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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妓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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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只觉得是谁的恶作剧便下床取来湿水后的手帕擦去,结果却越擦越清晰,花朵显得更加鲜活起来。
江离咬了下嘴唇,耳边女子的声音渐渐隐去,他的内衫却全部湿透了。
“哪里有解梦的人?”江离匆匆披上外衣,下了楼梯来到大堂。
“解梦?”顾青一边向外拉着木凳一边咬着馒头回答,“桥下有一个挺准的,居然能从我落魄的外表看出我是个天生富贵的命。”
“那还能叫准啊?”三月冲着顾青嘲笑。
顾青眼神暗了一下,过会儿也哈哈笑了起来,好像也没信算命人的话。
江离听完顾青的话便匆匆向外走,顾青叫住了他,“你干嘛去啊?这么急?”
江离回头点了下头,“有点。”
“急也得把饭吃着。”说着向江离扔去一个馒头,江离两手略微抬起便正好接住。
“你手怎么了?”顾青皱了下眉。
江离急忙把左手缩回来,言语掩饰说:“昨晚睡着可能撞到哪了,青了一块便遮起来了。”
三月:“抹药了没?”
“抹了抹了。”江离说完就赶紧走了。
三辅的桥只有一座,就是护城河上的桥。从桥往前走上一段路,就能看见通往河边的台阶。河边果然有一老人,身边摆着个白色幡子写着算命解梦。
可能是太早,老人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江离看见老人正拿着个水壶和油饼,应该是在吃早饭。
江离站在老人面前等着老人吃完早饭。老人咬完最后一口油饼又喝了口水才把东西放下,用一旁的竹竿子敲了敲土地,“坐下啊。”
江离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细细审量了一会儿,白白的胡子和头发看起来还挺仙风道骨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真才实学。
江离叹了口气,开口说:“我想解梦。”
“梦见什么了?”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梦见一个女子对我说你回来了。”
“在哪对你说的啊?”
江离想了想说,“感觉是个宫殿但不像人间的,类似月宫那种吧。”
“嗯……”老人伸出右手,大拇指和其他几个指头捏了捏过会儿又松开,眼白向上瞟着,江离很担心他一会眼珠子回不来。“还梦见什么了啊?”
“嗯……梦见一只兔子。”
老人左手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的样子,正当江离以为他有什么伟大的结论时,就听见他说,“梦见走兽是受孕的象征啊!”
江离愣了一会,转身起来离开。
“小伙子,五文钱。”老人拉住了江离的衣摆。
江离白了他一眼,“我一个大男人怀什么孕啊?就这还想问我要钱!”
老人嘻嘻笑了一会儿,“那也得给钱。”
江离自知玩不过这些无赖,便从腰带里掏出五文钱递给老人。
老人却摇了摇头,“十文钱。”
“你刚还说五文钱。不给了。”江离把钱收回来。
老人指着江离的左手说,“五文钱是用来解梦,五文钱是用来算命。小伙子你命不好啊,摊上了七枝梅。”
江离低头看了看自己用白布缠着的手,“你能看见?”
“那当然,天机岂是用肉眼看的。”
江离便缓缓把手背上的白布卸去,把手背递给老人。“你说这叫什么?”
“七枝梅。”
“干什么用的?”
“命数。”
江离咬了咬牙问,“寿命吗?”
“让我瞧瞧,这是几个枝桠,一二三四五六七□□,九个枝桠开九朵花,小伙子你寿命只剩下九年了啊!”
如五雷轰顶,江离的上身微微颤了颤,耳边又响起昨晚女子的话语,“你回来了。”
过会儿就成了兴善寺的智世大师说:“这小孩活不过而立啊!”
一个左耳一个右耳,轮番轰炸,江离觉得自己快疯了,脑袋沉的像是扔进护城河里的石头,水波咕嘟嘟的从眼睛往外冒着。
“小伙子,十文钱。”老人看着江离要走,赶紧拉住。
江离的魂魄好像已经出了壳,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木愣愣地从玉带里掏出许多铜板全给了老人,掉在地上的铜板也不捡起,直直地往南馆方向走。
“你去哪了?”顾青看着江离回来便问道,“找到解梦的人了吗?”
江离已经完全听不到人世间的生息,只冲着顾青藏酒的坛子走去,拿出一旁的酒壶装满盖上盖子转身出了大门。
“干嘛去啊?”顾青觉得奇怪便跟上他,冲他的背影吼道:“今天没带耳朵吗?怎么不理我?”
