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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中人缠上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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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忍受地仰天狂叫了一声,魔气从他体内溢出,又被锁链牢牢锁住,他手指痉挛,去抓那黑色的铁链。
“竟然还有意识么?真是顽固。不过,正合我意。”雅仁礼慢悠悠道:“我从六年前就开始利用偷魂香分离他的魂魄和身体,为的就是这刻。你可知道一个身体所能储存的记忆是固定的?感情越是激烈,记忆便会越深,身体所能容纳的记忆也就越多,但是魔族大多淡薄,所以我转换了身体,却带不来太多的记忆。他就不一样了。”
雅仁礼满眼喜悦地看着挣扎的雅天歌:“这十年他活得痛不欲生,遇见你后又每日情绪激烈,大约连觉都睡得很少吧。悲伤、不安、惶惑、恐惧,都是最容易引起共鸣的情感。”
“如今的他,记忆容量大、身体又刚好变弱,真是再合适不过的状态,适合操纵,更适合,换魂。”雅仁礼敲着身后的棺材道,“这一切,还得感谢你啊,柳公子。”
阵中传来了一个怪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哭。
听到这个声音,柳画梁手提弦月,在伏魔阵上猛砍,那血红的障壁却纹丝不动。
哭声越来越多,红色从雅天歌所站的地方蔓延开,他的脚下很快变成了一个血池,沸腾的血液中冒出了无数的头发,丝丝缠绕在他的腿上,还有狰狞的头颅和手脚,一个个贪婪地围绕着他。
雅仁礼道:“这都是他杀过的人,怨气为阵,伏魔为界,你就看着他在此灭亡,然后……”
他用一种近乎狂喜的眼神看着柳画梁道:“再新生吧!”
柳画梁一言不发,他深呼吸了几口,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的呼吸都在颤抖,心在剧烈跳动,内心的情绪逼得他只想乱砍一通。
他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雅天歌身上移开。也不知是雅仁礼得意忘形,还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竟将自己的目的全都告诉了他。柳画梁想着外头已经是这般情景,这老混蛋若想和他换身体,必定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柳画梁猛然转身向洞口跑去,洞口的土地翻起一阵阵土浪,一层层魔僵涌上来,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雅仁礼施施然道:“怎么?想跑?”
“你……”被锁链困得死死的雅天歌竟然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雅仁礼,他的声音沙哑,如同来自地狱:“你敢动他,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哟,真感人啊!”雅仁礼惊喜地看着他,“你想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洞口被堵了,你想强行破阵,就是拉他陪葬,不过嘛,他死任他死好了,你活着,还可以替他报仇啊!”
雅仁礼转向柳画梁,笑眯眯道:“柳公子,你不是喜欢他么?十年前都可以为了他去死,怎么?这次不敢了?”
雅仁礼的手指微微一动,雅天歌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的意识,但是眼前却渐渐模糊了。
雅天歌陷入了黑暗之中,再醒来时,他身在一个小竹屋里,他觉得这屋子十分眼熟,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从前的那个“鸟笼”。
他猛然翻身起来,小翠在窗口歪着头叫着,接着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见他时微微笑道:“你醒啦?”
雅天歌的头脑有些混沌,他呆呆望着他道:“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
“你……”柳画梁垂下眼,将手里的水盆放下,拧了条毛巾,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你死了。只留下一缕残魂,我只能在夜歌中养着你。”
雅天歌重复道:“我死了?”
“嗯。”柳画梁坐下来,安抚似用温热的毛巾擦着他脸上的污渍:“就像我当年一样。”
雅天歌又道:“我死了?”
柳画梁笑了,他张开手轻轻搂住了雅天歌:“别怕,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陪着我?”雅天歌感到一种舒适的温暖,他搂上那肖想了许多年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真的?永远不再离开我?”
“你希望我一直陪着你吗……”那人的声音渐渐遥远起来,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雅天歌将他搂得更紧些,他的意识在这暖流之中渐渐融化,是的,只要他留下就好了,即使是永远在这后山之中……后山?
