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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魂罐(铁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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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里有东西。”阿十五斜楞着眼睛盯着棺材瓮声说道。我听到他说,赶忙让小熊噤声,摸起我的雷明顿,也对准了那铁棺。

  “有东西?”王富贵愕然的看着那半棺绿水,“没有啊,我刚打里面出来。”他话音刚落,那棺中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动了一下。哗啦一声,像是水下有条鱼翻了个水花一般,声音不大,却在这阴沉安静的墓室里让我们听得清清楚楚。王富贵噌的一下跳到一边,拍着胸口一阵后怕,“我操,还真他妈有啊。”

  我给老九跟阿十五打了个手势,示意一起过去看看。那两人点点头,我们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走到棺材旁边,小熊也弓着腰跟在我身后。等我们过去那棺中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那绿油油的水面上波纹尚未散尽。我悄声问阿十五,“你刚才看清楚了么?是什么东西?”

  “黑的,没看清。”阿十五放低声音摇摇头,眼睛珠子兼职都快斜到太阳穴里去了,每当他眼珠斜成这样,要么就是表示很高兴,要么就是表示很不高兴。

  “我也没看清。”老九也是一脸紧张,“这里边儿还能有他妈什么好东西?”

  我们三人紧张的守了好一阵,可是水里那东西却再也没有露头,我压着嗓子跟他们说道,“这样不成,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得想办法捞一下。”然后扭头问富贵,“你他妈刚才在里边儿就没发现有东西么?”

  王富贵一脸后怕,“没他妈发现啊,我还在下面摸了一阵。里边儿要是有东西我该能摸着啊。 会不会是掉了块土坷垃进去?”看了看墓室顶上的石板说道。

  “掉进东西去不是那声儿。”我指了指上面,跟他说道,“行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咱得看个明白,你上去找安老头借点儿家伙事儿来。”

  王富贵点点头答应着,我解下腰上的绳子给他栓上,王富贵钻回到洞口里,让阿二把他拉了上去。

  王富贵上去以后,这荒坟下面就剩了我们三人一狗。一时有些沉闷,鼻子已经有些习惯了这里的气味儿,觉得没有刚下来时那么腥臭逼人了。防毒面具在脸上捂的难受,索性就直接摘了下来。

  老九跟阿十五还是十分戒备的端着枪指着那绿油油的水面。我看着他俩脸上带着的猪鼻子,突然觉得有些滑稽。我拍拍老九的肩膀,说道,“甭这么紧张,我觉得里边儿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最多也就是条蛇。王富贵钻里边儿摸了那么久也没出问题。”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烟盒,“先抽袋烟。”

  老九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也把脸上的猪鼻子摘下来,使劲儿擤着鼻子适应了一下气味儿,才把烟点着,抽了几口,把烟盒朝阿十五晃了晃。阿十五摇摇头,表示不抽,依然斜楞着眼珠端着枪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我不由得再次在心里竖了个大拇哥,不愧老九说他们哥几个都是连四爷都看重的人,跟我这样的半调子一比立马就分出高低上下来了,就凭这严谨的劲儿,那三万美金就没白给。

  这时候洞口,又有簌簌的落土声,一会儿阿二从洞口伸出脑袋,托着眼镜朝我们皱着眉头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听王富贵说出了什么东西?”

  老九赶忙笑道,“二哥,你下来就好了。这事儿你可是专家。”然后把具体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听老九说完,阿二皱眉头围着棺材转了几圈儿,嘬着牙花子说道,“这水质,要说是鱼的话,也就能活个泥狗子了。”他看着那水面突然咦了一声,然后一挽袖子,朝我们嘘了一下,阿十五跟老九立刻把雷明顿对准了那绿油油的水面,阿二小心翼翼的伸出两个手指,叠指啪的迅速在水面上弹了一下,少顷,那绿油油的水面开始轻微的动了一下,我屏住呼吸,紧紧的盯住水面,知道水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瞬间棺中水花大作,哗啦一声,从水底窜出一条大蛇,竟有酒杯粗细,蛇头跃出水面一尺多高,啪嗒又落入水中,溅的棺中臭水四溢。

  “长虫?”我吃惊看着尚在铁棺边上皱着眉头的阿二。

  “是海鳗。”阿二托了托眼镜,朝做如临大敌的样的老九阿十五笑道,“行了,就是一条鱼而已。”

