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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怪来蹭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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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念因(五)
  ——————————————————
  魔族首领唤他窫窳; 心情好时也会唤他乖孙。领族里的其他人,看见他自那以后也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只是念因却看到,那些人底顺的眉眼间依旧有着自小“那些人”看他们的神态。
  厌恶嘲弄,或者说,从未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蝼蚁、猪猡、傀儡娃娃,不过如此。
  首领倒是倾其所能教授他本事,只要他能做好“窫窳”。
  首领听闻窫窳总是着黑衣; 所以念因的衣柜从未出现别的颜色。
  首领听闻窫窳向来少言,所以哪怕念因多言几句,都会被其用巫术封住声音。
  首领听闻窫窳喜吃素食,所以念因每顿饭竟是看不到半分荤腥。
  连念因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厌恶什么; 他只知道; 自己要像窫窳一样。
  从未有人教过他是非对错,直到他十六,第一次用斯子斯女来辅助补魔,他看着屏风另一端的几个小孩,恍若又想起自己幼时场景。
  结束之后,他走到屏风外; 看到的又是惊恐凹陷的一双双眼睛; 念因忽然觉得,自己现在似是依旧与这些斯子没什么不同。
  他依旧什么都不曾拥有; 他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窫窳的,而非是他自己的。
  那一刻,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憎恨而厌恶着“窫窳”,他想着,有一日,他要让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属于自己,他要让窫窳这个名字彻底消失,他要得到属于“窫窳”的一切。
  自那之后念因几乎是有些癫狂地学着各巫术法术,他迫切地想要真切地得到些什么别人夺不走的,也不可能属于真“窫窳”的东西。
  不出百年,机会来了,老首领年岁已高,临终前,将魔族首领之位传给了“窫窳”。念因就这么坐上了首领位置,但自然是不满的人占多数,甚至依旧那些在魔族有些威望的人当着他的面说:
  “不过一个斯子。”
  念因从未想过什么魔族繁荣昌盛,他只知道,是时候,占有这一切了,即便得不到,那也要毁掉。
  那一夜的宴请,至今都深深地铭刻在王都人的记忆里。
  新王登基的第二天,香车嫔影,金玉齐鸣。每一个前往王宫的大臣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
  因为新王不出所料地向他们低头了。
  老首领找了个斯子当继承人,斯子也很识时务地表示愿意听取他们的意见。新王上台自己的权势一点不会减少,反而可以更多地攫取老首领那一脉的利益,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到底是斯子出身,没有一点贵族的气节和尊严,不过这样也好,终究不需要让一个斯子站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听说他今天还会亲自去挑选一批斯子斯女供我们享用,如果我们玩得尽兴了,也没必要非得让这个傀儡下台嘛,让他一生吃喝不愁,他应该很知足了。
  只是这些大臣不知道的是,他们眼里低头的斯子,却早早地在宫室内部下法阵。
  就在宴会高潮,那些“大人物”想要将这些斯子斯女玩弄过后就吸干血肉作为自己力量时,念因却将自己的法阵打开,将那些人的力量和血肉都占为己有。
  一切结束后,宫室内只有满地身着华衣的干尸、张皇失措的上奴和惊恐无助的斯子斯女。
  “吾是王,吾诺你们从此自由了,”念因褪下外面黑色沉重的长袍,露出里面大红色的单内袍,一跃而起赤足站在巨鼎之上,“吾巫魔一族,此后再无奴,亦无斯子斯女,想修法者,自凭本领。”
  说罢,念因纵身跳出了宫室,他才不想理会魔族失去这些高位者之后究竟会怎样,他只知道,从此他再也不会是窫窳。
  只是念因也未想到,许是短时间内吸食得过多,他不知自己走出多远,身体越来越热,无论怎么施法都压不下去,于是他想找一处泉水泡一泡,可是刚刚到一潭水之上,忽然一股可怕的力量涌起,不断反噬着他。
  闭上眼睛前,念因看到水中有鱼跃起,念因不由得想到——
  “我好像还未尝过鱼鲜的味道啊……”
  当念因再次睁眼,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有着什么湿湿的东西,有些凉,十分舒适。
  他努力想支起身子,一个声音传来——
  “你醒了?”
