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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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女儿家的端庄矜持全扔到了河里，最后又塞给她情郎哥哥一样物件，语重心长地要他赶路小心。
　　两个人拔丝山药般分别，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大小姐才转过头走路。
　　袖子一横擦了眼泪又，又恢复了一身刚强。
　　君禾有话想问她，又不敢问，眼睛时不时扭头看人家，等到孙倩儿察觉了，问他才张嘴。
　　“　姐姐和哥哥，为什么要亲亲呀？　”
　　大小姐一扭脸，　　凶神恶煞的，　“　不许他哥哥、　为什么不能亲、　你还懂什么叫亲亲？　”
　　君禾呆呆的，　　思考者要怎么回答孙倩儿的一串话。
　　还没开口，　　又听见孙倩儿说。
　　“　当然是喜欢他才亲了，怎么，你也和人亲过啊？　”
　　君禾点头又摇头，　“　哥哥也说喜欢，你也说喜欢，姐姐，到底什么叫喜欢啊？　”
　　这问题有点叫大小姐为难，她看看君禾，　　又看看他怀里的小鹤。
　　“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怪不得凌霄不要你了。　”
　　说完径直往前走，　　留下一脸错愕的君禾。
　　哥哥走了？不要我了？君禾僵成石像，还是小鹤不安地动了动，叫君禾回了神。
　　跑着追上已经踏进门槛的孙倩儿，　　眼睛睁圆。
　　“　　哥哥说他出门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的。　”
　　大小姐正摘掉脑袋上的头饰，听见君禾解释才反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对上君禾迷茫求证的眼神，干脆与他说个明白。
　　“　他那是骗你的，　　你还真信啊，　　马都给他了。　”
　　君禾彻底僵化了，天打雷劈一般的表情。
　　孙倩儿停下脚，　　想起什么来，笑着跟他讲。
　　“　你不是问我喜欢到底是什么吗？姐姐告诉你，喜欢啊，就是你不想你喜欢的那个人离开自己。　”
　　说完洋洋得意，背着手往自己闺房走，　“　　哎呀呀，我真聪明呀……　”
　　作者有话要说：　　君禾（哭唧唧）：　大渣男凌霄哥哥！
　　大小姐（叉腰）：就是！大渣男！
　　君禾（凶巴巴）：不许你骂他！


第41章　天下第一乖
　　浊酒阴湿一小片草地，头顶上飘落下一片绿叶巧合地落在树下人的鼻尖上。
　　天光亮的刺眼，黎明时分才睡着的凌霄疲倦的抬起眼皮，从美梦中醒来。
　　他前两日赶路，中间几乎没有停歇，时不时回头，最后终于放下心中的忧虑。
　　这两日赶路乏了，　　拎着路上打来的酒消愁。
　　梦里梦外，花飞花落　，　　他和君禾在一处世外桃源生活，　　篱笆校园绿菜圃，　　猫儿狗儿还有小鹤，　　神仙一般的自在快活。
　　接着太阳把他扰醒，他就重新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凌霄下巴衣领微微敞开，　　眼底灰暗，　　过了一小会儿，　　踩着枯枝落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常年练武，　　凭声音就能判断一个人的功力深厚，　　听到脚步静止，　　眉目微颤。
　　一开始不敢抬头的凌霄顿了片刻，才扭脸看过去。
　　他看到的，是满脸泪盈盈站住不动的小可怜。
