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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_黑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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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暮只得空手而归。
  “姜不想要。”姜出来后这么对时暮说。
  时暮只当小孩儿是在安慰自己,揉揉他的头,说:“无妨,我们再去别处。”
  不过看了不下十个卖伞的小铺子,时暮才确定了,姜是真的不想要外边卖的伞。
  时暮问他为什么,姜脸颊红扑扑地回道:“姜是男孩子!”
  时暮了悟。
  尽管时暮在时暮看来,斑驳的伞中剑比起精致可人儿的小孩儿来还说,更适合花容这个似乎全身都带着剑意的、从刀山血海里走过的人。而对姜来说,纵使那伞斑驳比不上别的伞好看,可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只能在江南柔弱细雨里撑起的油纸伞。花容剑柄上残存的剑影刀光,他何尝不向往?
  花容像是早就料到了,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拿出来一条坠着小块宝石的流苏,给姜挂到了伞中剑上,说:“那这伞以后就给你了。”
  姜兴奋地抓住伞柄,恨不得要跳起来,说:“好的!谢谢爹爹!”
  时暮听了直呼花容奸诈,哪里买的流苏也不告诉他。
  花容听了,戏谑地说:“难得见你失算一次,为何要特意提醒你。”
  时暮只能暗恨自己比不得花容思虑周全。
  只能说花容这家伙行走江湖多年,揣测人心的能力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
  想了想,时暮拿出一个细颈小银壶,壶上系有一红绳。
  时暮让姜将他一小坛果酒倒入壶中。
  那银壶看似不过掌心大小,却内有乾坤,完全装得下一坛子果酒,似乎有无限的空间还能继续装下去,同时能把酒以灵气温养,提升口感。
  装完了酒,那银壶还能缩得更小,最后只剩指甲壳大,红绳套在姜的腕上,全然变成了一条手链。
  原本的酒坛子可以正式“致仕还乡”了。
  这银壶可是修真界的好东西,最初是用来放丹药和灵泉,为保其灵性久而不失,时暮才一时没想起来可以给姜装酒。
  花容是个酒鬼,当了二十多年凡人,哪次喝酒不是一次买上好多自己带着赶路,没多久就被喝的一干二净,过一段时间才能找到下一个卖酒的地方。他哪里见过这么方便的东西。
  花容被勾得酒瘾上来,看那小银壶看得直眼馋。
  时暮跟他说:“这壶是一对的,我还有一个。”
  花容看向他。
  “可是我不给。”
  时暮这话说完,恶劣地咧嘴笑笑就拉着满载而归的姜说:“走,我们不理这个奸诈的家伙!”
  说完,趁着没人注意的当,时暮一转身就同姜消失在原地。
  花容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不过他也不是之前的凡人了,同样是一转身,花容整个人就出现在不俗门外,眼前还能看到姜和时暮跨入不俗之后留下一点衣角。
  姜见时暮脸上还是笑吟吟的,疑惑问道:“爹爹马上会跟过来的。”所以这是在干什么……
  时暮对他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姜嘟嘟嘴,被这么说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时暮连忙改口:“以后再告诉你。”
  他还真不好意思对现在的姜说——时不时耍一些小性子,还有拉帮结派的找盟友,也算是恋人之间的小情趣罢。
  果然如姜所言,不俗里的小二认出他们,还没将佘月交代的钥匙送过来,花容就走到了时暮身边,眸色沉沉的,像是看穿了时暮所有的心思。
  时暮莫名被看得脸红,好在拿到钥匙的小二过来解救了他。
  小二带着他们上楼,房间是两间相邻的天字房,很明显一间是姜的,另一间则是花容和时暮的。
  花容也没问花九戚在何处,隐约猜测到父亲估计是极尽殊荣地得以入住楼主专享的顶楼。
  这一点,花容对自家父亲还是挺有信心的。
  ……
