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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_黑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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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戚把卧在他腿上的鵷雏放在一边,站起来。
“嘿!”花九戚突然咧嘴笑起来,身上又出现那股子爽快劲儿,“我给你取的名字还真不错,”花九戚大步走到花容身边,按住花容的头发揉了揉,这一巴掌下去把花容压得都弯了腰,才说,“真是生的‘花容月貌’!”
“父亲……”花容有些无奈,哪有人会说自己儿子花容月貌的。
——爽朗到不拘小节过分了都!
不过花九戚这番举动倒是让花容自在了许多,稍微能够接受父亲看起来像是自己兄弟的事实。
花九戚揉了花容的脑袋,这才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时暮,笑着说:“你就是时暮吧,上次见到你还没有好好说过话。”
指的是赌场那次。
“啊?嗯!”
努力在降低存在感的时暮突然被花九戚注意到,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心脏扑通乱跳紧张的不行。
时暮这反应连带着花容都紧张起来。
——这次可是真的见家长了!
花九戚这般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两个小辈在想什么。
“担心什么,我能让你们分开不成!”花九戚揉揉额头,“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古板吗?”
老倒是不老,不如说,年轻的过分了。
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沉稳严肃的中年男人的时暮,现在看到花九戚这般年轻也不由得感到惊讶,下意识地这么想。
时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重点偏了。
要印证时暮所想般,花九戚继续说道:“我原先还担心你……”花九戚突然止住话头,顿了顿才说,“能找个知心人挺好。我看时暮这孩子也生的好,你可得看牢了。”
说罢,花九戚又是调侃地笑笑。
花容和时暮立马放下心来。
“担心什么?”佘月突然发问。
花九戚深深看了一眼佘月,又垂垂眸,说:“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是吗……”佘月眯眯眼,若有所思,却是放过了这个话题。
佘月突然笑开了,说出的话却又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我倒觉得失踪了二十年多的‘父亲’,还真没什么资格管儿子的感情呢。”
花九戚从留下字条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了佘月的反应——必定会抓住一切机会挖苦他。
所以此刻佘月不管是生气还是讥诮,都在花九戚的意料之中。佘月这般说话,花九戚反倒有种事到临头的解脱感。
若是佘月当真压抑着半句话不说,那才是真的动怒了。
不过佘月这话着实说的在理。
花九戚又是按按额角,说:“我觉我还没有脸皮厚到顶着这张脸去找你们——明明一把年纪了——光想想就臊地慌。就是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现身的。”
“啊?”
拥有无尽寿元的半妖、以及长生不老的仙人顶着一张比一张年轻的脸,一点都不能理解花九戚在纠结什么。
花九戚只得把求助的眼神抛向屋子里唯一的正常人花容。
佘月和时暮也跟着看向花容。
“我……大概能理解父亲……”
也不是谁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变老了都会傻乎乎地欣喜若狂。那么多年生老病死的观念在凡人的意识里根深蒂固,甫一遇到这种事,恐怕先会觉得超出常理而深感奇怪罢。
不过这话花容没说出来。
一对上佘月和时暮那两双眼,花容就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那两人恐怕都不能轻易理解。
毕竟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比花容和花九戚的维持的久得多。
“这就没了?”
花容点点头,大概意思就是让两人自己去领会。
花九戚倒是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趁着佘月和时暮还没来得及追问下去,先一步说了话。
“且不说这个,我还有事让你们办。”
花九戚看向花容和时暮。
☆、辛秘
花九戚突然严肃起来,众人闻言,也不再纠结先前的话题,。
花九戚让人都先坐下,又把鵷雏抱起来才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了罢,冯化成的死讯。”
花容和时暮是在街上亲眼看到的,而佘月也有他的手段,消息向来灵通。
是以三个人都点点头。
“你们认为是谁做的?”
