不住笑起来,女孩像是意识到什么,脸“腾”地红了,道:“我跟他又不一样!我是白天来的!何况我还穿着衣服呢!”
公子终于笑出声,女孩捂住了脸,跺脚道:“哎呀公子!不要逗我了!”
公子抬手遮了遮嘴角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女孩气愤地甩手道:“我回去睡觉了!”
公子忙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该笑的,我错了。好红薇,帮帮我吧。”
红薇顿了片刻,转过身来,蹲下身去看了看地上的男子。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干净,此刻微微抬起头偷看公子,公子嘴角还带着笑意,见她望来,忙敛了笑意,严肃地看着她。
红薇抿着嘴也笑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红薇费力地将那男子扶起来,公子虽努力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最多只是让红薇闭上眼睛,自己给她指点方向。
红薇最后报复性地将那男子往床上一扔,道:“公子,莫怪红薇多嘴,这人来历不明,而且昏迷不醒,可能是被仇家追杀至此,若是收留,恐怕将来招来祸事,公子可要考虑清楚。”
公子点头道:“我想过了,等他醒来便让他离开,但他既躺在我门口,总不能不理他。”
红薇撇嘴道:“公子你就是心肠太好,现在坏人可多了,十个里头有九个是坏的!”
“剩下那个。”红薇指了指自己,道,“喏,已经被你遇到了!所以他……”
公子笑道:“好了,我知道了,等他醒来我立刻让他走,一刻钟都不耽搁,好不好?”
红薇这才勉强点点头。
公子道:“这天气虽还炎热,但人淋了雨更容易被寒气侵入,红薇,你去打盆水来,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红薇道:“此人虽瘦,但是身量颇长,公子的衣服怕是不合身。”
公子眨眨眼道:“你一向鬼点子最多,一件衣服,难得住你?”
“那是!”红薇微微露出些得色,而后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嫌弃道:“这人湿漉漉的,明天还得换新床单,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祸害!”
说着,她去端了热水,与公子一道草草将那人擦过一遍,盖上被子。
又过了一会儿,她还真的拿回了一件衣服,二人手忙脚乱地给他套上。
这人虽然身形狼狈又昏迷不醒,但是除了一点小小的擦伤以外,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而且皮肤白皙光洁,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外遭受仇家追杀的恶人,反倒像个小少爷。
公子道:“这衣服……哥哥的?”
红薇道:“大少爷衣服多,少一两件他也发现不了!”
这时天已微微泛白了,见公子略有疲态,红薇道:“公子,要不我给他打个地铺?”
公子笑道:“不必,我成日在这楼上待着,少睡点也无甚影响。倒是你,忙了一夜,先去休息吧。”
“可是万一他……”
公子道:“放心,他对我一个半残之人能做出什么事来?真的有事,我会叫你的,你本事最好,一跟头就能翻上来,还怕他么?”
红薇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左右不过一个跟头的事情,自己留意一些便是,于是放心下了楼。
公子正靠在轮椅边打盹,忽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猛然惊醒,一把抓住床边挂着的帘子,抖了几次才放下了一边。
“二弟,我来看你了!”
公子头大如斗,推动轮椅,用力将手一挥,另一边的帘子也掉落下来。
公子这才来到桌边,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泡茶。
“二弟?你在吗?”一个男子走上楼来,只见他穿着件靛青的衣服,摇着扇子,十分悠闲。
公子转头,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沈隅道,“大哥从山上下来,没见你来打招呼,只好自己来看你,不想倒还被你嫌弃了?”
公子道:“哪里,小弟腿脚不便,还望大哥恕罪。”
沈隅道:“长月啊,你这年纪轻轻的,成天窝在这上头干嘛!不是有那红薇嘛,让她背你下楼不就好了?我看她对你好得很,应是有心与你……”
“大哥!”