  当夜,时暮伴着海安城弥漫的大海味道陷入沉眠,花容却突然起来。
  没有告诉时暮,花容自己悄悄出了不俗,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有晚归的渔夫发现,那夜大海深处怒涛汹涌,大浪滔天,颇不平静。而回到岸上的人也发现,有一个黑衣男子身上带着满身腥味儿自海中走上岸,身后似飘着万丈轻烟,即便在夜晚也熠熠生辉,是银辉,又透猩红。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因天元大陆混乱而久不现世鲛人传说再次出现。
  据说,那是黑发黑尾的雄性鲛人,带着大海的味道,飘渺的姿态,来到人间。

  ☆、耍坏

  翌日,时暮迎着阳光醒来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骼“咔咔”地响,觉得自己昨夜睡得分外香甜。
  时暮侧头看了一眼,花容罕见地还在睡着,时暮看着他的脸,总觉得花容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比从蓬莱仙岛出来那日还要疲惫一般。
  就是仙人的躯壳也禁不住长久的劳累。
  时暮觉得花容是还未从蓬莱仙岛的高度紧张缓回来,有些担心,动手拉住了窗帘,让室内保持黑暗,好让花容多睡一会儿。
  室内暗了下来睡意就随之涌上,时暮本就未曾完全清醒,就心安理得地钻进被子重新睡一个回笼觉。
  等时暮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城里的喧哗人声似乎都能从这不俗的高楼上听见,时暮这次眼前出现的第一个人不是花容,而是姜。
  小孩儿拿着自己的头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像是不把他弄醒就不罢休。
  时暮没有什么起床气,也不生气,倒觉得姜挺好玩儿。
  时暮以食指抵唇,示意姜不要发出声音,见姜会意地点点头,时暮又指指花容。
  花容睡得够久了,再睡下去起来后是要发懵的。
  时暮稍微直起身子腾地方,姜就跟着上半身趴到床上。
  于是这两个幼稚鬼就一人抓了一缕头发往还在熟睡的花容脸上凑上去。
  然后,两个人的手都被抓住。
  花容何其警醒,时暮和姜刚凑上来他就感受到了,几乎是瞬间就从睡眠里醒来,动作如电般抓住两只作怪的手。
  “耍坏是吧?”花容挑挑眉。
  两只如出一辙纤细雪白的手松了开来,指尖乌黑的发丝落在花容胸膛,随着花容坐起的动作又滑落下去。一大一小两个精致的人儿一同出声:“没有,你看错了,没有耍坏,是叫你起床。”
  小人儿说完,怕花容不相信,还添上一句:“爹爹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的话,被小孩儿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没得让人忍俊不禁。
  “窗帘还拉着呢……”怎么晒屁股。
  花容话还没说完,时暮就眼疾手快地拉开窗帘,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刺得花容不禁眯了眯眼睛。
  适应了眼前的亮度,花容的目光移向时暮,时暮满脸微笑,好像什么都没干的样子。还将目光停在花容握住自己的手上,似乎是要反将一军。
  花容从善如流地放开钳住两人的手。
  “嘿!窗帘拉开了,晒屁股了!”姜简直想为时暮的机智鼓掌了,瞬间开始“幸灾乐祸”。
  “坏小子!”花容笑骂一句,说,“明天早上一定要早起,不然我也去搔你痒痒,看你怕不怕。”
  好吧,第三个幼稚鬼出现了。
  “不怕不怕,”姜听了摇头晃脑地说,“姜才不怕,姜才不像爹爹。”
  “是吗?这么厉害?”花容眯眯眼,“既然不像我,那也不需要我的伞了吧。”
  姜立马护住背在背上的伞中剑,说:“不行不行!已经给了我,不能再收回去了!”
  姜说完,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三五步窜到房间外,剑柄上的穗子跟着一甩一甩地。姜出去了,还细心地关上了房门,像是生怕花容强行收回伞中剑。
  房门“咔哒”一响,花容就收回视线,说:“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时暮身上顿时涌出一阵危机感。
  不过他成仙这么多年,什么危机没有见识过?