这事花容和时暮早已琢磨过,不过还未琢磨出个苗头就跟着佘月上了楼,见到花九戚自然就把这事放在一边。
花九戚此时突然提出来,两人感到疑惑是一方面,却仍是毫无头绪。
出乎意料的,佘月看起来欲言又止,像是也不敢妄下定论。
“依我看,”花九戚手指在腿上敲敲,“这绝不是秦瑾的作风,那帮争着献媚的门客也不敢将主意打到冯氏一族头上。况且冯氏近日风头正盛,秦瑾也不欲与她争锋。”
花容和时暮同样了解京城的局势,自然也能想到这里。只不过,花容说:“那就别无可能了。”
佘月没说话,不过眼神里也不无赞同。
“的确如此,除去冯氏西厂以及中立三派,朝廷剩下的人都还不成气候,对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不过……”花九戚手上无意识的动作突然停下了,说:“你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花容和时暮盘算着京城的各方势力,竟是一点也不觉得漏了哪一点。
佘月拧起眉毛,说:“你的意思是……”佘月猛地摇头,“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花九戚反问。
“那个人……”佘月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竟觉得原本认为再明显不过的原因此刻显得格外苍白,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
看佘月想透了,花九戚才继续说:“你们想不到也正常。毕竟他最招摇的时候都过去了几十年,而又有谁能想到,一个人可以将自己隐藏到那种地步。”
花九戚看向花容和时暮:“你们忽略了那个恰恰是最不能忽略的人。”
“在皇城,万人之上,手眼通天。”
“看不惯外戚争权,又不得不维持虚假的平衡。”
花容突然有个想法。
“还有谁能比那人更能做到这一步?”
除了御座上那个男人,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吧。
“是天启大帝。”花容笃定。
没想到他竟然藏得这么深!
若说天启大帝,在整个天元大陆史上都是出了名的昏君。
身为西北蛮人的天启军本就不为中原人视为正统,就算天启帝欲盖弥彰般地改国姓为富有中原气息的萧也未能博得所有中原人的认可。
而后天启大帝刚刚登基便下令屠城,此举虽然被视为君启帝国一次杰出的反抗行动。然而依然屹立的酆都残骸却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天启大帝的残暴无知。
甚至连帝国名称就是仅仅在前朝“君启帝国”中加个“大”字。
其蒙昧亦可见一斑。
从此天启大帝便被冠以蒙昧、落后,暴虐的名号,再脱不去。
而天启大帝却并非如此简单。
若对几十年前的帝国稍有印象的人只略一思索,便能记起,天启大帝也曾展现出杰出的政治才能。
建国初期,百废待兴。
天启帝曾以雷霆手腕镇压前朝余孽,同时改革旧制以安定民心,双管齐下,稳定动乱的速度在整个历史上也是首屈一指。
然而,广为流传的纪事年表中对此事均以“武力镇压”一词寥寥带过,仅能在少数野史中窥见蛛丝马迹。
至于原因为何,便在于后话——天启大帝备受史官口诛笔伐的另一缘由。
天启大帝的昏聩大致始于冯氏的得志。
许是因为蛮族女子大多粗犷健壮,比不得中原女儿的娇俏多情,是以身为其中佼佼者的越贵妃冯氏便早早入了这蛮族汉子的眼。
冯氏是个攻于心计的。天启大帝这般百炼钢也能在她手里化作绕指柔。
日日曼舞,夜夜承欢。
如此风流韵事,甚至被编入话本广为流传。
天启大帝为冯氏之才情侧目,便是三千宠爱集其一身,恨良宵苦短,去日苦多。
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是显而易见的。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有俗话讲,池里无鱼,虾公为主;山中无虎,猴子为王。
天启大帝下了场,“虾公”“猴子”就热闹起来了。
先是暖玉温香的越贵妃,后有阴柔毒辣的秦厂公。这两人的粉墨登场,不管是谁都不服气。
比起女人和太监,皇帝还不如由先前那蛮子做,更不如……自己当!
