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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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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正南整个人抖得厉害,爬上楼顶之后努力攒着手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柳画梁挑眉道:“这么说,你才是背后的主使者?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书歪过头,嘴角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在下,区区一个魔族罢了。”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另一只脚轻轻落在了阁顶,一道血红色的灵力从阁顶网罗而下,从众人的脚下穿过,消失在远方。
  “原本我不想用这个,多亏了柳公子,竟真的逼我用上了这个阵法。”
  柳画梁看到他手中的剑竟真的如旗子被风吹开一般泛起皱纹,接着他感觉到大地在震动,雅天歌将孤峰万影一横,道:“不好,有埋伏。”
  “咯”一声,柳画梁脚下破开了一个洞,从里面伸出一只枯枝似的手来,被雅天歌一剑捅回去之后又从里面冒出一只脚。
  柳画梁感受了一下地面的波动,果断叫道:“诸位小心,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话音未落,前后左右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一只只手脚来,有的立刻被斩了,有的被贴了符咒缩回去的,来不及处理的,以冒出来的手撑地,将整个身子都从土里带出来,一时间藏书阁前充斥着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魔僵,与迅速反应过来的修士们斗在一起。

  ☆、错乱

  天光晃眼,刚刚经历一次重创的魏旋艰难地边挥舞着手中的剑,边控制符咒保护身后的师弟们。
  魏旋一剑落下,眼看要将刺入魔僵的脑袋,却忽然顿住了。
  他在那只魔僵僵硬扭曲的脸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只是一犹豫,魔僵利爪便朝他面门抓来,掀开的衣袖中露出一截土黄色的绳子。
  他身后的师弟当机立断地斩掉了那只伸来的手,绳子随之落在地面,粘稠的黑血将它淹没了。
  魏旋截住了师弟的剑,师弟不解道:“魏师兄,怎么了?”
  魏旋颤抖道:“临海,是你吗?”
  魔僵似乎顿了顿,接着就被身后的人一剑捅穿,跌落在地面。
  “小弟子你可莫发呆啊,这东西可不长眼,一不小心就要送了命的!”
  混乱中魏旋被迫远离,尽力护着其他的师弟师妹,但他的心思早已纷乱。
  临海本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人自拜了师门便同吃同住五载,几乎形影不离,然而临海于三年前失踪,不过是出门去做个小任务,从此便再没有回来。
  有人说他是被魔头害了,但是魔头一向嚣张,害死了人从不掩饰,又如何会让他们尸骨难寻?抱着一线希望,魏旋始终在寻找,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他,更没有想到这一见,不如永别。
  他的心中甚至没有悲伤,只有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不真实、莫名其妙,他的剑法全乱了,小师弟担心道:“魏师兄你是不是受伤了?不如退后让师妹看看?”
  魏旋硬生生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却见那小师弟脚下土壤凸起,片刻间三只魔僵纵身而起,眼看便要躲不过,他来不及多想,将师弟往旁边一推,剑气爆裂,将其中一只魔僵震得粉碎,另外两只则顶着灵气,将利爪朝他抓来,丝丝魔气已经近在咫尺,魏旋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魏旋睁开眼时,却见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利爪刺穿那人骨瘦嶙峋的肩膀,将他从中间撕裂。魔僵的半截身子落在他面前,枯瘦的脸,歪斜的眼睛,没有神采,一点,一点也不像个人。
  可这真真实实,就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个丰神俊朗、天资聪慧、总是一次次替他挡掉危险的朋友。
  为什么?
  魏旋惶惑地看着地上没有生气的身体,不是说魔僵便是魔族么?为何他却长了临海的脸?又为何,他会保护自己?
  他茫然四顾,人群中有两个极其显眼的人,临海若是活着,将来也许也是那个样子的。
  那一刻他对天生对于魔族的恨意产生了动摇,但下一刻魏旋如同突然被人震醒,他狠狠擦了一把脸,跃入了战圈。
  雅天歌一剑将一大片的魔僵削掉一半,后退了两步,晃了晃头,柳画梁一剑将他身边新冒出的魔僵劈开,问道:“你怎么了?”
  雅天歌抬头,眼神中的迷茫转瞬即逝,甚至还笑了笑道:“没什么。”
  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师弟?”