　　凌霄终于后悔了，他这两天来无数次反问自己，是不是他太矫情，才丢下了君禾。
　　如今在看见君禾的这一刻，凌霄不得不承认，丢下君禾，他罪该万死。
　　那小可怜两手拧到一起，见凌霄长时间不喊他，　　赌气没往前走。
　　凌霄抹了一把脸，　　背倚在树上，朝君禾伸出一只手。
　　“　苗苗。　”　　他喊他过来。
　　小兰草精也不是傻到家的，　　他自从知道凌霄扔下他走了，就明白了原因，是自己拖累了他哥哥　，就是自己太麻烦，哥哥才不想带上他的。
　　大小姐见他死咬着嘴唇好像要小死过去，左右也没哄好。
　　连夜牵马，带着君禾背着家人逃出来。
　　与他们一同上路的，还有大小姐那要去秋试的情郎，一双佳人带着要找哥哥的小尾巴私奔，一走就是两天两夜。
　　中间因为老不见凌霄的踪影，君禾几度崩溃，幸亏孙倩儿给他打包票，保证能他找到“亲人”。
　　闻声的君禾并没有动脚，　　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和凌霄这个大骗子生气。
　　最后，凌霄背负着愧疚站起来，大步走到小兰草精面前，一把抱住人裹进怀抱。
　　脸靠在君禾颈上，才瞧见坐在他身后包袱里的小鹤。
　　伸长了个脖子凑到凌霄眼前，　　好像准备张开嘴叼他。
　　凌霄抱着君禾，听他哭诉这几天的一切　，沉默地听他指责自己的恶行。
　　哭够了的君禾终于抬起小脸，　　哽咽的一抽一抽的向凌霄做保证。
　　“　我、我以后会、会很听话的、　听哥哥、听哥哥的话，不拖哥哥的后腿、　　别扔下我…　呜…　”
　　凌霄听了他的保证，只想给自己两巴掌，他都做了什么啊！
　　君禾原本就无依无靠　，他这个把人家带出来冒险的混蛋又把君禾扔给别人，君禾怎么可能安心？怎么会有安全感？
　　凌霄啊凌霄，你真是大错特错，蠢得离谱。
　　抱着小可怜上马，凌霄坐在他后头，把人完完全全笼罩在自己怀中。
　　低头亲吻君禾的发心，凑到他耳边柔声道歉。
　　“　是我不对，不是你拖后腿，苗苗最听话，天下第一乖，我保证以后绝对不骗你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
　　赶了两天路的小可怜，怏怏地两手抱着他一根胳膊靠在上头，　　有气无力的说话。
　　“　哥哥要是在扔下我，　　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
　　凌霄不知做何保证，只回了一个“　好”　。
　　怎可再丢下你，我宁死乎。


第42章　凶巴巴的君禾
　　凌霄平稳驾马，　　侧耳听君禾讲大小姐如何如何带他逃出镖局，又跟着她的心上人往皇城走的事　。
　　转天，卖了马儿换成船，再往东走，就能够顺着大江东去了。
　　这次小船变大船，渡口的老渡翁年纪大了，摇不动船了，便把大船与凌霄交换，给自己走官差的儿子使。
　　君禾在有乌篷的船里美美的睡一觉，还不肯撒开抱在怀里的手臂，生怕凌霄再一声不吭扔下他。
　　两日后，　　羊皮地图标着他们即将靠岸的地方，　“　眉江镇”　　。
　　君禾并腿坐在凌霄旁边，眼看着马上就要着陆，他们却赶上一阵大雾。
　　浓浓的雾霭遮山罩海，　　四周不见任何手摸得着的东西。
　　渐渐的，　　环绕住他们的雾霭又仿佛一张画卷，　　仙山岛屿、　亭台楼阁出现在雾霭之上。
　　看不到边际的画卷实在没有真实感，　　君禾缩到凌霄怀里。
　　淡定的凌霄紧抱着小兰草精，静观其变。
　　船儿顺着东流一直前进，过了半个时辰，浓雾渐渐散去，前方的河岸愈发清晰。
　　君禾抻着脖子往前看，　　接着扭头喊凌霄，手指向岸边。
　　“　哥哥！　是清水他们！　”
　　“嗯？　”
　　原本探查四周的凌霄转过头，定睛一看，可不是！
　　土生、　清水、　富贵、逍遥，四个人正站在岸边，　　也看见了他们。
