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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之男神有毒-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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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笑迟疑地伸出手，抚了抚恋人的头发，温柔而郑重地告诉他：“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但是，景言，最开始我见到你，你是无可争议的圈中之王，我是只能演尸体的花瓶，我就已经把你当做我的目标；后来我们在一起，地位悬殊，但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我相信我迟早会赶上你；如果以后我超过了你……我会很开心，那是我的成就，但那不影响我爱你。”
青年揉了揉男人的头发，就像男人每次对他做的一样，宠溺而爱抚。
“我也是个有追求的男人啊，如果我能够成为你的目标，我也很开心。”
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安抚着显然已经有些醉意的恋人。
祁景言的大脑这个时候已经转得有些慢了，他的精神感到亢奋，又感到莫名的悲伤。
和艾伯特导演的交谈让他找到了一点出口，但也勾起了他这些年演技上难以进步的压抑和疲倦感。
他太早到达了这个圈子所能给予的荣誉顶峰，而他的星空在哪里呢？他看不到，所以只能在山顶徘徊，担忧着止步不前甚至倒退的悲哀。这种感觉因为今天的谈话又一次被唤起，回到心间。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走出过困境，只是压抑下来，自以为解决了。
那一股压力囤积在他的胸腔里，撕扯，膨胀，等待爆发又无处发泄。深重的疲倦感和窒息感让他今晚选择了酒。
上一次他因为瓶颈这么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让他想起来就恶心的人，还好有徐嘉琪帮忙；而这一次，整个演员住的木屋里面就只有他和他最爱的人，他可以毫无警惕地痛饮，宣泄自己的心情。
他能够感觉到他的笑笑回来了，能够感觉到对方在担心他，他想要把那些纠结挣扎说出口，又觉得那么可笑，那么难以启齿——
承认吧，祁景言，你希望在笑笑心里永远是光辉四射的立于圈中顶点的男人，你希望他注视着你的眼睛里有憧憬的光。
……可你的恋人成长得太快了，而你，却卡在瓶颈阶段，举步维艰。
你高兴于恋人的出色，却又如此可耻可鄙地感到失落和恐惧。
你最爱的人，你最大的对手。
……他会超过你的。他要超过你了。
——而你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但其实并不是那么自然的。你在不甘，在伤感于你自己，也在……警惕着你最爱的那个人，同时还担心着失去了“无人可敌”光环的你，在他眼里失去吸引力。
爱意，忧虑，不甘，戒备……
太复杂的情绪，说不出口的心情。
男人几乎生出自我厌恶感，他不知道要如何对他的恋人解释他的感受，最终也只能颤抖着问出归根到底，最担心的那个问题——
你会不再爱我吗？
这是个如果他清醒一定不会问出口的问题。
祁景言虽然可以毫无障碍地对着年少的恋人撒娇，可他有着他的骄傲。这个问题他是不会问的，理智也会告诉他这是听起来多么怯懦、逻辑上又多么可笑的问题。但现在，醉意上头，在种种复杂的、多层次的情绪当中，他还是找到了他最担心的点。
……不是怕被超越……
……不是人性当中无可避免的嫉妒……
……不是回忆起这几年的艰难时的酸楚……
而是，倘若我不再是那颗唯一的、无可替代的绝对明星，你还会如今日一般爱我吗？
而他的青年跟他说，“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勉强算是个二线小明星，你是为什么爱上我的？”。
祁景言在恋人的眼睛里看到毫无作伪的惊讶，是纯粹疑惑，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即便是半醉了，祁景言还是能分辨出恋人的情绪——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我们的感情和身份地位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男人哑然。
然后就是止不住的笑意——自嘲的笑意。