  “海鳗?二哥,你看清楚了么?”我收起枪走到棺边,看着犹自晃动着的水面,疑惑的问阿二,“这里面怎么会有海鳗?这水能养活么?海鳗可不是海泥鳅。”

  “不会错。”阿二依然扶着他那金丝眼镜,脸上笑得假假的。

  我捏了捏鼻梁,让自己已经被臭味熏得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叹道,“先前我看着它就像一个大鱼缸,没想到它还真是一个大鱼缸。”

  “没那么简单。”阿二看着那铁棺摇头说道,“那鱼给我感觉有点儿不对。”

  我问他哪儿不对,他却摇摇头不再说了,只是说等着王富贵把家伙事儿取来,捞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等了好半天,王富贵终于搬着一堆东西回来了。他带了一把大抄网,还有三四米的蛇皮水管,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跟我说道,“咱们可得抓紧点了,上面雾可快散了。雾一散,咱们可就藏不住了。”

  众人动手开始忙活,王富贵跟老九先用水管灌了引水,把水管放到棺材里,开始把棺材里的水往外抽。因为怕那水中还有古怪,索性先把水放干净了再用网捞。我整理着王富贵带回来的那张抄网,问王富贵,“你先前在下面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有东西么?还是你没跟我说实话?”

  “鱼爷,你这话怎么说?”王富贵仔细的看着手中水管流出来的臭水,随口说道,“我是像不说实话那人么?”

  “呸。”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他妈就没说过实话,你忘了当初你九爷为啥满世界追你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他一脸通红的瞥了一眼老九,老九朝他挥挥拳头,他一缩脖子,超老九谄媚道,“我那会儿不是年轻么,得罪了九爷,俗话说不知者不怪么。”

  老九笑着摇摇头,继续专心致志的从棺中抽水。那铁棺比一般的棺材大了不少,半棺水业大约有一个多立方了。因为没有别的地方排水,只能是就地排放在墓室里。很快,我们脚下就全被水淹了,地上积了不少水。抽了十几分钟,那铁棺里面的水很快就要见底了。这时候藏在水里的东西也慢慢的显出了身形。

  “我操。”当我看到棺底的东西的时候,我忍不住骂出声来。

  棺中放掉积水之后,底下并没有淤泥,水抽的并不是很干净,大约还有三指的深浅,那水里有两条正在翻滚着的大鳗鱼,一条圆滚滚的竟是有一米多长,另一条略微小了一些,也有将近一米,噼里啪啦的甩动着身子,拍的棺材直响。跟一般鳗鱼不同的是,它们的身体上布满了乌青的花纹,在棺底扭绞在一起,竟像是两条乌青的大蛇。

  王富贵,指着那鳗鱼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这……”

  “底下还有东西,把水抽干。”我把水管从老九手中接过来,伸手探进棺材。不料此时,那条略大的鳗鱼,见我拿着水管的手伸进去,竟是噌的将身子一弹,张开大嘴朝我手咬来。

  “砰!”的一声枪响,那鳗鱼瞬间被打成稀碎。散弹里德铁砂噼里啪啦的在铁棺中来回蹦着。我的手奇迹般的没有被铁砂扫到。我赶忙把手抽回来。抬头一看,阿十五手里的雷明顿枪口犹自冒着青烟,知道方才是他开朝那大黑鳗鱼开的枪。

  我瞪着他,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骂他。他咔咔拉了一下保险,斜楞着眼珠子跟我说道,“不用谢。”

  “十五爷,好手段。”王富贵在一边啪啪拍着巴掌。阿十五朝他笑笑没有做声。

  那鳗鱼被阿十五一枪打掉了半个身躯,灰白色的碎肉夹杂着黑红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剩下的那一条体型略小的鳗鱼像是闻到了血腥味儿,伸着脑袋四处碰了碰,突然一口咬住还兀自扭动着的那条大鳗鱼的残躯,开始一口一口的吞噬那条残鱼的血肉。看的我一阵心惊肉跳。

  老九在一旁啧啧几声,摇头道,“可怜原本相依为命的两口子,竟然也能下得去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叹道,“最毒妇人心呐。”我白了他一眼,甩开他排在我肩膀上的手。

  “九爷好眼力,连这泥狗子的公母都分出来了。”王富贵突然在一边竖着大拇指拍了老九一个马屁。“要我说,这俩大泥狗子早就在一块过够了,这公的就算今儿十五爷没打死它,早晚也得让这母的下毒害了。我给这公的起了个名儿。”他突然嘿嘿一笑,“你们觉得叫它鱼大郎咋样?”