江离拿了酒壶出城门直往兴善寺走去,智世大师当时正带着弟子们做早课,看见江离失魂落魄地进来正要上前询问,就见江离打开酒壶盖子在佛祖面前咕咚咕咚喝下半壶酒。
“你这是在干什么!”智世大师严厉地训斥他,江离却全做没听见。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酒壶里剩下的酒洒了一地。
僧人觉得此事冲犯了佛祖,便围住江离速念佛经,声音和合一致,音调非常庄严。
顾青正要拉出江离向佛祖赔罪时,就听见江离号啕大哭,像是困在巨石中的凶猛野兽发出令人心颤的怒声。








第20章 第 20 章
大殿中央所供的阿弥陀佛像及侍立两旁的观世音菩萨像、大势至菩萨像都用黄金雕成。佛前悬挂的幢幡,形色非常优美,是特选织锦缝制的。供设的银花瓶内插高大鲜艳的莲花。经卷安置在一张沉香木制、足上雕花的几上。
忽闻钟声响彻云霄,震起山间树枝簌簌摆动。
江离坐在大殿的地上,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般放声大哭。婴孩的哭啼彰显着来到这个世上,江离的却不同,抽啼与哽咽中带着不甘,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江离抬头直直望着佛祖,头微向后仰,眼泪从眼角滑落。“他们说我是药仙,怎么可能呢?我连我自己都治不好。”
然后他轻轻笑了一下,“别人死都得得个治不好的病吧,我呢?无疾而终。笑话!生死簿活活被定到寿命三十。”
“然后我就开始害怕是天降横祸,吃饭的时候被噎死,从房梁掉下来摔死,出门被马车撞死……”江离说着,向前倾着身子去够酒壶,用手摇了摇听到一些水声,便仰头喝起来。“唔……”一些酒洒到了下巴和脖子,江离便用左手的袖子擦去,擦完看着左手手背的七枝梅。
“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别让我再继续忧愁惊怕下去,趁早收了我这条贱命吧。”说完,像是脱去全身力气一样如退场的木偶低下头。
顾青在惊诧中定了定神,上前拉住江离,“我们回去吧。”
江离摇了摇头。
“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江离抬眼看了看顾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两手拉着顾青的手乞求说:“帮我叫叫沈郁,我想见他,我想见他……”
顾青看着江离眼睛里打转的眼泪,冲他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你好好的呆着。”
江离看着他出门,轻轻嘱咐了一句,“别告诉我娘。”顾青应了声就一路小跑下了山。
说是山,三辅周围的山却并不高,看过那名山险峰的人总把那喊土丘。从山顶到山底石阶约有几百个。有人说有九百九十九,有人说吹嘘,这山都没那么高。先不管这石阶有多少,顾青一路快跑只觉得眼睛像是要花,石阶上的白雪亮晃晃让人看不清石阶的移动,明明踏过了那层台阶,却当没跨过又迈出腿去,结果一脚踩空滚了下去。
还好只滚下几个台阶就停了下来,顾青一手扶住旁边的台沿儿,一手捂住心口,心脏砰砰砰地直跳,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生死簿活活被定到寿命三十。”顾青想起江离说这句话时,身子有些颤抖。可是周围的僧人只是围着他冷漠地念经,那一瞬间让顾青想起以前看人驱魔的场景。
江离就是那个魔。
想到这儿,顾青鼻头一酸,急忙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冲着城门跑去。
“有人在吗?我要见裕王。”顾青一边用手掌使劲拍着大门,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不知道江离现在怎么样,不知道那群僧人会怎么对他。
“谁啊?吵什么?”门口的仆人打开了门,冲着顾青打哈欠。
“裕王在吗?我要见裕王。”
那看门的瞟了顾青一眼,衣衫破烂的贫民,便用朝天的鼻孔看着顾青说:“裕王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顾青皱着眉,一只拳头已经紧紧握住,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麻烦你通报一下他,就说江离出事了……”
“江二公子?”身后闪出一个人影,用惊讶的语气说道。
顾青记得这个人,便两手赶紧拉住那人的手说,“让我见见裕王。”
福来急忙点了点头,带着顾青来到沈郁的书房。沈郁的书房里挂着很多幅画,细细看去画上的人都是同一个,江离的各种形态笑貌惟妙惟肖。
顾青一进去就湿了眼眶。这样的人儿以后就不在这世上了。
“顾青?你怎么来了?”沈郁放下毛笔,起来迎顾青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吩咐丫鬟给客人倒水。
“不用了。我来是因为江离想见你。”
沈郁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微微地翘起。“那他人呢?”