他纠结的，在意的，担忧的……其实都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笑笑之后的话更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可笑。是啊，他的笑笑从来没有掩饰过想要超越他的念头。他的青年爱着他，同时也把他视为最大的对手。而自己呢？虽然总说着等着对方来超越的话，但真正切实地感受到，他的恋人在这部电影当中的灵性上甚至已经隐隐越过自己的一刻，他根本没有之前说的那样洒脱。
……是因为拥有的太多，反而失去了最开始演戏时，那种毫无顾忌向前追寻的心境吗？
因为已经在顶峰，没有前路，就只能战战兢兢地守着山尖，生怕被后来者赶上、超越。
……可山顶之上，还有星空啊。
追逐星海的道路，就应该是心无旁骛，怀着一直存留的期待和憧憬的……
不过多顾虑，不害怕被超越。因为只要一直走下去，就能到达自己的星空，别人走得有多快，走得有多远，都是无关紧要的。
山顶之上，有更大、更大的世界啊。
祁景言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不安的胸腔里平稳了下来。那些烧灼在胃里的酒液都变得清爽。他用头抵了抵莫一笑的小腹，然后抬起头，正看到青年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很亮，里面写着勇气，也写着爱意。
就好像是把整个星际里的星辰都拓印在了眼睛里，明亮而又浩瀚。
男人在这一刻觉得，他找到了自己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也是有担心和恐惧的。
毕竟是圈里的无冕之王，这么多年，突然发现可能要被小男盆友超过了……之前说的再期待，这个时候也还是会心慌和波动的。
本来是想让笑笑开导一下，然后蠢攻再度发力变得更厉害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狗粮_（：зゝ∠）_……
第181章
青年并不知道男人在短短的一会儿工夫，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在他说完那些话之后，男人身上似乎有什么枷锁被打破了，他低低地笑了好一阵，从压抑到畅快，不过短短几秒，然后就抬起头维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懒洋洋地舔了舔嘴唇，如同吃饱了的笑笑喵一样透着随意的气质。
“……想做吗？笑笑？”
他的语气很随意，而盯着青年的眼神却很专注，很认真，透着一股近乎孩子气的天真。
成熟男人的欲望和大男孩的稚气奇妙地在他身上融合了，就好像是他身上浓烈的威士忌酒气，混合着一点干净的薄荷水的味道，微妙而又流淌出致命的诱惑。
莫一笑和对方肌肤相亲的次数不少，但这一刻却还是“轰”地一下红了耳根，咬着牙低叱：“见鬼的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刚刚还很低沉的样子吗？怎么突然就……
而且……还该死的性感，眯着眼睛诱惑他的模样，狠狠戳中了心里的某个点，让他无可避免地动摇起来。
但这里可是演员住的地方，就算现在没有其他人，特定的场合也到底让偏向保守的青年脸颊发烧。更不要说，他们明天还是有拍摄的。
“笑笑认真地说爱我、想成为我的目标的样子太可爱了，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祁景言伸手将松垮的衬衫扯得更开了一点——原本前两颗纽扣就没有系，现在更是一直敞开到了胸肌的下面，将里面蜜色的肌肉半遮半露地呈现出来。
他四肢大开，将身上的酒气与修长、比例完美的肢体一同直接地呈现给他唯一的观众，伸手抓住青年的胳膊往身上拉：“笑笑……来做吧……”
那语气里带着撒娇讨好的意味，刚刚还是慵懒的猫，这时候就像是摇着尾巴的大狗了。
莫一笑动摇得厉害，终于被男人的眼神看得撑不下去，理智摇摇欲坠：“……就一次？”
祁景言闻言挑着眉毛冲他笑得非常的不怀好意：“如果一次之后你不缠着我说‘还要’，那当然，就一次。”
莫一笑这一下是真的彻底脸红了，无数个夜晚混乱而又迷醉的记忆一瞬间冲入脑海里，将理智搅得七荤八素，也带来一阵阵的羞耻。青年毕竟是个地球时代的“老古董”，脸皮薄，被这人明晃晃的调笑弄得一阵狼狈，一时气不过，回身就想走，被男人拉着胳膊一下子拽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
“笑笑……”
祁景言手臂微微用力，让恋人背对着自己坐在腿上。他高挺的鼻梁抵在青年的后颈上，呼出的热气撩得那段白皙的脖颈起了一颗又一颗鸡皮疙瘩，也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他右手绕过青年的腰，按着莫一笑的手臂放在对方的大腿上，左手则直接扣住那一截劲瘦的腰，把人扶稳。
