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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_黑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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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暮自认为扳回一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花容对他的问题只觉得说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闷了半晌,撂下一句似是而非的狠话:“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到时候是到什么时候,就不言而喻了。
时暮哪里会怕他这样的威胁,反而说:“还不知是谁给谁好看。”
花容但笑不语。
“我完全想不起来啊!”楼御白突然大嚎一声,花容闻言松开了时暮的手,时暮就顺势抽回手,假装什么都未曾发生。
楼御白三人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听了时暮的提示,方才三人都在努力回想再见到花容的情况,然而脑子里俱是一片空白,他们甚至连花容什么时候到他们那儿的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一转眼,人就到那儿了。毕竟他们当时都处于神经紧绷又恍恍惚惚的混乱状态,哪里还能记得起这样的细节。
“我知道哦!爹爹是’咻‘地一下瞬移过来的!”
说话间,姜蹦蹦跳跳地跑到几个人身边。
“瞬移?”楼御白愣愣地重复一遍,“什么玩意?”
“就像这样!”姜的声音瞬间从远离他们几十步的地方传来。
“诶!你什么时候过去的!”楼御白对着姜喊话,同时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莫翎,希望得到解释。
莫翎蹙眉,摇摇头说:“没看清。”
方听了姜的话,莫翎就有意注视着姜,可是刚才不知为何脑袋一懵,眼前一片恍惚,再醒过神来,姜已经跑到了几十步之外。若不是先听了他们的话,恐怕莫翎还会将之视为幻觉。
若有了这般神通,明日到达青冥派简直是轻而易举。
莫翎低低将自己刚才的感受告诉楼御白,脑海中零碎的片段似乎瞬间连在一起,莫翎不由得沉吟不语。
司清琪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处。
他们三人就是再迟钝,这回也该领悟到不对劲来。
这般神通广大,举重若轻,仿佛硬生生在世上开辟了一处凡人不得接近的领域,甚至连看也不能看一眼。
被下意识忽略的怪异重回脑海,答案在此刻分外明晰。
“你们……”司清琪看着花容和时暮,小心翼翼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爹爹才不是人!”蓦地回到几人身边的姜笑眯眯答道,在花容禁不住觉得这小家伙像是在骂他之前继续语出惊人,“爹爹早就是神仙了呢!娘亲也是!嗯……还有爷爷!”
司清琪闻言,眼神在花容和时暮身上来回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亲眼见过半妖,亲眼见过神鸟已堪称奇迹,没想到竟然早已同仙人相识!
司清琪和楼御白不由得拍拍自己的额头,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天元大陆的文明传承千万年,司清琪他们本以为自己早就领悟到这片大陆上充满神秘与力量这条真理,遇到任何奇诡之事都能够处变不惊,却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脚下这片土地。
即便见到半妖与神鸟还能堪堪维持镇定,并且认为先前将他们的伤口治愈等的神秘力量都因神鸟的存在而理所应当,此时见到真正的仙人他们却不能简单的镇定下来。
神兽与神仙在普通凡人的概念里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前者不过是众多人认可的大陆原本就拥有的奇诡之一,凡人难得一见,却不见得并不存在。
而后者,则是彻彻底底的神话!仅存于幻想中的神迹!
纵有天生天养的仙人翻云覆雨无所不能令人崇敬,凡人更多渴慕的却是传说中所谓肉身成圣,平地飞升!
那代表着一道即便卑微若蝼蚁的凡人也能尽力一搏的修仙坦途!
此时面前的花容和时暮对于他们来说,显然就是流传万年几不可考的美丽传说活生生地站到他们面前,怎能不让人惊愕继而分外激动?