顾青低着头,压抑自己的悲伤缓缓说:“在兴善寺等你,他出了一些事……”顾青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喉头动了一下,抬头无言地望着沈郁。
沈郁愣了愣,冲着门外喊了句“备马”便匆匆走了。王府门外已经由仆人拉着一匹马在等候了,沈郁接过马缰绳,轻轻一跃骑到马背上,“驾”一声扬长而去。
骏马一路飞奔出了城门,踏过护城河上的桥,向兴善寺的方向冲去。马蹄哒哒的声音渐听渐弱,从桥下走出个老人一手捋着长长的胡须望着沈郁的背影。
骏马到达山下时,沈郁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路飞快地往山顶跑。届时已经中午,太阳挂在中天,积雪开始消融。
沈郁跑到寺外时就听见异常庄严的诵经声音,他走进寺庙时,院里的松树正巧啪嗒掉下一层积雪。江离听到声音便回头望去,沈郁正站在松树后。
智世大师看见沈郁便叫众僧停下,说道:“散去吧。”
“师傅!”一个僧人疑惑地问道。
智世大师带头离开,又重复了句“散去吧”。
沈郁走到江离面前,慢慢蹲下来,一手抚摸着江离散落出的一缕秀发,轻声地问:“怎么了?”
江离两眼深情地望着沈郁,奶声奶气地说:“想你了。”
沈郁宠爱似的笑了笑,便在他身边跪坐下来。
“顾青说我被阶级尊卑困住了……”
沈郁转头望向江离,江离把他的头摆正,自己则靠在沈郁的肩膀上继续说道。
“沈郁啊,沈丛生,丛生哥哥……”江离一遍遍换着称呼叫沈郁,沈郁便在他身旁一声声应着。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祖母带到这个寺里,那时你还没出家,在皇宫里做你的皇子。我有一次听到智世和尚要和祖母谈话,但他故意避着我,我觉得好奇便偷偷跟在门外。智世和尚对我祖母说,这孩子活不过而立啊……”
听到这儿时,沈郁急忙向江离看去,江离头正倚在他的肩膀处,表情看的不十分清楚。沈郁便缓缓抬起手臂搂住江离,一只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捏了捏。
江离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可能才十岁吧,记不清了。小孩子本来对这些就不当作事的,可是从寺庙回去后,祖母就请了很多大夫给我看病,每个大夫都说这孩子很健康啊,什么病都没有。”
“不过她很快想出了个好主意,她让我自己学医,这样以后我生病就可以自己医治了。于是就请了很多大夫给我上课,又找了很多医学的书籍,最开始还都是些世面常见的书籍,慢慢的就开始找江湖失传的偏方。”
“……上次你吃的那个□□真的是你自己制作的?”
江离点了点头说:“嗯……渐渐的就什么都会了,什么疑难杂症也都会治了,三月他们还喊我药仙。祖母气喘的严重时,如果我在就可以治好她的,可是大哥没通知我,他等祖母过世后才传信给我……”
沈郁顿了一下,这样的勾心斗角他太熟悉不过了,如果老夫人和江离见了面,如果老夫人在临终前嘱托一句好好照顾江离,那么就不会有之后的分家了,让他颜面尽失的被扫地出门。
“我是想说,我可以治好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可我治不好我自己……”江离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给沈郁看,“我曾经觉得既然我能好好活过十年,那么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我都可以。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强硬地提醒我的话……”
沈郁看着江离手背上的花朵,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寿命。”
“什么意思?”