“好想要你。”
他这样说着，嘴唇落在青年的后颈，如同烙印一般珍惜地轻吻着，留下濡湿的痕迹。
莫一笑的后脖颈很敏感，被这样爱抚地浅酌，整个人要都软了，慢慢向后靠在了祁景言的胸口。
“你今天不对劲……”青年被恋人用唇舌和身体慢慢勾入欲望的世界，意识已经开始昏昏沉沉，只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道。
“因为我的笑笑太出色了，出色到让我恐惧会失去你。”
祁景言灼热的唇流连在青年白皙的皮肤上，轻吻过细小的柔软汗毛，然后慢慢向前延伸，落在微微凸起的血管处，甚至启唇轻咬着那青色的脉络。
脖子对所有动物来说都是致命的弱点，莫一笑几乎是本能地从脊椎尾端开始向上，闪电一般地滑过一阵战栗感。被尖锐犬齿抵着脖子上大动脉的危机感让他所有神经都戒备起来，而也因为这种戒备，原本就敏感的部位变得愈发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敏锐不已，对方轻轻啃噬他脖颈的动作也让他的感官完全地接收到，并因此下意识地呼吸粗重了起来。
“……你是我的，笑笑。你是我的……”
男人执着地低喃着，语气里混合着男人的执着和孩子的撒娇。莫一笑从来扛不住他这样，一时间心软的不行，迷迷糊糊用梦呓般的语气附和着：“是的，你的，我是你的……”
祁景言的唇舌从脖颈游走到前面，手扳过青年的头和他亲吻。欲望再也无法收住，就好像是火星落入了油里，一路砰然，直到燎原。
手指抚弄肌肤的节奏就如同抒情的小夜曲的韵律，贴合的皮肤之间的温度如同缓慢而安静的一场燃烧，唾液交换，身体交缠，两个人从一层的木质沙发到巨大的落地窗，再从落地窗一路沿着楼梯直到顶层可以直接看到星空的巨大阳台。律动，纠缠，亲吻……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充满了火热的夜晚。
莫一笑后来回想起来就忍不住牙痒痒。
男人少见的脆弱和极其性感的姿态让他扛不住诱惑很快缴械投降，与之一起沉沦进欲望的海洋。事实证明祁景言说的没有错，预想的“一次”根本打不住，后来就变成“再一次”，“再来一次”，“最后一次”，“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的无尽缠绵。
沉沉睡去的时候已经天光微熹，仅仅三个小时之后光脑闹钟就恼人地奏鸣起来。莫一笑醒来的时候整个头都是昏的，更不要说起身坐起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了——他觉得几乎能听见身体里零件和关节吱吱呀呀呻吟的声响，每块骨头都好像被重型飞行器玩命碾压过一样，酸软而又沉重不堪。
青年只能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祈祷等一会儿的拍摄不要太糟糕，结果一扭头，某个昨晚明明运动量比他大得多、最后在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还抱着他到浴缸里清洗的家伙，竟然一脸清爽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脸上全然没有昨晚的迷茫颓废，嘴角甚至挂了一丝对某人来说几乎罕见的好心情的笑容，眼睛里都是餍足而愉悦的光。
莫一笑当时就“……”了，他觉得昨晚心疼这家伙并且不惜自己“亲身上阵”安慰对方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脑残！
而等到两人到了片场开始拍摄之后，这种情绪就更加炸裂了。
呵呵，什么“如果你超过我”，什么“笑笑太出色了”，见鬼的颓废，见鬼的抑郁啊！！！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艾伯特导演露出这种满意的表情好吗？——不，不对，之前也有过，就是老人在说到祁景言的《月光树》的时候啊！就是这种“bravo，这是上帝赋予的灵性”的表情啊啊啊！
某人简直活脱脱一个急于伪装成上流贵族、却无法掩饰暴发户的粗鄙和野心的衣冠禽兽好吗？
呵呵，是的，衣、冠、禽、兽！
青年强撑着自己昏沉的脑袋坐在凳子上磨牙，一个不爽甚至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顿时一个激灵疼得眼泪汪汪的。
都怪那个卖惨骗他献身的混蛋！
“怎么了？”
祁景言刚刚拍了自己满意的一条，一回头就看见男朋友坐在凳子上泪眼朦胧表情痛楚，顿时整个人都担心起来，两步走过来，俯下身去掰他的脸：“笑笑你怎么了？怎么这幅样子？”
那语气里的担忧和心疼半分做不了假，还有那双深邃狭长的黑眼睛，就这么带着无比的专注和珍惜望着他。刚刚被这人气得要炸裂的莫一笑，忽然就又舍不得说他一句了。