“是我想的那个神仙?神话中的神仙?据说根本不存在的神仙?”司清琪忍不住再三确认。
时暮看她惊讶的模样觉得好笑,一个一个回答道:“是你想的那个,神话中的那个,确实存在的仙人。”
“嗬!”司清琪短促的惊呵,捂住自己的嘴,手都忍不住抖得厉害,铃铛极速响着,昭示她不平静的心境。
“所以传说中的修真时代也是存在的?”楼御白双眼放光地追问。
“是啊,我还去当时的修真界玩过呢。”
“那你呢花容,你也去过吗?”司清琪的问题紧随而至,随即又自我否定起来,“不对啊,你不是应该才二十多岁,有人见过花九……花前辈当年带孩子呢。”
平常说惯了的花九戚三个字硬生生变成了花前辈,看来是花九戚神仙的身份给人的惊讶太大了。
花容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司清琪的话。
“天呐!不是说修仙特别艰难吗?每个成百上千年都不行的。你居然二十多岁就成仙了!”司清琪这下更惊讶了,最后啧啧几声,却是又把话题绕回了花九戚身上,“不愧是我花前辈的儿子!”
司清琪脸颊绯红,感觉自己更加崇拜花九戚了。
花容哭笑不得。
这话听着像是完全否定了花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将他如今的实力完全归结到花九戚身上,也亏得司清琪能直白地说出这话来。
不过司清琪越直白,就越显得她是因为崇敬花九戚下意识说的话,反而透露出她本质单纯,让人生不起气来。再说花容也不是心思狭隘的人,就更不会生出什么龃龉的了。
倒是时暮一本正经地纠正到:“你应该说,不愧是时暮的男人……不对,是夫人。”
毕竟抛开花容的真气武力不提,他能成就仙体,可以说九成都是他时暮的功劳了。
至于后面说的夫人……时暮这样,也算是立场及其坚定了。
“对对对,”司清琪点头,显然时暮已经成为他的二号崇拜对象,“不愧是……”
花容站在时暮身后似笑非笑的撇她一眼。
司清琪的眉毛明显纠结了一下,然后小声接上了后半句话:“时暮你的……男人啊……”
人活着啊,还是要遵从本心。
该说实话的时候就要说实话不是?
再者说,时暮平常爱笑,而花容却是除了对着时暮旁的是一向习惯冷着脸,比司清琪那同样喜欢冷着脸的大师弟可威严骇人得多了,怎么看都是时暮比较可亲而花容就不好得罪了。
时暮哪能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就算听不清,只见司清琪头埋得像个鹌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时暮眉毛一挑——好啊,胆子倒不小。
“你说什么来着,我方才没听清。”
虽然时暮是弯着眼睛勾着唇角问的,但是司清琪硬生生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司清琪眼神飘忽往旁边一瞧,楼御白仍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修真界之中,拉着姜继续追问修真界的情况,完全没有拯救自己的意图。
而莫翎?司清琪就更不指望了。
司清琪只能深吸一口气,呐呐开口:“我说……”
“时暮,再不走午时都过了,不是你说的要给小家伙买东西?”花容一手揽着时暮的腰,另一手拉住姜空着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他们往城门的方向走。
想到姜,时暮就不再同司清琪纠结,大度地准了花容占这么个“嘴上便宜”。
司清琪松了口气,就见花容回过头来抛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莫名觉得赚到了——那眼神和花九戚真像啊!
姜被花容拉走,楼御白还听姜讲修真界听得意犹未尽,忙拉着莫翎追上去。
花容见状狠揉了揉姜的脑袋,看他笑眯眯的松开拉住花容的手理顺头发,对楼御白说:“听他诓你,这小孩儿哪里亲眼见过修真界。”
他们遇到姜的时候,小孩儿已经快要成年。凤凰的幼年期撑死也就千八百年,这么一算,姜是连修真界的尾巴都够不上的。
然而就算花容不了解这一点,多少听了一耳朵,也知道姜方才天花乱坠的一通话不过是瞎编乱造罢了。
毕竟当年的修真界怎么着也不是“五凤以鵷雏为首,分统麾下九九八十一妖域,与仙魔人三者联盟分庭抗礼,占据大陆半壁江山”的模样。虽然不可思议,但看似孱弱的人类在千万年的历史长河中总是占据着主导地位,尽管期间有诸多类似神兽的助益,人类总是不可否认的在大陆上留下了灿烂又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不能一力降十会,却足以以智定乾坤!