　　身上挂着“　红渔网”　的逍遥正挥着手臂原地跳脚，大喊着他们的名字。
　　刚一停船，　　君禾变迫不及待的跑到他们四人之中，　　被在身后包袱里的小鹤一颠一颠的们实在滑稽。
　　大半个月未见，　　六人的关系越发紧密。
　　他们在一处江边小楼上的客栈歇脚　，还是订上三间房，放下包袱就坐到一楼喝酒。
　　开客栈的老板娘丰韵的年纪，瞧见他们一行六个，靠在账台前就没有再动过身。
　　算是久别重逢　，　　酒菜一上来，手中举起来的酒杯便没有放下过。
　　喝到后半程，　　喝的眼睛发晕的逍遥趴在桌子上跟君禾玩。
　　凌霄不许君禾喝酒，他自己也没兴趣喝酒。
　　捏着一盘蚕豆喂小鹤吃，　　逍遥盯着小鹤那一双小眼睛找茬。
　　“　这、　这眼睛，忒小了吧，它娘是不是跟别的活物杂、　杂交了啊……　”
　　君禾听不懂何为杂交，可他明白逍遥这是嫌小鹤丑呢，微微撇嘴，又向小鹤解释。
　　“　它还小呢，长大了，长大了就好看了。　　”
　　逍遥两颊酡红，嗯嗯啊啊的点头，脸趴到桌面上，不知睡没睡过去。
　　旁边那几个，　　土生和凌霄还在拼酒，　　富贵专心吃菜，这一路可把他饿毁了。
　　歪杵着脑袋的清水，手里把玩一根筷子。
　　轻佻的眉眼染上一尾红，看着别样风流。
　　不远处也喝了几杯烧酒的老板娘耐不住躁动，终于拎着酒壶朝他们走过来。
　　薄衫裹着曼妙丰腴的身子，　　嗓音细腻。
　　“　　几位公子光临本栈，真是蓬荜生辉呢。　”
　　说完，便抬手准备放在凌霄的肩膀上。
　　习武之人怎会令生人近身，　　肩膀一闪，　　冷脸示意老板娘不要靠近他。
　　女人会了意，　　干笑着走开。
　　一旁，腿恢复的差不多的小鹤突然飞起来，　　君禾已经用两手死死的抱住了凌霄的胳膊。
　　凶巴巴看着走到清水身边的老板娘，小嘴巴高高的撅起，　　叫凌霄看了偷笑。
　　孙倩儿告诉君禾的答案还在他心里，　　君禾已经明白什么是喜欢了。
　　“　　这位公子想必酒量顶好，　　可否愿意与我这孤家寡人喝一杯？　”
　　轻声哼着小曲儿的清水听见身旁一个人与自己说道。
　　漫不经心的偏头，对上女子暧昧的眼神，一看就是心有别意。
　　他这辈子风流了这么多年，　　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人的暗示。
　　下一刻，　　单侧的嘴角勾起笑意，　　两指捏着酒杯递到老板娘的酒壶边。
　　“　乐意之至。　”
　　一边放下酒杯的土生听见清水这样说。
　　还是用那种他十分讨厌的、轻浮的如同狐狸精要勾人的语调。
　　侧脸看见旁边这一座一站两个人　，对着笑脸碰杯。
　　土生莫名生出一阵火来，只觉得清水不应该理那女人。
　　第一杯喝尽，　　那老板娘又欲倒第二杯与清水，土生不干了，　　胳膊伸长勾了清水的脖子。
　　“　你！　　今儿喝多少酒了？　　不许喝。　”　　土生直白道。
　　土生完全忘了，他们在喝酒之前，自己还在忧心于清水为什么不理自己。
　　现在又突然自觉的管束起清水来，　　土生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
　　被勾着脖子的清水戚眉，　　拉着土生的手腕让他放开自己。
　　“　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拉我做什么，快放开。　”
　　语气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怪罪，　　还不如他俩平时斗嘴的口气严重。
　　那老板娘这会儿不识趣了，站在他们旁边未动脚。
　　看着清水要摆脱土生的模样，脸上还露出别样的笑容。
　　那笑脸叫土生看了难受，一个没忍住，嗓子眼呛了火。