  柳画梁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魔僵很大部分都是由真人所制,而且“材料”从十多年前到近来时间不等,听传闻,近年来遭魔族诛杀的仙门中人不在少数,极有可能与在场的人是同门。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自己的亲人、朋友、情人,甚至开始有因为其他人杀了自己的亲人所化的魔僵而反过来杀人的,顿时愤怒、悲伤、痛苦的情绪交织成一片,场面一片混乱。
  魔僵本只是低级的魔物,在场的大多是门派精英,理当不成问题,然而正是因为他们是低级魔物,更让人容易掉以轻心。一旦对他们手下留情,魔僵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幽幽哨声响起,几个音调如一条鱼尾滑过耳边,柳画梁猛然抬头望去。只见古书手持一支奇怪的乐器,吹了几个调子之后顿了顿,接着他用他那奇特的,含着愤恨和恶毒的尖锐声音道:“魔族十恶不赦、杀人如麻、擅蛊惑人心,任何人一旦沾上魔族,或是对魔族产生感情,便是罪该万死,理应,当场诛之!”
  笛声再响时骤然尖锐,如同拉紧了魔僵身上的丝线,原本僵硬的手脚变得坚硬如铁,用剑难以砍断,而且不再毫无目的地一通乱砍,他们在笛声的指引下排成了剑阵,杀伤力一时大增,众人猝不及防,一时间仙庄中不少人负伤,惨叫声响成一片。
  在这绝望的浪潮中,竹空弦将背上的余音取下,低头架琴。梅傲苍见状,默不作声地围到他身边,替他杀退涌上来的魔僵。
  竹空弦广袖一展,指尖轻颤,一波波清越的琴声犹如月夜澄光万里,风声破竹而来,音波拂过众人,稍稍抚平了笛声带来的躁动。
  碧风山庄的琴声有清心镇魔的功效,在场的魔僵一时被笛声蛊惑而疯狂,一时又被琴声镇压,双方相斗,难舍难分。渐渐地,琴声压过了笛声,竹空弦的十指简直如同化作百指在琴弦上飞舞,流水湍急,撞作石上乱溅的水花,悬崖峭壁,一泻千里——
  笛声被压下,古书停住了,他愤恨地咳了两声,然后从藏书阁越下,一把拎起雅正南御剑飞走。
  战场上只剩余音袅袅,魔僵在琴声中动作渐渐缓慢下来,重新变成一群乌合之众,到处乱跑,众人见状纷纷羁押的羁押,斩杀的斩杀,认亲哀嚎的哀嚎,场面依旧一片混乱。
  雅天歌只觉得这琴声搅得他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了,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此时又重新崩裂开来,他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
  柳画梁转头看见,一把拉起他朝古书方向的追过去,片刻后就发现自己无法御剑,雅天歌按着眉心揽了他一把,孤峰万影腾空飞起。
  柳画梁愕然道:“这结界限制灵力,竟不限制魔力,当初究竟是设计来做什么的?”
  雅天歌远离了战场,方才缓过气来,道:“都是些伪君子,自然是怕别人和他们一样满心坏水……”
  柳画梁紧蹙着眉头道:“不,我总觉得不对。阿书、沈元、古书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们是魔族,但是看着幕后指使的行为作风,分明对魔族恨之入骨,况且像古书这种魔族是如何混入谦雅山庄,布下如此大阵,还能拉拢雅正南的?看雅正南对他的态度甚是恭敬……”
  雅天歌抓着他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大到柳画梁感觉到有一丝疼痛:“……小蛮?”
  雅天歌单膝跪倒在剑上,孤峰万影跌跌撞撞地从天上落了下来,雅天歌按着胸口喘得厉害,眼角竟隐隐有妖纹出现。
  柳画梁大惊,一手按在他的背上,打算用灵力帮他镇一镇体内的魔气,然而他刚刚发动灵力便被雅天歌体内强大的力量给反弹回来,震得他的手腕生疼。
  林中乐声从四面传来,避无可避。
  雅天歌猛然推了他一把,一双半红的眼睛中是极度克制的戾气,他喘了几口粗气,厉声对柳画梁道:“跑!快跑!”