  时暮挑挑眉,说:“怎么着?你准备干什么?”时暮随后抬高了声调,“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你是什么都没做,但我可以做。”
  花容突然压低了声音,又加重了音调,时暮本能地汗毛倒竖,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传来一阵失重感。
  身体被压在不俗奢华的锦被上,头发散了一床,花容的脸居高临下,近在咫尺。
  阳光给花容的周身赋予一圈金黄,时暮甚至觉得花容的睫毛上都亮晶晶地闪着光,衬得他本就黑沉的眉眼愈加深邃。
  即便早就熟悉了这张俊颜,时暮一瞬间,还是觉得被诱惑到了。
  “真美……”
  不只是那张脸,还是这整个人,或锋利或柔软或冷漠或温和,无论是什么样的神情,总能让人毫无理智地一头栽进去。
  赞美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花容对心上人的赞美照单全收,即便他从不认为“美”这个字可以用到他身上。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给你奖励好了。”
  花容的身子压低,时暮一声“什么”消失在唇齿间。
  火热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
  甜蜜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气味。
  轻柔的,来自另一个人的触感。
  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熟悉,却又带着令人心醉的惊喜与意外。
  共享的感受乃至味道简直让人心尖酥软,浑身发烫。
  高温,从两人身上散开到整间屋子,熏蒸着加重了火热甜蜜的温度和气味。
  时暮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花容的双手似乎拥有时暮从未触及的、神秘的力量,一串串燃起火焰,却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暮热得头脑发懵,分不清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折磨,只能被动地迎合,被动地承受。
  强势的一方是谁在此刻分外明显,时暮甚至丝毫无法逆转……
  “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
  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带来一室清明。
  花容脑袋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得以及时悬崖勒马。
  时暮总算得了喘息的当儿,险些以为自己刚才要窒息在花容带给他的火热之中,溺毙在流遍全身上下如潮水般的……快意之中。
  对一个仙人来说,这该是多么离奇的感受。
  对时暮来说,却是说不出的美妙。
  “花容!你们醒了没有!”
  楼御白大大咧咧地嗓音蓦地响起,怕是人就算不醒也要被这叫门声吵得睡不下去。
  花容闷声回应了楼御白,楼御白在门外又喊道:“要一起吃饭吗?”
  这次是时暮的声音,着急慌忙地,赶紧说:“不用!你们去吧!”
  说话时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时暮又是闷哼一声,像只缺水的鱼。
  屋外的楼御白不知听到了什么,突然窃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离开的脚步听着都轻快了不少。
  屋里两个人根本无暇顾及他。
  安静了一会儿,室温渐渐降了下来,紊乱的呼吸声也跟着缓慢平息。
  时暮对自己刚才被亲吻的浑身乏力头脑发懵有所不忿,撑起花容的身子,不敢再动嘴,却往花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花容因为成就仙体,最近身体上多年风餐露宿的痕迹都随着灵气的循环排出体外,皮肤都眼见地变得比原来细嫩许多,似乎也稍微白了点,时暮一口咬下去,顿时留下个红红的牙印。
  花容摸摸下巴上的印子。时暮用的力气不算小,给花容下巴上留下了两排弧形的浅坑,此时还有些刺痛,说不得等一下还要变青。
  花容笑笑,捏捏时暮的脸。
  他倒是没有“报复”回去,而是跟时暮说:“等下被人看到了,也不知是谁要不自在。”
  明晃晃的牙印,是谁咬的还不是明明白白?
  时暮可没花容那般厚的脸皮。
  想通了的时暮倒是想用法术除了花容脸上的痕迹,不过花容哪能让他得逞?一一避开了时暮的法术,小牙印依旧留在花容脸上。
  这招简直“杀人”于无形,时暮差点连门都不想出了。
  不过该出门还是得出门。
  时暮答应了今日就带着司清琪他们到达青冥派,也是时候出发了。
  司清琪他们早已收拾妥当,早饭也吃完了。
  他们没回自己的房间,就坐在房间往下一层的楼层中央的桌子旁,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楼御白跟莫翎凑在一起咬耳朵,司清琪就百无聊赖的摆弄碗碟或者抚摸自己身上的首饰。
  只要稍微抬头,三个人就能看到楼层夹层回廊旁边花容的房门。
  花容刚推开房门,楼下的司清琪就注意到了,司清琪对他们招手,腕上戴着的铃铛跟小贝壳撞在一起,丁零当啷地。
  姜听到了动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花容的时候喊了一句“爹爹你离我远一点!”就赶紧跳开,怀里紧紧抱住伞中剑,生怕给花容抢了去。
  姜在后面隔了一个台阶跟着,三个人一起下了楼,也坐到司清琪他们坐的桌子那里。
  司清琪把用过的碗筷推到一边楼御白面前,堆成一堆,险些要挡住楼御白的脸,转而问花容:“你们要吃什么?”