  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念因眼前,念因能感觉到眼前之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和他以往遇到的截然不同,加上男人的表情实在算不得柔和,于是念因警惕着没有说话。
  “先喝些汤,你几日未进食了。”男人上前把念因扶起。
  “你先吃。”念因暗中聚力,却发现不知为何,自己的法力竟是全然用不出来,于是更加警惕。
  “我平日大多食素。”
  “那吾……那我怎知这汤里是否被你加了东西。”
  男人愣了一下,而后倒也未多说,直接把那一碗汤喝了下去,虽然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微妙。
  然后起身又去给念因盛了一碗,念因这才把碗拿在手里。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我是窫窳,我的母亲是魔族之人,早些年去世了,我想把她的东西送回她家里。只是我也不知确切位置,只要暂时住在这山洞中。”
  “昨晚经过这里,看到你倒在泉水边,就将你也带到这里了。”
  念因听到窫窳二字时,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自然。
  “你当真喜素,不食荤鲜?”
  窫窳大约是没想到念因忽然又问到了这个,于是只好点点头:
  “自小的习惯,但……”
  “刚刚那碗确实没问题,可这碗就不一定了,你再喝半碗我才可放心。”
  窫窳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没有多说,又喝下去半碗。
  “这碗沾过你的气味了,你再盛一碗用汤匙喝,我再喝。”
  之后念因又挑了许多不满,就这么折腾了下去大半锅,念因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是他带着恨意的人,吃着不喜欢的东西,心里有着莫名的畅快。就好像自己这些年都因为窫窳的习惯,不得不一直吃素一般。
  念因忽然觉得,占有首领之位,占有那些位高权重人的肉身,占有宫室,占有那些衣服吃食能有什么趣,不如占有眼前这个人,让这个人以后像自己一样活着,只能吃自己喜欢的,穿自己喜欢的,做自己喜欢做的。
  “你叫什么?”窫窳喝下去大半锅并不喜欢的鱼汤后,终于向念因问了个问题。
  念因挑眼笑了笑,指了指汤锅:
  “这是什么鱼?”
  “大约是鲶鱼吧……”窫窳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我从泉水中捉到的,看起来和鲶鱼有八分相似。”
  “鲶鱼啊……”念因小声重复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鱼汤,那般鲜美是他从未想过的,而后抬眼说道,“我叫念因。”
  起初不过音似鲶鱼,随口而取。只是那时他还不懂——
  一念而起,因果皆定。
  ——————————————————————
  念因在之后的几天尝试过多次,可自己的法力无论如何让都施展不出来,想来是一次性吸食了太多,导致自己的法力被反噬了。
  他们外面的泉水是魔族领域中的乌冥泉,泉水有疗伤的功效。
  念因倒也毫不着急,他那日临走前说废除奴隶与斯子斯女的制度,不过是觉得为了自己痛快,并未想过以后要怎么做。
  至于魔族现在是不是混乱一片,有没有人趁机篡位,那些奴隶究竟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关于活下去这件事,自凭本事,他长这么大,也没见有谁来帮过他。
  窫窳白日就出去找魔族宫室的方位,念因一直一口咬定自己也不知道,窫窳就也没在问他。
  所以念因干脆就安心在这山洞呆着了。
  再说,更有趣的不就在眼前么——
  “我看见黑色就难受,”念因侧卧在床上看着还在为他烤鱼的窫窳说道,“不如你把衣服变成大红色吧。”
  “我换成蓝青色可好?”因为念因说法术做出来的不好吃,窫窳不得不盯着烤鱼,头也没回地说,“红色于男子而言,着实……”
  窫窳话音还没落,忽然肩膀一重,转头看去,念因袍子大敞着,露出胸膛。
  “那你看看,我是男子么?”