这么一看,小家伙野心倒是不小。
想到这里,花容忍不住笑骂一句:“坏小子。”
姜嘿嘿笑着,否认到:“才不坏呢,姜超乖的。”说完,不等花容继续说下去,姜绕着两人转了一圈,送出两个飞吻,然后对楼御白眨眨眼就连蹦带跳地跑远了。
后面跟着的花容和时暮不由得相视一笑。
那边楼御白听了花容的话又是惊讶又是沮丧,看到姜的小动作立马就被彻底治愈了,然后很快又被莫翎转移了注意力。
因他们方才在原地停留了许久,原本远远跟在后面的花九戚和佘月也跟了上来。
不知为何,佘月已然化为了人形,走在花九戚前面一段路,越过了司清琪三人,然后就越过了花容和时暮,花九戚随后才跟上。
看来两个人又闹了别扭。
而且好像依旧是佘月单方面的别扭。
这两个人相处简直同小孩子一样蛮不讲理地反复无常,这次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
不过……佘月和花九戚走过的时候好像都若有若无地看了花容一眼。让花容觉得好像还是因为他才闹的别扭。
时暮像是明白了,悄悄对花容说:“司清琪这次可是亲口坑了你父亲一把,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时暮转而又说道,“不过啊,这事要是放到我身上,我心里也不会舒服,有没有司清琪这句话其实都无所谓了,只是早晚的问题罢。”
花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又不如时暮来得确定。
毕竟时暮可比他要神通广大得多了,于其前因后果,花容还没有时暮来得清楚。
不过父亲总能处理好的。
花容不欲过多插手,只对时暮郑重地说:“我不会这样,永远。”
时暮笑笑:“我相信你,我也是。”
☆、鲛绡
海安城是地处天元大陆边缘的一大城池。
西面和北面毗邻几座大小城池,东面和南面则是一望无际的海域,虽有渔船自给自足,却每隔一年半载的就要忍受说着番邦话的海寇带来的祸患。
城名中的“安”字未必没有期望此方太平的含义。
乌颜朱还在位时,对海寇实施的表面上是不作为政策,暗地里却派遣自己的亲兵悄无声息地实施镇压。
因此海安城的海寇作乱被控制在特定的范围,既不会全然消失,也不会过分猖狂以至于威胁到他乌颜朱的位置,他们甚少得以在海安城大肆烧杀抢掠。
海安的边防守城也就因此丧失了警惕,一张一弛地,在海寇稀少的季节城门有时甚至连士兵都没有。如此可见,大陆内部的大小城池就更加夸张,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能够来去自如。就像花容,二十多年来手里都没碰过路引,照样几乎将大陆各城明目张胆地转了个遍。
然而如今新帝登基,一改前朝无作为政策,坚决武力镇压海寇。
时候尚短,效果还不甚明显,边防守城却是肉眼可见的严格起来,不论年龄性别身份,凡是入城,俱要出示官凭路引或令牌方可入城。若有人要强行破城或偷奸耍滑,则直接按海寇处置。
此举虽然铁血,却一不干扰普通百姓二来反而减少了偷抢杀掠之事,是以也就没在百姓间引起任何不满。
花容几人步行到达的便是此城。
当然,除了司清琪三人剩下的五个人都是没有路引的。花容倒是留有一枚秦字令牌,不过众所周知,当日罗家军队突入京城之时秦厂公致仕,随后西厂就被遣散,所以这枚令牌也就排不上用场了。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管是守城人还是城内人都没有丝毫灵力,再普通不过了,对花容几人来说,混进城去简直不能太简单。
只是进城前,亏得司清琪心思细腻,提醒道:“姜,你先把发色变一下再进去吧。”
姜歪歪头,懵里懵懂的。
呆了一下,姜才想起来他人形时发色和羽毛的颜色一般,是渐变的暖色,即便在金发碧眼的异族人看来都显得奇怪。
姜可不想在海安城中引起什么轰动。
甫一明白过来,姜眨眨眼,长发就从发梢开始晕染开浓郁的黑色,光洁亮丽,比之暖金色相去甚远,却同样可爱得像是技艺高超的工匠耗费多年才制作出来的人偶娃娃。
司清琪看得惊叹不已,女孩子的爱美之心一起,简直恨不得叛出师门跟着姜学艺了。
“师姐你别想了,”楼御白惯好在司清琪面前不知死活地贫嘴,“你得先有姜那般好看的容貌才……”
楼御白话没说完,司清琪就二话不说动手了。
——嫁出去的师弟也是师弟,该打还得打!