雅天歌在混沌中感到一丝不安,随即被一双温柔的手生生按回去:“别动,留在这里,一切都会如你所愿……仁礼……”
雅天歌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反正只要是他说的总是对的。雅天歌张了张嘴,想叫他,却忽然忘记了眼前人的名字,他有些困惑地低下头。
那人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抚上他的眼睛,慢慢道:“俞池……我叫……俞池……”
俞池……
“那……那我是谁?”他有几分茫然。
俞池笑了:“阿慈,你是雅慈,雅家的小公子……”
俞池的声音极其轻柔,催眠一般低低地在耳边萦绕着,雅天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可他想不起来了,那是什么呢?
他无意识地按住胸口,那里好像是空的,风从中穿过,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空虚,俗世中那些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欢愉都和他无关,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模糊中竟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雅天歌突然一把攥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强行将自己剥离那个温暖又舒服的怀抱,他掐着自己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你是谁?”
面前是个陌生的美人,含笑看着他,雅天歌浑身发毛,掌心红光爆闪,瞬间将那人炸得烟消云散。
雅仁礼有些惊讶地看着阵法中的渐渐清醒过来的人:“你们两个还真是给我不少惊喜,里面不好吗?你肖想多年的不就是这般情景?还是……其实你只是在骗人?”
“滚!”雅天歌喘着粗气、怒不可遏,周身的魔气绕上了黑色的字迹发出“嗤嗤”的声音,像被烧红的烙铁被浸入水中,灭了声息。
怨灵压顶,青丝缠身,雅天歌一时动弹不得。
他抬眼望去,柳画梁站在阵法之外,满脸焦灼地挡着洞中不知何时发动的阵法,他的白衣已经被染得一片狼藉,几乎看不出颜色来,但是雅天歌的眼神在触到他的那一瞬间变得温柔。
雅仁礼略带一丝嫌恶地看着他道:“你既然逃出来,就是说里面那个死了?什么情情爱爱,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死?你真让人恶心!”
“不过我早就料到你们恶心了。”雅仁礼又像个疯子一样笑起来:“仙家就是喜欢留着点慈悲,那四宝齐聚的伏魔阵乃是灵阵,但凡灵阵总留一线生机,所以才放跑了你!不如我绝弈棋,死局便是死局,将你困死在这里!”
说着,雅天歌被符咒强行压倒在地,咒语的浪潮一般朝他涌来,他错觉那些符咒如同铁链探/入他的身体,锁住了他的魂魄,而后猛然往外拉扯,陌生的痛感一瞬间就击碎了他的意志,他从喉咙中发出了极其可怖的叫声,惨痛不似人声。
“他的魂魄会被强行拉出身体,过不了多久便会消散而去。”雅仁礼舔了舔嘴唇道,“不过你若是愿意为他而死,没准他还能挣脱出来,见你一面。怎么样;考虑一下?”
柳画梁面无血色,他手握弦月,莹白的光贯穿剑身,在洞中发出强烈的光:“雅庄主,你究竟哪来的信心认定了我会为了他而死?”
“信心?”雅仁礼,道:“人族总是自以为是的,突破了种族、克服了障碍,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多伟大啊!为他死死活活算什么?”
柳画梁一剑劈出,门口层层叠叠的魔僵一下子倒下了大半,但是一半倒下,土里又涌出了更多,有的甚至手脚都断了,身子还从那泥土中站起来。
柳画梁道:“雅庄主,你可真是狠啊。”
雅仁礼道:“客气了。”
“我这人的确不怕死,但是我不喜欢按着别人的方法死。”柳画梁咬着牙道:“雅庄主不是喜欢惊喜吗?那么我便再送你一个。”
☆、记忆
柳画梁手中弦月一晃,在空中凝出数道剑痕,直直冲着雅仁礼面门而去,雅仁礼挥袖将那剑痕一一卷落之时,柳画梁已到了他面前,弦月一招不老,硬是绕着雅仁礼挥出一座螺旋形的断头台来。
出乎意料的是雅仁礼的动作竟然显得有些笨拙,远不如他刚刚在藏书阁时灵巧。
柳画梁道:“怎么?雅庄主这幅身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雅仁礼眼神阴郁,忽然一道剑影从数道剑痕外朝柳画梁刺去,柳画梁顺手在身后划出整道壁障,而后拉开脚步朝着剑影的方向迎上,“当”“当”两声,雅仁礼的剑撞在壁障般的剑痕上,而那道剑影则被弦月架住,趁着半空中凝出剑痕的瞬间,柳画梁反手从另一面朝剑影一劈——剑影碎了。
接着柳画梁一脚踏上自己劈出的剑痕,落在棺材上:“雅庄主,幸亏我在藏书阁看过你离魂剑的记载,不然可真要被你套进去了。”
他说着,用脚尖蹭了蹭脚下的棺材。
雅仁礼的眼角抽了抽道:“你要干什么?”