  老九哈哈一笑,划拉着他那青嘘嘘的头皮,朝富贵说道,“我看成,那剩下的这条就是金莲了。”然后他举起手中的枪,对着那条还在蠕动着吞食的大鳗鱼说道,“那今天你九爷就做一回替天行道的武二郎。”

  我赶忙拦住他,说道,“先别弄死它,留着还有用。再说,这鳗鱼雌雄同体,它们的性别可以随时变来变去的,所以死了的也不是武大郎,活着的也不是潘金莲。你这武松也当不成了。”

  “那岂不是说这鱼都是二姨子?”老九一脸恶寒,撇着嘴呸了一声,“那还留着有啥用?”

  “鱼兄弟说的不错。”阿二扶着眼镜架朝棺中看着,在一边说道,“这鳗鱼是一种远古鱼类,在地球上有了几千万年,算得上是活化石了,这鱼有一个特性就是雌雄同体,可以性别转换,它们用这个方法来调节雌雄个体的平衡,以维持种群的繁衍。鳗鲡科的种类也很多,大多性情凶残,同类相残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你们看,这两条鳗鱼没有眼睛,是两条盲鳗。”

  “盲鳗?”我吃了一惊,盲鳗我是知道的,是一种是靠吃死鱼腐肉为生的一种远古无颌类生物,有时也会从一些大鱼的鳃孔直接钻进大鱼腹中,先吃内脏后吃肉,吃得大鱼只剩下皮和骨头。曾有人发现在一条雪鱼体内竟有123条盲鳗,端的是恶毒无比的一种生物。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那条正像一条蠕动着的猪大肠一般,吞食着自己同伴的那条盲鳗。心里一阵恶寒。

  “不对。”我突然发现一块粘在棺材壁上的青灰色的鱼肉,上面密密麻麻的像是长了一些米粒大小的疙瘩。看起来有些眼熟。我用渔网小心翼翼的把它刮下来,用电筒照着看。待我看清楚之后,立刻打了一个哆嗦。这一小块鱼肉分明就像是先前那老道从我身上剜除来的那块肉一模一样。

  我先前说过,我是有密集恐惧症的。我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跟阿二说道,“二哥,我看这鱼,是被人故意养在这里的,是一种活饲料。”

  我强忍着密集恐惧症给我带来的浑身发麻,手有些不能自控的轻抖着,“尸葵。”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背后的伤口突然开始火辣辣的疼。

  “尸葵?”老九在一边看到我表情有异,好奇的看着我手中渔网上的那块碎肉,皱着眉头说道,“这就是尸葵?看起来也没什么嘛。”

  “这只是卵。”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那碎肉又抖落到棺中。捏着戴在脖子里的眉轮骨念珠,深呼吸了一下,才跟他们说道,“大家小心了,千万不要碰到这条死鱼的血肉。不然……”我慢慢的看过他们的每一张脸,“会死的很难看。”

  “尸葵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啊。这些卵?”阿二在一边问我,我这才想起来他们数字三兄弟是不知道尸葵的。我大体跟他们说了一下那是什么东西。

  阿二皱着眉头不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棺材内那条翻滚着的大盲鳗,那条盲鳗此刻体积突然像是吹气球一般粗大了一倍有余。而那条被阿十五打死的鳗鱼尸体,已经慢慢的干瘪下去了,被吸光了血肉,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皮囊。

  然后那鳗鱼扭动着身躯,四处搜寻,任何一点皮肉它都不放过。

  阿二突然跟我说道,“不对。”

  “怎么了,二哥?”我还在慢慢的调整方才密集恐惧症给我带来的后遗症。

  “你看这东西,我怎么总觉得它哪里有点儿不对。”阿二托着眼镜,指着那变得圆滚滚四处游走着吃碎肉的盲鳗说道,“我怎么有种感觉,它不像是一般的同类相残,或者肚子饿才吃掉它同伴的尸体呢?而是……”