这天下,似乎更乱了。
夺权这事便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流水般的是乌合之众,屹立不倒的是贵妃厂公。
所有人都把那两位当作最棘手的目标,却都忽略了,御座上的从来都不是他二人。
没有人把第一轮就败下阵的天启大帝当回事,他早就淡出了众人的视野。
即便是花容时暮和佘月在花九戚的暗示下,第一时间略过脑海的想法也只有这些。
然而这只是表象。
佘月也意识到——天启大帝这人,世人皆谓他昏庸,可到头来,真真儿见过他的人又有几个?这人竟是借着耽于美色的名号,连面都未曾露过。
天启大帝的策略称不上复杂,却着实巧妙。以至于从未有人能看破那层虚伪的表象,看出——天启大帝在下一盘大棋。
“没有人敢轻易下令屠城,”花九戚这么说,“要做出这般不韪之事,心性手腕一个都少不了。”
“自酆都起,他的算计就开始了……”
抛却世人的眼光不谈,从天启大帝的角度说,屠城一事可谓是一举三得。
其一在收买人心。
外敌犯上作乱,君启帝国的人都憋着一口气,那时还不过是个部落首领的乌颜朱领着一帮子身强体壮的野蛮汉子也大张旗鼓的打上酆都,甚至抢了原国君禁卫的甲胄,伪装成装备精良的军队,到让人以为真是皇帝大显神威。最后乌颜朱“大意”暴露身份,一口气洗刷了中原人对蛮人一贯的偏见,登上帝位成了天启大帝。
其二在于伪装。
享受了两日“当世明君”的称号,乌颜朱就利用此事将那称号变成了“无能”与“暴虐”。百姓为推选了错误的人后悔不迭,一部分王公权臣却窃喜不已,以为上位的是个傀儡皇帝。同时,乌颜朱动用自己的势力将屠城一事的痕迹一一删去,转而改为“武力镇压”。如此一来,未深究其原因的江湖人士便都认为乌颜朱不过是个空有武力的野蛮人,从未将其放在眼里。
最后一点,便在于震慑。
天启大帝站在酆都败落的城门前,一侧是饱含尸臭气息的大火,一侧是装备精良的黑甲军队。
再野蛮的人也未见过这番景象。黑甲军骇地手脚发软。再不敢对仍旧面色如常的乌颜朱升起丝毫反叛之心。
乌颜朱操办了一场大戏,这出戏让他成了天启大帝。
天启大帝有了忠心耿耿的军队,又躲在众人的视野之外。
天启大帝一面在陆上搅风搅雨,好为自己的大计创造机会;一面又小心翼翼的掌控混乱的程度,以免境况过于艰难,一不小心他就变成了亡国之君。
这便是所谓敌明我暗。
借着温柔乡的名号,天启大帝藏身于黑与白的交界之地,不动声色,冷眼旁观。
冯家、西厂,甚至整个帝国,不过是他乌颜朱手中的玩物罢了。
☆、僭越
“冯化成的死,到底是他操之过急了。”
“或许他以为终于熬出了头,想先一步铩铩越贵妃的威风,还自以为天衣无缝。”
花九戚以这句话作结,便没再说话。
该说的都说尽了,他能想到的,这屋子里的人也都能想到。
听花九戚说完,花容倒是同时记起一件事,想起来秦瑾那人……
若说起秦瑾,花容第一时间能想起的无非是那“矛盾”二字。
事实上秦瑾就是那么个人。
地下赌场那次对峙,花容总觉得有一丝诡异的感觉萦绕着他,他本以为是秦瑾本身的“矛盾”所伴随的错觉,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那份困惑直到刚才都还如影随形,现在花容终于想通了。
一直困扰着他的,是秦瑾的衣服——
青织的蟒袍威风凛凛,倒是摆足了秦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架子。
不说别人,西厂厂公绝对是担得起这般尊贵地位的。
可论及其上仅有那么个所谓的昏聩皇帝,想来,“一人之下”不过是名存实亡。
那么,秦瑾为何不直接穿上明黄的龙袍,登上那九龙盘绕的宝座?
凭他西厂的势力,有几个人敢跳出来反对呢?
即便是慑于越贵妃一派,也不至于“本分”到如此地步——那越贵妃的宫装不还特意绣了“龙凤呈祥”的纹案吗?