  虽然他们三个都不需要如凡人一般靠食物维持生命,不过多少进些食,饱腹的感觉也不错。
  时暮说:“我也不知道,先问问看吧。”
  时暮抬头叫小二,就被司清琪看到了脖子上斑驳的红痕。
  司清琪虽然未出阁,不过身边有楼御白和莫翎两个人,怎么会不清楚这痕迹是什么?
  ——啧啧啧,感觉比师弟身上的还要明显。
  时暮注意到司清琪的目光看向她,司清琪赶紧做贼心虚地别过眼,没想到又看到花容下巴上的牙印,心里感叹这两人明目张胆地,这么光明正大的恩爱估计要被楼御白羡慕死。
  司清琪没再看下去,打了一个饱嗝,又没话找话地找小二推荐菜品。
  小二看司清琪桌子上一堆的空碗空碟恍惚了一瞬间,不过随即还是尽责地给司清琪说:“来咱们这儿是一定要喝粥的,粥里放的可都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新鲜虾仁和贝肉,只消在白水里一煮,放些米……”
  时暮还在琢磨司清琪那奇怪的眼神,没听小二说什么,就循着司清琪之前的目光往下看。
  自己的脖子他是看不见的,不过透过衣领倒是能隐约看见……斑斑点点的红……
  脖子上是个什么模样也想象得到了。
  时暮赶紧收紧衣领,瞪了花容一眼,低声质问他:“你怎么不提醒我。”
  花容“无辜”道:“这是奖励嘛,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不然……为什么硬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花容咬字咬得暧昧不清,说完还故意让时暮看他下巴上的痕迹,这一会儿已经发青了,搁在花容脸上就跟上好瓷器上的一道裂纹似的。
  时暮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喜欢,不如就留着吧,或者……我会在你身上留下新的痕迹。”
  花容对时暮嘴上厉害不以为意,毕竟类似的话时暮说过不少次,却从来没有真正实践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实现了。
  “不用夫人那么劳累,一切交给我吧。”
  “哼!走着瞧吧!”
  这么一番话下来,时暮也忘了能把脖子上的痕迹消除,就这么明明晃晃带着,直到司清琪帮他们点的菜被小二送上来又转移了注意力,更将这痕迹忘得一干二净。
  司清琪早就看出来了,等这两人能想起来点菜估计都半夜了。
  姜小小年纪倒是十分挑嘴,看了看桌上没有想吃的,就又背着伞跑到一边玩去了,“噌噌噌”就不见了人影。
  不俗的顶楼他们是没办法上去的,所以就没办法叫佘月和花九戚。
  不过权看这不俗的装饰陈设,就知道佘月是个会享受的人,又有花九戚在,两个人总不会委屈了自己,也就没人担心他们了。
  等花容和时暮吃了饭没多久,花九戚和佘月也下楼来找他们了。
  看来花九戚果然是跟着佘月住了顶楼。
  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同先前没有什么差别。花容有预感花九戚最近会来告诉他那件事了,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人都齐了,时暮传音叫了姜回来,一行人就往青冥派去了。
  不声不响地,瞬移的法术就施展出来了。
  司清琪三人还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神仙手段,只觉得一一眨眼,晕晕乎乎地就到了地方。
  快倒是够快,全身却似乎脱力了一般,脚下都飘飘然的,只想一屁股坐到地上。
  时暮立刻在他们每人身上拍了一掌,固摄精神,才让他们觉得整个人落在实地上,松了口气,终于能站稳了。

  ☆、荒止

  天元大陆西部沙漠边缘的荒止森林今日格外热闹。
  这边平日是猎户与动物的领地,除了野兽嘶鸣和弓箭破风声就没什么别的声响,如今却多了不少年龄不等的或飒爽或孔武或秀美的江湖人士,聚集于此人声鼎沸。
  荒止森林中的荒止山脚人潮涌动,离山脚最近的地方站的是一水青色衣袍的年轻男女,相似的打扮站在一起整齐肃穆。
  年轻男女势单力薄地又人小言微,像是想要压住人群的骚动,却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几个小一点的,愁得脸都快皱成包子褶了。
  花容一行人便站在人群外围。
  因为所有人都面朝荒止山的方向,就没人注意到他们凭空出现。
  司清琪踮起脚尖,又蹦了几下才越过人群看那些年轻男女,看清了之后说:“是我门的弟子!我们过去找他们就可以直接上山了。”
  说完这话,司清琪又愁眉苦脸地,说:“也不知道今天这是干什么,人怎么这么多。这么着还没到宗门,穿过人群就是一大挑战了。”
  然后司清琪她发现自己还是阅历太浅了。
  明白了目的地之后,花容几人往人群中一站,人群就自动分开了。而且分开的人表情还有些迷茫,像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中间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
  司清琪:“……”这是什么情况!