  汹涌的杀意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孤峰万影红光流转,如血一般浸透了整把剑的剑身,雅天歌的眼睛彻底被血光淹没,万道剑光朝柳画梁劈来。
  柳画梁以弦月做挡,只觉得每次和那剑光相触,弦月便如要碎裂一般震得厉害,柳画梁不敢再硬接,仰面避过一剑后一把抓住雅天歌的手腕叫道:“小蛮!雅天歌!你清醒一点!”
  雅天歌一挥手,将柳画梁甩出数里,柳画梁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滚,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柳画梁飞快地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不谨慎让他又中了招,电光火石间他的背后窜过一阵凉意,他想到了昨日的密室!难怪他总觉得在密室中时好像有谁盯着他看!竟是在那个时候就被发现了!
  柳画梁忽然想,那他为什么当时不现身呢?
  有个荒唐的念头窜过他的脑海,他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可是当下情景却不容他多想。
  面前是孤峰万影势不可挡,身后还有那阴魂不散的古书和雅正南,除非有什么邪术能让他瞬间涨千年的道行,否则他绝对逃不过这两面夹击。
  躲避间他的肩头被雅天歌正面踢中,疼痛还没来得及扩散,便见雅天歌的指尖凝出一把尖利的魔刃,快得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胸口一窒,魔刃穿过他的身体,在另一侧探出头来。
  刀刃是鲜红的,和血一个颜色。
  柳画梁愕然抬起头看向雅天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双总是映着日光的金色眼睛。
  “小……小蛮……”他的声音被困难的呼吸冲得七零八落,他伸出手,顺着那道魔刃向上,似乎想去触一触雅天歌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雅天歌的眼中泛出一丝光来,却很快被笛声压了回去,下一刻那把魔刃抽离了他的身体,柳画梁磕磕绊绊地倒在了地上。
  雅天歌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正要走,只听笛声一转,他的动作顿了顿,弯下腰将柳画梁抱起来,走入丛林深处。
  林中有个巨大的山洞,洞口被无数藤蔓所覆盖,雅天歌才走到洞口,有什么东西便破空而来,声音细小而尖锐,“嗤”地一声,他背后的带子被割断,书箱掉在了地上。雅天歌若无所觉,接着往里走,恰与三人擦肩而过,正是古琴、古棋、古画。
  洞穴深处,古书坐在一个棺材上,见雅天歌走来,微微扬起嘴角:“你可让我好等啊。”
  说着古书从那棺材上消失了,下一刻他出现在了雅天歌的身旁,他瞥了被野蛮地扛在肩上的柳画梁一眼,伸手一拉,将柳画梁整个拖了下来。
  古书用脚尖将地上的人翻了个个儿,仔细将他看了一遍,柳画梁面色苍白,显得脖子上那道旧伤更加明显,脸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土,全无一丝风度。
  古书冷笑一声:“蝼蚁之辈,差点坏在你手里!”
  他转过身拍了拍雅天歌的脸道:“你也是被迷了心窍,魔王之子,竟会栽在这种人身上!可见,魔族当真愚蠢至极。”
  “不过没关系……”古书围着雅天歌走了一圈,道:“……我来救你。”
  他绕回雅天歌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道:“不愧是魔族,这皮囊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不过,我会好好利用的。”
  古书微微眯起眼,长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正南,你看好了,此法若成,将来我便是长生不死,剿灭魔族,指日可待。”
  “可是……”雅正南小声道:“万……万一这个身体也与你排斥……”
  “你懂什么!”古书一甩手,雅正南身边的石头顷刻粉碎,他立刻噤了声。
  “原无争是纯种魔族,他的魔力太过强大,我无法,无法进入他的身体,会被吞噬,但是我,与他只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
  他指着雅天歌道:“这小子,他有一半的血统是人,就是这一点点,所以,绝对不会有问题!”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画梁咬着牙抬起头来,唇角依然控制不住地溢出血。
  古书低下头,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将他在地上踹得滚了个圈:“你还没死啊,看来这小畜生还没被我完全控制住,也怪你们昨天走得太急了。”
  “不过嘛,他既然走进这里,就再也不可能出去了。”古书挑衅一般拍了拍雅天歌的脸,“你说是不是啊,小畜生?”