柳画梁道:“雅庄主,你不是说它是死阵么?我偏要从里面撬出一线生机。”
雅天歌好像一下子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猛然向前一挣,身上黑色的“铁链”骤然拉紧,雅天歌的手臂上、额头上青筋尽显,字文勒进他的皮肤,冒出了血痕。雅天歌跪在笼中吼道:“柳玉弦你疯了!不要进去!你不能进去!!!柳玉弦!!!”
柳画梁充耳不闻,弦月从棺材上面直直插入棺材中,柳画梁将手一拧,棺材盖裂了,从里面冒出丝丝黑气,铸成一个高约一丈的“黑匣子”,生生将站在上面的柳画梁托高到了洞顶。柳画梁朝那黑气中看去,只有最底部沉淀这几缕红光,简直比邪术更邪术。
柳画梁深吸了一口气,在雅仁礼扑过来之前,踏入了黑雾。
雅仁礼停住脚,转过身,对着雅天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地面震动起来,山洞顶部的石头在雅天歌面前轰然落下,彻底将他隔绝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离,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他的心脏在挣扎着疯狂跳动,好像错过这一刻便会从此沉寂,雅天歌咬着牙,在超过负荷过多的痛苦中,他拼命回忆着柳画梁的脸,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每个片段,可是所有的记忆都轻得令人绝望,在他粗重的呼吸声中渐渐消散。
……
黑雾之中似是一泓深海,明明只是一口棺材,却好似怎么也沉不到底,柳画梁在其中摸索着,隐约看见一些奇怪的影像,他用手将眼前的雾气挥开一些,看到一个孩子低着头站着,他身边尽是些黑白的影子,或匆匆路过指点一二,或指责咒骂,高高在上。
柳画梁走近了些,画面渐渐清晰起来,色彩也变得丰富。
一个大一些的孩子从背后拍了小的一下,小的转过头,看到一张堪称瑰丽的脸。
大概是没怎么见过世面,小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叫俞池,我见你总是一个人在这儿,我也总是一个人,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俞池生就一张没有攻击性的脸,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不料,那小的却迟疑道:“你的眼睛……你是魔族吗?”
“是啊。”俞池笑了,“我是魔族,魔族就不能和你做朋友吗?”
小的皱起眉头道:“魔族都很坏,会杀人饮……唔……”
他的嘴里被戳进了一颗糖葫芦,俞池把糖葫芦的棒子塞到他的手上,道:“魔族还会给你糖葫芦,我们能做朋友吗?”
小孩子有些局促,他爹娘管得严,从来不给他买这些街道边的小吃,因此他嘴里悄悄吸吮着,斜过眼去打量身边的人,看了一会儿他小声道:“爹爹骗人,你明明长得这么好看,而且心肠也好……”
俞池一愣,忍不住笑道:“原来好心肠只值一串糖葫芦呀?”
小孩将棒子递到他嘴边,自己含着满嘴山楂道:“分你一颗,我也是好心肠!”
俞池大笑道:“好,好心肠和好心肠,自然是能做朋友的,对不对?”
“嗯!”小孩含糊道:“我叫雅仁礼,是谦雅山庄雅庄主的儿子。”
大概正是成长的时候,他们的身形迅速拔高,转眼已是少年模样,雅仁礼和俞池对剑,总是对不过,又一次被俞池挑掉了剑之后,雅仁礼气鼓鼓地扔掉了剑道:“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和师兄们一样降妖除魔啊!”
俞池摸摸他的头,带着一丝无奈道:“永远在这里不好吗?战场危险,随时都会没命的。”
雅仁礼哼道:“你自己还不是要上战场!又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我!”