“……没事，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青年一面暗骂自己不争气，一面还是对那男人露出一个纯粹的微笑。
祁景言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咬到了？破了没有？我看看。”
“这是片场……”莫一笑耳根发热，一把拍掉他的手，顺手使劲捏了捏他的手臂。
周围剧组工作人员：……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眼睛也没有被这火辣辣的秀恩爱之光刺得发疼！
电影的进展变得非常流畅。
祁景言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一夜之间宛如脱胎换骨一样，整个人气息都自然起来，似乎什么情节都信手拈来，活生生的就是亚历山大。
莫一笑感受到了压力。但他一贯地不服输，也愈发全身心投入到体会角色当中。
一切都井井有条地运转着，直到某一天晚上宏毅忽然从助理住的地方跑到了祁景言和莫一笑住的木屋。
“怎么了？”
“老大你看看星网。”宏毅的眉头紧紧地锁着。
祁景言向后做到沙发上，拍了拍沙发：“坐。”然后才打开腕上的光脑。莫一笑站到沙发后面，从后头探身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光脑光屏。
“14年言饭绝症中最后祈求：想‘嫁给’偶像。”
热搜的第三位一下子就闯入了两人的眼帘，祁景言一下子猜到了些什么，点开来看。
“……南歌从2052年开始就成为了祁景言最忠实的粉丝，祁景言的每一部作品都从不错过，更是购买了不少周边产品，还经常性地参与接机等活动，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碰到祁景言的机会……”
“然而不幸的是，这位年轻漂亮的29岁女孩，在今年三月被诊断出患上了￥#@（*&疾病，这种病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治愈的先例。虽然南歌和家人都从未放弃，但经过了几个月的治疗，女孩的生机还是不可避免地衰减下去了……”
“近几周以来，南歌开始经常性地陷入昏迷状态，医生认为，她很可能活不到明年。南歌的家人陷入了悲痛和绝望当中，但这个坚强的女孩却还是笑着面对每一个人，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偷偷因为疼痛落泪……”
“……在家人和志愿者的追问下，南歌表示，她最喜欢的偶像就是祁景言，如果说有什么很想完成的愿望，那大概就是，在过世之前和偶像举办一场婚礼，圆自己一个‘成为他的新娘’的少女时期的梦想……”
“南歌的家人和志愿者通过‘和平鸽’官方平台以及几家媒体表达了对于祁景言先生的恳求，他们希望可以让那个年仅二十九岁的女孩，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感受到最后的美好……”
祁景言一目十行地看完煽情的新闻，默不作声地扣上了光脑。
“老大，你看……”
宏毅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试探。
祁景言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气：“我很同情她，但是婚礼……”他又一次停顿了。
他认为婚礼是很神圣的事情，虽然是一直支持自己的粉丝，如果是物质帮助，甚至经常看望陪伴，他都可以去做。但是婚礼……
男人的目光滑到了斜后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青年身上。
他愿意执手走过红毯的，只有一个人。
祁景言的反应让宏毅有点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可是老大，现在舆论都很同情这个女孩……”
可不是同情吗？十几年的忠实粉丝，一朝患上绝症仍不改笑容，坚强面对，也没有向社会卖惨要求捐助，而仅仅是提出一个小粉丝的渴求……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认为景言应该同意这个请求？”莫一笑突然插言，宏毅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一种纠结和惭愧的神色：“是、是的。”
“那就同意吧。”
青年轻轻叹了口气，从后面轻轻揽住了男人的脖子。
“只是一个形式——当然，不许说‘我愿意’，那是属于我的。”
他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第182章
祁景言直接皱起了眉头。