  司清琪解释不清气场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玄而又玄的东西,只能维持着和人群一样懵懂的表情,跟着格外显眼的花容几人自如的穿过人群。
  大概是他们一行人的姿态太过优雅自然,越来越多的人都注意到他们这明显异常的来客,议论声也在他们身边响起。
  “这都是谁啊?”
  “你瞧前边那个,一身黑衣,还有那双骇人的眼睛,我觉得像是前一段传得风风雨雨的,那个……”
  “那个魔头之子,花容。”
  “对对对!就是他!”
  “不对啊……我记得不是传说那个花容身上一直背着一把黑伞嘛!这一群人里面,背伞的也就只有那个小孩儿,瞧着那伞也不是黑色的……”
  “这……”
  “还有啊,后边那人不也是一身黑衣,瞧着眼睛跟前面那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花容还有个兄弟吗?”
  旁边又有个人凑到这两个女侠客身边,同她们说:“听你们这么说,我还真就好奇了!不是说花容长得凶神恶煞的,这些可都长得俊俏着呢。”
  两个女侠客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听来的都是流言,她们哪会那么清楚。
  “说不定是我认错了罢。”
  人群中也不乏见多识广的江湖人士。
  花容在江湖上行走不是什么秘密,有人会将他误认为莫名起死回生容颜不老的花九戚,可大多知道点内情的人,对花容的来头还是十分清楚的。
  “你们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那花容早就不算是魔头之子了,花九戚也不是魔头了!”
  花容也听到了这话,不由得顿了下脚步,又若无其事的走开,却还注意着刚才说话那人的动静。
  近段时间他们都没人在意过大陆上的消息,还不清楚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看你们最近就没往京城去!”那人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花九戚可是新帝亲自为他正的名呢!”
  “呵!朝廷什么时候管起江湖的事了!”
  “诶!你们别说这话,现在江湖一滩浑水,武林盟会又收到重创青黄不接,早该有个主事儿的人出来了!新帝既不想压制武林,说的话也头头是道,自然有人服气!等武林度过这次难关,朝廷武林照样井水不犯河水!谁还怕他。现在朝廷给个人情,咱也帮他坐稳位子,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新帝?
  罗启华。
  花容听到这里心里就有了底,就不再在意那人说的话了。
  罗启华此举大抵是投桃报李罢,算是还了当初在京城的人情。
  不过,在花容看来,该报的仇都报了,正名顶多算是锦上添花,他和花九戚,都不是会过分在意名声的人。
  他是因为听到了和父亲有关的消息才多听了一耳朵,而花九戚,连一点余光都没有赏给议论他的人。
  因为越过人群出奇的顺利,伴着女侠们或惊艳或疑惑的目光和男人们或不屑或迷茫的眼神,花容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荒止山下。
  青衣弟子们站得高,从一开始就清清楚楚地看见花容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般走到他们面前,但此刻还是有点反应不能。
  司清琪从一群人里钻了出来,颇有大师姐风范地叉腰,说:“我回来了!”
  “诶!大师姐!”
  “大师姐回来了!”
  司清琪在门派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这么一出声,附近的弟子顿时看到救星一眼一叠声地叫起“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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