被他微冷的声音一叫,沈隅有些无趣地直起身道:“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做什么。”
说着,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窗前的帘子还挂着,道,“怎么?里头藏了人?”
沈长月道:“我不像大哥宽床大帐,能容数位,小小一张木床,不过怕夜间蚊虫叮咬挂着帐子罢了。”
沈隅道:“嫌床小?让爹给你换一张嘛!”
沈长月脸上最后一点礼貌的笑容也消失了。
沈隅哼了一声道:“也是,毕竟我拜上了星罗山,师傅赞我天资聪慧,将来若是能稍加努力,成仙恐怕也不难,这样宏图大志,岂是‘小小一张木床’能容得下的?”
沈长月垂下眼帘。
沈隅见他沉默,继续仰着头道:“你可知这世上除了人以外,还有妖魔鬼怪?尤其是那魔族,食人嚼骨,最为可恶!近日里也是嚣张的很,过几年等我能与师傅出门历练,定要杀几个泄恨。”
沈长月听他说起外头的事,又忍不住竖起耳朵,道:“可我听说……魔族也并非全是坏人。”
沈隅瞪他一眼道:“你听谁说?红薇?她懂什么!魔族乃是异类,凶狠残忍,与我们水火不容!他们不知害死多少人,你竟还敢说他们是坏‘人’?”
沈长月用眼角瞄了他一眼,低声道:“我们不也害了他们许多魔族么,又有什么区别?照我说,是人是魔有什么要紧,还要分个高低……”
“什么要紧?!”沈隅阴阳怪气地叫起来,“你说有什么要紧?!师傅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不管,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沈长月微微抬起头,沈隅忙道:“跟你说你也不懂,你修仙我修仙?你在这阁楼上能见过什么!”
沈长月的眼神往下飘了飘,不说话了。
沈隅得了威风,摇头晃脑地得意了一会儿,方才道:“来两盘?”
沈长月的眼睛原本暗淡的眼睛亮了起来,一时竟来不及藏好矜持便迫不及待地点头。
两人下着便忘记了时间,申时一到,红薇蹦蹦跳跳地送来了冰镇酸梅汤。
她一见那大公子便黑了脸。
沈长月把她打发走,将酸梅汤递给沈隅,“你喝吧,我体寒,不太吃得消这个。”
沈隅“戚”了一声,挡住递过来的碗道:“那奴婢也不知哪里拿的碗,谁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就敢给我喝,不喝!”
沈长月默默收回了碗,自己喝了,酸梅汤生津止渴,炎夏里只一口便见效,他十分满足地叹了口气。
沈隅咽了咽口水,其实这半天他早已口干舌燥,本想着沈长月会多劝几句,此刻又拉不下脸来。
过了一会儿,见沈长月将喝不下的半碗放在旁边,他便一边下着棋,一边趁着沈长月思考下一手时不动声色地将碗端过来一饮而尽。
沈长月直输到暮色四合,还是沈隅打了个哈欠道:“没意思,总赢你,我回去了。”
沈长月看着棋盘还没回过神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放在一边的汤碗,这一端才发现,碗已经空了,他愣了愣,才看向沈隅。
沈隅理直气壮道:“你不是体寒么?我替你喝一半啊!”
沈长月:……
沈长月还没说话,沈隅便抢着道:“看什么看,你棋技太臭,我无聊了才喝的,你怕是没喝过好喝的才这么计较吧!大不了我再送两碗还你!”
沈长月低声道:“不必了,多谢大哥。”
沈隅哼了一声,昂首挺胸走下了阁楼。
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远处鸟儿疲倦地叫声,以及他们扇动着翅膀震动着空气的声音。
沈长月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那个人!”
