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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妓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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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的食指轻轻动了动。
沈郁大喜过望,急忙两手攥住江离的手,此时也顾不得手上的凉意了,冲着阿巫喊道:“你看到了吗?他刚动了!”
“看到了,确实动了。”阿巫眯了眯眼,心想你带着解药回来的怎么可能不醒?
沈郁将脸贴近江离的手,“可是他现在怎么没有反应了?”
“也许还要再等会吧。”阿巫看着沈郁深情地亲吻江离的手背,便转身退出去了。
沈郁趴在江离床前细细地看着眼前人,直到新年的太阳升起。
大年初一有个习俗就是在护城河里进行冬泳,泅浮即求福。
江离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于是自然躲过了这个习俗。但是剩下的众人看起来就不怎么妙了。
“冬泳,疯了吗?你们人……城里人鬼玩意儿可真多。”三月一边朝着护城河迈开大步,一边吐槽。
“你应该祈祷昨天的大雪冻住了护城河,这样我们就不用游了。”顾青大大咧咧地说。
“真的每年都要来一次吗?太可怕了吧。”三月继续说道。
顾青:“太小的小孩和老人都不用,女人嘛一般就在河边洗洗手就行了。”
“……这是歧视男人啊!□□裸的歧视啊!”三月仰天长叹道。
江离身披厚厚的貂绒长袍,袖子里还有沈郁给准备的手炉,站在一群夏天打扮的人群中十分显眼。
江离:“到护城河再脱衣服不行吗?非要现在就穿的这么单薄。”
顾青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要先在寒冷中适应适应一会儿才好下水啊,要不一热一冷的肯定要你抽筋不可。”
江离撇撇嘴,“反正我又不下去。”
三月:“看你是个病人别招人恨啊!”
“就是!”七月也在一旁愤愤地说。
江离嘻嘻一笑,转头看见阿巫正绷着个脸,便上前去问。“怎么了啊?被吓成这样?”
阿巫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一切某人早都安排好了却不告诉我们,害我们担心。”
江离一开始还觉得纳闷,想了想便豁然开朗,凑近阿巫问道:“你知道解药的事儿?”
“不知道不知道,某人藏到钟里那么偏的地方,我怎么会知道呢!”说完后阿巫就加快了脚步甩下了江离。
江离苦着个脸说:“得,又得罪一个祖宗。”
四月:“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
江离笑了笑,“我知道,这次是我行事鲁莽了。”
到达护城河边,已经有不少人脱好衣服在一旁甩膀子了。四处都聚集着一群人,说说笑笑,互道新年好。
沈郁在江离醒后,便顶着两个黑眼圈进宫给皇上太后拜年去了,刚从宫里出来便直奔护城河边。
每年大大小小的佛寺都会派僧人在河边摆上一些开过光的福袋。游得快的人就能先从河里出来挑选。
江离今年不顺,先是分家被赶出了江府,再是皇上要株连九族,江老爷死在狱中,如今又大病初愈。沈郁想给江离挑个好福袋,给他增添些福气。
无碑寺按照规矩也在护城河边摆起了摊位。木头做的小房子下有着四个小轮可以让人推着走,四壁挂着各式各样的铃铛,风一吹过叮铃铃地响。内有一小钟,外面用红绳缠上好几圈,红绳上挂着许多福袋,有祈愿平安的,爱情的,还有财运的。
顾青他们站在护城河一边活动,阿巫因为年龄小特准和女人一样用冰冷的河水洗洗手就行。江离在四处转悠,看见一熟悉的身影。
“我该叫你白藏呢还是狐狸神?”
话音刚落,从小房子后钻出一个和尚打扮的人。“我认得你,江离,和七月一样叫我疯狐狸就好。”
“疯狐狸?”江离仔细搜索着自己的回忆,感叹道:“我没想到居然是你顶替白藏。”
疯狐狸嘻嘻一笑,“不然还会有谁啊,当时你和王说话我都听见了。我也想过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让我碰上了这一遭事儿,必然有它的意义。”
江离皱了皱眉,“你当时……”
“在门后躲着。”疯狐狸的眼神滑过一丝狡黠,丝毫不觉得偷听人说话有什么不耻。
江离一边跟疯狐狸聊着,一只手悄悄伸进小房子内准备顺个福袋出来。还未得手就被疯狐狸抓住了手腕。“不游泳的人不能拿,没规矩。”说着一把甩开江离的手。
“真的不能通融通融吗?我是今天身体不好,不然肯定要下去游的。”
疯狐狸冷着个脸,丝毫不为所动。
江离便装可怜,“你说他们一会儿都游完了,一人拿个福袋,就我没有,这不膈应我吗?”