  “而是什么?”我心里一颤,我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这条鳗鱼吃的是那些虫卵。阿二看着我继续说道,“你也看出来了?没错,它是有意识的在吃这些寄生虫的卵。”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这可就奇怪了,任何生物对这种恶性寄生虫都是敬而远之的,而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故意的把寄生虫吞到体内,然后用自己的血肉来养虫子?”他用手胡乱抹了抹镜片,重新戴上眼镜,继续说道,“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说,是有人训练它们这么干的呢?”我盯着他说道,“很明显这东西是被人养在这里面的。”我顿了一下,指着那盲鳗说道,“就是为了给尸葵当寄主。”

  “这盲鳗是原始动物。”阿二叹息道,“是不可能有意识的。怎么可能会被训练?”

  “二哥,意识自然不会被训练出来。”我看着他,“但是条件反射呢?”

  阿二点点头,没再说话。

  “你们说。”老九忽然在一边看着我们的脚下舔了舔嘴唇,略有紧张的说道,“这水里会不会也有尸葵卵?”

  “应该不会。”我安慰他道,“富贵刚才在里边待了半天也没事儿。即便是有,也被这东西吃光了。”

  王富贵在一边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想必是对自己先前的冒失感到后怕了。

  “这水下面还有东西。”我跟阿二说道,“得想办法把这东西捞上来,把水抽干了。”

  王富贵下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尼龙的水桶。带着盖,是渔民用来装鱼的。我找了一副厚手套戴上,张罗着想把那物从棺材里捞上来。老九在一边说道,“非抓这个干嘛?怪膈应人的,直接一枪打死找点汽油泼上,一把火烧了多干净?”

  “老道说过,这东西是烧不干净的。稍有不测就是大事儿。”我想着老道先前跟我说的话,这东西烧不死,遇血而生。“留着,等老道来了让他看看,说不定这东西还有大用。”

  那盲鳗这会儿已经将棺中的碎肉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像是累了一般,蜷缩在水里一动不动。我小心翼翼的用抄网戳了它几下,它懒洋洋的扭动着,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我一咬牙,将它抄起来,然后扔到那尼龙桶里面。老九拿着盖子早就等在一边,见鱼入桶,赶忙把盖子盖到桶上,狠狠的拧了几下。那盲鳗一下子被扔到桶里,在里面噼里啪啦的拍打了一阵,然后安静下来。

  我跟老九用水管把棺中剩余的水抽出来,黑黝黝的棺材底慢慢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或许是在水里泡久了,冰冷的铁板上已经长了许多绿色的水藻,还有一些鱼鳞等杂物。清理了一下,才看清楚上面隐隐约约像是刻了一些花纹。在外面看的不是很清楚,我摸了摸身上带着的眉轮骨,壮了壮胆,一翻身跳了进去。

  我厚重的鞋底踩的棺材铛的一声闷响。“嗯?”我又使劲儿跺了跺脚,“下面是空的?”上面几只电筒全部照在棺材里,一时间棺中亮如白昼。我用手触摸着铁板上的纹路,一点一点的把水藻跟杂物清除掉,几幅慢慢显露出庐山真面目。

  “八部天龙?”王富贵突然在上面惊讶的说道。“这还真是个夜叉坟?”

  八部者,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一共八幅图,此刻看起来竟然跟那罐子上的那几幅图有些相像。只是风格差异太多,这几幅图都是佛经里的怪物,也明显是出自近现代人的手笔。看到最后,居然在最后的地方歪七扭八的刻了一行英文,我把它抄到纸上。

  “Devil in here。”我皱着眉头念出那一行字,王富贵在上面惊奇道,“怎么还有洋文?这难道卖着个洋鬼?这说的是啥意思啊?鱼爷。”

  “这里有个魔鬼。”老九拍拍他的肩膀。

  我心里也是好奇的很,为什么这里边儿还有外国人的事儿。要说在这种棺材里出现英语的可行性也不是没有,因为民国那个时候在中国的外国人不少,再就是那时候的留洋学童特别多,会用英文的也不稀奇,可是跟这几幅画出现在一块就有点儿不搭调了。八部天龙是佛教护法怪物,要说让洋人造这么一块东西,可能性不大。他们信的是耶稣,而这八部天龙却实实在在是佛教里护法的东西,在洋人眼里除了基督教其它教派都是异教徒,都是需要消灭的对象。

  除非,这字儿不是跟画一块刻上的。果不其然,我仔细看了一下刻痕,虽说几十年过去了,可依然能分辨出这几个英文像是被人用匕首使劲儿刻上的,并不是刻得太深,与那些图画圆润自然的刻痕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这里咱们不是第一批人。”我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这是一个警告,或者说是提醒。”

  “有可能。”王富贵点点头,又问道“会不会是伊爷?”