俞池道:“你希望我一直留在这里陪你吗?”
雅仁礼的声音带了一点恼羞成怒的味道:“才没有!不过……”
雅仁礼的眼珠子转了转,道:“若是将来我灭了魔族,一定留你一条小命!”
俞池哈哈大笑道:“好,那就多谢雅庄主了!”
再大一些,却是雅仁礼慌张地眨巴着眼睛,瑟瑟发抖地举着剑,强装镇定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对面长相妖异的魔物干脆利落道:“自然是取你性命,增加修为了。你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胜在年龄小,皮娇肉嫩,烤来吃也不错!”
魔物忽然侧头对他身后的人道:“你还不帮忙?”
俞池从他身后走出来,低着头,默然将雅仁礼绑了起来。
雅仁礼张着嘴,愕然看着他:“你……”
“哟,瞧瞧这表情,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他吧?”魔物伸手在俞池肩上掐了一把,然后看向雅仁礼道:“我是听说雅家有个不成器的小儿子,爹不疼娘不爱,但好歹是块肉,掉了总会疼,再加上这家伙也是个废物,百无一用,才想着试试能不能接近你。”
雅仁礼的脸上的震惊变了质,他一拳打向俞池,俞池没有躲避,生生受了一拳,眼角立刻青了一块。他手上动作不停,将雅仁礼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
“没想到,还真成了。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废物果然容易吸引废物。”魔物嗤笑一声道:“别这么看着我,你没学过么,魔族貌美,擅,诱惑人心。”
“这话还没说全。”魔物轻轻舔了舔嘴唇道:“初见而不杀,则,爱之,慕之,沉溺之,终,含恨而亡。”
俞池轻声道:“我说了,让你别上战场的。”
雅仁礼瞪着一脸漠然的俞池,打嗝般抽了几口气,愕然与无措终于化作脸上目眦尽裂的痛苦和愤怒,他咬着牙,连声音都变了调:“你骗我!我恨你!我恨你!”
俞池只默默将他手脚都捆牢了,干脆地往肩上一扛。
“滚!我不吃你的东西!”
俞池冷冷看着他道:“阶下囚,你觉得自己有选择?还是觉得,我是那个任你撒娇的朋友?”
雅仁礼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痛处,扑上来隔着栏杆伸手就去抓他,他气得话也说不出,口中只发出毫无意义的叫声。
俞池抓住他的手臂,往外一扯,雅仁礼连叫也不叫,直直跪了下去。
俞池拧住他的下巴,强行将食物灌进他嘴里,然后将他的手接回去:“从你上战场那刻起,你是人,我是魔,我们是敌人。”
接下去两天,俞池都先卸了他胳膊才强行给他喂饭,纵是如此,手指还被雅仁礼咬得血肉模糊。
再后来雅仁礼就见不到他了,据说是出去迎战,那换来守他的人道:“你不是那什么狗屁庄主的儿子么,怎么会和这么弱的魔玩在一起?他抓了你以后就没什么用了,所以被派去上战场。戚,就他那个样,上战场等于送死。”
雅仁礼咬牙道:“活该!”
这日门口忽然传来喧哗声,是他大哥带人打了进来,将整个魔窟一块儿端了,洞中血流成河,雅仁礼被救出来后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然后在地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已经被切成了两半,腰以上的部分微微动了动,竟然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他,雅仁礼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
雅大哥收起剑,嫌弃地将那个头颅踢到一边,带着一丝轻蔑看了雅仁礼一眼道:“你倒是该感谢这个小魔族,若不是他逃跑时没头没脑地往这里跑,我们还真找不到你。”
他啧了一声,似乎颇为可惜:“魔族果然愚蠢!”