就当江离打算跟疯狐狸再套套交情的时候,一个金丝绒黄线缝的福袋递到了他眼前。
江离抬头只见沈郁穿着湿透的凉衫,全身滴答着还带有寒气的冰水,头发湿漉漉的站在江离跟前。
“给你。”说着把手又往江离跟前递了递。
江离看了看沈郁没有要接的意思,“你不要吗?”
“你不要我就扔了。”
“嗳,怎么能扔呢?”说着赶紧双手接过,那福袋上绣着平安两字,底下坠着金线做的穗儿。福袋右下角有兴善寺特制的符号。
“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在洗手啊?”顾青游完后看着阿巫发笑。
阿巫白了顾青一眼从河边站起来,两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我才十二岁,不知道比某人年轻多少呢?”
顾青撅了撅嘴不再理会,跑到一旁去挑福袋。兴善寺是国寺,做好的福袋早已被挑完,只好一级级往下降,走到无碑寺跟前时看见江离手里拿着个福袋,又看了看旁边的沈王爷。“看来是不需要我的福袋了。”顾青走向江离悄悄伸手一推便把江离推向了沈郁,沈郁急忙张开胳膊稳住江离,把江离箍在自己怀里。
“干什么呢这是?”江离在沈郁怀里扭过头冲着顾青喊。
“不挑福袋的让一让,”顾青一边吆喝着,一边摆了摆手,“恩爱到一边恩爱去。”
沈郁被顾青羞红了脸。
“我说你这就是嫉妒。”江离看了看沈郁又冲顾青吐了吐舌头。
“当然嫉妒啊,某人不游泳都能得着兴善寺的福袋,哪像我这没人爱的。”顾青转头不理江离,对着白藏说,“给我挑个福袋。”
白藏并未见过顾青,听刚才两人的对话只知道这人和江离关系不错,不知道这人到底对事实了解多少。“施主要哪个啊?”
顾青一手捏着下巴,冲着一个黄色的福袋指,“来这个吧,还是暴富最实在。”
三月游得更慢了些,到最后连无碑寺的福袋都没挑上,只好找了个更小的寺庙。四月倒是对福袋没什么要求,他认为管他什么寺在佛祖面前总是一般无二的,所以就算最后得了个城隍庙的也十分满足。只是在挑的时候四月显得十分踌躇。江离看他想要一个绣着爱情两字的蓝色福袋却又在犹豫,便鼓励他拿下。
“想你的王了?”江离看着四月紧紧地把福袋攥在手里,不免打趣。
四月望向守护地的地方笑了笑。
泅浮结束后,沈郁本想邀请南馆众人在王府里过年,被江离回绝说苏姑娘今天要回来,只好作罢。
众人回到南馆发现南馆大门敞开着,里面桌椅板凳摆放混乱,满地又积着雪。
“你们没锁门吗?”江离的眼皮跳了跳。
“你都出事了哪有时间锁门啊!”顾青皱着眉头严厉地批评江离以找回刚才被江离怼的优越感来。
“得嘞,是我的错。”江离叹了口气,“那么各个大爷怎么着,先拿扫帚扫雪?”
阿巫看着花街各处的新年气象,又看了看正在收拾的南馆众人说道:“新的一年可要顺顺利利的啊!”
“托先知的美言了!”众人齐笑道。











第18章 第 18 章
大年初一的街市异常热闹,各地的新鲜玩意儿一齐聚到三辅的各个街道上,从早晨到晚上吆喝声不断。
一大早游了个冬泳就好像花费了新一年的全部体力,南馆的众人打扫完房间后就一觉睡到了晚上,此时正饥肠辘辘,每个人瞪着个铜铃般的眼睛像是除夕要除去的恶鬼一样,堵在南馆门前。
“要不就在家吃吧。”江离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尴尬地笑了笑。
众人面冲着江离一齐摇头。
江离抿了抿嘴唇,“还要等娘呢?娘一会就回来了。”
顾青:“苏姑娘有大门的钥匙。”
此时雁鸣湖方向隔着墙传来卖烤鱼的吆喝声。“新鲜的烤鱼嘞,孜然的,麻辣的啊!”