　　“　看什么看？！　　有你啥事，　　俺、　俺和他关系可好了，你要干啥？　　赶紧一边儿去！　”
　　土生极其不耐烦的挥起一只手赶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土生急于向外人表明自己和清水的亲密。
　　“　土包子！　　你瞎说什么呢！！　”　　清水嗔怒道。
　　“　你、　你管俺！　俺想说啥就说啥！　”
　　酒桌上热闹起来，　　似乎习惯了他们这样吵闹，余下几个人纷纷离场。
　　富贵上楼，君禾出去找小鹤，凌霄跟着他，逍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去外面“　防水”　。
　　这时候，万家灯火亮起，　　逍遥想着刚才土生两个亲密吵闹的模样，不自觉的新生羡慕，手刚摸上腰间。
　　身子后面伸出两只手，　　接着便覆上逍遥的嘴巴。
　　“　唔！　呜呜……　”
　　月黑风高，星河遥远。


第43章　42
　　站着当花瓶不走人的老板娘，眼瞧着那一身劲肉的土生把清水拉出客栈。
　　自讨无趣，袖子一甩，　　掀了帘子去后院。
　　一边被拉出去的清水使劲的甩开土生的手，　　莫名上来的火气使他开口“喷”　人。
　　“　你有什么事还要背着人说，　　我的手腕子还要不要了？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
　　说罢，　　另一只手去揉那攥了一圈红的白皙手腕。
　　土生老实人一个人，　　也极其不爽的来了句。
　　“　俺也不知道为啥要拉你出来，就是、　就是看你跟那小娘们儿一块喝酒不爽！　”
　　听见这话，清水挑起眉眼来看土生两眼，接着嗤笑，随后背着他转身，一声不吭的给自己揉着腕子。
　　老实人见清水背过自己去，　　嘴角几次张开都没有出声，手脚也不知往哪里放。
　　干脆，一咬牙一跺脚。
　　“　你跟俺吧！　反正咱俩都啵儿过了！！　俺不嫌弃你！！　　”
　　背对着他的清水身子一僵，　“？？？　”
　　好大的笑话，　　谁嫌弃谁啊？！
　　清水好笑的扭头看他一眼，接着便抬脚回客栈，一点也不把土生的真心话听进耳朵里。
　　临江小楼屋檐下挂着长串的红灯笼，一串串亮着艳红，　　二楼靠窗的客房内也有一抹红。
　　凌霄坐在软绵绵的床褥上，双腿间趴着向他索吻的小兰草精。
　　让君禾坐下不坐下，让躺着也不躺，非要挤进这么个小地方，挑战凌霄的忍耐极限。
　　极其富有侵略心，勾着无知的小舌头纠缠，　　凌霄俯下身子，一手环着君禾的腰，一手放在君禾的耳后摩挲。
　　“　呜…嗯…　”
　　全身软下来，无力的君禾像个纸片，　　趴在他凌霄哥哥的膝盖上，　　腰间一只大手抱着他往上带。
　　另外一只手转而寻找君禾的手，从手臂上滑下来，摸到鼓鼓囊囊且硬邦邦的袖口。
　　君禾仰着细长脖颈，　　凌霄放开了他的唇，低头去检查他袖口里藏了什么奇怪东西。
　　小兰草精本人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叫凌霄翻开他的袖口，才“呀”　的一声。
　　从袖口把已经放凉放硬的栗子倒在凌霄的手心，君禾可惜道：“　好硬啊，　　都不好吃了。　　”
　　凌霄哼笑，　　勾着手指刮他鼻梁，　“　小馋鬼。　　”
　　“嗯～　　”　　小馋鬼摇头，　“　这是我留给哥哥你吃的，　　君禾不是馋鬼。　”
　　他要是馋鬼，哥哥会不会又觉得自己不好养活……　　小兰草精在内心胡乱活动着。
　　凌霄捧着手心的糖炒栗子干瞪眼，　　原来如此。
　　君禾见他不动手，　　还怕凌霄不喜欢，遂直接上手，熟练地剥开一了一枚完整的果实。
　　两腿有点力气了，胳膊肘撑着凌霄的膝盖，挺起身子喂到哥哥嘴里。
　　“　凉了也好吃，凉了…　凉了不烫手。　”　　小兰草精胡乱找来个理由。