一个清脆的男声传来,吓得沈长月差点从轮椅上摔下去。
沈长月寻声望去,床上的帘子已经被掀开,从里面探出一张年轻的脸。
☆、沈公子(四)
年轻人将帘子往两边一甩,从床上蹿下来,走到沈月长身边,蹲下身来。这人身量虽颀长,但还是个少年,昨晚替他擦身的时候沈长月就觉得此人好看得出奇,此刻睁开一双浅金色的大眼睛更显生动,而且面上带着一股奇异的天真,任谁对着这么一张脸都生不起气来。
沈长月笑道:“你是何人?我救你一命,你醒来开口就说不喜欢我哥哥?”
谁知那人居然嘴一撅,道:“阿书就是不喜欢他嘛!”
沈长月:……
不好,自己怕不是救了个傻子。
阿书道:“你哥哥真坏,我哥哥好,你当我哥哥吧!”
沈长月一时理不清这句话的含义,只将手贴上他的额头试了试,觉得还有些热度,心想他大约是烧糊涂了,便道:“哥什么哥!还不床上躺着去?一会儿烧坏了我可没法给你请大夫。”
阿书道:“不躺,躺着难受,阿书要站着!你是谁呀?阿书为什么在这里?这儿是哪儿啊?”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有人道:“二少爷,大少爷命我送来……”
沈长月连忙一手按住少年的嘴,一面提高了声音道:“放在门口,我自会去取。”
“可是大少爷说……”
少年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地扒下沈长月的手。
眼见他又要开口,沈长月忙道:“我说了放在门口,我自有分寸。”
门外传来碗盖“砰”的碰撞声,下人的脚步声很重,听起来怒气冲冲。
沈长月懒得和他计较,听那人走远之后,沈长月才放下手来。
少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捂我的嘴,你是谁?是坏人吗?”
沈长月有些头疼,心知留下这少年必然是个大麻烦,但是当下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将病人丢出去不管,只好等他病好了再做打算。
想定,沈长月道:“我不是坏人,我叫沈长月,你叫我长月便是。”
那人偏了偏头,张口便道:“长月哥哥。”
沈长月:……
这人虽看着年轻,但是自己和他顶多也就是年岁相仿,可这语气如三岁孩童,听得沈长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见他目光懵懂,看来的确是心智不全。
沈长月想着,对他生了几分同情,道:“你叫什么?家住何处?”
这人道:“阿书就叫阿书,家住山洞里。”
沈长月:“……山洞?”
难道是猴子成精?
沈长月忍不住道:“你可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
“父母……父母?”阿书似乎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突然,他脸上天真无邪的表情消失了,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父母?爹娘?爹……我爹他死了……死了……娘呢?我娘呢?”
他焦躁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念念有词:“爹不在了,娘要好好照顾你们,照顾你们……照顾你们……”
他的呼吸急促,声音也变大了:“好好活……好好活……报仇……我要报仇!”
他猛然抓住沈长月的肩膀,“你杀了我娘!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沈长月被他吓得一时没了反应,本能地抓住他气势汹汹的手:“你……你冷静些……”
阿书浑身还在发热,根本支撑不住这么强烈的情绪,他的眼神空了一瞬,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他的两手还死死抓着沈长月的衣袖,人却缓缓滑落下来。
沈长月手忙脚乱地拉住他,防止他滑到地上。
阿书的身体还在剧烈颤抖,短暂地抽搐着,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便出了满头的汗,口中还喃喃道:“没有死,不会死的,阿娘……”
沈长月低下头去看阿书,少年脸色煞白,紧闭的双眼中渗出泪来,沾在他长长地睫毛上。
沈长月本想扯绳子去唤红薇,却又顿住了,他费力地调整了一下阿书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的膝头,然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莫怕,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
几天后。
门口忽然传来“咚咚”敲门声,可这声音十分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偏巧沈长月正在门口,他隔着门问道:“是谁深夜到访?”
“……”
门依旧响着,沈长月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孩,粉雕玉琢般可爱,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看着他,还未开口说话,便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沈长月:……
总觉得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幸好孩子体型娇小,他有些费力地把孩子抱上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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