七月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嗅了嗅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烤鱼的味道。
“真是囊中羞涩啊……”江离一手摸了摸鼻尖,“算了,就去吧。”
话音刚落,众人就一齐涌到了门前,一个推一个的往外蹦。
“欸,我是有条件的。”江离赶紧跟上他们,“不能买太贵的东西,欸?都听着没啊?”
“听到啦。”一个个向外跑的背影传来一声模糊的回答。
挂着的红灯笼在两边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像是两条舞起的长龙沿着长长的街道直向远方延伸。
摊贩们一个个撕扯着嗓子招揽生意,拿出各自的绝学竞相比较。走江湖的人一般都会一些吞剑,胸口碎大石之类的硬戏,不管给不给钱都能看个饱。
表演顶大缸的周围也围上了几层,老人,妇女,高个的男子还把孩子架到自己的肩上,封的个严严密密,看不见人表演的啥,只听来一阵阵的叫好声。
南馆众人的眼神早已跟着鼻子跑了,先是来碗金灿灿的玉米宽面,象征着新一年的道路宽敞多金,再是各样的小吃,从农家的野菜饭到进得宫殿的江南糕点。
“嗝儿,饱了。”顾青一手举着个糖葫芦,一手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
七月眼神一瞅,趁着顾青不注意从他手里掰来了糖葫芦,“饱了就给我吃,我还没吃够呢。”
顾青撇了下嘴,“算了,看你可怜施舍给你了。”
七月啧了一下,懒得理他,转头看见江离愁眉苦脸,心道花的是有点多了,便小心翼翼地双手递上糖葫芦给江离,低着头羞答答地说:“公子您吃,小的刚从恶霸手里给您夺回来。”
还没等江离反应过来,就看见顾青一脚蹬上七月的屁股,边打边骂咧咧,“我是恶霸啊?您到好借花献佛,小兔崽子你跟谁学的。”
七月把糖葫芦抱到怀里,弯着腰咯咯地笑。“别打了,一会儿把我糖葫芦掉地上了。”
顾青一只手压着七月的脖子,一只手来个猴子捞月,从七月手里把糖葫芦抢了回来。“花了多少啊,都愁得哭长城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糖葫芦递给江离。
江离刚才为了省钱给大家都买了糖葫芦,却唯独没给自己买,现在接过顾青剩的三个山楂咬的正开心。
“粗粗一算五十文没有了,顾大少爷,我们明天没饭吃了。”江离嘴里塞着个大山楂含糊不清地哭诉。
“顾大少爷告诉你,明天没钱是明天的事,今天要先过的开心,懂不懂啊?小江子。”顾青一边抚摸着江离的头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诲。
奈何弟子不争气,山楂核直吐到他脚边。“呸,像你这样南馆迟早要关门。”
“南馆开过业吗?”走到前面的四月转头冲着江离问。
“哈哈哈。”顾青给四月递了个大拇指说道,“还是你厉害啊,杀人于无形。”
江离已经是面如木色了,狠狠地咬下一个大山楂使劲地嚼着用来撒气。
“有核啊!”顾青连忙提醒他。
“啊!”顾青正说着江离就被一个核硌到了后槽牙,一手捂着腮帮子也不妨碍他骂顾青,“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你刚还冲我吐了个核呢,这么快就忘了。”顾青也冲他喊道。
两人正闹的不可开交时,阿巫跑来找江离求救。“不好了不好了,三月被人抓了!”
“什么!”
江离忙看向阿巫,“为什么啊?”
阿巫回道:“三月想吃云片糕,就拿石头骗人家,结果被人家发现了。他正要报官抓三月呢!”
顾青疑惑地问:“拿石头骗人,平常也没发现他是个傻子啊?”
其余人倒是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八成是用了魅术吧,江离心中想。
南馆众人赶到卖云片糕的小摊前,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确切地说是花心荡漾的人。大多数人并不是想看摊贩惩治骗子,而是惊奇这个骗子怎么长得这么美!
这时,有个女子对摊贩说道:“多少钱我赔给你吧,一点小事也用不着报官了。”
三月被摊贩两手压着胳膊向后掰,听到话音就转向这个女子,温文儒雅地回道:“不用了,这位美人,我的朋友一会儿就到。不过在下能否知道您的芳名,好铭记您对我的恩情。”
女子听到这温柔的话语顿时羞红了脸,一手扯着手帕挡住自己的脸,两只眼睛含情脉脉地透着手帕荡出秋波来。
“……我不想去救他了。”江离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又被众人拉回来。
顾青:“自己人自己人,别嫌弃。”
江离叹了口气,拨开化作色狼的层层人群走到了摊贩面前。“我就是他的朋友,他欠你多少钱我来还。”
三月立刻从摊贩的手里逃脱藏到江离的身后。
摊贩两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傲气地说道:“一百文。”
“不救了!”江离转身看着三月,“自求多福吧。”
“欸?”三月瞪大了眼睛,两手拉住江离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江离转头问摊贩,“一百文?他是吃了你多少东西?”