江离坐直身子说:“智世那老头子的话灵验了。”
沈郁瞬地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江离。
江离向他露出一个满足而苍白的笑容,“沈郁,我想剩下九年都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丛生哥哥。”
沈郁忍着泪眼,拉起江离的左手,“真美……”
“什么美?手还是花?”江离笑着嗔了他一下。
“都美。”沈郁的眼眶红了。
江离便笑话他,“现在说话变好听了啊?你以前嘴可坏了,到处挑我的刺。”
沈郁抿了抿嘴唇,笑着摇头说:“以后不会了。其实你在我心里特别完美,真的。”
“是吗?”江离看着他脸上的泪珠笑。
沈郁放开江离,走到佛祖面前插了三炷香,又跪在佛祖面前向佛祖磕了三个响头,回头望着江离说:“我心倘背白头誓,天地神明请共诛。”
……
等江离睡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沈郁的禅房里,便起来穿上衣服向大殿走去。
智世和尚正摆着个脸色等江离道歉,江离双手拱起弯下腰说了句对不起,智世和尚趁这时在江离头上打了一下。
“再把我打傻了?”江离两手捂着后脑勺叫痛。
“你啊,你就是太聪明了,打傻点正好。”智世和尚和他斗嘴说。
“打傻了你徒弟一会儿不要我了!”江离向智世和尚嘟了句便赶紧跑出了兴善寺。
南馆众人都在寺外等候,看见江离便赶紧迎上来。江离看着每个人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便知道顾青告诉了他们。
苏姑娘的面色倒是如常,拉着江离的手说:“我就说你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们非要拉上我去迎你。顾青说你昨晚去寺里陪老爷了……”
江离点了点头,两只手拉着苏姑娘更紧了。顾青他们也都围在江离身边和江离说说笑笑,一起瞒过苏姑娘。
春风乍起,寺外的梅花一阵阵被吹落,梅树下有一匹黑马在嗅花香。梅花落在沈郁的肩头,沈郁正低头拍去花瓣。








第21章 第 21 章
两只黑色的凤蝶悠悠地从南馆的古树下飞来飞去,顾青踏着发出咯吱声的木楼梯从二楼下来,“你这是干啥呢?遛蝶呢?”
江离把两腿蜷在大堂的椅子上,两肘支在双膝上,双手像绽开的花朵一样托着下巴,兴趣昂然地眺望着黑色凤蝶。
顾青走到他背后拍了他肩膀一下,指着那两只凤蝶说:“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勾魂使吗?”
江离转头看着他调笑着说:“接受力这么强的吗?”
顾青白了他一眼,“正经点啊,你这是干啥呢?”
江离立起左手,只见手背的七瓣花像血液一样鲜红,花朵生动的好像要从手背长出来。江离把花朵朝向的食指竖起放到嘴边吹了口气,两只凤蝶便飞回来绕在江离的食指周围,最终一只停在江离的指尖上。
“勾魂使现在不是没活干吗?得训练训练他们干些别的活。”江离一边笑着说,一边用食指指向顾青,两只凤蝶便立刻飞向顾青的肩头。
顾青呀了一声,对江离说笑道:“你可真是个剥削人的大掌柜。”
四月端着早饭从后院出来,朝着二楼紧闭的门喊道:“吃饭了啊。”
过了一会儿三月七月阿巫的房门才打开。一个个打着哈欠衣衫不整的出来。顾青已经洗好手坐在桌子前等着吃饭,便心急地冲三月他们喊道:“快点啊,都睡到大太阳升起了。”
三月一边挠着头发一边努了努嘴,带着七月阿巫从后门出去到院子里洗脸洗手。
江离冲后院喊道:“厨房里有热水,兑着点。”
远远传来一声哦的回应。
顾青偷偷用筷子夹起一块豆腐,迅速地放进嘴里,又用舌头把嘴唇舔了一下。
四月:“你这是消灭证据啊!”
顾青哈哈笑了,冲着四月挤眼:“还不是你做的饭香嘛!”
四月:“别,别戴高帽子给我,明天就轮到你做早饭了。”
顾青:“啊?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我才做完啊。”
江离啧了一声,“你一个才字支过去四五天了啊!”
顾青叹了口气,“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苏姑娘……的饭了。”
江离:“三七才刚过,远着呢。”
顾青对着江离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昨天苏姑娘就回寺庙了啊?再住两天也好啊!”
四月冷冷地说道:“再住两天你做早饭的事也逃不了。”
江离的眉头轻轻耸了一下问道,“昨天我娘把你叫出去是问我手背的事吗?”
顾青立马坐正,放下筷子说:“嗯。我给她说那是你找人画上去的。”
四月瘪了瘪嘴,“那勾魂使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是画的太逼真招来的吧。”
顾青:“……”
四月挑了下眉,“你真这么说的?”
顾青哈哈笑了一下作为掩饰。
四月:“苏姑娘信了?”
顾青眼神恍惚了一下说:“应该信了吧,总不能说江离寿命到了,那蝴蝶是来催命的吧。”
江离:“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什么寿命到了,我还有九年呢!”