楼御白委屈兮兮跑到莫翎旁边求安慰,莫翎倒没出口说司清琪,毕竟这显然是楼御白自作自受,他要是再出口,说不得司清琪就连他一起打了。
司清琪非常满意莫翎识时务。
“乖孩子”姜看完了全程,明智地离开师姐弟的战场,跳到时暮身边。
时暮阻止了送上门来的小孩儿想要将通透如琥珀般的眸色也改变的动作,说:“不用变了,这么着不算罕见,留着也好看。”
花容也在旁边满是赞同地点头。海安城偶尔也会有番邦人到来游玩,这般眸色的确不算扎眼。
猝不及防再次迎来夸奖的姜笑眯眯地,鸟儿本□□美,没有变出翅膀都要飞起来了。
接下来进入海安城的过程就无比顺利了,海安城守城即便再如何恪尽职守也抵不过这群不按常理出牌家伙让他们连有人进入城门都意识不到。
佘月兴致不高,进了城门后就说要到不俗去,跟花容他们交代道:“你们到时候直接去就是了,会有人把房间钥匙交给你们的。”
佘月也不等人有反应就扭头走了,花九戚忙不迭地跟上。但是他又不敢跟得太紧,只能慢慢走在佘月身后三五步。
花容在后面多看了一眼,就见花九戚挠挠头发,像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这模样对永远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花九戚来说倒真是罕见。
花容对父亲这般模样也是着实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看着花九戚离开,心里还是希望父亲能早点把误会解开,再……抱得美人归……?
时暮对此权当凑个热闹,花容都不说什么,他就更不会插手,只当是没有看见,心里筹划着带姜到海安城的店铺去。
司清琪和楼御白早在听到佘月的话就欢呼一声打个招呼拉住莫翎散开来了。
——不俗可不是什么普通客栈,有时候有钱也住不到。可现在楼主佘月都发话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乎,还在城门口附近的就只剩下花容时暮和姜了。
时暮有往人堆里钻的天赋,即便在海安城人生地不熟的,也能自然而然走到最热闹的街头。
海安城的店铺一条街是极具地方特色的,不似别处。
花容和时暮自相识一路走来,去到各种地方,见得多的大都是首饰铺胭脂铺之类的,也就只有欢伯城是个例外,处处都是酒。
海安城这边既无金银宝石,又无酿造技艺,有的不过是海边海底来的贝壳珍珠一类,简单串起来,不说多华贵,至少简单清纯,还是很能博得姑娘们的喜爱的,就连偶尔路过的英姿飒爽的女性游侠儿都会禁不住被吸引了目光。
然而花容时暮乃至姜都自然不会对这些个玩意儿感兴趣,走马观花似的看完了所有店铺,就颇有些兴味盎然了。
除此之外,海安城倒是有一名贵特产,这特产自然也是同海有关。
在此方地界,每隔个百八十年的,出海的渔人就有机会见到海面附近捕猎的鲛人,虽然双方是处于相看两厌的状态——高傲的鲛人看不惯人类市侩,慈悲的人类看不惯鲛人残暴——其实偶尔也会进行交易。
鲛人爱美,有渔人就会用陆上的玉石一类同鲛人换取鲛绡,那是只有鲛人才会制作的绡纱,不仅轻灵梦幻而且入水不濡。
这种绡纱比大陆上任何名贵织锦都来得珍稀,若是能配上顶级绣娘的刺绣,成品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近来因为天元大陆混乱,鲛人已经很少出现同渔人交易了。
不说花容和姜,就是时暮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他上次在人间活动的时候,人间还是修真界,万物万类都忙于修炼飞升,就是高傲如鲛人也不例外,哪还有什么闲情纺织鲛绡。再者说,鲛绡虽然好看,却既非防御上乘又无特别属性,对于修者来说不过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
鲛绡在大陆上的地位怕是连寻常灵草都比不过,就是爱俏的女修也更愿意将银子花到养颜但上,而非鲛绡,因此鲛人自然不会闲得无聊将鲛绡带到陆地上。
于是时暮便来了兴致,问得城里的人哪有鲛绡,就二话不说往那店铺里去了。