  雅天歌自进洞开始,表情就变幻不定,似是在痛苦挣扎,渐渐地,他的神色变得恍惚起来。
  古书哈哈大笑,语调中都透露着愉悦:“跟我耍心机,真是恶心啊。”
  柳画梁动了动手指,朝雅天歌的方向蹭了一步,顿时满嘴新鲜的铁锈味,古书蹲下来,一把扯起他的衣领,他直视着柳画梁,眼中透露着一丝疯狂:“你问我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
  “你……控制他。”柳画梁闭了闭眼,“用他杀了许多人,使人族对他积怨。你还控制魔族,挑……挑起两族之间的怨愤,而他是魔王之子……”
  古书突然发出一阵短促地笑声,他幽幽道:“你果然聪明。无辜、美丽、强大、凶残,魔王之子,人魔混血,有谁比他更合适这个角色呢?人的那部分,用来蛊惑那些,对魔族还怀有仁慈的叛徒,他们死有余辜。魔的那部分,用来蛊惑魔族,让他们在人群中激起更多的恩怨。到时候谁还信他们,就弄死谁。将来,不久的将来,人将会对魔族恨之入骨,一旦他们对魔族不再怀有幻想,到时候我再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然后不用我动手,就能一网打尽!”
  “怎么样?”古书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你能懂吧?你能明白吧?”
  柳画梁努力瞪着眼睛去看他:“你……你想控制他替你扫平障碍……”
  “控制?”古书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手中一紧,柳画梁觉得自己快被他掐得无法呼吸了,“不,魔族这等劣种,也配承此大业?我要杀了他,然后成为他!”
  

  ☆、换魂

  柳画梁连表达惊讶的神情都已经做不出来了,半天才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你……”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古书手中放松下来,又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柳画梁的眼中已经没有神采了,咬着的牙关也松了,血失去了控制,从他口中涌出,雅仁礼嫌弃地将他扔到一边。
  雅正南看着柳画梁,嗫嚅道:“他死了吗……”
  “你闭嘴!”雅仁礼眯着眼睛看他,“就是因为你总是优柔寡断,所以撑不起谦雅山庄!白灵无主,傲雪出世,碧风无能,不久这就是谦雅山庄的天下,你在我身边多年,怎么还如此没出息!”
  “可是外面那些人……”
  “怕什么!”雅仁礼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等我夺了这身子,刚刚发生的事情,哪还有你半分责任!”
  说着,他好像有些可惜一般瞥了柳画梁一眼,道:“嘁,早知道就该让他多活一会儿,看看这魔族毁天灭地的样子,看看他还能不能用那凡人之躯做什么,绝望地哭?然后再在自己脖子上抹一道?哈哈哈哈可惜可惜……”
  “原来如此,我道为何你能以一阶魔族之身,在这谦雅山庄中横行无阻,原来是借了个皮囊。”
  古书目光一凛,周围没有其他人,却是地上的柳画梁开了口,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没有那病恹恹的样子。
  雅正南眼睁睁看着一个死人从地上蹦起来,吓得高喊一声:“爹!诈尸了!”
  古书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道:“你没死?”
  “雅庄主既然舍不得,我又怎么敢死呢?”柳画梁笑起来,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雅老庄主雅仁礼,晚辈失敬。”
  古书顿了片刻,突然笑了,他笑得前仰后合,道:“我真是小看了你。”
  “十年前,你破了我的转移阵,又用自己救了这小子,害我,在这破破烂烂的身体里多待了十年!”
  柳画梁恍然大悟道:“原来当时我当时蹭掉的,是个转移阵,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所以这次,我可不敢小看你了。”雅仁礼口中哨声一响,雅天歌转身劈手就朝柳画梁砍去。
  柳画梁不动也不避让,那向他劈来的剑锋只到半途便转了向,在雅天歌的腰上转了半圈,刺向雅仁礼。
  雅仁礼却已经闪出到几米之外,地上金光闪动,隐隐听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
  柳画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雅仁礼道:“装到现在,也难为你了。”
  柳画梁微微蹙眉,心中隐隐不安:“既然知道,又为何把计划告诉我们?”
  雅仁礼哂道:“我这妙计,将来无人知晓,甚是寂寞,说给你们听,好让你们下了地府,再跟别人聊聊自己是如何死在这样的妙计之下。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蠢到相信你们吧?”
  柳画梁道:“雅庄主,这小子虽然麻烦点,但还算讨人喜欢,你为何如此讨厌他?”