  窫窳赶紧把头有转了过去:
  “我知你是男子,只是我是在不大习惯……”
  “除了红色,我看着都难受。”念因半靠着窫窳的后背,蹭了蹭自己的指甲。
  “那你稍稍退开些……我……”
  “不用,你就这么施法换了吧,”念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窫窳好像很不习惯和自己有肢体接触,“我靠会省力,一会一起吃鱼。”
  过了半晌,念因再转过头瞥了一眼窫窳,看到身形有些魁梧地男人,被包裹在红色的长衫里,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烤着鱼,着实有些舒坦。于是干脆坐在了窫窳的肩膀上,身下人也不反抗,念因总有一种自己胜利的愉悦感。
  夜晚略寒之时,念因看准了窫窳不喜与人肢体接触,就口口说着自己体弱怕寒,石洞地面太硬,硬是把窫窳当做肉垫。
  窫窳实在受不住念因瞎折腾,就干脆把上衣脱了,趴着身子,让念因睡在自己的背上,再用法力维持体温,给念因取暖。
  “傻子,”念因躺在窫窳背上,一手顺手捻过一撮窫窳的头发,“你陪我说说话。”
  “我……”窫窳犹豫了半晌也说不出个什么,“我不善与人交流。”
  “话有什么不会说的,”念因拽了拽窫窳的头发,惹得窫窳吃痛地闷哼一下,“我七八岁才会说话,现在不也能说。”
  “我……我自小并无人与我说话。”
  念因忽然愣了愣,他以为窫窳为神,他父亲还是上古神,定是自小就备受关注,什么都能得到,身边有数不清的人簇拥着。
  “你父亲呢?”念因松了松窫窳的头发。
  “自我有记忆,我父亲并不亲近我,见面都很少,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我住在极北的山洞,只有雪,没有人。”
  念因抿了抿嘴,窫窳为什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念因也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侧头看向外面,有泉叮当,星子滑落。
  “那曲儿会唱么?”
  “不会。”
  “可我想听。”念因翻过身,胸膛贴着窫窳的后背,“我教你一遍,你学着,以后都得唱给我听。”
  “嗯。”窫窳闷着声说道。
  但是其念因会的也不多,他自小便不被允许多说话,更不要说听曲唱曲了,只是每年有魔族高位之人娶亲他作为首领的孙儿,还是要去的,礼成时总会唱一首歌,词好像是——
  “先于吾行,昼夜佑卿——”念因哼了一句,而后戳了戳窫窳的后背,“学着唱啊。”
  “嗯……”窫窳深吸了一口气,背部有些起伏,而后浑厚的声音和着念因清脆的声线,“先于吾行,昼夜佑卿——”
  “并足远恒,与君共生——”
  “并足远恒,与君共生——”
  “……——”
  那夜星草皆卧泉边,礼成之歌,晃过了一整个黑穹。


第94章 念因(六)
  可悠闲的日子总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魔族那些高位的子嗣亲眷终究还是搜寻到了乌冥泉外。
  那天窫窳又出去找宫室了,念因正在洞中盘算着晚上再让窫窳干点什么时,洞外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念因走出洞外,就看到低崖下泉水旁,一群人正气势冲冲地对他喊着:
  “你个疯子,居然敢害我族人!”
  念因打了个哈欠,靠在洞口:
  “吾是你们的王,吾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不过一个斯子; 你若是听话些,我们看在老首领的份上,也就留你个位置,可你居然胆敢干出这般事!”
  “吾不过和你们一样,补魔罢了; 且; ”念因眼睛眯了眯; “吾那日说了,魔族再无奴亦无斯子。”
  “你和我们一样?哈哈哈,你们听听,这个斯子居然说他这个傀儡能与我们的身份一样?”
  “真是可笑至极,魔族谁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窫窳,老族长就是当个玩宠一样养着你。”
  “大家瞧瞧; 这斯子怕不是被魔力反噬; 连从那下都下不来了吧?”忽然人群中一个人高声说道。
  “是啊是啊,若是他真的补魔成功了; 定是比老首领法力深厚,可现在你们可有谁感受到什么气息?”