摊贩右手一指旁边的牌子,只见上面写着“假一赔百”。
江离:“所以呢?”
摊贩扭动着他那满脸油光的肥肉说:“我卖给你的东西假一赔百,你给我的钱也是。”
“没有你这样的!”阿巫在后面喊道。
摊贩:“这是我的摊子就要遵从我的规矩,不是有句名言嘛?”
江离挑了挑眉:“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不是这个!”摊贩正挠着头想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是骂我抢劫呢!”
“不是吗?”江离眯了一下眼睛。
“我告诉你,我要报官让你吃牢狱饭。”摊贩瞪着眼恶狠狠地冲着江离威胁道。
三月此刻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小声地冲着江离道歉。“早知道我就不贪嘴了。”
“我说你什么好,怎么能为了吃个东西没脑子了呢?”江离冷着脸教训。
三月赶紧点着头,“你说的对,我不该用魅术……”
“就是,你说你要他发现也得等你跑远了他抓不到人的时候啊,你怎么能让他这么快就发现了呢?”
“啊?”三月转头看向江离。
“啊什么啊?还不认错了你!”江离一手拍着三月的后脑勺。“低头,反省去。”
……
“前面吵闹些什么?”坐在轿子里的人问道。
公公:“好像是有人吃饭不给钱。我这就叫他们散去。”
“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还没规矩了?”
公公上前瞧了一眼立刻冒出一身冷汗,赶紧跑回来回复。
“何人在此放肆啊?”
公公眼神一瞟,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您得换个措辞,说不定是误会呢。”
“他一吃霸王餐的人我还得怎么说?”
公公心里纠结,“王爷,好像是江二公子。”
沈郁从轿子里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站着的福来,“江离?”
福来点了点头。
沈郁皱着眉头想道,“那可能真的是有误会。”说着就从轿子上急忙下来往摊贩那里走。“我给你说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没规矩的人。”
福来在后面回应,“是是,江二公子的为人光明磊落,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
沈郁点了点头,福来便把自己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沈郁。
“行人避让,王爷车驾。”福来扯着嗓子喊,马车便跟在沈郁后面慢慢向前驶进。
“让一让,裕王驾到!”
江离顿时睁大了双眼,看着从人群中逐渐走近的那张熟悉面孔。
四周的人听到声音都跪了下来,额头顶地,高呼道:“草民拜见王爷。”
江离也跪了下来,虽说按规矩不能直视皇家人,必须下跪叩拜,可江离从小就和沈郁是在寺庙里长大的,不分尊卑。平时见面也大大咧咧从没拜见过,现在南馆的众人私下见他也从不磕头拜见。
可是不磕头不代表尊卑不存在,在人前他还是要在他面前跪下来,双手挨地顶着额头,在他面前呼上一声“草民拜见裕王”。
江离的鼻子有点儿泛酸。
“谁是摊贩?”声音中透漏着威严和冷漠。
一旁跪着的人畏畏缩缩地应道。
沈郁一把拉起正跪在他脚边的江离,“这位是我的朋友,烦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报官。”说着转头吩咐福来拿出一锭金子补偿给摊贩。
摊贩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接过,“这,这么多。”
“这些钱一用来补偿我朋友欠你的,二是用来奖励你做买卖诚信,假一赔百很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学会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说着沈郁看向江离,“缺钱不会跟我说啊?”
江离看着福来递上的沉甸甸的钱包愣了一秒,连忙摆手,“不缺不缺,真的不缺。三月你快向他解释我没有穷的吃不起饭啊!”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赶上了!呼!?ω?





第19章 第 19 章
“刚才谢谢你向沈郁解释。”
“没事,只是江离啊,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顾青挠着头,眼神瞅着脚前的那块地,“我觉得囿于阶级尊卑的好像只有你一个……“
江离猛地抬头扫了顾青一眼。
顾青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怪你,我是觉得……”
“我知道了。”江离轻轻撂下一句,快速走开。
七月:“门开着呢,是苏姑娘回来了吗?苏姑娘,苏姑娘?”