　　凌霄定定的注视着乖巧的君禾，嘴里慢慢嚼动炒的甜糯的栗子，无穷无尽的情绪在胸腔翻江倒海。
　　喉结滚动，　　捧着栗子的手掌攥成拳，　　另一只手又去捞底下人的腰。
　　覆上柔软的唇瓣，　　忘情的亲吻，　　不过力道比刚才轻了许多。
　　凌霄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苗苗真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　。
　　怀里的宝贝叫凌霄吻成粉红色，耳尖、眼尾，无处不在证明他们之间的腻歪。
　　等到君禾再度呜咽出声，　　有些失控的凌霄便猛的勾手。
　　君禾刹那间眼花缭乱，　　天翻地覆的，再睁开眼，人已经被他哥哥带到了床上压着。
　　两手软绵绵的环上哥哥的脖子，　　小兰草精嘴角笑的洋溢。
　　“　　好甜呀。　”
　　凌霄失神片刻，　　对上君禾盛满星辰的眼睛。
　　“　　你最甜，　　谁也比不上苗苗甜了。　”
　　说罢，　　喷薄着热气凑到君禾的颈窝处去。
　　“呜～哥哥……　　”
　　正是浓情蜜意时，　　伏在君禾身上的凌霄都准备禽兽一把了，　　客房们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　　逍遥？　”
　　从外面冲进来的富贵对着房内喊，没想到正好看见令人窒息的场景。
　　凌霄反应极快，一把扯下手边的用细绳拢住的床帏，　　素白的帷帐落下，挡住了床上他俩的上半身。
　　富贵站在门口没敢动，身后又急忙跑进来土生和清水。
　　大喘着气的清水叉腰在房间巡视完毕，皱眉问。
　　“　逍遥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怎么还见不着人影了。　”
　　这时凌霄已经从君禾身上起来，拉过床里的薄被盖到君禾身上，左手还与君禾十指紧扣，　　微笑着传递给他安全感。
　　床外三人站在原地不动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此时气氛的微妙。
　　凌霄倒是坦荡，　　手腕揽开床帏，满脸淡定，　“　逍遥不见了？　”
　　先进来的富贵不好意思，　“嗯”　一声欲转身走人，结果被后面的清水一手摁住肩膀。
　　另一只手还掐着腰的清水，娘家人上身，歪头对着凌霄轻笑。
　　“　凌大侠，　　我们君禾怎么跟你都到要拉床帏的地步了？
　　怎么回事儿啊？　　说说吧。　”
　　简直笑里藏刀，　　生怕他们小兰草精受啥“欺负”似的。
　　凌霄和君禾的事，他们几个多少知道一点。
　　现在清水逼着凌霄把他俩的关系说明白，富贵几个人站在一侧竖起耳朵来听。
　　凌霄手掌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嗽一声，　　刚要开口，　　腰间多了颗脑袋。
　　君禾脆生生的对清水他们说道：“　我喜欢哥哥，哥哥也是喜欢我的！　”
　　“　呦～～　”
　　富贵带着土生起哄，剩下清水双手环胸站在那气笑了。
　　胳膊肘往外拐的君禾，叫人家卖了还傻呵呵的帮人输钱呢　，　　小傻子一个。
　　“　嗯，正是，还没有向你们说明，我，和君禾是互相喜欢的。　”
　　说罢，　　凌霄抬手，摸了摸君禾的头顶。
　　床上两个人的事搞明白了，　　五个人又去找逍遥。
　　谁能知道逍遥被人“撸”　到无人幻境去。
　　逍遥又被抓到上一次那个山窟窿里，　　这一次，诚实的黑面人对着逍遥摘下了面具。


第44章　就是小瞎子
　　那张冷峻的能够令人发颤的面容向逍遥袒露，　　眼神沉重的逍遥愈加愤怒。
　　抬起拳头去砸他的胸口，　　嘴里不停重复，　“　你明明就是他，还跟我装。”