  “没有。”
  “没……”
  “趁还有点姿色,不如好好伺候我们,我们还可留你条命。”崖下之人笃定念因并无法力,于是更加放肆道。
  “哈哈哈哈……”
  “想要吾伺候你们?”念因不怒反笑,一双眼睛挑起,“你们倒也算算自己的命够死几次的。”
  虽说念因确实半分法力都释放不出,但他自幼时那一次之后,就再不知恐惧为何,也在不肯与人示弱半分。
  于是他纵身一跃,就向下跳去。
  落至半空,念因忽觉身子一暖,而后就听到一声长啸。
  他睁开眼睛,只见窫窳青雾缠身,一双眸子不似平日的黑色,而是猩红,继而眨眼的功夫,刚刚几个妄言之人就被直落而下的火焰烧得只剩灰烬。
  “是谁……”剩下的人声音有些颤抖着说着。
  念因和窫窳已落到地面,念因跳下,走到那些人的面前:
  “吾的仆从已可将你们烧成灰烬,你们可还想要吾来伺候你们?”
  说罢,念因抬起手,还未待他手落下,那些人就都作鸟兽般逃窜。
  念因没有再追,而是踱步回到窫窳身侧。
  “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你果然是我的兄长。”这一次窫窳没有依着念因,而是按住念因的肩膀,低着声音说道。
  “你刚刚听到些什么?”念因反手握住窫窳的手腕,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
  “都听到了。”
  “那为何不早些出来。”念因的眼睛眯了眯,他发现自己对于窫窳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有些烦躁。
  “我只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我的兄长,”窫窳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画轴和一个小玉瓶,“你实在与我母亲有些相似,所以……”
  “呵,”念因的眼神冷了几分,“吾是念因,是魔族之王,吾骨子里只有巫魔之血,与你这个神毫无关系。”
  “我只是想将母亲的……”
  “啪!”
  念因打开了窫窳的手,而后径自走开。念因心中有说不出的烦闷,但又不完全似是愤怒,他觉得原来自己的玩物也有着自己的目的,这一个念头让他无比憋闷。
  窫窳也并不再多说,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跟着念因。
  念因没有法术,跑不快,有怨气也撒不出来,只能大步走着,走着走着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宫室。
  而后转过身:
  “这就是魔族的宫室,东西扔下,你可以走了,吾魔族不欢迎你。”
  说罢,念因就关上了门。
  念因也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何就回来了,因为刚刚窫窳救了他一命?念因自认为是没有什么感恩之心的,甚至他恨不得把窫窳关在这里,让他尝尝自己小时候被日日关在一处的滋味。
  可偏偏,念因就是做出了这种他自己完全解释不清的事情。
  念因烦躁地在屋内踱步,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都黑了,他忽而听到门外有隐隐歌声。
  他气冲冲地推开门,就看到门外一个穿着红衬衣红外袍甚至连鞋子都是红色的人,端着托盘,里面都是荤腥菜,木着个脸,直直地站在门外唱歌。
  念因一时间愣得说不出话,缓过神,才啪地把门又关上。
  过了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门把那几盘菜都拿进来,再把门踹上。
  那晚外面的歌声就没停过,虽然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词,可念因心里的怒火却渐渐淡了下去。
  到了后半夜,念因看了看他这个曾厌恶无比的屋子,搬了把凳子,坐到了紧闭的大门内侧。
  外面的歌声断断续续,算不得好听,却是念因从未想过的舒畅平和。
  一直到天大亮,念因终于给自己这些奇怪又微妙的情绪下了个定论。
  管他什么窫窳还是上古神,管他什么母亲兄长的,现在吾是王,这个人既然来了,那就是吾的了。
  吾要把这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搭上自己的烙印,就算这世上还有窫窳,那这个窫窳之前也得加上念因二字。
  ——————————————————
  之后他们二人似是又回到了在乌冥泉的样子,不管念因说什么,窫窳即便是再不喜,也都会全部照做。
  而念因,自然也完全知道窫窳的喜好,所以永远挑着那些刁钻的要求。