“哟?不像刚开始那样哭哭啼啼了啊!”顾青眼睛眯着笑道。
江离:“那当然,就剩九年我也能折磨死你,看好吧。”
顾青笑道:“别别别,折磨折磨沈郁就行了。”
三月七月和阿巫回到座位上开始吃饭,阿巫嘴里塞满了馒头嘟囔道:“勾魂使不用吃东西吗?”
江离略作思索了一下,“蝴蝶是吃花蜜吗?”
顾青:“勾魂使这种的不应该和妖一样吃人肉喝人血吗?”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像冬天的气温一样冷到了极点,三四七月和阿巫停下筷子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顾青。
江离的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虽然顾青和一屋子妖怪一起共事了这么久,但是还不知道顾青对妖怪的看法。
昨天冒险说出勾魂使的时候江离也很犹豫,但那是因为翻书查找凤蝶的来源时直接被顾青看到,想瞒也瞒不住了。
如果顾青对妖怪很反感呢?当初隐瞒顾青是害怕对顾青的生活造成混乱,可是总不可能一直都瞒得住啊。
于是江离哆哆嗦嗦地问道:“你觉得妖吃人血吗?”
顾青一边吃着菜一边不假思索地回道:“老人说妖怪会把你的脖子咬断然后开始喝你的血或者从你的屁股吸出你的肠子来吃。”
三月呕了一下,他特别想跳出来告诉顾青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一直都是吸食日月的灵气和山间百草的精气。
顾青看着三月笑着说:“我以前吃饭的时候说恶心的事情你都要打我,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三月没回答,静静地望着顾青,眼神有点委屈和无辜。
江离:“那你觉得妖怪怎么样啊?”
对这个问题顾青倒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下。不过这个安静的思考可是吓煞了众人,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和人一样吧。”
江离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有好有坏。人或者妖都是一个概指,就像有些人虽然称作是人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而有些人却身处陋境仍能温和心善。妖也是一样吧,不乏有像老人说的那样的恶妖,但也有好妖怪吧,那种美丽动人却心地善良的。”
江离一边笑一边咬着筷子说:“有吧,像你说的那样的好妖怪。”
顾青:“这样的好妖怪最适合和我来场艳遇啊!”
阿巫抽了几下鼻子,一手抹着鼻子下的清鼻涕,另一只手拿起筷子给顾青夹菜。“多吃点吧,饭还是有的,艳遇肯定是没有了。”
顾青:“……你这孩子扫人兴趣。”
三月:“明早我来做早饭吧。”
顾青:“不啊,明天轮到我了啊!”
三月瞥了顾青一眼,“我替你了。”
正当顾青还没明白为什么的时候,七月也对顾青说道:“我一会要洗脏衣服,你把你的也扔来吧,一起顺便就洗了。”
“我咋没看今天太阳从哪升起的啊?”顾青瞪大了双眼转头问江离:“他们怎么了?”
江离:“估计被你的话感动了吧。”
顾青眯了眯眼:“……哪句?难道他们也想和妖怪来场艳遇?”
这时,传来大门哐哐响的声音,江离一边起身去开门一边喊道:“南馆没开门呢!这么饥渴就去别的店,别把我大门敲坏了。”
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三个官差,其中一个拿着文书对江离说:“今天开始南馆旁边的这堵墙就要被拆了,大概得用上两天时间,在这期间为避免伤亡还请你们迅速搬离,这是拆迁的赔偿金,你们拿上做个过渡。”
江离接过赔偿金细细数了一下一共一两银子外加五十文钱。
那官差又递上了文书让江离签字画押,南馆众人也都出来围在江离身边。顾青接过钱袋子掂着说:“就这点啊?这我们多少口人呢,不够用啊。”
右边一个长着浓眉毛大胡子的兵压着声音说:“这是按地分的,不是按人分的。不过在施工期间你们可以免费入住城外的山间温泉。”
“山间温泉!”
顾青看着那人说:“这么好的福利?不对劲啊。”
那个大胡子的兵用手偷偷扯开胡子的一角,翘着兰花指细声地说:“那当然啊,这是裕王给你们安排的,你们可都当不知道啊!”
江离无奈地叹道:“福来公公……”
顾青一边拍着福来的肩膀一边示意说:“那是一定的,我懂我懂。”
送走了三个官差,南馆众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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