  “不……”雅仁礼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喜欢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他?他的娘亲,可是我的女儿。”
  纵是柳画梁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这层关系,他下意识地去看雅天歌,出乎意料的,雅天歌脸上却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
  他这么平静,雅仁礼反而有些意外了:“怎么?有人告诉过你?还是你觉得,被外公杀死挺正常?毕竟魔族不顾天理人伦,乃是劣中之劣!”
  雅天歌薄唇微启,却是露出一个极尽嘲讽的笑容,那一刻柳画梁才觉得他们俩是有血缘关系的:“那又如何,我娘还不是拜入了傲雪山庄?还嫁了个魔族?”
  雅仁礼的沉下脸,雅天歌尤嫌不够似的再补上一句:“况且我一出生,我娘就给了我梅家的额纹,默认我做梅家弟子。”
  “你任她死在星罗山脚下,要比不顾天理人伦,我又如何比得上你?”
  雅仁礼手上青筋爆突,似是怒极:“那是她和魔王纠缠不清!当时我们正要剿魔,我劝她数次她皆不肯听!自甘堕落,咎由自取!”
  柳画梁听不下去了:“雅庄主,你和魔族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能为此不顾自己女儿的性命?”
  雅仁礼瞥他一眼,道:“魔族天生劣种,本就该死,老实待在树林草莽中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混迹人群,蛊惑人族。人族愚昧,见色而忘义,轻易与他们结为兄弟夫妇!终有一日遭到背叛才后悔莫及,下场凄惨。这些劣种力量强大,若是纵容他们存在,我们人族终有一日将自身难保!”
  “相信魔族,就是背叛,她既然选择背叛,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柳画梁若有所思道:“雅庄主,你莫不是……曾经相信过他们?”
  雅仁礼盯着他,忽然歪起嘴角笑了一下。
  柳画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伏魔阵?怎么可能?绝弈棋……”
  “绝弈棋?”雅仁礼笑道:“你说,若是其中三颗都在我手上,剩下那颗,还有什么决定权吗?”
  洞穴外另外三个童子的手臂上渐渐浮出一颗棋子来,随着棋子浮出,三人手脚都在迅速长长,拔节生骨之痛当真痛不欲生,三人嘶声大叫,叫声引来了远处刚解决完魔僵的众人。
  雅仁礼手一张,倒在洞穴外的书箱里飞出一道白光,落入雅仁礼手中,四颗绝弈棋以四人为阵眼,四方震动。柳画梁拉了雅天歌一把,没拉动,他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盛,靠着身体本能的反应躲到一侧。剑风从身侧掠过,一小段发丝从空中缓缓飘落,柳画梁瞥了一眼自己的头发,心沉了下去。
  雅天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金色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他的肤色白皙,鼻梁□□,恰在鼻尖有个柔和的弧度,背脊笔挺,黑发如瀑,站在原地犹如一个精致的偶人。
  “小蛮!雅天歌!”柳画梁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雅天歌脚下的地面开裂,里面飞出一条条铁链一般的东西,仔细看时那却是一行行字迹,这些字迹从地面顺着他的脚爬上身体,蛇一般在雅天跟的身上游来游去,“铁链”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爬得他满身都是。
  柳画梁不顾他的剑锋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疼痛瞬间从他的指尖钻了进去,那黑色的“铁链”竟沿着他们接触的皮肤爬到他的身体上来!柳画梁的灵力骤然燃起,黑色的字迹才畏畏缩缩地褪去,但是却蛰伏于不远处,前赴后继、挨挨挤挤地伺机上前。
  柳画梁抓紧了雅天歌的手,企图用灵力逼退它们,可是相触的地方越来越疼,如同灼烧一般,柳画梁的指尖裂开,鲜血淋漓。
  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雅天歌忽然动了动,接着将柳画梁一把甩了出去,柳画梁起身继续往里冲,血红的阵法燃起,挡住了他的去路。
  “雅天歌!雅天歌!!”柳画梁高叫着他的名字。
  雅天歌的脸上已经被爬满了字迹,忽然他的眉心一亮,现出梅花型的额纹来,雅天歌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服罪般跪倒在地,无法忍受地仰天狂叫了一声,魔气从他体内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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