  魔族经过念因这么一闹,已是剩不下多少法力深厚的人了,宫室之中也只剩了些什么都不会的奴隶,和话都不会说的斯子斯女。
  念因从未想过以后怎么办,他的念头都在怎么折腾窫窳身上,这偌大的宫室,念因只觉,只有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但有一日,念因却发现窫窳不知何时将那些奴隶和斯子斯女安置在一起,还教他们认字法术。
  每每窫窳做什么念因不知道的事情时,念因就觉得一阵憋闷,而他这些日子也肆意惯了,那日他看到窫窳在教一个斯子认字,待窫窳走后,就将那斯子抓来,虽说他的法术也是在重新修炼,但终究还是比这些小孩子强一些的。
  念因把斯子带到自己的房间,捆住他的手脚,在这个斯子身上加了一道又一道法术,令地上的斯子痛苦不已。
  待窫窳来时,地上的孩子已然只剩了一口气。
  “兄长你在做什么?”窫窳怒道。
  “吾不是你的兄长,”念因踩了踩地上的小孩子,“吾是魔族的王,吾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不是一族之王该做的,”窫窳上前抱起地上的孩子,“兄长你对我如何都可以,但你不可对自己的子民如此。”
  “有何不可,”念因上前一步,笑着伸手摸了摸那小孩子的脸,感觉到孩子的颤抖,笑得更深,而后眼神一狠,发力道,“吾就是要杀死他。”
  “兄长!”窫窳赶紧后退一步,用法力护住了孩子,甚至把念因击退了半步。
  念因一愣,恍若想到那一日窫窳将自己抱在怀中,打退了那些人的样子,现在——
  “那吾要你所有的法术。”念因眼神暗了暗,“你将灵力法术都渡给吾,吾就不杀这些孩子。”
  “好。”窫窳几乎是毫无犹豫,他用法力给孩子简单疗伤后,将他放到门外,关上门说道,“可能会有痛苦,兄长若是受不住了,就和我说。”
  念因也没想到窫窳会答应的如此之快,随之就感觉到窫窳的双掌贴在他的后背,源源不断地力量被输送进来。
  念因原本想,干脆把窫窳的法力都吸过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完完全全控制他了,也可以控制这一切。
  可他看着窫窳认真地神色,最后还是在输送了不久后,就打断了窫窳,自顾自的裹着被子回到床上了,闷着声说:
  “太疼了,吾不要了。”
  窫窳也愣了愣,最后难得的主动从背后抱住念因,轻轻唱起了歌。
  那一晚,念因总觉,鼻子有些酸。
  ——————————————————
  断断续续地还是偶尔会有以前的残党来偷袭,虽说那些孩子也都学了些法术,可以用作保卫,可终究还是有些法术稍强的会攻进来。
  一日念因正在花园里打盹,忽然一个人不知从何处攻过来,念因一个躲闪不及,胳膊有些伤到,虽说窫窳赶到时,念因早就自己把这人收拾了,可窫窳还是不放心地检查了念因一遍又一遍。
  那晚,念因临睡前,迷迷糊糊听到窫窳说:
  “兄长,我回仙界一趟,最迟明早就回来,兄长继续睡。”
  念因没太当回事,就继续睡了。
  可转日窫窳没回来,念因有些无聊地坐在门口,等着等着,就日落了。
  第二日,窫窳依旧没回来,念因想着,等他回来定要让他吃三大块扇骨。
  第三日,念因扒拉着自己的手指,仙界应该也没那么远吧。
  第四日,念因干脆不顾宫室里人的阻拦,自己去外面晃悠了,想着万一能碰见窫窳呢。
  念因用法术,越走越远,直到接近魔族边界了,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直接落在那那身影旁边。
  可当念因落定,看清,眼前的窫窳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窫窳。
  这个窫窳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而另一边的眼睛处已然是一个深深的空洞。
  “窫窳……”
  念因时隔多年,又记起了幼时的恐惧,那一双双瞪大的,惊恐的眼神。
  “吾命你起来给吾唱歌。”念因努力用手擦着窫窳脸上的血,想让这张脸和他记忆里相似一些。
  “吾……吾要喝你煮的鱼汤。”念因颤抖着,那怎么也堵不住的血洞让他惶恐。
  “你敢忤逆吾,吾就杀了所有孩子。”念因一双手紧紧地攥着窫窳的衣服。
  “吾……吾……吾不许你私自离开吾。”念因一瞬间近乎咆哮着,法力也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一涌而出。
  念因法力压着草皮向外波及,直到某一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念因向那一处直冲而去,看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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