现在想来,秦瑾身上是蟒而非龙,与其说是惺惺作态,不如说是天启大帝强势的不着痕迹——让出格如秦瑾那样的人都下意识地不敢僭越。
花容又想到秦瑾之前那封信里的含糊其辞,深究其因的话,恐怕所有的事都是天启大帝的手笔,秦瑾不过是天启大帝扯来的挡箭牌。而秦瑾,也早就意识到了。
秦瑾或许正是被某种玄而又玄的直觉拯救了罢。而志得意满的冯氏,便以她弟弟为代价,经受了来自蛰伏许久的天启大帝的报复。
花容与时暮对视一眼,眼底尽是了然,看来是想到一处去了。
两人点点头,又一齐看向花九戚,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要你们去联系罗家。”
若说罗家,那可是极显赫的官宦世家,祖祖辈辈行的都是忠君爱国之事。
不管是谁登基,也不论哪朝哪代,罗家人眼里有的,仅是御座上那个人。
也正是因为罗家这份可称为盲目的忠诚,使之深得帝王信任,即便罗家人再如何耿直不知变通,树敌万千,仍旧是青云直上。
不说过往,就现在罗家的当家罗启华也是当朝宰相。甚至是在天元大陆这般重武轻文的地方,他的地位比之秦瑾也仅在伯仲之间。
罗家既然能走到这个地位,手中所掌握的肯定不仅是所谓的治国方略,孔孟之道,以尽辅佐之职。
若真要罗家人去一家家的讲授伦理纲常,恐怕被拒之门外都算轻的——这种时候军权才是话语权。
正如冯家有私兵,秦瑾有西厂,罗家虽仍旧引而不发,营造出一种冯秦分庭抗礼的错觉。谁都不会忘记,罗家有的,可是正经上过战场的军队!
这实打实的分量可比四书五经来得有用的多。
纵使皇帝再多疑,这军队是罗家自己养的,也是罗家几代以来的惯例,断然没有轻易收回去的理。加之中原内忧外患,皇帝说不得还需得仰仗罗家的兵力,一时取缔恐怕也后患无穷。
好在罗家是出了名的“忠”,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结果就是,皇帝一代代的死,朝廷一代代的亡,而罗家,依旧手握重兵延续至今。
花九戚看中的,正是罗家这份影响力和权力。
“罗家是忠实的保皇派,即便罗启华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却仍旧会选择执意贯彻那份忠君也未可知。这其中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大”
闻言,花九戚却摇了摇头。
“如今朝堂之上两大阵营均不属皇帝一脉,表面上而言天启大帝已经被驱逐出了权力中心。你可曾想过为何罗家有能力,却引而不发,迟迟不肯行动?”
“因为罗家早就不是当年的罗家了!”
于花容时暮之前,佘月先一步说出了答案。
佘月继续解释道:“几代之前的罗家备受猜忌,却也深得信任。哪一人家主莫不是位高权重。而如今,罗启华即便是宰相之尊,却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次国宴,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那皇帝,没有猜忌也没有信任,权当这帝国不存在,更当他罗家不存在。这般漠视,早就令罗启华心生不满。”
花九戚点头算是赞同这种说法。
“更别提,罗家出了个罗忠寒。”花九戚补充道。
“罗忠寒是他自己改的名字,意义再明显不过。改名之后,罗忠寒更是桀骜,报复一般也当那皇帝不存在,不上朝不赴宴,便是御召也充耳不闻。全然不顾罗启华如何震怒,只一意孤行。到后来,罗忠寒甚至跟着不知哪里来的女人远走高飞,再也未踏入京城半步。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也都知道。”
花容和时暮确实清楚。
罗忠寒是跟余阑珊去了欢伯城,之后又死在金箔酒下,就是想回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罗忠寒在罗家人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这么多年,那种子早已生根发芽,狠狠地扎在罗家人心里。”
“忠义如罗家,到底是,动摇了。”
“如此看来,可能性也不至于微乎其微。我想着,这只凤皇跟罗家人应该挺合得来,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花九戚说着,抚了抚鵷雏。
花容点点头,左不过是往罗家走一趟,算不得什么。何况鵷雏也和余阑珊相处了那几天,真知道什么也说不定。
只是,花容又注意到了一件事……
“你从欢伯城开始就跟着我们?”