一旦带回海安城,鲛绡就会迅速被皇亲国戚或是富贵商贾截胡,除却交易到鲛纱的渔人,当地人都不能多见这珍惜玩意儿。
诸多因素交织下来,如今的海安城只有一匹鲛绡,还是布店的老板执意留下作为镇店之宝用的。
时暮他们要去的就是这家店。
这店名取得干净利落,就叫“鲛绡”,尽管店里只有一匹鲛绡,也勉强算得上名副其实了。
许是这镇店之宝鲛绡的作用,这家鲛绡布店的生意显而易见地比别店好得太多,店是座三层小楼,最上面还是八角顶的小阁楼。慕名而来的人太多,店里的伙计并不为花容的来意感到惊讶,径直引着三人上楼。
当然,这伙计一路上还是十分尽职尽责地给花容他们介绍楼梯旁摆放的布匹,不过眼见着花容和时暮没有兴趣,姜虽然在好奇地翻看布匹却显然没有在听他说话,伙计说得口干舌燥也没什么意思,最后也就停下来了,安静领着三人上到顶楼。
顶楼只有一个透明水晶大展柜,墙上顶多挂一些诗词书画,并不敢喧宾夺主。
店主别出心裁,展柜里布置的是一套微型的海洋景观,有礁石有沙砾,当然也有碧蓝的海水,竟然还在微波荡漾。阳光自屋顶开的数面小天窗中照射到展柜中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礁石上,礁石上自上而下流淌下一匹似蓝似绿的鲛绡,下半部进入海水跟着水波荡漾,色泽没有改变,也完全不会像普通布料一般贴在礁石上或展柜内壁。
就这么看着也不能看出什么甲子寅卯的,只觉得这鲛绡确实是要比寻常料子来得轻灵些。
花容对这些料子没什么兴趣,不如说,他对大多东西都没什么兴趣,总之就是抱着臂站在门口,眼睛里只装了时暮。
时暮和姜绕着展柜转了一圈,发现背面不显眼处还放了一个小盒子,珠光宝气的,看着就不简单。
姜弯腰凑近了看,对时暮说道:“这盒子竟然没上锁。”
时暮闻言又多看了两眼这盒子,然后就直接打开了。
盒子里放了一小片浅红色鲛绡,时暮拿拇指和食指拎着一个角拎起来,发现这片鲛绡的形状并不规则,像是什么衣服上裁下来的边角料。
时暮想了想,估计是店主特意放在这里供来人亲身感受鲛绡的质感,不过顾及到鲛绡珍贵,可能这店主也不想随随便便就给人看,就悄悄拿了一片以前的边角料放在这里,来人能不能看得见摸得着就随缘了。
姜也跟着摸了两把,摸起来确实柔柔的轻轻的,不过他小孩子心性,很快就没了兴趣,就又趴的展柜上张大眼睛盯着里面的礁石和小贝壳看来看去。
时暮从展柜后探出身子,拿着鲛绡举高晃了晃叫着花容,让他过来。
既然是时暮开口叫他,花容自不会不过去。
花容走到展柜后,也象征性地拿起那一片鲛绡瞧。
入手的是一点微凉。
花容轻轻摩挲了一下,感觉比之时暮以灵气凝聚的衣物都不遑多让。花容眸色一沉,蓦地攥紧了手中的小块鲛绡,又很快松开,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时暮问道。
花容闻言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说罢,花容还轻浅地笑了笑。
时暮觉得那笑容来得反常又奇奇怪怪的,不像花容往日的浅笑总是带着或无奈或包容的情感。
应是花容瞒了些什么,却不愿意说出来。
可时暮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又哪里奇怪,只能狐疑地压下这种感觉,将之归结为自己的错觉。
姜也看够了,时暮就招呼着他和花容下楼。
到底还没忘正经事,时暮还想着给姜买一柄同他相衬的伞。
时暮本还想要用那入水不濡的鲛绡给姜做个伞面,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店主严辞拒绝了。
且不说这般使用鲛绡在别人看来有多么暴殄天物,这店主心里可是打定主意不卖这唯一一匹鲛绡,还想要世世代代传下去呢。
时暮只得空手而归。
“姜不想要。”姜出来后这么对时暮说。
时暮只当小孩儿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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