“笑笑，这不是别的什么，这是婚礼。”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的青年。
“你或许可能不那么介意，但除了你，我不接受和其他任何一个人举行这种仪式……”
“我怎么可能不介意？”
莫一笑叹了口气，手掌搭在了男人的肩头。
“我当然比谁都更在意这件事情。虽然对于演员来说，结婚这种戏码都可能要演不止一次，但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和名字，走过红毯在所有人的见证和祝福下结为合法伴侣……”
他微微苦笑。
“这种事情当然是只有爱人才可以做的。但是——”
青年坐到了祁景言对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活得很普通，也习惯性地将自己更多地代入弱者的身份，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遇上不公，遇上天灾，遇上人祸……在这样的新闻下，他们不会去想你对于一场仪式性的婚礼的想法，而本能地会代入那个绝症的姑娘……”
莫一笑不无感慨地摊了摊手。
“对于一个高高在上、有权有钱的巨星，他们不会有代入感，但一个看上去脆弱无助的女孩却不一样。景言，我比谁都不想让你去和别人‘结婚’——假的也不行。可是如果你拒绝，不说所谓‘正义人士’，就算是那些言饭，也同样会心生不满……”
几乎可以想见。
如果祁景言拒绝，对于娱乐圈不感兴趣的人会用鄙夷而带着“你看，我就说”的优越感，说一句“就卖卖脸的暴利行业，早说了你们这群人别粉什么明星，他们根本就是用你们赚钱，根本不可能把你们放在心上”。
而对于娱乐圈关注的人，甚至是很多追星多年的人，也会因为感同身受的缘故觉得失望。
“你不能拒绝，那是在毁掉你这么多年积累的好名声。”
莫一笑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而后者的表情十分莫测。
“你希望我答应吗……笑笑？”
莫一笑扶了一下额头。他希望吗？这叫什么问题？他怎么可能希望？
“当然不。”青年的脸色说不上好，他心里其实也复杂难言，可理智还是让他本能地思考着整个大局，“但也不能直接拒绝，最好是先表示在慎重考虑这个问题，然后和对方慢慢交涉，找一个折衷的方案……你现在的地位太特殊了，很高，但也更脆弱。就如同琉璃花瓶，越精美越是需要小心呵护。你禁不起一场大规模的质疑——不是说一次就能动摇你的地位，但只要有心人意识到，你也是可以被大规模质疑和抹黑的，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次大约只是纯粹的偶发事件，但以后却可能是精心设计的……”
祁景言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分析和思考，在青年停顿的时候才慢慢开口。
“名声受损也好，以后的风险也罢，你说不喜欢，我就可以都不在意。”
“笑笑……为什么，婚礼这种事情，你还能这么理智？”
男人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径自走向了楼梯，伴随着皮鞋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声响渐远，呆呆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白了一张脸。
“那、那个……”
宏毅被急转而下的形式弄得目瞪口呆，看着坐得好像一尊雕像的青年，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板和恋人吵架……他，他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可是他能说什么？
或许是宏毅抓耳挠腮的动作太大，莫一笑都从枯坐一般的姿势中动了一下，愣愣的目光也微微改变，投向了宏毅。
“你先去休息吧。”
青年勉强微笑了一下，脸色还是淡淡的苍白。
“先用景言的官微表示一下对那个女孩的关切和同情，表示愿意捐助之类的……其他的事情……就先不提吧。”
“哎，好，好。”宏毅本能地应和完才反应过来莫一笑说了什么，看向对方的眼神又是敬佩又是复杂。
——他家老板才因为恋人的过分理智而生气，这位不过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没吵没闹，反而还能继续有条不紊地关注后续？他都不知道是该心疼这个人太爱老板，还是附和他家老板关于这人太“理智”的说法。
宏毅走了，留下莫一笑一个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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