雅仁礼走到他大哥的旁边,低声道:“的确愚蠢。”
场景停住了,柳画梁转了几步,只见众人如同烟尘一般一挥就散,眼前的情景忽然一换。
那景象中的女子身着嫁衣,正与雅仁礼拜堂,洞房花烛,坐在床上的人有几分熟悉,柳画梁曾在檀雪城前见过一面,正是那迷雾之中的白发美人。此时她的鬓角漆黑,美目顾盼生辉,面颊生粉,与雅仁礼相视而笑,说不出的动人。
“绿娘,当日芷罗一眼,便似那金风玉露,我在心里想着,这辈子就只非她不娶了。”
女子含羞低头,轻声道:“夫君情深,绿娘自当千百倍以还,此生与夫君不离不弃,直至——”
她剪下两人的头发,用红绳束了,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直至这红绳褪色,青丝成白发。”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消失了,雅仁礼失魂落魄地到处找寻,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疯了,终于有一天,他收到一封信,信中写的却将他推入了万丈悬崖,
雅仁礼跪在地上,他面前的人正是那位面相冷峻的大哥,雅仁礼“碰”地将头磕在地上:“大哥……雅庄主!求你了,只要五万两,那魔族只是要银子啊,万一……万一他把……”
“我看你是色令智昏,糊涂了!先是要娶一个非人为妻,接着还要为她给魔族送钱,你置我们谦雅山庄的名声于何处?!”
雅仁礼的额角一片鲜红还在不断地磕着头:“大哥,求你了,我什么也不和你争,只求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你?”雅大哥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跟我争?是拿你那条捡回来的小命,还是你这来历不明的妻子?”
他手上一抖,整碗的热茶都浇到了雅仁礼的头上:“哎呦,不好意思,不小心滑了一下。”
雅仁礼被烫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仍不敢松懈,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
然后他听到一个放低的,却刚好能让他听到的声音:“我偏不救她,你又能怎么样呢?”
最后等到上山解救之时,那洞中只剩一件带血的衣服和一行血字。
异类殊途,各有所归,切莫执着,望君保重。
妻书
“对不起啊弟弟,来晚了。”雅大哥摇摇头,他看到那张纸条,几乎要鼓起掌来,“不愧是我弟弟,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比你还聪明些!”
他又十分可惜道:“可惜人家嫌你没出息,不要你了,要不然这样,我出五万两,再给你娶一个?”
雅仁礼抱着衣服,将脸深深埋进去,直到那洞中人都走尽了他也没有抬起头。
“啪嗒”一声,衣服里忽然掉出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里面掉出了一截洗得发白的红绳,白发散了一地。
雅仁礼喃喃道:“异类殊途,异类殊途……你也一样,你也一样……”
柳画梁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癫狂的痕迹。听闻雅仁礼继任庄主之位时外界掀起了各种说法,因他前面的几个哥哥相继死去,死法各不相同,虽然明面上看每个人死得都堪称壮烈,但最后竟让这最不成器的小儿子继了位,不免有风言风语。但是继位之后人们发现这小儿子的手段高明,为人却十分谦逊,比他几个哥哥更对得起那“谦虚雅正”的名声,种种说法便也消失了。
现在看来,这几个哥哥大多就是死于这看上去一派谦谦君子的雅仁礼之手。
柳画梁注意到在那女子的衣冠之中有一点亮光,他凑近了些,发现那是一根细细的金线,连接着雅仁礼的胸口。柳画梁思索片刻,打算将它扯断,未料到那金线看似柔弱,竟一时断不了它。柳画梁以灵力灌指,聚在指尖一点,从上至下骤然切入,金线消失,眼前的景象也消失了。
雅天歌感觉绑缚着自己的铁链松了一下,那些即将飘散的东西好像被另一股力量生生拉住了,两股力量相互拉扯,令他头疼欲裂。
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强行被灌进柳画梁的脑海,仿佛冰冷的水灌入口鼻,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像是了然地笑了笑,往前转了几步,情景又换了。
这次的人柳画梁很熟悉,正是李念,他跪在雅仁礼面前,磕下去的头也如当年雅仁礼那般沉重:“雅庄主,弟子有罪,与一女子私定了终生,万望庄主原谅!”
雅仁礼看着他,眼神冰冷而凌厉:“与女子定终生何罪之有?只是你这一身鬼气,怕是被什么迷惑了吧?”
李念的眼睛骤然睁大:“她……她与别人不同,她不害人,弟子……弟子愿舍弃修为,和那女子相守,求庄主成全!”
雅仁礼一拍桌子,厉声道:“我看你是色令智昏,糊涂了吧!教过你什么都忘了?!此等非人之物,貌美而擅诱人,溺之即死!”
李念终是有些怕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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