“啊?”花容这话说的太突然,花九戚下意识挠挠脸颊,“大概吧……”
花九戚“嘿嘿”笑了。
说实话,这笑容在花容看来着实心虚又尴尬。
诶,明明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怎么有时候就那么沉得住气不露马脚。
花容又想到花九戚二十多年都压得住脾气没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得有些无奈。但是花容也清楚,花九戚到底是为了保护他,若花九戚真的无所顾忌地出现在花容面前,更危险的必定是当时尚无自保能力的花容。
那时花九戚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他,倒不如假装没有这个儿子,让花容远离危险。
花容笑笑,没再说下去。
花九戚龇龇牙,哪只从欢伯开始,他花九戚自认还没有残忍到让那么个孩子独自在大陆闯荡。
不过开始几年的确是分丨身乏术,不得已而为之。待他境况好些,也还是悄悄找过花容几次,不过每次都不知该如何跟花容坦白,干脆一拖再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眼见着后来花容遇上了时暮,他觉得可以放下心来转而去了结了自己身后一连串的破事,就顺势在花容附近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这孩子虽然不需要担心,却是厉害的过分,直接找上了秦瑾。
若是秦瑾死了,乌颜朱说不定就要警醒起来了,这可不是花九戚乐意看到的。
恰逢佘月不知何时也开始调查他的踪迹,花九戚被佘月逼得紧,正是进退两难,索性顺水推舟,这才现身了。
这话,花九戚怎么说的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修一下
添了几百字的样子
今天大概还会有几百字_(:з」∠)_
☆、偏颇
且不说花九戚心里那点挥之不去的别扭,花容好不容易见到花九戚得知了下一步计划,自然是想着速战速决,当即便带上鵷雏离开不俗,只余佘月和花九戚还在,倒好让佘月散散他的怒气。
一瞬间花九戚差点想要跟着花容去罗家了。
——本以为岔开话题佘月就不会再计较,看来还是他想太多了。
想想跟花容去罗家的后果,花九戚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处,泰然自若地笑着跟花容暂时告别。
不过那笑意似乎比不得先前的爽利劲儿了。
花容关上门的一瞬间看到的是紫色的火焰蔓延整个屋子。
——大概父亲以后再不会随随便便假死了。
虽说花容倒不至于二十来岁还要绑在父亲身边,但是想想过去二十年花九戚过的日子,花容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除了那份自我唾弃和对花九戚的怒火,花容还觉得不瞧见花九戚好好地就没来由有些心慌,称得上五味陈杂,恐怕是一时半会消不去的。
眼见着佘月或许能连带着把他心里那份火气一同出了——挚友的怒气比之他这个儿子的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花容心里少不得有几分所谓的“幸灾乐祸”,对此乐见其成。
言归正传。
进入罗家的过程远比花容时暮想象的顺利。
就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人不知道罗府所在。两人只随便打听一番,几个健谈的百姓上下嘴皮子一碰,几刻时间,花容就差不知道罗家藏宝阁在哪了。
罗家是以随和闻名的,从主子到下人都不摆出权臣的架子。平日里就对百姓能帮则帮,逢年过节也会到附近的村子里施粥,这一来二去的,罗家在民间的口碑就建立起来了。不时就会有百姓带着自家种的粮食水果跑到罗家以示感激。
花容和时暮此番上门,虽说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感谢主人家的,这里的守卫却也没有过多为难。花容和时暮说明要找罗丞相时,刚巧罗启华和罗家的大公子罗忠敏正在府中,门房只确认了两人并无恶意,通报一声就将人放进去了。甚至连来意都不曾细问。
花容和时暮本来还惊讶于罗家这般松懈的守卫,但在进入罗家府邸的一瞬间就了然了。
——偌大的院子里看起来空无一人,却明里暗里都是武者的气息。这罗家,说它随和还有失偏颇,怕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
两人都未说话,只跟着小厮向会客厅走。鵷雏却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时暮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鵷雏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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