  “不是他。”我摇摇头,“这个刻了很久了。”我继续清理着边边角角里的水藻,清理到最后,发现这棺材底的四个角上各有一个拳头大的圆洞,里面依然泛着腥臭的绿水,居然是直接通到铁板下面的。

  “铁链。”我看着那四个圆洞,突然有些明白了先前那四根大铁链是做什么用的了。我让富贵把铁链递进来,我试了一下,刚好能够塞进去。我把伞兵刀拔出来,固定到一根铁链上,跟铁链一起续入那圆洞中,往上一提,伞兵刀刚好卡在下面,我试了试,美制的合金钢可以承受住这个分量,于是我让他们都把匕首拿出来,我依法炮制,把铁链固定好,翻身跃出棺材。

  我们四人,一人把住一根铁链,分四个角站好。

  “准备好了么?”我手心里冒着冷汗,不知道我即将打开的是什么,或许这棺材就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这铁板下面封印的就是某种灾难。

  “起!”我们四人一起发力,那沉重的铁板咔嚓了几声,缓缓的从棺中被我们抬起。

  哐当一声,铁板被我们抬出扔到一边。那铁板下的景象终于完全显露在我们面前。我看着摆在我面前的东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他妈的什么东西?”老九在一边骂了一句。

  铁板下面依然是绿莹莹的半棺臭水,只是这水里漂浮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衣物,或许都在水中泡烂了,毕竟几十年前衣料都是棉纺或者丝绸,并没有现在的化学布料,很容易就会腐烂掉或者被微生物分解掉。它其实也不用穿衣服,因为覆盖着它的身体的是密布的一层鱼鳞。

  “有了。”我把手中的雷明顿子弹上膛,往水中照了照,“在这下面,哥几个小心点。”

  铁板下面依然是绿莹莹的半棺臭水,水里影影绰绰的有个完整的人形,半沉在水里。水面上飘着一些头发样的东西。看样子那尸体尚未腐烂,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防腐的法子。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被那棺中水反上来的灯光,绿莹莹的照着几个人的脸,一时显得有些鬼气森森,我看着那水里的东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怎么弄?”老九在一边抓了抓头皮。

  “先看看情况。”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先前以为这是这只是一具空棺,仅仅是被人用来饲养那尸葵与盲鳗的。没料想这棺底却另有乾坤,我暗骂自己糊涂,既然是棺材,又不是衣冠冢,就定会有死人。想来那盲鳗被养在此间可能就是为了护尸之用吧。

  我心里敲着鼓,有心就此罢手,毕竟我已经知道了伊山羊在此处躲着,这个线索已经足够了。不宜再在此停留太久,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变数。我看了看表,我们已经在这下面待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将近中午了。这棺中死人是谁,我并不关心,况且我也不是王富贵,刨人坟墓,终究并非君子所为,总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可就这么走了却又有点不甘心,毕竟这里好像与闵王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正在思虑间,突然我身边的小熊突然竖起耳朵,开始朝着棺材大叫,紧接着砰砰砰,耳边枪声大作。吓了我一跳,“谁开枪?”我大叫着跳到一边,一转脸看到又是阿十五端着雷明顿正在朝棺中狂射。我赶忙大叫,“十五哥,住手住手。别开枪。”心想这斜眼儿怎么这么暴力啊?动不动就开枪。

  阿十五打完弹匣里的子弹,斜楞着眼珠看了我一眼,从腰里取出子弹继续将雷明顿装满。咔咔将子弹上膛,继续对准棺材,朝棺中扬扬下巴跟我说道,“这东西是活的。”

  “活的?”我被他的话吓得一愣。“什么活的?”我看了看王富贵跟老九,他俩也是紧张的端着枪,一脸吓到的样子,只有阿二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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