　　黑面人，即逐因。
　　逐因任由逍遥打骂自己，　　无神的眼眸始终盯着失控的逍遥。
　　良久，　　逍遥才发现不对劲。
　　这个王八蛋小瞎子虽然承认了他的身份，　　可是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
　　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　　也不知道跟自己讲话。
　　很快，逍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逐因把他离开天界之前的一切都忘了。
　　流云虎骨伞晃在逐因眼前，他也不记得这把伞的来历，　　好像个陌生人。
　　只是这个陌生人还知道留逍遥在这里同他在一起，　　阻拦逍遥再去找凌霄他们。
　　逍遥知道一星半点关于逐因离开后的恶行，　　杀了几大族极为珍重的图腾神兽，灭了几个与天界算得上远亲精灵。
　　那段日子，　　天帝重怒，派了几员大将领兵抓人，　　逍遥每次都担心他被抓回来。
　　可转念却又庆幸，在逐因未酿成大祸患之前被抓，好歹还有自己能替小瞎子求情。
　　至少，比逐因犯下弥天罪，叫天兵打的魂神具散来的好。
　　恢复情绪，　　逍遥才应他。
　　“　念在你我二人从前的情分，陪你留下不是不可以。　”
　　冷面逐因眼睛一亮，却又听见逍遥接着说。
　　“　不过，你要答应我，　　从今往后，　　不准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
　　逍遥严肃的与逐因对视。
　　“　天界人人都传，你离开，是被黑恶势力掳走，　　到后来，也是在帮人做坏事，　　这真假？　”
　　逍遥的心一颤一颤的，他怕逐因点头，或者，没有他二人美好记忆的逐因，会因为父母之仇，放他回到来的地方。
　　他的内心极度纠结着，　　眼前一晃，　　逐因已经腾空而上。
　　“　喂！　你干嘛去！　”　　他垫脚看着已经要飞出大窟窿的逐因。
　　厚重的声响回荡在耳边，　“　等着我。　”
　　接着逐因便消失了，　　逍遥脚跟落了地，　　脑袋也跟着垂下。
　　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裳小声嘀咕，　“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
　　沉浸在久别重逢中的仙君月老，早把找他找疯了的五位“　难兄难弟”　　忘到九霄云外去。
　　逍遥本以为逐因一走就是三五日，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外面的光束照到逍遥的脸上，　　小瞎子便套着他的大黑袍飞进来。
　　从硌的背疼的石床上坐起来，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便叫逐因一挥手，给逍遥催眠过去。
　　半个时辰之中，　　连夜“取经”　的逐因看到了逍遥脑中，关于他们两人之前的所有回忆。
　　轮到逐因沉默了，　　逍遥那一张存在于记忆中的笑脸，明媚而自由。
　　是如今的逐因完全看不到的逍遥。
　　只有一只眼看得见光明的逐因端详着未醒来的逍遥。
　　他发自内心的嫉妒那个能收获所逐因所有关心关爱与笑脸的自己，那是一个自己变不回去的陌生人了。
　　除此之外，一个成熟的想法刻印在逐因脑内，等逍遥醒来，他便要付诸行动。
　　逍遥醒的很快，　　几乎是他一睁眼，逐因便环着他的腰飞起来，直飞到浮云之上。
　　逍遥一头雾水，不过看着远方渐亮，便也大概知道了逐因的意思。
　　上次逐因送他回去，就是此时这般情景。
　　逍遥的心情随着低落下来，喃喃