“哎。”从一楼的房子里传来苏姑娘的应答声,“你们跑去看街市了吗?”
“是啊。”七月赶紧凑近苏姑娘的身旁,两只手拉着苏姑娘的胳膊摇摆。
“开心吗?吃好了吗?”苏姑娘慈爱地看着他。
“可好吃了,我们吃了好多好多呢。”七月一边眉飞色舞地讲着,一边用手各种比划。
大家都围到苏姑娘附近听七月说话,雁鸣湖上有新年的歌舞表演,这时传来婉转的歌声,苏姑娘对这种小调比较熟悉便小声地跟着唱。
“风花雪月良辰多,春风吹来歌声和。瞧着青山上……”
顾青在烟花场所呆惯了,便也能唱出几句青楼的小曲儿,其他人却只能张口啦啦啦的做伴唱。
过了一会儿,苏姑娘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红色的布包。“这是新年的压岁钱,按理说应该除夕给你们,但我担心老爷过年没人陪,于是在寺里陪了他一晚,就错过时日了。”说着,一边拉过顾青的手,“来,每个人都有一份。”
顾青手攥着拳头没好意思接,眼神瞟着江离。江离便看向苏姑娘问道:“娘,你哪来的钱?”
苏姑娘使劲掰开顾青的手,愣是把红布包的一角塞进顾青的手心里。“就一点钱,你拿着,图个吉利。”
“娘!”
“……我之前给几个小姑娘洗的衫子,赚了几个铜板,你别这么凶啊,你看你,他们都不收我钱了。”
七月:“是给这里的姑娘?”
苏姑娘温和地笑了一下,“都是小孩子,小小的就出来干活计,衣服都洗的不干净,你说那衣服就光用水摆摆怎么能干净呢?”
江离抿了下嘴唇,眼睛里有光闪烁了几下,但他看着苏姑娘的笑容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都要溢出来了,就用撒娇的语气说:“娘,还有我的呢!”
“欸,来来来,给你一个,晚上压在床头上啊。”
“我也要!”
“有有有,每个人都有啊。”
……
江离把红包压在枕头下,脱了衣服却没有睡意。顾青是个局外人,他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重视阶级尊卑,江离叹了口气,手臂搭在额头上。
“我真是恨死你了!”江离一拳头打在旁边的床板上,恨恨地说:“恨死你了!”
“上官清……”
不知道又想了多久,从满腹的怨恨到心里的失落,到绝望,从想跳出这个束缚,到慢慢放弃破罐子破摔,枕巾都变得湿透时,江离才缓缓入睡。
梦中他见到一所宫廷般的琼楼玉宇,楼前有一棵月桂树倒是和南馆的一模一样。
江离慢慢走近看见一个男子拿着斧头不停地砍着月桂树的树干。江离上前搭话,男子却像没听到一般不理会他。
江离自知没趣,便进了宫殿里。像是用上好的碧玉打造,里面的一切物件都让江离觉得价值不菲。
“有人在吗?”
江离一边喊着一边放轻脚步。他向四周望去,没有人的身影,只见青白色的柜子与墙同高同长。江离凑近一看,柜子里有许多小抽屉倒像是医堂里的药柜。
“打扰了。”江离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一个小抽屉,只见里面的确放着像是药物一类的东西,但江离自认习医多年从未见过这些药,便把抽屉合上了。
向里望去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之间有层层薄云,江离觉得如此整齐美丽的房子可能是女子居住,那么二楼就是女子的厢房了,于是转身退出了房间回到院子里。
院中有一个美丽高雅的女子浑身彩衣,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纤纤玉手抚摸着兔子白白软软的皮毛。
江离正想上前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见女子抬头冲他暖暖地微笑,轻启薄唇说了什么,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
江离噌的一下坐起了,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眼珠子有点儿放空。
“你回来了。”
耳边不断响起梦中女子的温柔话语,却让江离发起一身鸡皮疙瘩。一滴汗珠流到眼角,咸咸的蜇痛了眼睛,江离便用左手手背准备擦去。
当他抬起左手时,看见手背上有一个褐色的虬枝,枝头冲着食指方向开着一朵七瓣的花。
江离只觉得是谁的恶作剧便下床取来湿水后的手帕擦去,结果却越擦越清晰,花朵显得更加鲜活起来。
江离咬了下嘴唇,耳边女子的声音渐渐隐去,他的内衫却全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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